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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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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皇宫,你怎么来了?”人放松下来后,有了心思管其他的,自上回见面到现在,似乎过了有两年了吧,还记得那时秦天策的天下未定,心中还在为他忧思。怎么想着想着又想到他身上去了,现在她几乎每一个事物都能与他联想在一起,爱一个人就是这般牵肠挂肚。

紫狼独有的嗓音在夜色里响起:“皇宫我就不能来?”

染青不由失笑,这人总是这般狂妄,不过他倒是有狂妄的资本,以他的身手闯一闯皇宫应该也是能够全身而退。且他效忠于秦天策,可能都有皇宫的通行令也说不定,她那问题倒是多问了。

只是……“你来我凤染宫作何?”他有事向皇上禀报,也无需上她这来弯一趟吧,难道是与她叙旧?这样在黑暗里叙旧?情形也太诡异了吧。

“来看看你这个青贵妃做的怎样,呵,身份是挺高贵的,但你好像还没适应。”他的语气里有着极浓的嘲讽。

染青心念波动,疑道:“何以这么说?”

“东云皇朝唯一一位皇贵妃,本应华贵雍容,可我看你这里以素为主,你当还是以前的江湖?就是江湖也有江州五虎这样的险恶呢,何况是皇宫?你这凤染宫里上下守夜的就门房一个人,如今也都打盹睡着了,今晚若不是我出现,而是另外的什么刺客出现的话,恐怕你有九条命也没了。”

被紫狼这一说,顿时心中震撼,甚至感觉后背发凉,不错,若是今晚来的人不是紫狼,她此刻可能已经身首异处。她进宫后,根本就没想过去严于律下,也没有去管治过寝宫的那群宫侍,全都是随之自行安排。

不知是这段时间过得太舒坦,还是被爱情冲昏了头,竟然是一点戒心都没有了。还在心思繁复间,紫狼已经再次欺身到她身边,一手揽住了她的腰,“宁染青,若是今日有人要毁你清白,你准备如何应对?”话声一落,他就势往床内一倒,把她压在了身下。

染青不知他会突然发难,又羞又怒:“你干什么?”以前还是独身的时候,就被他轻薄过,后来他救了她的命,且再无越礼之处,渐渐对他也没了防备,哪里知道这人根本不按牌里出牌。

紫狼沉笑了起来,黑暗里,漆黑眼睛里闪着亮光,“模拟一下歹徒或者刺客会对你做的事,如此绝色的贵妃娘娘!”话声一落,人俯身下来,唇已经覆盖住她的唇。

染青不能动,怒瞪着眼,嘴又不能说话,心底万般怒火直冒上来。在确定了自己心意后,她根本再无法接受这种暧昧,甚至是轻薄。可是她动不了,只能承受这个越来越浓烈的吻。

终于他退开了身子,染青大惊,她感觉到了身上男人身体的变化,怒吼:“你不可以!”不可以这般折辱我,不可以罔顾我对你的信任!

紫狼的呼吸有些紊乱和沉重,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习武之人夜间的视力要比常人敏锐,他看得清她脸上的每一分神色,是那般的愤怒、不甘和不可置信,突然之间,他笑了,唇凑到她的唇边,低声说:“宁染青,你在为他守节吗?”

“他是我的夫,不为他守节为谁守?”尽管知道此时惹怒眼前这头恶狼,可能会更糟,可是却忍不住那心头的怒意,心里本把他当成朋友了,可是他却……

下一秒,紫狼翻身而起,离开了她的身体,站了起来,淡淡地说:“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宁染青,否则……”否则什么?他没有再说下去。

一个人的气场,可以瞬息万变,紫狼就是这样。前一秒还暧昧漩呢,下一秒却变得冷凝,他的声音里多了严肃,“东山之行我会随驾,你在宫里好自为之。”

染青一惊,随驾?他也去东山?他现在究竟是何身份?难道也是秦天策的亲卫了吗?还在心中思量,就觉腰间一麻,眼皮沉重起来,入睡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可恶的紫狼,点了我的睡穴。

一夜无梦,醒来睁开眼,忍不住又要咬牙,那可恶的紫狼,昨晚他来告诫令她感动,可是那之后的轻薄却让她的感动烟消云散。屋子里亮堂的很,屋外有人走动的声音,忽然想到什么,惊叫起来:“寒玉!”

寒玉立刻走了进来,“娘娘,你醒了?”

“什么时辰了?”

“辰时过半了。”

染青猛地掀开被子跳了出来,一边拉过旁边的衣服穿,一边急问:“为何不叫本宫?昨夜不是让你早些唤的吗?”

寒玉无奈地说:“娘娘,奴婢早就唤您了,可是您今日睡的特别沉,唤都唤不醒。”

可恶的紫狼!心中暗骂,手上动作却不慢,片刻间已经穿戴好。却被寒玉下一句话给凉了心:“娘娘,别赶了,皇上这时候恐怕已经出行了,您来不及了。”

呆愣住,的确昨日就说是辰时准时出行的,现在都辰时过半了。

她误了去送他的时辰!

“不过仪仗大,皇上可能要在紫宸殿前的广场停驻片刻,不知此去还来不来得及,我们或许可以去紫宸殿旁看一眼。”那里是宫妃的底线,再不能往前一步。

“那还不快走。”染青已经抬步往门外跑去。

紧赶慢赶,到紫宸殿旁的栏杆时,只见长长的队伍已经开始慢慢向外延伸行走,而中间有一处皇帐高举,那骑在马上之人一身白衣,衣袂飘扬,看不清他的容颜,却远远可见那英姿,自有一种王者之气。

近乎贪婪的目光,看着那白色一点一点变小,渐渐消失。

阿离,我在皇宫等你回来。

染青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刚到那边栏杆处的时候,似乎有所觉,秦天策回头朝这边看了一眼,停住视线两秒,回头凝视前方。温若如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底是沉沉的光。

韩萧把这一幕看在眼内,没有说话,只在心中叹了气。

初识几天,染青都没有调整过来,每到了时辰就会往门口去看,等着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踏入,直到时辰都过了,也没见人才赫然惊醒,原来他不在宫里了。于是后几天心里常常会想,他到了哪里?自从知道他要去东山时,她就找来了地图查看,东山在东云皇朝的东面,从怀城到那里估计得要四五天的行程。

寒玉见她这样无精打采,不由好笑,打趣地说:“娘娘,奴婢看您是得了那相思病了,整天唉声叹气的。”染青只拿眼尾横了她一样,不予理会。

念起一事,这几日她又疏忽掉了,“寒玉,把咱宫里的人都叫来呢。”

寒玉微愣,不明何意,疑惑地看过来。

染青笑了笑:“没什么,本宫只是认认人,都这么久了,好多名字都还叫不上呢。”

不管紫狼动机是何,但他对她的提醒是放在了心上了,现在秦天策去了东山,她若不自卫好,可能真会像紫狼说的,她这凤染宫是人人皆可来之的地方了。且秦天策去之前,也曾耳提面命与她说过,她初掌金印,也是要学习掌管后宫事宜,哪怕是不喜欢这些,这是她今后的生活,她也得学着习惯。

很快,一干宫女和太监都被叫到了堂下,平日里娘娘好说话,从来不曾训诫过他们,此时突然叫到一起,心中都有些忐忑,不知娘娘是何意。

染青整了整神色,她今日要做的是立威。亲和可以在心底,但面上她是贵妃娘娘,若连自己宫里的人都管束不好,他日谁要是犯了错,或者得罪了何人,她如何说话?

清了清嗓子,才清冷开口:“本宫召你们聚在一起,也无他事,不用太过紧张。你们各自介绍一番,且有何特长,本宫可以酌情安排你们今后的差事。”

知人善用,是她掌管后宫第一件要做的事,那么就从她宫里的人来做起吧。

按着次序,一个个走出列,报了名字以及以前做过的差事,染青指了寒玉一一记下,这群人里面,她发现有两个宫女很是灵巧乖觉,还有一个小太监也甚是灵活。两个宫女还是姐妹,一个叫绿珠,一个叫绿环,小太监叫小路子。

于是就把那三人留了下来近身伺候,其余之人安排在各处,且门房派了四人轮守。

正文卷 96。刘公公

绿珠和绿环两姐妹,染青倒是真没看错人,做事细心且聪明,往往一点就透。尤其是绿珠,虽然是妹妹,却是比之她姐姐还要聪慧,难怪之前寒玉也欣赏她,把她收作奉茶侍女。

翻阅宫事记典,七月一过,八月中旬就是太后寿辰,这是宫中一件大事。染青作为后宫主事,这事自然是落在了她头上,她从以往的记载里看到,每年太后寿辰之前都会修葺宁德宫,宫墙翻新,新衣重裁。

记事房象征性的把所需用品的单子拿过来给她审核,染青只看了一眼,就让记事房公公把清单放下,并且命令罗列整齐的明细单子给她看看,头一次为太后办寿诞,务必要做到尽心尽力,也可乘此机会向太后走近。

近日里,时常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说那雨柔姑娘深得太后娘娘的喜爱,可能在皇上回宫后就要封妃了。这些谣言不知从何而起,但染青知道那是故意传进她耳朵里的。

雨柔不至于是她的一块心病,但太后,却是她这后宫之路必须攻克的一项难关。

只是当记事房把所有明细单子都拿到她面前时,不由皱起了眉头。之前给的单子太过笼统,根本看不清细目,如今这张单子却是罗列有序,零零总总有上百条,她不由想这样办一次下来,不是要很多银子吗?

秦天策一向奉行勤俭,宫里盛行素食,可若太后办一次寿辰就要这许多名目,何来俭之说?这不是与皇上的政道相悖吗?

染青刮了一眼记事房那位公公的神色,他满脸奉承的笑容,一双细眼眯缝着,却是透着丝精明。这皇宫里的人都见惯了风,知道对什么人该说什么话。她笑了笑,客气地跟公公说话,嘉奖他们记事房做事得体,就按着单子去采买。

那名公公姓刘,是记事房的总管,一听娘娘如许说,顿时笑弯了眼。等刘公公退去后,寒玉走到染青身边询问:“娘娘,可是有什么不妥?”她伺候娘娘多时,对娘娘的习性已经大致了解,只消看一眼,就知娘娘心底藏了事。

“寒玉,想个法子找找这刘公公有何弱点,本宫拿他有用处。”

“是,奴婢知道了。”

不出一天,寒玉就打探到了,原来这刘公公在宫外私藏了个情人,三不五时会去私会,此事在宫内无人知道,这虽不是什么大罪,但是刘公公私底下藏给情人许多银两,这就令人怀疑了。

某天夜里,染青再次把刘公公召到凤染宫里,摒除了一切人等,只留了寒玉在身边。刘公公有些惶恐,不知娘娘这么晚了找他过来有何事。

可是等染青漫不经心品着茶,轻轻说了两个字时,他的额头顿时冒出了冷汗。娘娘说的那两个字,正是他情人的名字,他力持镇定,可是等娘娘再假装不经意的报了几个数字的时候,他已经惊恐的跪在了地上。

那几个数字都是他每次出宫时偷偷塞给情人的银两数量,这事传到娘娘耳朵里,那可是杀头的罪,再也镇定不了。

见威吓作用差不多了,染青才缓缓道出此行的目的。

刘公公一听吓得人都摊在了地上,连连求饶:“娘娘,您饶了奴才吧,那宁德宫里的账目奴才怎敢随意拿出来,若是被太后知道,奴才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染青冷笑起来:“刘公公,你不说,本宫不说,谁知?难道你就不怕那贪污受贿之名传到皇上耳里,恐怕不单是杀头之罪了……”

这回刘公公是真的瘫在了地上,若是他的事被皇上知道,不敢去想那后果,那可是诛灭九族之罪啊。他私藏银两,本是想过个几年后退下来了,可享清福。

当夜,无月无星,暗沉的很。刘公公去而复返,这一回他把一本账目递到了贵妃娘娘手中,临去前他抖着脚颤声说:“娘娘,奴才把这事给您办了,奴才的事……”

染青淡笑着问:“刘公公有何事,本宫一概不知。”

刘公公听后大大松了一口气,这才投进夜色里,消失了踪影。却在他离开不久后,又是一个身影隐进了暗色里,谁都没有注意到。

这个晚上,染青彻夜未眠,全身心的投入进了那本账目里,这还是她第一次做事这么认真。并非是她错觉,而是宁德宫的这笔帐真的有问题,这古时的账本很是难看,繁杂事宜列了一大堆,没有一点分类。

但是宁德宫的帐,只要细看,她就看出了问题。账目不仅不平,而且还有很大的出路,许多支出只随便记了出账银子,却没有写明支出原因。且入账名目众多,宁德宫里光太后一个人的用度,就是惊的吓人。而这样的入账方式,却已经延续了近两年,也就是说从嘉帝登基时开始。

染青想,这件事秦天策会知道吗?随即就想明白,此事他定是知道的,只是朝政未稳,根本不容他来管后宫之事,只能暂且听之任之吧。难怪他那般语重心长地要她好好利用金印掌管后宫,是否就存了这个念头让她来帮他一二?

只是这事恐怕非常棘手!

这夜染青只在天明之际才困及了稍稍闭了一会眼,因为此账本必须立刻还回记事房,她连夜赶着另外手抄了一本,让寒玉尽早还了回去。

可是等寒玉回来时,却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那刘公公死了!

是早上被人发现,在御花园的长河里发现了尸体,有人说是他失足落水溺了。

染青心中震惊,直觉刘公公的死与账本这事有关,是谁发现了他私自偷账本,又是谁害死了他?宫里一共就她和另外一个人为主事的,令她不得不想到这可能是太后之意。对那刘公公有些惭愧,虽然他贪财好色,可是却是她把他引向了死路。

如果这账本之事太后已经得悉,那么可能要沉不住气,准备对付她了。如今她已经不能靠着皇上庇护,或者借由婉玥来躲避,如果太后发难,她要如何来应对呢?

秦天策不过离开几天,染青已经隐隐觉得皇宫里有股龙卷风要刮进来了。

只过了一日,宁德宫就有人来传太后口讯:自明日开始,贵妃娘娘需得每日向太后晨省。这是宫规,不可废。

也就是说每日需得在太后起身之前等在宁德宫前,等太后起了之后向她请安听训。以前因为皇帝招寝,故而贵妃这一程序暂免,如今皇上离宫,没有了侍寝这一推辞,自然不能再免。染青知道,她的苦日子就要来了。

太后卯时起,染青就得寅时起床,两天折腾下来,她都觉得自己严重睡眠不足。就连陪着她一起去的寒玉,也都有些撑不住,早训完后回来连连打哈欠。

倒是那谣言并非虚,每日去都能见到雨柔在太后身旁伺候,事无巨细,比那太后身旁的长宫女都还要细心周到,且看太后对她慈眉善目的,的确是分外满意。

至于太后对染青,则一向就是冷面,每日去都得听她训斥,责她持金印,却管治后宫不恰当。甚或拿了女戒、女训等经让她抄写,不抄写完就不得回凤染宫。无意或有意的刁难,染青都是一笑置之,若是连这些都受不了,那还何以坚持走下去。

这天经抄写完毕后,太后随意看了一眼,淡淡道:“若有诚意,明日青贵妃就独自过来吧,不用奴婢伺候了,到了哀家这边,自有宫婢奉茶服侍。”

染青和寒玉心中都是一惊,可是太后开了口,只好诚恳应答下来。

回去之后,寒玉心中就觉忧虑,娘娘明日独自一人去宁德宫,会否出什么岔子?染青看她神情凝重,不由笑着安慰:“放心吧寒玉,本宫自会小心提防,而且就算太后真想找本宫的错处,你在也帮不了忙,反而是留在宫里不遭牵连,可能还能想到法子救本宫。”

这一说,倒也在理,寒玉就算有武功也敌不过皇宫的众多大内侍卫,而太后若有意寻绊,她以一个奴婢身份,难道还能对太后动手不成?留在凤染宫反而是能见机行事。

隔日,天仍黑着,宁德宫里就来了人,声称昨夜太后娘娘睡下前特意吩咐了,让宫侍来伺候贵妃娘娘,为娘娘掌灯。今夜又是一个无月之夜,寅时天还很暗,有些奇怪沿路的宫灯何以有的都灭了,照明很是不清。

那宫女似乎知道她心思,笑着解释:“可能是掌灯宫女不省心,忘了给灯内加灯油了。”

染青点点头,也没多放心思,只跟在她身后缓步而行。只是走着走着,就觉有些不对劲了,凤染宫到宁德宫路程不长,只需一盏茶功夫的时间,可是她们这都走了快两盏茶了,怎么还没有到?

“那个竹……是不是走岔路了?怎么还没到宁德宫?”之前这宫女来传讯时有说过自己的名字,染青没有注意,这时称呼时想不起来了。

“回娘娘,奴婢叫竹月,并未走岔路,前面那边不是有座拱门吗?转过就到了。”

抬眼看了看那边,的确朦胧中有个拱门就在十几米远处,印象中去宁德宫的确好像是要经过一个拱门的,于是沉了心思跟着竹月往那边走去。

正文卷 97。神兽园

竹月的脚程忽然加快起来,一个眨眼就离了染青十几米远,隐在暗色里快看不清了。染青赶紧也加快脚步跟上,心里有些莫名这侍女为何突然走快。

等她走到拱门那处,却忽然不见了竹月的身影,心中惊疑,预感可能有事要发生。

扬声轻唤:“竹月?”却无人应答。

突然身后被人一推,没有防备,人就往前冲去,一头栽倒在拱门里面,身后听到门关上然后落锁的声音,急忙回身,却发现那拱门果真有扇门关了起来,而去推时,却推不开了。怒喝一声:“竹月,你干什么?”

竹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娘娘恕罪,奴婢也是听命行事。”语声平坦,没有任何感情,接着脚步声离去,门外再无任何声响。

染青苦笑,千防万防,还是遭了暗算,想也知道这个地方有着某种未知的危险。这里没有一盏宫灯,四周漆黑,看不清眼前是何景象。抬头看了看天,她起时是寅时,这一折腾起码有半个多时辰了,也就是说最多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那么一切等到天亮后再看吧。

夜色能够遮盖很多东西,尤其是危险,人的双眼在不能视物的情况下,会变得很盲目。此时乱闯乱跑,只会称了别人的心,竹月说奉命行事,奉的是谁的命?太后?她是太后宫里的人,会这般明显吗?她若真有什么不测,所有矛头都指向太后,直觉这事可能有蹊跷。

太后城府极深,不像是会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的人。那么不是太后又会是谁呢?如果是这情况的话,敌在暗,她在明,事情就显得诡异且可怕。

心里稍稍整理一下后,也镇定了许多,她就是这么一个人,越到艰难处,反而越加平静。因为她始终明白一件事,心乱根本帮不了自己,唯有智慧才有可能绝处逢生。并不移动半步,就着身后的门席地而坐,靠在门板上,心神却不敢有任何懈怠,耳朵更是竖起倾听一切异动。

有夜风吹过,倒不见得会凉,想着出寝宫前寒玉忧虑的要为她披上斗篷,还被她笑话说天气开始热起来,哪里还需要什么斗篷呢。不知寒玉在久等她不回后,会不会去宁德宫找她?可是平日她常被太后留到午时,要真发现可能也会到很晚吧。且就算寒玉真去了宁德宫,以太后不喜自己的程度,会派人出来寻她吗?

笑着自嘲,还是不要太做妄想吧。

终于天色开始慢慢蒙亮起来,渐渐染青目能视物了,默默观察四周的情形。第一印象,这个地方像是一座宫殿,但又不像,像是花园,但却被围墙给围了起来。皇宫内院,处处舞步华丽,无不雍容,可是这个地方像独立于皇宫之外,凄迷的像另一个世界。

要说荒凉,也谈不上,满目都是许多花花草草,要说华丽,却没有巍峨富丽的楼阁,远眺过去,可看见长廊。这,究竟是哪?

染青从地上站起来,回身去看身后的门,那不是普通的木门,黑漆的发亮,用尽全力推了推,非常牢固。门的两旁都有绿色植物攀爬而上,像爬山虎一样,牢牢的扎在那墙上,而高墙起码有三人多高,凭她是绝对不可能翻爬过去了。

视线忽然被一处吸引,木门旁边的墙上,在绿色植物的背后,似乎树了一个小木牌。她用衣袖包住手轻轻拨开那植物,木牌上刻了三个字:神兽园。那字好像穿透了数百年的时光,已经古旧斑驳不清,却仍然清俊有力。

这个地方,应该长久没有来过了。

神兽园?脑中微光闪过,记忆里有这么一段话缓缓出现:相传东云国有只镇国神兽,长得很像狮子,可是它身材却没有狮子那般魁梧,而且还有翅膀。它被圈养在禁地里,那里有着许多凶猛的动物,每天它都提心吊胆的活着,生恐有一天一个不小心,就被其他动物吞噬了。

这是好多年前,初识秦天策时,他对她说的,当时她以为他是用这个故事在隐射自己,记得她还傻傻的问了一句“这世上会有长得像狮子却有翅膀的神兽吗”,难道他当时说的都是真的?这里会有那种神兽?而这个地方是禁地?

踌躇了一会,放眼看不到任何动物,壮了壮胆子,抬脚往前走。既然身后无路可走,她只能往前,繁密的花草以及成排的大树,花木缝隙中,光线都似乎无法透过,沁出一丝幽深。仔细看了看脚边的花草,那花骨朵很小,形状酷似梅花,却不如梅花的花瓣那般大。

染青觉得有些奇怪,难道这紫寰城真的是紫气东来,连这小花也都是娇艳的紫色,只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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