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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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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手法依然清晰,其实在君望的时候,偶尔会自泡自饮,但没有这般精致的茶具以及极品的茶叶而已。既然已经有了这个小心思,不妨就弄得再微妙一些吧。
跟寒玉私语了几句后,她立刻去准备。
看着离去的身影,染青不由轻笑,有寒玉在身边,真的是让她觉得心暖。无论她提出的什么要求,即便心中疑惑也不问缘由,就去帮她办了。
傍晚时分,秦天策踏着步子走进凤染宫,一进门就觉微微异样,就连跟在身后的韩萧眼中也有了疑色,因为之站在门边,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茶香。
经过前庭,踏进中院时,秦天策笑了,韩萧也立刻得眼色的退了出去。
院子中间的大树下,用一排轻纱围起一块方地,有风吹过时,轻纱便拂起,可依稀看出里面坐了一人,略看身形,即知是染青。
嘴角牵起弧度,心中好奇,她又出什么新花样了?
掀开轻纱的入口处,微愣。
伊人巧指轻翻,白色薄纱裹身,长发垂肩,缕缕发丝落到身前的案上。而那小案几上摆了一套精致花纹茶具,小火温着一壶茶,刚才那茶香味就来自于它。地面上摆放了一张古琴,应是前些日子他赐给她的那张。
染青抬起眉眼,今日她并非脂粉未施,让寒玉轻瞄了眉眼,上了淡妆,脸颊绯红,看在秦天策眼里,容色倾城,心中微动。
“皇上,请坐,让臣妾为您煮一壶好茶。”轻柔的声音刮过他的耳膜,抵达心脏。
秦天策只挑了挑眉,唇角挂着淡笑,坐在了她对面,看她究竟弄什么名堂,他倒是不知她居然还会煮茶?看这架势,很有意思。
染青嫣然一笑后,就低眉操作手上的工序。
功夫二字,要在水、火、冲工三者中求之。水、火都讲究一个活字,活水活火,是煮茶要诀。言说:山水为上,江水为中,井水其下。
这里讲究山水,其实乃山泉,但在宫内却是不切实际的。幸好宫内有采集晨露的习惯,无根之水最是纯净,故而被她取来用之。
煮茶要诀:水常先求,火亦不后。
这火上,染青是稍稍花费了一些心思的。活火,炭有焰,其势生猛之谓也。
宫储司里有一种炭,用乌梅核制成的,火焰浅蓝,焰活火匀,有活火之功效。
染青把之前预先煮的茶叶倒出,那是为了飘散茶香,熏染宫殿所用,用的茶叶属于中次品。如今才是真正为其煮茶,先用炭火把茶水烧滚,然后用镊子把茶杯和茶壶都夹放在茶洗里,一一用滚水烫过。
茶叶夹入茶壶,满上滚水,盖好后,稍稍闷了一会儿,把第一泡的茶水倾倒掉。打开壶盖,茶叶已经泡开,全部铺展开来,送到秦天策身前,轻声道:“皇上,请闻。”
秦天策依言端起轻轻一闻,一股茶香就随之而来,沁人心脾。
这道手续叫闻香。意在洗茶,把茶的香味散发出来,而第二道工序才是真正的功夫茶精髓。
高冲低斟,是冲茶和斟茶的方法。
沿茶壶口内缘冲入沸水,水柱不能从壶心直冲而入,因为那样会破坏茶的味道。要像写书法,不急不缓、一气呵成,水壶和茶壶的距离要比较大。
染青把茶汤依次轮转洒入茶杯,如此反复二、三次把各个茶杯渐渐斟满,各杯里的茶汤汤色均匀。一连放了三杯在他面前,只留了一杯给自己。做了个请的姿势,静等他一一品尝。
秦天策的兴趣当真是被她给提了起来,端了其中一杯,唇刚靠近杯缘,就听耳边传来她温婉的声音:“喝之前,先闻香,然后看茶汤的颜色,最后才是品味道,一杯茶要刚好分为三口品完。”
依她的方式品了一口,又听她道:“香味会从你的舌尖逐渐向喉咙扩散,最后一饮而尽,可谓畅快淋漓。芳香溢齿颊,甘泽润喉咙,神明凌霄汉。”
染青一边讲解,一边注视着他的神情,想从他表情里看出一二。
却见他一直面无表情,默默品完三杯茶后,才放下了茶杯,抬起眼道:“独具匠心,很有意思。”
染青心中一喜,“皇上的意思是喜欢?”
秦天策点点头,眼中已经带了笑意,他是很喜欢,不止喜欢这茶,更喜欢她这些心思是为他而设的。女人的小心思,躲不过他的眼,但是他很高兴她居然会为了讨他欢喜想了这些名目。
且今日的有意打扮,都勾动了他的心。移形换位,瞬间从对面坐到了她的身侧,手已经揽住了她的腰。
正文卷 111。琴心
染青还没来得及诧异这突然的转变,手中的茶壶一滑,险险往身边倾倒过来,秦天策眼明手快的接住了茶壶,放到了一旁,免得再次碰倒了被热水烫着。
这不过都是顷刻间发生的事,任是染青见识过他身手,也不免心中惊异万分。可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气息已经覆盖而来,直接就吻住了她的唇。又羞又恼,虽然本意是要讨好他,但哪知他会突然就这样不管不顾的亲了下来,这还是在庭院里,外围不知道有多少宫女奴才,甚或紫卫。轻纱哪里挡得住视线!
可是秦天策哪里会去管这些,怀抱越紧,吻越加深,染青推不动他,反而淹没在了他的唇舌里,气息紊乱起来。眼睛直视过去,看到的是他狭长的凤眼里,有着蔓延的喜色。
他当真是快乐的,也不枉她想的这般心思。
忍不住开始回应他,渐渐忘了周遭的环境,彼此之间的呼吸渐渐加重。唇齿相交、凌乱、燥热……唇内的每一处都相互侵蚀。
良久之后,他终于刚开她的唇,艳丽如霞的脸,瑰色的唇,称得她更加美丽。依偎进他的怀中,他的指节盘桓在她唇上,细细摸索,说不出的情谜浓郁。
谁也没有出声……
风起纱扬,拂动两人的发相缠一起。染青的目光触及地上的古琴,心念一动,“阿离,我弹琴给你听吧。”虽然知道宫闱之中该有尊卑之称,可是在与他单独相处时,她仍旧喜欢唤他阿离,用上“你我”,那些太过正统的称呼显得冰冷。
许是秦天策的心情极好,也没有特意去纠正,轻轻点了头。
把琴抬到案几之上,这是一把乌木琴,除了琴弦,其他地方都是深黑的。想想进宫后,似乎从未有兴致弹琴,而在他面前弹起,印象中就那么一次。还是那年中秋夜宴,差一点因为宁若双被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责令折了手骨,也是他从中周旋,才免了她的刑罚。
当初的心情与之现在,可谓是截然不同,那时即使心中对他存了好感,甚或是喜欢,远没有到现在这般浓烈,她也不曾想过会有一天因为爱他,而就真的放下一切投进这皇宫里。
不由觉得好笑,那次是皇宫之行后,她曾暗暗发誓,此生都不要踏进这座宫殿,哪知兜兜转转,终究还是进来了。兴许她与这皇宫有缘,兴许是她与他有缘吧。
手指拨动了几下琴弦,抬眼看身侧的他,“你想听何曲?”
“随心。”低低的嗓音就在耳边,撩拨着她的心绪。
此曲乃是紫狼所授,被她改编之后自成体系,没了紫狼的那种刚硬,多了柔和。这也正是那年中秋弹给他听到的唯一一首琴曲。手指翻飞,泉水般圆润的琴音飞泻而出,时而婉转低沉,时而如高山流水,时而似黄莺低鸣。
仿佛之间,似进入梦幻般的陷阱,不觉沉醉其中;不过多时音色一变,曲音如醇酒一般醉人心扉,似在无形之间勾住人的心魂,玉手微挪,古琴之音再变,磅礴之气立显,但是少了一分壮志之心,添入了更多的柔情。
同样的曲子,同样的人来弹,只因心境不同,弹出的效果却不同。今日的《随心》比之当初更多了一份柔情在内,本是自由的心也因为这情字有了束缚。当初曾说心若自由,何处都是天涯,如今她就连心也沉落了吗,可是却仍觉喜悦。
一曲弹罢,笑看秦天策,见他眉眼慵懒,眯着眼睛煞是享受的样子。知道他是懂音律的,想必也听出了她曲中的改变,定也知晓她的心意。今日的茶道与琴道两项,算是功德圆满了,并没有白费她的心思。
忽然耳边一道琴音而起,低头就见他的手绕过自己腰,抚在了琴上,随着他手指轻拨,徐徐的琴音再扬,弹的就是她刚才那首《随心》,但在他指下,少了那份柔,多了刚硬不屈。都说风有风骨,那么琴就也有琴骨。他的琴音里的琴骨多了一种豪情壮志,有指点江山的感觉,更有几许傲气度然的意味。
竟是与紫狼的弹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又不同,感觉不同。
不由失笑,当然是感觉不同了,紫狼与他身份天差地别,级别紫狼或许是紫风堂的首领,掌管天下机密,那也与秦天策不能相比。他忧的是天下子民,掌的是天下大权,自然抒发的情绪也是天下情怀。
从琴音中足可见他心胸极其宽广,心怀天下,恐怕不止是东云朝,可能他有更深的梦想,是征服四方,真正做这天下皇朝的主吗?
但那会是一条无比艰辛的路,要做一个征者,不仅得有强国重兵,还得有坚强的心智,以及足以睥睨天下的气概。
琴音每到收尾,忽然戛然而止,他手一抬,重新揽过她的腰,这一回只觉身子一轻,已经被他整个人抱在了怀中,转身掀开了身后的纱曼,跨步准备往屋内走,却只迈了一步,就听身后步履快速跑来。
“皇上!”有人压低声音唤道,听嗓音是尖细的,应该是位公公。
“何事?”此时可谓是扫他兴致,故而不由皱起了双眉,声音有些冷凝。
那公公支吾了两声“奴才”云云,却是没有说下去。
“无事就休要扰朕。”说完抬步继续往内走,却听韩萧在身后唤:“皇上,有事禀报!”
心知韩萧不是不知分寸之人,而本炙热的身体也因屡次打扰平复了下来,“说吧,何事?”
韩萧硬着头皮走到了跟前,没有抬头,余光瞥见皇上正抱着贵妃,此番上前恐是真打扰了二人的“兴”,可是……
“皇上,兵部侍郎有事求见!人已侯在御书房外。”
染青感觉抱着自己的双臂一僵,随后就听头顶他的声音在说:“先下去,朕随后出来。”接着毫不迟疑地走入了内室,直到把人放在软塌上,狠狠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才道:“一会让人传膳,朕有要事不能陪你,今夜就别等朕了。”
恐怕那兵部侍郎有急事找他,否则也不会在这天黑了后连夜入宫。朝政大事为先,染青并不觉得为过,相反体恤他的辛苦,柔声道:“嗯,知道了,你也不要忙到太晚,明日还要早朝,莫伤了身子。”
秦天策捏了捏她的脸颊,就起身往门外走,走到门边他停下来转身道:“以后朕都要喝你煮的茶,听你弹的琴。”
等沿路宫人们的“恭送皇上”声越来越远时,染青才不由回过神来。
从以前到现在,他都是天下间最会说情话的男人,总是那么一两句不加修饰的语言,就让她失了心……
那夜染青等到很晚,也没见他再过来,想必真是朝务谈了很久。却不知一连几天,都没见他进凤染宫,每日里望向门口的次数越来越多,就连寒玉看了都忍不住笑话她,这是得了相思病。
不由失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倒不至于,但是寒玉没说错,的确是挺想他的。到了饭点,就会想他会不会过来用膳,总叫寒玉准备了两份餐具,直到等过午时不见人,才会独个用餐,心情微微落寞。
到了傍晚依旧会习惯性的去等他,却连等几日也不得见。终于忍不住,让小路子出去打听打听,是否这阵子朝事特别多。上回让小路子打听蓝如烟的身世一事,没有任何所获,她身边的人口风都甚紧,小路子磨了几日都没探听出来。
至于其他宫人那处,更不得而知了,事实上宫里头都很好奇这个如烟姑娘究竟是什么身份,不仅被皇上带进了宫,还钦赐了如烟轩入住,婢女奴才赐了一大堆在身边伺候。
小路子溜了一圈回来,回头禀告说皇上这几天的确朝务繁忙,正在商谈西凉边界的军情。宁将军已经整军出发,而兵部侍郎那边也在调整军士,准备再发兵前往边境。
若真要打仗,那么朝事会比以往都要多,军饷、粮饷等的备齐与运送会是首要考虑的。
既然得知他是真的在忙朝事,心里也安了许多,也就不再过多去期盼。挥挥手让小路子退下,抱起一旁的小越影,翻了翻它的爪子。
没有注意到小路子离去前的欲言又止以及复杂的神情。
若说染青这几日除去牵挂秦天策之外,就是忧心这头小神兽越影了。它的饮食问题一直就是个头疼的事,在吃过几天坚果后,它就没了兴趣,接连几日,无论找什么给它吃,都只是蜷缩在角落里,恹恹的看上一眼,随即转开头。
那日秦天策说她不该养它,是暗示她养不活它吗?觉得有些挫败,因为她发现小越影的眼中没了神采,有时候站起来走路都觉轻飘飘的,随时像会倒下的样子。
如果继续这样不吃下去,终有一天,它会活不下去的。
难道真要把它送回神兽园?可是那里有巨蟒,有金蛇,瑞王曾说还有别的其他动物类种,在失去了母兽之后的小越影,如何能够在那恶劣的环境下自保?
正文卷 112。太医争端
当染青发现小越影呈昏睡状态时,她是真的急了。这日早晨她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抱小东西,哪知翻过它就觉身体瘫软,然后怎么弄它都是半闭着眼,显得奄奄一息。
不由大惊,立即喊来寒玉。
几乎是眼睁睁看着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在慢慢凋零,却又无济于事,一点办法都没有。
实在无法,差寒玉去太医司去请一名太医过来诊断一二,且最好带上什么人参之类的补品。都说人参能吊命,到了这时,她也只好病急乱投医。
皇宫里没有兽医,但医者总能从表象推断出病症,没准可以看看小越影究竟是何原因不肯用食,以致于这般虚弱。
寒玉去了很久也没回来,染青不由纳闷,那太医司离凤染宫很远吗?眼见这都半日过去了,估计跑个皇宫来回都够了吧。
刚打算是否拆了小路子去瞧瞧,却见寒玉从门外慢慢走了回来。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而她身后也没见什么人跟着,这去请的太医呢?
染青走到近前,才发现寒玉的脸色煞白,仔细看脚步迟缓,竟是有些无力!心中一惊,“寒玉,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寒玉抬起头勉强露出笑容,“奴婢没事。”
这一抬头,即可看到她的额头冒着汗,脸色极其难看,似乎在隐忍什么剧痛似得。染青心知有蹊跷,上上下下打量她,只见她常穿的那套绿裙有些凌乱,绕过她人到背后时,不由倒抽一口气。
绿色宫裙隐隐有血迹渗出,不仅是背部,就连臀部也有。“寒玉,你伤口裂开了吗?怎么会突然裂开?那臀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去趟太医院,怎么会弄成这样?
寒玉有功夫,能伤她之人不多,但是在这宫里有功夫也没用,真正可以伤她的人其实也多,比如太后。难道是撞太后枪口上了,把之前的气全出在她身上?
越想越觉得可能,拉了寒玉的手急声道:“快快告诉本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即便是太后,本宫也替你讨个公道。”边说边招了小宫女来帮忙,之前涂抹的伤药仍有多,被收了起来。
见寒玉闭了嘴不说话,也不先顾着逼问,让人扶着趴在软塌上,除去衣衫,染青不由又惊又怒。之前她的伤口已经结痂慢慢长好了,现在那结痂的地方脱落下了,露出红肉,有的没长好的,直接就裂开渗出了血。这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臀部那伤,看着血肉模糊一片,这分明是挨了板子!
见到此状,染青惊怒:“寒玉,谁罚你了?”
但寒玉脾气倔犟,咬了唇只是一味不肯说。
染青冷笑:“你当本宫被禁足凤染宫就打听不了了吗?你不过就是去了太医司,本宫让小路子去宣太医司的人过来问过即知,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寒玉还在犹疑,染青气急,扬声唤小路子。眼见瞒不过去,寒玉只好出声唤:“娘娘,奴婢跟您说!”如今她这样子也没法坐起来,只好趴在那里,一五一十的说出了事实经过。
原来早时寒玉赶去太医司,到了门口想了下,决定往女医司那边而去。宫里的太医司,为谨防男女之防,分设了左右两司。左司是女医正,右司是男医正,一般若是哪个宫里的娘娘或者太后需要调理身子,都是寻的左司,除非身患重病才会传右司。
寒玉设想周到,娘娘此时也算是风口浪尖里的人,虽得皇上宠爱,但也不能落了别人口舌。若传出去男太医出入凤染宫,被有心人知道了,可能要乱造谣。而且对医治小越影这类的事,女太医也相对来说心细一些。
最主要的还是要寻个品行温善的人,因为大多数太医都有清风傲骨,若是说娘娘请他们前去看一动物,有些老医正必定会觉大大受辱。
所以寒玉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的,听闻左司有一名叫顾桦的女太医,性情温和,医术也高明,故而走进左司就跟管事提要请顾桦走一趟凤染宫,并且借口娘娘要补身子,让顾太医带上人参。
顾桦收好了药箱,正准备跟着寒玉离开。
却听一声娇唤:“顾太医留步!”
二人停下来回头去看,只见一名宫装丽人缓缓从右司亭门过来,眉眼俏丽,脸色酡红,虽看装束只是宫女,但神情却颇为倨傲,唇角带着抹笑。
那宫女看也没看寒玉,直接就拉了顾桦的袖子道:“顾太医,奴婢主子这几日得您开的药房调养,已经好了许多。但昨夜在伺候皇上时,可能是受了寒,早上起来就一阵咳嗽,所以主子遣了奴婢来找顾太医,还请顾太医赶紧跟奴婢走一趟。”
顾桦有些尴尬地说:“诗琴姑娘,可是……贵妃娘娘那边也有请。”这宫女她倒是认识,连着几日来找她抓药,但先承下了贵妃这边的请医,实在难以分身。
宫女一听,脸色微变,然后似笑非笑地说:“顾太医,我们主子可是夜夜伺候皇上,若晚间皇上来时得知主子病了,恐怕会大怒哦。”
听到这里,寒玉再也忍不住怒斥:“休得胡乱造谣,皇上忙于国事分身乏术,何来你说的什么主子夜夜伺候皇上?”这宫女究竟是哪个宫的?居然敢如此胡言乱语,当真不怕丢了脑袋吗?
宫女斜睨了一眼寒玉,冷笑两声才不屑地说:“我道是谁?原来是贵妃娘娘跟前的寒玉姑姑,诗琴失礼了!”可她的样子却完全不像是在道歉,而是炫耀一般的扬声道:“奴婢是如烟姑娘的贴身侍女,现在宫里头谁人不知皇上连着多日夜夜宿在我们如烟轩?寒玉姑姑当真是孤陋寡闻了,若是不信,可以差人去问,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造这样的谣啊。”
寒玉的心中惊怒,见这诗琴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大宣其事,那定当是真的了。可是小路子出去探听不是说皇上忙于朝政吗?但回头一想就了然了,小路子定是探到了消息怕娘娘伤心不敢回报,而即便皇上再忙政事,也必然是要休息的,却是每夜宿在了那如烟轩。
这事若让娘娘知道了,不知还得如何伤心呢?好不容易想出那些名目讨得皇上欢心,哪知皇上回头就被那狐狸精给迷了心。
诗琴见她不说话,也不去理会,如今是她主子得了圣宠,不日必将封妃,贵妃娘娘即使权掌六宫,没了皇上的宠爱也是失了势。故而她毫不顾忌什么寒玉姑姑,往后她才是这宫里的大宫女,人人见她都得喊一声诗琴姑姑。
“顾太医,快快跟奴婢走吧,这都耽搁了好一会了,主子定是要着急了。”她又再去拉顾桦,哪知顾桦为人比较耿直,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于是她说:“诗琴姑娘,是寒玉姑娘先请医的,下官需得先去趟凤染宫,替娘娘诊一下那小兽。”
诗琴闻言大怒:“放肆!感情我们主子还比不过一只畜生?”
寒玉皱起眉来,那小越影可是镇国神兽,到了此女口中竟成了畜生,当真是口出污语。这样的宫女也配在宫里伺候主子?
顾桦听后也不由心中不悦,但她脾性温和,仍是柔着声音道:“若是如烟主子实在急,诗琴姑娘不妨另外找名太医过去瞧瞧,左司太医的医术各个都很好。”
的确那屋子里还坐了好几名女太医,听到这边动静也纷纷往这边探看。
哪知诗琴却故意胡搅蛮缠,放开了扯着顾桦衣袖的手,只是冷笑着说:“顾太医当真是难请啊,只是奴婢领的是皇上的旨意,今日早朝之前皇上特意嘱咐奴婢来请顾太医去看诊的,难道顾太医是要抗旨不成?”
顾桦一惊,立即弓下腰道:“下官不敢。”
本不欲惹事的寒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诗琴分明就是有意抢人,驳贵妃的面子。今日她若不争,那么定是让别人骑到凤染宫的头上去了。故而拿出了大宫女的气势来,冷声道:“顾太医,我们走,不与她多废话!管事给她主子安排别的太医去。”
拉起顾桦转身就准备离去,再呆在这里,气都要给气死了。
诗琴哪里会肯,她根本就是得势不饶人,一个闪身就拦在了她们面前:“顾太医,你要违抗皇上的旨意?贵妃娘娘那边为何不另找太医?不过是医一个畜生,怎么能与我们主子比?顾太医,三思而后行那。”
左司管事,其实也就是左司正,见此状不得不站出来解决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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