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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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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婉玥又眼巴巴地看着寒玉,这暗示不言自明。
寒玉皱了皱眉,她心思玲珑,立即就懂了公主之意。抬眼看了看自家娘娘的神色,被公主这一打岔,倒是少了几分哀愁,心想或许有公主与娘娘说说话,聊些高兴的事,能解开娘娘的心头郁结也说不定。
退到门外后,立即招呼了宫人各司其职,不要懈怠。即便这里真的被皇上打成冷宫,她们也不能因此荒废了手中的事。
婉玥跑到门口,向外张望了一下,见寒玉和自己的宫女都退到了前院里,于是关上了门。再跑回染青身旁,拉了她的手往椅子边走,“皇嫂,我有个想法,你要不要听?”
本是悲伤之极的情绪,在婉玥突然来临后,没了宣泄口,生生堵了下去。染青瞥了一眼她的神情,眉眼里带着笑意,这般遣退了下人,神神秘秘的,倒是引起了兴趣。
于是点点头,不管是什么,总能移开心神一二,不去想之前的事。
婉玥凑到了她的耳边低语两句,染青心头一震,失声问:“你说的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了,哪里会用假的来诓骗皇嫂呢。”婉玥瞪圆了眼,就差拍胸脯发誓了。
染青沉吟了下,实在是震撼这个公主的胆大,可是这凤染宫是被封了起来,四周是否有紫卫也不知,不过经过之前那一闹,倒是没见门口左通等人,估摸着自己去烟妃那里闹事,也是他们去通报了他,后来被差遣了去干正事了吧。
可是……“寒玉不会同意的吧。”
婉玥蹙起了眉,寒玉的确是个问题,她一直贴身跟在皇嫂身旁,要瞒过她当真是不易。眼中闪过光芒,唇上挂了笑,既然瞒不过,就不如不瞒,她本意是只要过了皇嫂这一关。
“寒玉——”扬声而喊。
染青片刻之间也明了她心思,含笑不语,看她如何去说服寒玉。
但等寒玉听完后,连连摇头:“娘娘,公主,这万万使不得啊!”真的也就公主想的出来,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一个是娘娘,一个是公主,她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皇上砍的。
婉玥立即端起公主的架子,眉毛竖起来,假意喝斥:“怎么使不得?本公主说使得就使得,若出了时,本公主一力承担!寒玉你要么就假装不知道,要么就跟着我们一起参与!”
“娘娘?”难道娘娘也同意了这提议?寒玉转首看向自己主子,却见她的眼中闪着希翼的光,想起今日那些遭遇定是让娘娘身心俱疲,如果这样真能让她放开心结的话……
※※※
“哈哈,皇嫂,我们终于出来了!”
天刚蒙蒙亮,皇城门口,一辆马车缓缓而出,而车上的正是染青与婉玥,还有苦着脸在赶马车的寒玉。三人换去宫衫,全都清一色着了太监服饰,昨日婉玥的提议就是出宫。
按说皇宫禁卫森严,即便她们换了衣衫也难蒙混出宫,染青本是不抱太大希望的,且当陪着婉玥一起玩闹而已,哪知到了宫门口时,看到婉约从腰间拿出一块总管令牌,这才知道原来这丫头是早有预谋。
但韩萧的令牌她是如何得来的?用脚踢了踢兴奋异常的婉玥,问道:“这总管令牌你是怎么弄到手的?”婉玥一听立即邀功一般把令牌递到染青面前,神秘地说:“你看看这令牌。”
染青翻看了几下,没觉有异样,但看她如此神秘,一个念头在脑中浮现:“难道这令牌是假的?”婉玥立即眼现崇拜:“皇嫂,你真是厉害,一猜就中!但这令牌说假不假,是我偷了韩萧的令牌,悄悄找人做的,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你早就想要偷出宫去了?”按理也不会啊,据她所知,早前婉玥并不在宫里,她其实相对比较自由的,只要太后首肯,去什么别苑应该不成问题,不至于要这样偷偷出宫。
婉玥收起了令牌,笑着说:“那倒没有,偷做这令牌是想跟韩萧闹着玩呢。”
染青心中疑惑,觉得婉玥微笑背后藏了什么没说,那令牌成色很新,应该是最近才制成的。看来心思单纯的小公主,也有了心事。
掀开车帘,抬头看向天空,雀鸟翩跹,自由自在,嬉笑怒骂皆随意,不觉笑了起来。不管婉玥出宫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很感激她和寒玉,让她可以重新呼吸自由的空气。
在那皇宫里,真的感觉心太压抑了,要喘不过气来,所以在婉玥提出这个建议时,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
“皇嫂,你不会乘此机会逃了吧?”身旁传来婉玥的声音,她回过头去看,见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染青笑问:“为何有此问?”
婉玥想了想道:“因为你看着外面天空的样子,是那么的向往,就像……自己也要飞上天去一般。”她感觉皇嫂一到了外面,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变的超脱怡然,一把搂住染青的胳膊,“皇嫂,你不要走!六哥会伤心的。”
他会吗?他的心里已经没有她了。
不过此刻她也不会离开,如果她真的就此逃了,会连累凤染宫里那一群宫人被他砍头,而且婉玥一番好意带她出来透透气,要是把她弄丢了,如何对那人交代?
更甚至远在君望的丽珠娘和香儿,只要她一逃,想必她们会立即就被秦天策下令抓回皇城,成为要挟她的筹码吧。
她有这许多的牵挂,哪里是能说走就走的。在没有万全的准备下,她不会轻易离开。
还在凝思间,忽然听到身后婉玥幽幽地说:“皇嫂,其实你若是真想逃走,婉玥是不会拦你的,皇宫,的确是个压抑人透不过气来的地方。”
惊讶回头,只见婉玥也翘首凝向天空,她此刻的样子不像平时那爱笑的精灵,眼中满是忧愁和浅浅的忧伤。染青明白这公主是真的有心事,暗叹了口气,在那个皇宫,原来每个人都不如表面那样活的开心呢,就连这看似天真无邪的小丫头,也有了愁和忧。
马车进了城区,三人下来,找了一处客栈寄放了马车。随后进了一家成衣铺子,各选男装换上,毕竟她们的太监服饰太过显眼,而在外行走男装要比女装来的方便。着装完毕后,婉玥甚是欣喜,就着铜镜照了又照,初看过去,还真有玉树临风之态。
称呼上,染青安排了一下,她们三人装作是外出行商的两兄弟,她叫杜清然,婉玥叫杜昊月,取与兄长排名之昊字。寒玉不敢与之并称兄弟,就当了家仆改叫杜玉。
※※※
紫阳宫。
韩萧推开宫门快步入内,见皇上手执奏折,停了身形,没再上前,但脸上却是神色着急,却又不敢去打扰皇上处理公务。
过得半刻,秦天策从卷宗里抬起头来,瞥了一眼站在旁侧的人。
沉吟了声音问:“陌离花送去了吗?不是让你代朕为那小兽运功疗伤吗?怎回的如此之快?”昨日之事,扰的他心头烦躁又压抑,故而暂时不想见她。
韩萧见被问起,立即上前把事情跟皇上禀报。可讲到后来,见皇上本是沉郁的脸色越来越黑,他心里也开始惶恐不安起来,早在回来途中他就预感到皇上定是又要发怒了。一遇上青妃的事,一向淡漠凝然的皇上,脾气就特别压不住。
且那青妃也当真是有本事,总能惹的圣颜大怒,不知道今日这事可要如何收场了。
禀报完毕后,一片死寂,气氛危险又沉凝。忽听一声巨响,秦天策手掌拍在了案上,站起身抬脚就把桌案给踢翻在地,那些奏折哗啦啦散了一地,咬牙切齿地怒:“宁染青!”
韩萧一点都不怀疑,若是青妃此刻在这里,恐怕要被皇上给撕了。
“去凤染宫!”踢开身前袍摆,黑着脸冲出了紫阳宫。
一路上,除了韩萧能勉强跟上皇帝步伐外,其他的宫人都被落后了一大段距离,且各个都心头寒颤,这是又要起风波了吗?
转眼,就到了凤染宫门口,秦天策抬头看了看宫扁,那三个字中间的染字,当真是刺眼之极,真的是胆大包天的女人!
“韩萧,传朕旨意,派人封锁凤染宫,任何人等一律不得进出,违者斩!”森寒之极的声音,刮在每一个人的心头,韩萧立即回身去安排。
正文卷 121。文试招亲
走进院落,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秦天策目不斜视走进了最里进,压着沉怒问:“你们的主子呢?”没有人回答,甚至连头都不敢抬。
他又问:“寒玉呢?”仍是鸦雀无声,怒的他一掌拍在了桌上。
这寒玉当真是胆子越来越大,怂恿主子大闹如烟轩,现在又怂恿主子逃跑?凤眸里铺满冰霜,怒意侵染了全身。
“没人出来要回话吗?那全都拉出去斩了!”
侍卫刚动了动脚,立即一个小太监滚了出来,正是那小路子,“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们今日起来正准备伺候娘娘,进了这里就见绿荷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娘娘去了哪里,奴才们实在不知啊!”
“绿荷呢?”
小路子颤着手指指了指墙角,那里正躺了一名宫女。
秦天策皱了皱眉,“把她弄醒!”立即有人上前泼了水,绿荷湿漉漉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抬眼看了四周一圈,立即吓的脸色惨白,还是旁人指点:“还不去跟皇上回话,愣着干什么?”
连忙爬跪着到了皇帝脚边,声音颤抖:“奴婢绿荷,今日一早,奴婢起身伺候娘娘更衣,忽然后颈一痛,人就昏厥了过去,后面的事奴婢一概不知,请皇上饶命。”趴在地上猛磕头,却从袖子里滚出一张纸签来。
韩萧眼明手快的上前取过纸签检查了一番,没有任何问题,转而呈给了秦天策。
打开纸签,目光扫过,上面只有一行字,字体正是染青的。
绿荷,小路子,你们莫要担心,本宫出去一天,晚些时辰就回来。
她并非有意逃走?心回落了一些,在听韩萧说凤染宫里她失踪时,他第一直觉就是她逃了,在他昨日那般绝情对她之后,她逃走了!
把纸签塞进了袖子里,往内室而走,却也没再下旨处斩任何人。
还没走进内室,目光被门上贴的一张纸条给吸引了,抬手撕了下来,同样的字迹,娟秀的字体,如她的本人一样,跃然纸上。不由想起那年她的字被父皇盛赞的情景,怒气稍平了一些。
横眼看了纸条的内容:越影与秦天策禁止入内!
恼他成这样?连这内室都不许进了?哼,宫里头还没有他不能进的地方!
皱眉询问:“谁是越影?”有些纳闷,她把谁与他并列沦为禁止行列。
纸条上写着什么没人知道,但是越影是谁,却是整个凤染宫里的人都晓得。小路子立即跑上前弓身回话:“回皇上,越影就是它。”手指向窗边的软塌,那里本是娘娘喜欢躺的地方,自从越影来了后,那个位置就被它给占据了。
此时越影正眯着眼慵懒地看过来,乌黑的眼珠半遮半掩,气色比起昨日那奄奄一息的样子,好了很多。
只闻小路子一声哀叫,被皇帝一脚踢翻在了地上,当下没有任何人敢抬眸去看他的脸色。刚刚消褪下去的怒意,瞬间点燃,想把“宁染青”三个字咬碎了吞下去。
余下的时间里,秦天策端坐在凤染宫主位,脸沉黑着,底下跪了一地的人在颤抖。
门外韩萧再次踏进宫门,神色严峻,只看一眼,秦天策就肯定了心中的猜测:果然她不止带了寒玉,还带上了婉玥。
从宫女口中得知昨日婉玥来过,他就开始怀疑了,那丫头鬼心思多,遇上聪明的染青,两人是凑一块去了。听完韩萧回话,他皱起了眉,“婉玥怎么会有你的令牌?”
韩萧苦笑,从怀里摸出了总管令牌,“皇上,属下的令牌还在此。公主不知何时偷偷打制了一块一模一样的,天刚亮,宫门前的侍卫没有仔细检查就放行了。”
秦天策沉默,依此看来婉玥早有念头出宫,所以才偷偷做了一块令牌,而出宫还拉上了染青,看来是想找块护身金牌。
※※※
出了宫的三人,犹如飞出了笼子的鸟。染青与寒玉还好些,她们毕竟曾在江湖,可是婉玥就不一样了,她是看着什么都新鲜,尤其今日正逢集市。她几乎是想把整个集市都搬回去,零零杂杂的东西,只逛了一半,她们就回了一趟客栈,把东西给寄存起来。
染青好笑地问她:“早前不是听闻你是出来过的吗?”
“大哥,你别取笑我。我一共就出来了几次,都是去那别苑,身后跟了一群人,一路上坐在轿子里,哪里有这样的机会可以畅快遨游。”婉玥虽然是笑着在说,但却感觉到了话意背后的忧伤。
即便是贵为公主,也有着许多许多的无奈。华丽的光环背后,更多的是寂寞和忧伤。
不算拥挤的集市,还算熟悉的楼市,那些年她偷偷跑出来,不说走遍了每一处,却也是潇洒怡然的。隔了这许多年,皇城的风貌改变了许多,却仍留着旧日的记忆。不知道那陈家米铺可还在开着,那可是她当年的心血。
三人中最安静的属寒玉了,她从出宫就开始保持高度紧张,自然而然就把护卫的工作揽上了身。若是娘娘和公主出了什么事,她可真要吃不完兜着走。
染青发现身旁的行人忽然有方向的往前方而赶,神情里带着莫名的兴奋。婉玥显然也发现了,奇怪地问:“他们这是要去哪?”问话间,她拉住了其中一个路人询问:“你们这是要去哪?”
“前面楼台贺兰小姐要举办试招亲!”
试招亲?只闻比武招亲,这还是第一回听闻。婉玥一听有热闹可看,立即来了兴致:“走,大哥,我们去看看。”
其实不用特意去找,只需循着人流往前走,前方的人越来越多,渐渐开始停滞不动了。
楼台设在了某处酒楼外面,群众们都聚集在楼台下面,男男女女各有。
有人在身旁议论:“听闻那贺兰小姐才学出众,可贺兰家是家大业大,怎会以这种方式招亲呢?”“呵,你们有所不知,贺兰家富有,但贺兰小姐眼高于顶,硬是要找个与之才学匹配的夫婿。”
忽听人群里爆出一声高喊:“贺兰小姐出来了!”也打断了刚才人们的议论声。
只见一名妙龄女子着一袭素衣,翠罗环身,轻纱掩面,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款款而出。虽因遮了脸,无法窥得容貌,但看她乌发垂腰,身形婀娜,眼角眉梢娇妍之魅,想必也是丽人。从刚才旁人的议论声里,可以看出这贺兰小姐必是个心高气傲之人。
但染青却有些佩服此女子的风骨,在当下时局里,能够这般抛头露面找夫婿之人,倒也真是少见。这种情况下,恐怕只能以才见长,无法以家世和相貌取胜吧。
只听身旁婉玥摇头晃脑地点评:“这贺兰小姐应是个美人!”
不由觉得好笑,斜看她问:“你又知道是美人了?”
婉玥煞有介事的点头道:“美不美只看其行走,她挺直如松,脚步轻盈,衣着不华丽,这样的女子心境也通透,即便是其貌不扬,定然也是心美之人。”
这回染青倒真的诧异了,没看出这小丫头颇有见地的,却见她凑到耳边悄声说:“这是我从书上看来的。”惹得染青连连失笑。
等贺兰小姐坐下后,又走上一名长者,锦衣华裳,年届中旬,胡须微长,看样子是那贺兰老爷。这个贺兰家当初染青也曾听过一二,是商户,多年经商,家底真的算是厚的,能够同意女儿召开这个试招亲,可见对其宠爱了。
他走到台子中间,拍了一拍掌,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朗声道:“各位乡亲,各位路过的朋友,今日小女举办这个试招亲,为的是以会友,可以从中觅得佳婿。规则其实很简单,这里会有一副对联,对的工整的可以进入候选,然后小女出题,候选人自行做诗一首,小女会在其中选出最佳的作品,而那位也就是今日试的最终胜利者。”
比试听着很简单,但其实掌握权都在那贺兰小姐的手中。
但在贺兰老爷拿出那初试的那副对联时,染青不由诧异了,原来那不是一副既成的对联,而是一副画。画的上面是一双手紧紧合在一起,就像拜菩萨一般,整幅画都是金色的。
是要通过这幅画来自立上联对下联吗?
却见贺兰小姐与身旁的丫鬟耳语了几句,立即那名丫鬟走了出来,娇声而道:“我们小姐说了,这幅画是乃九真师太所赠,她老人家有一上联:双手合十真善美。请各位不妨来对下联。”
此言一出底下哗然,九真师太的名声几乎是人人都听过,她就像是传说中的人物一般,乃世外高人,得她指点过,可解百般疑难。众人心中不由对贺兰小姐起了崇敬之意,一些人则开始冥思苦想这下联。
今日即便是不能得贺兰小姐亲睐,可与九真师太出的对子对上一联,也觉无憾了。
正文卷 122。成全
东云国兴鄙武,而在京都人士更是居多。此对联一出来,立即有许多人纷纷上前一对,里面除去青年甚至不乏有些胡须老人。
看得染青等人暗暗称奇,这若是被老者对上了个绝句,那贺兰小姐难不成也嫁给翁丁老者?不是她观念世俗,而是实在看不过一朵鲜花就此陨落。
再评那些对子,当真是层出不穷。有对“四目对视假恶丑”的,有对“五体投地信虔诚”的,有对“单掌支木目无空”的,这些算是工整,还有的就有些不伦不类了,比如“青天大人来里面”,“出水芙蓉见丽容”等,听的大伙都笑了起来。
对那句“出水芙蓉见丽容”的是个年轻人,一脸的痞气,那话正是指贺兰小姐。
直到再无人对时,第一场初试才算结束。其中取了五位人的对子,还真没被染青猜错,这五个人里面的确有一名是垂须老者,其他四人则都是年轻儒士。
她注意的倒不是这个,而是贺兰老爷的脸色,似乎没有刚才好了,脸上的笑容早就消失不见,目光沉沉地盯着场上的某位儒士。那名儒士衣着非常简朴,甚或可以说是寒酸的,相貌倒还算清俊。
到复试阶段,贺兰小姐又与身旁婢女耳语几句,还是那名婢女走出来,柔声道:“我们小姐说了,还是刚才那副图,之前对的是九真师太的联子,现在小姐给五位出个上联,看看各位能否对上。上联的题目是:图画关山月。”
这上联一出,底下又是一阵骚动,品嚼一番后不由佩服贺兰小姐的采,当真是妙句啊。
台上五人都皱起了眉头,冥思起来。这一次不再是空口而对,有人在桌案上铺上了白纸,放上墨笔,意为谁先想出来了,就先在白纸上写下下联。这考的不仅是对子的工整,更考的是思维反应能力,写出对联的时间也作为了考核中的一项,相对来说增加了难度。
陆陆续续五人都上前把心中的下联给写了下来,当最后一人写完时,那名婢女上前取过白纸给贺兰小姐看,她看得很仔细,一句一句品味过来。到了最后,染青看她眼中有了笑意,也不觉笑起来,看来这贺兰小姐是找到了知音。
果然,很快那名婢女再次站了出来,唇角带笑着高声道:“今日试招亲的最终胜出者为韩鸣雨公子,他以‘风光烟雨楼’对我们小姐的‘图画关山月’,是谓工整又优美。所以感谢各位的光临,试招亲到此结束了。”
“慢着!”
众人抬头去看,竟是那名垂须老者走了出来,他郎朗而道:“老夫不服。”
等底下人开始骚动起来后,他又高声道:“为何贺兰小姐不把所有对子都公布出来,让大家来评评谁的对子好呢?”
贺兰小姐似乎没有料到会有人提出意见,愣在了原地。而那名本是要走上前的韩鸣雨公子也顿住了脚步,目光迟疑地看着老者。
老者环视了一圈后,冷着声音道:“哼,那‘图画关山月’一句,他分明对的不工整,关山月三字不仅提及山与月,更是一个人名,烟雨楼如何与之对上?相反老夫的‘风来李春亭’才是真正工整的。”
全场哗然,大伙本就是来看戏的,见到如此有趣的画面,不由都兴致勃勃,甚至开始纷纷起哄,场面竟一时相持不下。
染青皱了皱眉,本见着一桩美满婚事要成,居然被那迂腐的老者给捣黄了。从贺兰小姐眉眼之间可以看出,她与那名韩公子是相识的,这场试招亲看来是特意为他而设的,哪里会想到横出来一名老者呢。
心中一踌躇,计上心来,拉过寒玉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过没一会,台上贺兰小姐站了出来,她婀娜走到台子中央,轻柔话语一出来,立即让所有人都觉耳边犹如一阵清风而过,当真是动听又悦耳。“这位老先生既然不服,那么不如加试一场吧,还是那副画,小女子再出一联:众从人,齐天大圣。”
老者一愣,“齐天大圣是何?人名?地名?还是什么?”
贺兰小姐眉眼一挑:“人名。”
踌躇半饷,他也没想出,实在不知这齐天大圣该怎么对。
韩鸣雨本是站在楼台边上的,忽听耳边传来一句轻语,心头一震,回过头去看,只见底下人头攒动,看不清是谁在提点他。不再迟疑上前一步,“小生来对这一联。”
本来贺兰小姐已经眉宇深皱,见他上前不由舒展开来。
“众从人,齐天大圣。小生的下联是:佛拜仙,洪武天帝。”
先是一阵静默,接着不知谁先拍掌喊了一声“好”,底下开始爆出了如雷般的掌声。这回老者再也坚持不了,连他都不得不说这个对子对的妙,只得默默从台上退了下来。
眼见一桩美事要成,染青笑着拉了拉身旁兴奋的婉玥,正准备要离去,却听贺兰老爷一声高喊:“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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