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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下手轻点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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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也不能太被动不是?咱们现在很多线索都连不起来,又不能直接去问魏叔和任叔,那就只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李万里一边说着,一边将键盘按得噼里啪啦响,而坐在一边的任初则是渐渐皱了眉。
☆、076更像个人
折腾了一整天,三个大男人都瘫在沙发上,还真别说,这种脑力活动可比体力活动累人多了,精神摧残太可怕。
任初很贤惠地做了饭,三个大男人狼吞虎咽,连带点汤都给喝了干净。
入夜后,任初破天荒地敲开了李万里客房的门。
“进来说。”李万里拽着任初迅速闪进了屋里,临了还探头张望了几下,确认没人才小心合上门,回头就问怎么了。
“你的任务是什么?”任初站在屋里,开门见山。
“自然是保护。”
“仅仅只是保护吗?”任初又问,带着些追问地急迫。
李万里有些纳闷,但还是点了头。
“好,既然只是保护,为什么还要帮他查真相?”
李万里笑了一下,摸了摸鼻子,走到桌边坐下,说:“我也是人,是人就会有感情,我跟魏千城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更何况早点找出幕后人,不就早点完成任务吗?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
任初顿了一下,但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
李万里也盯着笔记本屏幕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棕褐色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李万里笑着扭过头,问:“你是在怀疑我存有不轨之心?”
“你很聪明。”任初没有直接回答。
李万里笑了笑,将笔记本合上,起身,走到任初跟前,他比她足足高出一个头,站在她面前微微低下头,尽管如此,任初的气势却全然没有被他压下。
“关于我很聪明这件事我当然知道,谢谢夸奖。只不过,我李万里还不屑做背叛人的事。”稍带冰寒的语气,李万里一双眼紧紧盯住任初,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把对面那人塞进自己的眼里,让她看看自己的心里都装着些什么。
半晌,任初后退半步,与李万里拉开些距离,说:“那就好。”
那就好?
她说,那就好。
然后就什么都没有说了,转身离开,房门被轻轻带上,毫无声息。
李万里无奈地笑了一下,为什么会被怀疑上?大概是自己对魏千城的兄弟之情越来越深厚了的关系,看不过他这么一直被明里暗里的欺负,既然是兄弟,那就应该想尽一切办法尽早带他逃离这已经困了他二十多年的牢笼不是吗?
也不怪任初会起疑心,组织里的规矩就是如此,只完成安排的任务,绝不多插手其它事。他现在所做的,譬如今天早上的时候让王琥去魏家装监控,这些事都已经超过了组织安排的,而下达任务的任再明也绝对不会希望看到自己的手下人插手任务外的事情的。
任初是来警告自己的,还是来确认他的义气的?
呵,说实话,他更加相信是后一种情况。
入夜,窗外只有阵阵风声,时而清晰如人高声,时而模糊如人低吟,任初躺在床上,脑袋里却没有在想魏千城,而是在想李万里。
的确,她刚才有那么一瞬是在怀疑他。
现在得到了肯定回答,任初心里是安定了,接下去就是要解决一下那个秦正的问题了。
一想到这个秦正,任初就头疼。
这个人城府颇深,隐藏又好,想要往深了里面挖出来,还真是需要一番大工夫,可现在她不能离开魏千城太远,说好了是贴身的,这几天下来她的任务完成得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美好,要借助李万里的手吗?
任初思考良久未果,最后只能深深叹口气,在床上翻了个身,睡过去了。
而此时此刻,当整个城市都沉浸在黑夜之中的时候,某大楼之内,两条笔直的长腿交叠在一起,镜头缓缓带动视线向上,一件熨烫笔挺的黑色西装,内里衬着一件雪白干净的衬衫,袖口微微下沉,露出一小截手腕处的皮肤,带着健康的白色。
那人坐在可供旋转的老板椅上,单手撑着下巴,背后是一大片落地窗,整个城市灯火璀璨,灯光所照之处分外明亮,所照之外则极致黑暗,如地球的两极,从最亮到最暗,慢慢过渡,没有明显界限。
黑与白,其实也没那么清晰。
陡然间,身后的门被轻轻推开。
“怎么样?”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并没有转身,只凝视着这个城市,那双眸子里倒映着百家灯火,一如他的欲望,毫不加遮盖。
“见过了,很不错,却不是对手。”身后那人嗓音略带沙哑,语气中隐隐带着笑意。
“这么自信?”
“呵。”身后没有传来回答,只有一记轻轻的笑声,又好像没有,直让人觉得是错觉吧?却又不像,那人分明就站在身后,分明是发出了一些声音的。
“觉得银七与那女人相比如何?”
“那女人更像个人。”
“哦?怎么说?”
身后那人缓缓上前,背着双手,在落地窗前站定,说:“那女人会愤怒会心疼会笑。”
“银七不会?”坐在老板椅上那男人听到这里,不由得挑起一边眉毛,用余光打量着站在身边的这人,笔直如刀的身体,即便是这么简单的站着,他身上每一寸肌肉也都发挥着强大的力量,如同藏在黑暗中的豹子,随时准备出击。
“至少我从没见过。”
“你在至尊,她在银色,你们两个水火不容,你又怎么知道?”男人眼中流露出些许戏谑,便也是将半个身子扭了过来。
站着那人微微偏过头,黑暗之中,他嘴角微微上扬,说:“对感兴趣的女人当然要关注多一些。”
男人扁了扁嘴,脸上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冷不防,眼前一片浓重的阴影盖了下来,他的身体立刻僵了一下,他看见眼前那张在自己面前被放大的面孔,从未如此近距离观察过,在这黑暗中,仿佛被一头豹子盯住了心脏。
“那么你呢?对你那个从小就找茬的兄弟是抱着怎样的心思?”
“兄弟?”男人用手推开身前那人,却发现根本推不动,那人就仿佛一块巨石,压抑而沉闷,索性放下手来,冷笑一声:“哼,那种家伙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他早该死了!”
“这么恨?”
“知道周瑜为什么杀诸葛亮吗?”男人双手一把抓住老板椅的扶手,身体稍稍抬起,直视进那人的眼瞳中。
那人眯了眯眼睛,突地直起身子,从上至下俯视着男人,冷笑一声,说:“你不是周瑜,他也不会是诸葛亮。”
男人哼了一声,放在老板椅扶手上的手指纤长而白净,可他在用力着,关节处青白一片,指尖一下一下点在扶手上。
“找到冯麟了吗?”半晌,男人开口打破了几乎让他窒息的气氛。
“还没有。”
“你们的效率让我产生了是不是应该换一家的错觉了?”男人嘴边再度扬起笑意,冰冷带着调侃。
可那人却并不接受这份带着刻意亲近的调侃:“能够拥有与至尊相提并论的佣兵组织,就只有银色了,怎么,想换银色了?”
话音刚落,男人敛起笑意,咬了咬牙,周身寒意掠起,竟比那夜空中的风还要更凛冽些:“给我快点找到他,另外,半个月已经过了吧?”
“过了明天才算过了半个月。”
男人的脚在地上轻轻蹬了一下,老板椅旋转一圈后稳稳停住,关节分明的手指扣住抽屉往外轻轻一拉,从里面拿出一封信递给站在身边的人:“那么明天一早,送去任家。”
“好。”那人伸手接过,随后塞进怀中,轻轻一笑,问:“不过恕我一问,一直以来你都是送的魏家,为什么这次却要送到任家?”
看着眼前黑暗的办公室,男人单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你说,任家那只老狐狸究竟把他女儿藏到哪里去了呢?这么多年都找不到踪迹。”
“你是想诈一诈任再明?”
“呵……”男人笑而不语。
“其实我很不明白,你和冯麟不是同一条道上的,你与任魏两家应该也没有太大的仇恨吧?为什么要帮逃了的冯麟做这些事?”
男人微微仰起头,漆黑的眸子眯成一条缝,让他看不清那双眼里藏着些什么诡谲阴谋。
“不啊,我只是觉得,单我一个人,不好玩儿啊!”
☆、077我可以让你保护
第二日,当任家大门被敲响,佣人打开门,门口却空无一人,唯有一封没有署名和地址的信。
“谁的信?”江茗站在那张巨大的长桌前面,手里拿着一支细长毛笔,正一笔一划地按着字帖练字。
任再明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那封信,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封信不能拆,拆了准没好事,但他的理智却告诉他他需要知道信里面写着什么。几番挣扎,直到江茗听不到回应走到他身边,二话不说就把封口给齐拆了。
“老婆……”任再明惊讶无比。
江茗淡淡看他一眼:“不过一封信,里面难道还会放毒药米分不成?”
那是跟魏明收到的一模一样的信,一大张白纸上面,只有四个血红的大字:血债血偿!
江茗脸色骤变,转头就对任再明说:“打电话给小初!”
当电话拨通的时候,任初正在楼下厨房里倒腾着早饭,李万里出门买菜了,魏千城拿着花洒在后院浇花,王琥昨晚没有睡在别墅里,刚跟魏千城通了电话,正开车过来。
只听耳边“滴”的一声,任初立刻就放下了菜刀,手指伸进衣领中按下按键,里面立刻就传来了任再明着急忙慌的声音。
“女儿啊,你还活着吗?”
任初皱了一下眉,反问:“你不想我活着?”
“瞎说什么?我当然希望你活着!”任再明怒斥,任初嗯了一声,随后就听到对面换了人。
“小初,你最近注意些周围的人。”
“怎么了?”与面对任再明时不同,一听到江茗的声音,任初就不由自主地严肃了起来。
“没什么,照顾好自己的同时,也要照顾好小城,知道吗?别让他到处乱跑,你也是。”
“好。”
任初刚说完这一个字,对面就又换了人:“女儿啊……”
可还没等任再明把话说完,魏千城的声音就从厨房门外传了过来:“阿初,早饭好了吗?”
“等一会儿!”任初朝外面喊了一声,随后又低声说:“我知道了。”
说完就把耳机按掉了,任再明憋了半句话没说出口,心里头尤其别扭,原想回头抱着老婆抱怨一下,结果看到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孔的时候,任再明又心疼了,揉揉江茗的脸,说:“别担心,咱们的女儿可厉害了。”
江茗回过神,点点头,可脸色还是没有好看到哪里去。
走出厨房的时候,李万里和王琥已经到了,三人挤在茶几前面,一台笔记本摆在茶几上。
任初走过去,弯腰看了看,发现那三人是在看着魏家昨晚上的监控情况,于是乎敲了敲茶几,待到三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任初才说:“吃早饭了。”
紧跟着,面前连续刮过三阵风,再低头的时候,沙发上已经没有人了。有些好笑地摇摇头,任初坐在了笔记本前面,翻看着前面几天的监控情况,发现并没有陌生人出现在监控范围内。
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三个男人还在厨房里折腾着,虽然不知道在折腾些什么,但任初知道他们大概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索性手指点了几下,将监控屏幕切换到了任家的大门口,那是李万里亲自装的。
任初一边注意着厨房里的动静,一边迅速翻看着今天以前的监控记录。
恍然间,一道影子从屏幕中央“唰”的一下飞了过去,任初眼眉一紧,赶忙往后退,又小心以正常速度点开,才发现那是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从头到脚穿着一身黑,面上还带着口罩,鸭舌帽压得很低,几乎整张脸都被隐藏着。
那男人手上拿着一封信,任初一眼就看出那跟魏明收到的信是一模一样的,一颗心不禁揪了起来。监控屏幕中,那男人缓缓蹲下身,将那信放到了地上,随后又好像感觉到了任初的视线一般,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墙壁某处的监视器,任初看不见口罩下那男人的表情,但那双眼睛,任初却是不会忘记的。
是那夜酒吧里唱歌的那个男人!
藏在口罩下面的那张脸在轻轻笑着,他的眼睛稍稍弯曲着,可任初却感受不到那笑意,只有一股不断从心底涌上来的冰寒,一股一股,犹如不断从泉眼中冒出来的水流,停止不歇,最后通体胜寒,几乎冰冻。
他是谁?
他究竟是谁?!
任初惶恐不安,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任初迅速恢复监控屏幕,但她的身体僵硬,神经反应显然还没有那么快恢复过来,甚至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阿初,你怎么了?”
察觉出任初的不对劲,魏千城拍着她的背,任初却摇摇头并没有说话,起身进了厨房,剩下三个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男人面面相觑。看着任初不太对劲的脸色,李万里看了一眼自己的笔记本,然后选择了沉默。
“阿初,是我哪里做错了?”任初的一颦一蹙随时牵动着魏千城的心情,看了看李万里和王琥,那两人也是没什么头绪,最后将错误揽在了自己身上,不管是不是他真的做了什么错事。
“我去看看她。”
魏千城说了一声就往厨房去了,任初站在厨房里,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饭勺,就那么呆呆地站着,魏千城靠在厨房门口看了半天,任初的动作却是一动也没动。
“阿初。”
“嗯?”猛的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任初回头,才看到魏千城担心的表情,迅速回过神,慌忙往碗里舀了几勺白粥。
“发生了什么事吗?”
任初拿着碗站在厨房里,低头盯着碗里的白粥,视线散乱。
“阿初?”魏千城往前走了一步。
任初抬起头,扯了扯嘴角,摇着头说:“没什么,就是……我也想这样保护我的家人。”
魏千城愣住,上前几步拥住任初,下巴抵住她的头顶,两手抱住她的背,轻轻拍着,用极为温柔的声音说:“我可以让你保护啊。”
任初没想到,她苦思冥想出来的一个理由,竟然让魏千城说出这样的话来。要知道,当初任再明找到任初要她接手这个任务,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魏千城不愿意接受保护,而且还千方百计地逃跑,原本魏明就在他身边安排了七八个足够一打五的保镖,可谁料魏千城的男性自尊作祟,不是在大街上甩掉保镖,就是想尽办法整那几个保镖,搞得那几个保镖怨声连连,后来有几个还把钱退了,摇头摆手直说不干了。
魏明实在没办法才通过任再明找到了任初,当然,关于这个理由,任初刚开始还是相信的,但当事情渐渐发展到不可控的时候,任初也开始不相信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有时候,她会后悔接了这个任务,但有时候,她又会庆幸接了这个任务。
这种矛盾的情绪时常出现在任初身上,这对于任初来说,不亚于一次火山爆发带来的冲击,可当次数越来越多的时候,习惯也就跟着来了,冲击过后是一拨又一波的暖流,荡过任初焦荒的心田,孕育来年的春。
至于那厚重的火山灰下面,会长出什么样的芽,开出什么样的花,最后结出什么样的果,谁又知道呢?
“阿初……”
魏千城轻轻握住任初的双肩,低头凝视住任初的双眸,那眸子总让魏千城觉得里面好像装了一整个世界,那些生那些死那些快乐那些痛苦,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只要他专心找,总能在那里面找到相应的东西,而这次……
当那张脸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任初第一反应是一拳打过去,但紧跟着她明白过来,这是魏千城的脸,不能打。
可,可她接下去应该要怎么做?
闭眼吗?
那,然后呢?
要怎么做?ohmygod!谁来告诉她一下?!
任初的大脑在那一刻一片空白,魏千城的脸在眼前逐渐放大,最后开始变得模糊,慌乱之下,她选择了闭眼。
“城子,你们在……”蓦地,李万里的声音炸响。
任初一下睁开眼睛,一把推开魏千城,随后端着已经凉了的白粥奔出了厨房,低着头根本不敢看李万里。
魏千城迅速转身,狠狠瞪了一眼破坏美好气氛的李万里,而后者只捂着嘴憋红了脸。
☆、078先下手为强
“干嘛?”被打扰了的魏千城脸色也有点微红,但还是强撑着怒问了一句。
李万里摸了摸鼻子,忍住笑,说:“没事,就是看你们在里面待这么长时间,我跟虎头都担心你俩窒息。”
“窒你大爷!滚!”
魏千城脸色更红,踹了一脚李万里,却被他一下躲开,愤愤走向客厅却没有看到任初的身影,王琥在外面不知道厨房里发生了什么,看魏千城这一脸诡异的表情,然后指了指后院方向,魏千城才看到原来任初坐在那边吃着白粥。
“怎么了这是?吵架了?”王琥眨了眨眼睛,尤其在看到李万里那隐忍的笑意时,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万里用手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随后摆了摆手,但无奈挡不住嘴角往上扬。魏千城扭过头,又瞪了他一眼,这下子李万里实在受不了地滚倒在沙发上,时不时指着魏千城哈哈大笑。
魏千城看他那副嚣张的样子舞着拳头就要上去揍他,被不知所措的王琥抱住了腰:“不是,你们怎么回事儿啊?”
“没事儿没事儿,哈哈……哈哈哈哈……”李万里好不容易捂着肚子从沙发上做起来,好几次都没憋住笑,被魏千城瞪了几百眼刀之后终于拍了拍脸冷静下来,可以看到魏千城那张脸,他又忍不住了。
“你!”魏千城气急。
“好好,不笑了,我不笑了,咱们看这个。”李万里捂着嘴屏了一会儿气,深呼吸了一会儿,才指着笔记本上的监控屏幕说:“这是我装在任叔叔家门口的监控。”
魏千城白了他一眼,随后也不闹了,只有王琥还蒙在鼓里,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也把脑袋凑了过去。
“这是昨天的监控记录,看这个男人。”
李万里指着监控屏幕上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那就是之前扰乱任初心神的监控录像。
如任初看到的一样,那男人在放下手中的信之后缓缓抬头,弯起的眉眼告诉他们,他在笑,很嚣张,看起来像在示威,又像在说“你们来抓我呀”,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皱起了眉头。
李万里扭头看了一眼后院,发现任初已经端着空碗回来了,察觉到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任初抬起头,与李万里视线碰撞,微微一皱眉,转身走进厨房。收回视线,李万里已经大致猜到刚才任初突然表情凝重是因为什么了,这的确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对方已经明目张胆地上门送东西了,虽然仍旧隐藏了真实面目,可那人看监视器的一眼,十足是在挑衅。
“接下去我们要怎么做?”李万里扭头看着同样脸色阴沉的魏千城。
魏千城盯着监控录像磨了磨牙,随后扭头看了一眼放在玄关处的鞋柜,然后又转过头继续盯着监控屏幕,录像已经暂停了,画面正好停在那人抬起头的瞬间,那双眼睛太过锋利,尽管这只是一段录像,可魏千城还是感觉到了这个人的危险性。
先下手为强!
抱着这个念头,魏千城起身去到玄关处,打开了那只鞋柜,然后从里面捧出了那只被他包好的纸盒。
“你准备干嘛?”盯着被魏千城放到茶几上的纸盒,王琥往沙发里缩了缩,说:“你不会是想拿着这玩意儿去恐吓你任叔叔吧?”
“当然!”魏千城瞪了一下眼睛,说:“我爸那儿一点蛛丝马迹也不留,监控录像也是一片空白的,我爸他有没有收到恐吓信或者其他的什么我也不知道,就算我拿这纸盒去找他,他顶多也就把我软禁在家里,不会放我去查。但是任叔叔就不同了,任叔叔从小就疼我,但是他却不会像我爸那样对我不放心,我拿这玩意儿去恐吓任叔叔那效果要比恐吓我爸强多了。”
李万里点点头,伸手把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然后保存下了那段监控录像,随后合上笔记本,抬头说:“那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任家吧?”
“好。”
“你们要去哪儿?”任初正好收拾完厨房,一听到他们要去自己家,不禁吓了一跳。
“去任家。”魏千城率先回答,在他身后,李万里和王琥已经站了起来,随时准备出发了。
任初看了一眼李万里,李万里站在魏千城身后冲她轻轻点了点头。紧跟着,任初就看见了魏千城胳膊下面夹着的那只纸盒,被他用好几层报纸包起来的,如果不打开看的话,根本不会知道那里面放着什么恐怖的东西。
“我也去。”
不等魏千城说话,任初就走到餐桌旁边拿起了自己的外套,转首之间已经走向玄关处,剩下三个男人紧随其后。
四人风风火火地出门,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任初一句话也没说,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但从魏千城的感觉上看来,任初的心情很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上发生的事,直接导致了魏千城也跟着小心翼翼起来。
任家也是一栋小别墅,只不过并不如魏家那么大,任家人也不多,任再明和江茗夫妻二人,加上一个保姆和一个小时工,任初几乎从十岁起就没怎么回过这个家。在邻居的印象里,大概就只有这户人家是有过一个小孩的,至于叫什么名字,诶,这个好像还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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