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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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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当真是要政变了。而熙熙攘攘留下的居然大都是臣,除去兵部尚书周达沉目旁观。
宁相见此情形吓得面色全无,这是要逆天了吗?可却不敢出列来喝斥,还是言成晓跨出一步,怒喝出声:“尔等都是要造反了吗?竟助纣为虐?”
秦天策看了看二王与那班倒戈的逆臣,再看看神色得意的太后,不由轻笑一声:“阿瑞,看来今日朕是孤掌难鸣啊。”瑞王冷笑三声,“乱臣贼子,也想造反?”
“阿瑞,你为何这么死脑子呢?一定要帮他吗?”一向低调隐忍的秦昊烁终于开口了,目中精光四射,“秦天策,你也有今日?当年是本王没有防备,中了你的奸计,这一次本王卷土重来,你就束手就擒吧。”
秦天策脸带威仪傲视:“就凭你?朕可以赢你一次,就能赢你第二次。”此时瑞王已经提了内力高呼:“禁卫军何在?”
“属下在此!”不知何处传来齐声呼吼,随即从殿外涌进一群黑色军甲,把殿内所有大臣团团围住。另有一群围住了南绍太子与西凉王爷以作保护,请二人转移到殿外,南越尘只脸色肃穆地扫了眼场上形势,就默不作神跟着禁卫走出了殿门。
太后大惊:“你早有布防?”怎么会,他怎么会知道今日她们要行动?
“哼。”秦天策冷哼出声,随手从袖里扔出一本书册到地上,怒道:“此乃太后近些年收支的账目,只需一翻就可看出太后私藏公款无数,敢问太后,您这些公款用到哪处去了?”
太后双目瞪住那地面蓝色封页的册子,明明当初那刘公公被她灭口,账本也被烧了,那些证据早就不存在。皇帝如何得来另外一本账册?不,他定是在讹她,不可能拿到账本的,镇定心神道:“哀家不知你在说什么。”
言成晓却已经捡起蓝色册子翻开,朗声读:“景帝三十年,宁德宫修缮用银两千两,景帝三十四年,中秋摆宴用银五千两……太后,还要再念吗?”一干臣全都哗然,这数目当真是匪夷所思,景帝乃先帝封号,意为先帝在位期间,还是皇后的太后已经开始敛财,其目的不言自明。
太后脸色变得铁青,却找不出反驳之词。秦昊烁见形势不利于自己,立即扬声高喝:“别听他胡言,今日尔等都已与本王站出列,以秦天策之心性,在场所有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我等若不奋力一击,那么就都等死吧!听本王号令,杀!”扬臂一挥,人已经横剑冲了上去。
武将们心知二王所言有理,且他们里面不乏忠于二王之士,立即抽出了腰间佩剑,与禁卫军们杀成一团。忽见太后连击三掌,不知从何处现身十几名太监装扮的宫人,这些都是她暗中安排的死士,防的就是这样一刻,因为他们的加入,场上厮杀不再一面倒,反而成了势均力敌。
秦天策沉颜目视着底下的厮杀,脸上一片萧杀之气,韩萧没有离开他寸步,唯有他知道此时皇上不能动武,他必须要保护其安全。一声尖啸,紫卫们也加入了战斗,加上禁卫军涌入的越来越多,武将们明显抵挡不支,而太后养的那群死士也越来越多的躺在地上,瑞王才高喊一声:“若是不想自己家人丧命的话,都放下手中武器!”
武将们愣住,有人怒吼:“你说什么?”
“你们还不知道吗?就在殿外,尔等家眷已经一一被拿获,如果你们仍旧执迷不悟,那么皇上只能以叛逆之名处置,祸连九族!”
这回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他们甘冒大险为二王造反,从未想过会祸及家人。秦昊烁见众人神色有松动,立即扬声而喝:“不要中了他的奸计!定是在诳你们!”这一震赫,拉回了武将们的心神,纷纷面露疑色。
秦天策唇角轻勾,朝韩萧使了个眼色,只见韩萧一声啸,立即从殿外压进一名华衣妇人,秦昊烁脸色微变,宁相已是惊呼出声:“若双!”此妇人果真就是二王妃宁若双,她虽为阶下囚,脸上神色倒是并不惊乱,抬眼瞥过一圈,随即就垂了眸。
叛臣见二王妃被抓来后,这回再绷不住了,谁无妻谁无儿,都不忍眼睁睁看着她们就此横死。只要一人放下手中的剑,其他人也都熬不过去,纷纷放下了剑,到得最后,只剩几名死忠且无家眷的武将还站在秦昊烁身侧。
瑞王站定下来,横剑在胸,闲凉地说:“二哥,你若还记挂着京城两里之外的援军冲进皇城来谋反的话,可以放下了,那一万反贼已经伏诛。”
秦昊烁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却是苍凉之极:“好,好,好!成王败寇!我秦天烁既然敢赌,就也输的起!本王道自己已是机关算尽,事无遗漏,却没料到你秦天策心思更是慎密,城府如此之深,早就安排了这出戏,等本王来演是吧。”
秦天策不语,他说的没错,为了今天这出戏,他已经谋划了很久,也等了太久。为的就是彻底把朝中这些乱臣贼子连根拔起,无论是明的还是暗的,更是要把太后与二王一击即中,绝不再放他回封地成为自己的威胁。
秦昊烁死盯着他,心知已经大势已去,又一次的功败垂成,忽然不甘而又恶毒地说:“秦天策,你以为你的皇位坐的很稳吗?恐怕在座群臣还不晓得吧,昨夜凤染宫被血洗,青妃被他国奸细掠走,不出百日,定当在他国的城楼上出现,到那时,本王倒要看看你会如何做?是拿江山去赌,还是一箭穿心射死她,永绝后患?”
秦天策目裂而开,怒得从殿上冲到他跟前一把揪住衣领,咬牙切齿问:“是你?”居然是他暗中勾结外敌,血洗凤染宫,为的就是想乘他心乱之时发起内乱!难怪那沈墨能够神鬼不知的潜进了皇宫,原来是有他和太后在里面照应。
“那沈墨究竟是哪国人?他去往何方?”再控制不住镇定,急问出声。
秦昊烁看他这幅神态,笑了起来,不怀好意地说:“秦天策,你不该把弱点暴露于人前的,像从前那样,清心寡欲的让本王找不到弱点多好。现在全天下人都知道你秦天策的软肋是她,青妃宁染青!”说到最后,已经是高声呐喊,无论是殿内,还是殿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成功看到秦天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后,他又凄然而道:“本王有什么错?这皇位本来就是本王的,你就利用一个‘景’字,给我按上了忤逆之名,夺我皇位,改我名,驱逐我去苦寒之地,今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你逼的!”讲到此处却奋力发出一掌,秦天策饶是反应迅速,立即闪身,还是被他掌风给扫到,逼退了几步,嘴里一阵腥甜,硬是忍住才没有吐血。
秦昊烁眼中闪过讶异,他这掌本乃强弩之末做最后一击,没有想过真能伤到他,却见此情形,暗道是刚才的话乱了他心让他没有防备吗?看来宁染青当真在他心底极其重要!
秦天策怒沉的声音响彻全殿:“来人,把反贼秦昊烁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不!”太后痛心急呼起来,想要冲上前,可被禁卫团团围住,根本无法移动一步。
已经有禁卫上前要押人,忽然一直沉默不语的二王妃高呼:“等等!”因她身份特殊,不仅是王妃,还是宁相女儿,又是宁大将军的亲妹,故而秦天策挥手暂且阻止了禁卫。
只见宁若双盈盈拜倒在跟前:“皇上,可否容命妇与王爷说两句话?”
见皇帝没有反对,她从地上站了起来,轻抬步子走到二王跟前,仰首凝看他神色,伸出了右手去抚他额边散乱的发,轻道:“王爷,若双只能送你最后一程了。”声音虽轻,可在场诸多都是习武之人,还是皆能听见,只道王妃对王爷情深,不忍见他就此沦落阶下囚。
忽听一声闷哼,秦昊烁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的女人,其他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因为宁若双用身体挡住了众人的视线,可看二王的脸色极其不对劲。瑞王神色一肃,立即上前去推开宁若双,却见秦昊烁心口**入了一把匕首,深至没顶,惊的脸色大变,所有人也都被此情形给惊呆了。
唯听太后凄厉疾嚎:“烁儿!”人已经栽倒下去,被凤姑用力扶住,目中已满是绝望。没了,什么都没有了,她的儿啊!
那一刀插的很深,顷刻间血泉水一般涌出,落了满身都是,秦昊烁再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仰躺着的他紧紧盯住面前的女人,颤着声音问:“为……什……么?”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她手上。
宁若双精致美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王爷,你终于可以属于我了,再不会被别人牵走了心。”回首看向那边震惊的皇帝,笑得如嫣然一朵花:“我为你杀了他,你的皇位可以保住了。只可惜,你心爱的人呢?恐怕永远都找不回了吧。”意有所指,成功看到那人脸色沉白后,笑得更加开心。
她朝秦昊烁身旁走了两步,下一秒就倒在了他身上,手轻轻抚着他的脸气息微弱地说:“王爷,我来陪你了,你黄泉路上不会寂寞的,有若双陪着你……”气息渐无,闭上了眼,嘴角有血迹出来。
秦昊烁目瞪着,眼睛发红,不过瞬间,也气绝身亡。
韩萧上前去查探,最终站起身摇头道:“王妃服了毒药。”
宁相像是才反应过来,痛呼出声:“若双吾儿啊!”想要扑身上前,却被一旁侍卫拦住,此刻没有皇上下令,任何人等都不能接近反贼。瘫软在地的太后已经不再哀嚎,只愣愣地盯在那处,秦昊烁虽已气绝,可眼睛却没有闭上,竟是死不瞑目。
这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秦昊烁怎么也能称为一代枭雄,其心机谋略都过人,哪里会知最后的下场是如此凄惨。
秦天策沉默半饷,下旨:“以王爷之礼厚葬。另一众谋反罪臣全部拿下,明日问斩,祸不及家人,殿外家眷可放了。并格去太后头衔,贬为素人,关押静心院。”
恩威并施,在场官员心服口服,高喊三声“万岁”。
一场逼宫**,终于落幕了。但后事还有许多,斩除了太后一脉,还剩一方。可秦天策已经不会再心虑,都说君政之道乃会衡量朝政,原本太后与周达就是互相制衡,现扳倒太后这根硬骨头,拿下周达更不在话下了,只略施小计,周达就交出了兵部尚书一职,转位于他心腹之臣。
至此朝政内乱剪除,却已经是十日后。
这十日,秦天策过的是极其漫长,又胆战心惊。平乱他可以布局周密,没有丝毫差错,可,派出去追踪的人却迟迟没有回报,秦昊烁临死前的那番话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甚至夜夜做噩梦。
总梦见战场、军队、城楼,然后就是她一身白衣被绑送到两军之前,不知何处飞来一支黑箭,直直穿进她心口。等回首去看箭射来的方向,发现那拉弓之人居然是自己!
日复一日做着这同一个梦,到后来整夜都睁眼不敢入睡。
他不能接受,他会杀了她!他怎么会杀了她呢?可是心中却在问,若真到那一天,她被敌国押在城楼上要挟,他会如何做?
江山与她,他要如何选?而,染青,你究竟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此卷已完,下一卷就是江湖卷了,太后梦璃等人还会再叙述,交代其他事情,但笔墨不会太多了。
正文卷 171。情景重现(1)
所有人都在问:宁染青,你究竟在哪里?
回到血洗凤染宫的那一夜,一袭黑衣人从东门南门横势而出,而染青却正昏迷着躺在一辆普通的马车里,从北城门离开了京都。
她的身旁,躺着同样昏迷的寒玉。
驾车的人,一身灰衣长袍,头戴的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了半个下巴在外。这身装扮如平时在外跑的马夫,极其普通,但他有一双不同于马夫的手。一般常年在外奔波的人,定晒得极黑,可这人无论是露在外面的下巴,还是牵着缰绳的手,都很白皙。
尤其是那手,手指修长,而手背上几乎可以看清皮肤底下青色的血管。
马车不知行了几天几夜,染青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眼睛睁开霎那,脑中有片刻空白,随即第一反应就是去摸向小腹,这已是最近一阵子她醒过来的第一个动作。
“娘娘,醒了吗?”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一转头,就看进寒玉担忧的眼中。昏迷前的情景立刻如潮水般涌回脑海,猛地想要坐起,却浑身发软没起得来,有种体力透支的疲惫。
因为这一挣动发出了响声,身下的马车在此时停了下来,帘门被人从外面掀开,一股冷风透进来,迅速赶跑了里面的暖意,两人都觉一个冷颤而过。马车外站着一个灰衣男人,他的长袍被风吹的扬起,因为戴着斗笠,看不清他的脸面,却能感觉他的视线像凶恶的野兽一般危险地盯着她们。
只见那人慢慢地掀开了自己的斗笠,以为可以看到庐山真面目,却不知在斗笠下面,这个男人戴了一副黑金属的面具,遮住了他的上半部的脸,只空了嘴巴以下的部分表露在外。面具背后的那双眼,是那么的,让人觉得胆寒!
这个男人就是那天晚上夜袭凤染宫的人!
盯着那双如野兽般慑人的眼看了好一会,染青有些忐忑,不明白此人抓她是何意,但不用脑子想也知定不会是好事。从那男人背后的天色来看,不知是夜色将来,还是快要天亮,昏昏暗暗的。
寒玉立即挡在了跟前,戒备道:“你想干什么?”
染青皱起了眉,听寒玉说话的声音就知她跟自己差不多,也是一样无力,许是她会武功,要比自己醒的早一些。可即便寒玉恢复了功力,与这个人根本是不能打。此人就像他的目光一般令人胆寒,武功有多高她是不晓得,但那晚凤染宫里的血,染的满地都红了。
秦天策派在她那守护的一群紫卫,个个武功都不凡,却全都成了此人的剑下亡魂。而且不止他一个,他还带来了一批死士,全是杀人不眨眼。
现在那群死士呢?是散布在四周?可是好像听不到任何动静,不过凭她这种不懂内力的人,想必也听不见他们的气息吧。男人只盯视着她们,或者说是盯视着她,他的目光像有穿透力般,透过寒玉看进她眼里,但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说话。
染青艰难地抬起手拉了拉寒玉的衣袖,淡声开口:“稍安勿躁。”不是她能在劣势下保持从容,而是此人虽然气息冷得令人害怕,可既然在凤染宫里没有杀她们,此刻应该也不会,否则也不用花这么大的精力把她们从宫内掳劫出来了。
至少现在,她们的性命是无忧的。
男人眼中闪过流光,染青看得清楚,应是诧异。只见他抬手扔了一个布袋进来,随后就放下了帘子,马车又开始继续往前行走,不快也不慢。
两人面面相觑,不明他是何意,视线却都移向那个布袋,最终寒玉还是小心地打开了那个布袋,里面是一壶水,还有一些干粮。见到了食物,两人才觉肚腹空乏,尽管那干粮看起来难以下咽,都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染青正要伸手去取,却被寒玉按住,谨慎地说:“娘娘,小心有毒。”却听外面传来一声冷哼,隐含讥笑。染青提高了音量道:“寒玉,把水给我,我口渴了。”
“娘娘?万万不可。”寒玉急着要劝,却见她神色坚定,已经撑着身子坐起来,取过了布袋里的水壶,并没有立即就喝,只是给了自己一个安抚的眼神。知道娘娘聪慧绝顶,若她觉得没问题,那当是没问题了。
初醒过来,本就嘴里干涩,甚至连嘴唇都有些干裂了,可见这马车应该已经行了有段时间了。清凉的水一润,顿时犹如甘泉一般,“咕咚咕咚”连喝了几口。等喝爽了,才把水壶递给寒玉,示意她也喝,明显她的唇也裂开了,可见两人已是缺水多时。
人的潜能可以饿上七天不死,但无水却最多只能三日就到达人体极限。她和寒玉没有死,要么就是三天还未到,要么就是刚才那男人有定时喂她们喝水,试问这样做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水里下毒呢?当然也不排除下那种导致人昏昏沉沉没力气的迷药,总不会要了她们命就是了。水一下肚,立觉肚腹空空如也,饥饿之感涌来,甚至有些胃痛了。
几日没进食,也亏得自己能挺过来的,取过干粮就往嘴里咬,那是一种很硬的饼,干的难以下咽,但想到肚子里还有一个小人需要营养,人醒过来了就不能再饿着他,硬是把那口饼一点一点咽进了肚里。
实在难吃,就和着水一起吞咽,不过一会就觉肚腹涨饱了。不管这个可怕的男人要把她带到何处,她都一定要坚强,因为她还有宝宝,还有寒玉要保护。
寒玉见染青都已经吃了,也就豁达起来,无论如何,她都是要陪着娘娘的,生或者死,永远不离不弃。拿起剩下的干粮,也艰难的啃起来,吃着吃着却泪流满面了。
“傻丫头,你哭什么啊?是饼太难吃了吗?”
寒玉摇摇头,一面啃着饼,一面流泪,到最后才哭着说:“娘娘,奴婢想起咱宫里的人,忍不住流泪了。”染青一怔,随即眼睛开始酸涩,心里如绵针在刺。
凤染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们,处了这许多月,陪着她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早就像是一家人。还记得那十五月夜,她们一起围坐在院子里赏月,和乐隆隆,小路子,小明子,绿荷,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
一直左思右想要保住她们的性命,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出宫,却哪里会想到他们全部死在了她的眼前。绿荷那丫头总是带着明亮的笑容,柔和地在她身边说着贴心的话。就连到了最后关头,都挡在了她身前,用那娇弱的身躯为她挡剑,为她去死。
不止绿荷,还有左通,以及那些紫卫禁卫们,与他们相交不深,却为了她浴血奋战,与那男人带来的死士血战到死。这些,全都在她眼前发生,她只能无力地看着那么多人为她而死。闭上眼,那晚的场景又再次重现。
原本,染青与寒玉和绿荷在内屋里研究膳食调理,却听外面传来噪杂声,紧接着就是惨叫声,不停听到有人在喊“保护娘娘”,等三人走出内室去看究竟发生了何事时,只见一群黑衣蒙面人与左通领着的禁卫们缠斗在一起,地上已经躺了许多宫女和太监们的尸体。
忽见小路子满脸是血的向这边扑来,口中高喊:“娘娘,快跑啊。”下一秒,他就被人一剑穿心而过,倒在了当下。绿荷吓的尖叫起来,也引来了来袭敌人的注意,就见那头领眼中一亮,手中剑灿如花,连挑了几人,下手狠毒,凤染宫里到处都是惨叫声和飞溅的鲜血,大有挡我者死的势态。
寒玉见此情形立即警觉地护在染青身前,左通追上来与那头领厮杀在一起,可明显不是他对手,迎面躲过一掌,却被剑穿胸而过,血立即喷了出来,他眼见情形不对,嘶吼道:“寒玉,保护娘娘进去,快!”
染青知此刻情形危急万分,不用寒玉说,扭头往内室里面跑,绿荷也跟在了身后,寒玉是最后一个进内的。四处查看可有趁手的武器,可这乃她寝室地方,哪里会有什么尖锐物件啊。外面的惨叫声就在耳边,还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感觉死神在向她们招手。
寒玉刚才在外拾了把长剑,此时把两人推到窗内横剑在胸,暗暗决定,今日就算是死,她也要拼了这条命与贼人抗战到底。不过是半刻,那灰衣头领已经提剑冲了进来,左通虽受了重伤,成了血人,却依旧紧跟其后,做着最后的抵抗,他想拼死拖住一刻是一刻,求救信号已经发出,韩萧定会立即带人前来营救,只要撑到那刻,娘娘可能就没事了。
那灰衣头领像是不胜其烦,回头冷笑一声:“不知死活!”出手快如闪电,一剑又刺中左通的肚腹处,接而拍出一掌打在了他胸口。
左通喷出一口血,随着那头领的剑抽出,倒趴在了地上,身下的血开始蔓延。
正文卷 172。情景重现(2)
染青盯着躺在血泊中的左通,一股悲恸袭来,他死了吗?那是婉玥喜欢的左通啊,他死了,婉玥要怎么办?
忽听耳边又传来刀剑相碰声,抬头就见寒玉已经提剑冲了上去,与灰衣头领斗起来。可连左通都不是他对手,她怎么可能打得过?不过几招,男人都没有用剑,挥来一掌就打中了寒玉的后心,一个踉跄倒在染青的脚边,立即昏死了过去。
“寒玉!”刚惊叫出声,却觉身边人影一闪,刚还怕的浑身发抖的绿荷忽然疯了一样,跑过去就要去抱住那头领,嘴里大喊:“娘娘快跑!”等染青反应过来,已见绿荷都没近的了那人身,被他一剑刺翻,随后一掌打飞过来,条件反射就要去扶,却被这股力给扑的倒在了床上,抬眼去看,绿荷已经紧闭了双眼,口里鲜血流下来,像是没了气息。
忽觉万念俱灰,亲眼看着身边的人前一刻都还在说话,这一刻都倒在了这里,凤染宫已经血流成河,至此,她知道,是等不到秦天策赶来了。人在将死那刻,反而会镇静下来,潋去慌乱的心神和心中的悲恸,闭上眼,等待那穿心的剑,锥心的痛。
可是空间里却悄无声息,睁眼去看,就见那头领剑尖点地,却只是站在她面前,冷冷地看着她,黑巾背后的眼睛射出的寒光慑人心魄,却像是没有动手的打算。
“想杀就杀!等什么?”染青怒道。难道还想折辱于她?
忽然那蒙面头领幽幽道:“谁说我要杀你了?”
染青一愣,此话何意?他不杀她?这般血染宫殿,不就是为了杀她吗?事出突然,她都没心思去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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