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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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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南绍的精兵,真是可恨!
沈墨一直留在帐中,见大王怒色也不惧,只沉默不语。
很快南越尘就收敛了情绪,沉声而问:“你如何看?以宁飞扬的智慧,能想到那招引敌入瓮之计?”沈墨只略一迟疑就道:“属下不敢肯定,但那峡谷之战确有蹊跷。以宇豪谨慎个性,按理不会如此鲁莽才是,怎么会中了这种显而易见的计谋?”
“越简单,越不可能,才越会发生。那个定计的人也深懂心术,定然是以什么人或物诱惑宇豪上当,最大的可能他以为那宁飞扬想逃,而孤之前又下过死令,要活捉宁飞扬,宇豪怕人逃脱了,才追踪而去,于是中了这极其简单的诱敌之计。”
沈墨心中惊叹,大王人在百里之外,却能把那峡谷之战的始末分析的犹如亲见,当真是谋在心,智在千里啊。
那方南越尘展开了军事地图,在细细查看,良久才问:“你觉得这个背后之人会是谁?”
沈墨眸光一闪,“会不会是……他?”
南岳尘笑了起来,眼睛闪亮,“他终于忍不住出山了吗?孤很期待与他一战呢,普天之下,能与孤一较高下者,唯有他一人。这也是孤先打东云,后攻北定的原因,曾经孤输过他,那么就在战场上决战天下吧。”
素闻秦天策这两年来沉寂宫内,不问政事,缘由不用猜也知是为了她。当年北邙山上的情景,到此时都还铭刻于心。他唯一输秦天策的就是她的心,既然再无可能在这上面扳回一局,就唯有以天下之争定胜负了。
战争的平顺,让他失了耐心,终于出现一个强劲对手,他骨子里的血液开始沸腾复活。
南绍大军行军五日后,又收到加急快报。密信中详述了那去幽州城毛遂自荐神秘人的身份名字,还俯了一张画像。就是画工粗糙,只看出大概轮廓,以及描绘那人身材体形,以这些症状来看,似乎并非是秦天策。
“易青?他究竟是谁?”密信中也证实了这次宇豪战败正是他出谋划策的。
沈墨也皱眉深思:“此人行迹古怪神秘,只知是一主二仆进了将军府。”
南越尘邪魅而笑,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东云除去宁飞扬和凌墨,居然还藏了这枚暗棋。本来就期待与秦天策一战,现在又突然冒出这个易青,时局走向变得不再无聊了。
“大王,还有一事不得不报。那东云的援军也在往幽州城赶,领军之人是韩萧,若他们先行一步抵达幽州,恐怕对我军不利。”
南越尘的唇角多了一分嗜血的邪气,他轻声道:“孤自有定计。”
眯眼看向窗外,露出孤傲的笑容。秦天策,你来了吗?这天下,孤势必要夺下!
※※※
幽州,将军府。
“什么?南绍大军快到了?主帅是谁?是南绍国君吗?”宁飞扬揪住来报的士兵急问,见他点头,脸色顿时沉肃下来,而旁边的众位将军也无不色变。
几月对战下来,全军上下对南越尘的威名都有了惧意。那人的谋略不得不让人忌惮,一面率领铁骑踏向各国,一面又可牢控朝政格局,两不相误。若真是南越尘率领南军先抵达幽州城,恐怕这一战会是场最艰难的战役。
而且,南军中还有沈墨,他或许谋略比不过南越尘,却勇猛无敌,锐不可挡,几乎无人能够胜过他。南军中有他们两个人在,可谓所向披靡。
宁飞扬的心头极其沉重,其他将领也均沉默,气氛一时变得非常凝重。
将士行列里,染青也在列,她一直默默观察着,只不过一个报讯居然就让大家失了士气,可见南越尘的威名真是深入人心,无形中就造成了威慑之势。人没到,已经影响了每一个人的心态,这委实不妙。
沉吟了下,她走到中央,压低嗓音道:“将军,不是探子来报我们援军还有两日必能抵达了吗?不管南绍谁带兵最少还需五日,只要我们援军先到就占得先机。”战场上,未打先衰士气,战争就已经输了一半。
宁飞扬一听,整理心神道:“不错,无需气馁,既然我们三万大军可赢他南军五万,就算南军来三十万,我军何惧?”
易青的话虽然没点透,但是他却明白了意思,行军打仗关键时刻,士气最重要。仗还没打,恐惧心先起,一切输赢并未定。而且就算是必输之战,也定要与幽州城共存亡。
从议事厅出来,染青走进院子,就见肖奈与寒玉在那比划切磋武功,两人看起来是闲的发慌了。寒玉武功虽不高,但肖奈也没真心要赢,就随意拆招。
染青靠在廊柱上看着,没有打扰他们。先前因为肖奈在峡谷一战中有功,宁飞扬曾向她提出过要提拔肖奈做前锋将,但他拒绝了。时候,他说自己跟随而来的目的,不是什么建功立业,而是保护她们两个女人,所以对功名利禄就不感兴趣。
他这个答案,染青并不意外,他本身性情古怪,能得他如此庇护,实乃托寒玉之福。
那方的两人一招一式的比划,看着有些像在舞剑,若是有琴音的话,会是一副美丽的图画。思绪渐渐飘向远方,似曾有过这么个画面:那年,她在月下亭中弹琴,南越尘在亭外酣畅舞剑,如果没有那些心机和筹谋,那次的琴剑合一可算天下无双。
时间隔得久了,记忆有些模糊。本以为这一断是个插曲,早已淡忘,却没想忽然就从心底浮现出来,是因为故人遥遥而来吗?南越尘,当初的南绍太子,现在的南绍大王,我宁染青所有的劫难都是因你而起,不知你是否还记得那玉凰琴,是否还记得凤凰与飞?
“公子,公子?”
思绪被寒玉的声音给拉回,发现两人已经停了下来。她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们进屋说话。
“南越尘来了。”她说这话时目光是看向肖奈的,只见他愣了一下后,坦然迎上她的视线,笑道:“看着我做什么,他来就来好了,我早说过南绍与我无关。”忠君爱国对他来说是无稽之谈,他本是故而,祖籍在哪无从得知,所以要忠什么君爱哪个国呢?
染青却是垂下视线轻叹:“可是,沈墨也来了。”预料中肖奈的脸色变了,他对谁都可能无情,却唯独对曾经影门的首领沈墨,一直耿耿于怀,不曾忘记。当初若不是沈墨有意放他一马,那么他如今也不会站在这里,早已魂飞天涯。
“奈,你没事吧。”寒玉担心地拉了拉肖奈的衣袖。
他扭头看她,苦笑着安慰:“我没事。”话虽这么说,可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没事人,沈墨的名字一讲出来,他就像没了魂一样,若沈墨真的出现,他又会怎样?看他眉峰紧锁,染青也不催他,知道他心里需要决断。
良久,才听肖奈沉声道:“好吧,我承认这世间谁的帐我都可以不买,但是头若来了,很抱歉,我不能再出面了。”
染青凝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这在情理之中。肖奈就算再无情也曾经是沈墨的手下,一路过来必然有许多深刻难忘的往事,他们之间名是上下级,实则却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情。若他连对沈墨都不顾情意,反倒会令她觉得此人太过薄情寡义。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置身事外。”本就没想把他与寒玉牵扯进战局内,此次来找他们谈话的目的其实就是想让其撇清关系,不再参与进来。
对沈墨,她的心情也很复杂,造成今日之果,都是沈墨这个因。没有他从宫内把她劫持,哪里会发生这许多事,直到她改名换姓成为现在的易青。可能只需五日,就将遇到两位故人,心情很是复杂。
从她决定走出来时,就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可是在一个个遇见时,难免压抑不住心底潜伏着的情潮。尤其是……遇见他!自上次在书房密谈后,就再没有见过那所谓的银面先生。可是他真真实实的就在这里,与她呼吸着同一片天空,每每想到这些,就觉心口窒息的痛。
这件事她连寒玉都没有告诉,既然他隐藏行迹扮成银面先生,必然有他的道理。反倒是因为知道他在这幽州城,心里安定了不少,只要有他在,东云就不会输。
残阳似血而落,迎来清晨朝阳,两个日夜过去,众人等待已久的援军却没有到幽州,宁飞扬的眉头再也舒展不开,他再次走进书房。
银面先生问:“有派人去查探为何皇城的援军没准时抵达吗?按理我在这,阿瑞定然会立刻派兵前来,韩萧又是督军,不可能会迟到。”
“探子派出去好几批,至今都没有回来,肯定是路上出事了。”
正文卷 255。首战对垒
银面先生手轻敲着桌面,细细冥思,然后问:“底下将领们如何看这事?都是什么反应?”
“军心有些不稳,议论纷纷,对那南越尘本就有了恐惧之心,现在援军又不到,对我军实在是不利哪。”宁飞扬很是忧心,再有三日南绍大军就要到了,东云援军迟迟不见,军心越来越难安抚。
银面先生又问:“那易青什么反应?”
“他听到后一直深皱着眉头,并未发言。”
银面先生踱步走到窗边,道出了一个事实:“有奸细!”宁飞扬大惊:“奸细?在我们部将里面吗?啊,难道你怀疑是那易青?”
却见那方深色背影摇头道:“不是他,内奸另有其人。”
听他此言,宁飞扬松了一口气,他心理上对易青已经信了十分,实在不想他还真就是敌国派来的奸细。但心中却觉疑虑:“易青可以说是部将中最神秘的,为何你说不是他呢?”其余部将都是追随他多年之人,曾经出生入死征战沙场,若说其中有人是奸细,他还真是不敢相信。
“如你所说,易青是所有人中最神秘,来幽州也是最晚的,以他之智慧可能会在此时做出泄密行为吗?岂不是让所有矛头都指向他?恐怕这也正是奸细所想达到的效果,因为对易青有了忌惮,想通过此反间计而除去他。南越尘人在百里之外,却把心思已经动到我军内部来了,真是深谋远虑呢。”
轻描淡写的分析,却把整个道理都疏通了出来,表面看来易青最像内奸,但其实他却是最不可能的人,没有人会傻的在刚立功后就暴露自己行踪的。但不是易青,又会是谁呢?韩远?苏平?
“那现在这局面该如何应对?南军定是派兵阻挡了我们援军,估计也是采取拖延战术,为的就是要让南绍大军先到幽州城外,届时援军再到,也无法入城了,他们就占得地势之便。”这一分析,宁飞扬顿觉形势极其严峻了,难道幽州城要成为一座死城?
银面先生也不作答,只笑着说:“先问问易青,看他有何解决之法。”
染青被请进书房时,一眼就见端坐在桌案后的人,银色的面具熠熠生辉,只眸光转过就立即垂了视线,不再去看,胸腔内的心跳却忍不住在加速,几乎都可以听到跳动声。
虽然半垂着眼,却仍可感觉到那道目光射向了自己,明知道他认不出她来,却还是心底发虚,甚至腿脚都酸软。之前再多的心理建设,到了他面前时都是白费,面对他,她没有办法可当作无视,更无法不去关注。
就是在这种心情恍惚下,勉强听进了宁飞扬提出的问题,先是怔了一怔,后就知道该是他们又想考她了。目光定在某处,淡沉而言:“我军援军未到,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南军洞察了我军的信息,知道援军在今日能抵达,路上定是派兵去干扰了。不一定是硬攻,却一定起到了拖延的目的,而南军的目的是要赶在我军到来之前先抵达幽州。”
宁飞扬眼中闪过赞赏,又问:“那若是南军先到,又会是什么局面?”
“幽州城易守难攻,南军派兵拖延我们援军,是为了不想造成两军对峙的局面,他要打破这种僵局。但是我却觉得其实援军未到,并不是一个坏事。”
“哦?为何不是坏事?”银面先生也来了兴趣,忍不住提问。
一听这声音,心中微颤,匆匆一瞥后立即转开,定在宁飞扬脸上说:“因为我方援军若是到来,没有十万也有五万吧,现在这幽州城除了原有的三万大军,又俘虏了两万南军,也就是有五万人在这里了,再来那十万军队,你们觉得这幽州还塞得下?”
两人均都一愣,这个问题他们倒的确没有想到。只盼着那援军快快来到,却没想这到了之后会产生什么问题。染青也不要他们回答,继续分析:“而现在援军若是迟来,那就只能驻扎在城外,南军也在城外,唯有这样才是真正对峙局面。南军就算想一举攻破我幽州城,也得考虑守在一旁的东军。”
的确,若东军就驻守在旁,南军定然不敢把全部兵力都投放在攻城上,这样援军就起到了牵制的作用。
“我们的问题是如何能在这个时间差内,拖住南军!在我们等待外援的时候,若南绍大军兵临城下强攻,恐怕咱们这座城不出两日,就会被夷为平地。”实力悬殊实在太大,三万对三十万,如何能挡?就算南越尘是号称三十万,那起码也是十五万以上兵马,依旧是不可能扭转之局势。
南绍派去拖延东云援军的兵力不会太多,只起到干扰作用,必然不能延缓太长时间。据估计最多两日,而南越尘要的就是这两日的时间,他要一举拿下幽州。
一来一往,其实东云援军比原时间晚了五天,本来可以比南绍大军早到三日,现在却变成了晚到两日。这一晚到,可能就是幽州生灵涂炭,也可能是东云灭亡之先兆。
染青知道,她能想到的,南越尘必然比她要先想到,虽然他未必怕与东云大军正面对上,但有一条捷径可走,谁又想绕远路呢?兵贵神速,只要两天内攻下幽州,就算东云援军到来,也只会看到一片残土,再无回天之力。东云必经关口打开,南军的铁蹄则挥军往东,直取京都柔城。这样的局面,对东云来说,弊多过于利。
两天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却有可能改变整个战局。不得不说,南越尘的确是才智谋略天下无双,仅仅出了一招,就让所有人都陷入了困局。
援军被堵截,这个消息犹如一记重锤,砸在了所有人的心上。东军上下暗骂南军卑鄙,却又无可奈何,纷纷心情沉重。可局势不会因为沉重而转向哪一面,一方确切来报南军不出三天抵达,一方却报我方援军滞留在平冲山,最快也需五天。
幽州城所有军民与百姓都陷入了一种无望的等待,每个人的心头犹如压了一座山一样。
世事就是如此,无法阻止时间的流逝,无法阻止既定的局面。
三天后,南绍大军如期而至。
几位将领站在城楼上远眺,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没有边际,南军来的没有十五万也有十万以上,而那面皇旗正迎风飘扬,宣告着南绍皇威。
这一次,南越尘是真的来了。
只休整半日,大军就压到城楼之下,十五万兵士把幽州城团团围住,帅旗移动,号角长吹,汹涌的兵潮从中裂开一处通道,众将簇拥着主帅出现。
染青骤然眯起凤眼,看对面那黑色盔甲骑于战马之上的南军将领,隔得有些远,看不清头盔下的面容。但是看那气势,似乎不是南越尘,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因为若那人是南越尘,断然不会如此低调,而一个国家的皇者,也不会如此草率就出来。
再仔细看,发现身形有些熟悉,猛地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极力远眺,想要看得再清楚些,可是等看清了后,心中却在下沉。
沈墨。
武功盖世,天下几乎无人能敌的沈墨,他是要来打这首战吗?真没想到南军第一次宣战就是派他出列,而己方又有谁能与他一战?宁飞扬吗?不说他受伤未痊愈,就是无伤也难是他对手!而武功高强的韩萧与凌墨又不在此,谁人能敌沈墨?
且看那方黑色盔甲身影,骑在高头大马上,因为隔得远,看不清脸面,却觉有种沉凝和肃穆气息。有一种人,只要站出来,就立现萧杀之气。这或许不是与身俱来,而是长期以往凝练而来。
沈墨,就是这种人。
古时两军交战,先是双方主帅对阵,等杀出胜负,才是全军厮杀。若是赢,则士气大增,鼓舞三军。这或许不是决胜的关键,却是划开战争的序幕。
沈墨已经出列,东云若闭门不出,失的不止是军心,还有信心。宁飞扬挥起长剑,出门应战,他乃己方主帅,不可能不战而退。
染青却甚是忧虑,这一场单凭武功而论,宁飞扬必败。
只顷刻间,底下两方主帅已经交战在一起,东军的盔甲一律都是银色,南军的则是黑色。一银一黑战在一起,无论是城楼之上,还是城墙下,都看得分明。几十招一过,就是染青不懂武功,也看出了宁飞扬明显处于劣势。险象环生,好几次都差一点被沈墨长剑刺中,挡得甚是费力。
“他要输。”肖奈在身后轻声道,他没有站在前列,隐藏在了众士兵中。染青本让他不要来,可他却执意过来。她知道,肖奈其实想看一看昔日的头领。他说得没错,宁飞扬要输。
只见沈墨避开宁飞扬横面而来一剑,身体侧斜着穿刺向这边,另一掌也随之而来,宁飞扬躲闪不及,不仅肩膀中剑,更被沈墨在胸口拍了一掌,立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倒下马来。
“将军!”“将军!”……所有东军将士纷纷惊叫起来。
正文卷 256。平局
沈墨没再进,他只凝目看了眼躺倒在地受伤的宁飞扬,就扬高手中长剑至头顶。
身后不知是谁喊了句:“元帅赢!南绍无敌!”立即所有将士都齐声呼吼:“元帅赢,南绍无敌!”来犯的南军不知有多少,绵延几里的几万人甚至十几万人一同呼喊,声势震彻山谷城楼,也沉入东军兵士们心中,开始觉得胆寒。
韩远扶着宁飞扬退回阵营后,眼见情势对我军大大不利,咬了咬牙,拿起自己的银枪怒吼:“我上!”说完就想跨马再去迎战沈墨。宁飞扬一把拉住他,虚弱地说:“别去,你不是他对手!”连他都抵挡不住,韩远再上只会再输一局。
苏平在旁也摩拳擦掌地说:“要不然我上,虽然武功比不过那南贼,可若让他这般毁我军心,以后的仗要如何打?咱输人不能输阵啊。”
宁飞扬默然,他们此举何意他也明白,可若是去硬拼,恐怕只会惨遭沈墨毒手。以他的武功或许能保住性命,可无论是韩远还是苏平上的话只会是送命而已。就在愣神一霎那,苏平已经冲动的跨上了马,手握长枪要冲上前,宁飞扬急得扬声而唤:“苏平,不可!”可话出后就是胸口一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腿脚再也无力直往地面软倒下去,新伤加旧伤同时侵袭,再是撑不住。
幸好韩远眼明手快,扶住了他倒下的身体。
站在城楼上的染青忍不住惊呼出声,脚也往前跨了一步,因为所有人都把注意力凝在战场上,没人听到她压在嗓子里的呼唤是什么。肖奈拉住她向外倾的身体,才险险地稳住,没有栽下城楼。
别人没听清楚,在她身旁的肖奈却听得一清二楚,她喊:大哥!
情到关键时刻,人就会有一种本能,刚才唤的这声大哥,是真心实意的。而城楼下的困局,此时哪怕她再足智多谋,也一时无策去应对沈墨的绝世武功。她知道,南越尘派沈墨首战,就是要起威慑作用,先让沈墨的武功震慑三军,无论是对敌还是对己,都是从心理上战胜对方。
此招攻其心,南越尘使得可谓妙极。
可惜东军这般除去宁飞扬的武功可与沈墨稍稍抵挡外,再无人可出战。就算是武功高强的肖奈,哪怕他敢应战,也定赢不了对方,若是凌墨在,而且还要是未受伤的凌墨,或许能与之抗衡。
还有谁可应战?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忽然染青脑中闪过一道光,除非……他能出来。
念头刚起,就见眼前青影闪过,一条人影从城楼上像箭一般往下射去,只看得到青衣翻飞,再定睛看时,青色身影已经站在了宁飞扬身前。
染青几乎可以想象得出宁飞扬此刻讶异的神情,因为她若不易容,恐怕也忍不住要惊讶万分,刚想到他就出现了。的确,东云再无人可应战,除去他,只要他能出手,沈墨不会再成为敌军不可攀登的山峰。
肖奈在耳边问:“那是谁?”他在军营多日,从未见过此人,只消看那飞射而下的轻功,就看出此人武艺不凡。染青摇摇头,不说话,去不知自己此时也是屏息凝看场上局面。
他的突然出现,或许很多人都存疑,却唯独宁飞扬犹如吃了定心丸一样。
沈墨在对面高声喝问:“来人是谁?报上名来!”冷冽的目光紧盯住突然出现的青衣人,他脸上带着一副银色面具,无法分辨此人身份,可他一出现,整个气场就改变了,从气息来辨别也知此人武功不弱。想不到东军里还藏了这么一号人物,难道他就是易青?
银面下的唇角微微向上弯起,立显孤傲气势。宁飞扬用手抵住伤口,由韩远扶着走到银面先生身旁,朗声道:“他乃我东云银面将军,阁下可与我将再论高下。”身后各将领都面露疑惑,银面将军?他们怎么从不曾见过。
沈墨听宁飞扬扬言发出挑战,本身也有意试探此银面人的身手,双腿一夹马腹就迎了上去。这方青衣银面将军也不要坐骑,只是抽出长剑与之对战起来。一个在马上,一个在马下,本是沈墨占优势的局面,可是却似乎被这银面将军的剑势给包围了起来,优势反变成劣势。
因为银面将军可从底下攻他下盘,而他却只能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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