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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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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走到了她身旁,低头看着那脸上纵横的眼泪,皱眉道:“她只是痛昏了过去,不会死的。”需要哭的如此伤心吗?肖奈的折骨法是有技巧的,且这丫鬟有武功,还不至于因为手臂断了就痛死了过去。

正文卷 177。旧疾

染青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沉浸在悲恸之中,他们又如何会懂这种切肤之痛。一次次的寒玉为了她身受折磨和痛苦,现在更是直接被折断了手,这是要有多痛啊,宁可是自己亲受,也不愿是寒玉来替她付出代价。

“如果你还想她手臂恢复的话,以后就老实点,不准再动任何念头逃跑!”

什么?他的意思是寒玉的手还能恢复?不会变残疾?情急之下立即把寒玉轻放在船板上,起身拉住沈墨的袖子问道:“你是说这手还能治?”

沈墨低头看了看那白皙的手指,又抬眼看她满是希翼的眼睛,点了下头。

“那快救她,求你救她,我发誓,再不会逃了。”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下,不会再逃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寒玉为她受苦,这个男人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沈墨审视了她好久,研究她眼内的真假,最后才下命令:“肖奈,把人抱进舱内,给她把骨头接上。”这种手法其实是他们用来对付敌人常用的,掐准了位置捏手骨,会疼的钻心,别说女人了,就连男人都受不住,但却没有真正掐断。

肖奈自然是无声执行命令,从船板上抱起了寒玉就钻进了船舱,心中却暗暗叫苦,早知折断了还要接上,刚就不那么用力了。最近头真是越来越不像以前的他了,变得……似乎有人情味了许多。

若在以往,俘虏逃跑被抓回来,可不止就受这么一点点罪,更不会因为谁求情而更改了决定。他和肖何麻痹大意差点弄丢了这两个女人,头居然也只责骂了几句,并未让他们受刑,当真是有些奇怪。

静观不语的肖何在接到沈墨的眼神后,在船后继续摆浆前行,视线不敢乱瞄。

船板上,一下子陷入了死寂中。秋风瑟瑟,浑身湿透的染青,立即感觉到了寒意入侵。却是动都没有动,她怕自己任何举动都会给里头正在接骨的寒玉带来不利。

沈墨内力深厚,只稍运气一周,身上寒气就消了,衣服也已经半干。转头就见身边孱弱的肩膀在微微颤抖,而她的唇紧紧咬的有些发白,脸色就更不用说了。知道她此刻极冷,却是冷了心不打算去理会她,都是她自找的,让她冻冻,受些苦头也好。

于是静默在一边,只是紧盯着她的背影,不作任何反应。

好一会儿,肖奈才从船舱里走出来,恭敬回报:“头,骨头已经接上,也上了药,人还昏迷,暂无大碍。”沈墨余光里瞥及那细小身影微微动了下,知道她有在听,沉了声音道:“她手臂没事了,你进去看看她吧。”

见她移步往船舱而走,正弯腰要去掀开舱帘,身子一歪直接往船板上倒去。沈墨就在身侧,反应迅速地伸手一捞,把人勾进了怀里,见她双目紧闭,脸颊潮红,依然昏晕了过去。顿觉不妙,去探她额头,果然一片滚烫。

他没有想到女人身体会弱到如此,但想十一月的天在水下泡那么久,又在船头吹了好一会的冷风,若没有内力相抵的话,风寒的确来得快。把人整个抱起来,朝掌舵的肖何道:“找最近的城镇上岸!”一头钻进了船舱里面。

把人放平在船板上后,拿了她们的包袱,找出之前那件斗篷想要给她立刻先盖上,可她此时身上浑身湿透了,若是用斗篷包住她可能不用多久也会湿掉。于是又掀开,准备用内力为她驱寒,忽听旁边一声虚弱地呼喝:“放开我主子,不许碰她!”

原来是寒玉醒过来了,额头冒着冷汗,骨头虽是接了上去,可毕竟是裂开了的,哪里能不痛呢?一醒来就见这个魔头抱着娘娘,惊怒交加地急声喝开了。

沈墨瞥了她一眼,冷声道:“她受了风寒昏过去了。”寒玉咬牙忍着剧痛,强撑着爬了过去,就要去他怀里夺人,可沈墨哪里会给她得手,只稍稍一让,她就倒在了船板上。

顾不上她,暗运掌力握住她的手,开始源源不断的内力输送过去,与之同时她头顶开始冒烟,衣服上的水也在快速蒸发。这时寒玉没再啃声了,就算再没眼色,也知这人是在救娘娘,并非是要轻薄。

见染青脸色好转一些后,他才收了掌,淡道:“你先照顾她。”

寒玉等他离开后,立即上前去探看,很担心娘娘因潜水受寒气而旧病复发。否则风寒哪会来得如此之快,也不至于人晕厥过去。以前还有顾太医的妙方和千年人参给吊着,现在要去哪找良药啊,而且这孩子还不能被别人知道,万一被外面的人发现了,可能后果不堪设想。

娘娘这个样子恐怕是要找大夫瞧瞧,喝上几幅药了,可大夫极有可能会诊出主子怀孕。真是前有狼后有虎,怎么都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她的脑子哪里有娘娘灵光。正在踌躇不定时,忽听怀里的人虚弱地轻喊一声:“寒玉。”

低眼去看,见染青皱着眉宇,并未睁开眼,难道是热烧糊涂了?又听细小的声音传来:“寒玉,附耳过来。”这下是确定了,娘娘感情是清醒的,并没有晕过去。

“你听着,务必要在沈墨找大夫前,找到办法可以混乱我的脉象。”

刚才忽觉眼前昏黑一片,就知道自己是体力不支了。头脑昏沉,却意识很清楚,知道是那沈墨接住了自己,还把她抱进舱内给她输送内力驱寒。这个人的心思,当真是不易懂,前一刻还冷酷无情,下一刻又能救她。

“娘娘,奴婢该怎么做?您教奴婢!”

这话问出来,染青也觉烦乱,寒玉不懂医术,这的确是太过为难她了。可在听到沈墨吩咐找最近的城镇靠岸时,就猜测他很有可能是要为她找大夫医治了。若大夫一来,那怀孕一事势必就瞒不住,而且开的那些治风寒的药她也不敢乱吃。是药三分毒,孕妇不宜用药,这是常识。

自从怀孕以来,知道自己容易滑胎,私下里经常会问顾桦有关如何保胎的事。顾桦也曾找来一本医书给她看,让她虽不能自医,至少可以懂一些医学常识。

尤其是对脉象上也作了一番研究。

人的左右手有3个脉,上脉、中脉、下脉(即寸,关,尺三脉)。怀孕的女子脉象是寸脉沉,尺脉浮。脉象为滑脉,指下有如滑珠滚动,常见滑数而冲和。这就是古人切脉断喜脉的原理。

可这些都属于书本知识,她只是看了皮毛,根本无法领会。只知道宝宝的血液循环系统和母亲的是两套分开的,不会因为宝宝的心跳而导致母亲有两个脉的。如果受孕后因母体气血亏损或胎元不固可见脉细软,或不滑利,应当引起重视。这就是顾桦诊断她有滑胎的可能。

而此刻她需要做的就是让这种滑脉如何隐藏掉。

忽然船停了,沈墨已经再次钻了进来,沉声道:“我们上岸吧。”下一刻,就觉身体一轻,被他有力的抱了起来。

寒玉急着喊:“快放下我家娘娘。”

沈墨却是理都没理她,直接就转身而出。染青不得不睁开眼,看清男人露在外面的下巴,以及坚毅冷硬的线条。感觉到目光注视,沈墨低下头来,对上一双盈盈秋水似的乌黑眼眸,被她这般看着,心口泛起不知名的滋味。

“你醒了!”并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染青没有说话,却听有跌跌撞撞的声音传来,是寒玉忍着臂痛追了出来,沈墨向肖奈使了个眼色,在寒玉想再次大声怒喝之前,肖奈上前一掌把人给劈昏了过去。

因为被他身体挡住,看不见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心中焦急。沈墨像是看出了她心里所想一般,淡淡解释:“她没事,只是昏过去了,免得碍手碍脚。”听了这话,才稍稍放心了些,此时她也不作无谓的挣扎了,以她身体的状况,四肢均无力。

上岸走了会,发现这处不是沈墨要求的什么城镇,而是一个村落。心下稍安,一般落后村落里极少有医术高明的大夫,没准这就是老天赐给她的转机。

没过一会,就见肖何从远处牵来一辆马车,原本还奇怪这样的地方居然还会有马车,可到了近处不由失笑了。车的确是马拉的,可后面却是没有车厢,只是一块简易的木板铺在上面,跟拖货物差不多。

见沈墨皱起了眉,肖何有些惶恐道:“头,这个地方实在贫困,我找了一圈只找来这么一辆马车。”其实他把这里几乎找了个遍,就一户人家有一匹马,而他将就着把马与那家人的推车给绑在了一起,做了一辆简易马车。

染青被安置在了那木板上,且用斗篷把她从头包到脚。那边肖奈也把寒玉给放了上来,然后三人坐在车辕上驾起了马车,打算找地方先住下。

可找了一圈下来,天都要黑了,依然没有一家客栈,这回沈墨的脸彻底黑了。肖何一看情形不对,硬着头皮道:“是头说要找最近的镇着陆的,属下没想到这地方如此荒凉,要不咱再往前赶路,去下个镇?”

正文卷 178。转变

沈墨沉默半饷,回头看了看露在斗篷外面的那张苍白小脸,浓密的睫毛覆盖下来,不知是睡了过去,还是又昏沉中,这样的情况怎么还可能连夜赶路?

像他们常在江湖走的人,就算是露宿野外也是常有的事,因身怀绝技,也不怕什么猛兽来袭。可现在多了两个女人,身体娇弱的程度不在他预计之内。踌躇片刻后还是淡道:“找户农家借宿吧,肖何你再去打听打听此处有什么大夫,把人给请过来。”

肖何心中懊恼,怎么跑腿的事都是他去呢?看着身旁肖奈那戏笑的眼神,就很想一拳打过去,可是在头面前他不敢有半句妄言,只点了头转身就走。

借宿的农户很好找,他们择近就敲开了村头的一户,如此偏远的地方,往来路过的行人很少,故而乡情淳朴,农户们很好客。虽然有些奇怪沈墨为何带着黑金面具,但见马车上生病的女眷,立刻就让出了主房,给他们借住。

可地方有限,一个屋子统共就两个房间,主房给了女眷后,就再没多的房间给沈墨几人住了。沈墨也不计较,只向主人家要了点茶水,就坐在了外厅长凳上,正与肖奈就着水啃干粮,却见肖何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沈墨眉眼上挑,看他这脸色明显是办事不利,不由心头泛怒,一掌扫了过去。肖何暗暗叫苦,却不敢躲闪,只能硬受了那掌,胸前微微灼痛,但也无大碍,知道头只使了两分内力。

“属下无能,找遍了每一户人家,都没有一个大夫。我问他们平日里有个病痛怎么办,他们说小病拖上几天就没事,自己找些草药喝喝,大病就会走上几天路去临近的大镇里面找大夫。”可见这地方有多落后了。

“要走几天路?”沈墨觉得自己脾气又要上来了,这里到底是个什么破地方?

“说走路要走三到五天,就是骑马也得一天的行程。”

肖何小心地看了看头的脸色,心中暗道不会再叫他去那大镇请大夫吧,这当真是比让他执行任务还要苦的差事。

此时农家大婶正好走进来,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热情地问:“几位客官是要找大夫吗?我们这村子穷,没有大夫愿意来这,但我当家的略懂些药理,普通的风寒可以看一看,药也都现成的草药,不妨给里头姑娘试着用用?”刚就见那其中一个姑娘脸色酡红,看着像是得了风寒在高烧。

沈墨闻言立即客气地说:“在下先谢过嫂子,帮忙请贵当家的来看看……舍妹,之前她不慎落了水,得了风寒急症。”

很快,农家嫂子就把她当家的给找来了,也翻出了家中存放草药的药箱,进了内室为女眷看诊。其实说看诊,是抬举这位农家大哥了,他只会从表相来察看,切脉这些都不行。

几人进屋后,就见染青已经醒了过来,她咬着牙道:“我无碍,先给寒玉医治吧。”却一出声才发觉嗓子哑了,声音嘶哑难听,看来这风寒当真是侵袭很快的。她提出这要求的目的就是想观察下这个懂医术的农家大哥究竟水平如何,若是医术精良,那么势必得想法子不让他切脉看诊才是。

农家大哥的视线移转到寒玉身上,可看着那丫头脸色除了有些苍白之外,并无异样,可又昏迷不醒,不由犯难了。幸好染青此时开口解释:“她的左手受伤了,断了骨头刚接上,您帮忙先看看好吗?”

这回农家大神抢了话头:“姑娘你可是找对人了,咱农家人要干活,谁没个跌打损伤的,故而村子里的人摔了脚什么的都是找我当家的来看的。”

农家大哥听自己媳妇如此自夸,有些微赧不好意思,摸了摸头憨厚地笑了。

他先去摸了摸寒玉的肩关节,又抬了抬她的眼皮,最后才迟疑地说:“这位姑娘的骨头已经接上了,手法比我都好,应该是无碍,可能是痛昏了过去吧,喝上一副止疼药或许有用。”

染青见状点头微笑,看来沈墨并没诳她,真帮寒玉接上了骨头了。而这农家大哥的架势,应是略懂皮毛而已,等轮过来为她就诊时,心头也放心不少。

她这一笑,把那农家大哥给愣了一下,他们这村落地处偏僻,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姑娘。没念过书,也不晓得咋形容,就觉得像仙女一样。身旁传来重重的咳嗽声,才把他惊醒,有些惭愧地回头看了眼自己媳妇。

染青见状,轻声问:“两位不知如何称呼?”

还是农家大嫂先开了口道:“姑娘你们是城里过来的吧,说话绉绉的,但怪好听的。我当家的叫阿平,你喊我平嫂就行了。”

染青点了点头又道:“嗯,平哥平嫂,你们看我是个姑娘家,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实在不宜与平哥太过肢体接触。自己身子其实心中有数的,因受凉得了风寒,牛哥只需开些草药于我去了这寒气即可。”

平哥一听,虽没见过世面,但这些小道理还是明白的。仔细看了看她气色,的确只是风寒的症状,于是就从药箱里找了好几味草药,吩咐自个媳妇与刚才那副分开了熬。

沈墨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话,只冷冷看着,双眉却是紧皱。也知那平哥的医术有限,姑且只能先服了草药试试看,若真不行,只好连夜赶路去到下一镇了。

药很快就熬好了,平嫂脸上带着醇厚的笑容,“客官,药熬好了给端来了。这一碗是治风寒的,这一碗是治那姑娘的止疼药,得趁热给两位姑娘喝下。”

沈墨淡淡回了句:“多谢,放下就可以了。”

平嫂本向床边迈的步子一顿,脸上的笑有些尴尬,既然人家说了,她也不好太过热情,于是就把两个碗放在了桌上,回自己屋子去了。

染青默不作声,目光触及桌上的药,暗想农家的草药应该药性不强,不至于会伤到孩子。只听沈墨吩咐:“肖奈,把那止疼药给那丫头喝了。”这回肖何笑了,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肖奈一脸苦色的端药到寒玉嘴边,却是怎么也灌不进去。他也没耐心,直接就捏了鼻子硬灌,寒玉从昏迷中被呛的醒过来,连连咳嗽。

染青想要阻止,无奈浑身乏力。

沈墨直接命令:“把人带出去。”肖奈只好抱起寒玉往外面走,原本还傻站着的肖何在接触到头寒凉的视线后,立即一个抖索跨出了门外。

房间顿时静谧下来,沈墨从桌上端起另外一碗药走至床边,扶着染青坐起来,药碗凑到她嘴边,见她抿紧了唇,挑眉道:“没有毒,我用银针试过了。”行走江湖,万事都得小心,无论何时都不忘防备。

染青一愣,知道他是想岔了,她只是觉得这样靠在他怀里,由他来喂药,怪别扭的。“我自己喝,不劳大驾。”抬手要去接那药碗,沈墨倒也没反对,觉得她端稳后就松了手上的力。

浓黑的药汁一口喝尽,没有想象中的苦,还有着草香味。

“可以放我躺下来了。”把空碗递了过去,沈墨抬手接过,把她轻轻放平在床上,却是没有离开,依旧坐在床沿,视线凝在手中空碗上,不晓得在想什么。

安静的氛围一下变得尴尬异常,也不知那两人怎么把寒玉带出去喂药就不回来了。现在她闭眼也不是,睁眼也不是,她躺的角度正好可见他坚毅的下巴,微微有着胡渣。忽然有些好奇,面具背后会是一张怎样的脸。

心念所至,打破沉默问:“你为什么一直带着面具?”

沈墨似乎愣了下,垂下按看露在被子外面那张素净的脸,绝美的风华里带着恬静的气息。“你想看我的脸?”自有记忆以来,这个黑金面具就跟着自己了。迄今为止,还未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戴上面具,他就是天下第一杀手,而摘下面具,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

随着路程越长,与这个女人相处的时间就越少,想要留下些什么,希望她不要轻易忘了自己。抬手就想去揭下面具,却被一只素白的手按住,她说:“不用勉强,我只是随意问问。”

那只手微凉,却白净如暇,指骨修长。素手芊芊,似乎就是形容这样的手。

心在霎那间紊乱了,他是冷血无情的杀手,不该也不允许被这些迷惑。可是自从第一次与她相遇起,那一笑从未淡忘过。再见她时的心情可谓复杂,到了此时更是纷乱了。对这个女人,他心底居然多了种莫名的情绪。

染青被他这样看着很不自在,刚才情急之下的伸手按住他取面具,现在收回后,空间气氛变得更加尴尬和……暧昧。她并非傻子,沈墨的眼色中多出的那些情绪,她是有感觉的。这对她来说,其实是非常好的机会,只要稍加利用可能就有不小的收获。

可是她什么都可以利用和算计,就是不想利用别人的感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她深有体会。

正文卷 179。越影到来

沈墨却在此时,已经把脸上的黑金面具给取了下来,露出了他本来面目。

那是一张棱阔分明的脸,没有想象中杀手的粗狂,皮肤有些黑,一看就知是在外风餐露宿惯了的人。高挺的鼻,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加上他黑亮垂直的发,这些全部组合在一起,就给人一个感觉——冷。

本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但是却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绝冷的气息。就算在她的面前,他已经收敛了杀气,可是见到他的真容后,心下还有些震颤的,却也肯定了一件事,他不是西凉人!

这才是她想看他真容的真正原因,之前看他眼珠乌黑就觉怀疑了。

果真如自己所料那般,沈墨是在故布弥彰,要把追兵引向西凉国去。那她留在客栈的紫风令岂不是指错了方向?

沈墨心头微微失落,她看清自己长相后,从惊讶到最后的若有所思,却没有表态。忽觉一股恼怒袭来,硬着声音道:“你早些休息吧。”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门外的肖奈和肖何见沈墨脸上的面具摘下来,都大吃了一惊,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他们也是极少看到头露出本来面目,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可看头一脸的怒色,也不敢去询问。

沈墨径自走出了门外,看向外面的星空。夜色已深,这个小村落已经是熄了灯火,万籁俱寂,如此宁静的夜里,他的心却不平静。对屋子里那个女人,他的心乱了,一再被她牵着情绪走。

作为杀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无心。一旦有了感情,就会是致命的。下定决心等她风寒好些后,立即加快行程,早些把这任务交了。

那厢,染青见沈墨终于走了出去,松了一大口气,因为她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其实那时昏厥过去之时就觉肚腹在微微疼痛,心里非常惊慌,可表面上还要故作镇静。这个部位,这种痛楚令她非常害怕,之前就有过这种现象,顾桦说那是胎位不稳的症状。

倒底还是自己的几番折腾损到了宝宝,可她现在又能怎么办?不敢就医,不敢乱喝药,更不敢说出自己腹痛,手轻轻抚摸那处,希望宝宝可以感受到妈妈的艰辛,而它也可以坚强一点。迷迷糊糊睡过去时,脑中想为何寒玉还没进来。

天萌亮时,窗口传来细小的声音,把睡得不踏实的染青给惊醒了。起先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那声音过了一会儿又再响起,悉悉索索的。难道是有贼?

眼睛盯着窗户那,随时准备大声叫,沈墨几人耳力那么好,定能第一时间赶进来。忽然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从掀开一个口子的窗户底下伸了进来,染青先是一惊,后心中狂喜。心跳开始加速,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是一只动物的爪子,而且毛色还是金的,只是爪子那处因为泥土沾上了变成黑的。

那是越影的爪子!

撑住床沿坐起身来,想掀了被子走去。那爪子却轻轻掀开窗户,一个金色的身影跳了进来。果然是越影!它居然找到了这里!

越影抬头看到了她,眼中立即有兴奋的光,抖了抖浑身的毛,迈了几大步就到了她床前,一个飞扑,直接把它主人给就势扑倒在了床上,伸出舌头去舔她的脸,以示亲昵。

染青笑了起来,也亲昵的抱住它,如今它长大了不少,压在身上很有些沉。轻推了下,拍了拍它脑袋,越影立即领会从她身上跳下地,眼睛却依旧巴巴地看着。忽然想到什么似得,讨好地拿鼻子去拱主人的手臂,示意她拿什么。

因为相处的久了,有些明白它的意思,仔细看它的后背,似乎在它的翅膀下藏有东西。掀开它的翅膀,居然是个很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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