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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下手轻点儿-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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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猜错了,所有人都猜错了冉有的目的。
“妈的!”想通了这一层,任初也忍不住当着冯麟的面爆了粗口。
第一个是她,第二个是秦正,第三个是冯麟,那么第四个第五个又是谁?!等一下,或许第一个是冯麟才对,他来国内是冲着冯麟来的,这个在过去那些岁月中引起过巨大轰动的男人,他有着强大的自控能力和绝佳心理素质,是药物试验优良的人体对象。之前,冯麟一直藏着,冉有找不到他,他发现秦正在找他,于是找上秦正,还顺便给秦正也来了一手。
任初的思绪一下子混乱起来,又在片刻后清晰明朗。
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冉有的行为举止为什么总是那么模糊不清?他看起来好像站在秦正那一边,但其实他根本不属于任何一个立场,他只代表他自己,看着这一场他们同秦正之前的战争,他兴致来了,偶尔插一手绊一脚,他自己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啊!
怪不得,怪不得从一开始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在游戏。
这原来,不是任初的错觉。
如今想明白了,任初仍然不觉得有什么松快的,只觉得心中如被巨石垂心,沉甸甸得发疼,这样一个人,带着那样一个组织,未来的国际市场上,银色拼得过吗?
第一次,任初对自己和组织没有了信心。
“小丫头,怎么总在关键的时候发呆呢?”恍惚间,一个粗哑的声音带着淡淡血腥混杂着烟草味靠近她。
任初猛然惊醒,回过神来的时候,凭借本能意识抬手一挡,忽而手臂一凉,一道口子被生生劈开。任初抬起一脚,踢了个空,随访早已敏捷地避了开去,才刚放下脚,冯麟又倏地贴近,手中小刀在手掌之中翻转腾飞,花样百出,任初盯着看,眼花缭乱,随后银光爆闪,任初闭了一下眼,身体也在那瞬间向旁边迅速滑去。
“铿!”
电光火石之间,任初回头,那柄原本应该刺进她胸膛的小刀如今狠狠扎中石壁,随后断成两截,不成功便成仁。
而那一刻,魏千城早已回到地面上,幸好,那下水道口上正好蹲着三四个组织成员,一听到下面有动静,立刻就掀开了窨井盖,然后发现了魏千城,将他从里面拖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通知任再明和魏明,魏千城就着急忙慌地要他们下去救任初,那几个组织成员不敢动,其中两个护住魏千城送他上了车,没多久任再明和魏明就到了。
“爸!任叔叔,阿初还在下面,冯麟也在下面。冯麟疯了,阿初挡不了多久的,你们快去救她!”魏千城披着毯子,一看到两人过来,立马扔了毯子冲过去,被魏明一手按住。
“你冷静点,放心吧,初丫头不会有事的,我已经让人下去了。”任再明在边上沉着声音说,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当年能抓到冯麟是用了不太光明的手段,若是当年他手下人没那么做的话,任再明和魏明根本抓不到他。别说运气了,就算一对一对打,他都不一定能打过冯麟,那人生来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他曾教任初无论如何保命为上,所以最怕也就是遇见像冯麟这样的人。
任再明咬着牙,转身不让魏千城察觉到自己神色不对劲,他闭了闭眼,然后睁开,看着不远处魏千城爬出来的那个下水道口。
他唯一的一个女儿,还在里面。
生死未卜。
又一次狼狈躲开,任初趴在下水道污脏的水里,已经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口到底有多少了,血很不要钱,混进污水里,没多久就被带走了。
她爬起来,冯麟面朝着她,嘴角翘起,弧度诡异。
然后……
“砰!”
枪声响起。
任初眼中大亮,随后身形骤动,转瞬间已在冯麟面前,狠狠一个肘击对准冯麟喉间。只听得“咯”的一声,仿佛骨头碎裂,冯麟从口中吐出一大片鲜血,挥起手中小刀,对准了任初的眉心,一刀刺下,任初偏头,一手扣住冯麟的肩膀,更近一步靠近他面前,随后脚腕发力,跃起,额头与额头之间的猛烈碰撞,并不亚于刀尖对刀尖。
那一恍然的疼痛,冯麟连连倒退几步,随后腰下一凉,热血喷薄而出,紧跟着下半身体便在几秒钟之后没了知觉,他软软地跌了下去,跌倒在那一滩污水之中,睁着仍旧痴狂血红的双目,紧紧盯着头顶这个拿着枪的壮硕男人。
王琥。
还有站在他背后拿着刀子的李万里。
“老大说,不能背后阴人。但是老大之前就阴了一个人,所以我觉得,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很有必要实践一下。”李万里轻飘飘说着,然后将染了血的匕首在裤腿上擦了擦,随后收进裤腿里,然后他又站起,定定看着躺在地上恨恨盯着他的冯麟,又说了一句:“嗯,感觉不错。”
“别他妈贫了,去看看阿初怎样?”王琥一个巴掌不轻不重拍在李万里后脑勺上,随后又冲他屁股踹了一脚。
李万里也不生气,跑到任初面前,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说:“嗯,还好,除了被扎成马蜂窝之外,你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再多话,缝了你。”任初又一口血星期直冲上来,随后往边上下水道啐了一口血痰,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们来得可真慢。”
“已经算快了好吗?谁让虎头走错道儿了呢?”李万里跟在任初身后,看着任初踉跄的脚步,心惊胆战,但嘴上还是保持着尽量让人感觉放松的语气。
“怪我咯?”一掌刀劈晕冯麟,将其扛到肩上的王琥,回头就是一怒瞪。
李万里皮糙肉厚,哼哼了两声。
最后,李万里还是没看过去,伸手将任初的胳膊搭在了自己肩上,一边做还一边说:“嗯,我只是为了让我们更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任初笑而不语。
走到之前那个魏千城爬上去的下水道口,李万里护着任初,在下面看着任初一点一点往上爬,每爬一步心里就颤一下,双手抬着,生怕任初突然脚软掉下来。王琥扛着冯麟,百无聊赖地踹着下水道里那些个漂浮着的垃圾。
猛然间,他只觉得腰上一沉,伸手抹了一把,竟是摸了满手鲜血,当即暗道不妙。
果然在下一秒,王琥只觉得后背被一记巨大的力量猛力一推,他往前踉跄了一步,手中一松,冯麟从王琥肩背上滚落,随后他又是一翻,生生滚落下水道那条污水河里。
听见动静,任初停止了爬动,低下头去看:“怎么了?”
☆、137他这又是何苦
王琥捂着受伤的腰,也要跟着一并跳下去,被转身的李万里一把抓住。
“你跳下去一起找死啊!”
“可是就这么让他跑了吗?”王琥甩开李万里的手,回身怒吼。
“你别担心……”
李万里还想驳斥些什么,回头就看见任初又下来了一点,而下水道口上面正趴着裹着毯子的魏千城,他一手伸出,然后抓住了任初的手腕。
任初原先还想说些其他的话,比如说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一定要追之类的话,可当她抬头看见魏千城那眼巴巴的神情,她知道自己张不开嘴了。
良久,她说:“天意,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然后,她借着魏千城的力道,回到了地面。
脚才刚离开下水道口,魏千城就迅速将她抱了个满怀,脑地埋进她的颈窝里,断断续续地说着:“你还在,真好,真好啊!”
任初沉默着,抬头看见任再明和魏明就站在不远处,眼神暧昧地看着他俩。任初一皱眉,抬手便要推开魏千城,但手才刚碰到魏千城冰凉坚硬的身体,就立刻软了力道,转而反手抱住了他。
“我没事,我很好。”
当天,他们一行人并没有立刻回市区,而是找了附近一个小医院进行了一下伤口处理,那下水道里的污水脏得要命,到处都是细菌滋生。魏千城和任初全身都是伤口,不仅做了全身的彻底检查,还对打了好几针预防感染,单单是伤口处理就花了好几个小时,最后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任初都觉得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了,脚步有些轻飘飘,还漾着一股子西药味儿。
任再明和魏明派了大把人手出去,守着这附近每一个下水道口,以及下水道河可能流向的区域。
其实李万里那一刀的确是伤到冯麟的,只不过他们都低估了冯麟的实力,像他这样的人,能够在牢里忍气吞声二十年,还筹谋了一个周密的计划越狱,只是因为他的生命快到尽头了,不得不出来给他的老婆儿子报仇,若不是,他大概会一直在牢里待下去,然后在死的那一刻发动监狱暴乱。
他这样的人,走之前不把世界弄得天翻地覆是不会觉得痛快的。
这么久日子以来难得的一次安静,任初和魏千城都很珍惜。
任初躺在医院病床上,旁边病床躺着魏千城,单手撑着脑袋,斜躺着看她,这货保持这样一个动作已经半个多小时了,别看任初好像平躺着看着天花板发呆,其实这货在这半个小时内眨了多少次眼睛她都知道。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任初才会觉得,感官太过敏锐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有点焦躁。
原本这病房是给任初一个人住的,魏千城本该住在隔壁,但他死乞白赖非要搬过来,然后就真的搬过来了。
王琥的腰也受了伤,但好在当时冯麟的力气已经不足,下手的时候有了余地,不至于让伤到内脏,所以也暂时用不着住院这么严重,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被李万里抓去做了个全身检查。
他们已经在医院里安然度过了两天,这两天里,任再明和魏明继续带着人在外面搜索冯麟的动向。
这一期间,李万里去看过被囚禁起来的秦正,那人是真的彻彻底底疯了,跟任初想得差不多,冉有的确在他身上下了新开发的药物,那药物的潜伏期是根据人体本身来的,人的自控能力越强,潜伏期也就越强。
但是有一点致命的弊病,就是一旦发作,人就会变成彻底的疯子,一个嗜血的疯子。
秦正就是最好的例子。
秦正的自控能力没有冉有那么强,所以他发作得早,而他发作的时间竟然也正好在肖安去找他谈判的时候,任初这个时候不得不觉得冉有真的有点可怕,他对身边人的掌控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那阿初,他当时在你身上试的药,不会就是他用在秦正和冉有身上的药吧?”当任初说出自己猜想的时候,魏千城有些担心地问。
任初摇头,她自己也不确定,但到目前为止,她活捉秦正,同冉有对打,都没有感觉到身体内有什么蠢蠢欲动的因子。
任初的不确定就是魏千城的忐忑不安,然后,她就又被魏千城抓去做了一次全身检查。
可是检查出来的结果还是跟先前一样,除去全身遍布的伤口正在发痒好转之外,任初的体质真是比大部分成年男人还要好得多。
“如果他真要在你身上用了那个恶心的药,不管他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一定把他抓回来,在他身上也试个千八百种药。”魏千城握着拳头,狠狠地盯着窗外停在枝头上鸣叫的麻雀。
“得了吧你,你都打不过人家。”李万里很适时地拿着精心烹调的午饭,推开了病房门走进来。
“是不是兄弟?是不是兄弟?怎么能这么打击我?等我好了,我就加倍训练,有生之年一定打过他!”魏千城挥着拳头,信誓旦旦。
李万里笑了笑,将饭盒送到任初跟前,任初冲他笑笑表示感谢。
“都不知道人家有生之年乐不乐意见你。”李万里毫不在乎地继续打击魏千城。
“哼。”魏千城撇了一下嘴,伸手去够饭盒,顺便问了一句:“冯麟找到了吗?”
“兄弟们都已经在下水道里摸了两天了……”李万里打了个哈欠,说实在的,这两天他也不断奔波在附近的每一个下水道口,心里想着一定要第一时间见到冯麟,哪怕是死的。
“滴”的一声,手机短信铃声提醒,李万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刚还因为打哈欠而冒出水汽的眼眸突地就清晰了,随后魏千城就看见眼前这人露出了一个阳光明媚的灿烂笑容,然后,听见他说:“找着了。”
正在低头吃饭的任初听到这三个字,立马抬起头来,眼中也露出欣喜的神色,更多的还有放松,真正的放松。
李万里接到短信就立马奔了出去。
“总算能歇歇了。”魏千城拿着筷子,然后往床上一仰,大声感叹了一句。
任初看着他,笑了笑,总算能结束这个该死的任务了。
下水道里面错综复杂,条条道道都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当日冯麟受着伤滚落污水河的时候,其实他的神智已经不剩下多少了,顺着污水顺流而下,没多久就晕了过去。
被王琥扛在肩上的时候,他的下半身也的确因为李万里那一刀没有知觉,李万里那一刀很巧妙,没有要他的命,只是让他暂时性瘫痪了。可没想到王琥那一掌刀并没有真正劈晕他,只是让他稍稍晕厥了那么几秒而已,更没想到的是王琥大意,并没有检查他身上还没有携带刀器,是以最后伤了自己。
从下水道回来之后,王琥在医院简单处理了伤口,然后就回了市区,他要去看看肖安和孙娅如两人,而李万里也是一并陪同去了,顺便又带王琥做了全身检查。之后,李万里就自己回来了,回来没多久就得到了冯麟找到的消息,李万里觉得平生幸运大概就在这一次了。
冯麟的伤口要比想象的严重许多,因为他不要命的打法。
任再明和魏明看到冯麟的时候,就算彼此是多年宿敌,面对这样苍老憔悴的冯麟,任再明和魏明心中也提不起那许多年的仇恨了。
那些个伤口,每一个,都是任初造成的,当然也有冯麟自己的原因。
冯麟昏迷不醒,高烧不断,身上插着各类管子,还打着吊瓶,任再明站在玻璃外面,深深叹了口气。
“他这又是何苦?”任再明哀叹出声,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坐在一边不看病房里的魏明,亦或者是在问昏迷不醒的冯麟。
☆、138我们出去玩儿吧
终究,任再明和魏明没有将冯麟直接送进警察局,他们将他禁锢在了那个小医院里,终日派着人守着,从他身上抽取血液样本进行化验,希望能够检测出冉有究竟给他下了什么样的药物。
魏千城和任初在医院的第二周,肖安和孙娅如终于来了,两人牵着手一前一后走进病房,然后在他们二人面前站定,肖安表情餍足,孙娅如面目红润。
哦!
任初挑了一下眉毛,不动声色。
魏千城盯着那两人紧握不放的手,然后又盯着任初闲适放在白色被子上的手,心情激荡。
“看你双目炯炯有神,面色虽有些许苍白但并不憔悴,嘴唇有点干裂啊,是不是没擦润唇膏?”肖安牵着孙娅如的手毫不忌讳地走到魏千城床边,然后搬了张椅子给孙娅如做,自己则屁股一歪直接坐在了床沿上。
“你有病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双目炯炯有神了,很明显我现在全身是伤,神情萎靡,双目呆滞,印堂发黑啊,你看我都起不来了。”魏千城没脸没皮地说着,顺势把脑袋往身后枕头上一仰一靠,微张着嘴,愣愣看着肖安,结果被肖安一巴掌拍在脑门儿上。
正当魏千城跟肖安两个人面对面龇牙咧嘴的时候,另一边,孙娅如已经松开了肖安的手,转而去握任初的。
“你还好吗?”她轻轻柔柔地问。
任初看着她,一时间有些恍惚,还在不久之前她还在法国救了这个女人,那时候她有令人惊讶的冷静和淡然,后来面对又一次的绑架,再又是被秦正要挟着站在楼顶边缘,她仍旧保持冷静和淡然,如今她来了,坐在她面前,还是一样冷静和淡然,从未变过,这女人从未变过。
真令人惊叹,不是吗?
肖安有这样的女人陪着,他前半辈子受的苦也算是有了尽头了。
“挺好的,呵呵。”任初那般想着,也就那般说了出口。
孙娅如的手很暖和,手心里有些潮湿,她的手指很柔软细长,一下一下小心抚摸着任初的手背,她凝视她的时候,手会下意识地揉弄任初的指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小习惯,任初觉得并不讨厌,相反却觉得很亲切。
“秦正呢?”看着那两个女人和睦相处,魏千城心里也是暖洋洋的,良久才想起来问这个偏执得折腾出了一大堆事情的人。
肖安扭头与孙娅如对视了一眼,孙娅如低下头去,有些难言的落寞和歉疚。
她是个善良的人,尽管秦正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她依旧不会想到去恨这个人,甚至都不会想到要去伤害他或者报复他。她只是觉得,这一切事情的来源在她身上,如果没有她,如果当日她没有去那片草坪,如果没有在法国遇到秦正,或许这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出现。
可任初却并不这么想,孙娅如出现在秦正面前,不过是一个主动一个被动罢了,而其中相差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孙娅如与肖安在一起,肖安与魏千城是发小,秦正看不爽魏千城,从小到大,这都是一整条线,所以并不存在孙娅如是源头这一说,只不过让秦正多了一个作祟的理由罢了。
“他在精神病院,燕子哥看着他呢。”肖安说。
“他的病很严重?”魏千城反问。
肖安点头。
魏千城看了一眼任初,任初沉默下来,她感觉到手中孙娅如的手指突然停顿了一下,有些僵硬。
任初捏了捏孙娅如的手指,轻声说:“不关你的事。”
孙娅如抬头笑了笑,可那笑意仍旧抹着淡淡苦涩,任初本就不是一个很会安慰人的人,所以说了这一句也就不再多说了,只是抓着孙娅如的手又紧了些而已。可这一个小小的举动都没有被魏千城放过,他撇了一下嘴,心里不太舒服,嗯,他也想被关心被爱护被安慰啊,这么想着,他一把抓过肖安的胳膊,然后把脑袋埋进了他的臂弯里。
嗯?这是搞什么?肖安诧异,身体一僵,这小子不会其实是喜欢自己吧?不会吧?!他不是喜欢阿初的吗?搞什么搞?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啊!喂,小子,你清醒点啊!
肖安在心里叫嚣着,然后用胳膊肘不断撞魏千城的额头,最后被撞得烦了的魏千城双指一掐肖安腋下,然后某人颤了一下,不动了。
算了,不跟病人计较。
肖安带着孙娅如走的时候,瞪了一眼魏千城,转身的时候伸手捂住也下,龇着牙走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任初看着肖安有些弯曲的后背,扭头问若无其事的魏千城。
“没有啊!”某人装傻充愣一把好手,仰头数天花板上的苍蝇屎。
见他这样,任初只能无奈笑着摇头。
又是一下午的无所事事,任初和魏千城并排躺在两张床上,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于是,向来多动症儿童的魏千城终于忍不住了,他从病床上腾地跳起来,下地,穿鞋,然后凑到任初床前。
“怎么?”任初原本在闭目养神,被这一系列的大动静硬生生给逼得睁了眼,睁开眼睛就看见魏千城硕大一个脑袋竖在自己面前。
“我们出去玩儿吧?”魏千城咧开嘴,笑意蔓延到耳根,眼眸之中星星点点全是期盼,好像在说“阿初快答应我啊我都在快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孵出鸡蛋来了你就真的忍心吗忍心吗忍心吗”。
然后……
“好啊。”任初答应了,其实她自己都快觉得自己再待下去的话就要长毛了。
所以很欢乐的,两人溜出了医院,奔上了一辆开往市区的出租车,然后奔向了美好的……额……大概游乐园?
当然这是魏千城提议的,当初去游乐园的时候因为有肖安在边上捣乱,魏千城一直没能好好和任初来一场不分手的游乐园约会。
说实话,自从跟魏千城搭上以后,任初觉得自己也有点不太对劲了,这种不太对劲很大程度表现在精神上。
比如说,他们两个竟然就这么穿着病号服跑出来了,两个人身上加起来的钱一共不超过二百五十块。当他俩兴致勃勃站在游乐园门口的时候,掏出口袋,拿出那些散钱,魏千城的笑容僵在了那张好看的脸上。
“阿……阿初……”
“我们没钱。”任初接下了这句魏千城难以启齿的话。
魏千城点头:“怎么办?”
任初想了想:“我们手机也没带。”
魏千城继续点头:“怎么办?”
任初继续想了想,然后抬头,露出一个笑容:“去电话亭打电话找肖安要钱。”
魏千城也跟着笑:“好的。”
然后……
“喂,安子,我在游乐场门口,对对,就上次我们一起玩的那个地方,你给我送点钱来。”魏千城抖着腿站在电话亭里面,额头顶着电话机,一只手撑着玻璃,满嘴大爷味儿。
任初蹲在电话亭旁边的花坛边,拿着一个魏千城买的巧克力甜筒,一口一口舔着,时不时扭头看一眼站在电话亭里面打电话的魏千城,然后再扭回头去看大街对面小饭店门口蹲着的那条小土狗。
某一时刻,任初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以前奔跑于各国,拿着枪,拿着刀,飞檐走壁,水里来火里去,刀尖过处,收割生命,枪林弹雨,厮杀搏命,畅快淋漓。
可那样的生活久了,终究会累。
雇佣兵,是年轻人的战场,每一年,每一个时刻,每一秒,都会有新的热血补充进来。
任初老了。
是的,她老了,若她不老,不会有这样安定下来的念头,哪怕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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