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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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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似乎被这银面将军的剑势给包围了起来,优势反变成劣势。
因为银面将军可从底下攻他下盘,而他却只能攻其上半身,沈墨只一沉吟就从马上飞下来,与他在平地公平决斗。高手过招,往往电光火石间,就已经不下三十招了,两人居然战到百招之后,依然没有胜负。
心中暗暗惊奇,这世间居然还有人武功能与他不相伯仲。而且过了这许多招下来,对方的功力他到现在都没有探到底,似乎无穷无尽,源源不断。越比下去越心惊,沈墨自成年以来,几乎从未这样棋逢敌手过。普天之下,可以与他武功不相伯仲的应该不会超过三个人,而且这个人的剑法精妙,根本看不出是何种路数。
敛尽了内息,知道是遇到了高手,心中不免有股兴奋,自从投身于南越尘麾下,每日军务缠身,根本遇不到什么强硬的敌手。一路斩将立功,他已经到了麻木的状态,一般普通将领又如何是他对手。
今日好不容易棋逢敌手,勾起了他骨子里的那股血性的杀气。
手中的剑挥得更快,而银面将军的剑却也似影子一样,他快他也快,他慢他也慢,始终与他不相上下。忽然眼前一个剑花被刺出,沈墨眼睛被剑光闪了一下,不过是愣神的瞬间,可能只有一秒钟,等他晃过眼来,就见对方手掌已经拍到他胸口,挡无可挡,退无可退!
“砰”的一声,胸口剧痛,在那可能一秒的时间里,沈墨知道自己肯定要被击中,而手中的剑也在瞬间刺了出去,指向那银面具,他要看看这个人究竟是谁。
沈墨是拼着受一掌的危险,也想看看此人的真面目。因为过招之间觉得似曾相似,他似乎与这个人动过手。哪怕银面将军的招式再奇异,可是武学在于本,招式乃形可千变万化,本却只有一种。
银面将军见剑锋已经指到脸前,眼中闪过异色,知道对方心思,疾步向后掠去。可是终还是慢了一步,沈墨的剑尖划过了他面具的下半部分,因为加注了剑气,脸上微微刺痛,若不是闪得快,恐怕不止是面具被划断,而是脸上也要被划破。
宁飞扬惊呼:“小心!”声音里惊恐万分,更有着担忧。
沈墨用剑尖撑住地面,抬眼去看那银面将军,眼中闪过失望,虽然那一剑划下了他半边面具,却只到鼻子下方,大半的面容仍然隐藏在面具后。也就是说自己刚才拼着受一掌换来的那一剑,对这个人根本就无所伤。而他却是胸腔钻心剧痛,喉咙一痒,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这一场,他输了!
城楼上,肖奈面色变了又变,手握紧了拳头,才忍住没有呼唤出“头”这个字。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头受伤,竟然还是被别人打败的。目光再次凝在那个青衣飘扬的银面将军身上,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染青:“他究竟是谁?武功竟然如此厉害。”
染青默然无声,心中却在澎湃。他终于忍不住出手了,沉寂了这么久,隐身在背后,到了这一天,他还是为了家国为了军士们站了出来。朗朗乾坤之下,唯有他往那一站,才显君临天下之气概,他天生就是这个天下的王者。
宁飞扬大大松了口气,刚才那危境,吓得他心都要跳出来了。
胜负已出,东军与南军各胜一局。
南军后方有人走到沈墨身旁耳语,沈墨神色都未变,只沉目再看了一眼这方带着半边银面具的男人,随后举旗扬声道:“退兵十里,明日再战!”整齐的列队,中间让开了一条路,元帅和将领先行,其他兵士随后,有条不紊的慢慢撤军。
东军这方纷纷无声看着这退守的阵形,心中都很沉重。只这架势就不得不承认,南绍已经成为了军事强国。有懂治国懂军事懂谋略的君王,坐镇营中;有武功绝世的沈墨做先锋元帅;有严整有纪的军队作辅;更有强大的经济做后盾,这样的南绍,现在还有谁敢小瞧?
难怪西凉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被灭,这不是运气,这是实力。
染青眯着眼,看着远去的南军,心中非常忧虑。
今日这一仗,虽然胜负各半,可是宁飞扬身受重伤,而南越尘还没有出现,他才是南军真正的核心骨。除非……
南军尽数退去后,东军将领也往城门这边而来。染青的视线忍不住落在那人身上,只有半张银色面具,再遮不住他全部的脸,而唯一露出来的下半脸,别人或许看不出,她却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不是紫狼的那张脸,而是他的。
仿佛有感应一般,银面先生也正好抬头看向城楼。
隔着城门前荒芜的空地,一个上瞧,一个下望,视线在半空中相遇,交击出火花。
正文卷 257。换帅
染青想要转开目光,却像是陷进了那无尽苍茫里,越陷越深,心在狂跳,每一下都听得那么清楚。腿脚忽然瘫软下来,踉跄之下差点跌倒在地,肖奈上前扶了一把问:“怎么了?”她说不出话,只觉手脚失了力气,身子更象被抽干了血似的,眼前一阵模糊,身躯微晃,暗暗扶着肖奈的手,才摇摇欲坠地站稳。
再去凝目看时,底下那人的目光已经移开,很快楼下就不见了身影,他们走进了城门内。心中彷徨不安,刚才她片刻的失态会不会落入他的眼中,他会不会起疑?
再没心力坚持下去,轻声与肖奈说:“我们回去。”
回了将军府,染青把寒玉也叫上一起坐下,手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想要拿桌上的茶杯喝茶,却因为手颤而倾倒。与第一次在书房里见到他时的心慌一样,而这次尤为过,他的眼神太过灼人,心虚、害怕、彷徨皆有。
寒玉担忧地问:“公子,你怎么了?”
染青知道自己失态了,强敛心神,稳住手喝下那杯冷茶后,感觉心口注入一丝冷意,却也让激动的心神安定了下来,随后才道:“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们,他来了,刚才那出战的银面将军就是他。”
“什么银面将军?”寒玉刚才没去城楼,故而不知银面将军一事,而肖奈却是神色变了几变,眼中闪过惊讶与了悟,难怪头不是他的对手,居然是他!
寒玉听肖奈解释刚才情形后,眼睛瞪大,满脸不敢相信:“公子,你是说那……银面将军是主上?”染青沉重地点点头,这件事她放在心里好几天没说出来,一直还存了个念想,人有相似,声有相若,或许银面人不是他呢。
可是今日他的面具被沈墨斩去一小半,只那鼻与嘴的轮廓,加上那面具后沉敛的目光,就知道自己再不能自欺欺人。那是她曾经日思夜想,爱了又恨了的人啊,他的样子和神态早刻进了心底,就算不想记起,也无法磨灭。
就在刚才,不过是凝目而望,她就差点魂飞魄散。苦涩的笑浮上嘴角,心底深深的颤动。
淡淡的笑,在寒玉看来觉得似笑过了千山万水,笑过了百转千回,却带着淡淡的倦和浅浅的哀。她能理解为何姐姐会如此的惊慌失态,甚至浑身颤抖。拉过桌上的手,从她的眼里,看到令人心酸的悲漠。
肖奈忽然问:“你见过他几次了?”
染青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肖奈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你刚才所言,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那银面人,在这之前你见过他几次?”
“两次,这是第三次。”
肖奈皱了皱眉道:“明日你不要再去城楼了,议事厅最好也别去。”
“咦?”寒玉不解地问:“这是为何?”
“易容再精妙,也终究是假的。而且人可以伪装相貌、声音,却无法伪装形态以及各种习惯,尤其他还是个深谙其中的精明绝顶的人,若非他没把心思多放你身上,恐怕是早就被他察觉出来了,甚或现在他对你已经存疑,只是还没想到那一层上去,毕竟你脸上这张面具,连我都不得不惊叹其精致程度。这事你该早跟我商量的。”
听肖奈这一说,染青顿觉后怕,他说的极有道理。要认出一个人最根本的就是从形态与习惯,幸亏她两次去书房,因心中惊惧,言语不多,否则可能真要露了马脚。但这并不排除他可能开始怀疑了,刚才他投上来注目的那一眼,比任何时候更让人觉得慑然。
但此时就算她想避开,也由不得她。门外有传令小兵过来敲门,说将军要见易先生。形势由不得人,她必须要过去,毕竟此时她已算是军中的参谋小将。
抵达宁飞扬的卧房门口时,看到里面人声鼎沸,一干将领把门里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原来是军医在里面为其疗伤。沈墨那一剑,虽没刺中要害,却也因剑气震伤了宁飞扬的内腑,并且他还受了一掌,若不是回护及时,极有可能会被沈墨那章震得五脏俱毁。
进到里面,可见军医扶着宁飞扬坐靠在床上,他的上半身赤膊,肩膀处的伤口已经用纱布包扎好。只消一眼,染青就觉心头酸涩,宁飞扬赤裸着的上身处处可见疤痕,有新伤,也有旧疤。每一个伤痕都是他曾经奋勇抗敌,拼搏沙场的证据。胸口那里有一个痕迹还很鲜明的伤疤,想必就是前次受伤留下的。那伤疤所在的地方,足以表明当时是有多危险,他几乎丢了性命。
他本是儒之人,身为宰相之子,完全可以在朝廷谋个一官半职,安享荣华。家中更有妻儿在等着他,与他享天伦之乐。可是他却选择了投身于战场,用血肉之躯和每一次的拼命守护国家,成为东云的镇国将军。
世人看到他的荣耀,却不知这荣耀背后是用多大的代价换来的。
一股热血冲进脑海,宁飞扬是整个东云的骄傲!
难怪就算他打了败仗,那人也还是重用他,而底下那许多大小将领都对他忠心耿耿,这其中是用血汗换来的。就连现在,伤成这样,他依旧坚持着要安抚将士们,视线直直去看站在一旁的银面先生。从他眼中得到首肯后,清了清嗓子道:“本将军身负重伤,明日一战恐怕无法带你们再抗敌……”
话没说完就被急性子的苏平给打断:“将军莫胡说,你是我们的元帅,也是我们东军的支柱,没有你,我们如何能够抗敌?”
宁飞扬微微抬高了声音道:“苏平,不要打断我,听我说完。今日那南军攻我幽州城,实是想探路威慑我军,明日会是真正的大战。本将军把元帅一职交给银面将军,从现在起他是元帅,你们都要听令于他。”
韩远几人面面相觑,互相对看,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疑与不知所措。一时全都静默,整个屋内没有人说话,几乎连一根针掉落都能听见,陷入了难堪的沉默中。
宁飞扬见状心中焦急,如今军中有奸细,而他也不能贸然就公开阿离的身份,这些将领都是死忠之士,要如何消除他们的疑虑,顺利让阿离担当元帅一职呢?忍不住把目光再掉往那方,这样的局面在意料中,却让人无奈。
银面背后的深眸中有凌光闪过,他漫步走到众人跟前,沉冷的声音响起,在场之人都心中一颤。“宁将军已身负重伤,明日一战是关键,你们若还犹豫不决不愿听令于我,试问还有谁能站出来与敌对阵?”无形中的霸气彰显,王者之气临盖于每个人心头。
有一种人,只需一挥手一投足间,就有一种令人折服的气概出来。秦天策,身为一个皇者,深懂如何能以势压人,震慑心神。
染青转首去看四周众人惊异的眼神,只觉喉咙口一痒,清冷声调而起:“谨听将军号令,我易青拜见银面将军!”言毕,单膝跪地,恭首于正厅中。
大家先是一愣,接着韩远跪了下来,苏平也跪了下来,其余人等纷纷跪倒在地,口中唤:“拜见银面将军!”“拜见银面将军!”……此起彼伏的声音,表示着将领们愿臣服。
明知此时她不该再出头,可是刚才脑中一热,想要打破僵持的局面。她的这首先一跪,让本就震慑在秦天策威势之下的众人如茅塞顿开,起了号领之势头。
至此,银面将军成为东军统帅,已成事实。要的本就是军心稳定,之后的谋略无用她再担心,相信以他之筹谋,定能让众将领佩服。随即,他下第一道命令,责令三军集体休息,包括在房内的众将。
将士们很不解,此时才下午,为何不行军操练,反而要休整呢。可军令如山,一旦下达就得服从,不问缘由,故而大伙只好带着疑惑离开。染青却是明了他的意思,看来他把计谋定在了晚上。沈墨当着两军兵士面前扬言明日再战,且他们大军刚刚抵达幽州城外,正需要好好休整一夜,以备明日大战。这个夜晚,或许会发生些什么事。
她是混在将领群中一起离开的,刚才她那举动想必又引起他的注意了,希望现在紧张的局势能够让他不要把太多的注意放在她身上,暗下决定,这幽州城之困一解,定要立刻离开此地。在他跟前,她真的没有把握可以继续瞒天过海!每日这样提心吊胆的,过得实在是累。
果然,到了深夜,传令兵把所有将领都传到了议事厅集合。
踏入正厅,就见那处青色身影凝战,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众人听完他之计策后,纷纷叫绝。原来之前让全军上下休整的用意有二,一是让大伙在安全时间范围内可补充精力,二是为了深夜的行动——夜袭南军。
所有将领按计划行事,让他们每人带一组士兵,暗中潜伏到南军驻扎之地,佯作进攻,实则只作扰乱,意在令其夜不能眠。
正文卷 258。险招
此计志在扰得南军无法安宁,因为援军还需一日抵达,他们需要拖过这一天。南军毕竟十几万大军来袭,又连夜赶路,此时已经十分疲乏,他们急需一个完整的夜晚来休眠,以备明日大战。
染青心中暗想,最好是能深入敌营,让南军内部发生什么大事,令其南军明日无法再战。只需拖过这一天,援军一到,就可打破现在如此被动的局面了。
“易青,你有把握带领一支分队去干扰吗?”沉澈的声音点到名字,她才赫然惊醒自己现在叫易青。立刻收敛心思,目光凝向上首挺拔站立的他。
银色面具已经重新换过,整张脸又隐藏在背后,目光幽深不可触。她往前一步,朗声道:“易青愿领兵前去,定完成任务而归。”既然入了军营,没有道理成为例外。
每个将领得令后,就去点兵,每支队伍各有一千人,分时段出发,每隔一个时辰就派出一支队伍前往,越到后面越危险,因为南军在被骚扰过后必会有所防范。染青的队伍被分配在了子夜时分,是第三个出发的。
校场上,兵已经点好,只等第二批人出发半个时辰后,他们就开始行动。
夜色弥漫,到了深夜几乎是看不清路了,这样的天色对于暗藏行踪倒是绝佳的机会。夜空里一朵蓝色云朵飘出,这是下一批行动的记号。
“出发!”染青沉声命令。
全部一律的夜行衣,蒙了面,没有人说话,所有军士沉默着快步前进。为了不发出声音,没有人骑马,全都是步行而至。不出半小时,已经到了南军军营之外的空地,纷纷寻找遮蔽物,掩盖其行踪。
目测距离,离开南军的大营起码还有两百米左右。沉冷的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远远看去,南军驻扎的地方,如今已经灯火通明,定是之前的两次骚扰让他们有了防备,如果是她是南越尘,必然会派兵在四周驻守,而其余军士继续休整,故而现在就算再行骚扰之事,恐怕也很难达到什么效果了,这可如何是好?
染青躲在草丛后,观察了一阵,计上心来。与身边小将轻声道:“点二十名兵士跟着本将沿着周围转一圈,最好找到粮草所在地,然后一把火烧了,明日南军势必不敢再战。”绕过一圈后,发现东面有一处看守最为严密,想必定是粮草所在地。可是那四周全是南军队列着巡逻,根本就难接近,若要真的毁了这里,唯有兵行险招。
看了看天色,这一折腾已经是大半时辰过去了,若再不行动,很快就会天亮,咬了咬牙后,她站起来转身对身后的士兵道:“兄弟们,我军情形想必大家都清楚,而敌军步步紧逼,明日一战或许就会把我们万箭穿心,故而唯有走险招。我会命你们其中一半人四处去放火,并且冒充南军嘶喊着火了,剩余一半人,跟我杀进敌营,烧了贼寇粮草。如果家中有父母有妻儿要照顾的留在原位不动,不怕死的则站出来。”
冷冷的声音,并不太高,却堪堪穿透了每个人的耳膜,里面有着决绝的坚定和勇敢。
不是她不怕死,而是若不行此险招,恐怕明日南军就算一夜没休眠,也定会攻城。因为东军的骚扰,别人看不出用意,那南越尘定能看出,他不会让他们拖过明天。既然是夜袭,势必要做出一些让他料想不到的事,才有可能抵御他的进攻。如若粮草尽毁,南越尘定然会重新衡量现在形势,不敢轻易出兵。
一千将士相互看了看,一个个原本蹲着的,都纷纷站出列来,没有人留在原地不动,齐刷刷地站在了当处,黑衣沉默在夜色中,只闻众人的呼吸声。
两军对垒,生死面前,很难有不怕死,谁无父母,谁无儿女?但是关系到家国,他们都不愿躲在背后眼看兄弟身死战场,而自己却保全性命。无国何以有家?唯有不顾一切,才能挽救东云,挽救天下子民,他们都还年轻,拥有满腔热血,他们都想为国家尽忠。
没有人说话,是因为怕话语声引起南军的注意,但是黑压压一片,全都眼中闪现着坚定。染青心中震撼,终于明白历古以来那许许多多的英雄们,都可以慷慨激昂地笑看生死,那是因为他们血液里流淌着一股不怕死的精神。
到了这一刻,就算是她,也把生死度之在外了。
脸上不动声色,冷静地按计划点出一半兵留守,一半兵前去放火,而她与剩余的将士们就守在原处等待前去放火的兵士引起混乱的局面。不过片刻,果然南军四面都有着火的痕迹,也听营地里开始显出纷乱。纷纷被派去救火,然后听到厮杀声,南军内部有人在大喊:“是东军,他们在放火,杀!”
心中微痛,恐怕前去转移视线的那批军士凶多吉少。这方守着的地点,也开始松动,一大批人被派去救火杀敌,只留了一小部分看守。
一股热血豪情冲天而出,染青站了起来:“兄弟们!我们杀!”
“杀——”“杀——”
所有人都冲杀了上去,与留守在东面的的南军战斗在了一起。而一干将士们知道自己将军没有武功,留了两个在她身边保护。这是染青第一次拿起大刀与人砍杀,第一次感受鲜活的生命在自己手中陨落。有南绍的兵士在倒下,也有自己身边的兄弟在倒下,她唯有紧紧握住手中的刀,不住地向前砍。
这是战场,并不是江湖,所以许多兵士不过都是普通的男儿,没有几人是懂武功的。最近她又每天都有在跟着肖奈练剑术,哪怕没有内功,但是厮杀起来的时候也能派上用场。
见机会来了,她立刻吹开手中的火折子,点燃了火把,冲向那已经没人看守的帐篷,把火把扔了上去。不过一会,就有冲天的火冒了出来,能够燃得如此旺盛,必然是粮草无疑了。
“噼噼啪啪”的声音传来,甚至帐篷倒下时,都看到了粮草的灰烬。心中大喜,只要烧光南军的粮草,也不枉牺牲这许多兄弟。
正在此时,忽然眼前一闪,一盔甲将军飞身到了跟前,只略扫了一眼那燃烧旺盛再难扑灭的粮草,转身就朝染青凌空挥来一掌。两人之间还隔着好几米的距离,她见那掌势凌厉万分,就知不妙,此将定武艺不凡。
险险往旁边躲闪,掌风擦过她戴在脸上的黑面巾,刺痛传来,黑布已经掉落在地,而脸上应该被破开了道口子。心脏剧烈跳动,余光里看到那人又挥掌过来,情急之下想到沐泽给她的秘密武器,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掏出五毒粉向那人洒去。
哪知那人反应迅速,立刻收掌倒退几步,五毒粉在风中被吹散,飘到一旁围过来的南军士兵身上,几乎立刻就嘶吼起来,纷纷去抓挠,有些已经受伤的士兵更是倒地开始口吐白沫。染青心中震颤,她并不知道沐泽给的这五毒粉原来是如此剧烈的毒药。
“哼!好厉害的五毒粉!解药拿来!”声到人到,只一个瞬间的功夫,那人就闪到了她身后,从后面扼住了她的喉咙,紧窒刺痛袭来,呼吸困难。
声音甚是耳熟,可是现在也不容她细想,情况已经非常危急,这人一招就拿住了她的咽喉,眼下情况若不自救,恐怕就是血溅当场,甚至是被活捉。想也没想就从袖口里取出那把精致的小弯刀,刀向身后,按下机关,那刀锋跳出,只听入肉声音传来,看来是被刺中了。
感觉喉咙口的力量稍稍一松,连忙用力一推,退出了那人怀抱,转身回看,因为隔得近,身旁又是旺盛的火焰,照的整个夜空都敞亮,这次染青瞧清楚了他容貌,一时忘了呼吸。
夜色沉黑,军装盔甲之下,竟然是故人沈墨。难怪他的出掌,她可以躲开,而她的行刺,他却没躲开,还被她从他手里逃了出来。只因为白天他受了秦天策一掌而导致重伤!
目光下移,弯刀还留在他的肚腹处,嘴里发苦,她所有的保命工具,全都拿来对付他了。只见他一手捂住伤口,眼中有不敢置信,可是看向她的神情里有一丝迷惑。或许连他都不相信,会被她这个明显没武功的人刺中要害吧。
这中间也不过是几秒的时间怔愣,很快沈墨就想再上前擒人,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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