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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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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与大祭师?没有听错吧?
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飞遍了整个皇宫,不出半日,宫内处处都在议论这事,且人人面带喜色。大王登基以来首次传出龙嗣一闻,且是与大祭师,这当真是北定之喜啊!
正文卷 363。无望的旋流——沐泽番外4
祭师在北定人民心中是神一样的存在,与天神对话,求雨福泽天下。而大祭师与大王若能结成联好,定当可帮北定年年风调雨顺,避忌极寒之苦。
朝堂上,群臣们再度把这项婚事给推到了首位,争相上前进言。沐泽坐在高位之上,冷眼看着底下臣子们口若悬河,讲这婚事若成将是北定之喜,百姓之福。而那另外一个当事人却如无事人一般安静立在下首,一副置身事外之相,就好像她不是那个始作俑者。
刚下朝回到长生殿,沐泽还没安坐片刻,清歌就来通报说太后驾到。母亲自入永善宫后,极少会亲自过来他这边,月前他对她冷言了那句后,几次她催人来请他,都推托了去,此时过来尽管明知道来意是何,他仍然迎至殿门前。
果然,母亲进殿后也不多绕弯子,直接将话问了他:“泽儿,倾城之事,你当如何?”
沐泽蹙了下眉后问:“母亲是想儿如何做?”
太后见他神色寡淡,却无当初那时的决然,于是试探道:“倾城已怀有你子嗣,是否该给予名分,纳入后宫封妃,也可让那腹中孩儿以得正名。”
沐泽视线垂落良久,才幽幽而道:“母后怎么说就怎么安排吧,有劳母后了。”
太后一愣,她与泽儿自入宫以来,即使身份上有了天差地别的改变,可他一直保持了原来对自己的尊称唤她母亲,如今改为母后,是在怪她当日所为?为之要与自己拉开距离?
她们母子当初相依为命闯荡天涯,她这一生最光荣的一件事,就是教得了一个好儿子。本不想把他拉近政治的旋窝之中,为他保持那纯净的清和,可无奈事与愿违,终究是放不下这北定朝政,还是把他带入了此洪流之中。可即便他不为帝,不姓这君,也终究是躲不开那传承之任啊。难道他真要为了一腔痴情而把自己的未来葬送?不,她绝不允许!
站起身来,沉沉凝望眼前那垂目不看自己的儿子,她道:“既然如此,那就择日完婚吧,为妃为后由你决定。”转身走过殿门前,她又回首道:“泽儿,你莫怪母亲,你终究不能一直活在过去,而倾城腹中怀的是你的孩子,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
他的孩子?沐泽苦笑,是啊,那是他的孩子,难道还真如那妖女所说赐她毒酒或者赐她息子药?即使他为君必须狠戾,却也是下不得如此毒手。
记得那时清歌惨死在面前时,他发誓要执掌北定大权。可依然迷茫之极,究竟何为大权?后来他渐渐懂了,翻手可杀万民,而覆手可救苍生,这就是大权!于是他大权在握。却原来,明明权在手,却无力,他还是有所为,有所不能为。
幸而然弟在那南绍朝堂之上,已经以镇国夫人之姿稳立,有沈墨与魏相等人辅佐,背后还有秦天策协助,当不用太在多忧虑了。想起那书信之中提及长安登上了南王之位,不觉欣喜,眼前浮现那乖巧孩儿。轻叹一声,那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啊,居然也登上了朝堂高位,与他并肩而立了。
也是发生了眼前的事,他的思绪转到了自己孩儿身上,不知那孩儿将来出生后会不会与长安那般可爱讨喜?想到这层,终于心底涌出了一股莫名的喜意。
一月后,北定皇朝迎来大喜。大王与大祭师于祭天台前完婚,受百姓瞻望之礼,以天神沐恩泽。那日,祭天台前出去群臣侯拜,还有万民朝仰。沐泽一改平日白衣胜雪之长袍,一袭深红中镶着黑金的礼服,身旁左倾城虽仍是祭师袍,却与往常有不同。上身的黑衫用红边勾勒,而底纹上金线绣了牡丹,底下的红袍改为了大红群摆,当真是艳丽之极。
至于为何绣牡丹而不是金凤,只因大王并未封她为后,而是钦赐影妃之封号。北定朝训,只有王后可带凤冠,着凤衣,其他妃品以花比拟。牡丹乃花中之王,故而影妃的地位足可见之,且大王并无王后,影妃也即是后宫之主。
人人都只看得喜气洋洋,却没发现高站于祭天台上的这对新人,脸上神色却迥异。沐泽淡漠的神色一如既往,完全没有被喜气沾染,大红喜袍只衬得他越加眉目如画,甚至平添了一分魅色。而他身旁的左倾城却艳冠四方,脸上笑颜如花,眉梢眼底都是浓浓喜意。
婚礼在臣民的敬仰与祝福下,落下帷幕。
影尘殿,是今夜大婚之喜殿,只是那内殿之门前,站了排排宫人,均在等候大王一人。只因回宫之后,大王就回了长生殿,一直到夜深都不见过来。殿内传来清沉嗓音:“你们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众人相视后,恭声回道:“是,娘娘。”从今日起,她们后宫之内都得改口唤娘娘,而不再是大祭师。陆陆续续的人走了个空,殿内寂寥的与那满屋的红极不相符。
左倾城独自从床沿走过到梳妆镜前,一一除去头上的金饰发钗,早有预料会如此,却还是抵不住心中阵阵失落。她知他心里没有自己,有今日这一切,不过是她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的结果,否则哪怕她等上一辈子,也只可能是站那背后仰望的人。
所以,即使失落,她也不觉后悔。君沐泽之心性在那两年中,她细细观察,不说了如指掌,却也知他在君王外衣剥落后,是个纯正磊落的人。这样的男子,不该永远都活在阴暗的无望世界中。宁染青之于他,就像他之于自己,那么高高在上。而她与他的不同是,他只愿静守在原地做个守护者,她却想走到他身边去,把他从无望中带出来。
手轻轻抚摸腹部,眼中浮现温柔之色,心底涌现出暖流。这里有个小生命在慢慢成长,等有一天呱呱落地时,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它都会拥有最尊贵的姓氏,最主要的是,它是君沐泽的孩儿。光这一点,就足以令她欣慰以及欣喜万分了。
这是她处心积虑谋划一切的最终目的,拥有他一个孩子,她想即使他不爱她,也终究会爱这个孩子的吧。那样就够了,孩子是世界上最最纯净的人,将会带它的父王走出无望的旋流。梨花般的纯澈,不该是那么悲伤绝望的,他就该存立于这天地之间,傲然独华。
那一夜,左倾城一人独眠床榻,不管后宫流言纷纷,她只昂首挺步做这后宫之中的影妃,做那朝堂之上的大祭师。她庆幸自己还能保有祭师这职位,因为可日日见那堂上高座龙椅内的清润男子,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能诠释白衣的风骨了。为帝者皆认为明黄色龙袍是代表尊贵,却唯独他君沐泽,常年白衣素袍,却不失一分颜色,只显他的傲然于世。
沐泽知道,自己越来越会在早朝的时候愣神了,常常会听着朝臣议事,心思就飞到别处去。比如那左倾城淡薄的神色底下波澜全无,她似乎一点都不烦忧他从未踏入过影尘殿这事;比如每隔几日影尘殿内就会派遣一名宫女过来,向他汇报影妃胎儿状况,即使他蹙紧眉头,却还是听之;比如他会常常目光不由自主就飘到她的腰腹之下,因为那里已经渐渐隆起,即便是袍子宽大,却也遮不住了。
算算时日,她已怀孕过六月,按理该命她暂辞大祭师一职,回后宫安胎,可平日不见她再来求见,朝堂之上提及此事又未免太过不端正。所以几番迟疑,都未成言。
下朝后就见清歌又送来南绍那边的讯息,他翻开信件阅过一遍,喜极!信上说然弟又怀孕了!当真是太好了,长安可以有个伴,然弟也定然十分高兴吧。如此一算,然弟的孩儿要比他的孩子小上五月。忽然心中一动,生了要去影尘殿瞧瞧的念头。
“大王驾到!”
左倾城微微一愣后,有些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往殿门望去。直到那抹白色真的出现在门口时,这才发觉并非在做梦,大王居然真的来影尘殿了。
也许是太过惊讶,她忘了要起身行礼,就坐在榻上,呆呆凝看着他越走越近。
沐泽走到近处扫了眼她的面色,目光下移,眸间有了暖意。忽见那隆起的某处跳动了下,他惊了一跳,立即欣喜之极地说:“他动了。”左倾城顿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不由奇道:“大王懂胎动?”
“怀胎四月显肚,五月到六月就会出现胎动现象了,当初然弟怀长安的时候就是如此。”沐泽脸上挂起了温暖的笑,脑中又浮现起那时的情景,仿佛然弟大腹便便的样子依稀在眼前。
没有发觉左倾城的眼神黯了下来,原来如此,又是跟他的然弟有关的。似乎每一次真心的笑,每一次的喜悦,每一次的温柔,都只用在她一人身上。真正羡慕那个女子,她得了世间最尊贵的三个男子的爱,他们把她包容在掌心,舍不得她生受一点苦。
只要有君沐泽对她的四分之一呵护,用在自己身上,恐怕她都会笑得嫣然。而此时,却只有苦涩的笑常挂嘴边。不过,他既然愿意踏入影尘殿,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她不会错过如此好的机会的。
正文卷 364。人心的贪婪——沐泽番外5
“大王,你要摸一下吗?你是他的父王,会心有灵犀感应而动的。”
沐泽闻言眼睛一亮,只迟疑了下就伸手轻轻安放在她的肚子上,果然一贴上去,立即就感觉到那处弓了起来,像是宝宝举起了小手在与他打招呼。顿时令他激动不已:“真的,它果真与我有感应。”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底浮现,此时他不知这就是初为人父的感动。
左倾城微微一笑,没有忽略他此时并未称自己为寡人,其实君王那么高高在上有什么好,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还不如现在这般纯粹的面色动容,如此才是最真实的君沐泽。
她是确实感受到了他的好心情,当宫人进来询问是否要传膳时,试探性地问了句:“大王,不如一同用膳?”本就做好了他挥袖而走的心理准备,却见他面色和蔼地点了点头,当真是令她觉喜出望外。怀孕期间她的膳食都比较规矩,御医说哪种菜色符合营养,对宝宝有利,她就自然多食哪种,而被禁止的,自然是桌面上不会出现。
这是她长久以来最开心的一次午膳,因为他就坐在对面,即使从头至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却也让她觉得满足。都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讲人的欲望与贪婪无穷无尽,得到了就想要更多的,她也不例外。最初的最初,是想要靠近他,后来就想拥有一个孩子把他从无望中拯救出来,等到宝宝一点点长大,又希望他可以给予宝宝一丁点的父爱,可以像现在这般偶尔的陪伴。知道这种心态很不对,可是人总是因为有所求,才会有所得。
沐泽想的倒没她那么复杂,只是因为刚刚收到南绍那边的来信,得知然弟也怀孕了,这消息让他觉得喜悦,更因为那远方的刚刚萌芽的宝贝,令他想起自己的孩子,于是就来了。不分享喜悦,只是想要感受下那种氛围与感觉,来了后被宝宝忽然的胎动而感动到了,这时候他的心是柔软的,故而左倾城邀他一起用膳,他没有任何抵触的念头。
用完膳后,他倒是忆起了一事,“明日你就暂时不用去早朝了,安心留在宫里养胎,祭师一职暂且休免,至于那相关祭祀等活动,可由你选个巫师出来代替。”
左倾城想了想后点头:“是,大王。”于情于理,她如今身怀六甲,肚子这么大了,也不宜再上朝堂,太后为此事已经来找她提过几次,让她自动请命休职。可每日唯有在朝堂上可见到他,也是宝宝唯一可接触他父亲的机会。那时候,她在堂下凝立不语,心中却在道:宝宝,你听到那声音吗?是你父王在说话哦。
不知为何,她有种直觉宝宝是个男娃,他将会与他父王一般温恬儒,飘逸若仙。母子之间的心灵感应吧,她相信一遍遍的跟宝宝说话,他是可以听到,也能感受到的。这也算是他父王陪着他一起成长了。
但现在,既然他开口,即使是命令,她也不会去违背。
当沐泽回到长生殿后,拿起卷宗打算处理朝务,可却就是静不下心来。脑子里总是会浮动某些画面,想要挥开杂念,然而人的思维却总是那么不受控制。纷纷乱乱中,公朝务看得毫无头绪,一大堆的奏折看了等于没看,抬头间,发现天色已暗下来。
“清歌——”扬声而唤,立即少年奔了进来,“大王,奴才在。”
“为何还没传膳过来?”平日不都是清歌来请示的吗?今晚怎么到了此时都不见他来问?清歌窒了下后,垂了视线低声道:“影妃娘娘刚差人前来邀大王一同用膳。”他见午膳是在那边用的,影妃又已经派人过来传话,就想着也许晚膳大王还会过去。
沐泽蹙起双眉,声音里含了薄怒:“回了。”手上的卷轴也被扔在了案几上,他不知心中那怒意从何而来,就是觉得很烦闷。扰了他一下午的思绪,居然到了晚膳十分还堂而皇之的再扰到他。
清歌吓得不敢说一句话,在临出殿门前,又闻大王吩咐:“今晚寡人想吃开水白菜这道菜。”他心有忐忑的退出,觉得有些奇怪,以前这道菜是大王每次用膳必吃的,可是在大婚前一个月,大王突然就扼令从此膳食中再不许有这道菜。这一过去就将近半年了,没想今晚大王突然又念起,当真是奇怪。
先差人去影尘殿回了影妃的晚膳邀约,然后他自个亲自走了趟御膳房,直觉今晚大王的情绪不大对,还是仔细伺候着为好,别大王钦点的菜没做好,那就得遭殃了。他知这道菜听着名字简单,却很要一番火候,以前大王每次必吃,御膳房的师傅们都是提前做的,这回突然兴起,当真是出了道难题。
亲自打点过后,回到长生殿内,清歌不由谏言:“大王,您看今夜那开水白菜要做上一会时间,不如您先用别的膳食,慢慢等?”
沐泽却摇头,“一起做好了再上吧,寡人还不饿。”
另一边,左倾城听完长生殿过来的宫人汇报后,只淡了声音把人给遣退下去,单独坐在椅内凝目了良久,最终举起了筷子,可明明是同样的菜色,却没了中午时分的心情,只觉味同嚼蜡,更觉自己孤单影只的难过。
“来人,给本宫梳妆换衣。”
当左倾城踏入长生殿时,宫人们想扬声传话,被她摆手阻止,不知出于何心思,就想悄悄地走进殿内,看看他在做什么。只走到殿门口,就听到那熟悉的清润声音,视线从门缝中往内看,原来他是在与清歌说话。
“你可知这道开水白菜的由来?呵,是然弟自创的,她心思巧妙之极,世人绝不会想到只用白菜就能烧出如此美味来。那时在桃源镇上,凌墨开了家酒楼,就是拿这道菜做主菜的,吸引了全镇的人争相而来。”
清歌笑着上前把一颗白菜夹在了碗里,递到大王面前道:“那姑娘可真是蕙质兰心,厨艺都是这么高明。”沐泽却是笑了,“那你就错了,她的厨艺若与真的大厨们比起来,不算是精到的,可她就是满脑子里有独特的点子,很多种菜的吃法都是闻所未闻的。”
“当真这么好吃吗?不知臣妾可有这个口福一尝之?”
殿门被推开,左倾城身着暗黑色的宽袍站在那处,脸上喜怒不辨,眸色里却是暗流涌动。
沐泽脸上的柔和变冷下来,皱着眉看她,高墙外的风把她的袖摆都吹扬起来。北定的夜晚,是极其寒凉的,即便是皇宫内院高墙楼屋,也挡不住这阵阵寒气侵袭而来。她一个身怀六甲之人,只穿了一件宽袍迎风站在那处,连一件毛斗篷都没披,当真是不知轻重!
他没有发觉此时沉怒的点不对,不是左倾城毫无礼貌的突然出现,反而是她对自己怀孕的身体不在意,让他更加介意。因为他知道怀孕的女人体质较弱,最容易受风寒了,而要是染上风寒无论是对母亲还是宝宝,都是极度不好的。
左倾城见他面色不好,也不等他宣,径自走进了殿内,朝桌台上飘了一眼,看到一个很大的汤碗里头清汤挂水的躺着几棵白菜,这就是他所谓的人间美味?恐怕品的不是菜的滋味,而是回忆吧。他的然弟,在他的眼里,什么都是最好的。
她抬起视线,与他凝视,淡淡评价:“看这卖相,也不过如此。”
沐泽看出她眼中闪过亲蔑之意,沉下声音喝道:“谁允许你来长生殿的?”
左倾城顿在原地,倔强地盯着他好一会,幽幽讽刺:“君沐泽,你打算抱着你然弟的回忆过一辈子吗?可她却早已与她的爱人双双对对了,你不过只是这背后的可怜人而已。”
“放肆!”沐泽怒拍桌面,猛地从椅内起身,碰翻了桌面,“哗啦啦”的一阵碎裂声音而起,吓得旁边的清歌张大嘴,眼里只剩惊恐。
而左倾城却像是事不关己一般冷笑着,迎视那怒极的目光,“怎么,说中你心事了?所以恼羞成怒?”她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在一个人感受那孤寂无依之后,突然就有种彻骨的绝望从身体内涌现,于是急匆匆地跑来长生殿,想要看看他,从他身上寻找点暖意,让她可以继续坚持下去,但却更让她心沉到谷底。
她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的。君沐泽就是一个执拗到无法转圜的人,他的然弟在他心中是那么的不可替代,是她穷极一生努力都无法睥睨的。白天看着他温柔的笑,以为终于可以走进他心里去了,哪怕是借着孩子,可此时才发现,他的心里被那宁染青占得满满的,他吝啬的不愿空出一丁点的位置来。
罢了,罢了。缓缓转过身,迈步往殿门走。
沐泽看她如此,原本高涨的怒意忽然就平息下来,张口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出声。
正文卷 365。信件——沐泽番外6
连着几日心神不宁。那夜风波过后,沐泽没了心思再用膳,就让清歌把残局整理了出去。第二日到了早朝时,习惯性的向某个位置看去,可却不见其人,愣了一下后才想起昨日午膳后他有提到过让她暂时休去祭师一职。
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其实那晚他突然念起吃开水白菜,正是整个下午思绪无法凝聚在公务上,时而会想起别的事,心里头更觉空虚,于是就想通过怀念那道菜去怀念那段与然弟一起度过的岁月,以此来清除无端而起的杂念。
却没想事与愿违,被那左倾城惹出狂怒又消散于无形,连过这几日都无法安定。清静无波的心,起了涟漪不自知。到了晚间的时候,见清歌在旁欲言又止了几回,蹙眉道:“有话就直说,吞吞吐吐的这是做什么?”
清歌低下头,视线落定,“回大王,太后刚派人来传话,请大王去影尘殿一趟,影妃娘娘感染风寒几日,似乎病得不轻。”那日轩然大波他在现场,即便是太后传了话,他也不敢在大王面前提起影妃的事。
沐泽一怔,扭过头来,“几日?”
清歌反应慢了半拍,眼露迷茫,听闻大王再次重复后,了悟过来立即回话:“是从那晚后起的风寒,御医去问诊过几回了,不是很乐观。”
至于哪晚,想来也不用他多作解释了,大王必能领会过来。
影尘殿。
侍女小碧走上前把药端至床榻边,轻声道:“娘娘,该喝药了。”
左倾城眼皮都没抬,“放那吧。”她的手上捧了本巫术相关的书籍,看似读得认真,其实却久久没有翻过一页,心思一直在入定之中。她不知此时算是心灰意冷不,只觉得满心都是孤寂,即使喝再多的药,也暖不回她的心。
小碧看了看手中的药碗,热气已经没之前多了,不由劝道:“娘娘,御医说药必须得趁热喝,凉了就没效果了,里头放了珍惜药材在内,是为安胎用的。”平时只要提到安胎,娘娘都会毫不迟疑就照做了,可今晚却是无效,依旧沉目在卷。
“为何不喝药?”一道温恬的嗓音突然出现在门边,小碧回头一看,立即跪在地上行礼:“奴婢参见大王。”沐泽走到跟前撩起白袍坐下,淡声道:“你先下去吧。”
等小碧退出内殿后,飘了眼床榻边案几上的药丸,里面药汁黑浓,药香扑鼻而来,应是放了雪莲在内,对身体极是滋补。可床榻内的女人却是保持原状,动也没动,视线落在她手中的书页上,见是一副祭祀图,底下字讲的都是相关事宜。不由皱起眉头道:“不是让你暂且放了祭师事务吗?怎生还看此书?”
见对方无声,不由轻叹了口气,端过那药碗。
其实左倾城自他走进来那刻起,心就不觉失速跳动起来,有时候真的是前一刻觉得无望而寒心,下一刻他一出现却又燃起了希望。耳边听到他在说:“即便你不顾念自己身子,也顾念下肚子里的孩子。”燃起跳动的心又再度沉落,抬起眸看向俊美如画的容颜,原来不过是为了孩子啊。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瓷碗,一口气把药喝了个底,然后冷声道:“臣妾喝完了,大王请回。”
沉默在殿内渲染开,最终沐泽缓缓起身,走了出去。左倾城揩去眼角的湿润,忍住鼻间的酸意,听着独属他的步履渐渐远去,如同踏在她心上的暖意渐渐抽离。
本以为不再会出现的人,没想到第二日居然又过来了,而且看这时辰应该是刚早朝下来。沐泽的神色辨不出什么,只是清清淡淡如往常般,碰巧遇上御医在诊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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