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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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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水有些烫,奴婢先为你宽衣,待凉些再下去。”寒玉故意扬声道。与此同时,染青边卷起床上的床单,撮成一个麻绳状,边漫不经心地说话:“无碍,赶了这么久的路,浑身酸乏的厉害,热一点的水泡泡,才能解去疲惫。”

寒玉立即配合着弄出水声,就像是人已经进了木桶一般。又暖着声音道:“奴婢给您锤锤肩膀。”

……

站在门口的两人,本一直竖着耳朵听里面动静的,可听了会儿后觉得有些尴尬,甚至脸色赧然。他们多杀戮,极少听到女人细语软侬的说话,更没有像今天这样隔着一道门板听女人在里面沐浴。到了后来,两人凝神闭心,不敢再去听,只耳观鼻,鼻观心,默默静守。

沈墨从外面回来,就见自己两个手下屹立在门外,皱眉问:“你们站这里干嘛?不是让你们在里面看着人的吗?”

“头,她们在里头……洗澡!”侧耳去听,仍能听见有水声,倒是说话声没有了。

沈墨脸色微变,想都没想一脚踹开了房门,里面哪里还有两个女人的踪迹。而那水声则是用了一根绳子横挂两头,中间垂下打成结的布条绑住了好几根筷子,窗外的风一吹进来,那筷子就会随之摆动,从而勾动了水声。

两个男人吓得脸色惨白,这……是怎么回事?“蠢材!”沈墨怒喝,迅速闪身到窗台边,果然见那里有一条用长布撮成的绳子,蜿蜒而下到楼底,很显然两个女人沐浴是有预谋,已经逃离多时,而他们有武功的居然被耍的团团转。

“属下该死!”

沈墨沉怒喝道:“还不追?”这时候还来什么该死不该死,人都跑了,说完自己先闪身从窗台跳下,其余两人见状立即紧跟其后追了出去。

一阵风吹进来,牵动着那筷子在水中轻摆拨动。过了一会儿,床板被掀开了一条缝,静等了片刻,才整个被掀开,寒玉从里面钻了出来,接着把染青也给扶了起来。两人左右细看,门庭大开,窗户也洞开,却是不见他们踪影了。

“娘娘,您真是神机妙算,知道他们一定会追出去呢。”寒玉那是既高兴又佩服,早知娘娘聪慧,却没想到会有这么个妙法子。

其实原本染青是的确打算从窗户那里翻出去的,可转念一想,这里是二楼,又在街道外边,若是两个女人翻墙,定会引来注视,甚或骚动。那守在门外的两人或许武功没有沈墨高,但也不会弱到哪里去,有个什么反常动静的话,绝对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在她要用床单做麻绳时发现那张床很简陋,就是用木板压在了上面,底下有个很大的空间,完全可以藏住她和寒玉二人,于是计上心来。使了一招“空城计”,让他们以为两个人逃走了,自然第一反应就是去追,也可称之为“调虎离山”。

现在恶虎走了,这里当然也不能久留,难保那沈墨转身想通了会回来,所以必须立即离开这里。毫不迟疑地去拉寒玉道:“快,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眼见要跑出门时,两人却止了步。

因为门口被人给堵住了,是沈墨!他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露在外面的眼睛更是寒光四射,“青妃娘娘,真是好心计,只是沈某在外已经等候多时了。”

染青脸变白,一边后退,一边问:“你怎么会看出我们没离开?”很显然,她的精心布局被拆穿了。

正文卷 175。气息

沈墨从门外走进来,一脚踢上了门才道:“娘娘的妙计,原本沈某也参不透的,只是你千算万算,少算了一样。”

“是什么?”少算了哪一步?即便现在逃跑无望,她也有些好奇,这个小计谋从开始布局到实行,到最后选择躲藏在最危险之地,看似简单,但把人的心理和第一反应算计在里面了,还有什么她是漏算了的?

沈墨的嘴角牵起了一个弧度,似笑非笑地说:“你少算了我的武功。只要房中有活人,就一定有气息,其实我站在窗台前看你营造的假象时,就已经听到了你们的气息在床板之下。既然娘娘喜欢玩,那么沈某就不妨配合一下,让你玩个尽兴。”

染青听得心中苦笑,她算了半天人心,却忽略了人心之外的东西。是她低估了沈墨这个人,他不仅武功高,头脑也精明,不是那么容易被骗的。

眼见两人被逼的退到了床边,沈墨仍旧没有止步,阴冷的眼神看得令人发慌。寒玉挡在染青身前,强装镇定喝道:“站住,别再过来了!”

沈墨倒是真站住了,随手扔来一个包袱,冷冷警告:“我耐心有限,不要再有下次!”说完一脚踹翻了沐浴的水桶,人就走出了门外。

屋门没有关,灰沉的背影屹立当下,有着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寒玉打开了那扔来的包袱,里面居然是两套男装,质地还行,还有一件斗篷。这是给她们买的?原来他去外面是去买衣服了,低头看看身上的衣物,穿了这么久早就风尘仆仆的。

并没有忸怩,就用床帘挡着,把脏衣服给换了下来。有些意外此人对她们的隐忍,本以为被当场抓包了可能要受些苦头,居然只是冷冷警告了两句,但看此情形,沈墨说话并非警告而已,而是真的会付诸行动。

在换衣服时,染青注意到了胸前挂着的紫风令,这块令牌她一直都贴身藏着,想起那时紫狼说只要紫风令出,他就会出现。可是到了此处西凉国界,他在这里会有人吗?他会赶来救她吗?

晚膳是被送进房内一起用的,三人坐于桌前无声沉默,气氛很是凝然。染青尽量多吃,好不容易吃上一回饭菜,不想错过这样补充营养的机会。可心中却也暗恨自己怎么就不懂使毒呢,否则在饭菜里下点什么迷药,没准就对沈墨有用。

晚膳一过,沈墨就当真睡在这屋子了,他的手下被安排在门外轮流值班看守。仅有的一张床被沈墨给占了去,他也不管她们两人,就闭目养神。无奈只好找了角落,拿之前换下的脏衣服在地上铺了铺,就地躺了下来。

幸亏有那件斗篷可以充当被子盖,两个人互相搂着取暖,比之昨夜在那破屋里睡觉要舒服了许多。

暗夜中,沈墨躺在床上凝看着那个角落,久久无法入眠。从气息可辨,其中一人已经呼吸清浅均匀,应当是进了梦乡,另一个人呼吸依旧沉重,可见还在警惕提防,但过得半刻,那个气息渐渐弱了,最终两人都睡沉了过去。

这听人气息是他自习武开始必学的一门功课,甚至可以从气息长短来辨别那人的身份。不用想也知先入眠的是她,后入眠的则是那丫头。看来她倒是真不怕他!

白天的事又再次浮上心头,本是外出去打探,却在路过一家成衣店时脑中浮现某人身影,只迟疑了下就走进去,看到一袭白色长衫挂在当下,令他想起初见她时,也是着了这么一身男装,头发忽然披散下来,露出倾城容颜,迷惑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神。

鬼使神差地买下了两套男装,且多带了一件斗篷。哪知一回来,就见两个手下站在门外,心道不好,冲进屋子,果然不见她们的踪影。

这还是头一回如此震怒,居然能在眼皮子底下把人给丢了!第一直觉她们是从窗外逃了出去,可是又觉哪里不对劲。屏息凝神细听,立即就发现了异样,她们居然还在这里!想逃过他的耳朵,普天之下几乎没有。真是太小看他了!

却也对她开始欣赏起来,如此计谋亏她能想得出来!故意假装追踪了出去,就是想配合她玩玩,看到她那震惊的神色时,抑制不住心头的得意,脸上却不动声色地威胁。她的表现出乎他意料,没有半点被抓包的心虚,也没有半点惊恐。

原来这个女人,不止有绝色容貌,更有头脑。

第二天启程,原本以为会继续坐马车,哪知沈墨带着她们走了水路。等他们到码头的时候,那两名手下已经在船上了,很显然是早有安排。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到那两人叫肖奈和肖何,像是两兄弟。

上了船后,船舱留给了她们两个女的,三个男的站在了外面。

寒玉见染青从进船舱后就没说话,一直静坐在那里冥思,小心地看了看外面,凑近压低声音问:“主子?”却见染青抬眼用眼神示意,立即闭了嘴。沈墨的功夫她们也算见识过了,哪怕再低的说话声都有可能被他听了去。

染青此时心中想的倒不是什么逃跑之法,而是在琢磨沈墨这个人,隐隐有一种阴谋的感觉。以他如此谨慎又精明的个性,按理不会与手下讲话把重要信息透露出来。他似乎是故意引导让别人以为他是西凉人,刚才那镇也极有可能是西凉国界的小镇。

可据她所知,西凉境内水路是走不通的,那么此条长河是通往哪里呢?是为混淆视线?有一种直觉,沈墨在故布弥彰,他应该不是西凉人。

而有意误导她这个俘虏,细想过原因,可能是为了防止她们留下蛛丝马迹引来追兵。可见他是极其谨慎又小心的人,这样的人也代表着极其危险,不管如何,必须尽早摆脱这个困境。

不晓得她有意留在那客栈的紫风令会不会有用,也不晓得紫狼能不能得到消息,这是她头一次如此草率的做一件事,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赌一下!

但除了依靠外力之外,她也不能就此束手就擒,总是要想办法自救的。

想到这,染青左右看了看,眼见那个一直随身携带的水壶,计上心来。从水壶里倒了些水在手上,在船板上找了个空地,开始写字。寒玉心领神会地凑过来看,这真是好办法,不能说话,用水写字交流。

可当看完染青写的办法后,寒玉直摇头,不行,这样太危险了,娘娘现在身怀有孕,万不能冒此大险。却见染青眼中坚定,此刻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为求生路,什么都要尝试一下。不由摸了摸小腹,心中祈祷:宝宝,你要坚强,绝不能有事。

下一刻,她就眉宇紧皱,假装不舒服的哼起来。寒玉见状无奈,只好按计划喊:“娘娘,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立即就听沈墨在船舱外问:“何事?”

“我家主子好像晕船了。”

沈墨掀开布帘子进来,皱眉看染青神色,果见她脸色苍白,似乎隐忍极大的痛苦一般。女人甚少有机会外出,更甚至坐船了,头一回可能真的会不适应。“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染青吃力地撑着船板虚弱地说:“胸口烦闷,肚腹里像有什么翻滚,腿脚也发软,感觉透不过气来了。”

沈墨凝看她好一会才道:“也许是船舱里空气不流通的缘故,你们到外面呼吸下新鲜空气或许要好些,船刚开,一时到不了岸,将就着吧。”这是迄今为止,他说话最多一次。

听不出任何喜怒,此人即便是沉怒威胁,也都是那副冷冰冰之态。

在寒玉的搀扶下从船舱里钻了出来,一阵清风迎面扑来,顿感清新。外面的空气的确是要比之里面好上许多,那肖奈和肖何两人站在船尾埋头划桨,只看了这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目之所及,可见这船已经是在河中央,离两旁的岸边均有好几十米远。

河面上浮荡着轻纱般的水气,金亮亮的阳光照在上面,露出一大片红颜色来,就像美丽的少女腼腆的脸上显出的红晕一般。心境会豁然开朗,以前极少走水路,即便是走也没来过这里,这样的奇景还是第一回看到。

如果不是被劫持,这样的美景,必然会愿意停滞住,静静欣赏。只是……此一时彼一时,不是流连美景的时候。

沈墨就站在两人身后,饶是染青已算身材挺拔,却也依然比他矮了半个头。他凝看着眼前的白色背影,长发只是用一根丝带随意地绑在头顶,没有过多的装束,却又那么随意莹然。不得不说,这套男装在她身上,起到的效果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又似昆仑美玉,落于东南一隅,散发着淡淡华彩。

这样的女子,他如果能早些遇到……思绪停在这里,他不想再继续。因为后面的那些话,就是他想,也是不可能的。

不管如何,如今的宁染青,是东云皇帝的妃子,是主人要的人,于他而言,根本是没有一点关系。

想到这里,转开了视线,投向别处,不让自己的思绪再度蔓延失控。

忽听一声惊叫,回头去看,就见她似乎脚下不稳,一个踉跄直往河里栽去。直觉伸手想要去拉她,可被她身旁的丫鬟给冲上来挡住了他,“噗通”一声,人已经跌入了河中。

寒玉惊喊:“娘娘,不好了,娘娘落水了!”

船的另一头的两人也听到了这边动静,立即跑了过来。

正文卷 176。破计

沈墨大怒,若不是这婢女碍事,他定能抓住她手不让其落水,烦躁地推开人想要去看水面的情形,哪知那丫头居然就势倒了过去,也往河里跌。

愣了下,刚才他那一推并未太过使力,那丫头却借力倒入了河中。微眯起眼,终于明白这是那女人设计的又一次出逃。

凝看那河面,一片平静,根本就没有人冒出来的迹象,心中了然了,看来她一定懂水性。眼中精光闪过,真是有趣,想不到这个宁染青给他的惊喜是如此之多。

“肖奈,你去追那丫头,肖何,你守在船上。”吩咐完后,就一个飞身跳下了河。

时间不多,就算她水性再好,也不可能在水下闭气这么久。他在周围游了一圈,却仍不见踪影,心下有些奇怪,此时河面宽阔,水流不急,她能躲到哪去?这么短时间内,也极不可能游到岸边啊。

忽听远处传来肖奈喝声:“哪里跑!”

他探出水面去看,只见是那丫头憋不住气,冒出了水面,极力向岸边游去。早就知道那丫头有些武功底子,可是与肖奈比的话,差之甚远,不用担心追不上。见了那丫头的踪迹,心中倒也不着急了,只要那丫头在手上,就不怕她可以逃得了。

当初去抓她的时候就发现,她对自己那丫头极端重视,这样的情况,断不会丢下她独自逃走的。心中思量着该是先回船上守株待兔呢,还是留在水里再陪她玩一会捉迷藏?有种直觉,她就近在身边,只是用了某个障眼法,遮了他的视线而已。

她会在哪里呢?不管出于何种心态,都想与她再斗一番智慧,把她给亲自找出来。念及此,他手掌一拍水面借力跳了出来,跃上了船头,极目远眺,并且屏了气息,细细凝听周围的动静,居然没有任何气息,人当是应该还在水下。

她倒是聪明,上回输给自己就输在气息上,这回直接隐去了气息,不让他察觉。

那头肖奈在离开岸边还有几米远处追上了寒玉,揪住她的领子要往回游,寒玉自然是要反抗,虽然还带伤在身,但自从醒来后就一直调养吐纳,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故而此时手上很有劲。

可她哪里会是那肖奈的对手,又是在水中根本就施展不开拳脚,没过一会就被人按住了头,往水里浸,等到她快不能呼吸时才提起来,然后再按下去,这样几个来回后,寒玉已经无力抵抗。到了此时肖奈才一手拉着她,一手划过水面,往船这边游来。

沈墨移开视线,并没有觉得那样处罚有什么不好,既然敢跑就要承担逃跑的后果。哼,等下把她给找到了,定也不给她好果子吃。

再次竖起耳朵细听动静,眼睛一瞬不瞬的观察着平静的水面,他视野开阔,可尽观百米远,但是却依然没有人冒出的痕迹。心下奇怪,连会武功的丫头都受不住水中的憋气太久而出来了,她一介弱女子,怎么可能憋得住?

突地,目光瞥及船舱外面那盖在两边挡风的干草,冷笑着明白了。再次一个猛子扎进水里,顺着船的四周开始找寻起来了。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染青又用了一个同样的计谋,假装落水逃跑,人其实依然在原地,就等他们上当下水去追,然后再悄悄溜走。也只有她,敢用同一种手法来迷惑人,却达到不同的效果。

水下的染青一听沈墨再次入水的声音,就知道要糟,可能又被他识破了。

刚才在船舱里,的确她就是想以这个掩人耳目之计,去诱他们前去追捕。可沈墨当真非比常人镇定,第一时间就责令了肖何守在船上,并没有如上回那般三个人同时下水去寻人。听到两人跳水的声音,立即钻进船底下,刚从船舱出来时,手扶了下舱外的干草。

其实在上传前她就有注意到这种干草很像是麦杆子,里面定是空心的。于是出船舱后假意装作晕眩,其实是随手偷藏了一根干草在袖子里。憋不住气的时候,可以利用这种管子似得干草偷偷吸一口空气。

原本计划是让寒玉一起与她躲进船底的,哪知那丫头却往另一边游去,心中暗暗着急,却也知这丫头是为她引开别人的注意。她躲在水底,不敢冒出头来去查看,耳朵能听清船附近的声音,听到头顶再次有人落水声音时,暗道不好,极有可能是沈墨发现了。

果然隐隐看到有个身影在船头边上游,并未往远处去,而她就躲在船尾。立即深吸一口气,只能赌一把了,不晓得凭着现在的体力能游到岸边不,不试一下也不晓得自己的潜力究竟有多深。卯足了力气往一个方向游去,亏得空心草秆含在嘴里,可以让她长时间在水下潜游,手不敢停止划动,只认定了前方,眼见岸边近在咫尺,更不想放弃了。

终于游到岸边,寻了一处草多的地方悄悄探出头看,船已经在几十米开外,只看了一眼,立即又埋进了水里。但也不可能一直潜在这里不出去,可恨的是岸边除了青草铺地,一点遮挡也没有,如果一上去,就立刻暴露了目标。

那头沈墨围着船找了一圈,又潜进船底没找着人,不由纳闷,怎么会估算错误呢?难道……再次飞身回到船上,更是跳上了桅杆驻足远望,四周岸边的异动可尽收眼底。终于在东面的岸边扫到一个可疑身影,勾起唇角,扯过桅杆上的绳子往河面一甩,然后飞身踩着绳子蜻蜓点水般而过。

这么大的动静,染青如何会没听到,心知是被发现了,手足并用爬上岸就撒腿跑起来。却没跑几步,就觉腰上一紧,整个人被一只手臂给抱了起来,往河中心甩脱了出去,吓得她尖叫起来,眼见就要从半空跌落到河底,在接近河面时,腰上又一轻被提了起来,眼前是双黑靴在河面上轻轻一点,一个旋转重新跃回了船上。

整个过程不过是在眨眼瞬间,她之前游的那么长一大段路,终究还是变成白费。而且还是用如此恐怖之极的方式被带回来,刚才差点吓的心都跳出来了,男人的臂力当真是恐怖至极,她就像个沙袋一般被扔出去了。

一声尖喝响起:“放开我家娘娘!”

转头去看,是寒玉!她也被抓回来了?还以为两个人至少能跑掉一个也算是好的,哪知又一次功亏一篑。而且此时寒玉的样子可谓凄惨,浑身水淋淋的,衣服湿透了裹紧在身上,有几处也裂开了,而头发被扯的披散开来,更甚的是,她被那肖奈一脚踩趴在脚下。

心中一痛,沉喝:“放开她!”

沈墨却冷笑出声:“我看你别先顾着她,还是替自己担心担心吧。”手上使了些力,立即看到她眉宇皱了起来。

染青抬头去看他,此刻他的手依旧禁锢住她腰,两人都是满身湿透,水往甲板上流,头发搭在了脸上,可以说是好不狼狈。冷冷轻喝:“放开我!”

沈墨如冰凌般的目光盯看她片刻,很是惊讶她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满眼倔强不露半点惧色,与刚才那吓得尖叫的样子完全不符。“昨天我就警告过你了,我的耐心有限,不要再有下次,很显然你们把这当成了耳边风,那么好,这次会有相应的惩罚。”

染青虽然心中惊怒,可不想就此被他吓住,只睁大眼怒目瞪着他。

沈墨冷哼一声,松开了环住她腰的手,淡淡道:“你我不会动,但以后每逃一次,你丫鬟就受一次罚。上回念你们是初犯,没有追究,这一次……”讲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终于看到那冷傲的脸上表情开始破裂,早就知拿住这丫头,绝对可以成为要挟她的筹码。

转首冷酷地说:“肖奈,废了那丫头的左臂。”

“不!”染青急着要阻止,可他们哪里会听她的,只听“咔嚓”一声,寒玉惨叫了起来,接着人就昏了过去,骨头硬生生地给那肖奈折断了。

他们是杀手,他们根本就没人性!染青的脸上再无一点血色,她没有想到,一次失败的逃亡,付出的代价居然要如此之大。那处的寒玉奄奄一息,左手臂呈一个奇怪的角度。

人昏过去后,肖奈也就不再踩着了,静立在旁满脸冷漠,仿佛刚才动手之人不是他。

“寒玉——”一种哀呜从染青嘴里喊出来,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背,却也控制不住眼眶中的泪水滑落。跌跌撞撞地跑到寒玉身边,蹲下来想要抱起她。肖奈却手一横,阻止她的动作。

“滚!”凄厉的怒吼出声,是出离了的愤怒。

肖奈抬眼看沈墨,见他点头,这才退开了一步。

染青抱起了寒玉在怀里,无限悲悯涌入心头,“寒玉,是我害了你。”都是因为她,自以为聪明,想的破办法,结果把她给害了。

沈墨走到了她身旁,低头看着那脸上纵横的眼泪,皱眉道:“她只是痛昏了过去,不会死的。”需要哭的如此伤心吗?肖奈的折骨法是有技巧的,且这丫鬟有武功,还不至于因为手臂断了就痛死了过去。

正文卷 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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