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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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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
“月落姑娘,不知贵舍可有棋?”
月落眼中有诧异,却是诚恳点头,我都准备她若说无,那就拉了她去我那一较高下了。如此一来,甚合我意,往前跨了一大步,堪堪走到她面前,微笑着问:“那不知可否与月落姑娘对弈一局?”问完我又腼腆一笑,再道:“初闻姑娘棋艺超群,可巧有那棋瘾,想与姑娘切磋一番,不知意下如何?”
“青莲姑娘太过谦逊了,若不嫌弃我那寒舍,不妨跟我来。”
喜滋滋地跟在她身后,跨入屋内,立即清香入鼻,稍微关略了一番,心觉月落姑娘比我还谦逊,这般华丽的屋子还叫寒舍,我那一穷二白之屋不就叫陋室了?但我比较关心的是下棋,所以也就心上那么一腹诽而过。
两人分坐两边,月落浅声道:“你为客,走白子吧。”
我也不跟她客气,反正白子黑子都要落到棋盘上的,昨天我跟紫离下时,也都是执的白子。诚没想,我这一坐下来就起不了身了,因为一盘盘下来,我竟无一盘能下赢她的,而且,输得还很惨。每盘棋都只走了二十多手,我的白子就被吃得一颗不剩,且路路皆封。
擦了擦额上的汗,捡回自个白子,咬牙道:“再来一盘!”
月落向我看来,神色尽是迟疑。我见她老是欲言又止,于是询问:“可是要换我执黑子,你拿白子?”之前心底就总结了下败局的可能,估计就是与这黑白子是有关系的。
这回月落终于开口了:“青莲姑娘,这已是我们下得第十八盘了,你看这……”
“才十八盘?那再下两盘,今儿我们下满二十盘。”她话没说完,就被我截了过来,笑话,我如此丢了份,怎么就此歇手?不下到赢我誓不罢休!
那早已回来的夏儿丫头忍不住来劝:“姑娘,我看……”被我一个手势截断,食指放到唇间:“嘘!观棋不语乃真君子,休得喧哗!”实则,我若严肃起来,还是有那么点威势的,看这丫头惶恐的眼就可知了。
只听耳旁传来月落无奈的确定声:“只下两盘?”
我脸上笑的灿烂:“两盘!”两盘之后还没赢,就再下两盘!这是我心里头的私念。重入战局,这回我步步为营,每走一步都思上好几分钟,没有发现一直如木头般杵在旁边的夏儿不知何时悄悄退了出去,更没有发现不知何时一片紫色已经站在了那处。
因为我全副心神都在棋局之内,这是我下了一整天最精心巧布的一局了,手捏了一颗白子,烦恼不知该入何处,形势又变得严峻。似乎处处都成了杀招,只要我落下这子,那对面的黑兵们就破门而攻。
我迟疑再三,想把棋子落下,忽然耳旁传来熟悉的戏谑嗓音:“不可走那步。你直取她其内五步之处,以攻为守,否则你这步下去再无回天之力。”我手缩了回来,讶然抬头,这才发现那紫离就凝立在我们身旁,目光对上那双深邃眼眸,刚才是他在说话?可是观棋不语是他所言,而对面的月落怎么没有半分不快,浅淡目光许许望我,一副胸有成竹之态。
把心一横,按那紫离所言把白子放入了月落那半壁江山的核心,只见她眸中现出讶异,手中黑子却是把我刚才欲放白子之地给堵住,我立即懊恼之极,都怪紫离瞎插嘴乱我思绪,否则我不会错失那步良机,如今可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注定我要再度落败!
“攻其侧方三格内落子,兵分两路夹击她中间。”紫离的声音再度传来,这回我看得真切,因我此时正愤愤然瞪着他,却见他声起唇却不动,可那邪魅磁性嗓音却又清晰流转,我在心中一转,立即就领悟到他是用了传音入密之术。据说要有此术,须得修为达到高深境界,就是九天上太白似乎也还做不到。
若不是他曾阴算于我,得见这传说中的传音入密之功,定是要大为崇拜一番的。此时,我就冷哼了一下,执起白子想要按自己套路补救刚才所失时,紫离又再度传音过来:“你若下那一子,下一步她就落子在你右方两格之处,这盘棋也就到此为止。”
手上一颤,迟疑再三再迟疑,最终把白子按他所言放入月落圈划范围内。这下月落不再是面现讶异,而是蹙起了眉,开始深思。我心中一喜,这两子虽然看似挺不着调的,也毫无助益,可是却是起了诱敌之用,显然引起了月落的疑心。
她的黑子最终没有落在我必死之罩门处,而是放回阵营开始去堵截。我又在紫离的暗中指导下,随意落了好几步在她布局之内,可每一步都无章法可循,月落的面色却是从原有的轻松别的凝重。直到我突然落回几子在己方,顿然面前战地豁然一片开朗,必死的杀局已经破解,月落顿现懊恼。
到得此处,我开始得意了,此番声东击西之后,棋局完全转变,从之前的一面倒形势,变成了我占得小片江山,大有破土而出之势。这真叫应了那句至理名言: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紫离这番布局严密周到,完全就把月落给绕在了里面,跟着我下子团团转。
可是,乐极生悲就是我下一刻的写照。尝到了甜头之后,我自然步步棋都等着高人指点,可是一直沉默不语的月落却在此时开口了,不是对我,而是侧头微笑着说:“阿离,观棋不语哦。”紫离挑了挑眉,嘴角牵起弧度,却是当真不再传授于我。
恁是我朝他眨了好几下眼,他也只当全没看见,一副入定神态。眼睛都眨得酸了,月落关心地问:“青莲姑娘可是眼里进了沙,迷到眼了?”
我顿如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哀怨地恨刮了眼紫离,目光抽调回棋盘上。靠人不如靠己,何况他还不是人,是魔!当真是不该指望他!可在失了军师情况下,立即兵败如山倒,看得我的白子从棋盘上一颗一颗被吃走,心都开始滴血。
最后,月落一声“承让”,眼巴巴看着她把我仅剩的白子一一从棋盘内移走。
于是,第十九盘棋,最终结局为:我完败。
正文卷 12。嚎上两声
心有戚戚也,我整整一天,一共下了十九盘棋,却是一盘未赢,反之而言就是我满盘皆输……这最后一盘,还是在某人参谋之后又弃我而不顾之下所输,我……我,气都没了。
想要气平定然是不可能了,也没了兴致再坚持下那第二十盘,只得起身告辞:“叨扰月落姑娘良久,是青莲的不是,天色将暗,这就回去了,改日再来向你讨教。”绕过刺目的紫衣,走到门边时,我又转身劝道:“月落姑娘如仙子般美丽,还是早些回九天为好,莫被魔物给玷污了去。”
昂然阔步出了门,寻了寻方向,就往回时路而走。只走得几步,就听身后有动静,视线只略转,就飘到了那抹紫色,尤其是那琉璃的目光在我余光里甚是荡漾。
只听耳旁徐风缓过,轻敲耳膜:“青儿视我为魔物?”
我斟酌了下言辞,转头笑的十分含蓄,“所谓魔有魔道,魔物其实也是分等级的,那最高等级如魔君这般俊逸无双,那真叫是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故而魔物并非是不体面的称呼哦。”我的一番魔物论,精彩又纷呈,连我自己都忍不住喝彩起来。
紫离含笑点头:“哦?如此说来,还是青儿懂我。”
“懂!那是一千一万个懂啊!”我其实不懂,魔君心如海底针,我又怎会懂?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我还是懂的,当着他的面若再指天誓日骂上一番,那我当真是小命休矣。
说话间,竟是到了我那住处,远远就见冬儿往这奔来,到了跟前一个俯首跪在了地上,我大惊失色,这礼行得也未免太大了点,我不过就是离了半日多,不至于这般激动吧。
“奴婢该死,请君上饶命。”
我正要伸出去扶的手顿在了空中,原来这礼不是朝我拜的啊,讪讪缩手回来。只听耳边紫离的声音变成淡漠,没了刚才的戏谑之意:“冬儿,你连个主子都守护不好,还留你何用?”
冬儿一听,身体颤如筛子,说话都不利索了:“君……君上,饶……饶……命!”看得我大为惊奇,平时那么一个口齿伶俐的丫头,居然还会有口吃之时。正在我看得津津有味之际,冬儿突然抬起头,脸上已是满面泪痕,一把抱住我双腿,凄声哀求:“姑娘,我错了,你帮我求求君上饶我这一回。我以为再也不敢在您背后乱嚼舌根,也再不会离开你半步。”
原本我听得渐起心酸的,可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大惊失色,这原本已经看得够严了,如今还半步都不离,那不是我如厕睡觉都在监视之下。我连忙侧头对紫离道:“呃那个君上啊,我看冬儿这事……”你尽管处置……后面这句话还没说出,就见他一脸了悟状,“既然青儿为她说情,这次就饶她一回,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我猛地被口水噎住,气息不顺开始剧烈咳嗽起来。“我……咳咳……我……咳咳!”几度想要开口进言,却都被咳嗽打断,紫离还面带关切地轻拍我后背,为我顺气。可我这口气哪顺得了啊,咳到眼泪出来,眸若清水盈盈,就是表达不出我真意。
最终结局,紫离把我送至门前,命冬儿仔细服侍我,就紫衣飘然而去。我真真是有苦说不出,眼泪含框也无奈啊,从此注定身后拖个尾巴了。
进了屋后,眼睛一亮,之前还念叨的阿泽居然趴伏在跟前,听到我声音转头望过来,那幽蓝的眸光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又像是原来每一日等候我醒来时的神情。我的脚步焦切往前,却有倏然顿住,惊喜的面色拉了下来,“你来干什么?不去找你那魔君主人?不去做你那白虎?”
阿泽眸色黯淡了下来,头趴在地上,哀哀看着我,像是有无数委屈似得。见我别转了头不理,它就走到我脚边,学着以往那般用头拱我的腿,以示讨好。我朝它龇牙咧嘴,一把揪住它的耳朵,恶狠狠地威胁而问:“说,你是要做白虎还是阿泽?”
它自然是不能回答,只能眨巴着眼睛故作可怜。当初我就是被它这幅萌态给欺骗了,然后跌进了深渊里头,今儿居然还给我用这招!我改而用手臂去圈它脖子,定要找它要个说法:“快说,你不说的话就别想我原谅你。”
冬儿在旁实在看不过去了,上前劝道:“青姑娘,白虎如此形态的时候是不会说话的,你这是要它怎么说呢?”我因沉浸在威胁思绪内,没有听出她的语病,心中一计量,有了主意,“你若是要做阿泽,就给我嚎两声,否则我再不会信你这叛徒!”
我盯紧了它的幽蓝的眼珠,不给它有任何虚假的成分掺进来,直到真的听到他“嗷呜”嚎叫了两声后,这才满意的松开手,拍拍它的头道:“这才是我的好阿泽。”
直起身看到冬儿脸上那诡异的表情,我只当她在大惊小怪,阿泽是动物,叫两声怎么了,需要这种惊讶到都忘了合嘴的地步吗?
与阿泽重修旧好有个好处,就是它可以背着我在四周闲晃,不用再担心会因迷路而走进了某个危险之地,尤其是若阿泽在的时候,冬儿就会放松对我的监视,不至于真的半步不离。所以说,我宽宏大度确实挺明智的,身在魔窟总得为自己谋些福利才是。
这日我正骑着阿泽在魔宫之内逛得尽兴,忽听一声长哨,阿泽身体顿了顿后,就往某处飞去。我看四周景致,不像是回住处,等到落定在院内时,发觉此地很陌生,应是没有来过。等我翻下阿泽背脊,它就匆匆往内走,我跟在身后,耀眼紫色落进视线时,终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竟然是那紫离的寝殿。
原来我之前看到的那个小屋不是他的居处,这个大殿才是他寝殿。
那处阿泽已经匍匐在了紫离脚边,虽然眸子还看着我,却是一动都不敢动。我愤愤然也,这分明就不是以民心取胜,他就是以权压兽,刚才的长哨应该就是唤阿泽的口令吧。
只听紫离沉冷开口:“白虎,可知罪?”阿泽收回了目光,往他脚边动了动,趴姿更标准了。“自行去领罚吧。”我那个心头一跳,想要跳出去为阿泽说话,可却见它匆匆飘过一眼,转身就奔出了殿外。
“它会受何刑法?”我看着那远去的金色身影呐呐而问。
紫离上挑了眉问:“怎么?不舍得?”笑了笑后又道:“青儿,你可知他这罚是为何?”
“不就是它想做我的阿泽,不愿做你的白虎嘛。”
紫离愣了愣后笑的更加云淡风轻:“也可理解为这意思,白虎就是白虎,哪怕是给他换了个名,也改变不了他是白虎的事实,他终究不可能是你的阿泽。”
他这一番绕口令,可把我给绕晕了,心里总结了下,就是他嫉妒我。因为阿泽是他所养,却因为被我养了一阵子后,反与我亲近了,于是这男人就不爽了,甩出那么一大堆的道理想要证明阿泽是白虎,而且是他的。所以说,此魔君心胸甚为狭隘,也不看看我对阿泽可是掏心挖肺,而他却只会威吓处罚。
“青儿可是稀客,难得过来呢。”
这话说得我又要忍不住腹诽了,倒像是我不肯过来似得,这地方也得有人带啊,冬儿对他那么惧怕,敢带我前来?刚刚阿泽若不是被他逼急了,估计也是不敢带我来的。我大致已经是看明白了,这紫离啊看着像是面善和蔼的,其实就是个暴君。要不然冬儿与阿泽,不会惧他如此。
那心中腹诽的话,自然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讲,面子工程还得做,我笑逐颜开走上前:“君上客气了,此处如此宽敞明亮又舒适,还是君上会享受那。”探头到他桌案前一望,“咦,君上还会抚琴?看这琴色可好,定是一把好琴吧。”
实则我不懂音律,更不懂琴,偶有机会觅得旋律,也是少有那么几次在九天上听得的。但凡出口恭维两句,我想总不至于坏事。
却见紫离皱了眉道:“青儿不当如此见外,君上是下面的人唤的。”我顺其话头问了句:“那当如何唤?”我不觉君上唤得有何不妥啊,体面又周到,我想别人唤我一声仙上都还没呢,如此尊称他居然不喜。
“早前就告诉过青儿,我叫紫离,不妨直呼我名就好。或者,可唤我阿离。”
阿离?听这称呼就立即想起那月落柔柔而唤时的口吻,顿觉一身鸡皮疙瘩掉落满地,打了个寒颤,立即道:“我还是喊你紫离吧。”
“亦可。”
紫离低头颔首,手指在琴上轻拨,旋律缓缓而起,高低音分相交错。就是我这不懂音律之人,也觉此曲算为上佳,倒真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了一番。
能能武,容色俊美好看,又比天君年轻,嗯,是个有为青年。
正文卷 13。凤离青凰
一曲作罢,紫离才翩然抬头道:“青儿,此琴送与你可好?”
我莫名而喜,还有此等好事?第一回出访他家,就得送贵物,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当我喜滋滋的抱住古琴时,又听他道:“琴虽不是什么名琴,却是我用院内的檀木亲手做的,每一根弦也都是亲手拉的。”
刚刚攀到崖顶的心瞬间掉落谷底,我的手僵住。这古物我还是晓得以何来定贵重的,年份久远为贵之,于是我不死心地问了句:“那不知紫离制作此琴有多少年了?”想他乃魔君之身,爬到与天君同等级的级别,没个上万年也是有几千年了吧,却听他有些腼腆地回:“青儿莫见笑,此琴是我刚刚制成的,正巧你过了来,就试了第一回音于你听。青儿觉得此琴的音质如何?”
就算我再和善如风,此时的笑也变得有些僵硬,“很好,音质非常好。”这是我仅能道出的敷衍之词了,实则我真听不出所谓音质的好与坏。
“阿离,你怎么还在此处流连?”轻软的,令我鸡皮疙瘩掉满地的声线从我身后响起,我回转身,果然见到月落姑娘一身月白色的衣饰站在殿门前,她的视线从紫离那边转到我这处,又再看了看我手中抱着的琴,朝我微微一笑道:“原来是青莲姑娘在此,月落失礼了。”
我虽不太明白她所谓的失礼是失在哪处,可人家这么说,自然也是要回一下的:“月落姑娘不必客气,门口风大,还请快快进屋说话。”全然没感觉此话有些喧宾夺主,看那月落的脸上神色变得僵凝。我心下以为她与我这姑娘来姑娘去的说话,定也是觉得怪别扭的。
月落款步进殿后,她又把目光放在了我手中怀抱的琴上,“青莲姑娘是要抚琴吗?”
此话问得我差点往前栽了过去,急急摇头:“不不不,是紫离把此琴送给了我,深觉惶恐,深觉惶恐。”其实我不为收琴而惶恐,却为那月落所言惶恐啊,音律都不大听得懂,居然提议我抚琴,这不是想看我出洋相嘛。
“送与你?紫离?”月落睁大眼,面上一片惊色。
我不明所以,朝她眨了眨眼,又再点点头。有何不妥?送我一把破琴,难道还值得这般大惊小怪?不是我要贬低这琴,确确实实在琴头的一边有道划痕,显然是紫离制琴的次品,见我突然驾到,就随手送与了我。既可当作人情,又不用浪费,此乃一举两得。可怜我就算明知是次品,还得忍耐受之,真就是应了那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身不由己啊。
“阿离,你竟允她唤你紫离?”
等听到月落这句问话时,我才知原来她那般失色是为了这称呼,可却委实不懂她心思啊。无论是紫离还是君上,或者是她唤的阿离,不过都是个称呼而已,又不会因为喊得好听点多长一块肉,至于这般计较吗?莫非,我试探而问:“难道我该学你这般,唤他阿离?”见她面上更如菜色,疑惑地转眸去看那沉默不语含笑在侧的男人,这时候他也该给个准话啊,总让我这般摸索着也不是个事。
紫离翩然而走至我身侧,伸手撩我纷乱跳出鬓角的发梢,“就唤阿离吧,如此甚好。”
我嫣然而笑,呜呼!称呼问题终于得到解决。
其实我这人特识情趣,见那月落满脸不郁之色,加上先前她进门时说的那句话,应是有事要找紫离的,故而我连忙道:“天色不早了,如此就不打扰阿离与月落姑娘正事了,我就先回了。”转过头时看看那天色,其实不过堪堪正午时分,天色不早之说全为睁眼说瞎话。但既然紫离没点破我,我也就含糊着糊弄过去了,走出殿门时,听到身后似乎是月落的声音。
“阿离,你竟将那凤离琴送与了她?”
我低头看了眼怀中的琴,原来它还有了名字啊,凤离……仔细琢磨,这名字起得甚为不妥,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兆头,不妨改成青凰,既标了我的铭牌,又加了凰在里头增添喜气。学着紫离那句话说:如此甚好。
这个插曲原本只会随波逐流,渐渐湮灭在我记忆洪流里,可是却不知那把琴延伸出了另外的事来。月落慕名而来拜访我,令我倍感压力又与有荣焉,更主要的是,她带来了一个宝物:一面屏风,这屏风与我在东海所见的那个观尘镜如出一辙。上面所看之景正是那尘世凡人日常生活所态,但是据月落说,此物要比观尘镜更佳,因为那镜子是只能看,而这面屏风却是可以走进里头,也就是等于说是洞开一道通往尘世的门。
那无功不受禄,我知断然没有这种天下砸馅饼的好事,于是问道:“不知月落姑娘可是有所求?”却见她摇头不语,我顺着她那目光望去,立刻心领神会,原来是奔着这琴而来的。略一思忖,我就有了决定。
起身搬来古琴,诚恳道:“月落姑娘,青莲也无什么礼物回赠,只得此把青凰琴,不知姑娘可还能入眼?”礼尚往来之道,我还是懂的,要想有收获,就必然得有付出。
“青凰?”月落眼现疑惑。
我袖摆一扬,坦坦然笑道:“阿离把此琴送与我后,甚觉那凤离一名不妥,太过晦气了,于是就为它改了名字叫青凰,若是月落姑娘不喜,你可改成你喜欢的名字就好。”在这方面,我还是挺大方的,既然名琴要易主了,这名字权由新主人说得算。
只除了在阿泽事件上,我比较执着,始终都不愿让阿泽背上名不副实的白虎之名。
月落嘴角抽了一抽,接过琴起身道:“如此就多谢青莲姑娘了,月落不便打扰,告辞。”脚步竟是匆匆,深恐我会把琴要回来似得,真是小家子气至极。
等不见了她身影,我之心情又立即恢复了,连忙把那屏风给抱进寝室之中,搬了张椅子过来津津有味地观赏起来。这角度甚好,比镜子大了不知多少倍,看起来宽敞又便利。冬儿学我也搬着椅子在旁看,不过就看了半个时辰,她就开始打起瞌睡来,“姑娘,这有什么好看的,那些凡人的生活无非就是这般每日朝出晚归的,哪有我们在魔宫好?”
我横了她一眼,小丫头懂什么,天空猩红叫好?举步就是万丈深渊叫好?真是不懂情趣的很。实乃不与我辈也,代沟太深!“你若是困,就先睡,我看累了自然就也去睡了。”
冬儿“哦”了一声长音,却是没动,依然坐在原位,可是只不过片刻,她是哈欠连连,实在撑不住了,终于起身道:“那姑娘早些歇息,奴婢就先去旁边睡了。”她如今就宿在我的外屋,我这内室若有一点风声,她就耳尖跑了进来。
我在屏风前多等了一会,仔细听那外屋再无一丝响声,应是冬儿已经睡过去了。嘴咧开来笑了,嘿嘿……
纵身往那屏风内一跃,红尘,我来也。
乐极生悲是我的写照!那所谓的尘世,在我跳进屏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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