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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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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两杯清茶,一杯推给了她,一杯拿在手中,轻抿了一口才道:“你尝尝,这是北定特有的冬茶,与别的茶叶不同,很是清香。”

染青机械地端起茶杯,先闻过,然后浅尝,的确入嘴有股清甜。不会如刚泡出来般滚烫,这个温度喝起来正好。喝完一杯,她把杯子握在手里,手指无意识地磨着杯缘,视线定在桌面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沐泽见状也不恼,只娓娓道来:“然弟,大哥无意瞒你,实则北定王子的身份我也是近年才从母亲口中得知的,母亲严令我不能外传,故而一直隐忍。若不是战争起,恐怕我会永远都是沐泽,而不是现在的北定王。我在送你来幽州城后,还没回到安阳就收到了父皇的来信,等我们赶到宫内时,父皇已经病危,最终只见了他最后一面。

当年我还在襁褓之中时,母亲因为宫中不平事,愤然带我离了皇宫,后来却被父皇寻获,却没有再逼她回宫,让我们留在了桃源镇上安然度日。可如今到了家国有难之时,父皇又病重,颁下遗诏要我登上帝位,故而,我不得不承之。”

染青听后觉得诧异,沐泽谈及这些时语气平缓,叙述也平淡,可就是她坐在这听着也知其中定然隐藏了许多潜在的暗流。沐老夫人当年在北定宫内遭遇了极大的险事才会与北定先王决裂逃离皇宫,而从那北定先王找到她们母子后不欲相逼的事态来看,显然心中有爱。他们隐居在桃源镇上,原本安静怡然,可这前提却是建立在天下太平的基础上,当乱世而起时,无论是沐老夫人还是沐泽都无法置家国不顾吧。

迟疑了下问道:“你是何时知道自己身份的?”

沐泽愣了下后,随即苦笑道:“然弟,你以为我在初遇你时就存了他心吗?实话告诉你,母亲正是那回看我身受重伤而回时,才告知我身份事宜的。”他在初遇她时,甚至还动过走入东云朝堂的念头,那时他只以为自己是名将之后,因为娘曾经告诉他说他的父亲为国捐躯了,也因此,娘要他永不入仕途。

去东云拜访的世伯,娘说是父亲生前的好友。凭着这些人脉关系,以及自己名将后人的身份,加上他的武功若真要去争,得个武状元应该没问题。当时的想法很单纯,在察觉心遗落在她身上时,就想拥有一个能够配得上她的身份。可却不知,她罗敷早有夫。

那次的伤很重,加上心病,被清歌带回桃源镇时都一直昏昏沉沉,醒的时间不多,母亲见他伤势迟迟不好,急得不可开交,只能偷偷发书给北定王,想他派遣御医前来医治。哪知北定王却不顾朝政,亲自赶了过来,虽然隐藏身份,但带来了治伤金丹。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父皇,也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是北定的皇子。一切转折点,就从这里开始,后来想想万事皆有因果。

本身他就淡泊名利,就算知道了身份也不想跟随父皇进宫,他不喜那些阴谋算计。只应承了会与父皇保持联系,依旧与母亲留在桃源镇上过平静的生活。从那时开始,父皇就会时常飞鸽传书过来,询问他有关国事策略。从而得知他们北定虽然并无野心征战四方,处在极寒之地,但生活环境的制约,天气越见寒冷,好多地方无法耕种,从而导致百姓无法生存,形势已经到了严峻的程度。长期以往下去,北定不用别国侵略,就有可能会因地理环境而导致灭亡。

父皇为此事十分堪忧,更令他觉得忧虑的是东云南绍两国的强盛,所谓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他恐北定不去犯人,却有强国来袭,于是早早就广赠兵士,暗中培养嫡系军队,以防某一日战乱爆发,此乃先忧而忧。

因为有了父皇的人脉,所以在当年营救然弟的事上,他才能掌握先机,否则仅凭他一己之力,如何能及时出现在那北邙山上啊。只是后来,当一切不在他可控制的范围内,他不得不被走上帝王路,谁人知他心里的苦楚?有太多太多的难言在心底,能说出来的只是希望她可以谅解他。

染青对沐泽所言并未过多怀疑,她想的是既然沐泽在那时已经是北定皇子的身份,而现在的北军又如此实力雄厚,绝不是一朝一夕间可成的,那么那时北定征兵应该就是做的假象,假意装成对战乱惶恐之态,麻痹南绍戒心。这应该也是沐泽的谋略吧。

早在一起生活那两年就知沐泽本身才智过人,遇事也沉稳,只是一向以为他淡泊名利,安于平淡。如今看来经世之才终究还是掩不去光芒的,想想也是,如此沐泽,怎会是普通人呢?她想或许当初沐泽提议去安阳的时候,看着凌墨远去,她们忧虑,他可能就想为战事而走出来了吧。

因为谋略可算,但人心却难算,战争的爆发让北定的百姓惶恐不安,这些都不是能够伪装出来的,而北定的大王又在此时病重去世,若消息一旦发布而无人主持大局的话,恐怕南越尘绝对会调转枪头去攻打北定,到那时就算再有强兵无国主也是徒劳。

种种情势所逼下,沐泽做了现在的北定王,是这样吗?

从心理上来说,她不愿去怀疑沐泽的人性,一个已经被她定义为家人的大哥,她宁愿相信刚才的分析就是事实。但还有一事她得问:“你来幽州是为了什么?”

沐泽悠然而笑:“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然弟,自送你进幽州后,我就整日惶惶不安,不断派遣探子过来查探有关你的讯息,得到的全是你身历险境的消息,听到这些,又知南越尘带兵虎视眈眈围在城外,你说我还能安坐?我能不来救你吗?”

染青噎住,沐泽倾尽北定之十几万兵力,只为了来救她?确实北军分两批,一批大军压到幽州,一批压进南绍国都怀安,逼得南越尘不得不退兵,顿时打破幽州的僵局。

“娘和长安她们呢?”问出了心中最关心的问题。

沐泽闻言笑了起来,神色更加温柔:“知道你定思念她们,而她们也一直念叨着你,尤其是长安,那会在见不到你时哭了好久。故而我把她们带在军中了,就是之前你闯的那个帐篷里面,然弟,你的判断的确很准确。”本就无意瞒她,白天让安和暗示一番后,晚上故意挑明了哪处是谁的帐篷,还把那“君”字的旗子插得多一些。

染青心中感叹,原来就在刚才她与长安和丽珠娘只隔了一个帐篷的距离,她们真在这里。

“此时夜已深,她们恐怕都睡下了,等天亮后,再去唤醒她们也不迟。”

确实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蒙亮,没想到与他坐下一谈,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念及可看到久违的丽珠娘和长安,心中不免激动。不管沐泽所言是真是假,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断然不会对她们采取什么非常手段的,所以也是放了心。

白天的时候,她最怕的就是她们被北王抓走而受罪,如此看来,北王是沐泽,反倒是事情要偏好一点,至少还有可商量的余地。

忽然帐外传来喧哗声,甚至兵械声,沐泽皱起眉头唤人进来询问。

走进里面的仍是那安和,他报告说有刺客混了进来,正与士兵们战在一起。刺客?染青大惊,不会是凌墨吧,他若晚到,见她与肖奈不在了,定会立即寻到这军营里来。不由急步上前,从后面拉住沐泽的衣袖道:“大哥,可能是凌墨。”

沐泽回头看她一脸焦急,就连抓住自己衣袖的手也握得很紧,但是那声“大哥”唤来,却是暖了他的心,从进门起相见,她至始至终都是冷着脸,也没唤过他。原来他是如此思念这声呼唤,如此思念她。

凌墨于他而言,是朋友,也是亲人,自然不会伤他。“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然而,走出皇帐后,发觉在内听到的噪杂声到了外面却不然,那方黑影不止一人,而是有好多人。肖奈见他们二人同时出来,立即上前想按之前计划行事,拿下北王做要挟,却被染青眼神制止。此一时彼一时,肖奈不是沐泽对手,目前也没到需再使此计之时。

正文卷 279。君与情

他们一路畅通无阻走进被兵士围成的圈外,可见有几十名黑衣人手持长剑,与密密麻麻的士兵在激战,只看一眼,就知黑衣人身手都不错。但因为蒙着面看不清他们的样貌,可染青却觉这群人异常熟悉,心中以为定是幽州城内之人。

当视线凝神到其中一个身影时,呼吸瞬间停滞。是他?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来?他的身影与轮廓,就是闭上眼都能描绘,不可能会认错。

染青目光所及之处,正是秦天策所在之地。他本可不露行踪,但军营太大,天要亮了,不可能一个个去找,染青与肖奈已经离开了两个多时辰,这时间足够她们被北王所抓。看白日北定使者安和的态度,倒不至于真会伤她性命,可这都说不准的。心里再急也没用,到了营地后,只略一观察,就见这处守卫森严,领了紫卫们就往这边冲。

自然他还留了下手,命宁飞扬乘着此处吸引了注意,带着人去别处搜索。必要时可找到粮仓,火烧军粮来协助他们这方行动。

仿佛心有灵犀,感觉到熟悉的目光凝视在自己身上时,他也调转头看过来,见染青与一白衣男子并排而站在圈外,眸中闪过异色,立即抛掷了蓝色讯号弹至空中,通知宁飞扬人已经找到,可依计划行事。于是攻击就有目的性地向着染青所在的位置靠拢过来。

这些举动自然都落在了沐泽眼里,他问:“有看到凌墨吗?”

染青目光转移,立即就看到凌墨在他身后,连忙点头道:“嗯,他在,大哥,先让士兵们住手吧。”心里却衡量如何不让秦天策身份暴露,若只是凌墨,或许可让沐泽念旧情放人,但若知连东云皇帝也深入敌营的话,难保北定会错过如此良机。

沐泽抬起手一挥,淡淡道:“休兵。”安和立即扬高声音:“大王有令,休兵。”士兵们闻言纷纷停止了战斗,站列在旁。如此一呼百应之势,正是一个君王之姿,染青不由侧目,就算沐泽再温和不变,他终究还是变了。

两方停止战斗后,从黑衣人中走出了一人,拉下面罩,正是凌墨。他神色复杂地走过来,到他们跟前三米远处,目光盯在沐泽的脸上,犹疑地问:“你是北王?”

染青能体会到凌墨此时的心情,他们曾每日聚在一起共膳,曾时常秉烛夜谈,如今再聚时,身份却有了徒然的改变,如何不震惊呢?而沐泽只是轻点头,同样的解释他不想对别人说,尽管那个人是凌墨。

目光却掠过凌墨,落在了身后那群黑衣人中间的一个。

染青心漏跳了一拍,那个方向刚才在对上他目光时就立即转移了视线,为的就是不引人注意。可她忽略了沐泽的敏觉,也忽略了秦天策与身俱来的王者气息,他为王多年,就算再收敛也掩不去那光芒。

只见沐泽笑了起来,朗声而道:“东云陛下既然远道而来,何不出来一聚?”此言出,所有人脸色都突变,不止是黑衣众人,连四下围住的北定军士们,纷纷探头而看。谁也想不到那东云的皇帝居然敢冒如此大险来他们北军军营。

染青心沉到底,不敢置信地扭头去看沐泽,他可知他的话会让多少北定军士起那除去东云皇帝之心?如此轻易的头功谁人不想,是人都会去冒险。他是故意的!在深看那双眼眸时,明明带着笑意,却笑不抵心头。

或许,沐泽对她可以如从前,但他毕竟不是那个普通的沐泽了,他姓君,他是北定的王。所以在发现秦天策之时,立即起了杀心!直觉往后退了一步,往肖奈身边靠去,这个人再也让她无法去依赖去相信了。

沐泽立即惊觉,伸手去拉她手,只轻轻使力,就把她给拉进了怀里一手环住,在耳边急道:“然弟,别离开我。”染青想要挣脱,哪知他环住自己腰的手臂很紧,而头顶的声音里已经让她再次感觉到了浓浓的情意。

原来,他对自己的情,从未曾淡去。她以为的亲情,不过是他把爱藏进了心底的退守。一瞬间,她彻底明白了许多事。这个局面,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引她过来,固然有对她放不下的情,却也想借此抓住更大的鱼。

沉痛入心,她彻底明白一个事实:从未真正了解过沐泽这个人。

肖奈和凌墨就在跟前,他们同时出手想来救她,但沐泽只一个眼神,身旁的将领立即把他们给挡住,离得近的肖奈也被安和一章逼退开,原来这个安和也是武功好手。沐泽抱起她向后退去,神色变得肃冷。

眼见那方秦天策他们离得越来越远,蜂拥而出的北军士兵围过去,顿觉万念俱灰,心中沉痛万分:“大哥,连你也要利用我吗?”感觉到他的脚步顿了一顿,眼中似乎神色迟疑,随意又变成冷凝,他道:“然弟,大哥不是利用你,大哥只想你在我身边不要离开,你在看到他时的第一直觉就是向前跨了一步。”即便是极微小的一步,他也都看进了眼内。

话刚落,忽然从天而降另一批黑衣人拦住了他们的退路,领头人毫不犹豫地挺剑而上,另向沐泽胸前拍来一掌,他只能停下步子躲闪,这一拖延,身后一直追踪而来的秦天策一个纵身飞跃到了跟前,已经欺身杀来。

沐泽眼见被双面夹击,怕刀剑无眼伤到了染青,只好把她轻推向一旁,沉淀心神与两人正面应战。心知秦天策的武功与他不相上下,无法掉以轻心,决定先攻其薄弱的。招招攻向另一人,很明显此人气息不稳,应是受过伤未愈。

染青站在战圈外,却已经看分明那另一人是宁飞扬,他在之前受了沈墨一掌后,伤势还没痊愈,如今再与沐泽战,恐怕要遭。而且北军越来越多了,秦天策只带了几十个黑衣人,如何能与千军万马比拼?眼见那些黑衣人一个个倒下,却依然拼命厮杀,誓要保护主人。

这还不是最糟的,北军在看到他们大王被人围攻时,安和已经命弓箭手把外围统统围起来,架起弓箭,箭矢对准了场中央的所有黑衣人,包括这方秦天策等人,一切只等号令而下蓄势待发。

“住手!”一声凄厉呼喝从染青嘴里喊出来。

场中憨斗的人纷纷回头而望,却被眼前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同时收了掌。

沐泽急道:“然弟,你这是作何?”

原来染青打倒一个小兵,从他手里夺过了军刀挂在了自己脖子上,眼神凛冽,全无一点玩笑之意,眼中更是有着决绝。今日之事由她而起,她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全部血溅当场,如果真要一人死,那就由她来死吧。

秦天策沉喝:“把刀放下。”他胸口有崩裂般的痛,相似的一幕再度重现,他不要她以自己的性命去要挟做赌注,这叫他情何以堪?那一次,他差点命丧黄泉,是她拿命胁迫沈墨才让他得以生存,这一次,难道又要重来一次吗?不,他绝不容许。

染青没看他,只紧紧盯住沐泽的眼睛,“放他们走!”

沐泽温润清和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眼中闪过沉痛:“你拿你的命来要挟我?”

“不,这不是要挟,是等量代换。我留在这里,你放他们离开!”这是第一次她对这个大哥如此说话,从来她敬爱他如兄长,就算当年他情不自禁轻薄她,也只是冷凝了心神,为彼此解开迷乱。事后,把对方当成家人一般信赖、扶持。

但在此刻,他姓君,他也是的确是君。他以亲情诱她,以过去往事惑她,为的就是等秦天策他们前来,他把每一步棋都算得精准,而她只是他棋盘上的棋子。

“不可能!”冰冷的三个字,是从秦天策嘴里吐出来的,他已经拉下了脸上的面罩,露出清俊的脸颊,目光炯炯地看着她道:“要走一起走。”

无需再言,从那双深幽的眼眸里可看出,他认出她了。那眸光带着深情,带着愧疚,带着沉痛。是了,早在那时后院里他应该就认出她了,或许更早,是她乱了心神没去注意到。

沐泽沉默地看着她与秦天策两人的对视,痛意一点一点浮现眼中,他又要再度面临同样的境况与抉择吗?当初,对面那个男人以决然之姿从门外走入,二话不说就与他对敌,在闻然弟罗敷有夫时,他心碎了。而如今,又是如此!为何他明明与她有了将近两年一起生活的经历,都还敌不过这个男人?

两相对峙,谁都不肯放弃,染青心中暗暗着急,这招缓兵之计居然没用。她怎可能真在此时拔刀自刎呢?丽珠娘与长安还在这里,为了她们,她早就发过誓,绝不轻易放弃自己生命。这也是她选择留下的原因!她要看到她们,才会觉得安心。可秦天策却不肯走,而沐泽也不肯放人,真是焦心。

正在这时,忽然周围响起擂鼓阵阵,战争的号角吹响起来。

正文卷 280。订约

沐泽皱起眉头,很快就有人来禀报,称大营除去靠山那面外,其他各方都出现很多东云军士。秦天策闻言后,神色中多了自若,明知此行风险很大,他自然不会打没把握的仗,匹夫之勇只会害人害己,若不谋定如何能救回染青?

所有最糟的情况他都已经算计于心,早安排了韩远等人在幽州城等候,若见他们久未归,天亮之前势必集中所有兵力大举向北军军营压来。这是准备拼个鱼死网破了,也是最坏的打算。此时他已经看清那北王的面目,起初只觉得熟悉,在闻染青唤他大哥时,蓦然醒悟,此人居然就是那年有过一面之缘的沐泽。

当时就派人去追寻此人身份,却未果,甚至都没探得他来怀城的目的。却没想到会在今日的北定大营重见,还是那北王,真是出乎意料。场中形势已有变动,所有紫卫已经聚集在秦天策身后,但这样的情形,却更加有利于北军弓箭手发箭。

染青却明白,紫卫们的行为就如当年沈墨的影门死士那般,想以己之身为主上谋生路。万箭射来之时,他们绝对是以身挡箭,也要救秦天策出去,而其中有韩萧,有宁飞扬,有凌墨在。他们每一个人,都愿意为秦天策去死,这不是英雄情节,这是忠君的本能。

难道真要在今日拼个你死我活了?目光一转,定向沐泽那边:“大哥,听我一言可否?”感觉到另一头射来视线,心知是宁飞扬在看她,刚才那声“大哥”引得两人的注视。

沐泽目光回到她脸上时变得柔和,却凝目那刀刃皱眉道:“先把刀放下吧,我知道你不会自杀的。”语词肯定,可见他对她的了解极深,早就洞察了她举动的涵义。

染青心口酸涩,他知她心中有牵挂,必然留恋人世,知道她此行只是虚晃而已。若在以前,这种对对方的了解会让人觉得心暖,而此时只觉得讽刺。把刀拉离了脖子,因情急之下搁得深,那处已经有了细小的血口子,微微刺痛,看到几人神色都松了口气。

深吸口气,不再顾虑其它,看向沐泽道:“现在形势若再坚持下去,无非就是拼个鱼死网破,东云与北定都落不得好。昨日你派安和使者前来我幽州提议和谈一事,为何不乘着现在这机会定下时日,两国备好和谈协议,进行商酌?”

如果沐泽身在北定王之位,真有心谈和,她还是愿见其成的。谁又愿战争无止呢?或许,也可能这是个契机,只看所需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沐泽的视线定在她脸上好一会,才转眼去看秦天策问:“东云陛下不知是何想法?”他的神色疏淡,眉宇间已经流露出为君者的霸气。看得染青愣神,觉悟到这个样子的沐泽才是真正的他。无论是帝王成就了他现在的一切,还是他原本就有着王者霸气,却不再是她心中的那个大哥。

她只念那个飘然白衣如谪仙,满身都是侠义气概的大哥。

秦天策面不改色,沉稳中带了孤傲,牵起唇角冷冷而笑:“若北王有心,我东云自然也有此诚意,且看北王准备定于何时协谈了?”

“好,快人快语,那就定在三日后,幽州城外无里处的凤凰坡上,北定与你东云定下和谈盟约。”沐泽坦然拍案决定,不高不低的声音传至在场每个人的耳内。他作为一国之君,当着万千军士许下如此承诺,断无毁约之理。

秦天策眼中闪过异色,斟酌片刻后就也扬声道:“一言为定。”

日子定下,两人的视线同时转向那边的染青,都在等她抉择。宁飞扬先开口喊:“染青,过来,跟我们回去。”却看到她的眼中闪过忧色与迟疑,心中一沉。

染青思虑一周后摇摇头道:“我留在这里,三日后我们再见!”

“不行!”秦天策断然否决,他是绝对不可能让她独留北军这里的,何况沐泽还是北王。此时他并不知道这个男人曾经与她共同生活了两年有余,若是知道恐怕只会更加愤怒。

染青还没说话,沐泽却淡声道:“然弟都决定了,难道东云陛下又要再度强迫她?”闻言秦天策大怒,上前一步就想出言反击。

“好了,不要吵了,我心意已绝,我娘和……香儿她们在营里,多日未见,我想见她们。”视线调转到秦天策脸上,眼中万般情绪流转,她问:“可以吗?”清楚地看到对面男人眼中极痛慢慢侵染,时至今日,他对以往那般悔恨,又怎会再搏她所求?

秦天策眼神阴婺,眸色凄然,他沉痛的闭上眼,再睁开时,目中已除去了那片痛意,他不会把脆弱的一面暴露于人前的。咬着牙沉声道:“我们走!”话声落,人已经转身率先往外走,当机立断是为君之道。

北定将士看了看这方大王的脸色,只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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