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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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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幻觉,因为下一刻左倾城已经走近,朝他微微弯腰行礼后道:“适才大王驾临臣之居处,不知大王是有何吩咐?”她眉眼不抬,视线落在下方,可如此之近,他似乎都能闻到她身上飘出的香味,正是那刚才室内沐浴时的阵阵清香,想是那浴桶里飘了花瓣之类的。
蓦然而惊,立即收回纷乱的思绪,怎的胡思乱想到那处去了!
冷了声音道:“寡人要歇息了,你回吧。”转身就拂袖入内。实在不愿再多看她一眼,因为多看一眼,思维就越加纷乱,本已平复的心律,又不受控制狂跳起来。
哪知疾步走至殿内后,却听身后传来脚步声,回眸一望,她竟然是跟了进来,唇角且还含着笑,眼中情绪莫名。他蹙眉冷道:“寡人不是遣你回了吗?还跟来作什?”
左倾城浅笑着靠近,离他两尺距离处停下,幽然而问:“大王,不知刚才所见,可还满意?”沐泽一怔,随后身体僵住,眼中闪过薄怒:“左倾城!”
“臣在。”她眸底黑得透彻,却一动不动直直看着他,只道:“臣来除了想问大王有何吩咐,还想问一句:臣之身体被大王瞧了去,敢问大王可否会负责?”
“放肆!”沐泽扬声沉喝,“左倾城,你胆敢以下犯上!”此时他除了摆出君威,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女人的咄咄逼人。却不知,此时自己的气场已是弱了。他一生光明磊落,对然弟之爱意存于心间,只在初识的时候动过妄念,后一直以礼相待。为王之后,他一心只想为然弟解开战局之乱,后又侵心于救她魂归本体,男女之欲从未是他困扰。
却在今晚,发生这一遭荒唐的事,还被左倾城给找上门来逼问,当真是让他汗颜。
只见左倾城轻轻一笑后道:“跟大王开个玩笑而已,大王莫怪,臣告退。”她朝他行了个礼,翩然转身,却在走到门口处时,又转回身来,眸色浅淡,唇轻启:“臣每夜都会在这时辰焚香沐浴,恭候大王驾临。”随即,走出了殿门,消失在夜色中。
沐泽僵在原地良久,直到觉得膝盖处酸疼,才从懵懵懂懂中醒过神来。是夜,他躺在床上,彻夜难眠。不是看不出这左倾城刚才所举是在故意引诱自己,可偏偏就被那亲眼目睹的一幕给牵绕着,挥之不去。
第二日,他做了个决定:宫外着处宅子,把左倾城给遣出宫去。
可还没等他颁下指令时,清歌却来禀报,称太后把左倾城接进永善宫了,那永善宫正是母后所住之殿。心中立显沉怒,这左倾城竟然把心思动到母亲那里去了,当真是胆大包天!
母亲自进宫之后,就入住深宫,前事不再提,却也甚少插手宫中事。
那时然弟还在寒玉宫里躺着时,她是有过来劝他放下心中妄念的,在她来看,一个明明已经死了的人,又怎可能会复生?她认为他是着了魔!那时为了然弟,很是伤了母亲的心,他们母子也首度有了争执,甚至冷战。
他知母亲对他的忧虑之心,可母亲却不知他对然弟的情已入骨。前世结缘今生聚,即使他永远都是那站在她背后遥望的人,他也甘之如饴。只等她片刻回眸,眼中可见到自己的身影,于他来说,就已足够。所以,他一点都不认为对然弟的放不下是执念太深,不渴求回报,只求可护她一生周全。若轮回万世,他也希望可生生世世相陪,做那背后保护她的人。
既然左倾城被母亲接了过去,他也只好作罢,暂且任由她去。可即使宫内见不到,到了朝堂之上,却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就站在他的下首处。
不知是自己心中有鬼还是怎么的,总觉得她偶然间飘过来的视线中,带了某种深意。甚至觉得自己在与群臣商议朝务之时,灼热目光紧凝在他脸上,等他假意转眸去看时,她甚至躲都不躲,坦坦然然就那般迎视过来。
心中暗恼:左倾城,你究竟意欲作何?
正文卷 361。清心寡欲——沐泽番外2
“左倾城,你究竟意欲作何?”
下朝后,沐泽命人传来左倾城到长生殿,直截了当而问。
堂下女子一身宽大黑衣红袍,正是那祭师服饰,乌黑的秀发隐在冠帽之内,露出来的青丝垂在她身后。只见她俯首而礼后道:“臣不懂大王之意,望大王明示。”
沐泽怒瞪:“你明知故问!”
左倾城却笑道:“大王是指臣入住太后永善宫这一事呢?还是指朝堂之上偷看你?”看到上首男人愕然后眼中浮现沉怒,她才又道:“入住永善宫是乃太后邀约,实非臣能所拒。朝堂之上,臣抑不住对大王的满腔思慕之心,故而才想一看再看。”
沐泽算是见识到脸皮厚如城墙是何种了,以往这女人总是闷不作声,却没想真要说起来时竟是这般能言善辩,且毫无女子羞涩,居然就这般直言什么……思慕之心!只得再度故摆君威怒斥:“下去!”
左倾城也不恼怒,弯腰行礼后款款而离。
看得他气极,总不能因为她在殿上偷看他就治罪吧,而人唤过来质问,她又是这幅模样,实在是令人生气。他向来清心寡欲,无焦无戒,却是被这女人不断挑惹起了情绪。
到了夜里的时候,母亲托人来传他过去用晚膳,迟疑了一秒,还是应下。虽不想见那妖孽女人,可母亲却是已有好一段时日没拜见了,她亲传口讯,实是不宜推却。整装而行,清歌在前带路,一路仪仗进了永善宫。
迎面就见母亲站在门边,脸带微笑,不由心中一暖,几步上前:“母亲,怎生等在门口呢?此处风大。”用身体微微挡住风口,手环住她肩膀一同入内。太后笑得慈和:“泽儿,你有好些日子没过来了,是朝务太多吗?勤政自然是好,也得注意着自个身体。”
沐泽应道:“孩儿知道。”他环视了一圈,没见那女人,稍稍松了一口气。
“泽儿,你在看什么?”
心中一跳,立即面带微笑着说:“看看宫人们怎么还没把晚膳传来。”
太后抿唇而笑。引着他往内屋走,挥帘而入,赫然就见那左倾城浅站与内,神色恭敬。今夜她却是穿了一件湖绿色纱裙,不似那祭师朝服般沉郁,盈盈而立那处犹如一株青莲。
青莲?不,沐泽直觉晃去这个念头,她不是青莲,即使穿着这湖绿色的纱裙,也根本就没有青莲之姿。世间只得他然弟一人能有那天人之姿,也只得她一人衬得出青莲之美。
念想起然弟后,浮躁渐渐平息下来。即便眼前女子穿得再清纯,面上红晕再妖娆,也不及他然弟一分,无需在屏息凝神,他的心绪已经不会再波动。今夜母亲唤他来用膳之意,其实此时他已经猜到,是想撮合他与那左倾城吧。
他心系然弟这一事,以前母亲不说,后来却是成了她的心病。等他做了这北王之后,母亲不止一次跟他提及纳妃一事,只因他这后宫形同虚设。可他那时一心只想助然弟魂归本体,哪里有那心思,就是现在,他也对那无心。当一个人把所有的念想都倾注于另一个人的时候,尘世间就再没有什么可牵引他心动了。
也没有去拆穿母亲,只当全然无知坐在一角。桌案上的膳食令他有些宽慰,都是那时在桃源镇上常吃的菜色,并非进了这皇宫之中,身份改变了就把一切都变了,总有一些是永远都不会变的,比如那平静安好的回忆。
母亲其实与他一样,十分怀念那过去的岁月,因为只有那时,才是真正纯粹的没有一点杂质的美好时光。一面心中怀念着,一面听着母亲说话,沐泽面色柔和,心中坦然纯净如水。坐于他对面的左倾城等同隐形人般,一点都没有被影响到。
只见那左倾城似乎也一副漫不经心状,在跟大王行过礼后就坐在案桌一头,举着筷子夹菜于碗中,细嚼慢咽之,且都夹的是她那面前的唯一一盘里的菜。
一番晚膳,竟是只有太后一人在言,沐泽最多轻言附和,等用完膳后,他坐于位置上又与母亲小坐了片刻,才准备起身回长生殿去。“母后,时辰也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孩儿过两天在过来陪你用膳。”
沐泽见母亲微笑着点头后,就从椅子内站了起来,哪知可能是坐得久了些,一下站起时过猛,竟有些目眩,站定片刻后方才好些。心中微微讶异,怎生又入醉之感,刚刚他并无喝酒啊,等走了几步之后,已暗暗吃惊,这……似乎很不对劲!身体乏力,目眩之感非但没褪去,反而越见严重。
他非生来就是皇子养在深宫之人,行走江湖多年,见多了旁门左道之术,自持一身武艺也无人可近他身,更别提什么用三道九流之术来害之了,可现下这症状,分明就是中招了!稍一提气,只觉胸腹处有一团火升起来,并非是损失内力那种,只是那火却来得诡异。
运行一周之后,不但没有平复这燥火,反而更加窜行蔓延。竟没想深宫之内,居然还有人敢对他下手,猛然回首怒目直射那安坐在椅子里的女人,能下此手段之人非她莫属!目光扫过桌上饭菜,恍然而悟,定是那食物中暗下了什么药,心中猜度母亲是知道此事,还是被蒙在鼓中?
却听母亲已经在说:“泽儿,夜深了,今夜就歇在母后这边吧。”
心沉落谷底,沐泽闭了闭眼后再睁开,失声而问:“母后,你这是何故?”
太后轻叹:“母后也无奈,你太过执着,为那宁姓女子情根深种不愿回头,就是她现在离开了,你也念念不忘,大有枯守一生之势。我北定皇朝百年基业需子嗣传承,母后也不逼你纳妃了,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母后一个子嗣。”
沐泽浑身震了震,他扬起手指指向至始至终都没有动过的女人:“可为何要是她?”
“为何不能是她?她乃我北定大祭师,若能诞下你龙嗣,必将深得民心,且她对你一片情深,只是你不愿回头去看而已。”太后转首而道:“倾城,扶大王去内殿歇息吧。”
“是,太后。”左倾城盈盈起身,漫步走向这边,手挽在了沐泽的手肘之内。一股莫名香气扑鼻而来,体内原本就控制不住的燥火飙升而出,冲破他的神智。等他稍稍恢复一丝清明时,竟发觉自己已经躺在床榻之上,而有一双素手正在轻解他胸前衣襟。
不由怒喝:“放肆!你当真如此……”本性光磊,那龌蹉词语实在道不出口,可这女人却当真是不要脸之极,给他下的那什么迷药定是催情之效的,否则凭他功力不可能压制不住。
“大王是想骂我吗?”左倾城柔媚一笑,手上却没有停止,依旧蜿蜒而下,很快就把沐泽的衣衫给解得敞开了。她道:“大王可别枉费内力了,此药并非普通的催情之物,你用下的只是药引,巫术才是真正起作用的,你越用内力抵抗,只会越助那火焰狂燃,且你应该也察觉到了,你的内力在慢慢流失。”
沐泽沉默,确实如此,否则他早就挥掌把她给打翻了,正因为刚才那神智模糊间不知怎的进了这内殿,等恢复一丝清明后竟发现体内空乏,内力极难再凝聚,惊得他后背发凉,这是他此生从未遇过的事。这左倾城身手究竟如何,他并没有真正与她切磋过,但从之前那寒玉宫中可见应是不错,此时他内力流失后与她交手,根本没有胜算。
更主要的,是从腹部窜升而起的燥火已经遍布全身,她身上的体香无不在诱惑着他,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暗恨今日他竟然要沦陷于此,一世英名也尽毁。
左倾城已经除开他内衫,露出他白皙的胸膛肌肤,她微凉的手指轻轻刮过,带着魅惑人心的笑,俯下身来,凑到他唇边轻语:“大王,你可知,当你那时愿取心头血救那已死之人时,我心就沦陷了。从不知道世上还有如此的深爱,可以无怨无悔每隔半月就取心头血,只为保她身体不灭,救她灵魂回归。常常我会想,若能被你如此爱着,那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啊。”
她一面说,一面轻解开了自己的罗衫,轻纱滑落肩膀,露出玉脂般的肌肤。她又道:“我知此生可能都入不了你眼,也不可能得你那样相待,既然做不到你最深爱的人,那么就做你深恶痛绝之人吧。”唇轻轻覆下,细细绵绵地啄吻。
双目四对,看得那底下的深眸中即使狂焰弥漫,却仍有迟疑,他依旧在与自身欲望相抵抗。即便明知抵抗不了,即便她除尽罗衫,即便把自己送到他面前,他依然不愿碰她。
手指缓缓而下,如果火焰不够,那么她为他再添一把火吧。
当蜿蜒而下至深处,察觉他浑身在颤抖,双眸已经紧闭,只听嘶吼一声,咬牙切齿从齿缝中怒喊:“左倾城,你不要后悔!”下一秒就觉天翻地覆,她已经被翻了个身躺在床榻之上,而他则沉沉压住自己,唇略过她的唇瓣,直接落在脖颈以下,而他的掌包覆柔软。
再清心寡欲如他,终究抵不过那欲望之潮,心随欲动,与她翻云覆雨,激起千层浪。
唇角扬起,双手环过他腰,紧紧相拥。誓言在唇间:君沐泽,我此生都不会后悔!
正文卷 362。北定之喜——沐泽番外3
颠倒床鸾之后,是沉沉的无声静寂。
沐泽直起身,默默披上白色内衫,眸色清绝,视线看都没看一眼床内妖娆的女子,直到把外衣束上,毫不迟疑往外面跨步而出。
左倾城在身后问:“大王,你当如何处置我?”
沐泽顿了顿后冷哼,又要往外走,眼见就要走出内殿门庭之时,左倾城坐起身扬声道:“我的容貌并不输于她,为何你却不愿回头看我?”她之容颜与名相衬,可比倾城,与宁染青相比,并不逊色多少。
却见沐泽转回身,满面都是冷色,吐出来的话也是冰冷字语:“美人之惑,一则以色,一则以韵。色易弛而韵芳远,不可同日而语。你与她,根本就不能比较。”她之存我心,如果是她,绝不会如此迫我!这就是你们的区别!
扬起的白袍消失在眼前,只闻轻踏的步履渐渐远去,踏的是人心。左倾城深深凝望那处,最终牵出一抹笑,色易弛而韵芳远,不可同日而语吗?那我就以色入你眼,再以韵攻你心!
沐泽愤然从内殿走出,进入庭院就见母亲站在那处一脸忧色看着这方,他拧起双眉走近。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对母亲说重话:“母后,若您还把我当你儿子,请尊重一下儿子的意愿,好吗?”
太后浑身震了一震,往后倒退了一步,目中惊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最爱的儿子满脸萧然地从身边掠过。回头去追时,只看那孤廖清瘦的背影,透着满身的悲凉。知子莫若母,她知他对那宁染青情根深种到不愿自拔,昨夜倾城之计令他觉玷污了纯真之情,从此以后更加斩断了他对他然弟的思慕,连念想都没了。
确实,沐泽此时茫然四顾,感觉无处可归依,他那沉浸心底最深处不敢剖开的爱恋,再也没有了可藏之地。原本寄望着,即使不能走到她眼前,也能在她身后静静凝望,可是现在,连这最后一点寄望都没了,他此生再也不配说爱她。
母亲与左倾城联手一起毁了他的希望,而他却不能把这责任劝怪在她们头上。因为明明就是他自己打破了这一切,是他那天突然闯进了左倾城的内寝,见到了不该见的那一幕,是他让母亲与她有了可乘之机算计自己,也是他最终……犯下了错。
失魂落魄回到长生殿,清歌的呼唤他听不到,茫然地推开内室里的暗门,一步一步往下走,再度来到寒玉宫。那张千年寒玉床仍在,撤去了两旁的水晶冰板,他走到跟前,轻轻躺下,脸颊贴着冰冷的地方,闭上眼想:若能从此长眠与此,那该多好。
清歌把手上的信递上后,偷偷瞧了眼大王面色,自从那天在太后宫中就寝回来后,他发现大王变得越加沉默与冷峻,常常从朝上下来后一句话都不说,只埋头在公务之中。刚刚的信件是从南边送回来的,盼得上面是好消息,也就是与姑娘相关的讯息能让大王开怀了。果见大王面上神色缓和下来,眼中有了暖意。
“清歌,把箱子拿来。”沐泽淡淡吩咐。
清歌立即递过一个黑檀木小箱子,他打开铜锁,里头躺着的是一打信件。并非是然弟此次离开北定之后的相关讯息,连同当初她前去幽州时,他派人暗访的讯息信件也都一一收藏在夹内。有时候,空闲下来,他就会一封封拆开来看,即便是已经过去的事,仔细读来也觉回味无穷。但这一回,他只凝了一眼夹中的信件,就把刚才那封放入,命清歌把箱子拿下。
门外宫人在报:“大王,大祭师求见。”
沐泽眼也没抬,只道:“寡人忙,不见。”事情过去将近一个月了,这左倾城几乎每隔两日就会私下单独求见,可都被他拒之门外。即使如此,他依然杜绝不了朝堂之上她堂而皇之的看着自己,甚至会走出列提出政要之事与他相议。灼灼双目紧凝于他身,丝毫没有掩藏其中的情意,满朝武岂又会看不出来,即便是慑于朝堂之上,当着他面不敢议论,可也从他们眼中看出了暧昧之意。
昨个朝上就有老臣出列提起后宫纳娶一事,把子嗣问题搬上桌面,被他疾言厉色喝斥之后,其他朝臣才未敢再进言。对于此情形,他下得朝来就觉心累之极,母亲那边已经多次派人过来邀他前往,也都被他推却之。实是不知该如何面对母亲,更不想在朝堂之下还要见那妖女。
在他心中,那左倾城就是名妖女!会邪门歪道的巫术,又使卑鄙手段算计他,更是不知廉耻在朝堂上对他暧昧,这不是妖女是什么?
清歌走出殿门对着左倾城行了个大礼后道:“大祭师,大王正在忙于公务,不便相见,您看不如晚些再过来?”每次他都这么回话的,其实刚大王那声命令不算低,站在殿外的大祭师应能听见。
左倾城面色沉凝在那,唇角轻弯弧度,并未如之前几次那般转身就走,而是略扬了声音道:“还请清歌总管跟大王再回报,臣确有重要事情要与大王商议,关系到……一月前。”
“进来!”里头传来清冷声,正是沐泽在唤。
左倾城笑得极是安然,抬首跨步就上前推门缓缓入内。
沐泽神色阴鹜地盯着堂下女子,她那如暗夜星子般的双眸灼灼看过来,丝毫没有避让之意。他飘了眼门前的清歌,轻喝:“其他人都给寡人退下。”
立即其余宫人,包括门前侍卫都退出了殿外,殿门也被关上。
长生殿内只剩了他们二人,沐泽收回视线,目光清廖落在桌上卷宗,淡了声音问:“你究竟有何事找寡人?”她不惜提上一月前那事威胁也要见他,倒是想听听她究竟有何事。
左倾城向前迈了两步,离他近了些许后,缓缓悠悠而开口:“大王,一月前的事相信您定是没忘。您可知男女交he后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吗?臣惶恐,今日太后让御医为臣诊脉时,竟诊出是滑脉,臣想此事非同小可,与大王关系极深,故当前来与您相商。”
起初沐泽听得她口出不之言,眉头深皱起来,正当想要喝止,却听她后言中提到滑脉两字,顿时浑身一震,眼露震惊!他虽非御医,可是浅薄的医理还是懂的,且也曾经历过然弟怀胎诞子一事,又岂会不知滑脉是何意!不敢置信地凝目到她的腰腹处,怎么可能?
左倾城有些好笑地看着那上首男人瞪圆了眼,满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终于让这个梨花般清澈的男子,有了一次惊慌失措的表情。一月前就是用巫术控制他,与他行那事之时,即使他满眼的狂怒,却仍然不至于大惊失色,结束后更如一缕绝望的孤魂般飘然而去,完全就没把她放在眼内。
这一个月,她次次来,次次被拒之门外。可越是如此,她却越不觉气馁,唯有心内有鬼才不敢见她。她眼前的这个君王,看似内敛沉凝,清心又寡欲,实则他已然把她放在了某个位置上,否则他坦然面对,无怒无喜,那才叫真正的无视。
她再度往前迈步,已经登上两步台阶,到了他桌案跟前,微微向内俯首,面容离他只剩一尺距离,轻柔而声:“大王,您看此事该当如何处理?”妖媚的星眸与无尘清眸在空中触碰,勾绕出牵挠莫名情绪。
沐泽终于开口:“左倾城,你真当寡人拿你没有办法?”
她微微一笑:“您有办法,您可赐杯毒酒于臣,也可赐那藏红花灭了那子息,只要您想,您都可以,因为您是北定皇朝的大王,也是吾之王。”并不会如常人那般表现得惊恐不安,甚至跪地哀求,只是淡淡的用不在乎来为他出谋划策。
可,沐泽却觉更加震怒了!手掌一挥,把桌面上所有的案宗挥落于地,扬起手指向门外:“滚!给寡人滚出去!”他的面容上是彰显的怒意,从未如此愤怒过,却是压不住这凭空生出的狂躁之气。毒酒、藏红花、灭子息!左倾城,当真是该死!
左倾城见勾撩得也差不多了,再如此下去恐怕真把这帝君给惹得控制不住场面,她微微弯腰行礼:“臣遵旨。”转过身往外走,拉开殿门,以门内外皆能听见的声音悠然开口:“如若大王不弃,还请大王早给臣安个名分,也可让龙嗣早入王袭。”
站在远处的清歌等人全都把这番话听得一清二楚,震惊得嘴巴张大,愣愣看着黑衫红袍的大祭师面带微笑缓缓从眼前走过。名分?龙嗣?大王与大祭师?没有听错吧?
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飞遍了整个皇宫,不出半日,宫内处处都在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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