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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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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影子。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恩宠,不过是因为我长了一张像她的脸。”

旁边站着一直面无表情的沈墨因为其中那三个字动容了,他早就知道,这个琴妃与她长得很像,却只是像,没有神韵。

“哼!”南越尘重重甩开,走回座位,居高临下地道:“孤把你当个代替品,是你的荣幸。既然你不要,那么孤就收回。敌国奸细,通常什么下场知道吗?凌迟处死,腰斩,而你又是女人,通常受的罪可不止这些哦。”很满意地看到琴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管什么朝代,对待女俘虏通常都很严酷,大都充作军妓,然后再处死。

“如果你聪明的话,那就把你所知道的事都老实讲出来,你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琴妃脸上异色一闪而过:“大王不是已经查到了吗,何必还要来问我?”南越尘却抿唇而笑,往前走了两步,眼神逼人:“故布迷障,你当孤那么容易上当?”

正在此时,突然从琴妃嘴里吐出什么,直往他面门而去。沈墨站在旁边,连忙闪身过去想挡已经来不及,只见似乎避无可避,却在一寸处,被南越尘险险接住。

沈墨眸光微转,一直知道大王的武功不弱,却从未见他出手过,果真是深藏不露。那射出来的暗器是一枚黑色的钉子,这个琴妃懂武功,就这一招口中藏暗器的手法已是不易。“啊——”一声惨呼,转头看去,那琴妃已经一头撞在了立柱上,瞬间头脸上全是血。

原来她那一招暗器突袭并非意在杀人,而是要引开身边的沈墨然后自尽。南越尘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就她最后自尽的刚烈,这性子倒是与她很像。

琴妃头部鲜血直流,已经说不出话,血色弥漫进眼中,透过血红,似乎看到了熟悉的脸,如梦中人一样英俊。南越尘凝看那处,红在眼里一点点渲染开,变成了两年前北邙山雪地里的红,格外的刺目。

胸口那里开始炙热起来,在那里,他贴身收着那块染了她血的白布。仿佛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离她很近,不曾远离。

地上的琴妃终于闭上了眼,嘴角牵起了一个微笑,呼吸停止。

“厚葬吧。”没有感情地吐出三个字。

小喜子在旁看得早就惊呆了,闻言立即手脚颤抖着去唤人来收尸,且不敢多留,不用问也知大王与沈将军还有事要谈。

沈墨见南越尘走至窗边,瞭望天际的云,忍不住开口问:“大王,这琴妃自尽,幕后主使者就查不到了,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走?”

背对着他的人,嘴角牵起邪魅的弧度,黑眸闪过精芒,缓缓道:“她不是已经吐出实情,说是西凉的奸细吗?”

沈墨不解:“可那不是表相吗?是她故意暴露的身份啊。”

南越尘回过头来浅笑道:“真假并不重要,而是理由。不管幕后人是谁,他要孤把矛头指向西凉,正合了孤的心意,明日就诏告天下,西凉派奸细入我南绍皇宫刺杀,孤要挥军往西。”

两国交锋,无由而战那叫侵略,出师有名那叫讨伐,两者有很大的区别。琴妃之死,正是打破征战四方的大门,第一站,就是西凉。这个计划在南越尘心中已经存定了两年,终于可以挥开心中无穷的空虚,踏上出征的道路。

沈墨一点即透,两年前他就完全投入太子部下。影门本就属于朝廷之外的一股潜藏势力,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他懂,当时的情况,他若不选择对人,恐怕早已被算计了。果然他没跟错人,南越尘确有君王之谋略和才干,而且也重用他,让他不仅活在黑暗里只是个杀手,他可以走到人前。

家国天下,对他这个自小被训练成杀手的人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但他却甘心辅佐南越尘成大业、夺天下。凝想了下,还是提出心中疑问:“那大王有猜到琴妃誓死也要隐藏的幕后人是谁吗?”

南越尘眯眼轻哼:“孤不会妄自猜测,但以孤看这琴妃与当初假冒的玉姬应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或许根本就不用猜,当世谋略可与孤并肩的人,在那!”

随着他的视线看去,视线所及之处是东方,是东云吗?

东云紫宸殿,朝下两列大臣恭敬而站,最高位的龙椅空无一人,却在龙椅旁边放了一张桌案,坐于其内的是摄政王秦昊瑞。如此的上朝模式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两年里,皇上时常缺席,一切朝中事务均由摄政王代理,众臣们已经习惯。

今日上报的事是军情,有探子来报,南绍国内在点兵,据说南绍国君以西凉派遣奸细入宫行刺为由,要御驾亲征。这事可大可小,四国虽时有纷乱而起,边境也常出流寇,但真正的战争却没爆发过,每次都是压境威吓,偶尔小仗也以清流寇之名,规模不大。

下朝后,瑞王就直奔凤染宫。如今六哥的紫阳宫已成摆设,他把寝宫搬进了凤染宫内,其缘由不言自明,六哥始终都没走出来。

不止一次的劝,伊人已去,何不让她走得安心。可是六哥回答他说,只有在凤染宫里,他才能入眠,在任何地方,他都已经睡不着了。一进宫门,入鼻的就是熏香味,与原来味道一模一样。此香少了麝香后,闻了可以宁神,好入眠。

殿内就小何子一人在伺候,瑞王蹙眉而问:“皇上呢?”

“回王爷,皇上刚用过膳,在榻上午睡,睡前曾吩咐奴才,若有急事可唤醒他,需要奴才去唤醒皇上吗?”

“不用了,本王自行进去吧。”

进入内室,这里摆设与之前一模一样,那时候血洗之时被毁掉的家具,都已经派人制作了相同的摆放回来。就连那梳妆台上放的梳子和镜子,都没有变过,似乎伊人仍在。

秦天策沉目靠躺在窗前的榻上,呼吸均匀,似乎真的睡着了。

瑞王隐了脚步声到跟前,没有出声,只是凝看着自己的皇兄。不知为何,现在六哥连龙袍都不穿了,每日里都是一身白色单衣,浑身透着一股萧冷。此时他眉头紧蹙,就连睡着了,在梦中也是不开心吗?

青妃不仅带走了六哥的心,更带走了他的魂。连最爱的江山天下,他都可以扔给自己,不闻不问,每日里只沉浸在这充满了她回忆的地方。可这不是美好的回忆,是对六哥的折磨啊。心口疼痛,为最敬爱的皇兄觉得心疼,这样无休止对自己的折磨究竟还要到何时?

“阿瑞,找朕什么事?”冷沉的声音传来,轻缓而没有感情。

“是臣弟扰了六哥的睡梦吗?”

秦天策已经坐起了身,轻摇了摇头,“朕没有睡着,只是想躺一躺而已。阿瑞,你说是不是她真的不原谅朕,所以两年了,她从来没有一次入朕的梦来。”

“六哥!”瑞王惊痛而喊。

却见秦天策摆手道:“罢了,既然你来,一定是朝中发生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才会来找朕。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吗?”话题转移,明显不想多谈。

瑞王只好正了心神,细细道出朝上大事:“探子来报,南越尘御驾亲征,举兵压入西凉边境,战事一触即发。这一次似乎不像是壮声势,六哥,我们该如何做?”

秦天策露出冷笑:“他终于忍不住了?他以什么为借口发兵?南绍宫内发生了什么事?”

瑞王惊讶,六哥明明没在朝上,却一猜就中其中原委。“南绍皇宫死了一个妃子,而南越尘就是以那妃子之死,指称是那西凉奸细,欲要刺杀于他,这就是他发兵的理由。”

“奸细?呵,南越尘早就野心勃勃,若想开战,他的第一站定选西凉,那妃子是否是奸细姑且不论,他不过是造势而已。东云按兵不动,加强戒备,传令下去,从今日开始广征良兵,准备待战。唯有准备充足,才能百战不惧。他南绍即便国力再强,长期征战之后总会疲于一时,没有太多心力来征讨我们东云的。”

瑞王不解:“为何我们不乘此机会,举兵伐南呢?不管如何,都是他南绍先挥兵而起,我们可乘此时机扬正义旗号讨伐。”

秦天策却笑着摇头:“阿瑞,南绍在这两年之间风起云卷,早已窜升成为四国最强。但它真正的国力没有人知道,乘此机会可一探之。另外,你我皆知,这两年我东云懈怠,若突然征战,你觉得会有几分胜算?”

正文卷 243。消息传来

瑞王凝视眼前从容依旧,谈笑自若的人,心中又起崇敬之意。如今,东云国已经弱于别人,可说受人掣肘,六哥却能依旧淡漠解嘲,不为所惧。

真正的君王,就是不为眼前之弱势而懊恼,不为敌国之强势而惧怕。敢于承认国家衰弱,才能找到最好的方式来巩固。若不是因为男人,如今征战四方的必然是眼前这个男人,他曾经有着比南越尘更盛的雄心壮志,江山社稷是他生存的本能。

但一切,因为宁染青而改变了,南越尘成为最强者,而六哥却过起了隐居式的生活。只从这一点可看出,六哥爱她入骨。希望这次南绍挑起的战乱,可让六哥重拾斗志,重掌朝政,只要六哥在,东云绝对会变强。

说起来还真是惭愧,东云变成现在局面,还是自己治国无方。他没有六哥那样强势,采用的政策都是柔和的,却恰恰这种柔和用在对人上可以,对政治却不良。

瑞王离开后,秦天策就又躺回了榻上,闭上眼,鼻间闻着熟悉的熏香,摸向手腕那处,世上独一无二的血玉菩萨。兜兜转转,这块玉还是回到了他这,缠绕在左手上。时常会去摩挲一下,感受它从冰凉到温热。

这块玉很奇特,摩挲的越久,它就会变得越加暖,仿佛有生命一般。

凤染宫他住了两年,早就没有她的气息了,如今连睡在这里,也越来越难入眠,时常睡至半夜就会醒来,睁眼到天亮。长久以来,他一直做着同一个梦,梦见一片雪白,血玉菩萨躺在雪白上面,格外的刺眼。梦中惊醒过来,浑身都是冷汗。

但,没有一次她有入梦过。

在心中做了打算,皇宫是她最不愿踏入的地方,那么就去她最想去的地方走一走吧,君望有她娘在,有她向往的自由,或许她的魂魄会飞回那里。

※※※

“妈妈,妈妈——”

染青从屋内走出来,就见小长安在前面跑,后面是香儿抱着阿七在追。

阿七是凌墨与香儿的儿子,长安出生不久,他就也诞生了。说来也是香儿粗心,居然怀孕四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她生阿七的时候很顺利,几乎就没怎么疼,不过一个多时辰孩子就落地了。

长安在看到远处的妈妈时,小脸上挂满了笑容,往她这里蹒跚而来。染青忙上前抱住他,点着他的鼻子责怪:“走都走不稳,就想着跑了,是要摔多少跤才知道疼?”这小子皮的跟猴子一样,整天就有多动症一般,歇不住。

香儿走到跟前笑着说:“长安现在就爱往地上钻,也不要抱了,跟阵风似得,你都不知道抓他有多不容易。阿七这傻小子也是,话不会说,就手指着长安,要跟进跟出的。”

染青轻笑,摸了摸儿子的头。长安听到自己名字被提起,嘴角咧开很大,他特别爱笑。小身子扭了一扭,就从妈妈的怀里下了地,走到香儿跟前,伸着小手去够阿琪,仰头唤:“七七。”不言自明,想把阿七给拽下地来。

长安很喜欢阿七,看到他总是要亲了又亲,甚至伸出小胳膊想要去抱。可他自个就是小不点,哪里会抱得动。香儿抱着阿七蹲下身,长安小手捧住阿七的脸上去就是“吧唧”一口,亲完后还咯咯笑出声来。

这举动可把两个大人给逗笑了,染青有些好笑地说:“这两小子还真亲昵,走出去两人一看就是兄弟呢。”香儿却摇头道:“哪里会像兄弟,阿七随我,长得秀气,长安可是天生有股王者气,你看他眉眼和鼻子,真是像……”皇上两字拦在了喉咙里,说到这里才觉说错话了,微微有些不安地去看小姐。

染青原本逗弄儿子的手顿了一下,半饷苦笑道:“不仅眉眼像他,其实连眼神也像。”

时常儿子午睡醒来,睁开眼的那一霎那,她都觉得仿佛又回到从前。都说儿像娘,女像爹,为何她这个宝贝儿子却不像自己呢?不甘心地戳戳那嫩嫩的鼻尖,小声道:“像娘不好吗?为什么要像那个人?”

长安出生不到两年了,他在周岁前不仅学会了喊妈妈,还学会了走路。丽珠娘和沐老夫人时常夸他聪明伶俐,将来定有出息。可作为孩子的母亲,长安有没有出息她真无所谓,只希望能够过得平淡点,就算一直留在这桃源镇上,娶妻生子,她也不会觉得儿子没出息的。

“妈妈”这个称呼,是她坚持的,觉得这样亲切。她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十几年,有丽珠娘,有朋友,还有儿子,已经把根扎在了这里。在对孩子的教育问题上,她秉持的是该严厉时严厉,该宠时宠。孩子玩闹只要不出格,都可由着。

“啊,妈妈——”“哇……哇……”

脑中思绪突然被孩子叫喊声与哭声打断,她一个没留神,他们三人何时进了屋内也没注意。急忙转身进屋,就见阿七被按在香儿膝盖上,裤子落下露了小屁股,手掌“啪啪”挥落。

“香儿,你这是干什么?”

平日香儿把这毛孩可是疼到骨子里,如今却为何大怒出手。只见她一伸手,指着边上也在哭的长安道:“你看看,阿七把长安脸上抓了那么一长条,他现在出手越来越没轻重,脾气也大,不治他一治都无法无天了。”

染青闻言低头去看,长安的左脸果然被抓出一条很长的血痕,顿觉心疼,可见阿七哭得凄惨,不由劝道:“孩子还小,打打闹闹也是长有的事。没事,小孩皮肤嫩,长个两天就好了,不会破相。”

长安在旁拉着妈妈衣角,指着那处道:“姨——”与他相处久了,自然懂他的意思,不由笑起来:“香儿你看,连长安都舍不得你打阿七呢。”

香儿这才抱起阿七,其实打了几下也着实心疼。却见阿七扭头就去拉长安,把眼泪鼻涕全擦在了他身上,乌黑的眼珠被泪洗刷过特别明亮。把两孩子放到床上,任他们凑在一起玩,两个大人就坐在床边说话。

“小姐,公子出外经商已有一月多了,怎么还没回来呢?”

凌墨在镇上开了家酒楼,可桃源镇里民风淳朴,不喜吃喝玩乐,故而酒楼在此处算是冷门。为维持家中生计,沐泽会每隔几月带着清歌出外经商采购,至多半月就会带回一些实际又适用的东西放到镇上去卖,因为贴合乡民们的需求,几乎每次回来都是一抢而空。

而这次却是去了一月之久,至今还没回来。染青心中也有些忧虑,虽然沐泽武功极高,按理是不会出什么大事,但迟迟未归总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

“清然,香儿。”门外传来醇厚唤声,香儿率先迎了上前问:“墨哥,怎么这时回来了?酒楼没生意吗?”此时才过午后,按理应该还有客人在的。

凌墨沉稳而言:“午后客人少了些,我就回来一趟。”视线转向染青那处,肃了神色道:“清然,今日酒楼来了个说书先生,他讲了些外面的情况。”

染青眉宇轻蹙,看他神态如此严肃,又特意赶回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此处桃源镇可算是半封闭的,甚少有人出镇,也少有人经过,故而外面发生什么事要传到这里通常要晚上好几个月。

凌墨道:“天下乱了!南绍发兵攻打西凉,居然不出两个月,那西凉国边境守防军兵败如山倒,南绍军队已经直指西凉国都。若说书先生讲的是真的,以他传到这里的速度,我估计西凉已败。”

染青心中震惊,居然短短两年多时间,南绍国就有了如此强盛的兵力?

“西凉若败,天下本就四国,南绍下一个目标,不是东云就是北定。”凌墨的声音中多了沉重。如果南绍攻打北定,那么桃源镇势必不会再是安全之地,北定地处偏外,向来低调行事,若战争爆发,苦的唯有百姓。

如果南绍攻打东云呢?心中划过这个念头。再看眼前神色凝重的男人,她知道凌墨心中必然也在纠结这个问题。东云,是她生长的地方,是人都有爱国的情怀,就算她离开了,也终究不舍那片土地被战争的硝烟荼毒然后覆灭。

人之所以能成为这世界芸芸众生中的主宰,统掌这世界,是因为人有感情。此情可为亲情、爱情和友情,甚或一起比肩而战的兄弟情。

凌墨为了她和香儿,背叛了东云,背叛了紫风堂,也背叛了他,成为了逃兵。可他的心仍在东云,像他这样的铁骨男儿,那股忠诚之心,就算离了多远也无法磨灭。对那人的忠诚,几乎成了凌墨与身俱来的本能。

如今东云可能面临战乱之苦,他如何还能坐得住,如何安能躲在这方天地安稳度日。

“墨哥,你想做什么?”一直没有作声,默默做听众的香儿忽然问。

凌墨转头看向妻子,从她眼中看到了担忧和着急。这么多年相处过来,其实他在想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她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

正文卷 244。局势紧张

染青见状,皱眉道:“先别慌自乱阵脚,打听仔细了再说。”看到凌墨眼中的坚定和香儿眼底的忧虑,心中觉得甚堵。想到一事,抬眉而问:“现在南绍国君是谁?”本不想再管世事,所以安然住在这一角,两耳不闻窗外事,就算他们知道了也不会来告诉她。

可现在这些问题却不得不摆到桌面上,战乱极有可能会波及过来。

凌墨只迟疑了下就道出:“南越尘。”

果然是他!当听说南绍国君御驾亲征,征战西凉时,隐隐就有了这个猜测。以前南绍君王为人优柔寡断,朝政由华谨把持,但她终究是女人,总没有男子霸气,意在守城,并不敢挑起几国纷争,否则当初也不会派人送她离开又暗派流寇袭击。

南越尘却非如此,早知他并非池中鱼,在还是南绍太子之时就心机谋略胜人一筹,如今成了君王,难怪这天下要乱了。

心中忧虑,沐泽经商一月未归,会不会是因为这战乱?两年来,除了生下长安不久的那次,大哥对她有些孟浪之外,后来一直待她如亲妹,就是对丽珠娘和香儿她们也是细致周到。若不是因为她们这一大帮子人,恐怕他也不用经常外出跑商。

这万一要是碰上了战乱,哪怕他武功再高,也难抵挡千军万马吧。

如此彷徨不安的心持续了一个月,仍不见沐泽与清歌回来,大家越加的心焦。凌墨多次向人打听外面的时局,可桃源镇地处偏远,消息传到这要么被夸大不实,要么就是延迟了。战争的气息终于开始弥漫进镇里每个人心头,淳朴的乡民们也都知道外面是在打仗了。

因为原本宁静独好的小镇,开始不断有外来人士路过,其中不乏许多逃难者。幸好焦虑万分中迎来了一个好消息:沐泽回来了。

染青看到沐泽出现在眼前时,心中是激动的。自从得知战乱纷飞,而他迟迟不归时,就整日为其担忧,现在终于悬着的心可放下来了。细细打量了一番,见他并未有受伤的痕迹,舒了一口气,“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沐泽虽然脸上风尘仆仆,神色却依旧温和,见染青满脸忧色,不由心下喜悦。得她背后挂心,就算旅途再艰难,也觉欣慰。凌墨在旁问:“没发生什么事吧,清歌呢?”

这一提,大伙也注意到了,还真没见到清歌,他自小服侍沐泽,一向是寸步不离的,如何不见他身影。只见沐泽眼中闪过痛色,沉声道:“南绍攻打西凉,祸乱边境。我与清歌正在回程途中,遇到兵士蛮横无理,清歌性急忍不住起了冲突。交手之中,我顾之不及,让他受了重伤。后来一路为他疗伤找大夫慢了行程,等到了北定境内,怕你们等我不回心急,就把他安排在一个镇上,留下银两养伤,等伤好些了他再回来。”

一长段经历,在他讲来轻描淡写,其中却必然惊险万分,否则以沐泽的身手又怎会没有保住同样武功不弱的清歌?不是当时兵士中有高手,就是人数一定很多。幸好是两人都回来了,依他所言,清歌应当伤势恢复的也差不多了。

很快消息传来说西凉灭了,南绍养兵歇战,纷纷猜测下一个征战的国家会是东云还是北定。而不管战争走向哪里,桃源镇不可避免的被战火蔓延,南绍还没举兵压境,北定的君王却已忍耐不住,开始做起了战争的准备。

“宣,大王有令,镇上按人头算,每口上交粮食一担,后日交齐,不得延误。”

镇门前,镇长宣读朝廷刚刚发下来的指令,底下一阵唏嘘和议论。

“每口一担,我们家有五口人,就要交五担粮食,卖了我也没有那么多啊。”

“咱们北定气候严寒,本就不好种地,能撑着不饿肚子就算不错了,哪有多余的粮食呀。”

“镇长大人,”有人上前拉住镇长,央道:“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内子久病,粮食都换药去了。家中还有老父老母,哪来的四担粮食啊。”

镇长也是愁眉苦脸地压低声音道:“唉,老梁,不交不行啊,这些都是要当军饷的,谁叫天下乱了,南绍要打咱们呢?”

平日里,他虽然是镇长管理着这个小镇,但是也都与普通百姓一样,自己种田度日,与大家亲民在一起,是大家公认的好镇长。

老梁傻了眼,抹抹眼睛,颓然道:“南绍真的要打到咱们北定来了?”

镇长长叹一声,摇头道:“唉,这战争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尽头。我们做百姓的,现在也只能有力的出力了,希望上缴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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