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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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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看不懂,才会失去了她,然后活在无穷的悔恨中,不能自拔。两年了,南越尘你终究没有看破啊!就算你再强,她又怎么回得来?

轻叹了一声,收敛了心神,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局势上。韩萧的信号已经传到,他将带着大军在午时之前赶到,这个消息相信也传到了南越尘的耳里,所以他会在天一亮就举兵压过来。不管是否能够撑到援军到来,今日他势必要与幽州城共存亡了。

虽然他贵为东云的君王,但是若不能与子民共生死,何以得民心?

南越尘见对方不说话,也不在意。眼眸一转,又看向城楼,瞥见了白色身影躲在墙柱之后,嘴角牵起邪魅的笑容。他忽然道:“孤想再见见昨日那弹琴的白衣将军,不知可否满足孤的心愿?”

染青心中一颤,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再探出头去看。

秦天策萧冷的声音在说:“难得南王对我将如此看重,只现在两军交战之际,实在不宜弹琴作诗,不如我们比上一场,以输赢来说话?”以心比心,南越尘生性孤傲,他发出挑战断没有拒绝之理。

果然,见南越尘长笑三声后,大声道:“好!比一场又如何?你输了就让那易青出来见孤。”话一出,他人已经从战马上飞身而出,跃到两军空地上,手覆在身后,黑衫被风吹起,一种独霸天下的豪气油然而生。

既然他不用战马,秦天策自然也不会用。纵身飞跃,人也飞到了空地上,与南越尘对峙着站在一起。今日他穿了一身白衣,一黑一白,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过是这样一黑一白相对,无形中就有一股气流凝聚在了一起,把他们两人围成了一个圈,旁人根本无法进入。

城楼上只听宁飞扬压在喉间的轻呼“糟糕”,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也把染青的心给提到了嗓子眼,脚步又不自觉地往前移,目光灼灼地盯着下面两个同样霸气的男人。

明白秦天策此举何意,是为拖延时间,等那迟迟未到的援军。可他以一国之君的身份,以身犯险,是否太过冲动了?

南越尘会武,她早就知道,但却也只见他舞剑过,从未见他真正出手。到底他武功有多高不得而知,但看他敢接下此战,以他性格来论必然是有把握而战的。

正文卷 264。王与王的对决(2)

只晃神的瞬间,城楼之下两位君王已经战到了一处。一招一式间,都是凌厉的掌风扫过,她有注意到在秦天策上前应战时他就收起了手中的宝剑,而是以掌肉搏。

高手过招会形成一股气流,因为出手的快而令人看不清其中内情,只可见空地上黑白交错相替,渐渐他们的周围筑起一道气墙,是内力加上掌风而形成的。只听“铮”的一声,两人都从腰间抽出软剑,之前若是一场气与气的徒手之斗,那么现在就是一场精妙剑法的比斗。

两人使剑,染青其实都有看过,但在她不懂武功的人眼里,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只听到不断的两剑相碰的撞击声尖锐地穿透耳膜,在刀光剑影里却看不清他们的剑势。

如果撇去两人的身份,只看成是一场高手间的比斗的话,那么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论剑。然而这个论剑因为以战争为背景,就变成了生死决斗。胜负或许就在下一秒,谁倒下并不一定是王者,但秦天策却是吃亏的。

因为若他真胜了把南越尘斩杀在阵前,对面那十几万的南军势必会被他们大王的鲜血给染红双眼,誓要踏平他们幽州城。南越尘的死只会激励南军更加不畏生死而奋勇向前。相反他因为不能暴露身份,而只是东云的一位银面将军,他若倒下,兵士或许愤怒,却更会失去军心。

当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凝视场上那惊世绝伦的比斗时,忽然一道琴音飘扬而出,陈婉的歌声再次飘进每个人的耳中:

我剑何去何从,爱与恨情难独钟;我刀割破长空,是与非懂也不懂。

我醉一片朦胧,恩和怨是幻是空;我醒一场春梦,生与死一切成空。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悲哀一生,谁与我生死与共!

染青紧闭的双眼睁开,看向城楼之下,战局已变。原本战得不可开交的两个身影,如今分站两方,那两人全都凝目向她看来。她轻笑,刀剑如梦,无论是刀光剑影还是排山倒海的气势,都像梦幻一样,她不愿看到两个人最终的结局是两败俱伤。

更不愿秦天策在如此被动的局面下,处处束缚甚至可能被南越尘重伤!

“南王不是要见易青吗?易青在此。”她提高声音而喊。明知身份可能即将暴露,但她却不得而为之再重施故技。

南越尘邪魅而笑:“易将军,刚才那曲很动听,可否告知孤曲名?”

“刀剑如梦。”

她的声音因为变声丸而改变,低沉中带了淡冷,没有男性的粗狂,也没有女性的柔婉。独特的嗓音轻吐这四个字,所有人都立刻记住了这曲名。

刀剑如梦!当真是应时又应景。南越尘爆出两声掌后,毫不掩饰地夸奖:“好!好曲,也是好名!”他讲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却忽然轻柔一笑,“不知易将军可否为孤弹另一曲?”

染青眼光闪烁,心中隐隐有不好的感觉,硬着头皮问:“何曲?”

若要拖延时间等待援军,弹琴总比秦天策去拼命要来得有效些,只要他南越尘愿意给这个机会。只听他笑得妖魅而道:“凤凰与飞!”

染青垂目浅笑,语带惋惜:“实在遗憾,在下不曾听过此曲,恐怕无法满足南王的心愿。”

“看易将军所弹之琴曲就可知阁下是琴中高人,必然能在听一次后就弹奏而出。拿琴来!”南越尘并不给她机会推辞,一声呼喝,身后立即有人奉上了一张古琴。

她眯起眼去看,心中震动,那似乎就是当年她弹的那张玉凰琴,他居然把琴随身而带?是忘不了曾经的琴曲还是忘不了弹琴的人?转开视线,不想再看。

“吭——”琴音一起,熟悉的旋律围绕在平城上空。染青脸上不敢有分毫色变,但心内却震动万分,南越尘居然把此曲铭记于心,凤凰与飞的曲谱由他弹出来,更显霸气磅礴,连她赋予中间的轻柔都已经被他淡去。

尾音收掉,南越尘才抬头看她,问:“易将军记住否?”

明知是有意试探,可是这一棒扔过来,万军面前,她不能不接。“南王,且让在下试试。”

同样的一首曲,到了她手中弹来,却是不同的意境,但是较之两年前,又是一番不同风貌。她把“凤凰与飞”的曲意篡改颠覆,略去独霸的琴音,到最后却是失了原来的灵魂,反而成了玩笑之作,且在指法上故意弹漏了几个音。

若第一次听闻,哪能熟记于心?可见底下南越尘已经皱起了眉头,眼中神色莫名,却暗暗隐藏着嗜血。收音之后,她淡声道:“南王见笑了,此曲对易青来说有些难驾驭,有几处弹错了,也难达刚才之意境。”

南越尘寒凉的视线一直盯在她身上,无形的压力随之而出。忽然他仰天长笑,目光回转到阵前看不清神色的银面将军身上,傲气凌然道:“秦天策,以为带了面具就认不出你了吗?你东云有易青此等良将,实乃是你之幸运!”

话声落地,全军哗然,韩远与苏平等人更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着身前银面将军挺直的背影,谁能想到,这个鼓舞他们士气,号令全军的元帅,居然是他们东云的皇帝?

但不等众人从震惊中回神,对面南越尘来自地狱的恶魔之声在响:“但,易青在你军中,是你之幸,也是你之悲!攻城——”手一挥,军令已下,随即又加了一句:“活捉易青!”

最后四字他是用内力震吼出来的,响遍整个军中。他身后沈墨与一众将领在君命下达时就纷纷出列,挥出手中长剑往城楼下杀过来,身后是千军万马!

战争爆发了!

宁飞扬大惊失色:“不好!”他绝没想到南越尘会突然发难攻城,秦天策还在城楼之下,趴在城墙上急吼出声:“元帅,先回来!”可他的呼唤,却被南军的马蹄和脚步声盖过,没有人听得到他的声音。

秦天策虽不料对方会突然进攻,但也临危不惧,飞身上马,一马当先迎了上去。既然等不到援军,唯有以他皇者之身来御敌,给全军上下以士气。他身后的韩远等人立即反应过来,纷纷上马而喊:“兄弟们!杀!”

宁飞扬在城楼上再也站不住,立即不顾伤势就带兵下楼,要去支援秦天策。

染青被眼前的乱局震乱了心神,她本想拖住战事,以琴音分开两方的死战,却没想到南越尘会突然发兵,究竟哪里错了?她刚才弹的凤凰与飞,根本就与原曲风马牛不相及,他不可能认出自己呀,是她算错了哪一步?

她却不知南越尘的心思,在听完易青弹完整首凤凰与飞后,不管这个人是谁,他感到了莫名的熟悉。昨夜,他派沈墨查探此人身份,半夜得到消息说这弹琴的白衣人就是那最初毛遂自荐的易青。神秘的身份,充分引起了他的好奇,而那夜偷袭火烧他军粮草的人,据说也是易青。

也就是说这个易青极可能是女扮男装,这种种疑点,在他心头变成了一个疑团。不管他是谁,他都要把易青抓到面前来好好认一认,再神秘他也要揭开他的秘密。

刚才那凤凰与飞,别人听不出,但他一听就听出来了,这绝不是初弹的手法。很显然是在故意表现生涩,其中有许多转音就是他首次弹时也难驾驭,但易青却弹的很轻松,反倒是不难的音故意漏掉。心中有了肯定,这个人会弹此曲。

莫名的激动在心头狂跳,明知道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伊人以逝,但是这易青的身份似乎都在指向一个不可能的事实。至少此人与宁染青有着某种联系,太久没有念及这个名字了,此时在心头冒出,熟悉的痛瞬间染满。

灼灼地盯着城楼上的身影,易青,你究竟是她的谁?

染青就是躲在了人后,也能感觉到那道灼烈的目光扫射而来。南越尘最后在三军面前用势在必得的口吻说“活捉易青”令她心头震颤,她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却能肯定他定是有所察觉了。

正在此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跟我走。”是肖奈,他身穿士兵的盔甲,头上戴着盔帽,遮住了他的面目,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他。可城楼下双方已经打开,此时她如何能离开?肖奈见她迟疑,压低声音道:“仗已经开打了,你留在此地也无用。”若是幽州城破,就连他也无法保她周全,唯有乘乱赶紧离开险地。

在入城之后,他就探得一处傍山险要之地,却是可以通往城外的。以他的能力,足可以带着她和寒玉两人安然度过。

走到这一步谁也不想,但却无能为力。幽州城破,已经成了既成的事实,就算秦天策再英勇,也不可能以三万之兵抵抗十五万大军。

正文卷 265。肖奈冒死相搏

垂手而立一直关注城楼的南越尘,瞥见有士兵想要保护那易青离开,神色一变,不再犹豫地纵身跃进酣战的战局里,再次与秦天策对上,口中呼喝:“沈墨,先抓易青!”手里的长剑开始狂舞,把阻挡他的人一一砍落。

秦天策心中微沉,但此时无暇抽身去看城楼,暗想有那肖奈在保护易青,应是无事,于是沉喝一声道:“南越尘,刚才没定胜负,我们再比过!”剑气缠绕,如影随形。

沈墨在得令后施展飞云梯轻功,从地面拔地而起,居然飞身上了十几米高的城墙之上。兵士们都惊吓莫名,此人武功高到居然能跳跃十几米!这些全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而城楼上的肖奈与染青刚刚才走到楼梯口,正准备往下。

肖奈吓得大惊失色,再不犹豫,夹起染青就想施展轻功飞跃而下。但沈墨已经追了上来,尽管受伤未愈,但对付一些没有武功的士兵却绰绰有余。见只离了两三米,就凌空挥来一掌,肖奈不敢回头,拼着受一掌的危险,仍然脚下生风往前飞窜。

后背剧痛袭来,脚步一乱往前跌过几步。染青大惊,焦急地看抱住她的男人,嘴角已经渗出了血丝,定是受伤了,就刚才那掌风,连她都感觉到了刮过的刺痛。肖奈居然为了救她,冒死硬吃了背后那一掌!忍住到口的惊呼,此时不出声才是最好的,因为她回头一瞥间已经看清身后那人是沈墨。

肖奈稳住脚后继续飞掠,两人已经飞下了城楼,到了平地之上。任是速度够快,可毕竟多带了一个人的肖奈,轻功上又怎么快得过沈墨?只觉眼前一闪,一条人影从头顶飞过,沈墨居然已经纵声跳到了他们前面,随之而来的是他的重掌直拍肖奈面门。

忙侧开身体险险避过那一掌,却也只能止住飞跑的步伐,因为前路被堵,而肖奈的偷窥被刚才那掌给打落在地,露出了本来面目。

“肖奈?”沈墨收掌站定,语声中带了惊讶。

被拆穿的肖奈脸色顿时惨白,染青就在他身侧,可感觉他抱住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他对沈墨的恐惧已经深入到骨子里。他苦笑了出来,低声而唤:“头!”到此时,他已经躲无可躲,最不想碰上的局面还是发生了。

沈墨的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回转,脑中翻飞无数,问道:“你怎会在此?”当初皇后下令杀人灭口,他故意派了肖何去,为的就是给自己这个手下留条生路,本以为他定然会隐姓埋名藏起来,哪知他会在东军大营里出现。

他的目光转向被肖奈拉住的人,此人正是刚才在城楼弹琴的易青,心中更加存疑:“他是谁?你为何要如此保护他?”甚至不惜性命,刚才他那一掌若不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只剩不到五成的内力,否则他是定然吃不住的。以对这个属下的了解,他的个性一向是冷酷无情,对旁人也都漠不关心,怎会愿意舍命救这易青?

“头,我……”肖奈语塞,不知该如何回话。

染青心知肖奈在见沈墨那刻起,心就乱了,其实她也很怕。因为眼前这人身在江湖多年,什么没见识过,极有可能会识破她的易容术。当初肖奈会送她和寒玉两个人皮面具,难保沈墨也深通个中精妙。所以此时,她是大气都不敢出,视线下垂也不敢去看他。

沈墨见两人都支吾不语,凝目去看那方易青,忽然一个箭步就向他面门拍去,眼见躲不开了,就在身旁的肖奈想也没想就上前去挡,用尽全力隔开了他的突袭。而霎那间沈墨就已经退回原位,皱眉道:“他果真易容了,带了人皮面具,肖奈,他究竟是谁?”

染青惊骇,这才感觉脸上有凉意。肖奈连忙回头去看,发现她的右边脸颊被划开了一条痕迹,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刚才他出手已经够快,以为沈墨想打她,却不知只是虚探一招,意在试探她脸部肌肤真假。

万没想到,这精妙的易容只在倾刻间就被拆穿了。

沈墨沉目而望,刚才在瞬间闪位时,他已经看清了这易青的喉部,确定那喉结是伪装的,而她脸上也做了易容,至此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此人是女扮男装。

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带了人皮面具,隐藏了身份,躲在东云军中,她究竟是谁?

忽然有个奇怪的念头而起,他的目光变得灼烈。当初是派肖奈去执行杀人任务的,他也曾怀疑那是一个引导众人的假象,难道肖奈真的暗中把她给藏起来了,而眼前这人就是她?再细看时,就算面貌不同,可身形与高度却无法伪装,加上之前弹琴的联想,心中越发有些肯定了。一股激动的情潮汹涌而出,她当真没死吗?易青……易容过后的宁染青吗?

染青不知身份已经暴露,却也怕得腿脚疲软。是她太过鲁莽了,几次三番冒险,现在被沈墨逮个正着,这可如何是好?只见那边沉黑的盔甲男人已经向这方一步步走来,他的目光只停在她的身上。“活捉易青”这任务,他是势必要完成?

两相对峙,一人前进,两人后退,空气凝滞。

肖奈咬了咬牙,暗暗运功力于手,今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她被抓走,因为他答应过寒玉,誓要保护她到底,哪怕付出他的生命。他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就算眼前的人是他最敬畏的头领,也不能退后一步。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三人都愣了一愣,仔细去听像是城外铁蹄的声音,比之刚才攻城厮杀声还要壮观。而城楼上已经有士兵在大声呼喊:“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等待良久,迟迟不来的东云援军终于到了吗?

沈墨神色变了几变,复杂地看向染青,心里几番衡量,最终还是纵身往城楼而飞,抛下一句:“肖奈,易青,我会再来!”人已经几个纵跳,飞出了城楼之外,有想上前阻挡的士兵都被他举掌掀翻在地。

留在原地的两人,怔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心跳快的几乎要飞出来,不敢去想刚才沈墨若执意要抓人,结果会如何,恐怕肖奈是敌不过受伤的沈墨吧。幸亏援军来了!

见无人注意他们这边,肖奈再次夹带染青往将军府掠去,也不走正门,直接从墙上翻过到了居住之地,立即关了门,沉喝:“寒玉,快收拾东西,我们立刻离开。”

“出什么事了?”

染青苦笑:“他被沈墨发现了,我的身份也有可能暴露了。”

“啊!怎么回事?怎会被发现的?姐姐,你的脸!”寒玉发现她脸上有一条红痕,连忙走到近处细看。“别管什么脸不脸的了,乘乱我们快走。”肖奈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眉头全都皱了起来,他有种说不出的烦躁与恐慌。

染青深呼吸了好几次后,剧烈跳动的心稍稍平复,轻声道:“寒玉,你们收拾收拾东西,赶紧离开吧。肖奈暴露了,沈墨可能会再上门,你们留下不安全。”

寒玉一怔,“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她摇头,坚定地说:“危境未除,我如何能走?而且还未见到凌墨,我答应过香儿,要把他带回去。”誓言仍在耳边,如果战事未完,凌墨定不会回去,而她单独回去的话,要如何面对香儿失望的眼?

“狗屁!”肖奈忽然口出脏话怒斥,“援军已到,幽州不再是困局,易青还有何用?别拿凌墨说事,你就是放不下他!你就不怕身份暴露,公之于众,然后再无回旋之地?难道你还想再死一次?”

凌厉无情的话就像尖刀刺进心底,再死一次?她会吗?明知肖奈句句在理,对香儿的誓言固然是理由,却都抵不过心中的那股执念。而如果她够理智,就该立刻离开,可,那许多无法言说的可是都在那里,她挪不动脚步。

哪怕不为了心中念想,就是想到那跟随自己一起牺牲的一千士兵,鲜活的生命,因为她而逝于战争,她若这么不负责任的离开,怎么对得起那一千条生命?

强抑了心神,才再开口:“肖奈,你带着寒玉离开吧,沈墨已经识出了你,对我还只是怀疑,而且也只有他一人,他绝对想不到会是我的。所以我留在这里,暂时还不会有危险,乘着现在混乱,你们速速离开!”

“不,姐姐,你不走,我也不会走的。”寒玉反倒坐了下来,坚定地说。

染青皱眉,想要去劝,却被她拦住道:“姐姐,我早就说过,你在哪,我就在哪,我绝不会扔下你而独自离开的,肖奈,你独个走吧。”

那方本在跳脚的男人闻言大怒:“每次我都是被舍弃的那个人吗?你的姐姐永远都比我还要重要?”寒玉眼中闪过不忍,但踌躇后仍是坚定地说:“是!”

气的肖奈怒急攻心,差点吐血,指着寒玉的鼻子道:“你!好,好!合着就我一个人怕死是吧,既然如此,就让我们都留下来等死吧!你们都不怕,我又何惧?”

顿时屋中静默下来,无人再说话。

正文卷 266。奇军突袭

染青的心情很复杂,今日看到肖奈那般为自己,非常不好过。而且她在惧怕,会有一天真的把他与寒玉两人害死,战场之上,谁能保全?就算是秦天策也不敢夸下这海口。

明明他是为了寒玉才跟随而来,却为她屡次三番的冒险,不想已经破坏了他们的平静生活,然后还带着他们一同赴死。所以她是真心希望他们可以尽快离开的,可是寒玉的拗劲又岂是能听劝的?

最终长叹一声道:“不管今日战局最终如何,若是能离开,肖奈你定要带着寒玉远走,知道吗?”目光凝在他脸上,眼中带了期盼和托付。她相信他会懂她的意思,万不得已的时候,强行带上寒玉离开吧,无论如何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姐姐!”寒玉不依地喊了起来:“不,奈,你的武功最高,危急时刻你一定要保护姐姐,若姐姐有何闪失,我不会原谅你。”

“好了。”染青扬声阻止,这样下去,这两个活宝又要吵起来,既然劝不了,也只能顺其自然。面具再次取下,上回只是浅痕,这次却是破了道口子,不知能否再补全。最终重带面具时,还是有淡淡的痕迹,不知沐泽用了什么材料制作的,现在身在军营,实在取材困难。

寒玉用了些粉覆盖,这才显得不明显。

“走吧,出去看看战局。”他们这厢一耽搁,已有一个多时辰,至今将军府都没人回来,可见战争仍在继续。“你还去看?”寒玉叫起来,耳边都是战争的号角声在想,姐姐又不懂武功,此时也不是施计之时,去了又有何用?

肖奈讥讽的声音在道:“她能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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