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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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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丞相府里,可谓是喜气洋洋。

连府内的下人们,脸上都带了几分喜色,因为早前大夫人就已经让大家都沾沾喜气,给丫头仆役们加了工钱,并且责令他们这几天干活要分外提神。

这段时日,染青并没有再与之前那般一直深居在后院,还是该什么时候偷跑出府,就什么时候溜出去。对离王秦天策也不再避嫌,反倒是她几次去密林,都没有遇见他。

一出了府门,自然外面的消息就会传到她耳内,果然不出她所料,那日圣旨颁布下来时,不止一副圣旨到丞相府,另有一副却是颁给了别处。

比如,大学士穆和宋府上,穆家千金被赐婚于离王正妃。

染青想破脑袋,也没想出那穆家千金长什么样,因为那日中秋宴上,各方佳丽都是千娇百媚,容颜皆属上等,而那晚她的心神也被突见钟离扰得纷乱。

但不管那穆家千金长得如何,身份却在。东云大学士,与丞相都属一品官员,官阶可能要比丞相小一阶,但至少穆大学士就得一女,真正的掌上明珠,且穆夫人是名门望族之人,故而穆千金理当是离王正妃!

听闻这事后,染青一笑置之。早就心知肚明的事,她已懒得再去纠结了。

几次出来,她除了去陈家米铺转转外,就是继续去茶馆听书,听到有关“紫风令”或者“紫风堂”的事,就格外竖起耳朵,但她也不会傻的去问。

毕竟以她的年龄和打扮,不宜多打探这些事。

最终还是有些气馁的,没有探寻出任何有关如何找紫风堂的事,所以那紫风令还是只能就此躺在她的箱子里。

十月初六这天,染青换了装束再次来到密林,刚踏进,就见熟悉白衣的身影坐在老位置上。他的发带,今天也是用的银白绸缎,像是梨花开在了墨色中。

染青不由看得痴了,听到身后响动,秦天策回转了视线,墨色流转,流光溢彩,一丝阳光透过树荫的缝隙,正好照到他脸上,眉峰如剑,所谓风华绝伦亦不过是如此。

一直都知他容颜不止俊逸,是连女子都要为之失色的倾城,此时看他浸润在那抹阳光下,还是让她忍不住动容。

她其实很清楚,那日若双为何那般陷害于她,为的就是想在他面前有所表现。最初若双看向男宾席间的目光,其实是在看他。

只是后来,事情的转变,或许连宁若双也不知,反而是弄巧成拙。

等宁若双从宫里回来后,直接就冲到了她的后院,指着她的鼻子道:“宁染青,你真行!”然后转身翩然离去,脸上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笑容。

这就是宁若双,敢算计,敢争宠,敢怒,敢言,可是在命运砸向她后,她也敢接受。

景王或许没有离王好看,但终究是皇后最喜爱的儿子,他日,很有可能一步登天,而宁若双既成他正妃,势必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扶植而上。

所以,宁若双到后院来,不为别的,只为表达她的愤怒。

其实她不过是被宠坏了的骄傲公主而已。

“傻站在那干嘛,到我身边来。”秦天策展颜轻唤,声音柔如泉水轻击心湖。

染青没有任何迟疑地就向他走去,到他身边坐下,却留了一拳的距离。

秦天策低目看了看两人之间的缝隙,笑着伸手环过她的肩膀,把她搂到了自己近处。

染青没有挣扎,就势靠在了他的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焦躁的心也觉平静了起来。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坐起身,回眸,从领口里抽出那根系着金蚕丝的血玉菩萨,“我有看到过宁飞扬见到这个玉菩萨的神情,这个对你来说应该很珍贵。”

秦天策挑了眉问:“那又如何?”

踌躇了一下,“如果对你很重要,就收回去吧。”

君子不夺人所好,虽然她并非君子,但也不喜被强迫接受礼物,这个东西她有尝试着解过,甚至真拿剪刀剪过,的确如他所说,解不开结,剪不断线。

那次是偶尔低首拣地上物什时,这挂件从衣领里露出来,恰巧被宁飞扬看到,他脸上的神色是惊诧莫名,迟疑了又迟疑才问她:是阿离送的吗?

她的回答是挑眉,不是他送的,难道她还能去偷不成?

“本王送出去的东西,又岂会收回?”

染青微微诧异,本王?呵,这样有着孤傲口吻的秦天策,才是真正的离王吧。

诧异只在眼中一闪而过,她点点头,把玉再次收进了领子里。

整理好衣领,抬头间,就觉一股龙涎香味侵近,下一秒,她的唇被他攫住。双手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整个人都困在了他的怀里。

唇上是清清淡淡的凉,牙齿轻嗑时,有微痛,她张开了唇,灵舌窜进来。一股甘甜味席卷了整个口腔,直到舌麻木,他才微微放开了她的唇,抵在她嘴角,轻声道:“染青,我喜欢你。”

绵绵柔意,涓涓深情,听得染青差点心都停止跳动了。

世间最动人的情话,不一定是我喜欢你,但却一定是这般轻声细语在耳边。

正文卷 49。失踪

十月初八。

今日是东云国宁丞相公子宁飞扬的大喜日子。

宁府之内张灯结彩,红纸灯笼挂满屋檐走廊,梁柱之上皆悬挂或贴着大红的喜字,就连门口的一对威严石狮,也都披上了红色的绸子,看起来喜气洋洋。

正厅内,新郎官与新娘已经站于堂下,而堂前坐着的正是宁丞相夫妇,以及新娘的父母兵部尚书吴大人夫妻。

宁飞扬喜上眉梢,满面春风,满屋的红印得他更加俊朗。他眼底的笑意与喜悦怎么也遮掩不住,良辰美日,终于可以抱得美人归。

礼官高呼,他牵着新娘盈盈而拜。

在礼成之际,只听耳边一片哗然,一声呼叫响起:“离王殿下驾到!”

众人愕然转身,待看见那一袭白衣翩然而入,纷纷跪地而拜。

离王的出现让热闹的屋内有片刻的安静,众人埋着头不由有些紧张,这人是来……

止步于那对新人正面,扫了一眼厅内满地的人,浑身气质泠然超群,清贵卓尔,“免礼,都起吧。”

清淡如流水的嗓音,抬目望去,眼前离王,像是一整块的和阗白玉。

细笔写意,流泽无暇。

等众人站起时,他走至宁飞扬处,挑了挑眉,正待说话,对方却先是开了口:“离王殿下来的真及时。”

被对方取笑堵了话,他反而笑了:“飞扬,新婚贺喜,白头偕老。”

“谢离王殿下。”宁飞扬收起玩笑之心,受了他的恭贺,更加神采飞扬。今日阿离能以离王的身份前来贺礼,无疑是给他做足了面子,也着实让丞相府蓬荜生辉。

“大家随意。”离王淡声道。

眸子看向众人,是微敛的古井潭水。

无喜色,无怒色,无不端持,无不和容。

婚礼继续,礼官按着步骤而行,只是那上座的位置让给了离王。

宾客们倒也不惧怕,丞相请的大都朝廷之人,而离王温润的声名早就在外。且看他端坐在那里,安然若素,细长的丹凤眼,眼角微微向上翘,也仅那增添了一丝王者气息。

等宁飞扬送新娘入洞房后回来,则是宴席开始。

他走至离王那桌,低声笑道:“阿离,你能来,我真是开心。”

离王弯了嘴角,环视了一周问:“你大婚,还有人不到?”

宁飞扬有些茫然,不知他是何意。却听离王又言:“府上不是有位二夫人吗?为何不曾见?”

宁飞扬恍然,“原来你是为了染青而来,早说呀,何必绕着弯子这般暗示。二娘和染青在之前行礼的时候到过,现在可能回后院了。我这就派人给你去把人宣过来。”

离王浅笑,不置可否。心中念着,前日还见过的人,只过了两日,倒是有些想念了。

可是等了一会儿,派去的人不见回来,宁飞扬有些诧异了。刚站起身,就见那人慌慌张张跑过来,看了周围宾客一眼,想要俯到他耳边说话。

宁飞扬轻声谩骂:“混账,离王殿下在此,有话就直言,何以这般鬼鬼祟祟?”

那名家丁跪了下来,惶恐道:“离王恕罪。小人去后院唤二夫人与三小姐来入席,却到了那里,后院紧闭,唤了好几声都无人来应。小人推门进去,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一个人影,不仅三小姐,连二夫人也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宁飞扬猛然站了起来,不见了是什么意思?这丞相府这么大,还能丢了人不成?

“带本王去看看。”离王皱了眉,烟波清澈,淡淡开口。

等他们赶到后院时,果见那里门庭大开,此时宁丞相与大夫人也闻讯赶来。

院子里的枝叶婆娑,安安静静,宁丞相一脚踹开其中一间房门,被褥整整齐齐,箱笼里一件衣裳都没有少,就是没有人烟。

他呆呆地看着空空的院落,喃喃自语:“丽珠,你竟然带着女儿逃走?”

大夫人心头厌恶至极,儿子大喜之日,居然发生这样的事,尤其离王殿下还在。

“老爷,已经让下人去暗中搜府了,刚有人来报,说那后院墙角暗藏了一梯子用麻布盖着。入丞相府这许多年,始终改不了这性子,竟学着这般下作偷逃出府!”

离王秦天策飘去一眼,同是温润的目光,竟然令大家都觉后背发凉。

凤眼转移,蹙着眉,走进一间屋舍。

宁相立即跟进去,见离王往衣橱那边走去,他轻声问身后的下人:“这是谁的房间?”

秦天策顿住了脚步,回头来看宁相,那目光里有了渐渐冷意。

宁相立现尴尬,这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宁飞扬也赧然,虽然来过后院几次,但毕竟女眷之地,他不宜进闺房探视,故而与染青说话,每次都是去了那边小树林,这屋舍布局谁居住,他倒是真不太清楚。

还是一个绿衣丫鬟抖索着站到跟前,低声道:“回老爷,这是三小姐的居处。”

秦天策打开了衣橱,视线扫去,里面除了白色长衫,就是一些女人贴身衣物,但却少了她平日常穿的那些深色男装。回想染青以往言行,心中了然,恐怕这丫头早就想跑,面对他时都是一番虚以委蛇。

走出门外,一声长啸,一众黑衣人已经从天而降,跪倒在他面前。

宁丞相等人都被惊赫住,何时这些人竟然已经在他府周围?

其中一个黑衣人见离王脸色不明,却不似以往温和,忙上前道:“主上,紫卫已经整装待发。”

秦天策道:“发令回去,再调人手,现在人等分成两批,东南两面堵抄。韩萧,你火速去严令城门紧闭,本王要彻查怀城。”

正文卷 50。出逃(1)

十月,天气仍然十分炎热,正午时分正是一天中最热之时,白花花的太阳晃得人头晕目眩,人们莫不躲在家中午休纳凉,而苦命在外的,莫不找个地方遮遮阴,避避暑。

此时,却有一辆马车,大摇大摆的从东城门而出。文人小说下载

马车在郊外停下,先后下来三名素衣女子。

仔细看时,却发现只有其中一位容貌端正,体态多姿,另两位分明还是没长开的孩子,脸上的稚嫩藏也藏不去。

她们正是出逃的丞相府二夫人丽珠,以及三小姐宁染青和丫鬟香儿。

几人轮番在马车里换了装束,全部男装打扮,装作在外行走的商人,从原路步行走向东城门,这一来一回倒是折腾了一个多时辰。

宁飞扬的婚礼是正午时分,婚宴则是要一直延续到晚上,估计这会大家都在醉酣中。

染青躲在城墙边,看着丽珠和香儿成功进了城,她又独自往之前马车藏匿的地方而走。

亏得之前学会了骑马,故而驾驭马车对她来说不算难事。

她的目的地是临县。以她的估计,宁飞扬的婚宴会从中午一直持续到晚上很晚的时候,之后洞房花烛夜,自然也没人会想到她们后院母女俩。

所以最早发现她们失踪,起码也得到明日早上,新娘吴心给长辈敬茶的时候。

到那时,她就有一天一夜的时间,完全可以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妥当了。

就算她的父亲宁相今日心情好,想到要喊她们母女去宴席,估计也是要到了晚间的时候。而以宁相要面子的程度,发现她们失踪,也定然不会立刻就声张着去大肆搜查。

算来算去,她现在时间都还很充裕,不用太紧张,只是心里却始终沉甸甸的。

毕竟这次偷逃的计划,可谓是胆大包天。

且不仅是她一个人逃,还带着娘和丫鬟一起偷跑!尤其在她现在的身份是离王准侧妃后,她这举动就代表着抗旨,若是被抓到的话,恐怕是要砍头了。

她已经是慎之又慎,选在宁飞扬大喜这一天,众人的视线都会在喜事上。

只是染青没有想到的是,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一个离王。

此时城内,秦天策站在东城门口,听着城守的汇报,旁边站了一干紫卫。之前派出去的人,半个时辰后就有人来报说有辆载了三个女人的马车在午后未时出了东城门。

立刻策马赶到了这里,城守毕恭毕敬地形容着那三名女子的长相,宁飞扬也跟来了,一听就知是染青母女以及那个叫香儿的丫头。

朝秦天策点了点头,有些不敢看他神色。一向温润沉稳的阿离,此时眼中已经有点点星光在冒!心中发苦,本是他的大喜之日,此时该在宴席上畅饮,却被染青这鬼丫头给搅了局。

府内宾客并未散去,由父亲和娘在安抚陪宴。这事不好声张,若传了出去,染青丫头抗旨的罪名就落实了,到时候恐怕连阿离都救不了她。

秦天策眯眼看了看城门外,东城五里之外,就是他们常去的密林,她会在那里吗?

不再犹豫,上了绝地马,淡声道:“跟上。”

马已经飞奔出了城外,往那密林处奔去。

可是狂奔到那里,老地方不见坐着的身影,让紫卫分散开来去找,如果她就藏在密林里,那么就算是把这个密林翻过来,也要找到她。

一个时辰过去了,散去寻找的紫卫已经回来,纷纷禀报不见任何踪影。

秦天策背着手,看着天际,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宁飞扬走到他身后,试探地问:“阿离,是不是我们找错了方向?”

“飞扬,如果是你,逃出了城外,会往哪走?”

“自然是往更远的地方跑啊,能跑多远就多远!”

“是吗?”染青,你也是这么想的吗?能跑多远就多远,离我更远一些?

秦天策转过身来,“韩萧,邻县最近的地方是哪?”

“君怡县。”

翻身上了绝地,“走,全部跟我去君怡县。”

正文卷 51。出逃(2)

离开密林七里的地方,染青找到了一个荒地,把马车的缰绳砍断,把马系在树干上。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火折子,找来一些干柴放在马车里,火苗迅速就点燃了,很快火焰旺盛起来,马车都是木架做的,一会功夫就烧得只剩零星的架子在那里,没来原貌。

看着差不多了,看了看昏黑的天色,即将入夜了,染青解开系马的绳子,上了马就往早就计划好的君怡县而去。

去那个县的原因,一是因为那里离东城门近,几次她从东城门出来到密林时,偷偷地跑去君怡看过了,是个不小的县。藏匿一个人一晚的话,应该不成问题,而且城守不太严,很容易脱身。

二是为了要把搜捕的方向引向这边,她前面烧马车,制造意外假象,但难保还有精明之人看出端倪,故而她要尽可能的模糊他们搜捕的视线。让追兵往这个方向而搜查。

明日宁府发现她们失踪,然后派人出来找时,应该先是城门紧闭,在城内暗中搜索,然后才会往城外搜寻。

她掐准的时间点,就是中间的这个转折处。因为城内搜索过后,轻易不会再搜查,而就算整个怀城戒严,也只会拦住外出的人,至于往里走的人,不会太过排查仔细。

并且她知道那条东城门的暗道,还是那人带她走过的。虽只走过一次,但却是记住了。只要从暗道里偷偷回到怀城,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永远都存在着可行性。她赌的就是,人的视觉盲点!

说起来,其实也是有些冒险的。但冒过这次险,就有可能赢得以后她与丽珠娘以及香儿海阔天空任鸟飞的生活,染青觉得值得。

一想起那自由的生活,脸上就忍不住浮现笑意,她用力夹了夹马腹,马跑得更快了。畅意的感觉真是好,没有束缚,没有约束,这才是她要的生活。

红尘世俗,或许无人作伴,但至少舒心快意,不用看人脸色。

马儿快跑吧,完成你的使命去,到了君怡,我就放你走!

忽然,身后有马蹄声传来,隔得很远,但在静谧的昏暗下,还是清晰地传到了染青耳里。

她皱起了眉,凝神细听,不是一匹,是很多匹。

预感到不祥,回头一看,吓得差点从马上跌下来。虽然看不清身后之人,但是很明显人很多,那铁蹄声,以及有条不紊的队伍,很显然是训练有素的。

明月已经升空,月光皎洁,竟亮如白昼。

不用细数,也知有几十骑。再迟钝的人,也知来者不善,除了追兵,不会再有他人。

此时已不容她去想他们是如何查得她行踪的,只拼命挥动马鞭,让身下的马快些,再快些!可惜她骑的不是那烈风。

那个一马当先的身影越来越快,马蹄声越来越近了。

心中暗沉,染青已经感应到了身后那个人是谁,虽然看不清,但那强烈的气场已经蔓延过来,后背发凉,额头有细珠渗出。

他的马是绝地,当世名马,就算是烈风,也无法睥睨的,岂是她这匹普通马能够匹敌的?

一面策马奔腾,一面心里暗暗着急。

打死她也不想被他抓回去,她犯下的罪可不是一条抗旨就能包涵的。外人以为他性格温润如水好说话,但他毕竟是王者,岂会容她这般玷污他的尊严!

逃婚,无论对谁来说,都是损及了尊严的事。

以他心沉似海的城府,他会拿她怎么办,她猜不透,但却知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尤其是在后几次接触时,他隐隐显现的霸气,让她越来越看不透他,也越发觉得他这个人太过不简单。

靠在他怀里,温柔情话固然动听,但却让她觉得惶恐不安。

如果他真的喜欢她,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极有可能会把她抓住后,名义上为他的侧妃,实则囚禁一辈子,想逃出升天再也不可能。

那还不是最遭的,至少他对她还有情。如果他对她没情,恼恨她的欺骗,她的捧场做戏,那么她被抓回去肯定要受尽折磨。

她的下场会很惨!

无论是哪种情形都不是她要的,下了决心,一定要逃!

正文卷 52。出逃(3)

可是马却不着力,马蹄声越来越近了,染青心里焦急如火,想也没想从怀里掏出一个尖锐饰物,就往马屁股上用力扎去。

马嘶吼声起,吃痛后,跑的速度加快了一倍。倒是与身后的马群拉开了些距离。

这些饰物本是丽珠娘给她的,她是打算拿到君怡县去当些银两,然后留下线索给搜捕的人。此时,自然再也用不上了。

马被利器扎痛后,奔跑再不由染青控制,夜色昏黑,在她发现不对劲时,却已是来不及,那马跑上了一个坡道。她透着月光,看了看四周的情形,不由脸色巨变。

若她记得没错的话,前方是个崖坡。

这些个地段,她几乎每次出来都会摸上一遍,所以对地形已经非常熟悉。

急忙用力去拉缰绳,但疯跑了的马此时根本就不为所动,梗着脖子一个劲的往前跑。

前头是崖坡,身后是马蹄,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她被逼到了绝路。

以马疯跑的速度,恐怕就算真的会在悬崖勒马,也极有可能把她甩出崖外。

为今之计,她除了跳马,别无它法。

速度快得惊人,此一跳极有可能受伤,但总比掉落悬崖而死的好。

眼见到了崖顶,再不迟疑,闭了眼纵身往斜旁边跃去。

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根长绳甩了过来,直接绕在了她的腰上,但她纵跃之力太猛,那绳子不及重力,应声而断。因这绳子环绕之力,使得染青掉落地面之势缓了一缓,等她落地后,随着惯性之力翻身一滚,身下又是柔软的草地,倒是一点伤都没有。

抬首见绝地马已经到了近处,刚才那长绳子甩来,定也是出自秦天策之手。

想也没想,染青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崖顶跑去。

“宁染青!”

不高不低,正好传进她的耳里,温润依旧,甚至连气息都是平的。

染青只当没听到,继续往前跑,虽知现在奔跑已是徒劳,等于是被逼到了无路可退之处,可是就是不想被他抓住。

“站在原地,别过来。”她的身后是万丈深渊。

月光下,一双星光流转,冷绝了的黑眸,平平缓缓,铺天盖地。

看了一眼那黑窟窿般的深崖,他停步,挥手遏止了身后趋近的紫卫以及宁飞扬。

“宁染青,你竟敢?”居然敢如此骗他!到此时,他已经明了之前她的乖巧迎合,都是为了今日能够顺利脱逃。

真可谓是——处心积虑!

早知她聪颖,睿智,却没想到有一天,她连他都算计了。

逃婚?她还真是敢呢。

“呵,秦天策,我尊敬的离王殿下,我不敢。”染青脸上有了嘲讽的笑。

秦天策霎那敛去眼底的情绪,恢复冷静,“为什么?”

忽然听到好笑的事一般,染青轻笑出声,这个男人从未懂过她,所以才会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你是钟离,转个身你又是离王?你从未对我付出过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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