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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夫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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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不知谁惊呼一声,恐惧笼罩着整个刑堂。

小乔张开手臂,横在浮珠面前,仿佛他手里的刀随时有可能劈下来:“宫规之外也有人情,更何况他们都是为了你!”

浮珠拉住她的手道:“没有谁为了谁,我甘愿受罚。”

小乔不理她:“浮珠做了这么多年护法,因为犯了一点小错,就要她以命相抵,这种做法太令人寒心了。”

顾思陌提醒道:“杀人未遂不是小错。”

“这对她不公平……”

“你的公平只体现在你亲近的人身上,你无法给凰宫公平,婉婉不仅仅是一个你们看不顺眼的女人,她有着凰宫侍妾的身份,若我给浮珠公平,谁给宫主公平?”杀婉婉有一千种方法,偏偏浮珠选了最笨的一种。

“如果公平要用人命去换,为什么要给?”

浮珠搂着小乔的腰,哽咽道:“小乔不要说了,是我对不起你。”

她怒视顾思陌:“用浮珠姐姐的命,去换一个公平,师父你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人都是自私的,就算不给他们公平会怎样?如果他们看不起我们,那就让他们看不起,我们要的不是脸面,脸面比起我们自己的人心,微不足道!”

顾思陌淡淡道:“宫规,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

小乔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道:“假如杀婉婉的人是我呢,下场是不是也一样?我犯了错,你一样会把我丢到地牢里受刑吧?”

可怕的沉默。

亲手把爱你的人推向绝路,和亲手把你爱的人推向绝路,哪一样更残忍?

再残忍,他还是做得出!

她不死心地问:“即使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顾思陌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最终,决定不再解释。他走到浮珠面前,示意小乔退开:“我在很早以前就说过,跟着我的人,只会痛苦——”

刀锋没入浮珠的筋脉。

“顾思陌!”

小乔凄厉地叫着。

“你不是人!”

“他们说的对,你是妖怪!”

“你是天下最狠心的师父,最绝情的妖怪!!!”

在他失神的那一瞬,破晓落入了小乔手中,她反手一刺,刀尖笔直地扎进他的胸膛。暗红的血液沿着血槽流出,一滴一滴地打在地上,像汹涌的眼泪一样,不肯停歇。

她呆呆地看着他:“师父,我不是……”

殷红的液体从嘴角溢出,顾思陌清晰地感觉到了心脏的抽痛。

他微微一笑,原来,他还是会觉得痛的,他不是妖怪。

☆、38【037算是私奔……吧】

思陌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一切好似回到了童年。思竹扎着羊角小辫;嫩黄的小棉袄上沾满了泥土,她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哭泣;母亲高亢的声音传遍了院子:思陌;快去看看你妹妹,她好像又被凰宫那群小王八蛋给欺负了!他二话不说冲到大校场;不顾教习的咆哮;将那总是跑来找妹妹麻烦的小子扑倒在地,周围一片惊恐的尖叫。狂暴地按住那人的头,一下一下地往地上撞,在场之人竟无一敢拦;连看惯了狠人的上官也禁不住目瞪口呆。抛开七窍流血的少年;他旁若无人地离开。

迎面跑来的是面色潮红的思竹,她盯着他身上的血迹,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红色染满了她的眼睛,她忽然发出尖锐的笑:“哥哥,杀人好玩吗……”

身后是微笑着的上官,他扼住思竹的脖子:“好孩子,跟我来,我带你杀个痛快……”

“杀了你的双亲,你就可以活命。”

“杀了你的师父,你就可以做护法。”

“杀了你的……”

杀!杀!杀!

杀人是他生命的一部分,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在他的刀下化作厉鬼,无论他有没有厌倦,总有一个声音在驱使他。

思竹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他伸手一捞,只捞到一团烟雾,她回头笑道:“你来杀我吗?”

不,他摇头追上前,看清她的脸:

“小乔……”

眼前的人消失。

小乔从盘根错节的树里探出脑袋来,真挚地说:“师父,他们说你是妖怪,妖怪是不会流血的,这是真的吗?”说完,她手里的长刀刺穿了他的心脏。

剧烈的疼痛叫他喘不过气来。

“师父!”

她抱住摇摇欲坠的他,嚎啕大哭,“我和你闹着玩的,我那么爱你,怎么会杀你呢,我以为你可以躲开的!”

“你为什么不躲开?!”

“你想证明你不是妖怪?其实你只是想要我内疚吧……”

“让我背上杀害师父的罪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是不是?”

面对声泪俱下的质问,他连说不的能力都没有,只觉得一只无形的手压着他,意识越来越模糊。

小乔,我只是想挑断浮珠的手筋,我只是——

明灭的烛台烧得噼啪作响,却被云端的炸雷盖过,轰然巨响,宛若天空坍塌。

焚凰宫的后山起了火,洛回风领人去灭,走到一半的时候,瓢泼大雨当头浇下,前方的火势自然减缓,正要回头,一记闷雷劈来,大树倒下,在地上砸出一个坑来。他眼睁睁地看着树下的人被劈成一块焦炭,呆了半晌,骂道:“妈的!”

果然是我们作恶多端,所以老天要来收人么?

心有余悸地赶回暗部,洛回风说什么都不肯再出门:“这世道太损了,看看思竹轩就知道,婉婉全身溃烂,浮珠武功被废,顾思陌半死不活……才想幸灾乐祸几句,操,走在路上都要被雷劈死!”

燕九不理会他的牢骚:“月满则亏,思竹轩已然是焚凰宫最弱的一个环节,这方便我们行事。”

洛回风冷笑:“是,青衣门攻打苏杭分舵可以提前进行了。我们准备吧。”

这时,一个丫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他吩咐完了燕九,转过脸对她道:“顾思陌死了吗?没死我去补一刀。”

那丫鬟垂眼道:“大护法昏迷未醒,看过的大夫对他的伤势守口如瓶,知道的人也不敢随便提起……”

他想了想,问:“白小乔呢?”

“从出事那天起就跪着,一直没有起来。”

他又忍不住骂了一句:“她吃饭也跪着么?蠢女人!”

在别人看来,小乔根本不值得同情,欺师灭祖是小事,杀人不杀死那就是她的不对了。如果他是小乔,绝对会弄死顾思陌自己做护法,当年顾思陌不也是这么干的吗?——算了,女人的思想境界和男人不是一个水平:“一直没起来?我还是去劝劝好了。”

燕九白眼:“你不是不出门吗?”

原来,男人和男人的思想境界有时也不是一个水平。

洛回风看天:“没打雷了,大雨而已。”

“轰隆隆——”

遂改口反问道:“谁说老子怕打雷了?”

小乔跪在议事阁门口,乞求着长老们的原谅。浮珠筋脉被断,顾思陌昏迷不醒,沉玉则是戴罪之身,现在能说上话的人只有琉璃,可惜琉璃的势力不在宫内,奉命暂时掌管思竹轩的长老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所有人唯南宫马首是瞻。

被小乔欺负了多年,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南宫瑞岂有放过她的道理:“跪了这么多天,还是不肯离开吗?你对大护法行凶,罪大恶极,念在你是无心之失,只是把你逐出焚凰宫,你有何不满意?”

“长老,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宁愿受刑,你让我见见师父……”起初还有泪水,后来哭麻木了,就剩下嘶哑的哀鸣。

南宫瑞冷道:“让你再加害大护法么?”

她重复着:“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和师父对练的时候,从来都是拼尽全力,可是,她怎么伤得了他?直到现在,她还不敢相信,以为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南宫瑞十分不想见到这个眼中钉:“你走吧。”

“不见到师父,我是不会走的。”

“你见到他也没用,他现在一点意识都没有。而且,你已经不是思竹轩的弟子了。”

她咬牙道:“我是我师父的徒弟,是不是被逐出师门,他说了才算!”

如果死人能说话的话——南宫瑞道:“白小乔,你并不是他的正式弟子,护法收徒会举行隆重的收徒仪式,你们之间没有这一层关系,口头承认的事情不能算数。”

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可是,顾思陌的门口有层层护卫把守,这些天,她连师父的面都见不到,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被扫出师门了。

“弟子只是想尽孝而已……”她说着苍白的理由,其他长老头也不抬,自顾自地想心事。

过了一会儿,南宫起身:“时候不早了,各位回去休息吧。”

小乔跪着不动。

今日没有特别好的耐心,他命令道:“来人,把这人轰出去。”

琉璃试着扶她起来:“小乔,别这么固执,先出宫避一避,等你师父醒来,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因为跪的时间太长久,她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推开琉璃,小乔追着南宫瑞叫道:“对不起南宫长老!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进到你的园子里捣蛋,我一定不到处乱跑了,我会听话……”

“不要拉拉扯扯的!”南宫把她一脚踢开。

“南宫瑞!”琉璃接住小乔,喝止道。

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被外人逐出师门的一天,她禁不住把嘴唇都咬出腥味来。

想去凰宫求宫主,然而,这样的结果,不正是宫主最喜欢的吗?他早就想赶她走了,所以才会让南宫长老来处理这件事……

“顶着这么大的雨都能打起来,白小乔,你一天不闯祸,心里就不痛快么?”顾思竹不知什么时候从顾思陌房里出来了。

小乔抹了一把面上的水,不说话。

南宫瑞回头笑。

顾思竹打着伞走到小乔面前:“大护法……我兄长说,他想见你一面。”

南宫瑞的笑容僵住:“他醒了?!”

“嗯。”

顾思竹把伞递到小乔手里,厌恶地瞪了她一眼:“不过他说了,只想见白小乔,其他人还是不要进去打扰的好。”

没等南宫瑞应允,小乔便冲去找顾思陌:“师父!”

顾思竹干巴巴地对南宫道:“我想,用不了多久,思竹轩就用不着长老会来插手了……南宫长老,你不是要回长老阁休息吗,还站着不走是什么意思?”

碍于她的身份,南宫不好发作,他挥挥手,带人离开。

没命地奔到顾思陌床边,小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不这么做,她觉得她再也无法呼吸——师父没有醒,思竹骗了南宫长老。

是啊,想也知道,那一刀扎得这么深……

她重重地跌坐在他床头,盯着他胸前渗血的白布,想伸手去一探究竟,却又不敢。刀刃入肉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徘徊,他没有责怪她的莽撞,而是对她微笑。

“我知道,师父是最疼我的,永远不会真心生我的气……对不起,是我骂得太过分了……”师父伤了心,才会忘记躲避我的攻击。这种时候,“对不起”显得微不足道,可即使讨厌“对不起”,她仍然要说。

“哭哭哭,别哭了,少在这里马后炮!”顾思竹端了饭碗进来,“喏,吃饭!别把自己给逼死了,到时候连累大家一起倒霉。”

一点食欲都没有,但她明白再不吃东西,她支撑不了多久,更别提照料顾思陌:“谢谢你,替我在南宫长老面前撒谎。”

“权宜之计而已。”顾思竹淡淡道,“思竹轩的人,轮不到他来欺负。”

硬生生把饭扒完,她重新跪在了顾思陌床边。

湿着头发,却不觉得难受,给顾思陌输了一些内力,她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这样的刀伤,离心口较近,虽然止血即时,但情况不容乐观。若想熬过最凶险的时期,最要紧的是护住心脉。

“师父?”她亲亲他冰冰的嘴唇,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你不会有事的,再重的伤你都可以挺过去,这次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不过是她随手刺出去的刀?说这些话毫无意义,她再一次后悔自己的意气用事:“师父我真的错了。我是真的想悔过,我以后再也不和你顶嘴了,再也不骂你,更不会和你动手,我好好用功,把你教的刀法都学会……”

她说过,她是自私的,如果知晓今日的下场,她决不会去凰宫找宫主,不知道的事情就不知道好了,反正,他是不会杀浮珠的,她的到来打乱了他的计划,把一切变得更糟。

“你最大的错,就是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入夜,顾思竹提着一盏灯进来,她对小乔的内疚不屑一顾。转念一想,她这个哥哥,什么事都放在心里,包括杀害双亲这么严重的罪名,他都一直担着,不到迫不得已绝不松口,谁又能真的看进他心里去呢?

小乔发白的手指紧紧地抓着衣角:“是啊,我误会他,骂他,还用刀扎他。”

顾思竹道:“傍晚的时候,洛回风来看你,我把他赶走了。”

“你做的对,我咎由自取,不需要别人来安慰我。”

“你和他之间的事我不想管,我是怕他阻止你离开。”

小乔猛然抬头:“什么?”

顾思竹面无表情:“你必须离开,连夜离开,又是大火又是大雨,宫里乱成一团,再没有这样好的时机。”

她坚决道:“不可能的,我是不会走的!我死也要死在这里!”

“你没得选择!”

“思竹,我要和师父在一起,别把我扫出门……”

顾思竹道:“不要说废话,立刻收拾东西,带着你师父一起滚!”

没有弄懂她的意思,小乔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为什么?”

顾思竹冷笑:“你以为南宫长老是死人么?挑唆浮珠给你下药的人就是他!起初是想和我们联手,现在,哼,八成是想一人做大,大护法一死,思竹轩就彻底被他捏在手里。如果你不尽快带他走,以南宫的手段,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可是,思竹轩的大夫……”

“相信他们你也死了。”顾思竹把马匹牵来,“焚凰宫这个地方,没有几个人是可信的。”

仅仅带了必须的用品,小乔把顾思陌抱上马,顾思竹嘱咐道:“带你师父去药王谷求救,他和花雕还算有些交情……记住往东边的路走,我和琉璃会在西面分散乌衣使们的注意力。还有,告诉他,没有养好伤千万不要回来。”

雨打在脸上,小乔渐渐有了精神,她低喝一声,打马往西南奔去。

☆、39【038我不愿意】

魔宫东面守卫松懈;小乔用银针封住数名乌衣使的穴道,从零散的人群中劈开道路;冲出了重围。因为骑术不佳;顾思陌的伤经不起激烈颠簸,她不敢恋战;只求仗着对地势的熟悉;尽快摆脱追兵。

可是,跑了数十里,依稀可以听到追击的蹄声,她回头一望;隔着珠串般的雨幕;那人与自己的距离越拉越近。

她抱紧顾思陌,狠狠地在马背上打了一鞭,催促着它快速前行。

后面的人也挥鞭策马,不肯放弃,眼看一场恶战不可避免,她听到了那人的呼喊。

洛回风夹住马腹,越过小乔,横在了官道上,迫使她停了下来。

她剧烈地喘息着,抓鞭子的手刺痛无比:“你……怎么是你……”

“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小乔道:“南宫瑞想对我师父不利,我不能再呆在焚凰宫了。”

洛回风挑眉道:“你一个姑娘家,就不怕在外面不方便?而且,带着姓顾的离宫,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不和我商量?”

“我师父的伤不能再拖,我要带他去找最好的大夫。别挡我的路,否则……”

“没用的,他已经不行了,顾思竹让你带着他跑,只是抱着微弱的希望。伤在心口,根本没办法救活。”洛回风扶住她的手臂,“和我回暗部吧,南宫不至于和我作对,顾思陌一死,我保你做大护法。”

小乔挣开他:“我师父还有心跳,请你让开。”

洛回风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相信。

她的师父,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抛下她,她坚信。

如果顾思陌真的因她而死,她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更别谈做她并不稀罕的大护法。

他抽出背上的刀,指着顾思陌道:“你狠不下心,我可以帮你。”

她微微一抬眼睛,盯着他的脸:“他死了,我也死。”话音刚落,就拨转马头,把洛回风留在空旷的道路中央。

刀柄的凉意一直传到掌心,他的唇角泛起凉凉的笑,无论什么时候,他的邀请都会被她无情地回绝。和我回暗部——这句话从少年时就挂在嘴边说,一次也没有诱惑成功过,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小乔,我对你的耐心,不知道还剩下多少了……”

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粘腻而寒冷,小乔担心顾思陌受不住,进城便背着他去最大的医馆看大夫。

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可以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轻微缓慢,但确实存在。她略感安心,随着跑堂的伙计来到里间,小心地将顾思陌放到塌上。

经验丰富的老大夫揭开他的衣服,只看了一眼便道:“伤的位置不好,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姑娘还是请回吧。”

小乔摘下头上的首饰,丢在那大夫面前:“如果我师父醒了,这些都是你们的!”

金银有价,珠玉无价,玲珑透亮的珠宝熠熠生辉,医馆的老板看直了眼,忙命人腾出一间屋子,拿出最大最好的人参:“姑娘你走运了,这两棵人参是老夫压箱底的宝贝,便是皇宫里头,这样个头的都属罕见。”精明的眼睛扫了一眼那些珠花,他嘿然笑道,“起死回生不敢说,吊住你师父的命绰绰有余,接下来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如何?”

稳住伤情,应该可以赶到药王谷。

她点头:“就这么办。”

宽敞的客房里,小乔把顾思陌的衣服脱下来,仔仔细细地替他擦洗身体,待换好药后,参汤也熬好了。送药的小厮神色暧昧,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小姑娘,你还真是细心体贴服侍周到啊,能有你这么个乖巧的徒弟,就是死了也……”

一粒铁莲子打向他的哑穴,她接过参汤道:“滚,否则一辈子都别想再开口说话。”

那小厮只不过是想占点口头便宜,一眼望到她手边的刀,头也不回地跑了。

喂顾思陌喝了药,小乔掏出怀里的瓷瓶,倒了一颗忘忧含在嘴里。虽然答应了师父不再吃它,但她实在坚持不住了:“挨到药王谷,我就再不吃。”

敌不住倦意的来袭,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和衣躺在了他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小乔心头一阵狂跳,从睡梦中惊醒,她睁开眼,和顾思陌四目相对。

惊喜地叫了一声,她揉揉眼睛,生怕自己还没有睡醒,出现了幻觉。顾思陌的眉头轻轻蹙起:“你……”

没想到那参汤有如此惊人的效果,她狂喜地跳下床:“师父你再喝点药,我去给你拿!”

转眼间,她便从外面回来,手里端着两个冒热气的碗。

勉强把参汤和清粥喝完,顾思陌定定地盯着小乔的脸看——才几天功夫,就仿佛变得和以前不一样。她的发丝凌乱,随意挽在脑后,脸上虽然挂着笑意,眼睛却是红肿的,十四五岁的女孩儿脸上原本有的婴儿肥也消失不见,只能看到削尖的下巴。

“师父,你终于醒了……他们都不让我见你,说我大逆不道,要把我逐出师门,幸好思竹帮了我……”语无伦次地说着,见他眼神怪异,她一颗心冷了下来,几乎热泪盈眶地埋下头,“对不起,我不该用那么难听的话骂你……对不起,我才是最狠心的人,最坏的徒弟,对不起……”

他的目光柔和下来,小乔却没有看到:“我舍不得浮珠姐姐,心里一急……但其实我是胡说八道的,师父,我从来没有觉得你不好!”

听不到原谅的声音,她隐隐有些绝望,以为已经流干了的眼泪顺着下巴滴在地上,很快就积成一滩水。

良久,顾思陌叹气道:“这是哪里?”

把事情的原委说给他听,小乔讲到最后,眼泪又涌了上来:“我们去找花雕,她可以治好师父的!”

他知道她对于那一刀的事情耿耿于怀,始终不肯释然,便道:“不用找什么花雕,这点小伤要不了我的命。”

一听就是在宽慰她,她拼命摇头:“要的,我们明天就上路。”

伸手抚了抚她憔悴不堪的脸,顾思陌道:“既然这样,你再睡一会儿吧。”

再次躺了下来,小乔恍恍惚惚地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害怕他忽然消失。指尖戳了戳他的脸,还好,没有像泡泡一样碎掉不见,她傻傻地笑着,眼里闪着动人的水光。

这样的情景看在他眼里,竟是说不出的诱惑。

“唔,师父……”余下的话吞进肚子里,小乔吃惊地睁大眼睛。

清冷霸道的气息扑面而来,鼻间满是他略显急促的呼吸。顾思陌的吻,带着烫人的温度,灼痛了小乔的唇,一直灼入她的心里,她的脑中霎时空白一片,却又能清晰地感受到,唇齿间狂暴却缠绵的寸寸纠缠。

不知该怎么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狂热,她的脸颊泛起微粉,宛若三月里妖娆的桃花,明艳得夺人心魄,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秋水迷蒙,带着惊人的妩媚。顾思陌的手臂越收越紧,将她纤瘦的身体狠狠揉进怀里,看着她柔媚入骨的眼角眉梢,闷哼一声,火热的吻顺着面颊向着脖颈划去。

想起她在刑堂说的话,他就不由得用力一咬,即使已经原谅,也还是要给她惩罚。

“师……师父……”小乔几乎窒闷的喘不上气,未及挣扎,唇上却得了空,她轻喘着开口,却把自己吓了一跳。那声音软绵绵的,全然没有平日的清脆,倒是像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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