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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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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青却是只浅笑着回话:“多谢太子殿下抬爱了。”神情中却没有一丝欣喜或得意,转首看向身旁的寒玉,她立即领会地去取来本就搁放在一旁的炭火,她知道,主子又要再煮一次功夫茶了。

曾听主子说过,好茶需要好的茶师去煮,更需要懂的人去品,这才是喝茶的最高境界。只是那个煮茶的人还在,曾经品茶的人却不知身在何方。

染青也无需寒玉帮忙,在她把炭火加进去点燃后,就把一早准备好的开水放上面煮着,然后放柔了声音道:“太子殿下,不知有没有这个兴,喝上一杯清茶?”唇角勾起的角度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恰到好处。

她现在要做的是:投其所好!对面的男人显然是个喜欢品茶之人,看他准备在她寝室的茶具与茶叶就知,那些都是珍品,故而不得不再次用起功夫茶这一招,相信这种独特的喝茶方法定能乱他心。

看到她这样的笑容,南越尘心中一荡,这还是她第一回柔着声音与他说话,不自禁地点点头,此时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想必他都会答应,除了放她走!

耳边环绕着她独有的清淡嗓音:“此乃功夫茶,是一种泡茶的方式。这茶叶取的是你府里现成的,因为看它叶子颇大,色泽碧绿,香味浓郁,很适合这功夫茶。”

南越尘探头看了看,的确有印象,这种他喝过,嫌它一泡开来,叶子铺满了整个杯子,茶水润都润不开,虽然很香,可是茶味难入,所以没太多喝这种。倒没想她是看中了这种,隐隐升起了好奇,想看她是如何操作这程序泡茶的。

一道道手续下来,娴熟灵动,配合着她那细细解说,当真可算是一奇景,居然只是煮茶的手势,就让他迷了眼,也迷住了心。这个宁染青,给他的惊喜可谓层出不穷。

染青把工序做尽后,斟了三杯茶放在南越尘面前,他毫不犹豫举杯就想一饮而尽,她忙出声阻止:“慢,太子莫急,不妨先闻一闻这茶香,再饮不迟。”

南越尘莞尔一笑,听她的指令去做,把茶杯放之鼻前,浓郁的茶香味随之而来,沁人心脾。再浅抿了一口,苦涩的茶味与之前的香味一起融合,在舌尖蔓延开来,直至整个嘴里都是茶味,然后舒入心底。轻吐一口气,都是那茶的芳香,所谓唇齿留香,就是这种吧。

一连喝了三杯茶,心旷神怡之感,从内到外。

这个世间上,每一个女人总有一种动静,一副神态,一抹韵致会额外地引起一个男人的关注,深深地牵引到他,令他打破原则,改变习惯,成为例外,以致于愿意付出代价拥有她。宁染青不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可以说,到了此刻,他的心已经为她深深折服了!是他之幸,可以拥有她在身边,总有一日,他会赢得她心。

正文卷 204。太子舞剑

南越尘三杯铭完后,没再饮,而是静静凝看着眼前女子,含笑道:“这种茶叶原本在府内已被搁置,不晓得月嬷嬷怎么整弄到你那去了,可如今它真所谓是良才遇到好的将领,千里马遇见了伯乐。玉凰琴在府里蒙尘多日,不知今夜越尘是否有这个荣幸可听它之妙音,清然,再抚琴一曲《随心》吧。”

最后那声“清然”,唤的自然而不造作,染青垂下眼睑,没有再刻意的去强调身份。其实是杜清然还是宁染青,彼此都心知肚明,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不是抹去了名字就不是她这个人,这个道理她懂,南越尘自然也懂。

心思几番思量,才抬起头来道:“好久没有抚琴了,今夜不弹《随心》,不知能否请太子殿下与我一起合作,我抚琴,你舞剑呢?”《随心》一曲的由来,她没有忘记,当初有多震动,如今就有多讽刺,她此生都不会再弹那曲了。

此提议一出,南越尘眼中一亮,心头闪过狂喜:“你想看我舞剑?”

染青轻点了点头,长睫覆盖,不让眼中的精光表露。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不是那种机关算尽都可以不动声色的人,尤其在这样一个精明绝顶的人面前。之前拿出功夫茶绝活,茶意香浓,先迷惑心神,再邀请舞剑,她的态度与之前的冷淡相悖离,不说可乱他之心,也可令他飘飘然。

只听南越尘一声轻喝,立即有人出现,在听他吩咐后,不过半刻,一把长剑就送到。“刷”的一声,剑出鞘,隐约可见剑柄上红光微闪,应是红宝石之类的,而剑身光泽如月白,剑刃可见锋利,这定是一把宝剑。

红粉赠佳人,宝剑配英雄。

可南越尘是英雄吗?染青淡然而笑,像他这种为君者,根本谈不上什么英雄不英雄,自古英雄都来自战场,想必即便南绍太子真去打仗,也必然是坐镇帅营,是那布兵筹谋之人。故而,这把宝剑在他之手,可能没有什么用武之地吧。

想了想,脑中浮现一首适合舞剑的曲子,指尖飘出玄妙琴音。

南越尘心头一震,他从未听过此种旋律之音律,几乎是立即就随着曲风心情澎湃起来。

剑,早已出鞘。他随着旋律起舞。

如蛟龙入水,畅酣自在,如古藤老须悠悠垂地,错落有致。

剑锋处行云流水,气势蓦长,身形快若奔雷。时而气势磅礴如虹,时而有婉转轻柔如柳。剑是好剑,舞剑的人更是高手。好剑在他的手中,像锋利的宝刀,也像柔软的轻绸,刚硬与柔软互相交替。

而染青手下被拨动得颤栗的弦,吐出美妙的音,倏忽就变了破风的箭,清越地向天上射去。琴音犹如是在高歌鸣唱,连夜空下的月亮,也惊艳得不忍离去。

南越尘听到此处转折,神色一振,喜上心头,比之刚才那种的婉约,他更喜欢这样慷慨激扬的旋律。手上舞的生风,肢体伸展到极致,他还从未试过这种把剑挥扬到畅快淋漓的感觉。

一直凝神在琴上的染青抬起了头,眯眼看着那舞动的峻拔身影,指尖的琴音没有停。南越尘感受到了目光,转眸看过来,手中的剑仍在继续。心神颤动,她那眸光如烟似水,只被她这般柔柔一瞅,顿觉心飞到了高处。他想,只要她弦在,他可以一直舞下去。

傲气年华,月色如花,太子舞剑,只为伊人。

剑走偏锋,使尽浑身招数,要在眼前这个已经迷恋成痴的女人心里,烙下重重的印记。寒风阵阵的秋夜,挡不住豪气顿生,就算挥汗如雨,那也值得。

剑锋斜斜向下一挑,蓦然一顿,身形已变,如龙欲飞天,蓄势待发。

铮!

剑如蛟龙游走四方,一声激越琴音不期而至,催发剑势。动作毫无停滞,劲腰骤转,剑势再变。琴音更强,仿若龙吟,更加高亢,剑舞琴挑,竟配合得丝丝入扣,毫无瑕疵。

从没有想过,这样一个弱的女子,弹的曲子柔中带刚,到了此时更是急剧上升,仿佛要往冲霄而上。他也是懂音律之人,故而也知此曲甚耗心神,女子大都钟爱一些风花雪月的词曲,可她却不然。当初有《随心》,现在又有这首独创之曲,少了女子的柔弱,多了一种豪气,也多了一种动人心魄。

一整套剑法舞过来,琴曲开始收尾,语音袅袅,没了之前的战声赫赫,多了一味柔音,并不突兀,让舞剑者从澎湃的情绪里,慢慢回转,渐渐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心律恢复正常。

最后一招剑锋凝定,琴声遏然而止,黑沉的夜色,骤然寂静无声。

在一旁凝立的寒玉,整个人惊的说不出话来了。主子这琴艺……她当初扮演凝香,对抚琴也有研究,不敢说造诣深厚,但也能拿得出手,可现在听主子这一弹,真觉自愧不如,她那点技艺要拿出来就成了献丑了。

今夜漫漫星空,明月高挂,刚才那一曲以及这指法,对得起这把名琴玉凰。刚听南太子说是玉凰琴,心中就暗暗震惊了,这可是天下名琴,千金难求。

刚刚主子那首曲子,曲风她从未听过,却听出了那曲的意境,主子在里面赋予了曲的魂魄,故而可以让人跟着那旋律感受其中的环境以及心情。相信那南太子也与她有相同感觉,否则他的神色不会如此外显。

她不知主子在心中定了什么计,可现在的情形令她有些担心。这样玲珑剔透又荣华绝代的女子,谁能不动心?南越尘的眼神,从最初的兴趣光芒,转为深深的迷醉了。

“此曲叫什么?”

染青想了下,悠声道:“并未有名字,太子殿下不妨为其取个名?”她在刚才那曲里融入了许多元素的音律,不能只以一曲之名来定义,可以说是一首全新的曲子了。

南越尘闻言,眼中晶亮,沉柔而道:“不如就叫《凤凰与飞》?”

凤凰与飞?她心微微一颤,他是自比那凤,而她是凰吗?笑了笑点头颔首。“太子殿下的剑法真是精妙。”她虽不懂刀剑,而舞剑在于娱乐,与真实功夫不能拿来比,可看他刚才挥剑之气势,剑气在周围散开,却堪堪避开了她之所在,光这点,也知他是个使剑高手了。

南越尘笑得自负,对自己的剑法他本就自信,现在得她赞赏,自然高兴之极。眉色中都染了喜意,“清然,不知能否唤我越尘,莫再以太子相称?”

“尊卑有别,在南绍,你是君,而我只是一介草民,故而怎能直呼太子之名呢。”

“若我允许你这么唤呢?”明知她是在有意推托,可就是想从她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老是太子殿下这样唤着,无形中就拉开了彼此的距离,他在她面前多以“你我”相称,也就是不想以太子之名来压她。

染青轻唤了声:“越尘。”看到男人神色欣然,她的心头却觉沉重,“夜已深,甚觉疲乏了,今夜就到此吧。”忽然就没了再应付之心,只想抽身离开。

对南越尘,不是她要不念旧情,而是他们之间本就没有旧情可循,可以说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相识而已。是她一念之差想要利用他眼中流露的情意来达到出宫的目的,可却造成了一场血腥屠杀。这所有一切的操纵者都是他,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他都是凶手。

南越尘听她说要结束这聚会,微微有些失落,可转念一想,喝到她煮的茶,又听她弹了曲子,还与之一起舞剑,现在又让她改了称呼,一个晚上,他可是向前跨了三大步。于是点头道:“嗯,我送你回去。”

染青没有再推辞,先抬步从亭内而下,寒玉在身后抱起了玉凰琴,跟在其后而走。沿路往回走,三人都无语,一直送进厢房,南越尘在转身离去。

回到自己住处,刚推门进去,就觉一股浓艳香味扑鼻而来,南越尘皱了皱眉道:“倩云,好大胆子,不经本太子传唤,就擅自来这里。”语气里有着一种暗怒,原本的好心情,忽然因这浓郁的脂粉味而消失了。

以前这个倩云是他后院中最宠爱的女人,可是今晚,他却觉得厌烦。对这种浓艳的香味厌烦,对这个女人厌烦,忽然就变得无法容忍。

倩云从暗处走出来,燃起了香烛,漆黑一下变得昏亮起来。她委屈地靠在南越尘的臂膀上,幽幽道:“太子殿下远赴他国至今才回府,倩云每日思念,向管事妈妈打听,您去了宫里,只好等在这里伺候殿下。”

管事妈妈,是他府里另外一个嬷嬷,与月嬷嬷分管前后两院,她就是专门负责管理太子府这些姬妾的。

倩云娇娇弱弱,撒娇的口吻,以前很对他的胃口,今天却听得特别扭。

若是清然,定不会这样与他说话,可若是她,与他这样说话,他定会酥了心吧。不过是短暂分离,他就开始思念起她那轻柔的声音,不造作,不奉承,淡淡的语调。

正文卷 205。适可而止

用力挥开依在身上的女人,低喝了一声:“滚出去!本太子今夜不用伺候。”

倩云被那甩脱的连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眼中立即含了泪水,抽泣道:“太子殿下,您不喜欢倩云了吗?”

南越尘再不留情面,眼中寒气四射,“滚出去!”

这回倩云被吓得不敢再往前踏一步,颤着声音道:“倩云立即告退。”出门的步伐都凌乱了,她从未见过太子殿下发过如此大的火。

人已经出去了,可屋子里却飘散这股香气,令他很是烦躁。本就没有睡意,于是提了剑就去院子里练剑,自小就习武,练剑不过某种形式,从没对这剑有过一丝感情。可因为刚才那场舞剑,他开始钟爱起它了,更庆幸自己当初学武的时候选了剑法。

剑舞飞扬,如蛟龙游走四方,可是他的心却仿佛回到了之前与染青一起配合舞剑的时候。心神荡漾,挥手间,感觉可以笑指天下,心内又觉柔情四起。同样的招式,一遍遍的舞起,加入刚柔并进的力量,模拟着之前的剑法,仿佛耳边还有那美妙的琴音。

他承认,他醉了。

一整晚匆匆而过,时间仿佛没有了意义,当他收剑时,已经天亮了。急匆匆地奔至染青的厢房前,可见木门紧闭。不由苦笑,昨夜她睡得肯定也晚,怎么会才五更天的时候就能醒来呢?

再看自己大汗淋漓,内衫都有些湿了,外衫还是昨日的,如此大失礼仪的事,居然他也会犯!连忙转身让人伺候沐浴更衣,据昨日月嬷嬷汇报,她也有进那浴池之处,只是用的木桶沐浴的,走进那里,感觉空气中飘散着的都是她的气息。

再出来,已是神清气爽,日头也出来了。原本昨夜回来之时,应了母后上午进宫与她一起用膳的,可现在他的脚步却不受控制的又再次往她厢房而去。

却在转过回廊时,远远就看到那清丽的身影站在院中,仰头而望院里种的一棵腊梅树,此树还没到开花的季节,叶子碧绿,有一种盎然的生机。在这种秋风扫落叶,一片枯黄的景致里,赫然成了一个独到的风景。

仔细去看,原来那碧绿叶子下面,已经有一个个小小的黄色花骨朵儿了。

她今天并没有穿白衫,而是一袭浅浅的黄色纱裙,站在那里,仿佛被淹没在了碧绿里,却独显那抹浅黄怡人。忍不住迈步向前,想要靠近她。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浅黄身影转了过来,微微一笑,南越尘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片刻停滞。古语有云回眸一笑百媚生,她的笑没有媚,却勾得他心跳加速。

染青没有说话,眸中暗暗打量,看他这身打扮像是外出的朝服。身为一国太子,应当也是要去上朝的吧,可他为何到现在都还在府里?突听他道:“清然,我给你作一副画吧。”

她微微挑眉,他还会作画?转而一想,身为皇子,想必自小要学的东西就很多,而他这人懂茶、懂音律,会作画似乎也不算什么稀奇事。抿唇而笑:“这是我的荣幸。”

只一个眼色,立即有人去拿来了笔墨,甚至连桌案和椅子都搬过来。染青见状,若是真如木头般站那被画,太过无趣,还是让寒玉把玉凰给搬了出来。

南越尘欣喜若狂,没想到又能听她妙音,也不忸怩,亲手磨好了墨,就开始执笔而画。耳边传来音律与昨晚的不同,是较轻快的那种。

院中环立的人不少,在琴音而起时,就都被融入了进来。已是深秋,时光来去匆忙,让人骤然想起秋天之后就是酷寒的冬天,可却感受不到寒意,就像南绍的冬天,因为有了某人的呼吸,变得温暖了。

忽然,旋律一转,跳过了冬季,走进了春意盎然中。春雨连绵,屋檐下一滴滴流淌着,温柔而又活泼,慢慢转到高昂处,明媚的春光铺天盖地而来,再没了任何沉重,一切都变得欢快,鸟儿呜叫着穿梭林间,大地初醒,新嫩色的小草从冰雪刚刚融化的泥土里钻出来,老树舒展身段,准备换上新的绿衣。

一幕幕春色,在琴声中毫无保留地展开,就连空气也仿彿充满了泥上芬芳的气味。

厅中人听得如痴如醉,三月春光撩人心醉,就如置身其中。

琴声渐低,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南越尘手中的狼毫笔停在那处,久久没有动过,他被带进了那个意境里面。不止是他,所有人在音绝之后,久久不能回神。

一声突兀的弦响,拉回了大家的思绪,只见染青含笑而望。他立即笔下生风,刚已经画了个形在,此时只需再添上几笔即可,等画落成后,笔往旁边一扔,笑道:“刚被你的新曲迷了耳,此画有些相形见拙了。”

染青走到跟前,素白纸上一女子低头抚琴赫然在目,他在她的神态举止上添墨较多,而身后背景以及手中玉凰琴,只寥寥几笔而过,可以说,她是这张画上绝对的主角。那墨彩多一分则显浓郁,少一分则显黯淡。

可见纸上的她在低头间,带着清浅的笑意,可见刚才弹那首曲子时,自己也感染了这种轻快。不得不说,无论从画工,还是意态来看,这都是一副佳作,画中人,飘逸如谪仙。

忽见那处有人匆匆而来,在南越尘耳边低语了几句。染青暗暗观察,从他神色来看依旧风轻云淡,等那人退过之后,于是提议道:“想必你也是懂音律之人,不知有幸可听你抚琴一曲吗?”

“哦?清然是想考我的琴技吗?”

“太子殿下,皇后那……”那个仆人出声提醒,却换来南越尘的瞪眼警告,染青见状轻声道:“看来殿下有事在身,不用为我耽搁在此。”

南越尘也不隐瞒,点点头道:“母后是有事传唤,我去去就来,晚些我们再继续,已经让人备膳了,你可先去用膳。”

染青眸光微转,点头。要懂得把握时机,也要懂得适可而止,昨夜与今晨的事,想必会很快传到宫里去吧,没准现在皇后就知道了,难保太子府内没有她的眼线呢。

午膳很精致,似乎是东云的特有风味,连她曾经那道开水白菜的菜色都有,形味都神似,定是南越尘专门吩咐了的。膳后,月嬷嬷带着人把饭菜一一退下,没过一会又见她进来,带了些迟疑地说:“姑娘,玉姬求见。”

玉姬?染青轻皱起眉,是南越尘的姬妾吗?想乘着他不在府里,故意来找畔?向月嬷嬷飘去一眼,心里有了数,恐怕这是太子府对她的排外,不光是这玉姬,还有这嬷嬷吧。

“请她进来吧。”既然人家已经摆了龙门阵,就算现在推拒了,想必也能寻到别的机会找上门来,不妨就会一下这个玉姬看看了。

很快,月嬷嬷就从外面领进来一个妙龄女子,锦蓝色的绸衣,雍容华贵,发髻挽在脑后,像个贵夫人。相貌细细柔柔,鹅蛋脸,皮肤白嫩,眼眸很大,妆容倒不太浓,看起来很舒服,是个娇柔美人。

玉姬走到跟前,朝染青福了福身子行礼道:“奴婢见过姑娘。”

染青微怔,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在哪听过。抬眼再次去细看,很是陌生,心中有些讶异。月嬷嬷告退了一声就离去了,显然认为把人领进来,后面发生什么事也与她无关了。

忽见那玉姬“噗通”一声,跪倒在跟前,眼中含泪唤道:“恩公,奴婢总算见着您了。”这一声唤,可把染青给愣住了,这恩公从何说起啊?抬头迟疑地去看寒玉,见她也是一片茫然之色,显见也被这情况给懵住了。

玉姬在此时又道:“恩公忘了玉儿吗?奴婢就是当初在街头被您从周恶霸手中救下的玉儿啊,您还帮奴婢葬了父亲的。”

玉儿?这一提醒则完全想起来了,正是那次她才认识南越尘的。记得当初因身份问题无法收留她,而把她推给了这南太子,没想到她竟然做了他的姬妾。并非是她眼拙,而是这玉儿的改变实在是太大了,那时瘦骨嶙峋,现在却是一副婉柔华贵之态,当真是今非昔比。

上前把她扶起来,见她已是满脸泪痕,不由感慨而问:“玉儿,太子对你好吗?”

“恩公,玉儿当初一心只想服侍您,那时奴婢以为您与太子殿下是朋友,故而跟着他定能再见到你,却没想这一别就是将近半年。可能是因为您的缘故吧,太子殿下对奴婢很好,带玉儿回了太子府,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染青细看她神色,安然祥和,似乎很满足于现状。每个人的追求不同,作为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孩来讲,可能这样平和的生活是她之所求。只是,这里真的无争端吗?堂堂太子,若有一个玉姬,就定然还会有其他姬妾吧。

他现在是太子,他日就是这南绍的国君,那么玉儿就不再是玉姬,将可能会是妃嫔,到那时,就是无穷无尽的宫斗吧。真为她担心,要在宫斗里立于不败之地,不仅需要聪明的头脑,还要坚硬冷酷的心和狠辣的手段。

斗争之下,人们往往就会失去了本来的面貌,最早的单纯也会消失。

正文卷 206。人心会变

于是染青试探着说:“玉儿,若你不愿做这玉姬,我可试着向太子去提。”她不想这么一个身世可怜的单纯女孩,成了斗争的牺牲品。

玉儿神色一窒,百般迟疑后才道:“恩公,玉儿已经无家可归了,能去何处?在这里,至少不是什么奴婢,而是主子,就安于现状吧。”

染青沉默,没有再劝。

难得在异国他乡遇见故人,三人围在桌边,上了茶水,边喝茶边叙旧。聊到某处,甚觉感慨,染青想,或许南越尘当初忽然改了主意肯收下玉儿,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了吧。现在她有些明白了,玉儿前来不是挑衅,应当是受了他的旨意过来,想调解他们之间的关系,做说客来了。因为讲上几句,就会有意无意为他说好话。

忽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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