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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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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青在南越尘离去后,怎么也睡不着,脑中闪过无数念头,等觉有疲乏时,已是天亮了。手微微一动,察觉药性过了,她可以动了。就是因为长时间的不动,手臂和腿脚都是麻的,血液没有循环。
后来寒玉回来了,两人互相安慰一阵,此事算是有惊无险而过。这一整天,都再没见南越尘人,染青微微松了口气,她其实也挺怕再见时的尴尬。却没想到了夜间,那玉儿又来了,寒玉挡在前面冷声道:“你还有脸?真欺我们不敢动你?”
染青至此对她也没了好脸色,淡声说:“玉姬姑娘,我们要睡了,请回吧。”
“姑娘,玉儿有件事憋在心里很久都不敢说,可若不说,心里实在不安。”
沉思了下,想看看她究竟要耍什么花招,于是道:“寒玉,让她进来再说。”可当寒玉刚错开身,那玉儿居然一个箭步跨进门,然后手一扬,就听寒玉一声惊呼,白色粉末扑面而来,本能的护住脸部,却还是被洒进了眼内,顿时视线一暗,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穴道被点,她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了。
染青怒喝:“玉儿,你用什么洒了她的眼睛?”她居然会功夫?怎么可能?
“是石灰粉,暂时迷了她眼而已。不过,姑娘你应该担心下自己才好呢。”玉儿的脸上没了早前的哀戚之色,此时的她,笑得像毒蛇,隐隐射出的寒光,令染青有种熟悉的感觉,那是……杀气。
“你要杀我?”
玉儿咯咯娇笑出声:“宁染青,你果真很警觉呢,可惜晚了,今夜你非死不可。”
染青瞪目:“你不是玉儿!”到此已经是肯定句,并非疑问。玉儿一介孤女,如何会武功?她不信当初她能眼拙到如此地步,就算她看不出,那么沐泽和南越尘都是习武之人,怎会看不出呢?
只有一种解释,眼前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玉儿。
却见她眨了眨眼道:“我是玉姬呀,谁让你跑来与我争太子呢,若你不来,凭我手段,将来会成为太子妃,做这府里的女主人。”
“太子妃?”冷笑出声,居然还在睁眼说瞎话,染青直截了当问:“既然来杀我,也让我死的明白些,真正的玉儿呢?”
玉儿似乎并不急,还鼓起掌拍了两下,却一脸残忍地说:“果然聪明,不愧是青妃娘娘!当初太后派我来的时候,特意告诫过我,对你定要小心谨慎。本来我还不会这么早就杀你,可你的眼睛出卖了你,深究的目光里有了怀疑,所以,你必须得死!”
话到此,她已经欺身上前,右手握爪向染青的脖子探来,看这速度也知武功很高。染青唯一能做的只是连连后退,可哪里快得过她,眼见那手已到了跟前,心中一暗,难道真是天要绝她?
忽见黑影一闪,在玉儿手伸到半寸距离前,她的脖子已被黑衣人给掐住。
染青一喜,居然是肖奈!她进了太子府后,再没见过他,是隐藏在暗中保护她的吗?沈墨的意思还是南越尘的意思?“肖奈,先点她穴道,寒玉眼睛被石灰粉给迷了,必须立刻清洗。”见他听令点住玉儿穴道后,连忙跑到桌边,取来茶壶中的清水,扶着寒玉坐下,自然肖奈已经为她解开了穴位,洗过几次后,终于可以视物了。
此时才把心思放到那处被制住的玉儿身上,“你是东云太后的人?”刚才她言语中提及青妃,又提及太后所命,看来十有八九是这样,想不到那太后手伸的如此之长,居然都到这太子府中了。
玉儿眼中惊疑不定,却闭紧了嘴不再说话。
染青再次追问:“真正的玉儿呢?她在哪里?”比之什么阴谋论,她更关心那个可怜的女孩,她,是生……还是死?心中隐隐有了答案,却想要明确的答复而已。
玉儿的嘴角浮起了嘲讽的笑容:“宁染青,真是虚伪,你不是猜到了吗?既然我在这里,那她还有命在?早在当初还在东云时,我就已经替代了她。”
什么?在东云的时候玉儿就已经……?胸口像是被人扎了一针,沉痛的闭上眼,本以为是一场救赎,没想到是害了玉儿!
“哼,东云太后?玉姬,你还不知道吗?你的主子如今已经宫变失败,被禁在宫中了!”南越尘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袭银衫蓝袍加身,气度非凡。
正文卷 209。密谋
玉儿面露不信:“怎么可能?”得到的是男人的冷哼。她看了看他的神色,再看旁边阴沉的肖奈,问道:“太子是如何拆穿我身份的?”她是有意在太子没在府内的时候才来动手的,现在看来这是一个引君入瓮的局。
南越尘浅笑,没有回答她。要查她很容易,张妈那里他都无需去问,也知定不可能给她什么迷药,这个女人在撒谎,而肖奈暗中监视后就察觉她的异端了,步伐轻盈呼吸清浅,分明都是暗藏了内力。
当时他就让肖奈按兵不动,看看她究竟意欲为何?是有意刺探他太子府或者南绍国事呢,还是针对别的。哪知她却突然发难,针对的是染青,听她所言是想杀人灭口。哼,东云太后!手伸得太长了,居然一面让那二王与他合作,一面又暗派探子安插监视。
本还指望靠他们掀动东云皇宫局势,甚至还提供了影门部分精英为其所用。更是多次帮那太后暗杀秦天策,却每一次都功败垂成,亲眼目睹那场宫变,就知东云这个皇帝心机谋略高深,不可小看。幸而,之前借着太后与二王之人脉,让沈墨等人偷偷潜藏进宫内,这才能在那夜一举拿下凤染宫,把染青给夺过来。
故而,东云太后与那二王再怎么成事不足,倒也是给他谋了利,也算他没白走一趟。
“肖奈,把人带下去,好好审问,本太子要知她嘴中所有情报。”冷声吩咐下去,此女在太子府的目的究竟是何还没探出来,被她传出去了多少消息也不知,对付这种女刺客,影门有的是手段。
肖奈领命去压玉儿,忽然眼色一凛,抬手要去掐她下巴,可是晚了一步,血已经从她嘴角溢出来,接着身体软了下来,直往地面跌去。
染青看得惊骇,明明看到肖奈没有动她,如今突然倒下,难道是……
“主人,她牙中有毒药。”很显然就在刚才那刻,她已经咬碎了牙,服毒自尽了。此时气息未断,可明显毒入腹内,身体不自然的在抽搐,眼中浮现痛苦之色。
南越尘紧蹙了眉头盯着地上,即便肖奈不说,他也看出了是怎么回事。此类做法通常都是敌国奸细的手段,必要时为守秘密,就结束自己生命,因为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守住秘密。看情形,这个假冒玉儿的人,应该是个死士。
微觉纳闷,东云太后布棋能有如此远见,怎么会在那场宫变中输的如此彻底?
染青走前了一步,寒玉要拦,她摇摇头示意无碍,因为地上的女人已经将死,可能只剩最后一口气在。心中生出一种悲悯,她与玉儿长得极像,所以才能扰人视线,可真的像吗?却也未然,因为当初不过是一面之缘,印象中的脸面已经模糊了。
玉儿痛得已经眼睛模糊了,却依旧睁得很大,直直看着染青,心中感叹:她真的好美!难怪能得那么多人喜欢,就连……都说人在死前脑中会有许许多多的回忆片段,为何她却一片空白呢?努力去想某个画面,渐渐地唇角漾出一抹笑,眼睛终于闭上。
肖奈无声地把尸体带了下去,南越尘凝看了染青一会,迟疑地问:“你没伤着吧?”虽是关心询问,口气却有些生硬,昨夜之事还梗在两人中间。
染青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在玉儿突显杀气时,她并没有太过害怕,因为她笃定在这太子府内,南越尘的人必然会隐在暗处,他是如此小心谨慎的人,又怎么可能不暗中派人守着这里?果然,肖奈及时出现了。
并非是她聪明过人,而是连她都能发觉玉儿的变化,南越尘那么精明,怎么会发现不了?
这个突发事件,让大家心情都挺灰暗的,幸好突然宫中来传南越尘,他没多滞留就离开了,这让染青也松了口气。可能是该达到的效果已经有了,不想与他多作纠缠,现在她只需等待华谨皇后的决断了。
※※※
“娘娘,王丞相求见。”
“快宣!”
王鼎步伐匆匆,来得很快,进了殿内就也不顾忌地说:“娘娘请屏退左右,臣有急事禀报。”神色中更是极其肃穆,如临大敌般。
华谨立刻遣退了下人,疑惑地问:“王丞相,何事如此惊慌?”
“娘娘,大事不妙啊!你可知那太子府内的宁姓女子是谁?”
华谨心头一沉,丞相是查出她身份了,直觉而问:“是谁?”隐隐感觉那个答案很不妙,难道那宁染青不是什么孤女吗?可尘儿与她说是在回程途中偶遇带回来的呀。
王鼎浓眉紧蹙,口吻肃正:“她是东云左相之三女,还是那东云皇帝曾经的皇贵妃,后被贬为青妃!是太子从东云皇宫掳劫而来的。”
“啊!”华谨皇后惊呼,怎么会这样?尘儿居然做出这种逆天之行?这可是要牵连两国邦交的啊!怒叹:“尘儿太糊涂了!”
“皇后娘娘,老臣以为,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要拿这个烫手山芋如何办?刚臣从殿前过来时,就得知军情来报,说西凉国兵犯我边境,臣觉此事蹊跷,那西凉国离东云较近,离我国较远,怎会舍近求远来犯?若只西凉一国倒也不惧,我国兵强马壮,定能打它个落花流水,可臣恐的是若此时东云国得知那青妃在我境内,也挥兵而来……”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可意思已经很明,华谨怎会不懂。天下四分,东云为最强,故而对那东云也做了详细的侦查与了解。知那东云皇帝乃非常危险之人物,此次尘儿以迎娶公主之名出使东云,主要就是想摸一摸水深程度。
她迟疑半饷才道:“本宫想那东云皇帝不至于为了个女人而大动干戈吧。”
王鼎却不如此乐观,他道:“臣派出去的密探回报,东云皇帝似乎二去东山祈福了。”华谨微怔,不明他是何意,“这有何不妥吗?”君王祈福祭天是常事,就是他们南绍也常会如此,得蒙天界庇护,方能国泰民安。
却听王鼎说:“依臣看,去东山是假,追寻那青妃是真。有传闻说那东山之行的皇撵,似乎是……空的。”说完,他捋了捋半长的胡须。
华谨浑身一震,眼中浮现不敢置信,她知以王鼎的谨慎,说出来的话必然是十拿九稳的已经让密探去查过了。他的意思是那东云皇帝冒着极大的风险假借东山祈福之名,实则暗中探查宁染青了,那若是真查到是在南绍太子府内,那……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了解自己那个儿子处事极其谨慎,且布局周密,可这也不能确保不会泄露了行踪。在此外敌来犯之际,再引来东云秦天策那头蛟龙,恐怕是他们南绍灭亡之时啊!
想到这里,华谨心里焦急万分,连忙询问王鼎是否有可行之法。王鼎忽然压低了声音上前两步,凑到皇后身前说:“娘娘,那个女人已经没用了。”
“丞相的意思是……”她伸出玉掌,轻轻做了个手势。
“万万不可。”王鼎摆手阻止,“宁染青若在我国境内死了,那么就是给了东云皇帝最好的出兵借口,他会倾朝而出,一举攻打我朝。”
华谨脸色变得很难看,豁然站起,走至床边压抑呼吸,半饷才平复下来,是南绍到了国难当头的时候了吗?“丞相可知,在那宁染青进太子府的第一夜,就与尘儿一同弹琴舞剑,第二日本宫本与尘儿约好了共进膳,可他迟到了,只为了留在府里为她画像。据报,他府中有一姬妾为帮其达成宿愿,给那宁染青下药,可尘儿却没动她。后又传刺客出现,尘儿又是第一时间保护了她,这许多件事,无一不让本宫忧心那。”
当一个男人明明对那女人钟意,却不舍碰她时,就代表他是真的陷进去了。从那宁染青来南绍第一天,她就开始一直心神不宁,觉得可能有事要发生。果不其然,事情居然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若以她原本心性,对这女子必然是除之而后快,以绝后患。
可现在,她长吸了一口气,低目凝视自己精心保养的长指甲,心中暗叹:除去丞相的那层顾虑,尘儿若知道宁染青身死,可能也要发狂吧。
这可真是她参政以来,碰到的最为棘手之事,潋去心神,语声冷冽:“丞相快为本宫谋划,到底应该如何处置这件事。”
王鼎道:“臣有一计,可解决所有问题。”华谨挑眉,看他一副胸有成竹之态,不由问道:“是何计?快快道来。”
王鼎老成持重地微眯眼道:“那宁染青不是哀求娘娘放她离开吗,自当成全于她。可据闻此女极顶聪明,故而得让她不会回东云,免得回到东云皇帝身边成为一把利刃。”
女人,有时候会是一把好的武器,因为有华谨皇后的先例在,他绝不会轻瞧了女子。
正文卷 210。出征西凉
华谨也是一点就透之人,明白丞相的顾虑,可是,“她从我南绍离开,怎么可能不回东云求救呢?”她若是青妃,肯定是想最快时间见到皇帝了,之前她说她有心上人了,恐怕就是讲那秦天策吧。
“有一个办法能保证她永远都不会去见东云皇帝。”
“什么办法?”
王鼎似乎有点难以启齿,略为踌躇,终究还是压低声音道:“如今乱贼流寇满地,到处都是没有王法的人,她一介女子孤身上路,万一遇上贼子,被……”其中意思不言而喻,华谨皇后脸色微变,却仍然凝神听他下。
“那她还有什么脸面再回东云?她是被路上没有名姓的乱贼害的,流浪天涯也好,含羞自尽也好,都与我南绍再无关系。”一般女人遇见此类情况,恐怕多是羞愤自尽吧。
“如果此计不成,让她给侥幸逃脱躲过了,臣还有一计,可乘她逃出去后,派人暗地里跟踪,等到人出了南绍边境,那批探子扮成西凉人,然后……”王鼎比了个杀的手势,“于是,这股火引到了他国,我朝则可收渔翁之利。”
华谨皇后眼神复杂地连连闪烁,前一计甚毒,毁了一个女子的清白,后一计却是注定她得死。眼前浮现宁染青从容淡然的样子,心中暗叹了声可惜,这样的红颜,终究是祸水那。
等王鼎离去后,有侍女想要走进来收拾茶盏。却被皇后一声怒喝:“下去!”接着蓦然转身,抓起桌上的东西就往外砸。精致的翡翠盒子飞过来,“匡当”一声砸在侍女的脚下,碎成一地,侍女吓得立刻退了下去。
宁染青,东云的青妃!
我辛苦扶持而上的南绍,好不容易成为泱泱大国,怎可成为你指下的弦,要拨就拨!我又怎会让你毁我国与家,还有我尘儿?所以,宁染青,你别怪我心狠!
那方,皇帝的议事殿里,武重臣在堂下,而南越尘也在其中,正在商议如何对敌那西凉国突犯边境一事,竟是谋策了一夜还没得出决断。南越尘双眉紧蹙,心中思虑翻转,西凉国此举大有蹊跷,可的确是大军压到他南绍边境了,事实俱在。
南绍皇帝沉吟而问:“诸爱卿如何看?”
“臣以为,应以和为贵,不妨派使者试着先与之谈判?”
“尚书大人所言甚是。”一干臣全都附和出声,可武将却不然,有人出列愿带兵前往边境御敌,一时之间争论不休。
南绍皇帝怒喝:“都给朕闭嘴!难道就没有一人出个可行之法吗?”说完,目光扫向底下众臣,最后凝在太子身上。南越尘抬头迎视,直接走出了列:“父皇,儿臣请旨领兵,敌犯我朝边境,我南绍岂能就此却步?为扬我国之君威,儿臣会带着南绍的铁骑重踏西凉。”
语声慷慨,从容不迫,带了某种稳定人心的激扬,原本争论的武重臣,纷纷不敢再议。南绍国无人不知,太子殿下谋智过人,且勇猛无敌,若他带兵反击敌国,定能振奋人心。
南绍皇帝眼中浮现了笑意,他本意就是如此,焉有敌国欺到头上了还有求和之理。“好,太子听令,朕命你领十万大军前往边境抵御外敌,即刻启程。”
“儿臣遵旨!”
从殿内出来,南岳尘手中握着虎符,心中却是涩然。原来在他进宫之前,百将已经听令在外,而十万大军齐集而备,只等父皇旨意而下,即刻动身。他知道,父皇分明是有意让他建功立业,且把兵符交与他手。
可,他居然连与她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想过把她一起带着去边境,以他手段,暗中在军营里藏个人不是难事。可此去是打仗,必有他顾及不到的地方,若有个什么损伤,他可是要悔死的。而且,若按沈墨所说,秦天策假借紫狼身份差一点把人夺回,不难保证他可能会潜藏进军中再来夺人。
故而,没有任何地方要比他南绍太子府更安全了!他已让肖奈飞鸽传书给沈墨,速带影门所有人来怀安,务必要把他太子府守成铁桶。
他要他的清然,在太子府内,安全的等着他凯旋归来!他有信心,打西凉算上来回行程,至多三月时间,足矣。
怀安城门口,旌旗遮天,战鼓擂动。百姓纷纷驻足而望,看那远处马上缓缓而来的太子殿下,此时他一身崭新的银色盔甲在身,英姿煞爽,夺目的让人离不开视线。
南绍皇帝与华谨皇后也在列,他们来为亲儿出征送行。一杯送行酒奉上,万千注视下,南越尘浅笑着端过,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砸于地下。举起手扬声而吼:“南绍无敌!吾皇万岁!”
十万军士一起高喊:“南绍无敌!吾皇万岁!”
只是简单的两句振奋军心的话,就可让人抬头仰视,光芒无法遮掩,他本身就有着君临天下的气度。华谨凝视着耀眼的儿子,心中满满自豪,低声嘱咐:“尘儿务必以己为先!母后在宫里等你凯旋!”但凡上到战场,总有死伤,她不要她儿为功而激进,南绍的路已为他铺好,即便是没有战功,他也会是当之无愧的下任君主。
南越尘抿唇而笑,点点头转身再次上马。
身后旌旗飞扬,他深看了一眼身后的国都,没有人知道,他其实看的是他太子府方向。她应该也知道他要出征了吧,会……为他担忧吗?
他有一种预感,可能到那边境之地与西凉国对上,极有可能遇见他真正的对手——秦天策。这也是他为何自请领兵的原因,哪怕还未到天下**的时机,可却迫不及待要与秦天策有一战。只因,她的心在那人身上。
秦天策,这一回若你再落我手上,绝对是拿你首级到她面前,让她心死。
唯有死了的心,他才有机会一点一点缝补,从此以后,她的生命中只有他一人。
清然,等我回来。
迎风拔剑,高吼一声:“出发!”马蹄人群,缓缓而动,仿佛沉睡的天地醒来了,隐隐震动,牵起一阵黄土飞扬。
从这一刻开始,边境的黄沙即将被热血浇湿,血腥味即将覆盖整片平原。
大军出发时沸腾的呼声震天,连城中的太子府也隐约可以捕捉得到。
寒玉站在院中侧耳倾听许久,终于兴奋地跑进里面笑起来:“主子,南太子出征了!”先前有传讯回府,她还没信,怎么可能会在太子连夜进宫后,第二日就说要出征呢。可此时听来,应是不假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此时是我们逃离的大好时机啊。”
“不,寒玉,莫急!”染青淡然摇头,凝目看向窗外那株腊梅树,花骨朵都已经开了出来,小小的黄花,迎风傲立,是入冬了吧,难怪天气如此寒冷。
寒玉大急,忍不住上前拉住她衣袖道:“主子,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目光转向她小腹,肚子很快就要看出来了,代表着她们越来越危险了。
染青回过头来轻声道:“南越尘离开的看似匆忙,可以他心性,会不作万全之备?否则他如何能安然而走。恐怕守在这四周的人不在少数,光凭我们两个人,就算我定再好的计,也难逃出去。”
“这可如何是好?”刚刚的兴奋一下泄了气,情绪低落下来。
染青却道:“一个字,等。”
华谨皇后,箭已在弦,该是你出场的时候了。之前忌惮南越尘,现在他一走,恐怕这皇后再不会隐忍下去。本来担心华谨会对她起杀心,可那次见面后笃定了一件事,为了他们的母子情分,她会选一条更好的路。
比如,放她走!
寒玉不知她心中所念,只觉前路迷惘,不知何时才能摆脱如此困境。耳边传来主子疑惑的声音:“先不谈这,此次西凉突然进犯南绍,倒是有些蹊跷。”西凉这个国家有些令人不解,明明兵力不盛,却缕缕喜欢派兵骚扰边境百姓,引起战乱。
可它一向都是欺东云边境之地的,如何会舍近求远到这南绍来?忽然心念转动,忍不住惊呼出来:“难道……”会是吗?
寒玉看她神色突变,细究之后,想到了一处去,不由一喜,“难道是主上来了?若这是主上引西凉兵来,他定知道您在这里,这样好了,我们可以得救了。”
“寒玉!”染青轻喝出声,“我早说过,莫再提他!”吓得寒玉立即噤了口。
“他来了又如何?若这场战争是他发起的,那么将会有无数无辜的士兵命丧马蹄之下,每一条鲜活的生命,有西凉的,有南绍的,可能还有东云的,他们都是因我而死。”
寒玉怔愣在原处,看着那单薄的背影,是那般的凄然孤傲。见她顿了顿后,又徐徐道:“这一世,我自以为聪明,其实却是最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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