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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夫人-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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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赶尽杀绝,我们根本没有活的希望,不能束手就擒呀!”
原本看到的一线生机,又被慕容将军给堵回去了。
回想摄政王临朝时的种种手段,大家不寒而栗。换作我是对方,即使皇上肉袒而降,我会放过他不?不,我肯定会找机会搞死,那些护送他逃出京城的小逼崽子,我也一个不留。道理很简单,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这尼玛,我们是死定了啊!
不知谁大吼一声:“横竖是死,我xxx愿誓死效忠皇上,绝不投降!”这人大概是收了朱从善红包,可这也让大家明白过来,投降不但是死,而且还死得没脾气。那没办法了,抄家伙上吧,虽死犹荣。
常言道哀兵必胜,朱从善用极低的成本,缔造了一支神一样的军队。
平心而论,萧枫的军队也不弱,登城的云梯一架上来,那些没被孔明灯毒倒的人旋即就往下扔各种重物,瞎忙了一阵之后惊觉,巨型的梯子上蒙了结实的生牛皮,形成了一个个保护罩,有效地缓冲了上面抛下的石块铁器,于是改射火弩。
遭遇到如此顽强的抵抗,第一个登上城头的禁卫军可说是热泪盈眶。
他掀翻了还在执著射箭的人,又抱住一个身披重甲的指挥官,割破了他的喉管,飞溅的热血极大地鼓舞了下面人的士气,很快,又有更多的人上来了。
两军交战,很多时候比的是将领的才干。萧枫的领导才能多半是在焚凰宫叛乱的日子里磨练出来的,有阴谋绝对不用阳谋,听说小乔要来,他早在通州埋伏了一批青衣门精锐,配备了战马和火枪,强度非同小可。现在,那支部队正从南边出发,慢慢地把朱从善的变态禁卫军从后面围起来。
因为决定由地道进入京城,焚凰宫和皇帝在攻城的战鼓擂起时就分开了。
先锋队伍的头目是琉璃、浮珠和李动父子。和正面吸引萧枫火力的悲愤军队相比,这些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是兴奋的,这是一种冷静的兴奋,杀人是与生俱来的特长,血腥和死亡不算什么,他们真的觉得自己是为了焚凰圣火的不熄而活。
还记得人们对这些亡命之徒的评价吗?不是人,是魔鬼,群魔过处,寸早不生!
而这群绞肉机中,有一个人自己一个队伍。
他手中有刀时,没有谁敢近三步之内。
就这样,三千人忽然出现在内城,不知道是不是神鬼借力,道盘的幽火照着他们惨白的脸,看守神机营火库的军官居然吓得忘了迎战,丢下兵器落荒而逃。剩下一堆小兵跑得慢了,一路上人头飞滚,不小心踩到一个,摔下去就再也没起来。
红色的信号弹燃起,在天空中开出了灿烂的花朵。
前有大批守军在射箭,后有通州伏军大力开火,禁卫军们望着一批批倒下的同伴,心底生出了一丝焦灼,可就在他们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那代表希望的红色烟火绽放了。慕容宇转头杀向南方来的伏兵,大喊:“京城已经被陛下占领了,投降不杀!”
司徒行云在尚且不知道红色信号弹是怎么回事,听到慕容宇在下面喊话,气得用丹田之气怒吼:“放屁!”这才说完,神机营的方向就开来了一辆冲车,楼底下的士兵想要阻拦,俱被撞飞。
冲车虽不及云梯之高,却是靠自身重量,硬碰硬冲撞的庞然大物。如果这东西是从城外运来的,倒也有一套应付的办法,不就是双方死死抵住城门,比比看谁的力气更大吗?可不幸的是,这次的方向不对啊!
冲车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从内部撞开了城门。
于是朱从善的军队又趁机欢呼,挑逗了一下身后的伏兵,踏着守军的尸体涌入内城,简直就像回光返照一样,里应外合地杀向了萧枫的主力。
萧枫下令合兵,缩小包围圈。
原来,他应对毒粉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先躲起来,潜伏于空舍中等待大型投毒活动结束,现在风停了,敌人也冲了进来,是时候来一波人肉碾压了。勤王的军队要来夺位是不?都来好了,恨不能关门打狗啊!
以萧枫的心理素质,不可能被任何人打晕,别人能想到攻占神机营,他当然早有防备,那些看到焚凰宫就跑的至多是二线水准,真正的一线成员在关门围歼时悄悄地上了民房屋顶,他们手持火铳,对准禁军的骑兵疯狂扫射。
完了,我们完蛋了,这支险些创造奇迹的禁卫军凄怆地想,这样也好,作为一名军人如此战死,无愧于这个国家。
“砰!”一捧血花在胸前炸开。
那名让火枪击中的士兵在倒下去之前叫着:“篡国逆贼,天将不佑!”
彼时万枪齐鸣,这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声音,敏锐如萧枫者,脸色瞬间就变了。
要人命的不是刀枪兵马,恰恰就是这句话。摄政王强权那么已久,若不是蒙古入侵,始终不敢动皇帝,因为他自己清楚得很,这不比武王伐纣,造反是不为天下人认可的,你可以暗地里放话不让皇帝活着回来,可当着京城这么多将士的面,朱从善真身出现了,谁特么敢动手弑君?
当年成祖打着靖难的旗号逼死侄子,大家上吊的上吊,凌迟的凌迟,连个樵夫都知道殉国!眼下朱从善在慕容氏的保护下进城了,顶着枪林弹雨呼吁大家放下武器,萧枫想说点什么稳定军心,偏偏妖风又起,把四溅的火星吹到了屋顶草棚上,火借风势,房子一排连着一排地烧了起来——这,啥都不用说了,早就有人替他说了:篡国逆贼,天将不佑。
神机营和前锋营同属京城三大团,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吃饭逛窑子总遇上,这下子离得近认出对方了,根本下不去杀手,这不是同室操戈么?
熊熊大火烧去了斗志,也映红了熟悉的面孔,大家纷纷扔下火铳,准备认兄弟了。
喊累了的朱从善擦干眼泪,做梦一样:哎呀,这招这么好使啊?我成功地忽悠大家倒戈我了?
混乱中,有人逃往了德胜门,幻想从那里出去通报摄政王的北军。
犹如闪电魅影,荒芜的角落里钻出一名黑衣人,一刀把那人劈下马,拖到暗处。
“江……”他认出来了,逐风堂江鸿,他的身后还站着几个同样穿着黑衣领口纹火鸟的人。
暗部到底还是趁火打劫来了。
钢板浇筑的密封空间里,已有两日无人问津,空气逐渐变得稀薄。
萧枫不想把洛回风关成精神病,刻意点上了灯,让他适应有光亮的世界,可这些灯在消耗空气,他只能很小心的呼吸,保持心情平静。然而,面对双眼血淋淋的燕九,保持平静实在是一项高难度动作,他完成得并不好。
“我错了。”燕九长跪不起。
他看不见东西,但听得见洛回风牙齿咬合的声音。他朝着那个方向磕了一个头,乞求原谅。“我只想杀了小乔,只要她和顾思陌死了,你就能正常,所以我答应萧枫在你酒里下药,让萧峥代替你去嵩山,下令烧死他们……”
酿成了今天的恶果。
燕九的想法是很朴实的,什么让你软弱,我就让什么消失。他质疑过洛回风,结果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没有打掉他心中的疑虑,而是加重了他弄死小乔的决心。他以为杀掉那些让洛回风失常的人,就能成就洛回风。
他不是为了自己,就算洛回风再扶不起,他也要帮他站起来。
可从结果上来说,他真的错的离谱,即使挖掉两只眼睛,也挽回不了一切了。洛回风不愿意理他,他情愿跪到死。
“既然选择了背叛,就不要一脸血的回来。我的一生已经烂在一个女人手里了,所有人都在笑我,你怎么能比我更惨。我不想见到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在我面前流血,你为什么不滚的远远的?”这些话,洛回风只能在心里叫。黑暗寂静孤独,独自忍受就好,非要让他见到光,看见那一坨腐烂的血肉,他干涩的眼睛里流出了眼泪。
他几乎也要跪下来求燕九。
你的背叛不需要我原谅,因为我根本不是歃血为盟时的我,我躺在这里想了那么多天,已经明白了我是怎样一个人,曾经和你们说过的壮志凌云的话,喝过酒发过的誓言,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我不但不配焚凰宫宫主之位,连当好萧枫的儿子也不配,当断不能断,当杀不能杀,跟着我得不到天下,只有失败和死亡。
不要求我原谅,我本来就不值得别人付出。
……
这就是这间屋子的可怕之处,当可以见到光时,你不愿再见到光。
推翻自己的过去,否定过去的一切,洛回风的思绪和逻辑都是混乱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价值了。
一个看不见东西,一个无法开口说话。
粗重的呼吸加剧了精神负担,空气也越来越少。
洛回风把碗里的食物留给了燕九,他发现壶里的水快见底了,该来换东西的人却不见踪影。他看着燕九从断断续续地说话到哑口无言,直至疲惫地睡去,他们看不到城楼上方的千盏孔明灯,听不到神机营震天的炮响,更不知道火龙正在吞噬这座孤立无援的大都市。
是萧枫把他们留在了这个无人问津的坟墓。
等待宣判吧,洛回风,你不是第一个为了红颜葬送前程的人,在你的父亲准备换掉你时,你就已经退出了逐鹿之战,胜利或是失败,都不再属于你了。
废墟里飘出一朵血色的光,不祥的黑气氤氲开来,烧焦的尸体封住了脚下的路。
在掌门的布置下,司徒行云很少有落荒而逃的时候,唯一的一次,让一把丧魂刀绞断了脖子。
刀锋滚烫,把皮肉都烫开了。
头脑分家的那一刻还能闻到烧烤的味道,真是一件奇妙的事。司徒行云睁大眼睛,眼珠子居然还随着破晓刀的指向转动。那是他奉为神明的掌门。
而萧枫此刻的神态也证明了他不愧是一尊神,兵败如山倒,他没有倒。青衣门在火光中溃散哀嚎,他没有半点颓唐,只是站在高处冷冷地看着他的王国坍塌瓦解。他甚至不害怕把死亡的灾难带到他眼前的这个人。
“我输得好奇怪啊。”萧枫露出了孩童般失落的表情。好像有人推倒了他垒起的沙丘。权力游戏,如斯妙曼,遗憾的只是老天爷伸出手推倒了他精心搭建的世界。
顾思陌只道:“拔你的剑。”
☆、第68章 【068屠戮苍生】
朴实无华的一刀凌空而来,似有变数,似无变数,旁人不知所谓,萧枫却知道这一下是无法躲开的。
他拔剑接住,剑身让刀锋砍出缺口的那一瞬,深灰色的眼里点燃了亢奋的火苗。
自从当上武林盟主,杀人越货的事,萧枫很少亲自去干了,上一次看他当众出手,还是武林大会上和小乔比试,而且还意外地输给了她。虽然没有人敢说他不是当世第一,但在破晓刀面前,始终是低了一头。
他自己也知道,如果有一天会战死,能取他性命的只能是这把刀。
这把刀这个人如约而至,就在他面前叫嚣着一决胜负,再冷静的萧枫心里也激起了跃跃欲试的火焰。
是时候让世人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了。
萧枫一笑,一股不同寻常的内力注入了他的剑。周围的一切都和血管里流的血一样,变得滚烫沸腾。
这样的人是可以战胜的吗?顾思陌不由得刀光一滞。
很快,一刀一剑,在风中弹起了激昂的曲调,分割着人们心中的天下。
不远处,一辆排车缓缓地停住,用红纱裹住了面孔的女子坐在椅子上,黑玛瑙般柔亮的眼珠里倒影着两只在天地间旋舞的蝴蝶。她怀里抱着出世不久的婴儿,指尖随着他们的动作而在膝盖上跳跃,每一下敲打都是一个生死轮回。
她本不该出现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的,可她有预感,如果她不来,她爱的那个人就会再次消失不见,又是一个五年七年,或者永不重逢。
所以她布置了这一切,就算让瘟疫之火毁灭这座城,也要亲眼欣赏他令人骄傲的表演。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停下来,握紧了婴儿手中的铃铛。
孩子很听话,在浓烈的烟雾中没有哭闹。他睁着一双和母亲一样明亮的眼睛,懵懂地依偎在小乔怀里。小乔低头看到他,努力地皱起鼻子笑,不让儿子感到自己的不安。
——她已经知道萧枫用的是什么武功了。
他的剑染上暗红血光,嘶嘶地冒着热气,绝不可能是润玉剑自身的剑气,青衣门所有的君子剑学里,都不会有这样邪气的光。他隐藏了这么些年,甚至不惜输给她,竟然是为了用《魔刀》和顾思陌最后一战吗?
她忽然明白过来,前些日子江湖上传的人心惶惶的魔刀杀人事件,并不是顾思陌一人所为。是萧枫,他私自练了魔刀,压抑不住魔性,也开始到处杀人了!
两个狂傲不要命的人,用上了狂傲不要命的武功,非要分出胜负,结果会是什么?“不,不要这样……”快逃吧,不管最后谁会赢,都快逃吧!小乔看着破晓刀钉入了对方的手掌,那手似乎完全不知疼痛而何物,手腕一翻,剑就没入了顾思陌的肩胛。
飘出的血迅速干涸,两个人的面孔上都挂着铁锈一般的污渍,淋漓的汗水浸透了额角的头发,发青的皮肤里红色液体流动的轨迹清晰可见,终于汇聚成了一只张牙舞爪的血凤凰,隔着几重火海,小乔仿佛听到了艰难的喘息声。
“拦住他们,不许他们打下去了。”小乔对焚凰宫的护卫下命令,“告诉萧枫,带着他的人撤出京城,我们不追!”
久久地没有回应,她才发现人都不见了。
方才和青衣门大规模交火,视线所及之处,已经全部是死人,就算有人活着,也不可能靠近得了顾思陌和萧枫的。
乱石砸地,煞气冲天。稍微有一丝差错和犹豫,必将葬身于此。
而一个人死,总归是不甘心的。
萧枫抱住了顾思陌的胳膊,把他的刀夹在自己的腋下,用自己的身躯把两个人狠狠地掼在了地上,顾思陌猝不及防,脑袋磕在坚硬的地面,血浆当即溢出了后脑,眼冒金星的他根本不知身处何地了,本能一掌打在萧枫胸口,萧枫嘴里的血也立刻喷到了他脸上。
两只发怒的狮子在地上用最凶残的办法厮打,哪管身后会有滔天巨浪。
小乔一连叫了好几声师父,顾思陌充耳不闻。
他张口嘴,舔了一口敌人的血,那浓郁真实的味道刺激了他的神经,侵入了他的灵魂,迅速地麻痹了他关于痛的感官。咔擦,是哪根骨头断了?抑或是舒服道德的枷锁崩裂的声音?通向黑暗的门在血气的诱导下开启,他肌肉一拉紧,猛地站起来,把萧枫甩了出去。
破晓刀让萧枫死死地拽住,他拿着的是不是润玉剑?
管他的,我不在乎!我只要杀人!
我是谁,不重要!
我为何而战,不重要!
我既然出现在这里,就绝不会留一个活口!
“师父!不要再打了,我们回家吧!”
顾思陌的后脑勺、脖子上一片粘稠,他一点不觉得这有什么,剑气扫在他脸上,他的脸上也裂开口子,他的嘴角扬起了不合时宜的笑容。
萧枫呢?萧枫也已经把痛苦当作享受,他拉出身体里残留的刀刃,披散着头发,仰天大笑。
小乔骇得扔下孩子,从战车上跳了下来。她后悔放任他顾思陌一个人来拼命了,她把他想象成了无往不胜的神话,那只是她的想象而已。
她看到了她的师父浑身是血,每一刀都在燃烧自己的生命,再也不会有比这更美的刀法了,比她初次见到他一个人杀上嵩山的姿态还要刻骨铭心。可那时候的他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会和现在这样一刀劈在树上,让整棵树都灰飞烟灭。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她觉得这样杀死了仇人也并不是那么好玩的事。
不行,我不能袖手旁观。必须结束这种非人的较量。
如果说这时候还有谁的武功能强大到分开他们,只有小乔。她一路上踹开抓着她的腿痛叫的士兵,一边跌跌撞撞地冲过去一边大喊大叫,以此引起顾思陌的注意,仿佛这样就能把他从地狱的边缘拖回来。
可当她走到他们面前,脚就像生了根一样,让恐怖的气压按在原地。
“不——”
抹去烟熏的泪迹,她心头狂跳,隔空嘶吼,“住手萧枫!你要是杀了他,我就让你活!让你带着魔刀生不如死!我说到做到,我……”
萧枫正骑在顾思陌身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浑浊的目光停留血液浸染的地方,脸上是虚无缥缈的笑意。
这就是《魔刀》里写的刀我两忘吗?小乔呆住,妈呀,太变态恶心了,这种武功不配存在于人世。胃又开始抽搐了,她厌弃产后虚弱的自己,却不得不顶着魔刀的杀气一步一步地走上前,苦苦地哀求着:“萧枫,放手吧,我知道上官奕和我娘都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你也走出了他们的阴影,开创了属于你的一切。你已经不需要别的什么证明自己了,只要你放开他,我就带你去见你的孙子,我把你的孙子交给你,想教成什么样都随你,我保证他是一个好孩子,会比他父亲有出息……”
萧枫充耳不闻,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样。
明知道他什么也听不进,小乔仍是不放弃地说:“你听,你孙子在哭呢,你真的完全不想管他吗?”
话音刚落,一阵骨头的碎裂声,萧枫像泥塑的雕像,轰然倒下。
没人再压着他了,顾思陌喘口气,手肘支着地面,慢慢地坐了起来。
“思……思陌……”小乔惊喜地扑上去。
顾思陌转头看了她一眼,“唰”地一下,残破不堪的刀锋对准了她的要害。此刻的顾大魔头面颊浮肿,皮肉翻起,头发也烧得卷曲了,若不是出门前亲手为他换上的衣服,小乔快要认不出他了。
真正令她退缩的,还是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萧枫是我的死敌,你是谁?”
“我是小乔啊。”
她吸了吸酸涩的鼻子,委屈地想,你怎么就记得仇人,不记得我?他陪伴你的时间比我还要长吗?
不等她解释,顾思陌又机械地说道:“我的人生因萧枫而毁,他的亲人都得死。”
萧枫的亲人都得死?什么,还没结束吗?小乔脑子乱糟糟的,迷茫了一阵,然后回味过来了。萧枫的亲人!天啊,不可以!
我用儿子唤醒萧枫的良知,可不是让你杀他的!
顾思陌从来都不是多话的人,尤其现在,他要做的事都必须立刻做。他如同一片纸一样飞离了小乔的视线,朝着婴儿啼哭的方向而去。
“顾思陌!你这个混蛋!你站住!”她又惊又怒,连滚带爬地在后面追。
幸好他的速度不像平时那么快,眼看他就要对襁褓中的孩子下毒手,小乔一下子就倒在了儿子面前,扯掉面纱,愤怒地:“那是萧枫的孙子,也是我儿子!顾思陌,我是谁你看清楚了,你要是够丧心病狂,就先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顾思陌也挺震惊的,这女人谁啊,竟然这么有勇气,不如送她一块上西天吧,反正不费什么力。
婴儿不满地踢动着脚边的布,哇哇大叫,应该是尿床了。小乔抱起他,想要哄两句,抬头一看顾思陌的表情,不禁气得发抖。
“你要杀我?”
对了,他说过的,萧枫的亲人都得死,我是孩子的娘,算不算他的亲人?
“你们可以一起死。”他大发慈悲地说着,最后一个字念完,红光熠熠的刀就照着小乔的脸砍下去了。
☆、第69章 【069华丽谢幕】
把皇宫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搜寻到洛回风的踪迹,江鸿心急如焚地虐杀了青衣门的几个舵主,直觉是自己让小乔坑了。
赵清本来不想来,但也不能看着小江一个人犯傻啊,咬咬牙跟着来了,见他一脸沮丧,反而不好意思骂人了。赵清抓住硕果仅存的一名青衣门弟子,先给了一马鞭,不耐烦道:“我问一遍,洛回风被关在哪里。说不出来,你的下场就和他们一样!”
可血性这种东西,不是只有黑道人士才有。
萧枫是个双面人,对待仇家可以用尽手段镇压,在自己的门人面前,却是一个活菩萨,掌管武林盟的那几年,他也的确做了许多惩恶扬善的事,赢得了交口称赞,每一个青衣门人都为自己的掌门骄傲,直到此刻,他们仍旧愿意替他保守秘密。
“魔教妖人,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那名弟子十分硬气地咬开嘴里事先准备好的□□,嘴里吐着血沫,不省人事了。
“他x的,继续给我搜!”
待焚凰宫的人走了之后,传来了轮椅咯吱咯吱声。那一小股人马穿着紫色的绸衣,竟是主管青衣门情报紫杀堂的人,因为潜伏于各大门派当细作,就连本门的人都很少见过他们,这是一个被秘密的组织,只听从于萧枫的安排,所以他们的堂主也是一个秘密。
婉婉示意推动轮椅的人停止前行,前面开路的想要扶她起身,她摇了摇头,仅凭一只手的力量蹲了下去。
“还没死透。”
把青衣门的独门解药喂给服毒自尽的男子,他很快就醒过来了。
“你们,你们是谁?”
婉婉道:“我是新一任的紫杀。掌门临战前嘱咐过我,如果他死了,要让洛回风重振青衣门。那毕竟是他亲儿子,没有谁比洛回风更适合这个位置。现在掌门遇难了,他的惩罚也结束了,我奉命接新掌门出城。”
“骗人……”
婉婉笑了笑:“掌门做事一向缜密,我这里有他的亲笔书信,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人看过信,沉默了片刻:“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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