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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下手轻点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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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初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背,下意识地拿背去面对大厅里面的众人,狙击手还在,她要护住他的心脏。黑暗之中,任初伸手慢慢摸过去,发现魏千城受伤的只是胳膊,还好,只是胳膊,可那流淌而出的液体犹如开了水龙头一样,不断地流淌过任初的指缝,满手鲜血,是魏千城的。

她杀过很多人,双手早就不干净了,也早就没有温度了,可这一次,手心里满满的都是魏千城的血,从他身体里流淌出来的,流淌过她皮肤上每一寸肌理,每一个毛孔,每一颗细胞,逐渐浓郁起来的血腥味开始刺激她的嗅觉,她觉得恶心,比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还要觉得恶心,可她不想吐,却只是鼻子酸酸的,眼眶有些痒痒的。

她想哭。

是的,她想哭。

任初承认了,第一次从心里承认,她想为了这个男人哭,只因为他受伤了。

如果他当时没有站在这里,如果他当时走开了,走到人多的地方去,或者走到随时可以躲藏的地方去,如果……

哪有那么多的如果?

该死的!

怀里的人没有声音,只有缓缓的呼吸声告诉任初他还活着,他的心脏还在强劲地跳动着,任初抱得更紧了些,低着头,几乎与他额头相贴,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魏千城大半的重要部位。

“阿初,我没事的。”魏千城似乎感觉出了任初的不安,终于开口安慰了一句。

“我知道。”任初轻声回答。

然后,再无交流。

“啪”的一声,周遭的黑暗瞬间被驱散,亮光总是会给人安定的因素,可当任初终于看清怀中人的时候,她却一下抬起了头,好半天才低下了头来,她的手紧紧按在魏千城中弹的地方,鲜血已经比刚才流淌得缓慢很多了,这让她紧绷的心稍稍放下来了些。

“阿初,你哭了?”魏千城轻声问,语气中有些诧异,却也夹杂着些许欣喜。

任初一愣,这玩意儿要怎么解释?算了,反正也解释不清楚,还是闭嘴保持沉默好了。

当周围的人们平静下来,终于有人发现墙角这边出了事。

王琥第一个冲过来,用他那庞大的身体挡在任初和魏千城前面,低头看了一眼魏千城的伤势,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王琥瞬间了然,抬头大喊一声:“快叫救护车!人快不行了!”

王琥立刻蹲下,伸手搭上任初的肩,任初一愣,随后紧紧抱住魏千城,暗里却将那些鲜血拼命往魏千城身上抹,尤其心脏部分,简直抹得不像样,人一看就觉得艾玛太惨了,这血流得跟不要钱似的!

魏千城也相当配合得躺在任初怀里一动不动,抬头就是任初的胸,四两雪白,闪耀明媚,鼻腔瘙痒,有什么东西好像……好像……流出来了?

李万里一开始还在稍微远一些的地方跟一群美女搭讪,本来见灯亮的时候还打算继续搭讪,可魏千城这边一闹,他根本就没心思了,扔下手里的香槟就冲了过来,低头一看,哎呀卧槽,这什么枪啊?都打流鼻血了都!

“谁都他妈的不许走!”王琥在李万里后脑勺上拍了一掌,转身站起,冲着大厅里那些已经开始往外走的人大声吼了一句。

李万里站在边上,被这一声狮子吼生生吼得耳膜发疼。

“你以为你是谁?”有个不知死活的胖子穿着一身昂贵西服,站在门口,回头质问。

王琥一皱眉,从怀里掏出枪就指着他,横眉立眼,冷冰冰地冒出一句话:“左脚走,打左脚,右脚走,打右脚,试试?”

☆、060谁敢抢着走

王琥一句话毫不留情地甩出来,那胖子立马青了脸,站在原地,指着王琥气得直发抖,可是还真就不敢多动一步了,只是转头看着回到大厅的肖安。

“你看看,这像什么样子?”

肖安一愣,猛一皱眉,撇头就看见魏千城躺在地上,地上一滩殷红,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二话不说,大手一挥,所有保安都警戒起来,守住门口,将在场所有的各界名流都围在大厅中央。

“首先,对各位,真是非常抱歉,原本今晚应该让各位尽兴而归,可现在发生了一些不太好处理的事情,希望各位能够留下来帮小辈我一个忙,就当是给肖氏一个面子,配合一下。”

肖安环顾了一圈,然后指着魏千城躺着的地方说:“躺在那边那个,是我兄弟,我肖安的兄弟,也是魏将军的独子,今天人在我这儿出事了,我脱不了干系,他要是死了,我肖安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把凶手找出来,现在我们还没有抓到凶手,凶手可能混在各位中间,想要混出去,抱歉了,如果你真在这儿,今晚大概得折在这儿,动我肖安的兄弟,十个脑袋也不够你长的!各位,今儿个我肖安把话撂这儿了,不怕搏大家的脸,谁要敢抢着走,就是头号嫌疑人,不用我虎头哥动手,我第一个崩了他!”

肖安一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在场的人就算地位再怎么高,阅历再怎么丰富,都禁不住脸色一变,心中一颤,乖乖地站在原地等着肖安安排人手进行全身搜查。

每个人都找了位置坐下,有人心中忐忑,有人面上焦躁,有人神情复杂,有人脸色阴沉,每个人的情绪都不一样,每个人的心情也都七上八下。肖安这个时候没心思理会这些人的无声抗议,已经有人报了警,还有人打了120,警察和医生都在火速赶来的路上。

肖安没有过来,只远远地望了一眼,他不放心,却又不担心魏千城就会这么死了。

魏明和曹可琴早就赶过来了,围在魏千城身边,任初始终紧紧抱着魏千城,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一座雕塑,有人拉扯她,她却好像跟魏千城冻在了一起,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她从魏千城身上分离开。

在外围观看着的人还以为这是一对至死不渝的恋人,但明白真相的人却知道,任初不能离开,因为她一旦离开,魏千城受伤的地方就会暴露,尽管那上面已经被血迹沾染得一塌糊涂。

而任初不走的第二个原因则是,让外人看起来魏千城真的是受了非常严重的伤,混淆视听。

“儿子,我的儿子啊,是谁这么残忍啊?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要杀我的孩子?他犯了什么罪啊?都怪你!都怪你!我的儿子!”曹可琴跪在地上,扑倒在魏明身上,用力捶打在魏明的肩上,哭得花了妆,声声嘶哑,声声泣血,听得魏千城都不好意思了,想要睁开眼,却被任初眼疾手快给遮住了眼睛。

“医生怎么还不来?!”魏明暴怒。

任再明和江茗也是紧皱眉头,沉默不语。

一时间,气氛哀伤压抑,近乎凝滞,大厅之中没有人说话,只有曹可琴痛彻心扉的哭声,一遍又一遍地在大厅上空盘桓不去。

“他不会有事的。”任初抬起头,看着曹可琴淡淡回答,但是她的眼圈也泛着红,从喉咙里冒出来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她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为了效果逼真,任初甚至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那让她看起来更加憔悴。

曹可琴愣了一愣,一大颗眼泪“啪嗒”一声从那双刻满了年岁沧桑的眼瞳中滚了出来。

“好孩子,好孩子……”曹可琴一下推开魏明,抱住任初的脑袋,哽咽着说着这三个字。

任初没再说话,猛然间,她感觉到自己握住的那只手掌轻轻收拢了。

救护车在十分钟后终于到达酒会现场,一群白衣天使抬着担架迅速冲了进来,他们想要分开任初和魏千城,可任初的手却仍然紧紧抓着魏千城,无论如何都扯不开,任初的手几乎已经被抓红。

魏明见了,闭了闭眼,上去一把扯开任初的手,魏千城被飞速抬走,任初的视线也飞速跟了过去,身体早已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王琥紧随其后。

他们坐上救护车的时候,警察已经开始将在场所有人都分离开来,进行单独问话和做笔录,有一部分人已经铁青着脸坐上了回家或者去另一个地方缓解心情的车。

在救护车关闭车门的那一刻,任初下意识地回头,一眼瞥到刚才在洗手间门口与她擦身而过的那个男人,他站在大厅中央,垂着双手,一件熨烫笔挺的深蓝色西装,左胸前的口袋里塞着一块叠好的白色手帕,露出一只角来。

那个人,戴着一副黑色细框眼镜,眉目清秀,嘴角微微扬着,不知是天生还是他本就笑着,那感觉让任初感觉不太舒服,也可能是因为魏千城受伤的缘故,导致了任初心情的变化。

救护车的车门关上,终究隔断了任初的视线。

而那个男人也在下一秒,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静静等着。

而此时此刻,酒会之上,曹可琴抓着魏明的衣领,大喊着:“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年轻时候得罪那么多人,儿子怎么会被枪击?你赔我的儿子,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魏明也是被哭得心烦,狠狠一甩手,吼着吼着眼眶也红了:“别哭了!你以为我想吗?!你以为我看着我儿子躺在血泊里我心里好受?!”

虽然一早就做了防备,可还是没能预料到魏千城真的会被击中,现在只要一想到魏千城倒地,还有一脸冰霜和压抑的任初,魏明心中就是一抽一抽的疼,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竟然让别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伤了人,还是自己的儿子。

他魏将军的脸面都丢尽了!

地上那滩鲜血还在,刺目刺心,魏明抓过一名警察,红着眼说:“快点问!老子要去医院看我儿子!”

“是是!”那名小警察几乎吓得腿软,连连点头。

任再明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拍拍魏明的肩头:“老兄弟,那小子命硬,那么多趟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不会有事的。”

魏明点点头,咬着牙没说话。

迫于将军大人的冰冷气场,警察们迅速盘问好这四位,然后放他们离开了酒会。而肖安和李万里就留在酒会,肖安主持大局,顺便观察在场每个人的表情,而李万里则跟着取证警察满场跑,后来发现落地窗的上方有一个子弹打穿后留下的圆形孔洞。

一名警察站在梯子上,用尺子量了一下,测了一下直径,然后透过圆孔看向外面,圆孔处于落地窗稍稍向上的位置上,随后看向当时魏千城倒下的地方,略略比划了一下,像是察觉了什么一样点点头。

李万里早在警察发现之时,就已经看到了那个孔洞,拿出手机迅速按下几个按键之后,组织同伴就奔向了对面大楼。

转身的时候,李万里发现肖安身边多了一个女人,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一头大波浪,看她和肖安之间的互动,显然两人的感情非常之好。早先看过肖安的资料,李万里一眼就认出那个女人是肖安的未婚妻,孙娅如。

“刚才那个抱住魏千城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李万里刚一走近,就听见孙娅如在问肖安这个问题,当即心中一紧,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打听任初?

肖安显然也有些疑惑,看了一眼李万里,反问:“你认识她?”

孙娅如却摆手:“我只觉得她有点熟悉,看看是不是我认识的人?”

“你应该不会认识阿初的,阿初不是北京人,是跟着魏千城从山里出来的。好了,你乖乖的,一会儿会有警察带你去问话,你如实回答就好了,别想太多。”肖安拍了拍孙娅如的肩膀,转头问李万里:“打过电话了吗?情况怎么样?”

李万里摇头,愁眉紧锁:“不太好。”

☆、061尽人事

肖安和李万里的对话声音不大不小,但足够周围的人听到。

李万里抬头状似无意地环顾了一圈,发现还真是不少人朝他们望过来,猛然间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男人,并不太突出的五官,只是他脸上没有其他人那样的仓皇无措,亦或暴跳如雷。

“那人是谁?”李万里压低了声音,用下巴指了指那个安静等在人群中的男人。

肖安只看了一眼,就立刻眼露不屑:“还真想不到这小子竟然也会来。”

李万里不解。

“那小子叫秦正,从小学开始就一直跟我们作对,哦,准确的来说是跟城子作对,一天到晚叫一堆人围着城子打,说城子是祸害,祸害身边的同学朋友还有家人。不过那时候,秦正整个儿就是一球,还是个这么大的球儿,全是肉。”肖安一边说,一边还做着手势,一脸嫌恶:“城子那时候就是一萌萌的小正太,脸上还带点儿婴儿肥,不过因为魏将军的家教关系,碰了伤了,不哭不闹,可那时候他也还是个孩子啊!”

你那时候也还是个孩子啊!李万里抽了一下嘴角,腹诽。

“不过后来我出国了,跟城子断了一段时间的联系,后来好不容易才联系上的。我出国的原因,不知道城子告诉你过没有?”肖安转头问。

李万里点头:“略有耳闻。”

“嗯,城子打小就不安全,我还记得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跟城子一起放学,然后就被一帮子拿着棍子和刀的大人堵到了胡同里,你知道吗?那时候,城子第一反应不是哭,也不是逃,而是把我拽到他身后,他还那么小。那次,他手臂上挨了一棍子,为我挡的,城子整只手臂都肿了,肿得这么大,我当时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就知道哭,抱着城子哭,现在想想,我特么那时候怎么就那么没用呢?”肖安笑了笑,嘴角苦涩,他眨了眨眼睛,轻轻拍了自己几下耳光。

孙娅如站在边上,一直没走,也一直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平静地看不出什么东西来。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心疼还是有的,轻轻抱住了肖安的胳膊,肖安转头冲她笑了笑,摇头说自己没事。

李万里看着,怎么会没事呢?

肖安深呼吸了一口气,重新看着秦正,说:“没想到当初那肉球儿现在也长成这么一副人模狗样了,只不过肉球儿还是当年的肉球儿,看起来就让人讨厌。每次他一出现,城子就要倒霉,跟特么瘟疫似的。我怎么就那么没用,能让人在我眼皮子底下给伤了?你说你说,燕子哥,城子要是真出事儿了,我怎么办?我特么怎么办?”

说着说着,肖安有些情不自禁地拽住了李万里的衣领,急迫地盯着他的眼睛,想要从里面得到一个令人安心的答案。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李万里不能给他他想要的,他低下了头,轻轻掰开肖安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的手指,拍了拍他的手掌。

“尽人事,听天命。”

短短六个字,让肖安无力地垂下了双手。

好半天,他才缓缓蹲了下去,双手捂住脸,低低的啜泣声从手掌里传出来,原本稍有些吵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肖安身上,那双颤抖的肩膀,刚才还那么宽阔冷硬,如今却显得那般脆弱,不堪一击。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悲伤,隐隐的,如同流水一般,慢慢流淌过每个人的脚边,缠绕几圈,然后渐渐充斥,挥散不去。

所有的吵闹都没有了,所有的抱怨都安静了,所有的烦躁都消散了,他们只看到了一个因为兄弟在自己的地盘受伤而压抑哭声的男人。

那并不丢脸!

孙娅如低头看了一会儿,眼前这个正在哭泣的男人是自己的未婚夫,是自己过不多久就要决定度过一生的男人。

而他在哭,自己能做什么?

她缓缓跪下,双手环抱住了肖安颤抖的身体,将脑袋靠在了肖安的肩背上,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算是安慰。

“没事的,他这么久都挺过来了。”孙娅如低声在肖安耳边安慰,她没有正面接触过魏千城,根本不知道魏千城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魏千城和肖安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她这一句简单的话不过是出于一种最基本的同情和安慰。

李万里看了一会儿,说:“子弹嵌得太深,再加上城子前段时间受过重伤,本来身体就没有恢复完全,我刚打电话给医院的时候,那边……”

肖安抬起头,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李万里垂下眼睛,然后又抬起:“已经转重症。”

“他妈的!”沉静半晌,肖安一拳砸在地板上,关节处的皮肤立刻被震碎,鲜血横流。

孙娅如震了一下,随后抱住他的手,用力掰开,只一抬手,很快就有服务员递上了绷带和药水。

李万里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的冷静还真是让人有点喜欢,同任初那种生里来死里去积累起来的冷静不太一样,任初是带着血气的。而这个女人却是如同一汪纯澈的湖水,风吹过,只掀起一点点涟漪,但很快就会散去,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也不像那些大家闺秀一样,出了一点什么事,就嚎叫的全世界都知道。

她把一切发生在身边的事情,都以最平静的态度收容了。

可她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从她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那里面有心疼、同情、烦躁、不安、忐忑,种种情绪,都属于一个正常人的范围,只不过她比正常人更懂得如何去控制。

她也会害怕的。

不像任初,那一眼扫过去,看每个人都像在看一具尸体。

一枪扫过,完成任务,转身就走,毫不停留,全无犹豫,虽然很多任务都会跟任初搭档,但李万里从来没有把任初当一个正常人看待过。

李万里咬了咬牙,扭头去看秦正,却发现那人已经不在原地了,四处找了一下,那男人好像从人群中就那么消失了,略略皱眉。

大厅中的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人也越来越少,肖安坐在楼梯上,一双紧急憔悴的瞳子紧张地看着门口那些渐渐离去的身影,拳头渐渐握紧,牙关咬得咔咔响。孙娅如一直没有离开他身边,也是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又做出什么自残的事情来。

李万里抱着双臂靠在墙边,耳朵里是组织同伴的情况汇报。

“专业雇佣兵,现场打扫得很干净,没有弹头,没有脚印,没有射击残留物。已回撤。”

李万里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又抬头看了一眼落地窗上的圆孔,紧跟着看了一眼当时魏千城倒地的位置,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几乎已经来回看了数十次了,李万里的眉头越皱越紧。

“需要帮忙吗?”蓦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李万里抬头,竟是秦正,他居然还没走,李万里歪了一下脑袋,发现大厅里也没剩下多少人了。

“你还没走?”

秦正笑了笑,嘴角微扬:“他们是按名单来的,还没轮到我。”

李万里点点头表示理解。

“需要帮忙吗?”秦正又问了一遍。

李万里笑笑,说不用。

“虽然我不太懂这方面的东西,但以前看过一些军事方面的书,对枪支口径硝烟反应什么的还是知道一些的。”秦正看了一眼魏千城倒地之后留下的那滩血迹,淡淡说。

眼前这人眼神温和,表情安然,看起来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在他心里造成多大阴影。眉清目秀,乍一看好像全无威胁,但他脊背挺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无穷无尽的自信,犹如一头随时可以出手制敌一命的凶险生物。

☆、062谁都不许碰他

“他会没事吗?”秦正扭头问。

李万里愣了一下,随后扯开嘴角:“伤口感染,很凶险。”

秦正低头不语。

“我听说你和他从小就不和。”

“呵,那都是小时候了,年纪小不懂事,快别提了,现在想想都觉得挺丢人。”秦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年轻人面上便很合适宜地飞了两片红霞上来。

李万里笑而不语。

他自觉自己的直觉和眼光都不会有错,虽然还没搞清楚眼前这个人的真实目的,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总是错不了的。虽然目前看来,秦正并没有多少恶意,但李万里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得劲,组织教导,没有把握但抱有怀疑的人或事,一概沉默以对,因为说多错多暴露多,别人也不是傻子。

两人都没再说话,气氛一下沉默,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开始慢慢凝固起来。不多时,远处的警察叫了一声秦正的名字,总算打破了这开始尴尬起来的气氛。

秦正抬头,笑笑:“我先过去了。”

“好。”

有礼而不失疏离,秦正点点头,转身慢慢离开,依旧腰背笔直,步伐均匀。

要说这人单纯是一个温和有礼的年轻人,李万里是不信的。秦正很年轻,二十几岁,商场上混过来的人,却没有商人那一身铜臭气,很难得,但是这也恰好说明了,这年轻人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年轻。

眼见着酒会上的人全部走尽,警察也没有找到那该死的蛛丝马迹,肖安越来越烦躁,拳头一直紧紧握着,脸色铁青,周身气场冰冷无比,是个人都不想靠近他。

“别这样。”孙娅如拍着他的肩膀,把自己的手硬塞进肖安手掌里,强行撑开他紧绷的手掌里,免得肖安又不自知地伤了自己。

“什么都没找到,什么都没找到!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吗?!”肖安大吼了一声,还在大厅中逗留没有离开的警察们,在听到这句话后,立刻变了脸。

李万里赶忙一巴掌拍过去,转身回头对那帮警察们赔了笑:“多大点儿事儿,阿城现在又没死,你特么等他死了再嚎!”

“他现在跟死了有什么区别?!”肖安早先就对自己被安排出国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总觉得背叛了兄弟,一个人做了逃兵,所以这次出事,肖安恨不得中弹的是自己,躺在重症室的也是自己。

“当然有!”李万里怒吼一句:“还活着!还有气!心脏还在跳!你怎么就能说他死了?!你信不信等他醒过来一脚把你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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