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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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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迟疑了又迟疑,问道:“你是谁?”

他神情瞬间凝固,幽眸内火星四射乱窜,“青儿,你最好不要尝试挑战我的耐心,这个玩笑不好笑。”我一眯眼,然后咧开嘴乐:“嘿,原来是紫离啊,我就说怎么长得如此英俊不凡呢。”真是不解风情,开不得半点玩笑。我看尘世里头的段子都是这么演的,昏迷过后或者一觉醒来,对之前的事都失忆了,就想着现学现用,反正机会难得。

紫离沉怒地瞪我,最终拂袖而走。我见那飘然扬起的紫袍,很快隐没在门外,不由拍拍胸口长舒了口气,可是下一刻他又出现在眼前,手中却是端了一碗药。原来他并非气走,而是去外间取药了。一手把我扶到臂弯里微抬上半身,一手端着药凑到我唇间,见我愣着不喝,他又端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大口。

本来我还在惊讶的,难道此药好喝到如此程度,他竟然要跟我抢?哪知他却俯下身来直接堵住了我的唇,牙齿一嗑我唇瓣,舌尖就抵开了我的齿缝,然后药汁就从他嘴里渡过来了,动作颇为老练,不像是第一回做。难道是我昏睡时喝药也不利落,要他用此法哺喂我?

一来那药并不太苦,只有种涩涩的感觉,二来紫离吞没的气息甚合我意,三来我也懒得动,既然有如此方便捷径可喝药,为何我要动那手呢。故而也就任由他一口一口把药渡给我,然后有药汁溢出唇角时,他还帮我给舔去。

一碗药下来,他又塞进了我嘴里一粒丸子,立即一股清甜在唇内散开,我是真的笑了。这福利好,喝药不用自己动手,喝完了还能有糖吃,看来我这伤受得倒也惬意,只要不再让我遇见那黑心恶毒的魔后就好。所以说这取名还真的有讲究的,就那魔后,取个名字叫黑凤,然后她就果真是黑的,从内到外,心肝脾肺全都黑。

等糖化去后,嘴里满满甜意,心情也变得很是明朗。我笑嘻嘻地问:“阿离,咱们何时再去尘世玩耍呢?”紫离顿时蹙起双眉,“你就那么惦记着那处?”

我神情一窒,不由急道:“不是你自己答应说要带我去尘世的吗?我可是清清楚楚听见的,你可别想反悔。”哪有人这样的,死命把我从梦里头给揪出来,转个身就想食言。

“等伤好后再议。”

我把眼珠骨溜溜一转,笑着点头。与紫离相处了这么会时间,也些许抓摸到他的脾气了,这人喜欢摆摆架子,就好比玉凰琴的事,当时态度坚决,转个身却又悄悄帮她把琴给做起来了。此时他神色寡淡说“再议”,我就知道有戏,那胡搅蛮缠这种事我做不来,见缝插针还是行的,就等我伤愈再提醒他吧。

近日我被冬儿快烦得发疯了,她每日都耳提面命一番事,这不能碰,那不能动,我就成了床上的面人,只能任由她摆动。从她口中得知,我那一昏睡,时间不长不短,竟然是有十天之久。据说,紫离没日没夜地为我输气疗伤;据说,紫离茶不思饭不想的为我操心;据说,紫离为我与魔后大起冲突……呃,自然都是据说,而且还都是据冬儿所说。

她说得就如亲眼所见似得,言辞凿凿很是为她的君上心疼。我就稍稍提点了下她的论证,就找出许多破绽,比如说那紫离为我没日没夜地输气,为何我反复运气都没感觉体内有何灵力的;再比如说那茶不思饭不想之说就纯属虚构了,茶可能紫离会喝,但饭,他根本就从来不用;至于最后说他们母子为我反目成仇,更加是扯谈,当时我都快被烧成灰烬了,也没见紫离真把他娘怎么样,不过就是冷言警告了几句而已。

所以,我把冬儿给轰了出去,实在是太烦人了。

终于耳根清静,我从床上下了地来,甚觉脚步虚浮,那魔后幽冥火确实厉害,接连喝了这么多天的药都还没能复原,皮肤上仍有隐隐作痛之感。唉,冤孽啊。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晃出了内殿,进了院内,深呼吸了几个轮回,感觉心脾舒畅了许多。

正想伸展手脚动动身骨,余光里的角落,有一处雪白。我转眼去看,却见一白衣男子遥遥站在那处,向我这边看来,略微想了下,似曾见过此人。想来定是冬儿跑去跟紫离告状前,安排了人留守在此处的,怕我再被那妖后给骗走了。

紫离委实多过操心了,哪有人会在同一根草绳上困死呢,但他这安排还算合我意,至少让我领悟一点,他不会与魔后同流合污。此举甚好,甚好。

自从那日后,我就时常可看到那白衣人,他总是离得很远,一般这时候都是紫离不在。本来我还对他这种默默无声的护卫甚有好感,可是那日魔后再度出现时,他却拔腿就掠走而逃,令我大呼上当受骗了,我被那清澈的表象骗了。

再见魔后,她虽不复昔日光华,可却依然傲气凌人,冬儿拦在我面前却被吓得簌簌发抖。“魔……魔后,君……君上很快就回来……”

“放肆!一个小小婢女也敢挡我?”魔后怒斥后一掌掴来,冬儿被她甩飞了出去,趴在地上起不来,只见身体颤抖。我见这阵仗委实欺人太甚,只得强出头,站到了跟前:“呃那个魔后啊,你老要是找阿离就请那边坐一会,若是找我呢,不妨也坐一下,成日火气这般大,难怪老得不成样子了。”

“你!”魔后气极,居然二话不说就朝我推来一掌,直接就给我上刑罚了。闭了眼等那掌击,做过一回鱼肉后,我倒是不惊不惧了,“尽管打,打死了我,紫离的孩子也就可以随我一同灰飞烟灭了。”

掌已到面门,魔后顿然收住,一把揪住我衣领怒问:“你说什么?什么孩子?”

我笑而露齿:“你不会以为我住在紫离的寝殿之中到现在我们都还没合修过吧?那既是合修了,自然就会有娃娃了,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应该是有经验才是。”养伤期间,闲着无聊,为这次再入尘世做准备,很是研读了一番尘世的书籍,从而得知那凡人生子就是这般合修之后得胎的,正好引来此处一用,唬一下天后也好。

看只看她会不会恶毒到虎毒食孙子的地步。

正文卷 22。不共戴天

魔后扬手抓捏住我的左腕,开始搭脉查探,我见时机成熟,把早就握于右手中的红玉簪子轻轻往那魔后胸前一推,居然直没而入。

我的眼前是魔后那张不敢置信的脸,她根本就没想过我这一个半点修为的人,居然会起反抗之心,更没有想到世间居然还有利器可伤及她魔神的身体。不过这要归功于她自己的,若非她上一次告知我这红玉簪子叫紫心针,那口吻似是极其珍贵之物,我也不会想到要用它来作为我的武器。

早前我就说这红玉簪子是大器晚成的,它的针尖染了墨尘的血,如今它是又光辉了一把,又染了魔后的血。一掌打向我心口,我堪堪往旁避开了些,躲过了致命的一击,却是被那掌力打得往后飞起又再生生跌落,痛得骨头都似碎裂了一般。

魔后的面目开始变得扭曲,单手捂住那没入身体只剩了一个簪尾的紫心针,血从那处汩汩而流。“孽畜,居然敢对我起屠戮之心!”可话声虽厉,却是面目难看的很,显然那紫心针伤她极重,否则她早就又再度挥掌而来灭我魂灵了。

我孱弱地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笑,原本伤就没痊愈,如今再遭重创,伤上加伤,看来是好不了了。“黑凤,怪只怪你逼人太甚,我本无处去找你,你却偏偏要送上门来。当年你挑拨天魔两界起争端,又引我母入魔界欲将她焚烧而死,你口口声声说我娘害得你夫君早亡,怎生不说是你自己造下了这许多孽?”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义正言辞说话,从天君那处学了三分,又再从紫离那学了五分,竟也有那八分精髓而在,与我平时形象大有出路了。其实我不过是被逼的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而已,总不能次次都仰仗紫离来救,自力更生实乃我座右铭,之一。

果见那魔后眯了眯眼,突然凄声道:“天要亡我魔界,圣心再世啊!离儿迷了心不听我劝,硬要把你留住,实则你根本就是包藏祸心!”

我叹气摇头,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孺子不可教也,与这婆娘根本就说不清。不过也是,我是前任天君和百花娘娘之女,是名正言顺的天女,怎可能是这妖后可相提并论的呢?忽然眼前紫影而闪,远远见紫衣极速掠来,我想也没想空抓了什么朝魔后扔去。

魔后以为我又使暗器,怒不可竭,不顾身受重伤也要将我形神俱灭了,掌中幽冥火焰凝聚,全力朝我击来。这次我却没闭眼,眼睛睁得极大,清晰看到紫离那惊骇的面容,也清晰看到他手执熊熊火焰推出一掌,目标是——魔后的后心。

没有任何意外的,魔后那掌没来得及击中我,她就被紫离后发的一掌给打飞了出去,一条长长的血箭喷薄而出,看到此情景时紫离愣了一愣,垂眼看自己出掌的手,似有困惑。但我的一声呻吟吸引了他的注意,立即冲到我跟前,掌心抵住我后心,输灵气于我身,护住我即将碎裂的心脉。

等过半个时辰后,我的脸色些微回转过来,紫离终于注意到那扑倒在地就没再起的魔后,皱了皱眉把我放下,还是往那边走去。从我的角度可看到他脸上神色极其严峻,当他轻轻翻过魔后身体,发觉她气息全无,然后看清她心口处插着的红玉簪子时,他整个人凝固了。

不止是动作,是脸上的每一分表情都冻结。

良久过后,他才开始有动作,急切地去探魔后鼻息,又急切地去搭她脉门,再急切地去摸她心脉,可是每一次过后,脸色就越加阴沉,到最后神色竟然变得慌乱。火聚于掌,复又成一缕蓝烟缓缓向魔后的天灵穴凝聚,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都再无生机。

终于,紫离的目光向我看来,问道:“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是圣心的女儿。”讲完后我就笑了起来,当一个人如此说的时候,我不信,当两个人如此说的时候,我还是不信。但是当百花娘娘圣心用最后魂识凝聚影像于我脑中,在我即将湮灭一切意识时看到后,我信了。

“紫离,你可知我当时把那根簪子插进墨尘心口时是什么感觉吗?我虽偶尔少了些心眼,但也不是无心,谁对我好还是分得清的。你的母亲黑凤当年用幽冥火焰要将我娘焚烧而死,现时她又要用同一种方式来杀我,那我用他儿子的针插进她心口也无可厚非。这叫一报还一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尘世凡人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是不知道不共戴天应该达到哪种境界,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的道理还懂,尤其是这黑乌鸦三番两次要置我于死地,没有道理我连自卫都不做。

这魔界还真是有意思,出了个麻雀精,又再出个黑乌鸦,倒都是鸟族的妖精,确实同类。

瞬形转移,紫离已经到了我面前,他那幽红的双眸里面是火焰在燃,犹如刚才他那掌挥向魔后的幽冥火焰,高举到我头顶的掌中焰光已经从红变成了蓝色。这就是传说中幽冥神掌第九重?他还真的得了他父君魂冥的真传啊。

这一掌下来,我应该就魂飞魄散了吧。很奇怪,居然死到临头,我还能如此冷静,完全没有上回被黑乌鸦给困住焚烧时的恐惧,只是直直看着他的眼睛。

巨掌挥落,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心道:呜呼哀哉,我命休矣。

只听一声巨响……我仍有意识!身上没有任何痛楚,难道瞬间就魂散了?眼睛睁开一看,发现全身上下仍有形体,回过头,终于知道巨响从何而来。原来紫离一掌把他的寝殿给掀塌了,本是富丽堂皇的建筑,瞬间变成了废墟,空留沉灰在飞扬。

而紫离,负手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那傲人的角度与他母亲第一次见我时如出一辙,像看一只随手可捏死的蚂蚁。“青莲,你将会知道,没了我的宠,你什么都不是。”

什么是宠?我深觉困惑。但很快我就尝到天上地下的区别。

紫宸殿被紫离给毁了,自然我不可能再宿在里面,我也没有回到原来的那间屋子,而是被发配到了杂役房。居然把我与一群妖魔鬼怪给分配在了一起,不是我夸张,还真就是妖魔鬼怪,他们各个面目狰狞,獠牙露齿的。

更可怜的是我受了黑乌鸦最后那掌,伤得很重,尽管后来有紫离运功疗伤,可是治标没治本,到底是损及了心脉。每呼吸一下,就会连动着心口处揪疼,而我时时都在呼吸,也就是说时时都在心痛着。

杂役房内的苦活很多,尤其是还有个杂役头子,青面獠牙的,不晓得是不是见不得我如此清秀,总是有事没事找我茬。今儿因为我不小心把要砌的一堵墙给弄倒了,居然把我狠抽了几十鞭,那鞭子还是特制的,每一鞭下来犹如烈火在我身上焚一次,被他打完我已经体无完肤。其实我很想解释,并非故意要弄塌那墙,实则是因为心绞痛发作,眼前火冒金星没站稳,人就往那墙上栽了过去。可是没人要听我的解释,那就只能受着了。

我想,这如果是紫离给我的惩罚,那么就受着吧,至少他没把我给打没形了。蝼蚁还尚且偷生呢,我对自个的小命还是很在乎的。

这日,冬儿来了。她的地位在魔宫可能算高,我见那杂役头子一副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模样,悄悄藏了笑,原来势利无论是在哪处都能看到的。也许是我的笑没藏好,被冬儿瞧了去,她拉过我的手,迟疑又迟疑后道:“姑娘,你还笑得出来?”

视线放在我手上,原本我的手不说白葱光滑细腻,但也可称巧手,如今……连我都不忍目睹,粗红的手指,上面坑坑洼洼全是细小的伤口。冬儿突然就哭了起来:“姑娘,不如去求求君上吧,君上以前那么宠你,只要你服个软,他会心疼你的。”

又一次听到这个“宠”字,我若有所悟。利用邪术操控我为杀人利器,挑起两界生灵涂炭,转个身给我锦衣玉食,百般呵护,原来这样就是叫宠。苦笑连连,我想我还是不要了吧,因为宠的代价太大了。

冬儿见我不啃声,有些着急:“姑娘,你就别跟君上呕气了。”

我看着这个傻丫头,原来还有比我还傻的呢,居然认为我是在与紫离呕气。无奈之下,从善如流道:“那个冬儿啊,不是姑娘我不肯低头啊,委实是当时情形你也在场,那魔后被我用紫心针给误杀了,此时就算我去找你君上,他也应该是不想见我吧。”

因为猛吸了几口气,心口处绞痛又阵阵传来,抽离着我的思绪。

却听冬儿惊讶地问:“姑娘还不知?魔后并未死啊,君上已经用五味真火把她给救回了一口气,虽然短期之内是醒不过来了,但魔后乃魔界神尊,哪里会轻易就死去的呢?更何况魔神只要不灰飞烟灭,魂飞魄散,元神就不会死。”

正文卷 23。扮猪吃老虎

我一口气给岔了,脚步不稳往前栽去,冬儿眼明手快扶住我,却是摸着我的手骨惊呼:“姑娘,你怎么变得如此瘦?”

呃,这需要如此大惊小怪吗?换成是她,受着重伤被分派到此处日日夜夜劳作,也铁定是要瘦下来的。我被她扶着坐在石凳上,她就跳了起来:“不行,我得回去求君上。”说完就一阵风掠去了,看了看那处跑没影的她,我很是感叹:风一样的吕子啊!

冬儿要去求紫离什么,我不感兴趣,也没放心上。我惆怅的是,这冬儿来过之后的反效应,原本以为那杂役头子看到冬儿与我的关系后,能对我客气一些,哪知他却变本加厉,把我当打不死的小强一般折腾。

真真是,一朝河东,又一朝河西,欺的就是我这良善之辈。

可能让我余感欣慰的一件事是,阿泽跑来看我了。正是我在夜深人静时,干完活准备回住处休整时,一声很轻的“嗷呜”吸引了我的注意,转首去看,就见阿泽站在那处,安静地看着我。心头一喜,连忙跑过去抱住它的头,居然我也莫名感怀了。

我把近日的苦楚如豆子一般倒出来,阿泽就是这点好,不会像冬儿那般咋咋呼呼的大惊小怪,它始终如一的趴在我脚边,等我讲完后,居然还贴心地来舔我手指,痒痒的,凉凉的,倒是很舒服。我仰靠着抬头看猩红的天空,很是忧愁地问:“阿泽,你说我难得悲壮了这么一回,像个不怕死的烈士,需不需要最后再晚节不保?”

若真去找紫离,他会收了现在的惩罚吗?

阿泽在此时拱了拱我的腿弯,对着我摇头晃脑了一番,我领悟了它的意思,磨了磨牙痛下狠心道:“好的,我明白了阿泽,我就听你的,誓把悲壮进行到底,也与那魔君抗争到底。”

就在我发完毒誓后一天,这杂役房又来了位不速之客。我看那杂役头子这回的脸色就又变了,趾高气昂的,对我说话都是用鼻子在哼气。等我听明白他说谁要见我时,终于茅塞顿开,我说为啥这牢头百般看我不是,原来都是受了那麻雀精的指使啊。

确实是那麻雀精,也就是月落来了。

她今儿倒没穿她那一向高洁著称的月白裙衫,而是学某人着了一身紫衣,就是有那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感觉,应我原先那句话:麻雀终究是变不了凤凰的,哪怕她身上贴满了凤凰羽毛,也改变不了她麻雀精的本质。

“青莲,你也有今天?”娇柔的声音配上一副纯善的脸,确实可配得上蛇蝎美人这称呼。

我窒了窒后,找了一句甚为耳熟的话道:“今天的我就是将来的你,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记起这话是当初月落讲给我听的,引用到这里,恰为其好。

月落却是轻笑出声,有着说不出的得意,她俯身到我面前:“阿离已经许我婚期,下个月初我们就将大婚。”见我表情凝住,她笑得越发意气风发,“说到底,我还得感谢你,若不是你用紫心针杀姑姑,他可能还不会这么早就答应娶我。姑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除去报仇外,就是希望看到我与阿离在一起,他亲手伤了姑姑心中有愧,又怎还会违背姑姑的心愿呢?”

“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你为了得到他,故意把我的存在透露给魔后,然后从中还添油加醋了一番,包括后来那次也是你诱了魔后来杀我是吗?”

月落眼中浮现惊色,随即又变回镇定,她是认定了就算我知晓又能拿她如何。“倒真看不出来你这榆木脑袋还能想些事情,并不是笨得太厉害。阿离受你迷惑至深,根本无需我说什么,只要你身份摆在那,姑姑就绝不容许你们在一起,她自然是要费劲心思除去你,而我只需添上一些火而已。

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会反击,倒真真出乎我意料之外,不过这样一来倒也符我心意,姑姑老了,也该到了休息的时候了,阿离是魔界的王,他不能任由一个老婆子在背后指手画脚的,我作为他妻子,自然要为他斩清一切障碍了,从今以后,我才是魔界的魔后。”

我不由啼笑皆非,为她也为自己。本以为我是那扮猪吃老虎的猪,魔后是老虎,却没想到这麻雀精是操纵整盘棋的幕后黑手,无论是我还是魔后,包括紫离,都成了她棋盘上的棋子,不愧是常下棋的人,棋艺绝对精湛。

只不过,我还是要诚恳之极得提醒她:“你别忘了,你现在还不是紫离的妻子。”

月落笑得风轻云淡加百媚而生,缓缓道:“有什么区别吗?到得月初我与他就大婚了,到那日,或许我会赏你一杯喜酒。”

我的笑容变得极是灿烂,输人不输阵,“既是这般,那青莲就在此先谢过了。只是,小麻雀精,你是不是要先问问你身后的人,看看他同不同意你做那魔后呢?毕竟他也是当事人之一。”

接下来,月落那表情就甚为精彩了,瞬间的凝固,然后破裂,慢慢变成慌乱,最后是恐惧。我看得津津有味,这竟比那凡间唱戏的脸谱还要精彩啊,变脸精髓深得其法,着实受教了。看来以后得加强训练,定要把这门绝技给学来。

我把视线投向那转角处早就站了多时的紫衣,笑意盈盈。扮猪吃老虎,我可能做得不够到位,但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招却是使得淋漓尽致。

在冬儿给我了那么个建议后,我就想了,既然魔后没死,那么紫离也不至于真就愤然到不可理喻。那昨晚虽然大义凛然地宣誓要将悲壮坚持到底,但最终还是让阿泽去找紫离了,既然它是头神兽,应是能理解我这种曲折又复杂的心情的。

可巧,这麻雀精恰好撞枪口上,什么时候不来朝我炫耀胜利的成果,偏偏挑个紫离来的时间。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真相永远都是纸包不住的。我见那紫离到后凝立那处,并没有直接过来,正好月落讲得口沫横飞的,我就从中加以引导了一番,把事实真相赤裸裸地展现在紫离面前。

所以呢,虽然我是被逼得狗急跳墙,不得不悲壮一回,可这麻雀精却是心黑如墨,妄想取代魔后之位,其罪当诛啊!就看紫离怎么处置了,是包庇呢,还是秉公执法?

视线回转过来,那月落背对着自己,身体颤抖的不行,出来的声音也是颤音:“阿离,你听我解释。”紫离翩然而至,面若寒冰,眸光一往如故的红幽,“你还要解释什么?解释你如何在背后操纵一切,陷母后于死地?”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姑姑分明就是她杀的,与我无关啊。”

“难道不是你故意引她前去的?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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