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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门-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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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已经瞧出来了,对面这些人,抢劫是假、杀人是真,否则也不会上来就问他是不是玄明了。

可惜的是,玄明老道自闯荡江湖以来,得罪的人实在太多,就是扬州,他也不止坑了谢家一家。

事到临头了,好歹让他知道是死在谁的手里吧?!

壮汉冷哼一声,打断玄明的话,“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奢望不该奢望的东西,你当然该死。记着,下辈子投胎做个诚实守信、谨守良心的人吧,切莫再行这等骗人的腌臜伎俩了!”

说罢,壮汉扬起刀,直接朝玄明砍去。

玄明听到‘诚实守信’四个字时,脑中灵光一闪,厉声喊道:“好个毒妇,我就知道你会害我,不想竟——”这般快,好歹让他捞完最后一笔,他自会乖乖离开啊!

后头的话,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一道寒光闪过,锋利的刀刃划过柔嫩的脖颈,噗的一声,鲜血喷溅而出,喷了清风一头一脸。

“啊~~”

清风吓得惨叫连连,但很快,他也叫不出来了。

手起刀落,利索的砍死两个人,那壮汉不慌不忙,又上前探了探两人的鼻息和颈脉,确定两人死得不能再死了,这才纵身跳下马车。

晚上,外书房中,谢嘉树看完账册,端起茶盏喝茶,阿庆凑了上来:“回老爷,事儿都办完了!”

他附在谢嘉树的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谢嘉树皱眉,放下茶盏,“他果然这么说?”毒妇?是另有其人,还是谢家的人?

阿庆点点头,道:“据谢一讲,那老道好像预料到会有人杀自己,还自称是个跑江湖的小混混——”根本不是什么老神仙啊。

谢嘉树抬起手,打断他的话,他原就不信什么佛道之说,当初老祖病得怪异,他也只是觉得药不对症,而没有想到什么求神问佛上去。

随后玄明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谢家,又莫名其妙的医好了老祖宗的病,其中的猫腻,谢嘉树大约也能猜到几分。

不过那时想着‘那人’并没有害人,且也是为了老祖宗好,所以他才没有插手。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心里没有成算。

这会儿听了下人的话,他不由得暗暗盘算:毒妇?说的是谁?是借玄明之事牟利的小洪氏,还是拿玄明发难的袁氏?

心中暗暗给两人名字后面各打了个问号,他道:“此事到此为止,不许任何人再提及!”

“是!”阿庆一凛,躬身称是。

次日清晨,谢贞娘领着万华年来延寿堂给老祖宗请安。

待老祖宗梳洗完毕,丫鬟们奉上两只胖胖的白瓷炖盅,一只送到老祖宗跟前,一只则捧给了谢贞娘。

揭开盖子,丝丝带着甜香的热气冒了出来,细细辨认一番,是枣、薏米和红豆的香味儿。

老祖宗和谢贞娘拿起调羹,轻轻搅动着,而后小口小口的吃着。

“……呕~~”

看着两人一脸享受的进食,万华年只觉得喉头发痒,满眼厌嫌的看着那炖盅。她实在不能理解,那红枣什么的,是在女人那个地方滋养了一夜,第二天拿出来清洗、烹制的,多脏、多恶心啊,外祖母和娘亲怎么吃得下去?!

还什么上好的滋补养生汤,在她看来,根本就是恶心、龌龊的垃圾,偏外祖母和娘亲还当宝贝一样,第一天用的时候,娘亲还特意给她弄了一盏,让她也吃。

呸,她、她才不要吃呢。

现在能坐着平静的看她们吃,已经是对心理巨大的折磨了,更、更深层次的接触,她真心做不到啊!

母女两个吃完红枣薏米红豆粥,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粥确实有效,两人只觉得一股暖流在腹中涌动。

满意的喟叹一声,老祖宗正欲说话,不想袁妈妈快步走了进来,附到老祖宗耳边低语了几句。

“什么?你、你说老爷将那些人都带走了?”

老祖宗顿时变了脸色,不敢置信的看着袁妈妈。

袁妈妈点头,脸色也很不好看,“是阿庆亲自带人将人带走的。说是老爷的吩咐,还、还说稍晚时候,老爷会亲自跟您说——”

“放肆——”

老祖宗怒了,一巴掌抽飞面前的白瓷炖盅。

☆、第032章 新的开始

老祖宗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她虽然没有继续砸东西,或是厉声训斥身边的人,而只是静静的坐着,但周身却散发着骇人的气势,逼得四周的人不敢靠近,更不敢开口说话。

就是谢贞娘也不敢开口,她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知道母亲并不是好脾气的人,旁的暂且不提,单说她对冯老姨奶奶的雷霆手段,就知道她不是个良善之人。

只不过这些年老祖宗上了年纪,要保养身子,且最大的仇敌也被她死死的踩在脚底,她这才敛了脾气,变成了个晚辈眼中慈爱和善的老祖宗。

不发脾气,不等于没有脾气。

谢嘉树今天的举动,直接戳中了老祖宗隐藏已久的爆点,所有的伪装瞬间被怒火焚烧殆尽。

吞了吞口水,谢贞娘感觉到女儿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为了女儿,她强忍着畏惧,怯生生的说:“母、母亲,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郎素来孝顺,对您又是千依百顺,应该、应该不会——”

老祖宗扭过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那么淡淡的瞥了谢贞娘一眼,谢贞娘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消失,无助的抱着女儿,母女两个瑟瑟发抖——呜呜,娘亲的表情好吓人啊,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发了!

老祖宗沉默良久,就在谢贞娘母女受不了这种威压,几乎要崩溃的时候,她淡淡的说了句:“贞娘,你带年儿回去吧。”

谢贞娘母女如蒙大赦,慌忙站起来,草草的行了礼,转身就要退下。

谢贞娘到底是老祖宗的亲生女儿,她虽然从心底里害怕,但还是担心母亲的身体,就在跨出房门的那一刻。她又转过身子,怯怯的说了句:“母亲,大郎一定不是故意的,您千万别生气。切莫气坏了身子啊!”

“嗯,回去歇着吧!”

老祖宗的语气缓和了些,显是听出了女儿发自内心的关切。贞娘这孩子,虽怯懦了些,到底是赤子心性,可别某些看着温顺、实则冷心冷肺的白眼狼强多了。

“是!”

谢贞娘感觉到母亲好像没那么生气了,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而后拉着女儿快步走出了延寿堂。

她们母女的身影消失后,老祖宗脸上又挂上了寒霜,她心里的愤怒压都压不住。

也不能怪她生气。她在谢家一直是*oss的存在,谢家能有如此富贵,多亏了她的多年苦心经营。所以在老祖宗看来,谢家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如今她不过是把谢家交给谢嘉树打理。而不是让谢嘉树做谢家的主宰者。

“老身还活着呢,谢家还轮不到你个小辈儿做主!”

老祖宗双手握着念珠,指节处已经发白了。

小院里的那几个小丫鬟,老祖宗并没有放在心上,是被放走,还是被打杀了,她也统统不在乎。

可她在意的是孙儿的态度:竟然一句话都不说。就命人将那些小丫鬟带走了,竟是丝毫没把她这个老祖宗放在眼里啊!

“放肆,真是太放肆了!”他这是要造反啊!

老祖宗强势了一辈子,对这种‘失控’的现状表示不能接受!

“老、老祖宗,袁、袁大管事一大早就进府了,说有要事回禀!”

大丫鬟琉璃心里发苦。却还是尽职的来到老祖宗身侧,低声回禀着。

老祖宗眉头紧皱,“什么事?”

袁大是袁妈妈的长子,是老祖宗在外面的心腹管事之一,人很机灵。也很忠心,私下里帮老祖宗处理了许多不能放在台面上的‘要事’。

可他却一大早巴巴的跑来,显是有什么要紧事呀。

琉璃低声道:“袁大管事说,老神仙师徒昨日下午出府,行至城郊时遇到了劫匪,包括车夫在内,一共三人全部被歹人杀死!”

“……什么?”老神仙死了?

老祖宗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双目灼灼的瞪着琉璃,不可置信的低吼道。

琉璃被老祖宗毫不遮掩的怒气骇得连退两步,好容易稳住了身子,才低低的说:“老祖宗,老神仙死了!”

“死、死了?”老祖宗有些失魂落魄,喃喃的重复着。

琉璃点头,“是的,确实死了,被、被城外的劫匪谋财害了命!”

“……”老祖宗只觉得眼前一片金星,接着,身子便软了下来,竟直直的昏倒在了罗汉床上。

“老祖宗,老祖宗!”

琉璃等几个大丫鬟惊得面无人色,纷纷扑上前,掐人中的掐人中,摇扇子的摇扇子,还有头脑清醒的,喊着要去请大夫。

被人死力掐着人中,老祖宗终于醒了过来,重重的喘了口气,“不许去,不许请大夫!”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的那个好乖孙,翅膀硬了,要彻底摆脱她这个老祖母了。

哈,还劫匪,老神仙分明就是谢嘉树派人杀死的,那谎话能骗过旁人,却骗不过老祖宗。

用力闭了闭眼睛,老祖宗昏黄的老眼中流出两行清泪——她都不管家了,外头的生意也尽量不去插手,只想多活几年,那个混小子都不答应吗?!

明知道老神仙能帮她延年益寿,明知道那些小丫鬟是她的‘炉鼎’,谢嘉树却还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伸手‘处理’了,他、他这是要她去死吗?!

“老祖宗,奴婢去请老爷吧?”

琉璃心慌得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但她不敢深想,小声的建议着。

老祖宗猛地转过头,目光似是淬了毒,恶狠狠的盯着琉璃,琉璃吓得险些跌坐在地上。

好半晌,老祖宗才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不必,他很快就会过来,不必再去请他!”做了那样的事儿,好歹也会给她个交代,不是?

不是!

老祖宗以为谢嘉树很快就会来延寿堂,就算不是来‘请罪’。那也要来跟她‘解释’一二,所以她就躺在罗汉床上等着。

结果,足足等了一天,直到天色将晚。谢嘉树才施施然的来到老祖宗床前。

老祖宗倚在靠枕上,手里拿着串沉香念珠,她低垂着双目,仿佛没看到谢嘉树,只一味缓缓拨动念珠,嘴唇轻轻蠕动,似是念念有词的样子。

“孙儿给老祖宗请安!”

谢嘉树像往常一样给老祖宗行礼问安。

老祖宗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谢嘉树也不以为意,行完礼,站起身子。一撩衣摆便坐在了罗汉床前的黄花梨梅花鼓墩上。

“老祖宗,孙儿已经将那八个小丫鬟送到了南边的庄子上,特意请了教养嬷嬷好生管教。”

谢嘉树表情平静,淡淡的说道。

老祖宗捻动念珠的手顿了顿,但很快又捻动起来。且速度比方才的加快了许多。

谢嘉树继续道:“老祖宗,孙儿担心您的身体,所以特意遣人去京城请了两位致仕的老太医,他们不日即将抵达扬州,届时,定会好好帮您调理身体。”

老祖宗撩起眼皮,开启嘲讽模式。冷笑道:“谢大老爷用心了,老婆子就怕无福消受呀。”

谢嘉树笑容不变,“老祖宗说笑了,您是咱们家的老祖宗,孙儿和几个孩子自是希望您能长命百岁,然而养生之道。还需走正途,那些江湖上的歪门邪道,还是少用为善!”

老祖宗将念珠拢回手腕上,冷冷的问道:“怎么,你是在教训我?”

谢嘉树依然浅笑。“孙儿不敢。只是,孙儿忝为谢家家主,自是要为家族考量……祖母,您上了岁数,身子又不好,还是在延寿堂静心休养吧!”

“怎的,你想软禁我?”

老祖宗气急,怒意再次在胸腔翻滚。

谢嘉树站起来,笑眯眯的说:“孙儿不敢,还是那句话,孙儿要为谢家上上下下的几十口人着想,更要为几代先祖辛苦创下的基业着想——”

谢家姓谢,不姓万,更不姓其它什么。

说罢,谢嘉树起身离去。

天香院里,谢向晚正坐在罗汉床上,正在继续她的造族谱大业。

忽而外头有人通传,“大小姐,周七姑娘来了!”

谢向晚放下手里的笔,给青罗使了个眼色。

青罗会意,忙领着两个小丫鬟将炕桌上的笔墨纸砚等物什收起来。

待收拾妥当后,谢向晚才扬声道:“快请!”

话音方落,周安歌就袅袅娉娉的走了进来,“妙善妹妹,没打扰你吧?”

目光扫过室内,最后落在炕桌上,只见上面摆放着一只茶盏,炕桌下的针线篮子里则随便摆着个绣花绷子。

谢向晚浅浅一笑,道:“我正闲着无聊,想寻人聊聊天,姐姐便来了,姐姐快请坐!”

周安歌也没有客套,直接坐在了谢向晚对面,伸手拿过那绣花绷子,上面绣着几朵盛开的牡丹,针脚细密,颜色鲜亮,显是非常用心,她不禁赞道:“妹妹绣得真好,瞧这牡丹,竟似活得一般,恁般娇艳,恁般明媚!”

谢向晚挑眉,咦,今天周安歌的心情貌似不错哦,倒不是说过去周安歌总一副愁苦的模样,而是、而是,怎么说呢,今天的周安歌看起来似是放下了什么包袱,周身的气场都变了。

谢向晚观察得不错,周安歌今天的心情确实不错,因为纠缠她两辈子的噩梦终于消失了。

那个满是污浊的小院被封了,前世与她一起受难的女孩子们也都稳妥的安置了,对她而言,新的生活从今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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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院试之后

“中了,大少爷中了~~”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厮,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外面跑进来,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卖力的嘶喊着。

小厮的声音很大,从大门到二门,这一路上都能听到他的汗喊声。

院子里更是回荡着‘中了、中了’这两个字。

“果然中了?第几名?”

二门处站着个利索的婆子,正探着脖子往外看,听到小厮的声音,忙迭声问道。

“中、中了,大少爷考中秀才了!”

跑了一路,小厮早就累得气喘吁吁,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不等气息喘匀,他便断断续续的说道:“大少爷中了!”

天知道他今天一共说了多少个‘中了’,不过,进了内院,他还是乐此不疲的重复着。

那婆子却很着急,用力的拍了小厮的脑袋一记,“你个小猴儿,我当然知道大少爷中了,我是问你中了第几名?”可是案首?

大少爷县试、府试的时候都是案首,若是再拿下院试的案首,那就是‘小三元’了呢。

啧啧,十岁的小三元,就是在文风鼎盛的江南,也足够傲视群雄了吧。

小厮哎哟一声痛呼,旋即见那妈妈确实急了,不敢再卖关子,忙道:“妈妈别急啊,有咱们大少爷在,案首还能落在旁人身上?”

婆子瞪大了眼睛,激动的说道:“果然是案首,哎呀,我的佛,咱们大少爷连中小三元啊!”

一边说着,一边双掌合十朝着西方拜了拜,嘴里没口子的念叨,“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足足念叨了好几遍。婆子才似想到了什么,从袖袋里掏出一个荷包丢给小厮,“拿着,这是老爷和二太太赏的。”

“哎哎。小的谢老爷、二太太赏!”

小厮双手抱着荷包,轻轻捏了捏,啧,里面是个硬块,料想应是金银之物,小厮的嘴大大的咧开。

“好了,你个猴崽子,报完信儿了,还不赶紧滚?”

笑骂着打发了小厮,那婆子喜滋滋的跑进内院去报喜。

不多会儿。康山街谢家大宅前,七八个小厮拿着长长的鞭炮,拿香烛点燃了。

噼里啪啦~~~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弄得整条大街都回响着炮竹炸裂的声音,一股混杂着火药的白色烟雾升腾。红色的纸屑随风飘舞,惹得四周的人纷纷探头。

“咦?这不年不节的,怎么燃放起鞭炮来啦?”问话的路人甲听口音就不是本地人,也就不知道扬州最大的八卦鸟。

“嘁,你连这都不知道?扬州第一盐商谢大老爷的长子考中了秀才!”这位路人乙兄家住康山街隔壁,所以对邻居的动向很是清楚。

“切,才考了小秀才就这般张狂。难怪是盐商人家,真真上不得台面!”路人甲兄很是不屑,且看他的衣着打扮,应也是个读书人,确切的说是个去年考中秀才的读书人。读书人的清高,亲。你懂得!

“呸,你懂什么?秀才?你当人家谢家大少爷是普通的小秀才?我且问你,你可认识几个十岁就考中秀才的人?”这是旁听了一会儿,最后实在忍不住插嘴的路人丙。

“十岁?你是说谢大少爷今年才十岁?”路人甲诧异,自己今年都二十了。才堪堪考中秀才啊。

“没错,十岁,而且还是案首哦!”路人乙颇有几分与有荣焉的感觉,好歹自家也与谢家比邻而居,勉强算是自己人了,是也不是?

“不只是案首,人家县试、府试、院试都是案首,实打实的小三元啊。”路人丙说得一脸向往。

“啧啧,这谢家了不得呀,不过一介商贾人家,竟培养出了这样的小天才!”路人甲嘴里赞着,心里各种羡慕嫉妒恨。

“呸,谢家没什么了不得的,真正了不得是陈家家学的夫子厉害,硬是把一介商贾之子教成了连中三元的小秀才呢。”路人丙果然是个称职的八卦公,连谢向荣在哪里读书都打听得仔仔细细。

“原来如此,全赖有良师调教啊!”路人甲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自己蹉跎了这么多年,就是因为没个好老师指点啊。

“我最听不得这种话,真真可笑,陈家家学里的学生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个,十岁的童子更不止一人,为何只有谢大少爷一人以十岁稚龄考中秀才?人家有才学就是有才学,何必说那些有的没的?”

路人乙虽然八卦,倒也不失个性情中人。

路人甲和路人丙听了这话,不免讪讪,没再说什么,只默默离去。

扬州城内,类似这样的谈话还有许多,不管大家对谢向荣连中小三元之事是羡慕、是嫉妒、还是暗恨,身在延寿堂的谢向荣并不知道。

此刻,他和家人正陷入了极大的欢喜当众。

“哎呀,真是了不起,十岁中秀才就已经非常不易了,结果还是连中三元,阿荣,你真是太给咱们谢家争脸了!”

老祖宗满是欣慰的看着曾孙子,脸上的每道褶子里都是笑容。

“是呀是呀,父亲在天有灵,知道了阿荣这般能干,定会高兴的。他老人家生平最敬慕读书人呢。”

谢贞娘也笑着赞个不停。她这话倒也属实,谢万金是谢秉德的孙子,他出生的时候,谢家已经豪富一方,他几乎是在富贵乡锦绣堆里长大,就像所有暴发户的子孙一样,他沾染了各种纨绔习气。

吃喝嫖赌什么的是家常便饭,唯有读书一项,却是一窍不通。

小时候不懂事,只知道玩乐,等长大了,明白事理了,想上进、学习了,却没有了精力。

亦如所有文盲一样,谢万金虽目不识丁,却无比敬仰真正的读书人,有了儿子后。也极力教导儿子们上进。

他之所以那么宠爱谢利,因对冯氏的偏爱是一个方面,更主要的也是谢利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在很大程度上。能一圆老爷子的‘读书梦’。

谢嘉树笑而不语,只轻轻点头,但眼中的得意、骄傲等神情,是遮也遮不住的。

袁氏在一旁看得很是胃疼,不过,想到他们夫妻刚刚缓和的关系,她还是昧着良心赞道:“可不是,咱们大少爷着实厉害,真真给弟妹做了个好榜样啊!”

目光扫过坐在对面、端着和煦笑容的小洪氏,袁氏脑中灵光一闪。又故作伤感的说道:“只可惜姐姐早早的去了,若是她还在,看到大少爷如此出息,还不定怎么高兴呢!”

她口中的姐姐,自是过世三年多的大洪氏。

听了这话。原本还笑着的谢向荣、谢向晚兄妹顿时敛住的笑容,白净的小脸上写满了哀伤——是呀,如果娘亲还在,如果娘亲能亲眼看到自己(大哥)连中小三元,定会高兴坏了呢。可惜——

谢向安虽然没有听明白袁氏话里的暗示,但见哥哥姐姐一脸哀伤,他也不禁慌乱起来。无措的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居与主位的谢嘉树。

谢嘉树眉头微皱,心道:这个袁氏,怎么总也学不乖?

最生气的还是小洪氏,她知道袁氏这么说是在提醒自己,你丫高兴个p呀。谢向荣再如何出息,也是人家大洪氏的儿子,心中也只记得生母的慈爱,与你个继母有何干系?

不过,小洪氏觉得自己没有袁氏这么笨。好端端的净说些破坏气氛的话,她忍下胸中的怒意,柔柔一笑,道:“大太太说的是,家里有了这样的喜事,是该回禀姐姐一声。”

说着,她转头看向谢向荣和谢向晚,柔声道:“阿荣,你母亲生前最想看到的就是你能学有所成,如今你总算考出来了,也该去祠堂告诉你母亲。”

她又看向谢嘉树,“老爷,您说呢?”

谢嘉树面沉似水,看不出喜怒,只点点头,“嗯,确实该开祠堂了!”不光要告诉大洪氏,还要跟列祖列宗汇报一声啊。

眼底翻滚着泪意,谢向荣低着头,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是,儿子谨遵命!”

“好了,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些了!”

老祖宗见好好的气氛被人破坏殆尽,心里很是腻烦,没好气的瞪了袁氏一眼,而后道:“对了,阿荣这次连中小三元,咱们是不是也要摆宴庆祝一下?”

在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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