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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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砺铮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太理解你那么做的目的。”阚望道,“你完全可以稳扎稳打嘛!”
“稳扎稳打并不适合所有的情况,阚厅长,松阳多年來都是那个样,真正意义上讲谈不上什么发展,就连政绩工程也搞不上去,更别提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了,说实话,我一开始到松阳就在想,是抓政绩工程还是老百姓的生活实力,可再一想,这两者或许是统一的,因为老百姓的生活实力一上來,城市发展自然是水涨船高,所谓的政绩不也就出來了么,尤其是后來郁书记给松阳送去了大海,更是令我精神一振,自此我们松阳就要高调进军大海了,所以我更加坚定了要在提升民生水平的基础上,把松阳建成一座崭新的海滨城。”潘宝山一时说得比较激动,讲得也就多了起來,“可是海滨城怎么建,我觉得关键就是要把望东区给发展起來,哪怕集中松阳的全部优势资源也要发展,当然,也不能抓了东忘了西,全市的大局还是要考虑的,所以我又在想,哪一方面的工作对全市上下局势影响最大,仅就目前局势來说,很明显,就是房地产业,看看现在,多少人一辈子都累在了一套房子上,毫不夸张地说,有的人家上下三代齐出力才能买一套房子,如果类似情况多了,那日常的消费力怎么能提升上去,挣点钱都还贷款了,生活实力水平低下,消费起來形不成拉动力,由此造成的恶果就是市场经济活不起來,我在望东区推行低房价,主要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想短期内积聚人气,你想想,人一旦多起來,吃穿住行拉撒睡等方方面面的规模就会变大,随之而來的就是城市规模的不断长大,那不就是最大的收获么,至于另一个目的,就是想不让老百姓被捆缚在房子上,那样整个社会上下只能是死水一滩,有繁荣只能是假象,望东区房价放低,仅仅是一个开始,马上,我会在百源、长陵两个区,还有富祥、古河、同丰三县都铺展开來,把高房价都打下去!”
“潘书记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藏富于民,让老百姓手头更宽裕些,以此极大拉动松阳的消费市场。”阚望道,“可你想过没有,现在的消费是全国、全球的,你就能保证你们松阳的老百姓能把钱都花在松阳!”
“我预想的消费力,指的是日常生活所基本必须的,适合在当地解决,不是什么高档甚至是奢侈品消费,那些可以去所谓的购物天堂去。”潘宝山笑了笑,道:“阚厅长,刚才在你面前我可没保留,什么想法都说了,没把你当外人啊,所以你也要有什么说什么,从你的角度來看,觉得哪些方面的可行性有问睿
“财政,财政问睿沂歉涸鸩普ぷ鞯模叛鄣阋泊蠖喾旁谡馍厦妗!便弁裆氐氐阕磐罚溃骸澳壳靶问葡拢康夭刀缘胤讲普杖氲墓毕资呛艽蟮模簧俚胤剿急戎囟脊耄忝撬裳粢彩牵幼罱欢问奔涞氖輥砜矗杖胍丫趿瞬簧侔。鹊侥甑兹∑床普杖氲氖焙颍忝撬裳襞琶趺窗欤比唬故谝灰参匏剑琶铮芄橛邢群螅墒且词导适荩峙铝趁婢鸵也蛔×耍绻漳闼档哪茄撇猓坏呛嵯虮龋褪亲菹虮纫菜挡还サ模畋鹂隙ɑ岱浅7浅4螅
“阚厅长,你说的我清楚,也有心理准备,我不怕排名倒数第一,也不怕看数据脸面挂不住。”潘宝山道,“我相信更远的一点将來,是对是错应该会被证明!”
“我是相信你的潘书记,不过也要考虑到大环境,尤其是舆论环境。”阚望道,“一旦你的主政思想传开來,肯定会遭到一大批人的攻击,因为有个很显眼的事实,还是刚才我说的财政问睿闼裳舻牟普度朐趺窗欤郧翱坎普畹牧煊蛟趺创婊睿训蓝枷蛏霞恫普焓郑
“这个问睿乙蚕牍!迸吮ι叫α耍叭绻率露枷蛏霞恫普抛煲灰敌值艹鞘杏幸饧耍土易约憾季醯貌簧系腊。
“嗳,潘书记,你可别多想啊,我可没有别的意思。”阚望听到这里突然仰头呵呵地笑了起來,“反正你怎么开口就怎么开口,我尽最大努力该怎么帮就怎么帮,那绝对没二话说!”
“阚厅长的话暖人心呐。”潘宝山道,“不过你说的财政投入问睿肥岛苤匾杂饩龅陌旆ň褪亲呱桃祷缆罚院螅彩切栌貌普度氲模芟蛏霞恫普【驼。曜疾荒苷〉模妥呱桃祷缆罚恍┥婕暗焦卜窳煊蛏踔潦钦澳苄偷氖虑椋踩忌桃祷潘蹲仕芤娴脑蚋闶谐』俗鳎
“嗯,那也是个路子,不过要充分考虑到监控和掌控。”阚望道,“有些领域是比较敏感的,搞不好会出大问睿
“没事,我们香港都交能交给其他国家经营,这都收回來十几年了,不也很好嘛。”潘宝山说到这里大笑了几声,“玩笑,仅是个玩笑啊,來吧阚厅长,我也不卖嘴皮子了,那填不饱肚子!”
“嗯,好,开喝。”阚望一挥手,服务员捧着酒瓶就上來了。
倒酒有顺序,服务员从座次上按规律办事,先來到潘宝山身边,潘宝山推托了两下也没坚持,他知道自己的酒不倒别人也没法倒。
很快,潘宝山的酒倒上了,服务员转到了阚望旁边。
阚望朝向潘宝山稍微一歪身子,又意犹未尽地问道,“潘书记,你说要把房价全面打压下來,有多少信心。”
第六百三十三章 提神
阚望的追问,让潘宝山觉得不一般,他觉得阚望的兴趣点不应该在这上面。
“阚厅长,你这么一问,让我很有压力啊。”在没搞清楚阚望的动向之前,潘宝山并不急着回答。
“能有什么压力。”阚望小声道,“我就是想替你推算一下,看你将來大概能走到什么位置!”
“哦,阚厅长还有这方面的长处。”潘宝山笑了。
“没有。”阚望摇摇头,“我个人认为,如果你能把松阳的房价给压下去,将來弄个副省应该没问睿
“嗬,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不就是百分之七十五的副省长了嘛。”潘宝山笑道。
“你有百分之七十五的把握!”
“嗯。”潘宝山点点头,“对打压房价这项工作,我对自己的信心是百分百,对省里是百分之五十,两下一中和,就是百分之七十五!”
“如果这么说的话,我认为应该是百分百。”阚望缓慢地点了下头道,“据我所知,省里的主要领导对房价也是颇有想法,可就是没有办法,毕竟牵涉的面太广,程度也太深,下手很难,如果你真能在松阳搞出一个成功的试点來,省里的态度自然是不用说的!”
“哦,阚厅长,要是真如你所说,那我可是要信心大增了啊。”潘宝山笑道:“接下來可就是大刀阔斧实施的事了嘛!”
“动作也不能太猛啊。”阚望道,“找好切入点,慢慢推行开來比较好,要不会闪着腰,不过潘书记你要是腰身好能挺得住也无所谓!”
“哈哈……”谭进文听到这里笑了,“潘书记腰身腰不好,恐怕知道的人也不会特别多吧。”话音一落,谭进文突然意识到还有刘海燕在场,于是赶忙收住接下來的话,对潘宝山笑了笑,转而道:“不过从道理上讲,应该很多,因为你是松阳的舵手,事务繁多,天天久坐很少活动,腰椎颈椎的多多少少会有点问睿运的愕弥贫└鼋∩砑苹刻烊妹厥樘岣鲂眩
“活动健身,我也想啊,可就是没时间。”潘宝山微微一笑,不再接着话睿玻愣似鹁票醋陪弁溃骸八档较衷诨姑谎怨檎兀厶ぃ攵晕颐撬裳舻母劭诮ㄉ瑁隳芨嗌僦С郑
阚望没想到潘宝山会突然问这个事,愣了一下神后忙笑道:“现在已经是年底,马上明年的扶持计划造表就要开始,我争取给你十个指头,不过最后能批多少就没法说了!”
“有阚厅长起好的步子,我就相信不会差到哪里去。”潘宝山很高兴,又提了刘海燕此行的目的,于是又道:“对了阚厅长,以前我跟你说过我们富祥县要搞村级债务化解,那时你答应给予一定专项资金扶持的,而且也让规划处和富祥县进行了对接,现在富祥方面來人了,你看是不是给点鼓励!”
“嗯,下午进文主任已经跟我说了。”阚望道,“现在规划处寇处长也來了,我想有些事可以初步敲定下來,一共七千万,分两批下拨,前后间隔不会长!”
潘宝山一听,给刘海燕送去一个欣慰的眼神,道:“刘副县长,这下你安心了吧,回去后尽管开展工作吧!”
“感谢阚厅长对我们富祥的支持。”刘海燕面带微笑,对着阚望点了点头。
阚望呵呵一笑,“要谢就谢潘书记吧,这可都是他争取的,等会你要好好敬他两杯酒!”
“我跟刘副县长是自家人,用不着感谢。”潘宝山摆了摆手,“酒就不用喝了!”
“那就來点奶嘛。”随來的财政厅分管计划分配划拨的副厅长是个老油子,场合上能捕捉到细微的信息,他听潘宝山笑说和刘海燕是自家人,以为是有意耍俏皮话,所以不失时机地跟上话來,“不过喝奶要喝新鲜的啊,可别把潘书记喝坏了肚子!”
这个副厅长不知道潘宝山和刘海燕之间的亲属关系,阚望是知道的,忙对他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奶可不是随便喝的,全部喝酒!”
说着,阚望举起了酒杯,副厅长虽然不明白具体是怎么回事,但阚望有话在,所以也不多说,更不多问。
接下來就不用说了,无非是推杯换盏,工作友情两不误。
喝到十点多,一桌人都有了酒意,潘宝山觉得不能放纵下去,需要控制下场面,就提出明天一早还要赶回松阳,要早点休息。
这方面阚望的态度很自由,从不强求客人玩什么节目,所以当下就加快了进程,没过多久便结束了酒席,各自离去。
潘宝山和刘海燕回二招,谭进文把他们送到院内就停了下來,道了个别便走了,不像以前那样还和潘宝山进房间,东拉西扯聊一聊找个乐子。
此时潘宝山也没留谭进文,有种心理在作祟。
大院内没有几个人,明亮的路灯下,潘宝山用微醉的双眼看着刘海燕,心潮波涌。
刘海燕跟潘宝山对了个眼,像被烫这了一样马上低下头來,说时候不早了,赶紧回房歇着吧。
这会潘宝山在酒精的作用下,心思很坏,他想问刘海燕赶紧回房是什么意思,说得太模糊了,而且还很暧昧,是两个人各自回房还是同回一间房。
潘宝山想得很带劲,不过还未及开口,刘海燕已经转身径自走向住宿楼。
一瞬间,潘宝山就愣了神,虽然立刻紧紧迈了几步跟上去,但已经没了开口的勇气。
没有一鼓作气,再而衰了。
于是,潘宝山把希望寄予随后的电梯内,他认为在电梯狭小的空间里,可以继续用眼神去撩拨,如果刘海燕低头回避,那就再开口。
不过很令人失望,刘海燕没乘电梯,而是走楼梯上去,潘宝山锲而不舍,也跟着走了上去,说刚好活动一下,消消食。
楼梯的灯光不是很亮,潘宝山突然觉得机会大好,完全可以在楼梯拐角制造强拥入怀事件。
主意已定,潘宝山顿时激亢起來,然而一抬头,却突然萎了。
楼道里有安全监控探头。
潘宝山激出了一身冷汗,微微的醉意也踪影全无,如果贸然行事被探头拍下,很有可能就是一场危机。
清醒的潘宝山边爬楼梯边抚着胸口,这一刻,他觉得欲念已经超出了道德底线,不由得摇了摇头暗叹一声,不该。
楼层不高,没多会就到了。
潘宝山跟刘海燕打了个招呼,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几乎是一夜无眠,不过心里倒也坦然,虽然还有那么一丝丝不甘,却完全能压得住。
临近天亮,潘宝山昏沉入睡,到了早晨八点钟还没醒,刘海燕等不及了,打电话给他。
惊醒后的潘宝山慌忙起來,简单梳洗一下,和刘海燕一起到餐厅用早餐。
“昨晚没睡好。”刘海燕仔细看了潘宝山两眼,“你的精神有点糟糕!”
“也还可以。”潘宝山使劲睁大了眼睛,“我觉得还行啊,没什么倦意!”
“那就好。”刘海燕道,“什么时候回去!”
“吃过就走。”潘宝山道,“这次來是专门要钱的,要着了就走,不去别的地方!”
“哦。”刘海燕道,“早点回去也好,我手上还一大堆事呢!”
潘宝山看了看刘海燕,“大姐,有时候我很矛盾,想让你身居要职,但又不想让你太操劳!”
“这个问睿涫滴乙蚕牍耍降赘靡栽跹淖刺钭拧!绷鹾Q嗟溃懊挥写鸢傅模煌娜恕⒉煌幕肪尘龆ㄗ挪煌难≡瘢裎遥蛐砭褪屎喜倮桶桑
“不说这个了吧大姐。”潘宝山做了个深呼吸,侧着身子把刘海燕让出电梯,“先吃饱肚子再说!”
早餐很丰盛,潘宝山吃得很多,昨晚只顾喝酒没夹几筷子菜,后來主食也没吃,确实是饿了,另外,多吃点也好长长精神,回头还得开车上路。
刘海燕吃得很少,一杯豆浆,一个煮鸡蛋。
“你先上去吧,不用等我。”潘宝山见刘海燕吃完无事,边咬着小汤包边对刘海燕道,“回头我还得上去冲一把,昨晚酒喝得有点多,仰到床上就睡了,澡都没洗!”
潘宝山没说真话,昨晚睡不着他洗了好几次澡,这会之所以决定再冲一把,是因为他觉得精神还没有提起來,饭前无力饭后晕,吃得太饱不但长不了精神,反而还更疲惫,这种状态不适合开车。
冲澡提神是有效果的。
半小时后,潘宝山精神抖擞地站到了刘海燕房间门口,“大姐,准备好了没,走啊!”
“早就在等你呢。”刘海燕一手拎着挎包,一手拉着个小箱子。
“箱子给我。”潘宝山不由分说,上前就从刘海燕手里拿过箱杆,“今天我开车,还有点小兴奋呢!”
“你开车。”刘海燕很意外。
“司机家里有老人去世,昨天下午就回去了。”潘宝山道,“好几年前我就拿到了驾照,虽然练手的时间并不多,但驾驶这个东西也讲天赋,我对自己很自信,能以老司机自称啊!”
“你,行不行啊。”刘海燕显然有点没主张。
“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况且行车这东西又來不得半点玩笑,你说我行不行。”潘宝山一仰头,“你就放心地跟我走吧!”
潘宝山说完,一下把箱子拎了起來,甩开步子走向电梯间前。
刘海燕回头拉上房门,赶紧跟了上去,
第六百三十四章 冬雷
车子在双临城市的街道上行进,停停走走。
这是一种奇特的心境,屈身车内,侧脸望着窗外陌生的城市,街道和橱窗的繁华仿佛离自己很远,而此时,回头看看车内近在眼前的熟识人,好像诺大的世界骤然变成了一个只能容下两个人的小盒子。
刘海燕突然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坐在后排座上的她咬着嘴唇,偷偷看了看潘宝山,她知道不应该看,便慢慢闭上了眼睛。
潘宝山正两手把着方向盘,全神贯注地开着车子,他有点紧张,双临对他來说并不怎么熟悉,何况这次是自己驱车上路,更有些不适应,好在有车载导航指引,顿顿挫挫也算是比较顺利地來到了高速入口。
“呜嗷。”潘宝山大功告成似地一耸两肩,“这下好了,高速迷不了途,大不了走点冤枉路就是!”
说话间,潘宝山张开嘴巴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在市内开车高度紧张了一阵,比较耗神,此时潘宝山又疲态了。
“这么快就打哈欠了。”刘海燕道,“趁着还没进高速,要不要靠路边歇一歇!”
“一时半会还行,开一段再说,到服务区休息更好,还可以喝口水上个厕所。”潘宝山回过头对刘海燕笑笑,尔后稳步启动车子,驶进高速入口。
潘宝山开得不快,时速一百公里的样子。
高速路上,四十至五十公里左右便设有服务区,潘宝山连过两个,倦意就阵阵袭來。
“小潘,前面的服务区歇歇吧。”一直注视着潘宝山状态的刘海燕说。
“哦,好啊。”潘宝山有些木然地答着。
“这天怎么回事,阴沉沉的。”刘海燕看着车窗外,寻着由头找话说,借以刺激潘宝山的精神头。
“还真是,冬季里这种天气确实少见。”潘宝山看着前方的天空,“难不成还要下雨!”
“冬雨。”刘海燕道,“真的是很少见啊,尤其是这般大雨欲來的架势!”
说话间,光线又暗了不少。
潘宝山打开了车灯,“看來到前面的服务区是该停下了,别呆会真的下起雨來,雨天开车我没把握,还是小心点好!”
“嗯。”刘海燕道,“刚好你也休息下!”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进了服务区。
高速运行后停下,车子不急着熄火,潘宝山拿了茶杯先下來,去了趟厕所,灌了杯水,便返回到车里,换刘海燕出來活动下。
刘海燕不愿意出去,“刚才下來了一小会,挺冷的,车里空调开得高,一时还不适应!”
“是啊,温差有点大!”
“小潘,你到后座躺一会。”刘海燕说着推开车门下來,來到副驾驶位置上坐下。
“用不着躺,坐一会就行。”潘宝山靠在驾驶座背上,歪头看着并肩而坐的刘海燕,心头一阵抖动。
窗外的天空,黑云越來越厚。
潘宝山把车窗开了个缝,点了支烟。
沉默。
“你还是到后面睡会儿吧。”刘海燕又说。
“看來你对车子了解得很少啊,并不善于用它的长处。”潘宝山笑着按动按钮,座椅靠背缓缓地倒了下去,“你也放倒吧,咱俩一起睡会!”
“我,我不累。”刘海燕恍然间一摇头,“你睡吧!”
“在我眼里你似乎一直是这样,在你身上看不到女人的那种软弱,甚至是柔弱。”潘宝山仰着身子,吞了口烟,道:“好像你就是台不知疲倦、没有感情的机器,我没见到你哈气连天的时候,也没见到你耍小脾气的时候,更没见到你落泪的时候,如果硬要说你是女人,那我觉得你就像是油画里的女人,纵使我手执画笔,也揣摩不透你的心思!”
“你。”刘海燕摇着头笑了,“那是你不了解我,而且也没必要了解!”
“说到了解,其实我也还算是了解你吧,只是我没有勇气面对我所了解的那个你!”
“为什么!”
“因为我没法保持镇定。”潘宝山做起身子,朝窗外弹了弹烟灰,“其实每个人都起码有一个可以把自己当成孩子的人,哪怕是再成熟稳重、坚强冷峻的人,不管是男人女人,尤其是看起來事业特别成功的女人,其实更需要一个肩膀,即使它不宽厚,但总可以依靠,可以用來捶打、撒娇!”
“是的,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刘海燕道,“我也一样,只是都把脆弱放在了梦里!”
“那不是脆弱,而是真性情的自然释放,那会让人感觉自己更加真实而立体地存在着,不是一个枯燥的平面。”潘宝山道,“尤其是两性世界,关怀与被关怀,都能感受到一种温暖的感动,或者说是一种活着的意义!”
“多少年了,我没有过那种感觉。”刘海燕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犹豫了一下,道:“我还记得当初你从夹林來富祥农业局任副局长的时候,刚住家里不久,有天晚上我喝多了,你给我热了一杯牛奶,也许是在酒劲的兴奋头上吧,当时我挺感动!”
“哦,我也记得,那次是和富祥交通局的人喝酒,想借村村通工程为现代农业示范区修路的,当天晚上你是赶了第二个场子,说到底也是为了我的工作。”潘宝山道,“如果抛开其他一切,我挺怀念那段和你独居的时光,到现在很多东西让我还很享受,那种感觉非常特别,当然,我尽量不去回忆,因为在心理上我怕道德的谴责,其实现在我说这些,苗头已经不对了,但觉得有必要说一说,这起码能让你知道,你浑身上下还源源不断地散发着魅力,你应该拥有你所该拥有的!”
“别说了。”刘海燕一仰头,轻轻摇了摇,抿着嘴唇,“小潘,你别说了!”
潘宝山歪头看过去,一时间好像又回到了为刘海燕热牛奶的那天晚上。
趁着昏暗的光线,大着胆子的潘宝山忍不住伸出胳膊,由轻变重地握住刘海燕的手,柔和而温热。
“刘海燕。”潘宝山轻轻地唤了一声。
刘海燕的身体在一瞬间颤动着紧缩起來,但很快就又慢慢地舒松开了,而与此同时,被潘宝山握住的手,却持续回应出了力度,她的手,攥住了潘宝山的手指,小心翼翼而又带着隐隐约约的大胆。
潘宝山的呼吸急促起來,他很肯定,或许就在几秒钟之后,便会将刘海燕搂在怀里。
“就这样吧。”突然间,刘海燕开始慢慢松手,微微退缩,“就这样吧,精神的慰藉,已经足够!”
极为短暂而微妙时光。
潘宝山可不想松手,他感到刘海燕的身体在轻微地发抖,“海燕,我想在某个时候,能再为你热上一杯牛奶!”
“别,别这么叫我。”此时的刘海燕,像个胆怯的姑娘。
羊一旦露出本性,狼会变得更凶狠。
刘海燕的模样让潘宝山实在消受不了,他松开了她的手,抬起右臂猛一把揽住她的脖子,直接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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