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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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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见二人身影后,韩萧收回视线,回头看向秦天策,迟疑地问:“娘娘还没册封,皇上就这般宠着,会否……”后面的话他不敢再问下去,心中却甚是忧虑,大婚隔日罢朝,又入住紫阳宫,这无上的宠爱宁染青承受的住吗?

秦天策墨拓般的重瞳里,已经没了之前的那丝温柔笑意,淡淡扫了一眼身旁侧立之人,“韩萧,你管的太宽了。”

“请皇上恕罪,属下瞻越了。”韩萧惶恐,不明皇帝心思。

“太后那边有什么动静吗?”秦天策转移了话题。

韩萧摇摇头道:“暗子来报,并无不妥之处。”

“嗯,继续查探。”转首见他欲言又止,“有话就说,不用吞吞吐吐。”

“皇上,这娘娘今日入住您寝宫之中的事,明日定然传进太后耳朵,恐会惹起风波。”

秦天策似笑非笑地看他,“韩萧,朕发觉你今日对她的事特别在意呀。”韩萧神情一肃,知道自己今晚越礼了,却又听皇帝在说:“要在宫里头生存,并非只靠朕的庇护就行,她要学的是如何在风口浪尖里打滚而能不倒,否则她凭什么坐上那贵妃之位?”

韩萧全身一震,他没想到皇上的心思是这般。

“寒玉,出来!”秦天策忽然扬声怒斥。

屏风后走出一个婉约身影,果然是寒玉,此时她面色全无,眼底含了惊恐,跪在脚下,“皇上恕罪,娘娘沐浴要起了,奴婢想去门口催催拿宫衣的侍从。”

淡淡的声音在响:“去吧。”听不出任何情绪,寒玉连忙起身往门边退去,却在一脚探出门外时,又缩了回来,垂下目光轻声问:“主上,这样对她是否有些残忍?”

“放肆!”不怒而威的声音,震慑了在场两人的心。

韩萧连忙怒斥:“寒玉!以下犯上是死罪,这话是你问的?”

寒玉静默一边,眼也没抬。

秦天策心中烦郁之气出现,挥了挥手,“都给朕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等两人退下后,迈步走进浴房,就见染青只着了白色绢衣,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身后,背影煞是仟丽。听到脚步声,她笑着问:“寒玉,快拿布巾来给我绞干头发。”

头发被从后面拢起,然后慢慢擦拭。染青本是闭着眼的,忽闻一股龙涎香的味道,顿觉不对劲,猛然转身,就见秦天策拿着白色布巾在有条不紊的为她擦头发,神情很认真。

没有想过,这样的事由他来做,会让她心底这般触动。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个男人,竟觉得此刻认真的男人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好看。

心中想,其实女人不用个性太强,偶尔的柔软,适当的认错,与男人的刚硬正好可以互补。这是她在皇宫里的第二天,过得惊心又动魄,却也甜蜜。

寝宫门外,站着韩萧与寒玉,两人的神情都有些沉闷。

“以后切莫再像今日这般糊涂,主上的事哪容你去质疑?”韩萧是紫卫的头,寒玉当属他的手下,但紫卫里只有此一女,故而言教时不会如往常般严厉。

寒玉看了看他的神色,眸色暗了暗,忍不住分辨:“但是这样的荣宠是会害了她的。”

“寒玉!”韩萧怒喝,“你忘了你要效忠的是谁了吗?而且什么她,她即将是娘娘,尊卑之分这个道理连你都不懂?”

“这与效忠主上根本就不相干,我只是觉得不忍,娘娘初入宫闱,如何能抵挡的住这皇宫里的万般险恶?”

“哼,那么你认为该如何?”韩萧有些恨其冥顽不灵,且心中讶异,寒玉不过派去服侍那宁染青半月之多,居然就心向了她?

寒玉无言,她也不知该如何。主上今晚留了娘娘入宿紫阳宫,在外人眼里是无上的荣耀,却不知皇宫里最可怕的就是这种特殊的例外,会让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娘娘。

念起之前率真、睿智、坦然、自若的染青,可能今天之后就要面临重重风波,心中就觉不忍。可是她只是一介婢女,又有什么资格来逆转乾坤呢?

那方返回凤染宫去取衣物的宫女已经回来,但她回头看看内寝里面灯火已暗,心知已经不用衣物了,重重叹了气。

第二日,天蒙蒙亮时,就听有人宫门外轻唤:“皇上,该起上早朝了。”

浅眠的秦天策翻身而起,袖子被身旁的人拉住,染青迷迷蒙蒙睁眼,咕哝着问:“不说罢朝三日吗?怎么还要早朝?”

头顶沉沉的笑声很是好听,“不是不想当红颜祸水吗,朕怎么会让爱妃遭了那罪名呢。”

染青闭着眼笑,这人明明就是放不下朝事,还拿她做借口。也罢,她嫁的就是个勤政爱民的皇帝,自然不能真做了那祸水。睡意正浓,只张眼看了看那白色的背影,就又睡了过去。

但可能是深眠被打断的关系,只睡过不久,染青就醒了过来,见室内已经亮敞,不知是何时辰了。找了一圈没见着自己衣物,记起昨日让寒玉去拿衣物,后来她就一去不回,进来的是他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内衫,知这般贸然走出去,定是不,于是试探着唤寒玉。

只唤了一声,寒玉就真从门外走进来了,手中拿的正是她的外衣绸衫。

但见丫头面容沉肃,不苟言笑,微微诧异,询问之,她也声称无事。衣衫穿好后,走出外间,立刻有宫侍上前端上金盆给她梳洗。

“这一般早朝要到何时结束?”

一名宫女立即上前回禀:“回娘娘,皇上议事不一定,折子多可能要到午时,折子少就去上书院披奏折。”

也就是说暂时是不会回来了?既然这样,也就罢了等他的念头,领着寒玉回凤染宫而去。只是刚踏进宫门,就有人来讯,称太后有请。

染青皱了皱眉头,这太后煞是厉害,此去恐怕又要生是非。朝寒玉使了个眼色,就跟着那传讯之人往宁德宫而走。岂知行到半路,就见婉玥形色匆匆往这边而走,一看到她,立刻眼中一亮,跑了过来。

“皇嫂,快,快跟婉玥走。”婉玥上前拉了她的手就欲往另一个方向而走。

染青忙道:“婉玥,不行,太后有旨意要传本宫过去,你看……”

“母后?”婉玥看了看一旁的传令宫人,那人赶紧上前跪倒行礼:“参见公主。”

她只稍皱了下眉头,立即舒展开来,笑着道:“回去跟母后复命,就说本公主有要紧事找娘娘。”

宫人看了看染青,再看了看婉玥公主,不敢违拗,只得转身复命而去。

婉玥见宫人走远,再度拉了染青的手,边走边说:“皇嫂,跟我去喜善宫,我也做了一副昨日那般的纸牌,只是不知道要如何画上面的符号,你快跟我来。”

原来她念着昨日的玩耍,今一大早起来就自己也做,只是忘了染青在上面写的符号是什么了,且打那牌也需要人手,染青自然就是最好的搭档了。

跟在身后的染青,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她就知道看到婉玥,自己这趟宁德宫就不用去了。

正文卷 91。册封大典

染青入住紫阳宫的事,虽然宫内起了不小的波澜,但最终这波澜也没有刮到她身上。因为这几日,婉玥每日都磨着她想新名堂出来玩,且地点从凤染宫改成了喜善宫。

喜善宫则就是婉玥的宫殿了,原来婉玥其实还有一个名号,叫喜善公主。

不知不觉,居然就到了六月十五这天,皇贵妃册封大典。

这回的轿撵是从凤染宫出发,仪仗也比大婚那日高贵和气派了许多,一路宫侍环绕轿撵,再次行到紫宸殿前停下。

“娘娘,到了。”寒玉轻声提醒。

锦帘被掀开,一阵微风吹进了轿内,六月的天,已不再有凉意,扑面而来的风,顿时让人感觉舒爽怡宁。

轻提了下身下的罗裙,抬脚慢慢步出轿门,抬起头望向前方宏宇大殿——紫宸殿。多少朝政大事在这里商议,又多少重大决案在这里裁定,可能因为以上两点,整座宫殿显得威严、肃穆。

只隔半月时间,她第二次踏进大殿里,这一次不再如上次那般只看得到方寸之内的红毯,此刻目光所及处,金碧辉煌,群臣站成两排,清一色的朝服,煞是整齐。

而她也不再是凤冠霞帔,换上了紫红色的华服,据寒玉说这是御赐的贵妃朝服,裙摆上的凤凰绣的惟妙惟肖。脚下的地毯换成了藏蓝色,笔直蜿蜒向上宝殿正前方的汉白玉台阶。而那人,就高座在上的龙椅里,今日他穿的是紫金龙袍,头戴金冠,君王之霸气尽显。

走了大约五六十步,就到了玉阶之下。秦天策从龙椅上起身,站在阶梯上方朝染青伸出了右手,示意她抬步走上前去。

上次红盖头之下,什么也看不见,心有慌乱。这次看得一目了然,与他漆黑的眼一对上,心里却也没来由的慌乱不安。离他不过几步之遥,只要跨上去,就能站到他的身旁,与他并肩。只是,她在怕什么?

片刻的念头只短暂闪过,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停,由汉白玉阶而上,步步实实踩在台阶上,甚为用力。只剩一步之际紧紧握上了他的手,他温热的掌心如数日前一样温暖,亦抚平了她的心。

就着他的微微使力,她跨出了最后一步,站在了他的身旁。

秦天策看她的目光里泛着墨色流光,嘴角勾勒出潇洒不羁的笑容。礼官高声宣读:“册封大典开始!”接着又是一长段的颂,歌功颂德东云皇朝的历史,先帝的贤才。这样的条纹每逢大事件,都需拿出来歌颂一番,弘扬东云皇朝之风范。

终于结束长长的颂词,秦天策拉着染青的手往前一步,“朕宣布,从今日起,宁染青为朕的青皇妃。”他大声朝朝堂上的人宣布着,洪亮的声音来回绝响。

皇帝话声一落,韩萧立刻谨慎的捧着一个用金色布帛包裹着的小匣子递过来,他松开了染青的手接过,摆至她面前。

后面的程序早有礼官教导过,染青缓缓跪在他脚下,心中有异样划过。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这般匍匐于他脚下,他是君,她是臣,她是他的子民。

清润而带了威严的声音在起:“西宫凤玺印,今赐于青皇妃,今后代朕执掌后宫之大权。有不服者,以玺定其罪。”

“臣妾遵旨,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接过沉甸甸的凤玺印,然后站起,微微退后了一步,站在了秦天策的身后。注视着一步之遥的身影,心里叹息:阿离,你知道吗?其实我更想站在你的身旁,与你并肩而站。

只是,皇贵妃是无权与皇帝比肩的,那个位置,只有皇后可以。

忽然间,染青竟然觉得这无上的荣耀,其实不过就是浮云,荣耀的背后,竟然有种悲凉之感。为何在这样的日子,属于她大喜的日子,她心底会有这般强烈的悲浓?

底下朝臣均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冷冷看着面前匍匐在地高呼万岁千岁的朝臣,有些落寞。真心?假意?以后之礼迎娶贵妃,让他们心中已经有了微词吧。

越发觉得这个盛典很没意思,但是她不能把情绪表露出来,持着端宁的微笑,无声站立。

受过群臣朝拜后,封妃大典算是结束,之后是皇帝与朝臣们议论军国大事,而她作为唯一的后宫嫔妃,自然是不能干政的。

所以秦天策只微笑着轻声说:“去吧。”

染青弯膝行礼,“臣妾告退。”一步一步踩着玉阶走下,缓缓走出紫宸殿,身后的视线有很多,但不过一瞬,皇帝的声音在起的时候,那些视线都移转了开。

重新坐回撵轿,竟然觉得有些疲乏,心里的疲乏躲过身体上的。

隐隐有预感,今后的路可能会艰辛无比,并不好走呢。

回到凤染宫,立即让寒玉取来便服换上,她实在是穿不惯这种沉重的朝服,但据说封妃后,每逢大典都需以朝服侯礼。幸好宫中的大典也不会太多,所以暂且不在她考虑之内。

刚桌下喝了口茶,韩萧却来了。

他传皇帝口讯,赐青皇妃翡翠凤簪、白玉蝴蝶、玉如意等,报读的东西一长串,宫人们源源不绝地走进宫内,把满目琳琅的璀璨首饰、菱罗绸缎等物件堆满了整个正殿。送完之后也不多言,就推托要伺候皇上离开了。

染青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韩萧,此人明明是官宦,为何他的嗓子不似其他宫人那般尖锐,反而浑厚如常人,难道是因为习武的关系?这倒是有可能,因为练过武功的人阳气定然比常人要盛,可能是盖过了阴气吧。

转头间就见寒玉一瞬不瞬地盯着宫门看,心里一转念,有所了悟,不由起了逗弄之心,戏声说:“原来本宫的寒玉也到了相思的年龄了。”

寒玉一听被调侃,脸上一红,却道:“娘娘误会了,奴婢对韩总管并无男女之情,只是他曾是奴婢的头,对他很是崇拜。”

染青笑了,戏谑地说:“本宫有提及韩萧吗?”

“娘娘!”寒玉羞恼,转身就去领着宫女们清点皇上的赏赐,不去理会她的调侃。

再次端起茶杯,一边抿茶,一边看着她们细数。在寒玉再三指点与纠正下,她那“我”的称呼到底是改过来了,尤其是今日正是封妃后,她的确是再不能与以往那般,可能以后“本宫”两个字要跟她很长久。

耳边时听小宫女发出惊叹声,且一些窃窃私语。

“锦缎五匹,纱绸两匹,丝锦三匹……”寒玉清点,后面的人拿笔记下,这些赏赐都是要归入凤染宫的库房里的。寒玉有些惊讶,这些布匹虽不是稀物,但是颜色与风格,都是主上喜爱之物。另外首饰里,属之前韩萧最早报的几样为上品,其余的都是金钗银饰,但也显华丽,而其中玉占多数。

等清点差不多时,寒玉请染青上前查看,稍后就可以正式入库了。

染青本想拒了这道程序,目光往那边扫了一眼,却被一抹红色吸引了视线。没有任何迟疑就走了过去,视线落在了一块红色挂饰上。拿出脖子上的血玉菩萨对照了一下,那个挂饰远远看着好像是血玉,但一比之后成色好像没有脖子上的这个好。

心中一动,便问:“刚才清点时,有没有好一点的红色的玉。”

可能是血玉菩萨带的久了,有了感情,所以她现在很是偏爱血玉。

“有的,娘娘,刚才点到一对玉手镯,正巧是红色。”寒玉虽不明染青为何突然对红玉有了兴致,但难得她喜欢,赶紧与一旁的宫女开始找起来。

“找到了,娘娘。”

寒玉找出的是一对红玉手镯,晶莹润泽,染青取过带在手上,比着光处看了看,虽然不如她的血玉菩萨红润,但确实很好看。

“皇嫂,快给婉玥看看,六哥赏了你什么好东西?”

一转身,就见婉玥快步向里走来,她今日穿的是一袭粉裙,白色的底料,浅浅的粉色纱衣,远远看着倒像是一只蝴蝶翩然而至。好几日的相处,她们之间已经非常熟荏。

染青指了指那边桌子:“都在那,婉玥去挑挑,看到喜欢的就拿去。”

婉玥立刻笑弯了眼,“我就知道到皇嫂这边来,能捞到油水。”她本也是好玩,并不在意什么首饰,低头挑拣了一番,只随意找了根玉钗。

转眼望来,却忽然定住了目光,视线直盯在染青胸口处。

染青纳闷低头,原来是她刚才取出来的血玉菩萨忘了放回衣领里,不由笑着道:“这可不能给你哦,也取不下来。”

却听婉玥失声道:“六哥居然把他母妃的遗物送给了你!”

遗物?母妃?染青抓住了这两个词语,狐疑地看向婉玥问:“皇上并非太后所生?”

婉玥一脸的震惊,“皇嫂,你不知道?六哥没告诉你吗?我与二哥是母后所生,六哥是前太妃所生,而前太妃是母后的表妹。”

染青愣住了。

先帝曾有过两位皇后,却原来竟是表姐妹。

正文卷 92。雨柔

当年,只听秦天策说自己钟离的名字并非杜攥,是确有其名,然后染青自己就联想到了太后与大夫人是姐妹,大夫人姓钟,太后定然也姓钟,所以直觉观念里就认定了他是太后所生。

可是今日婉玥这般说将出来,似乎并非是宫中秘密,她看看婉玥疑惑的小脸,又看看一旁寒玉尴尬的神情,原来大家都知道,只有她不知。

寒玉是仆,自当不能议论皇家事,可为何秦天策不说?他从未与她提及他的母妃,哪怕是送她血玉菩萨的时候。明明他近在身侧,可是却无端的留了这些距离。

是因为他的母妃是前皇后的原因吗?

终于有些明白,秦天策在宁德宫里,与太后之间的气氛并不亲昵,隐隐多了生疏与客套,反而太后对婉玥倒是骨子里藏着疼宠。且她记起大婚第二日去向太后请安时,提及二王的时候,太后与秦天策意见并不和。

以前这许多不明,到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原来并非他们不像母子,而根本不是母子。那么走上这帝位的路,恐怕历经万险吧。尽管他的母妃是太后的表妹,可是皇宫里的妃子,几曾念及过亲情,又何来善念?并且太后还有亲儿,如今那二皇子秦昊烁远去西凉边境,恐怕也是帝王之争后的结局。

且早有耳闻当年秦昊烁就是因为景王的那个景字遭了难,因为先帝封号为景帝,他这“景”字正是触犯了国威。他本叫秦天烁,因秦天策登基为王,改名秦昊烁,封为烁王爷。这其中有着多少不甘和愤怒,恐怕只有他自己本人知道了。

倒不是染青有意探寻此事,只是因为若双嫁给了他,曾在出嫁前宁相与她提过,告诫她切莫在宫中多提烁王爷。很显然,宁相把秦昊烁已经当成了一名弃子,就像他也放弃了若双一样。

对于这个父亲,染青心中是不满的。就算若双当初再刁蛮任性,曾经也是他宁相与大夫人的掌中宝,如今却弃之,实在是让人觉得心寒。或许在他眼里,她是他的另一颗棋子,可以帮他扶摇直上。

染青不知道的是,自秦天策登基以来,虽安抚老臣,但更多的是扶持自己的新势力。当年状元郎言成晓,徒步青云,已经正式走入了东云皇朝的权利中心。

并且秦天策心中有了计划,他要在朝臣里分设两局,让两股势力相互平衡。老的臣子为一派,年轻的臣子为另一派,这样一来就会立左右两相,宁百渊的地位固然不可动摇,会成为老臣里面的左相,而代表他新势力的右侧自然是让言成晓来担当右相。

所以宁相心中也是无比焦虑,虽然有宁飞扬已经殿前封为将军,而小女儿染青成为嘉帝的第一位皇贵妃,但不是皇后,总让他心中有所忧。

“皇嫂?皇嫂?”婉玥的声音拉回了染青的思绪,“是婉玥多嘴了,但你别生六哥的气,我想六哥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其实那些事我也都是听来的,因为六哥的母妃很早就去世了。”小心翼翼的解释,怕因为自己的多嘴,惹得皇嫂对六哥动了气。

染青释然而笑,等想通透后,哪里会真的动气呢,反而是有细细麻麻的心疼翻涌。秦天策隐了多少不欲说出口的秘密与心酸往事,甚或艰难,这才是一个男人吧。

男人,不会把心中的痛袒露出来,但并不代表就不存在。

婉玥见她笑了,拉着她的手道:“皇嫂笑了就是不生婉玥的气了,说真得,我现在越来越怕六哥了,他凶起来的样子,真吓人。”

“秦婉玥,在背后说朕坏话?”

婉玥惊跳转身,真是说曹操,曹操马上就到!站在宫门口的不是秦天策又是谁?似笑非笑,似怒又非怒地看着这边,身后是大队的仪仗。

她跺了跺脚,恼怒道:“这……下面的人怎么都不知道传驾的?”害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噗哧”一声,染青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跳脚的婉玥真是可爱,秦天策的御驾过来,没人传声,当然是他的意思了。

婉玥恼怒瞪了一眼嘲笑她的染青,然后低了头,“六哥,我过来是跟皇嫂道喜的,等会母后那里见,这就先告退了。”说完呼溜一声,人已经擦身而过秦天策身旁,跑了出去。

自从上回见识过六哥的发怒,她现在看到他有老鼠见着猫的感觉。

秦天策也没出声阻止,款步走了进来,他仍是那身紫金朝服,很显然从朝上回来直接来了这边。这里并没有他的便服搁置,所以没法更衣。

韩萧等人已经退出了门外,只留寒玉在伺候。

染青端过寒玉手中的茶杯,递给秦天策,等他抿了一口后才问:“今日朝事不多吗?下朝似乎有些早。”平时一般都要议到午时。

“你今天册封贵妃,按礼要去给母后那边用膳行礼,朕陪你过去。”

竟是为这事?心中一暖,他为她想的真是周到。

不过休整片刻,就移驾往宁德宫而去。染青微诧,秦天策在宫里很少用圣撵。

幸好凤染宫到宁德宫路程不远,不过片刻就到了宫门。传唤太监尖着嗓子一路高喊,等他们走进殿内,地上已经跪了一地。

太后仍高座在上,婉玥就立在她一旁,朝着这边跟染青挤眉弄眼。

这一回的行礼,虽然仍是在秦天策之后,但她已经正式册封,所以不用再行跪拜之礼了,只微微福身。太后并未多加刁难,就命人赐了座。

刚刚坐定,就见本站于太后身旁的另外一名衣着华丽的女子,盈盈上前,朝着他们欠身行礼:“雨柔参见皇上,参见贵妃娘娘。”

秦天策淡笑:“雨柔何时来的?”

女子还没说话,太后却开口了:“先让雨柔起身说话吧,是哀家觉得宫中乏闷,婉玥常日跑不见人影,只好找了雨柔来陪哀家说说话了。”

婉玥不依了,“母后,我哪有!明明就是你想雨柔姐姐了,尽拿我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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