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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门-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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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间小道观是个女道观,红漆山门上镌刻着‘玄清观’三个大字,字体用黑漆填充,看起来多了几分庄严肃穆。
顺着小径上了山,来到山门下,谢嘉树坐在滑竿上,一把折扇罩在额上,眯眼看过去,“这就是玄清观?”
那位名士的清修之所?
可他怎么看这里都像是一个女道观呀,而仇恒介绍的那人分明是个男子。
这、这……谢嘉树实不愿意想歪,可、可眼前这场景,实在不让人产生误会啊。
毕竟在古代,有正儿八经的寺院、道观,可也有那藏污纳垢的腌臜之地,而许多没名气、不入流的小道观、小庵堂根本就是出卖皮肉的暗娼妓馆。
而那位名士,据仇恒说,可是个霁风朗月般的人物,会风流,但绝不会下流到去暗娼厮混呀。
谢嘉树望着寂静的小道观,表示自己接受不能。
后面滑竿上下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体型微胖,手里拿着把纸扇不停的扇着,他小跑几步来到谢嘉树近前,低声道:“好叫老爷知道,鹤鸣山附近的道观不少,但叫‘玄清观’的却只此一家。”
男子说得一口流利的官话,但若是仔细一听便会发觉。他的官话里带着些许蜀地的口音。
“嗯,知道了!”
饶是谢嘉树再不敢置信,也只得点头,原因无他。眼前这王姓中年男子是地地道道的益州人,是谢家在益州的商行管事,这些年来主要在益州经营,可以说,他对益州以及四周的县镇最是了解。
哪怕是在对这茫茫的大山,王管事也能说出个道道来,跟当地的山民也不差多少。
毫不夸张的说,王管事就是个益州通,谢嘉树特意先去益州落脚,也是为了把这人带上。
毕竟人家是‘专业’人士。对也不对?!
“到地方了,都下来吧!”
谢嘉树深深吸了口气,说实话,他心里已经有些失望了,不过还是强打精神。招呼一双儿女下滑竿、整理仪容,而后带着礼物,齐齐朝山门前进。
刚过了山门,众人顺着山石台阶往上爬,还没走多远,一个二十来岁的道姑便迎了出来。
“几位请留步,这里是私人产业。谢绝外人入内!”
道姑站在台阶上,高高在上的俯视谢氏父子一行人,冷淡的说道。
谢嘉树挑眉,咦,这道姑好嚣张啊,竟不似旁的道观那般热情接待。反而一脸的冷漠、嫌弃,丝毫没有把香客当做衣食父母的感觉。
等等,她还提到了‘私人产业’,难道这道观不是对外开放,而是某个家族的家庙或是清修之所?!
也不对呀。这里虽不是鹤鸣山,可也属于鹤鸣山一脉,算是益州的名川大山。而按照大周律,著名山川、湖泊等都是不能买卖的。
再加上鹤鸣山在道教的始祖地位,朝廷更不允许有人买卖了。
可这道姑……谢嘉树很快回过神儿来,双手抱拳行礼道:“对不住,我们并不知道此事,这道观难道不许香客上香、祈福?”
见谢嘉树有礼,道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她淡淡的说:“这座无名山是我家主人的私产,这道观是主人的清修之地,除了家人和相熟的友人,从不接待外客。诸位若是想求神问道,可去附近的青城山或是峨眉山!”那里有的是道观。
说罢,她又欠身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就要回去。
谢嘉树赶忙叫住她,“女师傅请留步,我还有一事相问。”
道姑顿住脚步,挑眉看向谢嘉树,静静的等着他发问。
头一次见到摆架子摆得这么大的道姑,谢嘉树有些不适应,再次吸了口气,问道:“敢问此处可有一位姓王名承字齐光的王先生?!”
道姑眼中闪过一抹讶然,下意识的问道:“你认得王先生?”
果然,名士王承还真在这里。
谢嘉树不知道自己是该松口气,还是继续失望,他斟酌了下词句,道:“在下并不认得王先生,但手中却有一份写给王先生的书信,他见了书信,便都知道了!”
说着,谢嘉树抬头看向道姑,用确定的口吻问道:“敢问女师傅王先生在这里吗?若是方便的话,可否将这封书信转交给他?”
道姑脸上浮现出怪异的笑容,伸出一根手指,径直指向山门一侧的竹林。
谢嘉树愕然,顺着道姑的手指看过去,有些不置信的道:“女师傅的意思是,王先生此刻在竹林里?”应该不是住在那里吧,方才他们从滑竿上下来的时候,谢嘉树曾经打量了四周一番。
这座道姑口中的‘无名山’不是很高,占地也不大,但山上的林木却长得极旺盛。尤其是山门东侧的竹林,更是郁郁葱葱,看上去颇有几分雅趣。
可雅归雅,那里实在不适合人居住,因为那片竹林所在的坡地很陡峭,基本上没有什么平坦的地面,也就勉强能搭个小草屋。
王大名士=草屋?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谢嘉树又赶忙按了回去,那啥,实在太毁形象了啊。
道姑唇角上扬,扯出见面后的第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愉快的点头:“是呀。诸位若是寻王先生,只管去竹林即可!”
这次道姑没有再停留,利索的转身,缓步返回道观。
“爹,自古名士性旷达,仇老先生不是也说了嘛,他的这位好友最崇尚魏晋名士的风流洒脱,而那时最风流者莫过竹林七贤,我想王先生这是想追寻先贤的足迹吧。”
谢向晚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每个朝代都有些狂士,以挑战彼时的道德、礼教为乐事,相较于刘伶的嗜酒放浪、与猪共饮的阮咸,人家王承不就睡个草棚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谢嘉树吞了吞口水,好吧,是他脑补过度,将王承想象得太过美好,如今重回现实,他一时有些接受无能罢了。
点点头,“妙善说的极是,走,咱们去拜会王先生!”
谢嘉树牵起女儿的小手,谢向荣则乖巧的跟在他另一侧,一大两小领着仆从若干,浩浩荡荡的去了竹林。
竹林很茂盛,如今的天气已近深秋,但这里却并不见萧索,依然竹叶青青,林间满是花儿草儿,还有不知名的小虫在花草丛中飞来飞去。
“唔,确实是个钟灵雅秀的好地方——”
话还没说完,谢嘉树便看到了两间不审美观的竹屋,他的赞美之词瞬间卡壳。
“爹,大哥,快走呀!”
谢向晚见两个男人愣在那里,忙拉拉父亲的大手,又给兄长使了个眼色。
谢向荣会意,整了整头上的方巾,理了理衣衫,然后缓步朝竹屋走去。
来到竹屋正前方,谢向荣深深一礼,朗声道:“学生扬州谢向荣,久仰先生大名,特来拜会!”
四处很安静,是以谢向荣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楚,但竹屋里的人却似没有听到一般,竟是半点儿回复都没有。
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竹屋里有人,因为大家都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且细细辨认一番,发觉里面应该有两个人。
谢向荣以为自己的声音不够大,清了清嗓子,抬高声音,继续道:“齐光先生,学生扬州——”
名字还没有报出来,竹屋里忽然飞出一个黑影,直直的朝谢向荣砸去。
谢向荣一惊,慌忙歪了歪头,勉强躲了开去。
饶是他反应快、身手敏捷,那物件儿也堪堪擦着他的脸颊飞了出去,而后落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空地上。
啪~
一声脆响,一只白瓷葵瓣碗碎成了渣渣儿。
“自清?!”
谢嘉树吃了一惊,松开牵着谢向晚的手,快走几步来到儿子近前,伸手端起他的脸仔细的看着——祖宗保佑,千万别伤了脸、破了相啊。要知道,这年头做官,长相起着很大的作用呢。
谢向荣的心怦怦乱跳,他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的一地碎瓷渣儿,又看了看那竹屋,一时有些呆愣。
谢向晚虽也关心兄长,但见父亲过去了,且兄长的脸上并没有流血,便知道应该没有砸到,最多也就是蹭到了个边儿。
兄长没什么大碍,谢向晚便有心思关注其他了,首先,吸引她注意力的便是地上的那些白瓷碎片。
她蹲下身子,手指轻轻拨了拨那些碎瓷,果然在碗底看到了一个‘盈’字,这是上好的内丘邢窑‘盈’字款白瓷啊。而且看着颜色和质地,竟是唐时流传下来的古物呢。
谢向晚倒吸了口凉气,旋即将目光投向那竹屋,想了想,故作赞叹的大声道:“啧啧,竟是上好的邢窑白瓷,不愧是堂堂太原王氏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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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美食**
嗖~
又一个黑影从竹屋里飞出来,目标直指蹲在地上的谢向晚。
当然,谢向晚距离父亲、兄长并不远,所以他们三个不管是谁,只要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被这飞来的东西砸到。
幸而有了刚才的经验,且谢家父子三个的身体素质都不错,反应也快,几乎是那个黑影飞出来的时候,三人就迅速闪人了。
啪~~
那东西落在了白瓷碎片的旁边,也碎成了渣渣儿。
谢向晚等三人呆了一会儿,见没有其它的危险后,这才又重新聚拢过来。
谢向晚还是蹲在瓷片四周,这次不是白瓷了,而是换了件青瓷的,谢向晚伸着白胖的小手指扒拉了下那些碎瓷片。
“嘶~不是吧,这、这竟是宋汝窑的青瓷,”
谢向晚原以为还是件唐时的青瓷,没想到却是北宋的汝窑,要知道,汝窑开窑的时间前后不过几十年,到南宋的时候已经很少了。且大多供应皇室和贵族,极少有流入民间的。
随后又经历了异族入侵的混战,中原多少珍宝毁于一旦,瓷器这种易碎品就更不用说了。
可以说,汝窑传到大周,存世的应该也不会超过几千件吧。
就是谢家这般有钱,也只花天价收购了*件而已。
而竹屋里的那位,竟然拿如此珍贵的古董瓷器来砸人,这、这未免也太败家了吧。
“汝窑瓷器?”
谢嘉树吃了一惊,来到女儿身边蹲下,拿起一块枣子大小的瓷片细细的观察着。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点头,嘴里念念有词:“青如天、面如玉、蝉翼纹、晨星稀、芝麻支钉釉满足,还真是汝窑的瓷器呢,且看这碎瓷的大抵形状,应该是一件宋临汝窑折沿盘。啧啧,好东西呀好东西!”
嘴里说着,心里却不由得可惜,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就随手砸了呢。
等等,砸?
谢嘉树终于想起了正事,他们此行是来拜师的,如今人还没见到呢,就险些被两件名贵瓷器砸到头。
这、这是什么情况?
饶是谢嘉树见多识广,也被竹屋里的王大名士弄得糊里糊涂——他们一家三口才刚来,应该还没有得罪他老人家吧?!
谢向荣也有些傻眼,愣愣的看着父亲和妹妹,接下来该怎么办?直接开口说出仇恒的名号,还是继续等着?
谢向晚站起来。跺了跺有些蹲麻的脚,而后看了眼貌似安静实在有些啪啪小声响的竹屋,好看的双眉微蹙,她似是在辨认那些响声到底是什么声音。
谢嘉树和谢向荣也站了起来,立在竹林间。他们倒没有看竹屋,而是将目光投在了自家女儿(妹妹)身上。
不知从何时起,在某些时候,尤其是商量大事、有重大决策的时候,谢嘉树和谢向荣都会下意识的询问谢向晚的意见。每每这个时候,他们都会忘了她的年龄和身份,而是把她当做一个可以商量大事的‘智囊’。
当然谢向晚也没有让他们失望过。特别是最近一年间,她的表现更是让父子两个愈发信赖她。
这次,女儿(妹妹)应该也不会让他们失望吧,定能想出个好的应对法子吧?
父子两个满是期待的看着谢向晚,没过多久,谢向晚皱起的眉心抚平了。唇角挂起那抹浅浅的微笑。
见她这幅神情,父子两个心中大定:得了,女儿(妹妹)想出办法来了!
果然,在父子两个兴奋又期待的目光中,谢向晚脆生生的说:“爹。大哥,咱们走了一路,这会儿也累了吧,不妨坐下来歇息片刻,顺便也用些吃食、茶水如何?!”
谢嘉树和谢向荣先是一怔,迎上谢向晚自信的双眸后,纷纷松了口气。
谢嘉树道:“是呀,妙善不说,我还没觉得呢,一大早就出城赶路,都到这会儿了还没有吃饭,果然是又累又饿啊!”
谢向荣也点头,“嗯,我也觉得饿了!”
主人发货了,下人们自是尽心伺候着。
管事领着下人将竹屋前的一小块儿空地收拾出来,而后铺上纹理细腻、做工精巧的茵席,厨娘则带着两个小丫鬟生火、洗菜、切菜,而那几个壮硕的家丁,则奉命去不远处的山泉眼打水……至于谢嘉树父子三个,则悠闲的在竹林里溜达。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十几个人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看着很是热闹,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就是厨娘切菜的时候,也是将案板挪到竹林外,将菜蔬和肉类切好后再搬回来。
竹林里的这番动静,自是没有瞒过竹屋里的王承和道观里的主人。
不过这两人虽不在一处,却做着同样的事情,即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个棋盘,棋盘上放着黑子、白子若干。唯一不同的是,王承持黑子,而道观的主人则拿着白子。
棋盘上,黑子和白子绞杀在一起,竟是旗鼓相当、难分胜负的样子。
两人都皱着眉头,食指、中指间夹着一枚棋子,可那棋子始终没能落在棋盘上,因为他们还在犹豫,还在思考。
如此情况下,任何一点儿响动,对他们而言都是雷鸣般的噪音,偏王承苦逼,在他最需要凝神思考的时候,门外还有个什么‘扬州谢向荣’来拜会。
拜会个羊驼驼啊拜会,老子现在只想把这盘棋赢了,管外头求见的是谁呀。慢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没工夫搭理。
随后的那个小女童更可气,居然还想拍他的马屁,话语间还隐隐有激将的意味儿,哼,老子才不上当呢。
什么太原王氏不太原王氏的,没错,老子的祖籍是太原,家里也颇有些传承,可那与他有甚关系?他是王承,世人倾慕他。更多的是因为他的才学,而不是什么门第。
……下棋下得不顺,王承不免有些火大,吐槽起来毫无鸭梨。
偏外头吵得厉害。王承是个绝不会委屈自己的人,当下抄起手边的东西就顺着声音砸了出去,接连丢了两件,外头的人才得了教训,终于变得安静起来。
王承很满意,继续跟棋盘死磕。
但,还不等他想出下一子的落脚位置,忽然一股香味儿从外面飘了进来。
王承的鼻子下意识的抽动了下,没用多长时间,他就清楚的辨认出那香味儿的构成:唔。有清淡的米香,且这米应该是放在竹子里烹制的,米香中带着丝丝竹子的清香;有酱香的肉香,虽然看不到实物,但他猜测应该是东坡肉的味道。还有……
啪!
王承手里的棋子掉在了地上,他的喉结忍不住抽动了下,抬头看了看日头,喝,竟然已经到了砍头的时辰,难怪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呢。
王承坐直了身子,双手高举伸了个懒腰。轻轻转了转头,勃颈处发出咔咔的轻响。
“阿大,摆饭!”
王承站起来,将掉落的棋子拾起来,重新丢回棋盒里,而后冲着外间喊了一嗓子。
话音未落。一个十六七岁的青衣少年走了进来,瘪了瘪嘴,道:“老爷,您忘了,厨娘前天就被您输给了穆青居士。咱们这两日都是在玄清观蹭饭的呀。”
木有厨娘,谁做饭?没有人做饭,摆个屁的饭呀。
王承愣了下,旋即想起来了,是哦,前日谢家大娘摆了一副残局限他半个时辰内破出来,结果他多用了一炷香的时间,输掉了赌局,而谢穆青提出的赌注便是借用竹屋厨娘一个月。
揉了揉鼻子,王承有些讪讪的说道:“是了,我竟把这事儿给忘——等等,不对啊,厨娘若是不在,那、那哪里来得饭菜香味儿?”
尤其里面还有荤菜?
要知道谢穆青清修十几年,早就绝了荤腥之物,玄清观里也是一日三餐的素斋素菜,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东坡肉啊!
叫阿大的少年听了这话,眼睛陡地一亮,吞了吞口水,道:“老爷,刚才不是有人来拜访您嘛,偏您正专注下棋,没时间招呼他们,他们不敢打扰您,恰又赶上正午,所以他们便在外头让下人做了些吃食。”
说到这里,阿大忍不住又咽了口吐沫,很是羡慕的说道:“老爷,还别说,这次来拜访您的人还挺有意思的,来就来吧,还特意从山下挑来了各种新鲜的食材,连厨娘和厨房粗婢也都带着。”啧啧,这哪里是做客啊,分明就是来游玩的。
王承挑了挑,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这有什么,当年你家老爷出游的时候,可比他们讲究多了。”
就如方才那小女童说的,‘堂堂太原王氏’,岂是一般人家所能比拟的。
这些年他是为了陪穆青,所以才委屈自己守在这么个小破屋子里,若是换做以前,他的摆场可比外头的那些人强多了。
不过,外头那人带来的厨娘手艺真不错,虽还没有看到菜肴的色,但光凭这香就足以让他王某人竖个大拇指了。
就在主仆两个说话的当儿,竹屋外的谢家厨娘已经将饭食准备妥当,分别装在主人惯用的小食盒里,而后一一送到他们近前。
揭开食盒,淡淡的热气夹杂着饭菜香味儿一下子涌出来,然后顺着门窗丝丝缕缕的飘进了竹屋。
“咕噜咕噜~~”
王承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嘴里忍不住的生出口水,天知道,他是个无肉不欢的人,这两日在玄清观吃素吃得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抿了抿唇,王承问道:“来人可曾投拜帖?”
若是他们投了拜帖,看在这顿美食的份儿上,他倒愿意屈尊见一见……
ps:嘿嘿,某萨做到咯,终于没有食言了,ok,滚去睡觉,亲们晚安~
☆、第045章 巧与不巧
“妙善,这个法子管用吗?”
捧着自己的小食盒,捉着筷子,谢向荣却没有吃饭,而是魂不守舍的望着竹屋。
谢向晚却一派优雅的盘膝坐在茵席上,小口小口的吃着饭食,听到谢向荣的问题,也不急着回答,而是先将嘴里的饭菜细细咀嚼、吞咽下去后,才悠悠的说道:“放心吧,大哥。”
她也没说到底管不管用,其实谢向晚心里也有些打鼓,毕竟她没有跟王承接触过,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只凭仇恒的简单描述,以及她对名士性情的了解,实在很难揣摩出王承的真正心思。
现在她只是在试探,她想过了,用美食诱惑一个在荒郊野外清修的名士,约莫有四五成成功的可能。
谢向晚刚才观察了一番,这竹屋表面上看似简陋,实则内有乾坤,虽只有两间,但客厅、卧室还有隔出来的小厨房都很齐全。
既然有厨房,那就表明王承在无名山上是自己开火做饭的。
而此时已近正午,小厨房里却没有传出什么声响,谢向晚也没有看到类似厨娘的仆妇,她不禁猜测,估计这厨娘因为某种原因暂时不在。
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竹屋没有厨娘,谢向晚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王承此刻定然很期盼美食。你想呀,一个连清修都带着厨娘的人,定是个对吃食非常讲究的人,哪怕不是大吃货,那也是个吃货。
对于一个吃货而言,没有什么诱惑能抵得上美食了。
而谢嘉树此次出行所带的厨娘,乃是谢家诸多厨娘中手艺数一数二的高手。
再加上这两年,谢向晚总会偶尔‘发现’些唐时的食谱,或是古时的烹饪技巧,然后吩咐家里的厨娘照着‘古籍食谱’练手艺,使得谢家几个厨娘的手艺有了极大的进步。
谢家那三个厨艺顶级的厨娘,其做出来的美食。跟宫中的御厨有的一拼啊。
毕竟皇宫虽大,却没有谢向晚这样的隋唐通,对于许多失传已久的菜色更是只听其名、却未见真颜。更不用说完美的复制出来了。
所以,谢向晚对自家厨娘的功力非常有信心。她相信,只要王承如她所猜测的那般是个吃货,定然会被这香气所吸引。
果然,谢向晚的话音方落,竹屋的门便打开了,一个身着月白细麻广袖长袍的男子缓步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个清秀小厮。
那男子年约四十来岁的模样,身量颀长,五官俊朗,浓黑的长发披散着。腰间也只松松垮垮的系了根腰带,脚上没有穿鞋只着一双白色锦袜,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慵懒闲适。
行走间,大袖飘飘,还真有几分魏晋名士的风范。
王承走出竹屋。正好看到屋前的一方空地上,一群、哦不,确切的说只有一大二小三个人正围坐在一起用饭。
王承眯了眯眼睛,他早些年四处游学,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看人颇有几分章法。
唔。眼前这一大二小应该是父子关系,且家境极好(出行都这么讲究,绝逼是有钱烧的),但却又不是什么官宦人家的子弟(气质啊,亲)。
有钱却没权,那就只有一种人:商户。还不是小商小贩,而是富可敌国的豪商。
唔,这年头能富可敌国的商人也就那么几种,最常见的便是两淮的盐商,而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方才那少年自称‘扬州谢向荣’……王承勾了勾唇角,面前这一家子的身份呼之欲出了——盐商!
意识到这一点,王承忽而来了兴致。说实话,自从他来到鹤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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