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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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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六哥床前,大口大口的吐血,终被梦璃发觉。立即传来顾桦为其诊断,当场就断出他因伤势拖延转为肺症,属于积劳成疾,若不能好生修养,终将酿成绝症。
但当时秦天策迟迟醒不过来,国不可一日无君,他如何能够放下。只能真正披挂上阵,走上了皇位,他不能让六哥的江山就此陨落,对天发誓要等六哥醒来后把好好的东云皇朝再交还与他。却没想到半年后,秦天策确实是醒了,但他的心却死了,一心只想为宁染青殉葬,若不是有宁飞扬相劝提醒他还有个儿子,恐怕真就随了青妃而去。
看着这样的六哥,秦昊瑞不忍强留他下来,只能亲自送他出了皇城,独力支撑朝政。他希望六哥的情伤能够有一天可以淡去,到那时他就可以把江山还给他了。但却不知半年后,他吐血症加重了,还在深夜看奏折时,忽然就一口血喷在桌案上,人事不省。等醒来就看到梦璃满脸都是泪痕,双眼红肿,细问详情才知顾太医已经直言他已病入膏肓。
当时他无法接受这事实,他本想帮六哥再管理几年朝事,待他慢慢走出阴影后再去寻他回来。可如今,他却等不了了,几度发书到桃源镇,恳请六哥回京,但书信一去不回,从没有过答复。找来右相言成晓合谋,于是终于有了计划,因早前应梦璃之请,把左相给罢免,当初还以为她对宁家有罅隙,故意除去宁家在朝中势力的。却原来她是早有预料到这一天,所以在六哥离开皇城后就先下了这么一招棋。
在实行计划前,他决定与梦璃一起去桃源镇请六哥出山,若还是不能成行再使用最后那一步。得到的结果依然是无奈,于是只能出此下策,刺客都是一早安排好的,诬陷凌墨也是早就布好的局。知道凌墨于六哥十分重要,这消息一传到桃源镇,他定然再坐不住要回京,只等他回京,就逼他重新执政,到一定时机再把他早拟好的遗诏取出由言成晓宣读,到那时六哥就算无心为皇,也已是水到渠成,再无更改。
为求演戏逼真,他确实命人打了自己一掌,损到心脉然后重度昏迷。只是没有预料到六哥会回来的这么快,还没完全布置好,朝堂上并没有出现岌岌可危之势。但无损计划实行,只要六哥回来就好,昨夜其实他就醒过来了。梦璃告诉他有关六哥妻子的事,当下他就做了决定,要把这个女人从六哥身旁带走,一是激发他君王的心智,二是他不能让东云再出现一个宁染青来毁了他六哥。
当言成晓讲完后,秦天策僵立在当处,目光怔怔凝看着床上的人,“意思是……你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秦昊瑞惨然而笑:“六哥,其实我不想这么逼你的,我知你已无心朝政,可是东云皇朝就我们两兄弟,若是我去了,只有你才能掌控这天下。所以,我真的是不得不而为之。”
他目光扫到床前埋头在手上的清瘦身影:“璃儿,这些日子,苦了你了。”梦璃惊然抬头,脸上已满是泪水,此时的她再无任何威严肃穆的形象,只是阡阡弱女子,“阿瑞,你六哥回来了,你可以放下这朝政,不用再每日为朝事心力交瘁,但你不能放开我。”
秦昊瑞的眼中满满都是情意与不舍,他又何尝愿意放手,梦璃是他爱了那么多年的人,终于他守得云开见月明,得到了她的心,可是命运弄人。说起来他也该感谢那场内乱,若非他身受重伤,梦璃定然还不会那么快就接受自己。
当初六哥撇下朝政,前往南绍寻找青妃,临走前让他把握机会。他确实是紧紧抓住了这个机会,每日都去璃宫看她,但却从来没得到过她一点回应。后来六哥回来了,心魂也丢了,那时他以为青妃死在了北邙山上。看着梦璃时常躲在神兽园门外仰望六哥,而他就站在她身后仰望她,可她却从来没有一次回过头来看看自己。
可能是六哥那两年的沉寂,让梦璃也逐渐死心,他们三人,一个在凤染宫内哀思两年,一个在璃宫中深居简出,一个却在紫阳宫内忙于朝政,直到那日内乱爆发。正好宣梦璃前来商讨有关事宜,忽有叛贼出现,他用血肉之躯为她挡了一掌,倒在她怀里,听到她嘶喊与哭声。昏迷前的那一刻,他笑了,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梦璃为他流泪了。
他的这条情路走得十分坎坷,也终在那次内乱过后,梦璃愿意走到他身旁。外面是战火的硝烟在荼毒,但他的身侧有了心爱的人,直到战争结束,他登上龙位。他执着她的手问她,愿不愿意做他的皇后,早知当初六哥曾许她后位,曾经以为自己无法做到六哥对她的承诺,可没想有一天他会踏上高位。六哥没有实现的承诺,就让他来完成吧。
看到她含笑点头,他欣喜若狂,天下间最幸福的事,就是拥有她的爱。他不会去想她是否对六哥忘情,只想穷尽这一生来对她好。本以为可许她天长地久,却不知他这一生居然是如此短暂,短暂的他都没来得及给梦璃幸福,就说要放手了。
染青凝看着这一幕,泪已夺眶而出,她一直隐隐觉得梦璃背后有隐情,却没想过会是这一种。实在不愿相信那个曾经爽朗、温润的男子,居然生命即将逝去。此时那深情凝望的两人,谁说他们不爱着对方?秦昊瑞深爱梦璃,梦璃也深爱他!
秦天策无言地握住了瑞皇的手,他张了几次口,都没出得声音,最终只从干涩的嗓子里唤出:“阿瑞……”
翌日,瑞皇退位,由策皇重登帝位,举国朝臣叩拜,无不敬仰。
下朝回到凤染宫时,踏进宫门就见细瘦背影风中独立在院中,秦天策紧走两步,从身后环住她腰,低声问:“你怪我吗?”他终究还是重掌了天下。
染青摇摇头,回过头看浓眉紧锁的男人,她又怎会怪他?瑞皇已显油尽灯枯之相,时日不多,这东云皇朝除去他,还能交付给谁?或许,这真的是命运,秦天策本是真龙之身,就算铅华散尽想归隐山林,但时局却由不得他。
她知道,即使没有她的事回京,秦昊瑞也总能有法子把他推向帝位的。
“凌墨妻儿如今都在宫里,你有去看过吗?”
染青摇摇头,她现在的相貌与以前大不相同,看到秦昊瑞现在的模样,就感觉那会是将来的自己。既然她既定的结局只有一种,又何必再让香儿心情受起伏呢。
“主上,凌墨来了。”韩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之前忙于朝政,而凌墨又急于见自己妻儿,一时之间并未急着细问当初凤凰坡上一事。现下终于尘埃落定,秦天策就让韩萧把凌墨传来问话了。
等到几人坐定在堂内后,才单刀直入询问:“凌墨,那日凤凰坡上,染青被南越尘射中一箭,最后只剩你、沐泽与南越尘三人,有发生别的什么事吗?染青的尸身究竟被谁带走了?”
凌墨浑身震了一震,眼中惊疑闪过:“主上,你怎知其中有内情?难道……难道你挖开了桃源镇树林里的那个坟墓?”
秦天策目光变得凌厉:“快快道出详情!”
凌墨的脸上现出回忆的深思,原来那天,就在染青咽下最后一口气后,三人悲痛欲绝,怎么唤也唤不醒她。随后问题就出现,南越尘要把她尸身带回南绍去安葬,而沐泽决然不同意,凌墨自然也不肯,于是就起了争执,当时他只一心想着要把人带回东云故土安葬。
就在这时候,突然不知从何冒出来一个白发仙道老人,他笑着嘲讽说尸骨未寒人还没死透就抢着要安葬。他这话一出,三个人都愣住了,尤其他那句人还没死透。凌墨上前询问是怎么回事,仙道走过来探了探她鼻息后才语带玄机地说魂魄离体终有归,还是找处地方小心存放好遗体吧。
当时几个人就懵了,可却有听懂了仙道的意思,是说她其实并未真正死去,终有一天魂魄会回归。可人死后,遗体自然就会腐烂,如何能存放。仙道指了指北面,立即领悟过来北定处于极寒之地,若要身体不灭,就只能在极冷温度之下。
正文卷 325。天真的代价
这回三人也不再争执了,不管仙道说的是真是假,都又看到了一丝希望。可问题是此去北定需好多日,而人体在离魂三日后身体机能就会改变,这期间要如何能够保证染青的身体没有变化。仙道此时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药丸递过,声称可保遗体十日,并言及若两年之内魂魄未归,那就可以不用再等了,应是魂飞魄散。
十日回北定时间可谓比较紧迫,他们再没耽搁,南越尘也没有阻拦,只对沐泽宣告:两年后,他会上北定。
凌墨先回幽州一趟,带走了长安,因为这是染青弥留之际最后的托付。他甚至都没有时间去探听有关主上的消息,就与沐泽匆匆往北定而奔。路经桃源镇时,染青的娘不愿再去安阳,只想就在那镇上度过晚生。当下他与沐泽一合计,就由他留下保护她们孤儿寡母,沐泽带着染青遗体一路往北,回安阳。
早在仙道提示北面时,沐泽就想到了安阳城的北定皇陵之中,有一樽冰晶玉棺,底下是千年寒玉,周身都是由冰晶结成的。用来存放染青遗体绝对能够保持不腐化。
总之目前不管仙道所言是真是假,他们都不会轻易让那具身体幻灭。桃源镇上的坟墓,是为瞒过丽珠等人的眼睛,因为此事有关魂魄一说,越少人知道越好,更何况仙道也说了两年内魂魄未归,就再无希望。
当秦天策赶到桃源镇时,凌墨曾想过告知实情,可是终究没有道出。他怕主上听闻此事后,会不惜一切去北定,虽说北定与东云已经结成邦交,但到底主上身份特殊,尤其沐泽并未控住朝政,难保那北定丞相会再起异心。更何况以主上对染青的情深,在有了希望的两年后又覆灭,那是伤上加伤,恐怕真要随染青而去了。
所以最终他还是隐忍下了实情,回了怀城。
一番细说后,秦天策拉过染青的手道:“凌墨,你可知她是谁?”
凌墨经他这么一提醒,这才把目光凝在眼前女子身上,细细打量,早前主上让他守护凤染宫时就觉奇怪,不过是名普通女子,为何主上要如此重视。他是决然不信主上会忽然就移情别恋又喜欢上了别人,但看他们之间亲昵之态,又并非作假。
忽然一个念头闪进脑中,顿然瞪大了眼睛:“你……你不会是……”
染青朝他浅柔一笑:“凌墨,是我。”
“清然?”
再度听到这个称呼从凌墨口中唤出时,染青心有感慨万千地点点头。看到眼前沉稳男子满脸震惊,确实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有哪一件不令人震惊的。
“魂魄离体终有归!那仙道果然没骗我们,清然,你果真没死!”凌墨瞬间就信了,因为他宁愿相信这个可能,“是你的魂魄依附在了现在这具身体上吗?”
可他还没高兴太久,秦天策就道出了染青如今身体的情形,凌墨细看陈青这张脸,确实已如老妇,原本他还以为灵魂依附就是这模样,原来此时的她都没过二十。“那仙道并未讲要如何灵魂归位,难道是要去北定找到你原来的身体?”
目前来说,这可能是唯一的方法。其实秦天策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至少肯定了一件事,染青遗体未灭,而凌墨口中的仙道也说是魂魄离体,只要两年内能够重新归入,就不会有事。现在离那天已经过去一年半,也就是说还剩半年时间,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染青现在身体的褪化,正是因为那两年之期将临,她的魂魄可能将会灰飞烟灭,所以从依附的身体开始腐坏。
看来还得把东云朝事再放一放,势必要去北定走一趟了。
※※※
韩萧乘着主上几人在凤染宫内谈事,并没有守候在外间,而是在宫内行走。他离开皇宫一年有余,处处景致依旧,只是人却都换了。不知不觉就踱步到了静心院门外,仰头看着那牌匾,犹豫再三,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入目而见一粗布衣裳女子身影,提着一桶水往内屋而去,他轻唤:“婉玥。”
那身影震了一震,“噗通”一声,手里的水桶滚落在脚边,水溅了满地都是,把她的裙摆也溅湿了。缓缓转过身,呆呆地看着一身宫服的男子,眼泪扑簌簌地就流了下来。
“韩萧……你回来了?”
以前,她是有点刁蛮有点任性的公主,如今她被贬为庶民,却仍只能住在宫中一角,将老死终生在这里。因为,她是东云的罪人。若不是她一时心软,要帮母后脱逃,就不会有那次内乱发生,也不会将东云推向战乱,更不会死那么多人。
自从内乱平定后,她就被关在了这个母后曾经念佛的静心院内,再见不到任何一个人。六哥没有杀她,只下令除去她公主身份,把她关押在这里。瑞哥哥也没有杀她,他只来看过她一次,却是摇着头对她说:“婉玥,你要为你的任性付出代价。”
从那以后,再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就连韩萧,也没有。
至此,她已心如死水,想着可能这辈子就这样一个人孤老终生,看不到任何一个曾经熟悉的人。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唤,回过头时,熟悉的关切,熟悉的温柔,以及那眼底熟悉的情意,韩萧来了。
再关不住心底的澎湃,她三步并成两步冲了过来,一头撞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眼泪落在他胸襟处,凄惨地哭道:“韩萧,你终于肯来看我了吗?我错了,我没有想到会变成那样的,原谅我。将近两年了,没有一个人与我说话。”
韩萧垂落两旁的手,终是伸出环住了她的肩膀,把她轻轻揽在怀中,任她发泄。她本是金枝玉叶,穷极他这一生都可能无法睥睨,如今她被贬为庶民,他才有此机会靠近她。确实曾经他恼怒她,因为她的天真,害得整个东云陷入困境,甚至连主上都差一点战死沙场。
可当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他有时就会想天下的纷争难道真要把罪责归在一个女子身上?若不是他们本身就疏于防备,又怎会让太后余孽再起?南绍野心早就昭彰,与婉玥又何干?终是叹息。
若不再宫里,他或许还没那么思念,等回到宫中后,心里就如有根牵线一般,牵引着他往这里走来。环着怀中阵阵颤抖哭泣的娇躯,心生怜惜,他轻声道:“婉玥,别哭了。”哪知他不劝还好,听到他劝,婉玥哭得更大声了,就像个孩子一般数不尽的委屈和离愁,只想纵情发泄。无人理会的时候,就算她哭破了嗓子,都没人知道,所以她把眼泪都含在眼眶里,迟迟不落下来,直到这时候才喷涌而出。
韩萧只能苦笑着静等她情绪发泄完,这一等就是将近一个时辰,她也哭累了,从最初大声嚎哭,到后来抽抽噎噎,最后已经是抽噎渐止。于是正打算提议找地方坐一下,一低头,发觉怀中的人居然闭上眼睛睡着了。与曾经相似情形再度重演,他哭笑不得。
上一回她被主上给骂了,也是痛哭不已,等到不哭时已经累得睡着了,这一次又是一样。到底还是那可爱性子,就算身份变了,经历的事情多了,却仍没遗失她原来的性情。叹了口气,弯腰把人给横抱起来,走到屋门前,用脚踢开了门,目光在里面巡视了一圈,又有心疼浮现。
她以前娇惯生养,如今却住这般简陋的屋子,冷冷清清毫无人气,而她已经住了将近两年。抱着她走进内屋,把人轻放在床榻上,刚待起身,却觉胸前一紧,原来是她的手竟然紧紧拽住他的衣襟,心中一动,是怕他再次离开吗?
想掰开她的手,他出来已有好一会了,怕主上要寻他,可是刚把她的手指一个个打开时,她突然就睁开了眼睛,满脸惊慌,看清眼前之人后,用力搂住他的腰,“韩萧,你别走。”她紧紧攀住,甚至上半身仰起贴上去。
韩萧身体一紧,他本是血气男儿,又对婉玥倾慕,被她娇躯如此贴近磨蹭,如何能受得住,立即脸色绯红,声音里带了暗怒:“婉玥,你先放开我,我不走。”
婉玥却以为他是有意诓骗她,手不肯松,身体更往他身上贴去,上次他就是一去不回,走了两年,这次她不能再让他离开了。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现在的行径对一个男子是多大的诱惑,韩萧终于再忍不住,俯下身用唇堵住了她唇。
唇瓣相贴那一秒,两个人的身体都僵住了,婉玥眼睛睁得极大,满目都是不敢置信。而韩萧却在感觉到那柔软温暖后,心里激动的颤抖,他灼灼目光紧盯住只有寸距的眼睛,从那乌黑的眼珠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一个用力,就把她压进床榻,一手盖住她眼睛,唇上辗转深吻,觉得不够,用舌挑开她齿缝,钻进里面纠缠。既然已经放肆了,就彻彻底底放肆一回吧。
正文卷 326。陪你一起看天空
“韩萧人呢?”秦天策传来门外禁卫询问。
禁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人上前回话:“回禀皇上,韩总管离去时并未有交代,属下立即去找。”刚刚起身准备寻人,就见那方韩萧心神恍惚走来。
一直等人到跟前,秦天策才皱眉问:“韩萧,你去了哪?”平日只需传唤,他必然能立刻现身,刚有事派他去办,唤了几声都没见他进来,才知竟然人不在。
韩萧立即神色一紧,曲腰回话:“就在周围走了下,主上是有事要吩咐属下去办吗?”
秦天策眼中划过深意,却没点破他,只道:“你去宫外把大师与他师侄接进宫来,朕有事与大师相商。”凌墨讲到魂魄离体终有归,他觉得应该征询下大师意见,他游历天下,见闻最广,不知是否有曾听过那日的仙道。
因为他总觉得就算真去了北定,染青的灵魂也不见得就能回到身体里面,否则当初她又怎会灵魂离体呢?
韩萧领命而去,秦天策还没转身,就见有宫人来报,称瑞王爷在凤璃宫中再度吐血,急派人来要见他。心中一紧,阿瑞的身体当真是到了这地步了吗?染青闻声而出,听到了那番回报,立即与他一同前往凤璃宫。
还没走到宫门,就遇顾桦背着医箱匆匆而来,看到他们欲要行礼,被秦天策挥手制止,此时诊治瑞王要紧,一切虚礼都可免之。一番诊脉下来,顾桦又翻了翻瑞王眼皮,最终叹了口长气,起身退后两步,跪倒在地:“恕臣无能为力。”这是她为医以来第一次觉得无力,实在是瑞王的身体已经撑到极致。
秦天策胸口剧痛,死死盯着跪在眼前的人,恨不得冲上去一把揪起她,让她再去诊治。几声咳嗽从床榻传来,秦昊瑞已幽幽从昏迷中醒来,梦璃在旁轻抚他胸口,为他顺气。他朝她虚弱地笑了笑,目光转到这边,轻唤:“六哥。”
秦天策走上一步,坐在了床沿,心口炙痛难忍。
“六哥,这回我真的不能陪你走下去了,幸好你回来,把东云接掌了过去,我也放心了。有个不情之请,可能会令你很为难,可这也是臣弟最后一个请求。我把梦璃托付于你,希望她即使不是你皇后,也能做你妃子,得你一辈子的佑护,请六哥看在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答应臣弟这个请求。”
“不,阿瑞!”梦璃泣声而哭,“我是你的妻子,我是你的璃后啊!你怎能让我再做别人的妃子呢?我钟梦璃此生都是你秦昊瑞的人!”
秦昊瑞艰难地笑了,却是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敬仰的皇兄:“六哥,答应我,好吗?”
秦天策无法成言,染青知道他心底的为难,她走到了他旁边,沉痛而说:“瑞王爷,阿离定会护佑梦璃一生一世。”这个承诺,她代他去应。
秦昊瑞黯淡的眸光转向她,凝视片刻,似乎有了释然,他轻声喊:“璃儿,把东西拿来。”梦璃立即有所悟地走到旁边衣柜前,从中取出一个锦盒,再回来时锦盒打开,里面正是剩余的另外四分之一冰晶雪莲。“这里是剩下的,都给她医治急症用吧。”
染青怔怔凝看着那盒里的雪莲,其实她知道那雪莲并不真能治她的心绞痛病,听完凌墨诉说后,就知问题不是出在身体上的毛病,而是她的魂魄需要寻找依归,与身体产生了抵抗,所以才会导致那衰老现象出现。可到底是他们最后的一片好意,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秦昊瑞说了这么一番话后,似乎已经很累,他拉了梦璃的手,轻声说:“最后的时刻,我想与她单独呆一会,好吗?”
这样的请求,谁又忍心拒绝?秦天策拉着染青的手走出了凤璃宫,却没有远去,面色一片沉冷静立在原地,其余人等也都环立四周,整个凤璃宫内只剩秦昊瑞与梦璃两人。
原本玲琅四立了宫人的凤璃宫,一下就变得非常安静。秦昊瑞轻声道:“梦璃,扶我起身好吗?好久没有看过外面的天空了,我想去院子里坐坐。”
梦璃本想劝,但看他神色还是把劝辞咽下,使了些力把他扶起来坐在床前,她为他套靴。取来斗篷为他披上,这才扶着他一步一步往外走。似乎他从床上起来后,整个人有了些精神,虽然大半的重量都依附在她身上,可他仍然能够自己走路。
进了院子后,她扶着他走到躺椅跟前坐下。微微有些喘息,不过走了几十步,竟然觉得沉重如灌了铅似得。秦昊瑞微笑着调侃:“你看你,力气还是那么小,就走那么几步喘了。”
梦璃挨着他膝盖坐在了他脚边,靠在躺椅扶手上道:“记得小时候我要是走不动了,你就会背我,阿瑞,等你好了后,再背我好吗?”
“好。”秦昊瑞仰起头看着碧蓝的天空,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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