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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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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地伸出了手去抚那眉头,把皱褶抚平,手指却迟迟不肯离去,慢慢下滑,抚过闭着的眼、鼻子、嘴唇,停留在那里。指尖的触感,柔软、温热。
像被什么附身了一样,他控制不住地低下了身去,唇轻轻地去触碰那温软的嘴唇,一股淡淡的清香入鼻,眨眼瞬间有如电击过心脏,他立刻直起了身,不敢置信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他怎么会乘她睡着了去吻她?第一次,落荒而逃。
无论何时何事,即便是面临强敌或更大的阵仗,他韩萧也从没退缩过。可此时却是脚步凌乱,心神紊乱,只觉心房那里“扑通扑通”直跳。
一直到紫阳宫门前,才深呼吸了几口气,稳定了心神,叩门走了进去。
秦天策皱眉问:“为何去得这般慢?”从紫阳宫到喜善宫不过半柱香的路程,以他的脚程只需片刻就回了。韩萧一阵心虚,刚想强作镇定回话,却见皇帝摆手道:“朕要越影立刻恢复元气,明日就启程去西凉。”
韩萧大惊,挥去心中纷乱上前急道:“皇上,您功力尚未恢复,两月之内都不可用武,去找娘娘一事,还是由属下去办吧。”
“此事不用再议,朕已经决定了。”
转首去看瑞王神情,见他也是满脸无奈,心中一沉,皇上真是铁了心了。
忽然想起一事还需皇上定夺,于是敛了心神道:“属下有一事要请皇上明示,那柔妃和烟妃是该如何处置?”柔妃是乃太后扶植而起,而烟妃又是周氏一派的,如今太后垮台,周家也倒了,这两个宫妃是要如何处置?
秦天策目光一转,笑了起来:“韩萧,此事还需问朕?既然事情都完结了,她们还留有何用?”瑞王心中一震,六哥的意思是?不由注目去看他,心中五味杂陈,感觉此时的他像真正的帝王,眉眼间全是无情,转眼看到那小兽,心道或许六哥把所有的情只给了一人,那么,梦璃要怎么办?
韩萧懂了皇帝的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多讲了一句:“那柔妃还算安逸,可烟妃这段时日却缕缕要上吊自尽,后听烟妃的婢女来报说……”这事挺蹊跷的,按道理耐不住性子要闹的可能是柔妃,而烟妃一向低调,如何会这般冲动?可那事并未查证,也不好判断。
“支支吾吾的倒是想说什么?”没了耐心再听他废话,只一心想好好计划如何去西凉。
“说那烟妃被救之后,有太医过去诊断,断出了喜脉,故而属下不知该如何处理。”若当真是有了身孕,可就是皇嗣,他不敢擅自做主。
秦天策微愣,眼中闪现兴趣的光,“竟有此事?”眼睛微眯,不知在心里想什么,过了一会才下令:“传朕旨意,把柔妃格去妃品,打入冷宫,至于烟妃……朕就走一趟清心宫吧。”
韩萧心中一凛,看来是到清算的时间了,当初柔妃害青妃娘娘一事,皇上一直隐忍不发。如今打入那冷宫,那处都关着先帝曾经的妃子,好多都已经疯了,恐怕……柔妃进去了不会好过,而烟妃呢?
清心宫内,烟妃靠在软榻上,目光怔忡,不知在想什么。
一名宫女端了汤水在一旁劝说:“娘娘,您吃一点吧,连着好几日都没怎么吃过东西了。”
烟妃朝她笑了笑,却是避过了目光,看向别处。这个宫女是她进宫后皇上赏赐下来的,自诗琴去了后,一直由她贴身料理自己的饮食起居。以前她还会以为这是皇上的恩宠,自从被她发觉熏香有问题后,她算是明白了,她们每一个人,都是他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
“皇上驾到!”远处的呼喝声传来,烟妃立即坐起了身,有些不敢置信,是她听错了?他来了?紫色身影从门处走来,身后是瑞王和韩萧跟随,她激动地立即站了起来迎前两步,真的是他!贪婪地看着那熟悉的眉眼,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啊,在宫里,有时候想见皇上一面,难如登天。
盈盈上前福礼,柔声唤:“皇上。”
秦天策瞥了一眼宫女手中的汤碗以及桌上未动的饭菜,笑着问:“爱妃是没有食欲吗?”
烟妃见他神色如常,眼底依旧一片温柔,不由心中委屈道:“皇上还记得臣妾,还知道关心臣妾吗?”
“自然记得爱妃啊,朕这段时日忙于公务,一直没时间抽身过来,爱妃不会怪朕吧。”看到烟妃眼中浮现泪花时,他走上前抬手温柔拭去,又柔声道:“朕把你父亲打入天牢,你怪朕吗?”
烟妃一惊,立即表明态度:“臣妾不敢,臣妾姓蓝,自幼无父无母,何来父亲呢?”她本就是周达之私生女,当初父亲找上她也是为己立势,现在他倒台,即便是她求情也定无用。还不如保住眼前的,只要皇上对她有情,她就有翻身之日,更何况她还有了……
秦天策盯视了她好一会,终于是笑了起来:“好,很好!不愧是朕的爱妃!听太医说,诊断出来是喜脉?”
烟妃心中一惊,不知该如何回复,她之前发觉熏香里有问题时,就猜出他当是不要子嗣的,饮食里也必然有了避子的药物在内,故而就把熏香给换了,也避开了事后的几次饮食。只想若是怀上了,皇上即便发怒,也不会狠到要杀了自己的亲骨肉。
忐忑地点点头,有些不安,她看不出皇上究竟是何意,看似深情的眸内却有着寒光。秦天策忽然笑着道:“朕有一件事一直都没告诉爱妃,附耳过来。”说完脸凑到近前,吐息都喷在了她脸上,顿时羞的满脸通红,微微侧过了耳去听。
可下一刻,她满脸的红立即变成雪白,犹如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桶冰水,浑身赤寒,不敢置信地转过头盯着秦天策的眼睛,脑中一直重复他那句话,无法去思考。
瑞王和韩萧对视了一眼,不知道皇帝对烟妃说了什么,此时的烟妃之前的娇柔婉约瞬间消失了,眼中只留下惊恐。
秦天策直起了身,依旧是笑的极其温柔,像对情人的话语一般:“韩萧,赐她毒酒!”说完转身走出了宫门,眼中温柔净扫,全是无情的光。
蓝如烟,你当真以为朕不知当初是你与那秦昊烁勾结,使计推染青进湖里?秦昊烁想要赌她在朕心里的地位,而你却是真想要她的命。所以,柔妃是求生无门,而你却一定要死!
毒酒在来时韩萧就让人备上了,无需再去取,端着走到烟妃跟前道:“娘娘,请吧。”瑞王在秦天策离开时,就也紧跟其后离去了,此处的事他已经不想再看,没有觉得什么不忍的,这个烟妃他原本也不喜欢,而她的特殊身份早就注定她不能留,可六哥特意来一趟,显然是有着别的目的,他参不透。
那日青妃落水,他与二王一起跳下水去救,却被二王先救起,当时隐隐就觉此事太过蹊跷,秦昊烁怎么也会如此之巧在那湖边?如今看来,极有可能是他与这烟妃合谋了,而且还把柔妃与梦璃也给牵扯进来,就是想洗去嫌疑。
当时就觉六哥沉怒隐忍,并未多过追究,原来是都记在心里了,周家一倒,就到了烟妃为那件事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清心宫内,烟妃像是没有听到韩萧所说,也看不见眼前托盘上的酒盅,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直愣愣地盯着门口的方向。韩萧再次沉声唤后,她才回过神来,低眼看到那小小的酒盅,向后连退了几步,“不!”这不是真的。
明明那个人刚才还温柔地与她说话,怎么会转个身就说了那样一句话,赐她毒酒呢?
正文卷 185。摄政
“你以为那些夜里与你颠倒床鸾的是朕吗?你也配?”这句话像是要把她脑子炸开一般,冷冷的,不屑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是说的这句话吗?
烟妃猛地醒悟过来,琢磨出了这句话的涵义,皇上是在说……那许多夜的宠幸都不是他?那么与她缠绵的人是谁?怎么可能?心中剧痛袭来,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是他亲口册封的妃子啊,为什么他要让别人和自己……?
东山之行,她奉父亲之命去接近他,却被他的俊容和气度深深吸引,那一路上他对她极尽温柔,进了宫后,也是宠她、疼她、怜惜她,册封之前就已经宠幸了她。为了她对那青皇贵妃疾言厉色,甚至格去她的皇贵妃头衔,降到与她同等级。
她以为得到了帝王之爱,也愿意为此拼上所有一切。直到发现熏香中含有麝香时,开始有些怀疑了,但在看到青妃和柔妃宫里也有时,心下又安定了些,认为他是暂时不想要子嗣才这么做的。
既然发觉了,于是她就悄悄换了种味道差不多的熏香,更在与他缠绵过后第二天,无论是什么饮食,她都偷偷地吐掉,为的就是想怀上龙种。哪里知道费尽心机怀上了孩子,皇上却说从未与她一起过……这叫她情何以堪?
难怪每次他来临幸都是在深夜看不清脸面的时候,偶尔想要掌灯,他也制止了,回头细想竟有这许多疑点,是她笨,认为皇宫里就他一个男人,而且他身上的龙涎香味骗不了人。谁知香可以熏,人也可以是假的。
她耗尽心机争了半天,一切都是一场空!
忽然狂笑起来,看着那毒酒,又哭又笑,眸间焦距不辨,涣散了开去,竟似疯癫了。
韩萧摇了摇头走出了门外,让随侍而来的小何子留下执行,知道这个女人没了继续活下去的念头了,她的心已死。他不知道皇上最后与她耳语了什么,居然只凭一句话就令她疯了,也断了她的生念。
疯了也好,死的时候不会太过痛苦。她以为有些小聪明,就想争权夺利了,只可惜道行太浅,何况对上的还是皇上。他自认识皇上开始,就知他表面看似温若如许,清淡随风,骨子里却是非常绝情的人,没有心。
可能就在对着梦璃姑娘的时候,他才会神情缓和下来,放下满身的戒备。
不,还有一个人,比姑娘更牵动他的情绪,就是青妃。原本以为自己是最接近皇上的人,也笃定可以揣摩圣意,唯独揣摩不出皇上对青妃究竟存了怎样的心思。
看似有情,却无情对待,看似无情,又时常为其破例,明明前一刻对她动怒,下一刻又去找她了。不断的矛盾着,改变着,就连子嗣,承诺了姑娘的事,他也为她破例了。而现在,更是不顾己身危险,不顾内乱刚平,朝政不稳的局势,就要去西凉国犯险。
在门外不过片刻,小何子就出来向他汇报说烟妃娘娘没喝毒酒,却是撞死在了柱子上了。韩萧挑了挑眉,淡道:“葬了吧。”
小何子迟疑地问:“韩总管,是按宫妃之礼厚葬吗?”
韩萧一掌拍他脑袋上,斥道:“教了你这么久还不懂眼色?随便找个地方葬了就是。”说完甩袖离去,周家已经倒了,而烟妃又没被周家亲口承认,可谓无权无势,皇上更对她无半点情面,这样的人还厚葬?这不是堵皇上心吗?
回去向皇帝复命,只见他唇角勾起一抹邪笑,阴冷地说:“她早该死了!”
第二日早朝,在听完群臣纳谏之后,秦天策颁了一道圣旨,封瑞王为摄政王暂代朝政,一切朝务由他决断,左右丞相辅助,而他则启程再赴东山,为东云皇朝祈福。
朝下众人轻声议论,右相言成晓更是想谏言,却被皇帝冷目一扫,没敢跨出脚。一年一度的东山之行前朝就有这规矩,但今年皇上已经去过,至今都半年没到,但念及可能是因为宫变一事,死的人太多,祭天祈福也在情理之中。
此次宫变,群臣大都亲眼所见,如今天下均知,天子以往的温润慈孝,全都是假的!高堂之上那人,有着比任何一代君王更多的酷绝,也只有这样的君王才能带着东云纵横四野,国富民强!
“秦昊瑞。”淡漠地唤声,让底下的议论声止息,全部恭敬站立。
瑞王走出列,跪在堂下。
“接旨吧。”
见他双手高举后,秦天策才朝韩萧使了个眼色,把手中的圣旨递了过去,韩萧恭敬接过,然后步下台阶放到瑞王手中。
“臣弟定不负吾皇厚望,会在朝中等着皇兄平安回来!”
朝堂之上,唯有他们几人知道瑞王口中的“平安”所指何意,原本他也想跟着一起去,被秦天策制止了,若他都不在了,朝政何人来治理?
下朝后,瑞王跟着秦天策一路进了御书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六哥,你真的要去吗?”
凝立窗前那人,满身的孤寂,只听他沉声道:“阿瑞,明日开始,早朝就要你代为主持了,韩萧朕会带走,言成晓会全力辅佐于你的。奏折能决断的就批了,实在决断不了,再发信于朕。”朝政一事不能马虎,但他信任自己这个弟弟,定能为他守好东云,等他带着染青回来。
瑞王见他神色坚定,情知再劝无用,可是:“六哥,你要如何与半夏解释?”
秦天策一愣,昨日心中下了决定后,没有心思想其他,全为此行做准备了,根本就忘了半夏这一遭。他沉思了下道:“就按官方理由朕去东山祈福这说法告诉她吧。”
瑞王不觉心中有怒,口气不好起来:“你以为她会信?她一向心思灵动,聪明异常,怎么信这表面之词?”
秦天策抬起眼看他,眼中有不明情绪,“刚平内乱,为皇朝祈福实属正常,阿瑞就代朕向她详细解释吧,你们一向交好,你说的她会信的。”
瑞王闻言不觉苦笑起来,六哥倒好的,把这难题推给他了,还在犯难,却被对面那人下一句话给吓的停了思绪:“阿瑞,这对你来说,是一个机会,你要好好把握。”
这话一琢磨,就觉背后有深意,心跳加速,六哥知道了?刚想解释表明心迹,却被秦天策抬手阻止,他走到跟前,语重心长地说:“你要记住,莫要学朕失去了才觉后悔,在你还有机会把握的时候,一定要牢牢抓住眼前的。半夏对你,与别人也是不同的。”
瑞王有些发怔,六哥这是要对半夏放手了吗?连承诺也要备齐了?他早知自己对她的情意,所以在离去前故意点透,是想要成全?还以为把那些念头藏得很深,却原来终究没有逃过六哥的眼。
韩萧此时推门进来,见两人面色各异,没有开口。还是皇帝侧眼看来问:“可以启程了吗?”韩萧躬身点头。秦天策眉目流转,明黄袍摆一踢,快步走出了御书房,往紫宸殿前而走。那方御驾随銮已经都准备好,几百禁卫军列整队形,恭候皇帝入龙撵。群臣站成两排,在见到皇帝出现时,纷纷跪在地上,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瑞王送到皇帝进龙撵时,才忍不住说:“六哥,保重!”心头极其沉重,甚为忧心,即便是带了大半的紫卫出行,韩萧又在侧,可仍旧觉得不安,他现在不能使用内力啊!
举目而望,浩浩荡荡的队伍向皇城之外蜿蜒而去。只有他知道,那支队伍会在前往东山一半路程时,龙撵里的人由替身代替。而真正的主人则直奔西凉边境。
六哥,你一定要保重,为了东云皇朝!为了万千子民!
瑞王转身正准备回御书房看奏折,却瞥见紫宸殿后角落里露出一处湖蓝色的裙角,快步上前一探,果然是隐在其后的半夏。她的视线遥遥凝看着那处已经快走得看不见的队伍,群臣也在各自散去,语声幽幽而问:“他走了吗?”
见她这样,瑞王心中一窒,苦涩地开口:“半夏,六哥此去东云祈福比较匆忙,没来得及跟你道别,你莫怪他。”
“阿瑞,连你也要瞒我?呵,东山之行……他是去找她了吧,是不是有她消息了?”
瑞王沉默,早知她聪慧,却也没想到一猜就中,她的神色中多了一抹悲伤,记得前几日看到她时,都还是一副喜笑颜开的婉柔状。
半夏从他的眼中得到了证实,只觉心中悲凉,她宁可自己不要看得这么透,糊涂一些方好,可是以阿离的性情,如何会在朝局如此紧张之际而丢了朝政,远去那什么东山祈福?内乱刚平,无论是太后还是周氏一脉,都还有剩余力量在残存,就是这种危险之际,他却放下一切要去寻她。
他爱上宁染青了!
踉跄着转身而走,茫然的不知该归何处,身后是瑞王担忧地询问:“半夏,你没事吧。”
正文卷 186。突袭
半夏顿住身形,没有回头,脸上挂起一抹讽笑,敷衍道:“谢摄政王挂心,奴婢无碍。”皇上虽赐了她璃宫,至今都为册封,故而她依旧只是一名大宫女,看似身份特殊,实则仍是奴婢。
可这声“摄政王”却把瑞王给怒了,她是有意要拉开彼此的距离吗?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怒道:“梦璃,你与我需要这么疏离吗?”
“男女有别,奴婢被皇上赐住璃宫,你我怎能还像以前那般无顾忌?刚才是半夏失礼了。”淡漠有礼的态度,让瑞王怒红了眼,不由冷笑起来:“你以为六哥赐你璃宫就是打算封你为后了?你觉得六哥还会兑现那个承诺吗?不要妄想了,六哥的心丢了!”
相识越深,爱她越久,越知道如何才能让她痛,既然这一刀势必是要给的,那就由他来下手吧。听六哥所言就知他对半夏已无情意,有的只是责任,光责任也不足以让他履行以前的承诺了,长痛不如短痛,痛过之后她才能看清事实。
半夏猛然转身,怒目而视,被人刺中心事的感觉,当真的是心如刀割。皇上在内乱平定后,只赐宫殿,迟迟不册封,已经让她心有不安。不是她一定要计较名分,哪怕是封她为妃,她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只有正式册封后,她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女人。可如今,她不过就是一个身份特殊的……半夏姑姑。
背后那些宫人的议论,她不是听不见,忘恩负义,勾引皇帝,这许多名头加付在她身下,令她即便有了尊荣,也觉抬不起头。她默默受之,不向他诉苦,因为自认他懂她,他不会让她委屈的,他是皇帝,需要处理的事太多了,所以还没顾及到自己。可理由为他找了个遍,却只看到他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为了另一个女人,坚定、决绝!
瑞王怔怔看着她眼中的痛楚一点点流露,心中也如刀绞一般,却咬着牙道:“梦璃,你可以看看周围,看看我,我一直都在,就在你的身旁。”
半夏浑身一震,边摇头,边往后退,“不,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阿离与我自小就有誓言的,他不会的,他不会舍了我的。”
见她再次假装听不懂,瑞王心头划过悲凉,痛声道:“为何你的心里只有他?从小与你一起长大的不止是六哥,还有我啊,他是你的阿离,你也是我的璃儿啊,我或许无法许你后位,但我可以给你一生一世的爱恋,此生只有你一人,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我的王妃!”
把心剖开给她看,再不要让她逃避下去了。六哥临走前的话点醒了自己,这是他的机会,没有六哥的皇宫,只有他在,他不想错过了。
凝在眼眶里的泪落了下来,半夏泣声道:“阿瑞,你还不懂我吗?从我懂事起,心就遗落在他身上了,你的情我根本无以为报!”说完转身就跑,慌乱的步伐,凌乱不堪。
瑞王没有追上去,凝看那抹湖绿色,除去无力却也微微有了希望,这是第一次看她失控的样子,第一次见她为自己流泪,足以证明她的心里其实是有他的。这就够了,六哥的决断,自己的心意,已经传达到了她那里,唯有等她自己想通。
希望的火苗会像火一样,越烧越旺,六哥已经开口要舍下她,那么他一定会倾尽一切去得到她,不管是她的人,还是心。
※※※
“轰隆”一声,头顶掉落一块巨石,正砸在了路中央,随即路旁的一颗大树也倒了下来,直接把去路给阻断了。
沈墨拉紧缰绳,勒停了马车。侧耳细听了一会,眼中发出寒光,冷冷道:“出来!”
肖奈和肖何已经从车辕上跳了下来,横剑在手,防备地扫视四周。突然从头顶飞来无数冷箭,比他们二人纷纷挡掉,注意到那些冷箭有意避开了马车,紧接着有十来人飞身而下把他们与马车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蓝色锦袍男人走出来朗声道:“马车里的人留下,可以饶你们不死!”
沈墨眼都没抬,只冷冷哼了一句:“大言不惭!”
男人脸色一变,抽出了腰间长剑指向这边:“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上!谁救了马车里的人,谁就可以跟紫风堂领功了!”话毕,率先挺剑刺了过来,肖奈眼都不眨迎了上去,而肖何也上前与其他人斗在了一起。
眼见场中各人斗得正酣,忽见一个灰影一闪,只听一声惨叫,之前扬言警告的蓝袍男人已经倒了下来,喉咙处一个极深的剑口,只在地上挣动了几下,就没了呼吸。除去肖奈肖何两人,其余人的目光全都转向那边坐在车辕上的沈墨,他们几乎都没看到他出手,可他手中剑尖上却有血在滴落。
就这一迟疑,又有几人惨叫出声,剩余几人再不敢留,只听有人呼唤:“走!”就向远处蹿了出去,最后一个离开的人扬高声音呼啸:“紫风令出,莫敢不从!我们还会再来的!”
片刻,场中只留了几具尸体,其余人都分散逃离。
这样的突然袭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那村落出来后,他们在赶路途中不停有人出来阻挡。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截下马车!沈墨挥开马车帘门,寒眸凝看着车内那泰然自若的人,冷声问:“你怎么会有紫风令?”
染青抬眼回视,浅笑着说:“我不懂你的意思,什么紫风令?”这是一路遇到各种麻烦后,他第一次开口问她,连她都不晓得那紫风令当真如紫狼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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