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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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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还觉人多噪杂,排场过大,此时人走之后,染青又觉心慌起来。也不知是不胜酒力的原因,只移了一小步,头上的凤冠晃了一晃,竟然被自己晃的一个趔趄,差点往桌案摔倒了过去。

那桌案上可是摆放了各色各样的东西,包括燃的正旺的烛火。

秦天策及时一个揽身,把人给抱进了怀里,轻笑出声:“染青原来不胜酒力呢。”

染青头脑成了糨糊,却仍直起身不服气地说:“是这头上的凤冠太重了,哪里是我不胜酒力。”平日里她时常会有小酌,不至于是海量,但那酒量还是不错的,所以她绝不承认是自己醉了的原因。

秦天策也不拆穿她,抬手到她头顶,“朕帮你解下来。”

微微一愣,从君望回来这一路,两人一直你我相称,此时突然再听到这个“朕”,怎么觉得有些别扭。是进了皇宫,礼不可废吗?

头上的钗饰一件一件落下,染青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但空气里却流传了一丝暧昧,呼吸声在头顶,轻轻浅浅的。染青咽了咽口水,听到自己喉咙滚过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越发变得暧昧。

有些口干舌燥,她想也没想拿起桌案上的茶杯猛灌。

却听沉闷的低笑传来,他说:“那是朕喝的茶。”即使这样的夜晚,皇帝与妃子的茶杯也分了区别,他的杯盏要大些,雕刻龙纹,而她的则稍小一些。

刚才手忙脚乱中,她看也没看,取了那龙纹茶盏喝茶,被他这一说,立即把手中的茶杯递过去,忙结巴着道歉:“对……对不起。”

半晌,没见他接过,心里忐忑,抬头一望,碰上墨流般明亮的星眸,嘴角噙着莫名的笑容,意态不明。

心中羞赧,他在看什么?却见他忽然低下头来,就着她的手去轻抿那杯中的茶水,恍然想起什么——那茶她刚喝过……急急缩回自己的手。

凌乱间,茶水不知怎的便洒了出来,惊呼,耳边听得他沉稳的笑声,她身子一紧,已被他抱进怀中。

鼻端立即扑入他身上特有清浅好闻的香气,而他温热有致的呼息喷在她后颈上,激起一个个小疙瘩,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这是要开始洞房了吗?

“染青,放松一些,朕这么可怕?”

这一说,才发现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僵直着,且是屏住了呼吸,心跳加速。明明两人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可是这洞房花烛夜,却是头一遭,她仍然会紧张害怕。

感觉他的手抚过她的背,轻轻柔柔的,舒缓着她的神经。慢慢僵硬的身体也变得柔软,她轻靠在了他的胸口,是了,半个多月不见,她其实很想他。

身体的抵触只是紧张所致,心早就偏移到了他身上。

“阿离。”轻声的唤,他是她的阿离。

秦天策温然而笑,手指勾起她的下颚,让她直视自己。

染青平了心乱,也不再躲闪他,视线所到处,是他修长如玉的指。

心突突地跳着,睁大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俊的脸庞。他当真是好看,心里泛起甜意,傻傻地想。

他的唇,像蝴蝶亲吻花蕊一样,在她唇上辗转着。手掌把她的纤腰环住,坚实有力。

一个转身把人压在了床榻,双手开始一层一层地剥开礼服,不止是她的,还有自己的,很快衣衫褪尽,两人都只剩里衣。

手探到了她的背上,若有若无的抚摸着。染青只觉得手指所到之处,肌肤是热、是烫……身体是一味的燥热,仿佛有股细流在里面乱冲乱撞……

到了此刻,若她还不清楚之前的合欢酒藏有催情的成分,那就太过愚笨了。就算她再不胜酒力,也不至于像此刻这样浑身燥热,内里空虚,急需什么来填满她的感觉。

当他的舌尖触上她的时候,那温热又甘冽……卷走了她所有的呼吸和气息。喷薄在她脸上每个毛孔粗重了的呼吸,她低低的喘息。二人的衣裳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尽数褪去,裸呈相对。唇齿相交,畏怯、凌乱……试着回应。毕竟不是第一次,两人对彼此的身体都早已经熟悉。她微微的反应,得到的是他疯狂了的掠夺。

……

洞房之夜,并没有彻夜纠缠。

平静之后,染青依偎在秦天策的怀里,感觉彼此身上被汗水润湿的粘泥,却谁都没有动。其实只需唤一声,外面自然会有人抬进浴桶。

但她就是不想动,只想就这样靠着他,数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他的手指摩挲在她的唇上,那处的嫣红胜过以往任何时候。

有些想回头看看他的眼睛,看看他的神色,也与她一样是爱恋加满足吗?终于,她嫁给了他,进了这深宫后院。今后的路,是康庄大道一路平坦,还是风风雨雨历经波折?

她不知。

月色疏冷宫墙柳,头顶苍穹斗转星移,时辰更迭。

正文卷 86。太后

即使亲如父母,爱如情人,昵如朋友,每个人都有仅属于自己的世界。也许大也许小,但除非,那人容许你走近,不然,大小与你无关,更别说里面藏埋了什么。

这个道理,染青此时不懂,以后却是懂了。

悠悠转转从睡梦中醒来,第一知觉就是浑身酸痛,尤其是腰,简直是要断了。明明昨夜两人并未贪欢太久,却在一夜梦醒后,仍旧尝到了激情之后的苦楚。

整个内寝里已经通亮,侧耳细听,似乎都听到鸟雀的声音。窗格的缝隙里,有阳光透进来,染青眯着眼看床顶的龙凤呈祥,忽然什么脑中闪过,尖叫出声:“啊——!”连忙一坐而起,可是却不防腰间的力量,又被拉回躺在了床上。

耳边传来睡意朦胧的声音:“大清早精力就这么旺盛?”

染青震惊转身,男人慵懒的,双目闭着,赤裸着胸膛,不是秦天策又是谁?

他怎么还在?皇帝不是应该每天天没亮就早朝的吗?现在都一室明亮,外头太阳都出来了,他如何还不起?

“你不要上朝吗?”

秦天策没有睁开眼,只是笑着道:“朕为玉凤解睡袍,芙蓉帐里度春宵,停车坐爱枫林晚,从此君王不早朝。”

染青呆愣住,这是第一次见他这般绉绉的言古句,从此君王不早朝多用在昏君身上,此时被他闭眼笑吟起来,多了几分调侃和邪魅。

秦天策张开眼就看到她目瞪口呆的样子,甚是滑稽,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被他这样取笑,染青也不羞恼,用力推了推他的胳膊:“你若不早朝,到时红颜祸水之名可就落到我头上了,阿离,快起吧。”睡过头了,也没人前来唤一下的,外面那群宫侍都干什么去了?

秦天策皱了皱眉,松开了她的腰,坐起了身,眼色复杂。

染青连忙取过地上的衣物想要穿,可是见那大红的袍子,想今日应该不穿这套了吧。回身想询问他,却见他袒胸坐那,戏笑地看她,一点都不遮掩一下。

“你怎么不穿衣?”

秦天策不语,只扬声唤:“来人。”

本是寂静的门外,立刻脚步声起,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走在最前头的正是寒玉,身后跟了一众的宫女。

寒玉进内后,目不斜视,头微低,躬身问:“皇上,娘娘,可是要沐浴更衣?”

秦天策轻应。

“皇上和娘娘这边请。”寒玉让开了身子,手引向寝宫的另一边。

染青疑惑,但见秦天策已经跨步走了过去,忙跟上前,此时她只穿了内衫在身。

走到近处才发现那里原来有个侧门,门一开,一股热气迎面扑来。

这回染青当真是惊的愣在了当下,没有想到这个寝宫里原来别有洞天,此处居然还藏了一潭温泉。这……皇宫里的奢华,当真是难以想象。

众宫女一一放下衣物后,就被秦天策遣退到外间侯着,而他抱起呆愣中的染青,跨进了水池里,立即一股温热传遍四肢百骸,使得原本酸痛的筋骨都犹如千百只手在按摩般,舒服的染青忍不住叹息。

“为朕擦背。”低沉的嗓音在身后起,命令式的口吻带了霸气。

染青脸微红,拿过一旁的白巾,他已背转了身过去,明明没有任何多的行为与言辞,她却总觉得比之刚才还要暧昧。

手指划过他的背脊,白皙的肌肤上有明显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但还没脱落。她知道,这是上次他为自己挡的那剑留下的,忍不住去轻轻摩挲那处。

却觉手底下的肌肉一僵,只听秦天策咬着牙在说:“染青,你若不想再来一次,最好别乱摸。”脑中空白了几秒后,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脸一下烫到耳根。

赶紧假装岔开话题:“你不去上早朝无碍吗?”怎么到这时了,还在这里拖沓?

“朕大婚,早前就传了旨,罢朝三日。”

“昏君!”瞥了瞥嘴,故意笑骂,心头却有暖意涌现。

哪知秦天策突然回转身来,一把搂住她的腰,肌肤相贴:“既然你称朕为昏君,那就让你看看昏君是如何折磨妃子的!”一口咬在她肩膀处,微微刺痛,但随即唇舌并用,麻麻痒痒的。

染青被惹得浑身激颤,“别,阿离,是我错了。”

闷笑从肩膀处传来,转过眼就见他戏谑的笑眼,显然他是故意的,虽然眼底深处隐隐含着欲望,但却并不浓烈。

他轻捏她的鼻子,慎重地说:“染青,在宫里不能再称呼你我,在朕面前还可,在外人面前可不行,知道吗?”

染青想开口反驳,但见他认真神情,终还是没说什么,只点点头。他的这番告诫也是为她好,不能太过坚持己见的,毕竟这是皇宫。

沐浴过后,宫侍进来为之穿衣。转过身就见秦天策双手张开,等待旁人帮他把衣服一层一层套上,脸上没有任何一点异色,哪怕眼前都是美丽的宫女,且贴身帮他扣好衣扣,理好衣领。

这样的事,不都该是妻子做的吗?染青的心头浮起这个疑问。

忽然想到一事,“啊呀!”一声惊叫起来,秦天策挑眉看过来,眼中带了疑惑。

“完了完了,忘了一个大事。嬷嬷说,婚后第一天得去跟太后请安问礼,现在日头都要到午时了,如何是好?”刚才醒来霎那,忽然想到这事,所以才惊叫出声,哪知后来被秦天策一打岔,居然忘了,此时想起,已经又过了半个时辰。

一旁的宫女“噗哧”笑起,秦天策横去一眼,宫女连忙低头。

他走到染青跟前,皱眉看了看她纠结的小脸,“看来你的规矩还有待学习。走吧,朕陪你一起去母后那边走一遭。”说完抬步而行,紫衫翩然。

染青连忙急走上前,想与他并肩,却被一旁候着的寒玉轻轻拉了拉,她朝她微微摇了摇头。染青不解,寒玉手扶过她的臂弯往前走,压低了声音道:“娘娘,您不能走在主上身侧,需得落后两个身位。而且‘完了’那样的话以后万万不能再说。”

暗暗咋舌,这些事教习嬷嬷没来得及教她,难怪秦天策要说她的规矩还要再学习,否则徒惹笑话给别人听了。

仪仗并不大,秦天策挥去了大半的人,只留了十几个宫侍跟随。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穿过了御花园,到了太后的宁德宫,寝宫门前早有人探望,见圣驾前来,高呼而起:“皇上驾到。”哗啦啦全跪在了当下。

秦天策眼都没抬,直入门内,染青自然紧跟其后。

走入正殿,远远就见一雍容华贵的美妇坐于堂前,不用说正是太后了。她身旁一名宫女正在为她奉茶,见到这边情形,忙放下手中的杯盏,跪倒在脚下。

“儿臣参见母后。”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秦天策是皇帝,自然无需跪拜之礼,只微微福了福身。但染青却还没册封,虽嫁于皇帝,但还属平民,故而只能匍匐于殿前跪拜。

这是来的路上寒玉告诫她的礼仪,虽然她很想不跪,但无奈深入宫门,许多规矩也不得不遵守。且上跪祖宗,下跪父母,太后是秦天策的母亲,此番跪拜还能接受。

太后很是悠闲,手中的茶轻吹了几下,再抿了一口,把茶杯放到桌案上。这才咸咸淡淡地说了句:“免礼。”

从地上站起来,微抬了眼去看太后的神色,只觉这里气氛甚是压抑,就连身边的人之前的慵懒一扫而光,变得冷凝了许多,面色却是最常见到的那种温若。

一旁宫女上前引了二人入座,立刻有人奉上清茶,顿时满室清香。

染青心中是有些惊叹的,当年的皇后,现在的太后,似乎并未受时间的影响,仍如以前那般端庄明媚,浑身散发尊贵之气。但她不会忘,四年前的皇后不喜她,她钟爱着宁若双。若双嫁于景王后,就跟着一起去了西凉边防处,这其中的情缘她无法探究到,但不知太后是否还会介意当年的事?

脑中还在翻转,就觉一道视线落到自己身上,其中不乏严厉以及不满。心中暗呼糟糕,硬着头皮再次站起,“请太后恕罪,臣妾不懂规矩,误了向您晨省的时辰。”

无论是在怎样的家庭,新媳睡到日上杆头才起,都是有失得体。染青心知自己有错,故而诚心道歉。

太后却似乎等着她那句话的,唇轻轻勾起,泛出嘲讽的笑,“是吗?主子误时,是奴才们的错。看来是你身边的贴身侍女没有及时提醒,赏罚要分明,来人,给哀家掌嘴。”

这情形大大出乎染青意料之外,本以为秦天策在侧,太后是决计不会惩罚她的,怎知三言两语间,指桑骂槐指责了她一通,且还要扇她巴掌?

正想向身旁之人求救,却见太后宫里的宫人上前,一把拉过她身旁的寒玉到中间。

这时染青才醒悟,原来太后那惩罚是要对寒玉。她又惊又怒,知自己人微言轻,去看秦天策,却见他犹如两耳不闻窗外事,只低头抿茶,根本眼都没抬一下。

染青大急,想也没想出声喝道:“慢着,回太后,这是臣妾的错,与我丫鬟无关。”

“放肆,这宫里头何来你我说辞的,进了宫一点规矩都不懂吗?还维护侍女,哀家看就是你身边侍女不知劝诫主子,才会犯下此错。”

太后话声落,宫人已经“啪啪”两掌扇在了寒玉脸上,立刻红色指印出现。

染青呆怔住……

正文卷 87。婉玥公主

太后的声音威严带着冷意:“暂且就两下吧,以后若有再犯,严加惩处,明白了吗?”

寒玉跪倒在地,诚惶诚恐道:“奴婢明白了,谢太后教诲!”

太后挥了挥手,她身旁的宫女立刻上前一步低喝:“还不退下。”

寒玉不敢延迟,连忙起身,默默退回了染青身后,目光垂落,不看任何人。

染青握了握颤抖的手指,胸口有万般的怒气,此时却发不得。她终于明白什么叫人微言轻,在太后面前,她只不过是个皇帝刚成婚的女子,封号都没下,妃位未定。

或者在太后心中,昨夜说好听是大婚,其实不过就是侍寝而已。所以她根本是没有把她放于眼内,且直接就给她了个下马威。

转念就算封号有了,她成了皇贵妃,那又如何?不过还是皇帝的妾,也万万没有太后大,这里谁会听她的?这不是她一早就预料到的情景吗?只不过是比自己想象的要来得快而已。如今她已身在宫中,就算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但真正令她心寒的是身旁之人,他全程只当是一个局外人,淡漠地看着寒玉被罚,淡漠地看着太后给自己难堪。若不是在太后寝宫,她真想转头问问他,这是何故?

太后见染青被羞辱后仍沉默不语,也罢了惩戒的心,转而看向皇帝问:“皇儿,这皇贵妃册封之日定了吗?”

秦天策转首微笑道:“回母后,已经定下了,六月十五,那天为大吉之日。”

太后点了点头,“嗯,此乃我东云皇朝嘉帝登基以来的一件大事,哀家会留心具体事宜的。等册封一过,染青就是皇贵妃了,后宫贫乏,要学着为皇上招揽佳丽,知道雨露均沾,切莫贪欢,误了朝事。”

这暗指的意思,当真是把染青给气的七窍生烟。这是在暗示她昨夜与秦天策贪欢,误了今日的早朝?还招揽佳丽,雨露均沾?在这大婚第二日?

那头太后仍在言道:“择日哀家会送上字画过去,你得帮着参详一二。”

秦天策终于开口说话了:“母后,染青刚进宫,还有许多要学习,请母后包涵。”

太后神色变了几变,凤眼细看他神情,却察觉不出他真意。心中犹疑,不知皇帝是喜还是不喜这宁府的三小姐?若喜,明明后宫无人,为何只是封妃?若不喜,他却隐隐有维护之意。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六哥,你原来真在母后这里。”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碧绿衣衫美人从外殿快步跑来,眉眼弯弯,笑颜可掬,神情娇憨。公主?染青脑中闪过疑问。

后宫之中,女人除去太后就是妃嫔、公主、宫女。而听这女子称呼,想也知道是公主了,但见她发髻未挽,衣物不算华丽,反倒有些野脱之美,不由觉得诧异。

“看看这是谁来了?”

染青惊奇地回头去看太后神情,她竟与刚才判若两人,眉眼里有了柔色,目光正放在门口来的公主身上。

只见女子直接走到太后身前,才盈盈福礼,“母后,又取笑人家!婉玥给您请安。”脸上娇笑着,言辞里含撒娇之意。

原来这就是婉玥公主!早在大婚前,教习嬷嬷和寒玉跟她简单普及了下皇宫里的人物名单,婉玥公主是太后所生,很得太后宠爱。

太后凤眼上挑,唇角抑不住上扬,“日头都到中天了,你才来给哀家请安?”

秦天策也戏笑着说:“婉玥,出去玩了这么久,倒有心思回宫了?”

“外面哪里有宫里好啊,每天都想到母后与六哥,就忍不住要回来了。”说话间,婉玥已经挨着太后的身边坐了下来,神情娇俏。

“就你这丫头嘴甜哄哄哀家吧。”太后明着责怪,其实眼底的笑意却已弥漫开来,这个女儿,可是她捧在掌心的宝贝。

本是冷凝的气氛,被婉玥这样一闹,立即柔和了起来。她转了视线往这边看过来,看到端坐着的染青,眼睛一亮,“六哥,这是皇嫂吗?”

她是昨夜才回到宫里的,错过了皇室的这场隆重婚礼,深觉遗憾。

一大清早就打听了皇嫂的寝宫,想去看下新娘,到了那边却听宫侍们说皇上陪着一起来了宁德宫,心中越发好奇了,是什么样的女子,让六哥免了朝政还陪着一起给母后请安呢。

这一看,对染青的初步印象倒不错,穿着并不华丽,且脂粉浅淡,不会太浓,看着挺舒服的。婉玥心思简单,第一眼觉得入了眼缘,就产生了好感。

素不知染青被她这般盯着看,挺是别扭的,但太后又高座在上,她也不能说些什么。只听身旁秦天策笑着道:“还不叫皇嫂?”

婉玥立刻抿唇一笑,扬声清脆唤:“皇嫂。”直把染青的脸给引的羞红,还得秉持着礼仪,微微颔首微笑致意。心里暗道,这太后跟前请安过后,自己脸上是得笑僵了。

婉玥转了心思,忽然问:“二哥有回来吗?”

“你二哥在西凉边境事务繁忙,朕免了他的虚礼。”秦天策淡声道。

染青心中一动,他们说的二哥是当初的景王吗?这事之前寒玉有特意警惕过她,宫里尽量不要提及“景王”两字,虽不明是何意,但也知定是与秦天策有关。

只见太后本是笑容满面,片刻间脸上笑意全无,且冷了声音淡漠地说:“西凉边境不是早就镇压过了吗?何来事务繁忙一说?依哀家看,是皇上不准烁儿回来吧。”

秦天策笑笑,没有反驳,气氛却是冷了下来。

婉玥虽然心思单纯,但也感觉到似乎气氛有些不对劲,两边看看,竟是不敢再吭声。

就在此时,静谧的空间爆出一个不的声音,让染青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的肚子早不叫,晚不叫,“咕噜噜”的一声,突然冒出,引来所有人的注目。

婉玥是第一个笑出声来,且毫不客气的大笑,余光里看到就连秦天策的唇角微微上扬了起来。羞恼不足以形容她此时的尴尬了,只想挖个洞把自己赶紧埋了,还有人比她更丢脸的不?

秦天策拉着染青站起来:“母后,朕先回了,爱妃的肚子在跟朕抗议了。”话意中还带了戏谑,可见阴霾尽散了。

太后眼见时辰也不早,不欲再留,摆了摆手,拉了婉玥往后寝而去。

出了宁德宫,走了一段距离后,秦天策见身后步履缓慢,回头去看,染青耷拉着脑袋,看不清神情。直到一头撞进他怀里,才抬起头来,就见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恼羞成怒道:“笑吧,想笑就笑,不用憋着!”

“噗哧”一声,秦天策倒是没笑,身后一直紧跟着的寒玉却忍不住笑出声来。染青记起寒玉那两巴掌,忙回身去看,只见那脸上已经不止五个手指印,而且是红肿了起来。

心里难过,可是不知该说什么,这番劫难纯粹就是因她而起,太后罚的是寒玉,其实就是在指责她,或者说给她来了个下马威。

这里面的纠结,不用细想也清楚。太后的厉害早在四年前那时的中秋宴就领略到了,那一次,她差点还被折了手骨呢。

寒玉看染青脸上神情,也知她在懊恼,笑了笑说:“娘娘,这点疼奴婢还挨得住。”

“走吧,先回宫用膳。”秦天策浅声道。

路上走得很是安静,去时忐忑,回时心头却沉重。很快就到了之前的寝宫,染青不经意间抬头,看到寝宫的牌匾上写着:凤染宫。是专门为她而设的宫殿吗?只是她究竟是凤凰,还是一只飞错地方的麻雀?

麻雀虽无凤凰尊耀,却是要自由许多吧。

进了宫门,还没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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