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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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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寒玉,听我说。”本还从容的人,此刻终于露出无可奈何的虚弱。“我知道你没法接受,可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我走不动了,你多带我一个人只会减慢进程,一旦天黑下来,这山里就有许多未知的危险,刚才那松鼠你也看到了,黑夜中可能会有猛兽出没。
只有你一个人下山才是最快最有效的,到了山下,你就拿身上那块血玉菩萨去换些钱,然后请熟悉山路的人立刻上上来接我,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死,你懂吗?”
条理分明,头头是道,每一次只要是染青的话,寒玉都会很认真的去听去做。可这一次,就算分析的再有道理,都觉得刺耳,只觉身后冷飕飕的,回过头目光搜索,纯净的雪白看来是如此的恐怖。颤动着嘴唇,不祥的预感那么强烈,可就是反驳不出一句话来。
染青看向她的目光中,含了泪光,悲伤、无奈,若是有一点可能,她都不愿就此放弃的。从怀里掏出那副地图,轻声说:“这是地图,如果你迷路了,要尽快找到出路下山,我就躲在果树下面的岩缝中,既可以遮风,又不至于饿肚子。”
可寒玉如何肯走,她一个劲的摇头:“姐姐,这样不行,我还有力气,你走不动,我背你下山。”她只知道,不能把姐姐一个人留在此地。
却听染青扬高声音怒喝:“寒玉!再拖延下去,我们两个都会死,你明白吗?”转而又缓下口气,带了点祈求的轻柔:“算我求你了,我和宝宝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好吗?”但凡只要她还能走,也不会做下这个决定,事实上她一坐下后脚已经僵的动不了,犹如针扎一般。
寒玉紧握着拳头,指甲深入掌肉中,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似乎隔了一个世纪,才找到了自己破碎的声音,深深凝望着染青那清澈如水的眼睛:“我知道了,姐姐,这里还有一颗保胎丸,危急关头一定要吃下去。这果子也留给你,我再去采些带走。”
转头往果树走去,迅速采了果子回来,用力地看着染青,似乎要把她的样子刻进心里。知道她还是放心不下,染青催促说:“寒玉,快下山吧。”
“嗯。”依旧没动。加重了音量,带了点命令口吻:“去吧。”
寒玉又应了一声,这次声音却已经哽咽。终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这一次,她没有任何停留,一直向前,步伐越来越快。
但是她的脸上,泪水蔓延整张脸,咬紧了嘴唇,才没有痛哭失声。一边加快步伐,一边再次向老天祈求:上天保佑,一定要保佑姐姐平安坚持到我回来。我寒玉愿用十年阳寿来换姐姐和孩子无恙!
染青睁大了眼,看着那个背影一点点变小,慢慢变成一点,最后终于消失。
寒玉,这是我能为你谋求的唯一生机,你要——
珍重!
紧了紧身上的棉袄,因为是坐在岩缝里,不如外面那样冷。刚才对寒玉那般信誓旦旦,其实她心里空荡荡的一点底都没有。这座北邙山因为被雪覆盖,原本的路都消失了,这样很容易迷路,只能寄于希望,有奇迹发生。
还好没再发烧了,宝宝在肚子里是那么安静,心头一阵不安,会不会有事?手按住腹部去探,像有心灵感应一般,在她按住的地方,突然被弓起来,硬硬的像是宝宝的小手,又像是小脚。
宝宝似乎感觉到了妈妈手在抚摸,慢慢缩回了小手,不再顶在那了。染青想,或许刚才宝宝睡着了,然后醒过来伸了个懒腰呢。有这个小生命的支持,她顿时信心倍增,柔声道:“宝贝,你要保佑寒玉阿姨能平安下山,也保佑妈妈度过这个难关。”
此刻天地间,只有她一人,寒玉走了,这白皑皑的一片雪山上,再没有一个人烟。只有肚子里的宝宝陪伴着她,给她生存的力量。四周没有一丝声息,往事一幕幕地在脑海里上演。
那年,豆蔻年华,彼此都还是少年。一个翻手覆云的设计逃离,一个韬光养晦的暗布罗网,最终她束手就擒,甘愿放弃自由与他回宫。回宫后,风波接踵而来,一点点地认知他不爱她。被劫出宫,他化身紫狼来旧她,却隐瞒身份欺骗,最终也因为当初宫里救她而失去内力差点命丧沈墨剑下。
越影带着他逃离,定会找到韩萧他们,如今他是否有循着她的踪迹再次找来?可为什么到现在他都没有出现?滚烫的泪滴在棉袄上,这才惊醒过来,不要再想了,不能再想了,想一次就是把心挖出来一次,伤口永远都不会愈合。
天黑了下来,时间跨度上应该有半天了,不由苦笑,寒玉果真是迷路了吗?看了看四周,似乎并不安全,进了夜里万一真有猛兽出现,一点遮挡都没有。轻叹着,要是越影在这里多好啊,它是百兽之王,有谁敢欺负它主人啊,它若在的话,定然早就背着她飞出山去了。
手撑了撑地站起来,打算去压一些树枝过来把岩缝口子遮一下,晚上势必得在这里过夜了。刚走一步,就觉剧痛从小腹猛然袭来,瞬间遍及全身,宛如被刀刺进了里面。
又是一下猛烈的抽痛,她惨叫出声:“啊!”弯曲身子捂住小腹,腿却再没了力,往下跌去,幸好有雪垫着,软软的不算疼。可这突然的腹痛令她惊慌失措,冷汗潺潺而下,这是怎么回事?刚刚宝宝还好好的啊。
噩梦只是刚刚开始,一阵阵的剧痛毫不留情地涌现,让她疼得在地上翻滚,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滑落渗入雪里,十指张开紧抓什么,却只抓到冰冷的雪,直凉透心。狂乱地去抓岩壁,只在上面抓出道道指痕。
颤抖着从兜里拿出最后一粒保胎丸,想要放到嘴里,却被突然而至的生猛chou疼给席卷,手忽然没了力,药丸滚落在地,竭力想要爬过去拿,疼痛折磨的她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离开保胎丸只有一寸,却怎么都够不到。
“秦天策!”她瞪大眼,看着那无力够到的药丸,凄然而问:“阿离,你在哪里?紫狼,你在哪里?”我是如此的想你啊,想要你保护我,为什么你不在我身边?无论你以什么身份出现都好啊,你可知道,世间没有言词能说出我此刻的绝望。如果没了孩子,我拿什么继续坚持下去活在这世间?
阿离,如果你在这个时候出现,只要你牵着我的手把那颗保胎丸递到我手上,说一句:染青,别怕,我在这里。我向苍天发誓:再也不会离开你!
阿离,如果你在这个时候出现,我会忘记从前,忘记欺骗,忘记梦璃,此生不管你是否爱我,我都愿意永远陪在你身边,会将碎落一地的心一瓣一瓣拾起来,只要你现在出现!
阿离,我想见你啊,只想看你一眼,哪怕只是你那高挺的身影。
你出来啊!求求你,出来啊!阿离……
可,这所有的一切语言,都没有实现,只不过是一个可怜女子最后的妄想。眼泪顺着脸颊,流进雪地里淹没,哪怕此时她是趴在雪上,也再感觉不到寒冷。
“秦天策,我恨你……”
终于,当绝望灭顶之后,油生出了恨,她从来都不愿去恨,可是这一刻,她是那么的恨!恨上天的不公,恨命运的悲苦,恨她爱的那个人没有出现!
有时候恨也是一种力量,在这种恨意里,染青找回了一丝力气,慢慢地往前爬,手指伸到最长,离那保胎丸只差一毫、灰色的天在眼眸深处渐渐变黑,在快把身体撕裂的痛楚中,听见自己力竭声嘶的哭泣:“我恨你!秦天策!我真的好恨你……”
用了所有的力气宣泄,终于拿到了药丸,小心地控制着手不颤抖,塞入嘴里,咽了下去。却也因为用力过度,到了力竭的程度,不知道是天色在黑,还是自己的眼皮已经阖下,遮去了唯一的亮色。
也遮去了她心中的光亮,只剩沉寂。
正文卷 224。求生
“又迷路了吗?”寒玉独自喃喃嘀咕。
之前告别了染青后,她几乎是用跑的往前赶路,可因为体力消耗太多,跑了一段后就只能在积雪中深一步浅一步的赶路。雪把道路给覆盖了,看不清楚路往哪延伸,同样的未知的危险也被掩埋在脚下。
有那么一次她一脚下去直接踩不到底,人一下陷进去半个身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里面一点一点爬上来。这不知道是天然的一个深坑还是人为的,只庆幸坑不算太深,因为被雪填盖了,不至于一下把她给埋进去。
从坑里爬起来后,寒玉知道这样不是办法,为求快反而慢了,还是得小心谨慎。找了长树枝在前探路,倒是再没出现这种情况。雪被阳光反射的太刺眼,眼前一阵阵发黑,寒风的侵袭,她只穿单衣,那风就像刀子在身上割一样疼的钻心。
有时候,不得不扶着树干歇一口气,但只要一停下来,心就彷佛被猫用爪子狠狠地挠着。岩区中力竭的姐姐还在等她,不能停。不敢回头看,用力咬掉几个果子,积存了些体力。前路依旧漫漫看不到尽头,不知何时才能抵达山脚。
这么长的路,姐姐是对的,如果两人一起赶路,可能刚才自己走的一半路都没有,这样是根本就没有生机的。
让她下山找人,是唯一一条路。
死路中的生路。
心中不停地在问:主上,如果你知道姐姐到了这样的绝境,当初你还会那么强硬的要接回她吗?为何不让她在君望,就那么逍遥自在地过一生呢?而既然接了回来,你为何又要那么对她?她又有什么错,需要来背负你曾经的伤痛?
最重要的,你为什么还没有来找她?
“啊!”脚步一滑,跌倒在雪地上,抬头看了看四周,寒玉知道她可能又迷路了。这下山的路被雪迷了,她很可能在某个地方绕路,就是走不到山脚。
忽然耳边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有人?警觉地回头,却瞪大了眼,那……那是什么?
一头庞然大物,全身毛色纯白,头部很大,两耳竖立,大约有两米多高。黑豆般大小的眼珠,寒光慑慑,此时正紧紧盯着寒玉,它居然是一头白熊!
天哪,这雪山里真有猛兽!
白熊观察了一会儿,就迈开步子朝她走过来。惊觉不对劲,连忙爬起来想要跑,可只跑了几步,就觉背后有劲风扑来的声音,直觉往旁边一躲,惊险的避开了白熊的攻击。它见没有扑中,并不气馁,张嘴露出利齿,面露狰狞再次扑过来。
寒玉因为力竭,躲闪变慢,肩膀受了白熊重重一掌,直接被拍翻在地。剧痛从肩膀那传来,很有可能骨头被它拍碎了。还没来得及爬起,白熊又再一次抬起了前脚,准备扑上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次躲不开了,闭上眼,等待那疼痛袭来。
心中悲哀莫名,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只剩一个念头:她死了,姐姐要怎么办?
只听一声“砰”,重物落地的声音,预期中疼痛却没有来,睁开眼一看,那只本要扑过来的白熊居然倒在了地上,而它的头部有一支利箭从太阳穴穿过,胸口也插了一支,穿心而过。不过瞬间,它四脚朝天挣动了几下,就死了。
寒玉咬着牙,从雪地里爬起来,环看四周寻找利箭出处。眼帘蓦然跳入一个男人的身影,她吓了一跳,从上山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见姐姐以外的人。
那人站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头戴皮帽,身穿灰色束衣,手中搭着一把弓弩,显然刚才那两支利箭是他射的,他救了她。
因为逆光又隔得有些距离,一时看不清那人的脸。等他走到近处,寒玉脸上浮现了惊喜。
肖奈!
居然是肖奈!欣喜地跑上前,拉着他的袖子道:“你怎么来了?”她以为怀安一别,与他再无相见之日,一些刚刚懵动的心思也被压进了心底,可在这种生死困境里突然看到他,再也控制不了那喜悦泛滥而出。
但肖奈却是冷凝着脸,视线稍垂,落在揪住他袖子的手上,那手指被冻的通红,抬眼静静地打量她神色,满脸的倦容,目光落在她肩膀那处被白熊爪子拍伤的地方,衣服已经破裂了,露出一片淤青的肌肤,最后问:“宁染青呢?”
寒玉眯起了眼仔细看他,她并不傻,刚才他在打量她时,她也在观察他。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一种浓烈的杀气。迟疑了下问:“你到这来干什么的?”
脑子清醒后就觉得可疑了,肖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南绍人,他是杀手,这一点,她没有忘记。当她问出这句话时,杀气弥漫开来,浓的令她喘不过气。不祥的预感像攻城锤,一下一下撞击着心脏。
她瞪着他,一步一步地向后退。
肖奈因为站的地势要高些,看她的角度就成了居高临下,他再次开口:“告诉我,宁染青在哪里?”语声冷硬的犹如这天地间的罗刹。
“我不会告诉你的!”寒玉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不知是心里痛还是肩膀痛,只觉得痛彻心扉,从没想过,这个人暗中给了她们人皮面具,回过头来却又要杀她们!
弓弩抬起,闪着森森冷光的箭尖,对准了寒玉的心口,刺痛了她的眼。
肖奈说:“生和死,选一样吧。”
讲出宁染青行踪就可生,否则就是死!头讲过,杀手唯一的任务就是执行命令,既然连头都可以忍心下令杀宁染青,他又怎么会心软呢?他对寒玉,不会心软。
寒玉浑身冰冷,每一根寒毛都竖起颤抖,怀中的血玉菩萨好沉,不自觉地想要去摸以摸。眼前浮现很多种姐姐的样子,手抚腹部温柔的她,南绍太子府里弹琴的她,面对险恶环境从容的她……不,她不能死,姐姐还在等她。
狠狠盯着眼前的男人,她无力反击,别说她现在受伤了,就算不受伤,她也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她问:“肖奈,如果你是来杀我们的,为何当初要在危境里给我们人皮面具?此刻人皮面具都还在我的脸上,你却要杀我!”
如此精妙的伪装,只有他可以看得出,因为伪装来自于他。
肖奈胸口一堵,没有成言,他一生冷血冷心,除了执行命令,从来就没有过情绪波动。可眼前这个女人却牵动了他的心思,从最初的戏弄到后来的……喜欢。
是的,他喜欢寒玉,虽然相处甚短,这个女人已经牵引了他的心。就像他知道,头喜欢宁染青一样,他们都是绝望的。
对于杀手来说,感情是最不可要的东西,因为有了感情,就代表着他们会心软,会死。如果不执行命令,那么只有一条路——死路。
寒玉察觉到他的些微愣神,立刻抓住机会转身狂奔,不去回头看身后男人是否搭起了弓箭,只拼了命的往前再往前,坚定了信念:她不能死!
肖奈并没有立刻追上去,凝看着那娇小瘦弱的身影在吃力的求生,人在求生的时候,作出的所有动作都是最本能的。就算是慌不择路,那也是她想给自己找一条生路。
那么他呢?他执行命令不也是为了给自己找一条生路吗?头说,那是终极任务,如果完不成,赔上的不止是他的命,还会是所有影门人的命。
所以,他开始迈步,搭起了弓箭对准那身影……
寒玉只觉耳边响起破风声,一支箭几乎擦着她的脸飞过,扎入身旁的树干。吃了一惊,步子变得凌乱,依旧咬牙奔跑。簌、簌……破风声就在耳边,一道接一道,箭射入树干,射入雪地,她惊惶失措地闪躲着,避过一支又一支。
她不清楚是肖奈故意不射中,还是自己真的运气好。如果是运气的话,祈求老天能够让她再快一些,可以逃离这里,她不能死在这,姐姐还在等着她救。
仓惶逃命中,当惊觉眼前空荡荡时,脚下已经踩空。原来已经跑到了一处岩石上方,下面是两米高的空地,而因为覆盖了白色,造成了视觉差,根本就没看出这地势。
“啊!”寒玉惊呼着身不由己在空中跌落。
落地时厚厚的积雪接住了她的身躯,可是肩膀那处的疼痛却再次侵袭而来,是碰到了地上的石头,现在可以肯定,她的肩胛骨一定是断裂了。可怕的剧痛,痛得几乎全身都快失去知觉。
“不要紧,不要紧的。”她小声对自己说:“不过是手断了,只要不是脚断,我就一定能够下山。就算脚断了,我爬也爬下去。”单手撑地,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再次一步步的向前。
以为已经走了天涯到海角的距离,回头一看,却仍在这片白茫茫中打转在原地。鲜红的血,在白雪上蜿蜒,像一幅艳丽的画。正是她肩膀那处,有血在汩汩而流,可是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脚步声从后方再度传来,她心一颤,绝望瞬间扼住了她的呼吸。
正文卷 225。碎骨残骸
肖奈站在了刚才寒玉跌下去的上方,冷冷注视着那背影,她的步履已经极其缓慢,分明是脱了力气,手中的弓已经没有箭了,但他依然可以易如反掌地杀她。
他要杀她吗?
寒玉顿住了脚步,她知道逃不了了,回过头去看,残阳如血,血红色的光芒将肖奈的身影包裹起来,凝立在漫天雪地里,他是死神。
心中在哀嚎:你不可以就这样夺走这一线生机,我已经到了这里。
只差一步,就只差一步了。
主上剥夺了姐姐的自由与幸福,让她流离失所,承受绝望。我带着她唯一的希望离开,不能在这最后一段路破碎了希望,也害她丢了性命。
雪地冰冷无情,苍山冰冷无情,死亡的感觉如此浓稠,浸透了心肺,却盖不过令人心碎的绝望。寒玉仰头悲愤而喊:“老天爷,为什么你要破碎我最后的希望?”
肖奈绕过小山坡,缓缓向她走来。
“主上,你在哪?你为何还不来?你不是无所不能,是天下的君王吗,为何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主上,求求你快出现吧。”姐姐没了活下去的希望了,你再不来,姐姐就要死在这北邙山里了。
山中回声阵阵,奇迹没有出现。
嘶吼过后,她瘫坐在了地上,泪眼婆娑中抬头,只看见肖奈冷酷的俊颜。
北邙山上,她是那么弱小,纵使再努力求生,也无法改变这早已偏离幸福的结局,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再也忍不住,纵声大哭起来,哭这命运的不公,为何她们那么努力,不给一条生路。
山林中回荡着沉痛的哭声,肖奈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看她不甘地挣扎。心念一动问:“值得吗?”寒玉茫然地抬头,泪眼迷漫中看他,不明他之意。
“宁染青值得你为她付出生命吗?只要你告诉我她在哪里,你的命可以保住。”
寒玉却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你懂什么叫同生共死吗?我可以大声告诉你:为她而死,值得!”最后两个字,格外清亮。
“那……不要怪我。”
弓扔在了脚下,肖奈的手掌缓缓抬起至她天灵盖上方,眸光寒彻,一咬牙掌挥落……
※※※
南越尘抵达邙关时花费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沿路没有任何停歇。从守卫口中得知有人闯关追问她们的消息,他知道那定是秦天策。唯一可庆幸的是,他与他一样都没有找到宁染青她们,现在他可以确定,她真的进了这北邙山。
再不犹豫,带着沈墨和心腹们,从邙关旁边的一条小道走进了山中。
雪山上,虽然积雪很多,可是对于他们这群武功高强的人来说,却是不算什么,加上都带好了登山的工具,所以他们走得都很快。走至半山腰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一丝可疑现象。那是一处半拗型的岩壁,遮住一块极小的地方,按理大雪纷飞不会遗落那处,可那里却没有积雪。而岩洞外面的地上还散落了一堆树枝。
有人上前踢开那些树枝,却发现底下的有些灰烬,还残余了一两片布料,足以证明此处有过人烟。
南越尘凝目注视这那个岩洞,心里辗转沉思,很不平静。是她吗?前两天的风暴她就躲在这里的吗?“走,我们继续向前。”有种预感,一定就是她,虽然不明白为何留了些破衣服和树枝在地上,但他知道肯定是她想了什么法子来抵挡风暴的。
但走了几步后,发觉沈墨没有洞,回头见他盯着岩洞目光迷离,不由疑惑地问:“沈墨?有别的发现?”怔愣出神的沈墨立即潋去神色,回复道:“没有,殿下我们走吧。”
南越尘又看了眼那岩洞,虽觉奇怪并没再追问,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她。如果三天前她就进了这山,那危险可就不可预知了,现在反而希望她能平安翻过山脉进了北定,那至少她没事,他还有机会找到她。
紧跟在后的沈墨心里一点都不平静了,刚才那个岩洞让他想起了当初暴雨来袭时,也是这么一个相似的地方,他把她抱进里面,挡在外面遮风雨。那是他们离得最近的一次……
可现在那个曾经躲在他背后的人呢?心中剧痛袭来,他下令让肖奈杀她!
肖奈先走一步,他们都能找到她曾经到过的地方,他也一定找到了。她……死了吗?一想到这,胸口似乎就透不过气来,每吸一口气就觉钻心的疼。
无声默行,很快就翻爬到山顶了,差不多已有半日,却没发现任何人的行踪。南越尘眯眼看了看下山的路,遥遥无边际,心中问:清然,你在哪里?
又走了一段,忽然沈墨压低声音道:“殿下慢,前面似乎有人!”他内力极深,方圆百米之内有人的气息,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听这气息人不在少数,显然不会是宁染青她们。
南越尘闻言举目瞭望,果真看到远处有人影,心中一喜,难道是她?她还没出山脉?真是太好了!迫切想见她的念头涌上来,飞也似得往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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