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凤染君策-第10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无论如何,战争因为琴妃之死而爆发,正式开启了南绍征战西凉的步伐。南越尘他曾经接触过,为人城府极深,他不认为南越尘会看不出琴妃用死亡要掀起南西两国之战的阴谋,却仍然走到世人面前,掀开乱世的篇章,恐怕这个南绍的君王早就有此意了。

正文卷 283。不能说的秘密(沐泽番外2)

父皇因仇怨、因国情而挑起战争,南越尘因野心而发动战争,这是他们帝王间的谋划,苦的却是百姓。战争爆发时,他带着清歌正在宫内,立即启程往回赶路,深怕有贼寇或者乱民侵扰到桃源镇,伤害到她们。而沿路上看到的都是兵荒马乱,甚而在走至与西凉国边境之地,遭逢南军的仗势欺压,清歌为此受重伤。

而他赶回桃源镇时,确实战乱也影响到了这里。征粮之后征铁,然后是征兵,接着当战争的钟声在东云敲响时,凌墨坐不住了,其实然弟也坐不住了。他不止一次看她常常在深夜站在窗前,仰望星空,眸中是莫名的悲伤以及深深的忧虑。

凌墨离开了,带着她寄托的希望。其实凌墨是了解她的,早知她心有所盼,所以才会带着她对他无言的嘱托离开。战争没结束,凌墨没回来,带回来的全是坏消息。

他看到她迟疑了,想要尽最大的能力去阻止她动妄念,而且父皇也不止一次传来消息,要他带着娘立刻回京,毕竟在安阳城里,才能免受那些战乱之苦。于是他提议去安阳,为的就是想除去她心中忧虑,知道长安与她娘的安危是她最担心的。他愿意许她一世安逸,包括她的家人,只要她信他,他就有这能力。

可是谁能预料人心呢?她敌不过香儿的苦苦哀求,敌不过心中所念,毅然决然要离开安阳走进东云战局。到那时,他知,她从来都没有放下过东云,或者说,她从未放下以前的情,放下东云皇帝秦天策。

阻止不了啊,当初在战争爆发时,他就预料到了有这么一天,所以早为她做准备,可到底是不愿她真的离去。却没想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临了。看着她萧条远离的背影,心也渐渐空了,几乎她走了一日后,他就开始后悔。

在拿到世伯的推荐信后,立即也踏上追赶她的旅程,幸而他到的及时,她差点被肖奈给误伤。当时他想,能陪一时是一时,至少要在路上护她周全,而自己是北定皇子的身份,注定了不能与她并肩而战,否则他又如何会由她一人走进那幽州城。

若能除去这皇子的身份,若他不是北定人,定然置身战场,为她解忧。可,他有太多太多的无奈。而没想到的是,在他离开后的安阳宅院里,居然发生了那种龌龊事,当真是令他愤怒至极。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想要使用这个皇子的身份,就连一向甘于平淡的娘也终于忍不住怒火冲天了,她作为一国之母,居然被个市井小人如此欺凌。

当时他就觉得奇怪,为何到了安阳后,父皇都没暗中派人来保护,怎会由得娘被那恶城守欺压。等到进宫后才发现,居然父皇已经病入膏肓,原来这些年父皇禅思竭虑,当年的心结又深,加上对北定未来局势的忧虑,这许多负荷加在一起,早就把他给压垮了。他就是拼着一口气,想要为娘报当年的仇,灭掉西凉,以及挑起战乱,为他铺好既成的帝王路。

父皇临终时,握着娘的手,一遍遍说“对不起”,他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了,只能凭着感觉去感应,而娘哭得一塌糊涂,歇斯底里,毫无形象。他们两人追逐半辈子,一直分离天涯,明明互相深爱彼此,却因为有太多太多的不得已而无法在一起。父皇有过别的妃子,却一直空下后位,而他的子嗣唯有他一人。这样的父皇,怎能说他对娘不深情?错就错在走上帝王路,让君姓走上了北定的政治舞台。

因为有父皇的遗诏,以及老臣的辅助,他成为北王变成了天经地义,也名正言顺。娘在送父皇入皇陵后,就走回了朝堂,成为太后。当时他觉得不解,平淡的生活不是一直都是她所愿吗?只要她愿意,依然可以就住在那个宅院里面。但是她却说:阿泽,你父皇一生最忧虑的就是这北定的未来,这是他幸苦打下的江山,无论是我,还是你,都要为你父皇守住。

一座大山从此压在了他肩膀上,沉重。

有关然弟在幽州城内的消息会在第一时间传达到他耳里,知道她帮助东军峡谷大胜,知道南军十几万大军大举向幽州那边压进,而城内只有三万兵士,东云的援军却迟迟不来。如此险境下,他再也坐不住,立即颁下指令要出征。先派五万大军去围困南绍国都怀安,而他则带着十万大军赶去幽州。

娘与丞相以为他终于顿悟过来,愿意征讨天下了,也觉此时确实是他们北定坐收渔翁之利的时机。所以全力支持他的御驾亲征,新王登基,最需要的就是功绩来赢得民心,若能拿下东云,无疑是最好的保障。

对他们的这些心机,他只在心里苦笑,做北定的大王固然有父皇的临终遗诏的原因,更多的他是想要去帮她,而因为身份的特殊,又只能打着别的旗帜行军。他与然弟之间的距离如果是一百步,那么,他愿意走那一百步,不用她走一步。他承诺过的,要护她一世。

丞相在他身侧的军营里安排了督军,抵达幽州城时,他不得不佯装攻打两国士兵,实则他的眼在不停搜索她在哪里。在看到城楼上站着的人是她时,心下安定,还好她没在那群厮杀的阵营里,否则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解这局。

在乱军之中,他再一次看到那个男人了——秦天策。他依旧是君王风度,沉稳从容,几年没见却似乎多了沧桑之感,是因为然弟吗?还在他愣神间,身后一道劲力往前冲出,不知从何处飞出一道箭羽往那幽州城门而去,他脸色大变,那支突来之箭竟然是对准秦天策的后心,直觉就往城楼上看去,果然见到然弟往外倾出的身形,更是吓得他心魂俱裂,只差一点她就从城楼上滚下来了!

顿起的身形已在势,在见到她被身旁的人给拉住时,才大松了口气,再看城楼下那边,似乎秦天策并未受伤,而是他身旁的一个将士代他受了一箭。他知道,这个发箭之人定是丞相暗派在军中的好手,为的就是寻找这种可乘之机。

可惜他为君时日尚浅,就算有父皇的遗诏,没有任何政治人脉以及功绩,根本无以收取人心。帝王术,他不是不懂,可他不屑那些行为。但此时,他不得不深思,是否真该在某种时刻也动用计谋,否则如何要让然弟能够安全度过此劫?

他所求不多,为的就是护她周全。或者说,想要完成父皇的遗愿,但却不是他那种征讨天下,若能不费兵力可得到丰腴的土地,让百姓安居乐业,何尝不好呢?

以她娘的佛诗诱她,以他们曾经一起弹的曲子招她,终于再次见到她站在眼前。那双眼之前离得太远看不清楚,如今站近了才发现,依旧是那双无时无刻不牵动他心的眼。几乎是贪婪地看着她的容颜,只想从她的眼里看到一丁点的想念和牵挂。

可是除了震惊和怀疑,什么都没有。她在看到他是北王的时候,心里就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她不再信任他。痛楚如狂流般涌来,席卷进他的心脉,他要如何张口解释这其中许许多多的原因?

刀挂在她脖子上时,他觉得心寒彻骨,明知她有太多的牵挂,舍不下世间纷争,也明知她是有意拿自己威胁他,可就是无法对那样的境况无动于衷。那一瞬,他藏在袖中的手是在颤抖的,看着那抹血痕,刺得双眼发疼。

秦天策的突然出现,在他所料之内,那个男人若到现在都还没看破她的身份,那也实在是不配被她如此深爱了。看着两人对视的眼神,他的心渐渐不会痛了,因为已经麻木了,早知预料到他们之间是如此的,到了极险之时,她断然不会再顾及以前,而毅然决然要救他。此举,也算是为她剖开自己的心吧,让她知道过去终究是过去,既然决定走出去时,就放下心结,坦然一点,否则她眉宇的愁绪永远都解不开。

清楚地看到,当那人离开后,她的魂也跟着走了,失魂落魄来形容当时的她真不为过。他忍不住问她为何不跟着一起走,问完后就觉后悔,因为她疏离的神情以及冰冷的话语,生生在他心口剖开条裂缝,她竟然以为他会拿她娘和长安去要挟她!

长安是他看着出生,看着长成这么个精灵孩童的,他怎会舍得?对她,他又怎舍得?

是第一次把她扔在原地,调头而走。实在是他无法控制自己凌乱的情绪,以及不断涌出的心痛,受那年重伤之故,其实他时常会犯某种心绞痛。情绪稳定时不会有什么反复,唯有心绪翻飞时才会。这个病,他连娘都没告诉。

然弟,我对你的承诺从来都有效,可却不知你还需要我护你多久。再留你三日,三日后定下盟约,我就放你与他一起翱翔,好吗?就当满足我唯一仅剩的愿望吧。

正文卷 284。长安的想法

三日的时间,并不漫长,却煎熬着每个人的心。

染青在清晨与丽珠娘和香儿细谈后,被她们看出她眼底的疲倦,立即扼令她躺下休息。本以为身在北军营中断然是会睡不着的,哪知不过片刻就真睡了过去。实在是一晚上折腾的心力交瘁,神志是不想入睡,但身体却开始抗议了。

一觉醒来,头昏脑胀,不知身在何地,脑子也停顿了没思维,翻一个身碰到了什么,低眼去看从诧异到惊喜,竟然是长安睡在她身侧,紧紧挨贴着,一只小手扒着她的衣衫,另外一只则已经伸进里面,摸着她腰边的软肉,这是他自小睡觉养成的习惯。

记忆如数回笼,昨夜发生的事都回到脑海,左右看看,帐篷里不见丽珠娘她们,看来是去了外面,留她与长安在这安静的甜睡。亲亲嗅了嗅长安的小脸蛋,软软的,香香的,真的好想好想他啊。手环住他的肩膀,让他与自己更靠近一些,看到他嘴巴嘟了几下后,唇角咧开笑了起来。染青心下变软,是在做梦吗?做了个好梦?

真希望战争早早结束,那她就不用再和长安分离了。

在榻上腻歪了会,悄悄抽开长安手中的衣衫,轻手轻脚的爬下去,整理完仪容后,回头去看,臭小子依旧睡得香甜,轻笑了下,放轻步子往帐门口走去。

掀开帷幕,就见有士兵守在外面,旁边还站了个妇人。不算意外,她是东云的将士,身在敌营理当如此,只是觉得有些讽刺而已。然后仔细看时,才发现那士兵竟然就是清歌,他一身戎装完全看不出是以前那个青涩小子了。看到她走出来,立即笑着过来道:“小姐,少爷让我留这里等你醒来,夫人和香夫人在另一个营帐,要带你去吗?这边可让宝嫂暂时留在里面看护长安少爷。”

之前就从丽珠娘她们嘴里得闻当初在安阳城内被城守欺负时,亏了清歌拼死抵抗,才等到沐泽回来,据说还受伤了,不由问道:“清歌,你的伤如何了?”她知道沐泽从没把清歌当下人,自小就跟在沐家了,早就是家人。

清歌无所谓地笑笑,拍着胸脯道:“我年轻,底子好,躺上几天伤就痊愈了。”

染青笑着摇头,挺欣慰沐泽的安排,不管如何,清歌的出现让她紧绷的情绪缓和下来,这比任何一个陌生的冰冷的士兵都要来得有用。跟在他身后,很快就到了另一个帐篷,只不过就离她刚才那处十几米远,丽珠娘和香儿都在里面。

原来沐泽在午时过来看到她仍在睡觉,于是就命人给丽珠娘她们重新安排帐篷,免得她们用膳把她给吵醒了,而那个宝嫂也是一路上沐泽给她们安排的下手,专门在不便之时照看孩子的。

香儿不无感慨地说:“大王对小姐真是不错的。”染青向她们看去,发觉不止香儿如此想法,就是丽珠娘的神色也是赞同之色。她明白,两年生活下来,沐泽已经彻底征服她们的心,要改变观念是不太可能的。而她也无言,确实沐泽对她是好的。

很快,有人送来膳食,显然是为她备下的。并不铺张,都是她们以前平日里常吃的菜,看得她顿然觉得酸涩,处处都是一起生活的痕迹,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处境了呢?他为何是北定的王?哪怕他只是北定的某个大臣,都比君王要好啊。若只是臣子,她依然会全身心的依赖且相信这个大哥,可是君王,不是她心中疑虑,而是或许连沐泽都还没尝试到,为君的身不由己,他要考虑的太多太多了。

正在怔忡间,又有兵士前来询问,是否愿意与大王一同用膳。她挑挑眉,沉默不语,兵士觉得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后转身打算去复命,却听身后传来应答声:“请大王过来一起用膳吧。”染青听到身旁丽珠娘的叹气声,其实她心里也在叹气。

早过了午时,丽珠娘她们都已经用过膳,而他却还在征求她意见可否一起,显然是等她到这个时候。看着他几乎是委曲求全的命人来请求,到底是觉得不忍和心酸。

沐泽来得很快,在这之前,丽珠娘与香儿带着也睡着了的阿七回了原来的帐篷,本就不太放心长安一个人睡在那里,她们过去了也好,正可以与他好好谈谈。他的神色中带着笑意,眉宇间一片平和,无一丝戾气,依旧一身雪白的长衫,只是那衣料却比之原来要好上许多。

他带了一瓶药,是治疗她嗓子用的,只听她说话就知她不听他所劝,强行用了变声药。染青默默接过,只迟疑了下就拿出其中一颗吃了下去,对这她还是信任沐泽的。

看着他优地举筷,不由怔愣,仿佛回到了以前,他们共坐一桌用餐时的情景。如果人生若只如初见,她真的好希望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原来温尔的大哥,还是呵护她备至的那个人,而不是这北定国的大王。

无声的默剧在帐篷里进行,谁也没有说话,只有筷子碰见杯盘的声音。本是好吃的菜到了嘴里淡而无味,形同嚼蜡,再没了食欲,放下筷子。沐泽举筷的手一顿,皱了皱眉问:“吃这么少?”几乎就见她每样菜夹了一筷子,后来就再没动过,是菜做得不合她胃口吗?可这都是按她以前喜欢的菜色做的呀。

染青刚想说些什么,忽然门外就传来长安惊喊声:“妈妈——,妈妈——”后头的音拖得很长,仔细听都竟然带了哭音。定是醒来找不到她后,以为她又不见了,忙站起身往帐门边走,还没到门口,就被从外冲进内的一道小声音猛的一撞在腿上,没防备这股小蛮力还挺来劲的,往后退了一步,被身后伸来一手给稳稳扶住。她身体一僵,不用回头看也知是沐泽在身后。

“妈妈,你不要走!”长安埋头闷在她的腿弯里,紧紧抱住。身后是丽珠娘追了进来,看到这情形担忧地说:“长安这孩子被吓怕了,刚一醒过来身旁摸不着你,睁开眼也寻不到你了,顿时就要哭出来,闹着要找妈妈。我们跟他解释半天,说妈妈在对面的帐篷里跟大王在用膳,他二话不说就跑了出来。”

染青闻言顿时心中涩然,蹲下身来抱住长安的小身子,柔声道:“宝贝,妈妈不会离开,妈妈在这里呢。”是她上次的不告而别给孩子留下了心理阴影,看着这样的长安,着实心疼之极。再出声时发觉她的声音变回了原来的,只有一些沙沙的,却也不再疼,那药确实很好。

听到妈妈温柔的声音在耳畔,长安终于钻出了脑袋,认真地问:“妈妈再不会抛下长安了吗?”一句话就把染青的眼泪给激了出来,她哪里舍得抛下这个宝贝,离开是不得不为之,她又何尝愿意。

沐泽走过来轻柔而笑:“长安,妈妈不会再离开你了,放心。”

“沐伯伯,你没骗我?”

染青知道长安一向敬仰沐泽,对他的话是言听计从,在等到确定的点头后,小脸终于露了笑容,贴在妈妈的脸上道:“妈妈,我肚子饿了。”瞬间就把染青给逗笑了,还是孩儿心思,烦恼解决后,就考虑生理问题了。

丽珠见这方已经没事了,就跟沐泽告退离开了帐篷,留他们三人一起用膳。

长安已经会自个拿勺子吃了,只要把他喜欢吃的菜夹在碗里,满嘴的饭把腮帮子给鼓起来,还在含含糊糊地问:“妈妈,沐伯伯你们怎么都不吃呢?”染青笑着刮他的鼻子道:“妈妈刚才吃过了。”小家伙还知道要关心别人了。

原本清冷的帐里,在多了长安后,变得气氛缓和了许多。沐泽的唇角也微微勾起了笑,看着她们母子俩说话,他也觉得心里暖暖的,感觉又像回到了过去。

但不知怎的,长安忽然想到了一事,歪着脑袋问:“妈妈,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父亲?”一句话把两个大人都问愣了,清晰可见,染青脸上表情被撕裂开来,没让痛意浮现,只低声道:“长安要吃这吗?”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只能蹩脚的转移话题。

之前她告诉他过几天就可见他父亲,可是这个几天是多久?两天后吗?和谈是表面,内里藏了多少凶险根本就不知,她能在那天带长安见他?

沐泽温和的嗓音在对面问:“长安,你很想见父亲吗?这里有妈妈,有婆婆,还有沐伯伯和香姨阿七他们,这么多人陪你不好吗?”

长安想了想后道:“可是我从来都没见过父亲,妈妈说他是盖世英雄,他是国王,连阿七都有凌伯伯,就长安没有。”沐泽怔住,在然弟的心里秦天策是英雄吗?而长安的心里,就算他这个沐伯伯再好,也还是惦记着父亲。原来,父亲的角色是替代不了的。

原本轻松的好心情,突然就变得沉重,甚至嘴里索然无味。随意找了借口匆匆离去,临出门时他回头看了眼,然弟从头至尾都没看过他一眼。

染青其实是感觉得出沐泽心情反复的,实则她也不想,但就是不晓得在一切都变了后,该如何面对,如何相处。变了,一切都变了,再回不到当初了。

正文卷 285。他下了一个决定

天色渐暗,染青坐着听长安的童言童语,偶尔搭上一句。到这个年龄的孩子,常常会一个人自言自语,而他最想表达的是妈妈离开后的这段时间,与阿七发生的小故事。

看着长安古灵精怪的样子,真觉得羡慕,要是能与他那样无忧无虑该有多好啊。还在感叹,清歌的声音在帐外响起来:“小姐,少爷让我来请你过去皇帐。”

虽有犹疑,但还是掀开帐幕问:“现在吗?那长安要送到娘那边去。”清歌却道:“不用,少爷说可带着长安少爷一起去。”长安听到自己名字被提起立刻闹着说:“我要去,我要去,我要找沐伯伯讲故事。”

染青无奈地笑了笑,心中有些奇怪怎么丽珠娘和香儿一直没过来这边。此处离皇账有些距离,清歌在前头带路,她与长安跟在身后,忽听清歌说话:“小姐,其实……少爷心里很苦,你体谅下他好吗?”呼吸一窒,凝目去看他的背影,不觉怔然,确实清歌不是毛头小子了。

可是,要如何体谅?沐泽心里有多苦,他没有说,她也不知道,而她心里的苦呢?这一场纷乱,牵动了无数人的思虑,究竟谁是谁的劫?

走到皇账前,微觉奇怪,居然无守卫在四周,清歌已经在解释:“下午少爷心情不好,就喝退了周围的守卫,独个在帐里喝酒。等下小姐进去了,劝他少喝点,已经送进去三大壶的酒了。”他的语声里全是对沐泽的担忧。

染青没有作声,抱着长安进了里面,迎面扑来一股酒味,不说刺鼻,却也不好闻。白色身影仰躺在那睡榻上,眼睛已经阖上,手里却还拎着一个酒壶,垂落在榻边。他喝醉了吗?还是已经睡过去了?只挪动了一步,就见他睁开了眼,清澈的眸间多了层迷雾,看似有了醉意,却又似清醒。

“你来了啊。”因为喝酒的关系,清润好听的嗓音也变得有些沙哑,这样的他看起来有些颓废。染青放下长安,凝看着他,迟迟没移动脚步,心里发酸。长安却是跑了过去,拉了沐泽的手,甚是嫌弃地说:“沐伯伯好臭啊!”话虽如此说,可眼睛里却冒着好奇的光,他指指沐泽手中的酒壶问:“这是酒吗?我能不能喝?”染青顿觉没好气,走到跟前说:“小孩子不许喝酒!”长安抬头看看妈妈的脸色,随即朝着沐泽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逗乐了躺着的男人。他坐起身抚摸了下长安的头说:“等你长大了,沐伯伯再教你喝酒。”喝酒这东西,是男人的本能,哪里会需要教呢?到时候,这个小子自然就会喝了。

可如今小长安却不知,只是认真地点点头,还伸出了小指头道:“勾勾指头,一言为定!”沐泽脸上泛开笑,果真伸出小指与他打勾,做着属于他们“男人”的约定。

他说:“长安,等你长大后,要记得来找沐伯伯喝酒啊。”

染青心中微动,觉得此时的沐泽有些奇怪,可怪在哪里又说不上来,就见他嘴角的笑特别苦涩。然后被他下一句话给震住了,他对长安说:“你想现在就看到你父亲吗?”长安猛点头,高兴地说:“想!”染青心中大惊,他是要干什么?难道连还有两天都等不了,现在就要攻打幽州?那和谈约定都是假的?

沐泽在此时,抬起头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她脸上的震惊、怀疑都一一落在他眼里,心绞痛又开始发作,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下午从她那里回来,他就喝退了周围所有的守卫,叫人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