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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下手轻点儿-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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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初才一开口,魏千城又探了半个脑袋出来,手上还握着菜刀,面上单纯天真带着干净的笑容,静静等着任初对他说话。任初的眉头不由自主颤了颤,闭了嘴,握紧手里的矿泉水瓶慢慢转了身。

中午用饭的时候,盯着面前这盘洋葱牛肉炒饭,任初咽了口水,手上的勺子在指间颤抖着,在犹豫五分钟之后,任初终于抬头,只说了一句话。

“有老干妈吗?”

魏千城原本低头猛嚼,蓦然抬头,笑靥如暖阳,含着满满一嘴炒饭,含糊不清地回答:“有。”

午饭后,本该是趁着暖日散散步消消食的悠闲时刻,任初却没那心思,坐在花园里,看着那一大片绿莹莹的草坪,出神。

她要怎么办才好?

她要拿屋子里那个男人怎么办才好?

“阿初,要吃蛋糕吗?”魏千城裹着一手面米分,抬起脚顶开高出他半身的窗户,探出头来问她。

思绪被打断,任初回头,魏千城已经把腿放下,笑着看她,始终是一副打不烂破不掉的温暖笑容,自跟着她来法国之后,魏千城的嘴角就没有放下来过,哪有人每天都可以这样笑着的?

任初以前是不信的,但现在,嗯,还真有一个,百年难得出一个的,就在自己面前杵着呢。

“吃。”

其实任初本想说不吃的,但看着魏千城那张脸,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回答完毕,再度转过身去,听得身后没了动静,任初知道他继续去倒腾他那些面米分了,唉,就算任初说不吃,他也还是会做的,问一声,只不过是打个招呼而已。

任初挠了挠头,将短发揉乱,缓缓抬头望天,说:“你坑我至此,枉为天。”

然而任初不知道的却是在某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里,在那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里,没有开灯,没有拉窗,某人高大的身子缩在一张椅子上,握着一只手机,里面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儿子,其实男人女人都一样,要抓住对方的心,首先要抓住对方的胃。你要知道,当年你爸可就是拜在你老妈的一手上天入地前后五千年都不会出一个的绝顶厨艺之下,你从小也没少跟着你老妈在厨房里鬼混,你妈我的技术,你就算没学多少,也该是耳濡目染的,要拿下初丫头,只要有恒心,那就指日可待。”

“妈,我记得好像只是因为老爸口重,而你做的菜通常放盐比较多,所以他吃习惯……”

“闭嘴!”

“哦。”

“反正听妈的没有错,你要抓住初丫头的胃,抓住她的喜好,她喜欢什么你就要给,她不喜欢什么就立马踹出去。但是,但凡有想要接近初丫头的……”

“那都会被她先踹走的。”

“嗯,也对。”曹可琴沉默半晌,在电话那头点头,然后魏千城听到对面电话被人抢走的声音,他挑了挑眉,不动声色。

“城子,再过五分钟,我把阿初的所有生平资料,从她小时候进组织开始,精确到每分每秒的资料,当然还有女人每个月内……嗯嗯?都发到你邮箱,记得查收。嗯,为了兄弟,还附赠真人高清无码大头照半身照辅助参考,以及随时可能出现的情敌资料,你放心,兄弟的终身大事就是我的终身大事,兄弟的老婆就是……”

“你滚滚!”

电话又被另一个抢去了,这回换了王琥,听到他的声音,魏千城放下心来,那次在公墓,李万里后来告诉了他关于王琥介意的事,本以为王琥不会再愿意跟自己有交集,亦或一气之下远走,如今看来,他终究当自己是兄弟才那么生气的,是自己错了。

“城子,你在那边有没有人欺负你?需不需要保镖?我这儿有上好的保镖人选啊,耐打扛摔经挠可做饭可洗衣可叠被可暖床……诶卧槽尼玛!谁挠我?!”

又是一阵动荡,电话被换到了另一个人手中。

“城子!我他妈下个月结婚,你回不回来?你要是敢不回来,这婚我就不结了你信不信?”

“你敢?!”

“啊!啊!”

又是一阵类似锅碗瓢盆被摔倒地上的吵嚷声,魏千城握着手机轻轻笑了出来,最后那边的嘈杂突然静了下来,魏千城脸上的笑意略略僵了一下,紧跟着,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极为清淡的声音。

是一个他不太熟悉却应该要努力去熟悉的人的声音。

江茗。

“小城啊,在那边好不好?要麻烦你照顾我家小初了,她这个孩子吧,在外面很拼,看起来好像可以独当一面似的,但其实她呀,还是有好些小孩子的心性。她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但如果是碰到实在解决不了的事情,才会选择离开一段时间,那对她来说并不是逃避,而是去寻找更好的能够看透自己心思的环境和办法。小初她呀,没喜欢过人,也不知道对她来说,你应该摆在什么位置上,我希望,你能够多给她一点时间,多给她一点信任,也多给她一点空间,好吗?”

“好,我知道了,茗姨。”

唯有这一刻,唯有面对这个女人,魏千城浮躁的心思才会慢慢宁静下来,这是和其他人说话相处时,无法得到的冷静和淡然。

“哦,还有,小初她呀,其实并不会做饭。”

魏千城顿了一顿,然后脑中一闪而过某种情景,蓦然间有些松垮下去的身子突然坐直了,有点不太确信地问了一遍:“阿初……不会做饭?”

“是啊,我记不得是哪一天了,她突然打电话来问我粥要怎么做好吃。不过啊,我家小初还是很聪明的,只听了一遍就知道怎么做了,她做的还好吃吗?”江茗的语气里带了笑意,也有些许调侃。

即使此时魏千城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连灯都没有开,自然也不会有人看到魏千城陡然变红的面颊,但是他还是感到了突然包裹上来的窘迫和尴尬。

是的,他脸红了,比以前红过的脸还要更加红,心中原本产生过一丝丝的动摇,如今也因着江茗这个问题烟消云散,转而变得更加坚定。

“好,好吃的。”魏千城的舌头一时间有些打结,但很快又用很坚定的语气说:“这是我这辈子吃到过的最好吃的粥了!谢谢茗姨!”

“不客气。”

江茗笑着,转而将手中的电话给了另一个人,魏明,魏千城还沉浸在被告知的小秘密中,听到魏明的声音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凭着本能反应叫了一声“爸”。

“什么时候回来结婚啊?”

笑容僵硬:“爸,你在说什么啊?”

“我是说你准备什么时候把丫头搞定拖回来结婚啊?你老子我等不及想抱孙子安享晚年弄孙天伦行不行啊?这都半月多了,做事效率太低。”魏明很没好气地一顿数落,魏千城在这边好不容易冷却下去的脸庞又一瞬间升温了。

“爸,我……”

还没等魏千城犹犹豫豫地把话说出口,就听到那边曹可琴将电话夺了:“儿子,别理你爸,天晚了,你乖乖睡觉,养足精神明天才好办事,乖啊,晚安!”

“妈……”

“你急什么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不知道啊?更何况初丫头那是热豆腐吗?那是刚出炉还滚烫着呢,不得慢慢来啊?”

耳边,曹可琴的话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下一阵带来无措的忙音。

“魏千城,你愣在那里干什么?”

猛地,一个声音出现在耳边,魏千城惊了一下,随后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厨房里发起了呆,一只手打开了柜门,正准备是要去拿什么的呢?

转过身,看见任初站在门口,然后渐渐向自己走近。

她站在他面前,身高刚好到他的下颌,他只要轻轻一俯身,就可以吻到她光洁白净的额头,任初就那么抬着头,看着在自己面前发愣的魏千城,犹豫着,但还是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几晃,不料,却被他握住。

“阿初。”他唤她的名字,一如往常,温柔平和,多情宠溺。

任初怔住了,一时间忘了动作,直到那张脸渐渐靠近,放大、再放大、直至模糊看不清,唇上一热,听他唇齿之间传出一个句子:“阿初,跟我回家好吗?”

那开口脱出的一个字,恍如春雨落眉心,恍如脚下抽新芽,恍如旭日东升,暖阳遍洒,恍如……

这一生,或只要她了。

似乎寻寻觅觅穷尽一生,不过为了今日这一个字的答复。

足矣。

足矣。

☆、如果幸,福的话,要大声说出来

自从离开组织,来到这个陌生的异国他乡,他的心境好像就没怎么起过波澜了,偶尔会想起她,却也只是想起她。

再无其他。

跟往常一样,再普通不过的姿势,再普通不过的天气,他背靠着车身,戴着墨镜低着头,等候在这间学院门口,等着他弟弟放学出来。

听说她也来了法国,嗯,她一直都喜欢法国这个浪漫的地方的。以前做任务,做完之后也经常往法国跑,她在这里,是有一栋别墅的。

她来了,那么那个男人也会来吧?

去见她,还是……不见?

呵,还是算了,何必徒添彼此烦恼呢?或许她从未察觉自己对她的心思,因为就连自己也是才发现没多久,而那个男人,若是再遇到他,想必就能察觉出来了,那男人也是极聪明的。

自己,从来就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不是吗?

“哥!”

清脆的叫声响起,又霖抬起头,摘下墨镜,朝那个站在学院门口,一瘸一拐慢慢走过来的清秀少年笑着。

“又昕,今天上课,感觉好吗?”如同例行公事一般每天的问题。

“嗯!大家都很照顾我,有人说我残废,但有好多同学都帮我教训那个人了。”

因为从小身体不好又没有得到良好的照顾,又昕的身体看上去要比同龄孩子更加瘦弱些,即便他现在已经十七岁了,清秀的面孔有着些许病态的苍白,但那双大大的如同黑珍珠似的眼眸,却光华四射,嘴边的笑容放得很大,那是真的开心,属于孩子的最灿烂最干净的开心。

又霖摸了摸弟弟的脑袋,接过他的书包打开了后座的位置,将包扔了进去,可转身却发现又昕去开副驾驶的门。

“怎么?”拦住又昕,又霖有些奇怪,平常他放好包,又昕都会很乖地钻进后座坐好。

又昕扬起小小的脑袋,那张稚嫩的面孔上露出一丝认真来:“慕菲尔说,副驾驶是整辆车上最危险的位置,哥哥那么疼我,哥哥一定不会允许我出事,对不对?”

看着又昕认真的表情和眼神,又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哥哥以前经历过什么事,但我知道,我在哥哥的人生旅途里,一直都坐在副驾驶这个位置上。以前我小,不懂事,怨爸爸妈妈,为什么把我扔给别人,怨哥哥为什么这么晚才找到我。后来我明白,哥哥为了救我,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冲向副驾驶的凶险,我想,我就是想,我总是没有那种危险的实感,我,我……”

又昕说着说着,眼眶热了起来,而后眼眶里不知不觉盈满了泪,有些焦躁起来,在原地跺起脚来。

又霖笑了,伸手又揉了揉又昕的小脑袋,揉乱他柔软的短发,说:“所以你想真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真切地感受那份危险?然后来明白哥哥以前做的事,哥哥很感谢又昕长大了可以理解哥哥,但是慕菲尔说得对,副驾驶是最危险的位置,你还小,所以哥哥要保护你,等以后哥哥老了,又昕变得强大了,就该是哥哥坐在副驾驶上了,能明白吗?”

又昕点点头,尽管眼中还闪烁着不太明白的意思。

又霖笑了,上车之时,他对又昕说:“又昕,你并不是自愿坐在副驾驶上的,但哥哥是自愿要保护你的,明白吗?”

最后,又昕仍然没有坐上副驾驶。

“今天是我弟弟的生日呢,咱们不回家吃,哥哥带你去外面吃好吃的,反正明天是周末,今天晚点回家也没关系,是不是?”又霖握着方向盘,笑意满面,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端坐在后座上的又昕,他总是坐得很端正,不管屁股下面坐着什么,真的是很自律的一个孩子,还好,父母将他扔给了一户虽不富裕但为人善良的人家。

“嗯!”又昕重重地点头,大声地应下。

又霖笑出了声,他很庆幸后半辈子能有一个听话懂事的弟弟,弥补了前半辈子颠簸漂泊和失去所爱的痛苦。

可又昕却想着,弟弟就是要听哥哥的话的,哥哥说的都是对的,如果错了,那就由他来帮哥哥掰正,但是哥哥是不会错的!

“哥哥前几天看到一家新开的中国餐厅,看起来氛围似乎不错,价格也很公道,只不知道好不好吃,去试试?”

“好!”

“呵呵,好!”又霖笑得更大声了些,紧跟着绿灯一亮,他一脚踩下了油门,飞驰了出去。

那家中国餐厅的位置正处于华人聚集区的外围,人流不算多也不算少,也幸好又霖和又昕去的时间尚早,到达的时候,还剩下几个车位,也幸亏,他提早几天定下了一个桌位。

到达门口,扑面而来就是极具中国特色的大片中国红,红地毯、红漆门、红灯笼、红福字,还有服务员腰间垂挂着的红穗子,以及递过来的金边红菜单,所有的一切,都看起来那么喜庆。

又昕因为身体不好的关系,很少被又霖带来这种地方,又霖更怕又昕吃不惯这里的东西,导致身体更加亏损。在决定来这家餐厅之前,又霖已经跟这家餐厅的老板做了深度交流,尽量避免了可能会引起又昕身体不适的食材,再加上他亲手做的一个蛋糕。

只是当他中途行去洗手间的时候,却没想到,会遇见她。

“又霖?”

原想避过,可才刚转身,身后那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果然,想要悄无声息离开这人身边,却总是被她发现,慢慢转身,勾起唇角,原先还想着不要见面,如今见了面,心中仍是欣喜的。

“阿初。”

他没有叫她银七,他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叫她银七,那是一个冰冷的名字,代表着不能亲近不能靠近不能表明心思的含义,所以,他叫她阿初,这是第二次,当面的叫出她的名字。

可阿初啊,除了在组织里,她几乎从未叫他银四。

在她心里,其实自己终究是与旁人不同的吧?嗯,一定是的。

“我以为……”不知为何,一直挂念着的人无意间抬头却能从镜子里看到他的背影,原以为只是一个有着相似背影的陌生人,可那样熟悉的姿态怎么会是陌生人?

“以为什么?”又霖微笑着,初时亲切,可在看到另一个男人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之后,他的笑容就僵硬了,然后慢慢化成疏离。

“你还好吗?”任初没有理会走到自己身边的魏千城,只是一双眸子笔直凝视着又霖,看他衣衫干净整洁亮丽光鲜,看他面目俊逸眉眼欣喜却在看到她时抹上一丝落寞。

“我很好,今天是我弟弟生日,要一起过来吗?”又霖笑着伸出手,已经自动将站在任初身边的魏千城无视了。

魏千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清楚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危险性,也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曾经救过自己,于是,他在任初伸手之前伸手握住了又霖的手,代替回答了任初的问题:“好啊!”

而任初,却无半点恼意。

原来,这男人在她心中已经有了如此重要的地位。

“哥哥!”又昕端坐在位置上,哥哥不在,他不会自己吃东西,于是就很安静又很焦急地等着。

又霖笑了笑,揉揉他的头,说:“给你介绍,这是哥哥的朋友,阿初姐姐和城子哥哥。”然后又面向任初和魏千城,笑着说:“这是我弟弟,又昕。”

“很好听的名字。”魏千城也咧开笑容,半弯了身子,朝又昕伸出了手:“你好,我叫魏千城。”

又昕开心地弯了眼角,小小的手掌握住魏千城的大手,很大声地说:“你好,我叫又昕!”

松开那柔软却又纤瘦的小手,魏千城直起了腰,又霖已经拉开椅子,三人相继落座,忽而听到又昕惊喜地欢呼,小小的手掌上摊着一个精致的钥匙扣,那双大眼睛里黑蒙蒙一片,闪着璀璨的星光。

“不知道今天是又昕的生日,所以就把身上唯一一个勉强可以当做生日礼物的东西拿了出来,喜欢吗?”魏千城浅浅笑着,轻声问。

“喜欢!”又是很大声地回答,魏千城突然有些喜欢小孩子了,嗯,如果有这样一个儿子的话,或许也蛮不错,这般想着,魏千城的眼神已经慢慢飘向了坐在身边的任初身上。

那一眼,意味分明。

因着魏千城送了礼物,尽管不是精心挑选的,但从来懂得知足的又昕并不觉得有多难以接受,相反的是,他很开心,是这些年来最开心的一个生日了,虽然没有爸爸妈妈,但是有最爱的哥哥,还有哥哥的朋友们。

又昕大大的眼睛如同夜幕中最亮的那颗启明星,光华夺目。

任初坐在边上,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又昕的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纪念币放到又昕手中:“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也不怎么会挑礼物,所以这个纪念币给你,如果以后出了事,就拿着这个纪念币去找我,我允你一件事。”

看了看静静躺在手心里的纪念币,然后又看看另一只手里的钥匙扣,小小的又昕抬起头,看看哥哥,再看看魏千城,然后又看着眼前朝他微笑的任初,怯怯地问:“什么事都可以吗?”

任初一愣,然后点头。

“那……”又昕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那我现在可以拿着这个纪念币换一件事吗?”

“你现在就要用吗?”任初有些诧异。

还是小心翼翼地点头,任初笑说:“你说。”

“你可不可以……亲亲我?”又昕瞪着明亮的眼睛看着任初,苍白的小脸因为这句话而飘上了一小抹浅淡的红霞。

从没被提出过这样的要求,饶是任初也有些禁不住,但也只犹豫了半秒钟,就伸手抱住了又昕,很小心的,像抱着一个易碎的琉璃珠,轻轻地,在他柔软的小脸上啄了一口:“纪念币我不收回,就当做是你明年的生日礼物。”

“真的?”

任初并不答话,只轻轻揉乱了他的发。

一餐饭,吃得平静而快乐,魏千城因为吃醋任初同意了亲那小又昕,面上不能发作,最后找了一个冠冕的理由带着任初离开了。

餐厅里,剩下快乐的又昕和快乐中带着些许寂寞的又霖。

“为什么会提出那样的要求?”在任初走后,又霖看着又昕手中的纪念币,轻声问。

又昕抬头,认真的小表情又浮了出来:“唔,因为妈妈没有亲过我,我觉得,那个姐姐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想妈妈吗?”又霖有些心疼,又昕太早懂事了,17岁的年纪正好是大多数孩子的叛逆期,可又昕的叛逆期从来没有来过。

这一回,又昕没有思考,脱口而出:“就在刚才,不想了。”

摸摸又昕的小脑袋,牵住他的小手离开餐厅,那样因为孩子残废而将孩子狠心抛弃的父母,一点也不值得待在孩子的心里。

不想了,也好。

天边火烧云连成一大片,又霖牵着又昕的手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对面灯光闪烁,闪过一幕一幕光影。

谢谢你,阿初。

☆、日我们,来日方长

华灯初上,远处霓虹闪烁,看起来热闹非凡,却藏不住那华丽背后的冷清。

冷清,如此时站在高楼顶上的这个男人的心。

他摊开双手,脉络清晰,生命线、感情线、事业线,绵长之中夹杂少许错杂。小的时候,算命的人告诉他,他是天之骄子,老天爷都舍不得让他受太多苦。是的,的确是这样,从小到大,受苦的都是他身边的人,父母、兄弟、朋友,到最后,只有他一个人走到最后。

握紧,这双手可以握着很多很多东西,只要他想要。

但是,只有一个人,他握不住,不是不想握,是不敢。

那女人……

呵呵。

冉有轻轻笑着,这辈子游戏人间二十多载,从来没为别人考虑过半分,他所能想到的不过是自己玩得开心,适当的时候让别人也玩得开心,毕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外人总道,至尊突然崛起是靠强权和强钱来巩固的,其实不然,在崛起之前那段漫长的岁月里,天知道冉有是过着怎样惨不忍睹的生活,说是地狱,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放低自己的尊严,像条狗一样求着那人训练他,然后像条狗一样在角落里苟延残喘,权、钱,他都要,女人么?有了这两样东西,还会缺?

但是,还真就缺了。

不是没想过用手段,只是他来得慢了一步,那女人眼里已经没有了自己,如果,如果来得早一些,会不会……

冉有摇了摇头,唇边泛起一抹苦涩,不会的,感情的事情天定的,就算他早来一步又能如何,谁知道是不是让他陷得更深,而那女人却全然不知呢?到那时,还不是一样的结果?

现在这样,保持着不好不坏的关系,不近不远的距离,似友似敌,这样有时候还可以去找她,或者远远看她,怎样都好。

她想要的,他能给,但是她不要。

一个笨女人,不是吗?

怎么就莫名其妙喜欢上了这样一个女人呢?

怎么就莫名其妙变傻了呢?

很多时候,冉有都这样问自己,可没有答案,感情的事三言两句如何说得清呢?他不是一个擅长让自己长期处于困惑中的人,想不通,就不想了,想不通,那就顺其自然吧,时间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医生,还是让那女人慢慢淡化在记忆里吧,偶尔想起来,还不至于太过大悲大喜。

这样,挺好的。

“阿初……”冉有再度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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