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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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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原本喧闹的峡谷变得静悄悄的,再无一人,宇豪带领的两万南军全军覆没,一个不留,甚至尸骨都成灰烬,从此长埋峡谷深沟里面。
“走吧。”身后传来沉冷的男声,染青和寒玉均回头去看,原来是肖奈。
“你怎么没有跟去?”寒玉奇怪地问。
肖奈笑得无所谓:“我又不是来打仗的,刚已经帮他们一个大忙了,难道我还得瞻前马后的卖命啊。南军已经兵败如山倒,根本就用不上我了。你们俩在这,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总得留我在身旁保护吧。”视线飘了一眼旁边的染青,这个女人的智谋,他还真不得不佩服。
小小一计,就令南军倾刻间两万人全军覆没,而东云不费一兵一卒。只可惜太过妇人之仁,从她眼里的悲意就看出来了,她可知道,尤其在战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寒玉听肖奈说不去打仗,心里自然高兴。虽然他武功不弱,可战场上刀剑无眼,指不准就被人给偷袭了呢。宁可这人杵在眼前,哪怕说些惹她生气的话,也好比心惊胆战的担心他安危来得好。
染青点头道:“嗯,我们已算立了军功,不必太过锋芒毕露,否则会引来将领们的猜忌。”无论在何处,人心都是一样的。若是军功都让他们几个初来乍到的人抢了,势必会引起其他将领的反弹,点到即止反而是最佳。既然投身走进了这个旋窝,每走一步都势必要小心,且不能强敌未退,就引了己方妒忌。
三人回到幽州城,站在城楼上遥看远方那处硝烟弥漫,依旧可听到擂鼓震天,厮杀声穿透而来。此战不用挂心,南军没了宇豪这个主心骨,等同一盘散沙,势必挡不住一鼓作气而去的东军。
不出半日,宁飞扬就带着大军凯旋而归。三万南兵,生擒两万,厮杀一万,东军只损伤了几千兵士。这一战是自从开战以来的第一次大胜,赢得酣畅淋漓,所有将士们脸上都笑开了花,哪怕满脸都是脏污和血迹,也觉慷慨激扬。
实在是东云太需要一场胜仗来给万千百姓一颗定心丸,更要给自己的兵士们鼓舞士气。
将军府内,通宵达旦,并没有歌舞升平,却阵阵哄笑声传来,原来是各将领围坐一起在那笑谈下午大战时的快意。
“将军,你见到没?那宇豪的表情,真是痛快啊!每次出战,宇豪总是一副趾高气扬,眼高于顶的样子,今天这般勃然变色,高喊回头真是让大伙看得大快人心!”苏平边口沫横飞的在比划演说,边端着好大一个碗,猛喝了一口烈酒,受了这么久的窝囊气,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出一口气了。
宁飞扬坐在上首凝目不语,嘴角则带了笑容,心中也觉惬意。
韩远在旁也道:“那宇豪怎么也没想到,他唯一的一次失算,就造成他的大败!今日我们大胜而归,还得归功于易先生。”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坐在最下首沉默的易青。
正文卷 252。俘虏
宁飞扬从座上站起,端了碗走下来,“韩远说的对,若不是易先生的妙计,我们这场胜仗还是未知数。易先生,我敬你!”
染青见被点到名,知道谦让不过,端起桌上的大碗站起来笑道:“将军过谦了,易青只是纸上谈兵,论起调兵遣将还是将军在行,而与敌对阵之时,也是各位将军勇猛,易某只能躲在背后。”这话说得谦卑有礼,不居功自傲,顿时入了所有人的心。
苏平人最直爽,闻言大笑道:“不错,调兵遣将将军最擅长,我们只要能痛快杀敌,打赢这场仗!你们说是不是呢?”众将领都笑了起来,苏平虽刚直无心机,却道出了大家的心思。在他们心中,将军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再观之宁飞扬,本对易青已经有了欣赏,现在见他谦虚不居功,不由更是信服。上前拿起酒壶,为易青的碗斟满了酒,然后道:“易先生,我们喝一碗。”
苏平顿时来了劲,端了自己的大碗,笑着凑热闹:“来来,大家都喝一碗,庆祝胜利!”
染青低头看了看碗中满满的酒,这可都是白酒啊,一碗下去不得半斤左右,苦笑着道:“将军,易青酒量甚浅,这一大碗酒……”下去的话,恐怕她也倒了。
“诶,易兄弟,男人大丈夫,岂能不会喝酒呢?”苏平人已经到了跟前,手里端的碗甚至比她那碗都还要大,跟他比起来,还真不算多。
宁飞扬以为他又在谦让,于是笑道:“易先生,这碗酒你可一定要喝。”
众目睽睽之下,染青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把碗送到嘴边,刚一口入嘴就火辣呛人,但见那方宁飞扬和其他将领都是一饮而尽,碗已朝天。闭了眼猛灌,一碗下肚,只觉胸腹间一股热烫袭来,嗓子眼有被焚烧的感觉。
几乎就在瞬间,头脑就开始昏涨,眼睛已花了。
不是她不能喝酒,而是受不住他们这般大口灌酒的男人喝法,可要与之打成一片,就必须入境随俗,酒是联络感情的好东西。众人见她喝下一大碗酒面色无恙,苏平和韩远纷纷上前敬酒。
一只手夺过了她手中的酒碗,转头去看,是肖奈。她都忘了寒玉与他还一直陪侍在旁,那方寒玉看她明显不支已经焦急万分。宁飞扬等人见状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本将的错,忽略了肖少侠,今日你以身犯险诱敌深入,令宁某深感佩服。”
肖奈一贯的冷漠以对:“我家公子不胜酒力,后面的酒我来代喝。”
染青感激的投去一瞥,连忙顺泼而下:“将军,我酒力实在不行,这会已经头重脚轻,再喝下去就要醉死了。”
宁飞扬细察他神色,虽然没有面红耳赤,却见他的确脚步虚浮,眼神涣散,不像是装醉。于是点头笑道:“易先生的酒量看来得多练练呢,也好,来,肖少侠,我们来喝。”峡谷之战中,他就对肖奈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注意了,冷静自持临危不惧,有种潜藏的气度。他与易青一武一,这两个人的归顺,可谓东军之福。
这场庆功宴,染青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后来连怎么回房都忘记了。第二天醒来时,头疼得要裂开,口干舌燥,这就是宿醉的后遗症啊!
从寒玉口中得知昨晚,其他人酒喝到半夜才休,所有将领都醉倒在地,只剩下宁飞扬与肖奈两人。后来肖奈说,并非他们酒量特别好,而是因为各自有内力,酒下肚后就用内功逼出酒气,哪怕是喝通宵,他们也是不会醉的。
听得染青目瞪口呆,还有这种喝酒法的?这分明就是作弊啊!
午后,有一小将来传将军在书房约见。虽不知是何事,对宁飞扬,她就一直没有过戒心,印象中她这个大哥为人清正,不是心机城府深沉之人,整了仪容立即跟随小将而去。
走进屋内,门从外面被关上,见宁飞扬站在窗前背对她,房中并无他人。他凝立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孤寂,是在难得安静之余,思念远方的亲人吗?心的孩子应该已经出生了吧。轻咳两声,终于拉回了他的思绪转身过来,“易先生来了,坐。”
染青坐下后,想了想道:“将军不必客气,唤我易青即可。”
“不知易先生家中如何唤你?”
默了下回道:“因单名一个青字,故而家中唤我阿青。”
宁飞扬走至近处,目光放在她脸上,柔和地说:“那我唤你阿青,你唤我大哥如何?不知为何,虽与你相识不久,却总觉有亲切感。”
染青心漏跳了一拍,看他神色不像是试探,对自己的乔装也深有信心,除去沐泽应该是无人可再认出的。脸上却不动声色道:“易青不敢当。”
宁飞扬见他态度冷淡,也不欲在称呼上多纠结,坐在他旁边的位置肃了神色而道:“阿青,实不相瞒,大哥有一事觉得困扰,所以把你找来商谈。”
“哦?是何事?”故意忽略他自称大哥一事。
“昨日我军大胜,尽数歼灭宇豪率领的两万亲兵,剩余三万,也斩杀一万,俘虏两万。我烦忧的是那俘虏的两万南军该如何处置?”
染青一怔,没想他会提出这件事,心念动间去细看他眉眼,见他虽然面带笑意,可眼神中却流露了一股煞气。不由惊叫:“不,大哥,杀不得!”
“为何杀不得?”宁飞扬蹙眉而问:“你应该能想到,以我们幽州城的物质和粮饷,根本无法供应那两万降兵。虽然这场战役是胜了,可若处理不好这两万俘虏,我们终将会败,因为光这两万人的粮食就会拖垮我军。”
顿时沉默下来,这的确是个问题。从宁飞扬的分析里,染青听出他其实早有决断,甚至已经下了杀心。她知道他分析的也很有道理,自古行军,最根本的就是粮饷充沛,两万人的确不是小数目,光供应这许多人吃食,对幽州城来说是个极重的负担。
而且还需要分派一定的兵力来看守他们,毕竟人多嘴杂,难免俘虏逆反。
可是就算她历史不熟,也还记得西楚霸王项羽的故事。项羽自出道以来就被论为赫赫有名的大英雄,他是个军事奇才,他率领五万精兵解巨鹿之困,名动天下,却最终因为他坑杀二十万秦兵,而失尽天下民心。
当时项羽的决断也和今天的宁飞扬一样,如若不杀,那么二十万秦兵会拖垮楚军。可敌兵已降,若再坑杀,今后谁还敢投降?之后的每一场战役,无论胜败,地方都会杀到最后一兵一卒,因为前无退路,拼也是死,降也是死。
染青把心中所忧以及其中厉害都讲了出来,宁飞扬听后眉宇深皱,也觉他所言有道理,这也是他迟迟没有下决定的原因。征战天下,最重要的是民心,自古有句话就是这么说的:得民心即得天下。
“那还有什么办法可解此刻的燃眉之急呢?”
染青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心思翻转无数,情知若有考虑不周,就可能造成两种后果:一是两万南兵被杀,生灵涂炭;二是东军被南兵拖垮,甚至可能引起内乱。昨日得见胜利的喜悦,却不知胜利背后需要处理的问题更多。
“我们幽州军粮还剩多少?可有外资送来?”
“只剩一月口粮,后备军粮应与援军一起抵达,但这些粮食只供我们三万士兵温饱,总不能自己士兵不吃,给俘虏吃吧。”
“大哥你错了,既然他们已经投降,就是我们的士兵。唯有礼贤下士,才能换来真心。依我之见,把现有口粮拿出三分之一,作为俘虏的粮饷,另外再向百姓征收粮草,也不必免费征用,没有钱财可付,就帮百姓耕作,以换取粮食。”
这是目前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既然战争爆发,那就只能号召全民而动。不战期间,兵士们身强体壮,为百姓耕作也不是什么难事。但这只能解一时之困,最主要的还要靠东云援军带过来的粮饷。两国交战,后备一定要充足,要不然就是东军的士兵再勇猛,也打不了胜仗的。
“啪啪啪!”三下掌声从身后传来,染青一惊,自走进书房内,就只看到宁飞扬一人在内,这身后之人是何时进来的?回头去看,却见那方放着一面屏风,而那掌声正是从屏风后传来的,竟不想这书房里还有第三个人!
惊看宁飞扬的表情,见他一派从容,并无惊讶,显然是知道有人在这房中的。
屏风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精彩精彩,易先生的分析的确很精到,飞扬跟我说时,我还不相信居然会有这么一个人物出现在我东云。”
染青浑身一震,连连后退了两步,用手抵住书桌,才不至于摔倒在地。那声音……那声音是如此熟悉,就算是沉滞心底最深处也无法忘怀。那是……紫狼的声音!
自从进了幽州城后,她一直告诫自己莫思莫念莫想,把所有心神都投注在军事上。可,控制不住,总会在不经意间某个身影就浮现在脑海里。一直以为她已经忘记从前了,有了长安、丽珠娘,还有香儿在身边,过往就可烟消云散。
可如今,光只听到这酷似紫狼的声音,她就腿软的要站不住。
正文卷 253。审度
随着话声而止,屏风后走出一道身影,青衣长衫毫无装饰,脸上覆盖了银色面具。
染青只觉眼睛刺痛,身材体型声音是他,面具背后深邃的眼是他,在经历了那番劫难后,她再不会认不出他。至始至终,他在她心里铭刻至骨。隐在心中最底层对他的担忧,终于是松了下来,随之又想,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此时不该高座殿堂,沉稳调度,或者与南越尘那般挥军而来,御驾亲征吗?
幸亏自己易容带了人皮面具,而在声音形态上也做了很大的改变,否则她这般大惊失色的样子恐怕立时就泄露了秘密。可依然感觉到那道目光直射而来,如芒在刺,似乎他也定了定,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移开了目光。
宁飞扬走过来,笑着解释:“阿青,这位是我军军师银面先生,只因先生好静,不喜人多,故而你来了多日未得见先生。此次先生听闻你那破敌妙计,故让大家安排这次会晤。”
染青知道此刻她应该立即回礼表示,可是几度尝试发音都堵在喉咙口,时隔两年多,竟在初见他时,失声了。唯有垂落目光不去看,强敛心神,希望自己能赶紧恢复过来。
宁飞扬以为她猜出他们有意试探,心存恼意,连忙走前两步道:“阿青莫要误会,并非存有不信你的意思,是先生想听听你对俘虏处置的看法,是否会与我们想到一起。”
“将军谬赞了,易某不才,怎敢与军师相提并论,我那些不过都是班门弄斧而已。”终于能发出声音来了,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故意假装恼怒。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与试探,心中到底还是不舒服的。若不信她,又何必用她?用人不疑的道理,难道他宁飞扬不懂?而他……也不懂?
宁飞扬见他神态中有了愠色,连称呼也从之前的大哥改为将军了,心知是自己理亏在先,软了态度道歉:“阿青莫生气,实在是行军在外,凡事都得谨慎。”
忽闻耳边传来清冷的声音:“易先生倒也是性情中人,不骄不卑,之前那招引敌入瓮可谓妙,令银某佩服。”一听他说话,染青就觉心跳加速,飞速掠过去一眼,又立即垂了视线道:“易青不敢当。”
刚那飞速的一瞥,可见银面光影而闪,心中不由诧异,他明明也与她一样有特制的人皮面具,又能改变声音,为何还要戴这银色面具呢?也不知其他将领有见过他没有,还是他一直隐藏在这书房内,暗中排兵布阵?
想来倒是她多虑了,也真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幽州城有他在,还怕守不住吗?不过又想,是东云已经到了无可挽回地步,才要他从皇宫悄悄潜伏出来到这幽州城吧。
从见到他出现起,她脑子里就止不住纷乱的胡思乱想,千思万虑都解不开结。甚至在想,是不是要找个机会早早离了这军营,与宁飞扬周旋她是有把握不被发现身份,可若换了个人是他,心里就禁不住的恐慌。
还有那些莫名的潜藏在心底深处的恨意和曾经的绝望,她到底要如何疏散?
“阿青,阿青?”宁飞扬的呼唤声终于把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抬眼就见面前两人的目光都投注在她身上,连忙摒弃杂念参与眼前的讨论中去。
三人围坐一起,又把刚才的提议拿出来细细研究,如何征用民资,如何分配两万降兵粮草,又再分析了眼前形势,峡谷之战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传到南绍大军里,以南越尘好胜的心性,定然会是快马加鞭极速赶来,到时候那才是一场恶战。
几人研讨一直到晚上,才定下了策略,染青方才走出了书房。
等她走后,两个男人都收了唇边的笑意,宁飞扬转首看向银面先生问:“你怎么看?”
“处变不惊,仪容大方,才智也是过人,并没有武功,若能收住其心,必可堪当大任。”
“的确,易青并没有武功,在初见的时候我就已经试探过了。跟他一同前来的两个家仆,其中有个叫肖奈的身手不错,且勇猛无敌,敢只率几千人引敌深入,就这幅胆气已经难能可贵,昨夜喝酒时我也有意试之,他气息很轻,应该是个高手。”
“易青,肖奈?呵,有趣。不管他们什么身份,你只需留个心就是,但可重用之。以我刚才观察,这易青对东云应无恶意,他之建议也甚是有理。”只是,心里有些存疑,为何第一眼看到这易青时,他会有那么一瞬漏了心率?
回到房间的染青心潮极其澎湃,突然的重逢一点都不在她的心理准备之内。但就在刚才强敛心神与之商谈时,她还是观察到了他与之前有了很大的改变。他的谈吐沉稳,却似乎没了王者的霸气,而隐在面具背后的目光不再如以往灼烈,只透着一股子萧冷。
这一夜,她失眠了,睁眼到天亮。
※※※
百里之外,南绍大军驻扎之地,一顶金色帐篷特别耀眼,尤其是那帐篷旁插着的旗帜,锦旗上面写着一个“南”字。
南,乃南绍,也是南绍皇族的象征,代表着无上的荣耀与尊贵。
此时皇账里,聚集了众多大小将军,纷纷都在议论着远在百里之外的那场峡谷之战。自从他们南绍举兵征讨,可以说是所向披靡,锐不可当,西凉国也不过用了两月时间,就彻底归为南绍的疆土。
原本攻打强国东云还有些畏惧,毕竟历朝以来,东云国一直是以最强者的姿态横跨于天下,有着赫赫威名。可他们南绍国有大王的御驾亲征,皇威在,军心稳,大王只不过使了一招反间计,就令东云无暇兼顾内乱与外袭,节节败退。
而那反间计,更是当初大王还是太子之时出使东云暗布下的棋子,不想这棋埋藏了两年之久,终于到了利用的时候。从东云朝堂到后宫,里应外合,差点就把东云政权给颠覆。即便后来被东云皇帝强力镇压,他们的朝政也是大乱。大王乘此机会,一举攻破边境城池,占得先机。
现如今东军死守幽州城,想要守住东云的最后一道关口。大王派沉稳谨慎的宇豪率领五万精兵做先遣部队,抵达幽州城外,只围困,不强攻。却没想,不过几日就闻宇豪大败,甚至全军覆没。
众人不解,幽州城内明明只有三万东军,宇豪带去了五万精兵,就算是强攻,这也是一场悬殊分明的对决,怎么可能他们南军会败?而且还是一败涂地?
位于上首桌案后,南越尘凝目肃色,一直默然不语听着底下议论声,没人发觉他眼中的情绪越来越阴鹜。直到一声冷哼而出,众人才惊起住口,纷纷敬畏地站直注视着他。
等帐中再无人议论时,南越尘沉声问:“幽州何人驻守?”
沈墨上前回话:“是宁飞扬。”
“哦?有派探子去深入查探过吗,究竟宇豪是怎么败的?”
“属下刚得到消息,据闻是宁飞扬派出几千骑兵引得宇豪率领两万兵士去追,从而中计进了峡谷之内,被火烧致死。而剩余三万兵士因为无帅而领,如一盘散沙,半日就被东军给绞杀万人,俘虏两万人。”
战报很详细,虽不能具体到细节,却也道出了大概情形。
南越尘深思片刻,不由疑道:“那宁飞扬按理不是会出这种险招之人。”他与宁飞扬有交手过,从对方行军过程中可看出,他为人很保守,但求一个“稳”字,没有必胜把握,断然不敢冒险。这次峡谷之战,只要宇豪不中计追出去,反而纠集兵力去攻打幽州城的话,相信那座城就是空城了,可不费吹灰之力攻破。
所以这招诱敌之计用的非常之险,赌的就是幽州得失。
见众人都不再言语,南越尘眉眼上挑,黑眸深幽,低沉淡冷地问:“谁来告诉孤,为何宇豪会输得这么彻底?”
众将面面相觑,摸不准大王的心思。等了一会儿,实在经受不住,才有一人走出列道:“是因为宇豪中了东云狗贼的奸计,被引到了大峡谷里,导致带出来的两万军士全军覆没。”
话声刚落就听大王一声沉哼,吓得底下人等都起了冷汗。他们大王平日里话不多,但是却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息。“这些孤都已经了解的一清二楚,还需要你再来重复?孤要知道,究竟是谁想出那个计谋把宇豪引进峡谷的?”冷冷的声音,穿透了每个人的耳膜,犹如敲在心头的锥子一样。
沈墨迟疑了下禀报:“回大王,有探子回报,数日前东云军中有个神秘人物毛遂自荐去投奔,会否是此人为宁飞扬出谋划策定计?”
“哦?神秘人?”南越尘眸中浮现兴趣,沉声吩咐:“传令下去,三军戒备,即刻出发,孤要在最短时间内抵达幽州城外。另派探子弄清楚这神秘人的身份。”
“是!”
战场上,若识敌不清,探敌不明,怎么输的都不知道,还如何能打接下去的战?只知惊讶慨叹,议论纷纷,却不知究其内里,真是一帮愚蠢之人。
南越尘心中闪现怒意,却没摆在脸上。行军之时,就算再愚蠢的将领,也都有其利用的价值。一国强盛,不只靠英明的君主,君无良将伴,那也是无将之君。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南越尘深懂其中奥妙。
正文卷 254。心沉
等将领们一一退下后,南越尘才露了满脸怒容。
此乃他出征以来,首次吃到败仗,不是他不能接受失败,而是那宇豪实在是太过愚蠢。皇命早就下达,要他死守幽州城外等待大军,可他却擅自做主丧失五万兵马,那五万先锋部队可都是他南绍的精兵,真是可恨!
沈墨一直留在帐中,见大王怒色也不惧,只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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