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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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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辉看着潘宝山,知道他能理解,于是点头一笑,继续道:“没法办,正压着头皮,现在要想办苏宏岩,有点犯难为啊。”
“赵局长,从公安办案角度考虑出发,如果要查办苏宏岩,能否秘密进行?”潘宝山思忖了下问道:“或者说,秘密进行需要哪些条件?”
“起码省厅要知道。”赵辉道,“只要省厅有指示,我们市局绝对可以悄无声息地进行,毕竟苏宏岩的级别还没到要上报市委的程度。那样一来,一旦掌握了证据也就无所谓了,谁也没法压住。”
“哦,我知道了。”潘宝山点点头,“行,我把苏宏岩的问题向王法耀厅长说一下,看他是什么态度。在他表态之前呢,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潘宝山对赵辉交待过之后,并没有急着找王法耀,而是先让鱿鱼先行动,把相关情况摸个差不多,形成材料后再跟他提一提。
鱿鱼早已列好架势,亲自出马,他带了两个人去孙佃明家。
作为非常热心公益的建筑公司老板,孙佃明在业界的名声还算不错,与社会各方面的关系都也还行,再加上资产过千万,所以稍微托了点关系,就很顺利地加入了**党派,并当选市政协委员。
其时的孙佃明可以说是名利双收,然而苏宏岩的出现,让他设计好的人生轨迹发生了重大转变。现在的他,只能在轮椅上,慢慢度过余生。
面对鱿鱼,孙佃明三缄其口,只字不提苏宏岩。鱿鱼知道,必须打消他的后顾之忧,才能让他开口。
“我们是公安局的,现在正进行秘密摸查,为的就是铲除系统内部的败类。”鱿鱼只好假冒公安办案人员,“省公安厅已经开始注意苏宏岩了,并成立专案小组,撒开网搜集他的犯罪证据。”
孙佃明听后翻了翻眼,欲言又止。
“我们知道你深受其害,而且也受到了威胁恐吓,轻易不敢张嘴。”鱿鱼道,“但你想过没,如果被苏宏岩祸害的人都像你这样,那不是集体纵容犯罪,让他永远逍遥法外?”
“你们到底能不能办真事?”孙佃明又犹豫了一阵,终于开口。
“当然能。”鱿鱼道,“现阶段,我们公安有的是决心,只是还没有实据,所以才进行先期摸底,而且为了保护当事人,又不打草惊蛇,采用了秘密的手段。”
“希望,希望是真的吧。”孙佃明点了支烟,埋头猛抽。
“你要放下心理包袱,只管把你遭受的一切告诉我们。”鱿鱼把语速放得很慢,“放心吧,在没有把握控制苏宏岩之前,我们会绝对保密的。”
“我真是一言难尽啊。”孙佃明狠狠地捏着烟头,甩着头唉声叹气。
“这种事不着急,慢慢来,从头说起。”鱿鱼道,“我先问你吧,你为什么要在**上反映苏宏岩涉黑?”
“因为我是亲历者,更是受害者。”孙佃明哀声道,“老早前,我承建了一家公司的大型车库,可竣工后,那家公司总是以种种借口不给付工程款,我去找过几次,闹了不小的矛盾。后来,那家公司就找了苏宏岩,让其帮忙解决问题。”
“你没给苏宏岩面子?”鱿鱼跟问。
“不是我不给面子,而是不了解真相。”孙佃明摇摇头,道:“开始的时候,苏宏岩让人找到我办公室撂下了狠话,说如果再去追要工程款,肯定有好看的。当时我并不知道是他插了手,还以为只是那家公家公司的老板在跟我玩花招,所以并不当回事,隔了一天,仍旧去讨要工程款。”
“结果没过多久,麻烦就来了?”鱿鱼时不时搭话作为呼应,以彻底放松孙佃明的神经。
“哪里还等得了多久啊,当天晚上他就动手了。”孙佃明道,“对我来说,那真是个恐怖的日子,一回想起来依然是不寒而栗。”
“那就更应该好好说出来了,要不你会一辈子生活在阴影之中的。”鱿鱼给孙佃明递上一支烟,打火点着。
“当天傍晚,我另外一个施工工地上,工人们正在吃饭。突然间三四辆越野陈闯了进来,车子还没停稳,就跳下大约十个青年,手持木棍、钢管还有长砍刀,像恶狼一样扑向了捧着饭碗的工人,又打又砍。”孙佃明拿着烟并没有抽,似乎沉浸在了回忆中无法自拔,“短短十几秒时间,就有好几个工人倒了下去。其他工人回过神来,连忙反抗,他们用饭碗和地上的石子砸向行凶者,还有的用热菜汤泼他们。一时间,工人们还占据了上风,可是,没想到对方还有更狠的,他们掏出了钢珠枪,对着工人们一阵乱射。就这样,工人们被吓住了,四散而逃,结果又被他们追砍了一阵。”
“那看来损失肯定是不小了。”鱿鱼道,“没出人命吧?”
“人命倒是没出,但损失却很大。”孙佃明道,“致残了好几个人,他们可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啊,还有的因此而妻离子散。我作为公司负责人,哪能袖手旁观?多少也得安慰一点,再加上其他的医药费,反正最后一共花了两百多万。如果要是没有保险的话,可能还要花更多。”
“你有没有报案?”鱿鱼道,“都动到枪了,性质是很严重的。”
“没用的,报了案之后民警是来过,简单问了几句就开着警车一溜烟走了。”孙佃明道,“事后我去询问,派出所回答是由民事纠纷引发的斗殴,一时半会还查不清,得等弄明了情况再说。”
“就算是由民事纠纷引发的斗殴,那也得迅速破案呐。”鱿鱼道,“毕竟案情严重,影响摆在那儿呢。”
“我也是那么认为的,所以先后到区、市公安局**,反映辖区派出所不作为。”孙佃明道,“可仍旧没有用,接访的人态度都很好,说一定会重视起来,可实际上根本就没关注。”
“真是太让人愤怒了。”鱿鱼表示了愤慨,以和孙佃明形成共鸣,接着又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幕后人是苏宏岩的?”
“**无果之后,我仔细打听了一番就知道了。”孙佃明道,“从那后我也就明白了,靠我一个人奔走是没有用的,得多联合几个人受害者,于是我花钱请人帮忙调查。”
“有没有调查到东西?”
“有。”孙佃明道,“红绿大酒店的老板是一位侨商,因为酒店生意好,被苏宏岩盯上了,他派人到酒店用一根金项链抵押,‘借’十五万。老板虽然不知道幕后是谁,但知道既然敢如此嚣张上门,就肯定很有后台,惹不起。所以他咬了咬牙,就给了。”
“那可是明目张胆地抢钱啊。”鱿鱼道,“他们的‘借’,根本就没有还,一根金项链才折多少钱?”
“那项链根本就是假的。”孙佃明道,“而且还不止如此呢,苏宏岩的手下还经常到酒店吃喝,只签单不付帐。”
“那又得几万。”
“几万?将近二十万呐。”孙佃明道,“还有,红绿大酒店洗浴中心开业的时候,苏宏岩又派人收保护费,前后共五次,又拿了十几万。”
“那前后不是五六十万嘛。”鱿鱼道,“红绿大酒店老板也不吭声?”
“没有,那老板说总归还有钱赚,如果闹腾起来,怕是连立脚的地方都没有。”孙佃明道,“不过苏宏岩胆子大,他主动站了出来,声称对手下所欠的吃喝款负责。”
“苏宏岩竟然狂妄到如此程度?”鱿鱼几乎不敢相信,“还主动冒头招摇?”
“他是为了彻底镇住那侨商老板。”孙佃明道,“苏宏岩带了一只花瓶过去,说是个古董,值三十万,他想用花瓶冲抵吃喝欠款。”
“摆明了又想敲一笔。”鱿鱼道,“所谓的‘古董’三十万,吃喝就算二十万,还有十万的差价嘛。”
“就是啊。”孙佃明道,“酒店老板明知花瓶是假古董,但也不敢说什么,最后还得捧出十万给苏宏岩。”
“这么看来,以那老板的行事风格,你找他联手肯定没有成功。”
“是的,他不敢。”孙佃明道,“后来我看没有法子了,再找其他人可能也是这种情况,所以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达到目标。”
“所以你就在**上提出苏宏岩涉黑?”
“是的,我觉得可以提出影响,引起社会的关注,最后铲除那颗社会的毒瘤。”孙佃明道,“结果没想到的是,竟然害自己失去了两条腿。”
“简直是罪大恶极!”鱿鱼拍起了桌子,而后安慰孙佃明道:“你说的情况很重要,我们再去跟红绿大酒店老板对一下,争取早点形成事实证据,对苏宏岩进行抓捕!”
第八百六十章 钱放哪儿了
离开孙佃明家,鱿鱼迅即又去找了红绿大酒店的老板,进一步核实了情况。这么一来,有关苏宏岩的涉黑证据差不多已经足够,而且很快形成了文字材料。
随之,潘宝山就拿到了相关材料,去见省公安厅长王法耀,直接说明情况。
“王厅长,公安队伍和社会治安是密切相关的,可以说是互为里表。公安队伍是根本,只有队伍好,治安才会好。如果警察与社会上的坏人牵扯到一起,相互勾结助纣为虐,那社会治安必然要出大问题。因此,公安队伍必须保持高度的纯洁性。”潘宝山说得很严肃,“所以说,苏宏岩的问题该提上日程了。”
“就在眼皮子底下,竟然还有这么严重的问题!”王法耀的表情非常愤怒,“潘秘书长,是我的失职。”
“也不能说是你的失职,关键是下面的人有问题。”潘宝山道,“当然,也有更为上层一点的原因,个别领导帮忙说话,也导致了灯下黑。”
“不管谁说话,也不管当事人有什么样的背景,一定要查到底!”王法耀道,“如果我们行动慢了,受害人将实情公布到网上,引起社会舆论职责,那我们就会非常被动。”
“嗯。”潘宝山点头道,“为了保证案件顺利侦破,我认为要秘密行动。否则当事人闻风而逃,或是保护伞有了准备极力庇护,怕是要增加难度。”
“好的潘秘书长,此案由双临市公安局秘密侦办。”王法耀道,“我这就给赵辉去个电话。”
王法耀当场与赵辉通话,指示他成立专案组尽快破案,同时要做好保密工作,专案组人员在任何场合都不能谈论与苏宏岩一案相关的情况。
有了指示,赵辉当然不遗余力,他亲自带着专案组对转过来的材料进行核实,之后,便对苏宏岩实施秘密逮捕。
借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专案组布下了一张网。
苏宏岩接到了群众路线学习通知。下午两点,他乘坐路虎发现者越野车,风风火火地来到市公安局,下车后,便提着工作包匆匆进入办公楼。
来到会议室,苏宏岩正襟危坐,表情严肃庄重,打开提包后拿出工作手册翻开,准备做笔记。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冲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苏宏岩牢牢扭住。
毫无准备的苏宏岩一边垂死挣扎一边哀叫,大喊为什么要抓他。赵辉也不说话,手一挥,苏宏岩便被带走。
仅仅一两分钟,苏宏岩便被拿下,同时被擒获的还有楼下他的专职司机兼保镖。
接下来,是对苏宏岩进行秘密突审。
然而,苏宏岩凭着他丰富的反侦查经验,一连几天都没有开口,不交代任何问题。不过他的负隅顽抗是徒劳的,这期间,警方迅速行动,又秘密抓捕了他手下几个主要成员,他们都老老实实地交待了。
至此,查办苏宏岩,可以说已不存在任何悬念,他已不再反抗。但赵辉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潘宝山主张办掉苏宏岩,必定有另一层意思。于是,他便向潘宝山请示,还需不需要深挖一下。
潘宝山没有回避,不过也不是太直接,他暗示赵辉,支开审讯室的其他人并关闭视频监控的声道,然后单独问苏宏岩,前阵子对农家小院的行动,是谁发出的指示。
这事不难,苏宏岩立刻就交待是受陈维迪所托。
赵辉很明白,潘宝山不会只是想得到这么简单的答案,于是接着问,说苏宏岩怎么没脑子,陈维迪让查就查?即使帮忙也得考虑一下影响,四五十人扑过去,查出个什么了?
苏宏岩这会完全没了戾气,他乖顺地看着赵辉,道:“赵局长,有些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赵辉一点头,“但不要无事生非搞捏造,如果扰乱了我们的视线,就是罪加一等。”
“我知道。”苏宏岩不住地点头,道:“那天陈维迪找我,说农家小院有省级干部在里面干坏事,要我查一下。当时我有私心,其实并不是真的要帮陈维迪的忙,因为我知道他搞到了省级领导的头上,肯定是政治层面的斗争,水深,碰不得。我只是觉得,如果真是要查到了就捂下来,然后可以用来作为要挟,发展成为我的保护伞。”
“哦?”赵辉一皱眉,问道:“陈维迪怎么知道农家小院有省领导消费?”
“我问过,他收买了农家小院的内线。”苏宏岩道,“据说花了不少钱。”
“内线是谁?”
“餐饮部的副经理。”
“哦,我知道了。”赵辉点点头,转身刚要离开又折回头,略带犹豫地问道:“你听到的消息说,有没有提到在农家小院的省级领导是谁?”
“那个我真不知道,陈维迪没告诉我。”苏宏岩道,“不过人数我知道,是两个人。”
“哦。”赵辉恍然点头,若有所思地地离开了审讯室。
出了审讯室,赵辉马上就把情况告诉了潘宝山,包括两位省领导的事也说了。潘宝山听后沉思一阵,说省领导到农家小院的事不要多问,只是挖透苏宏岩跟陈维迪是什么关系就行。
这一下,赵辉算是明白了潘宝山的意向所指。对陈维迪,他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如雷贯耳,作为袁征的小舅子,在双临的各个行业都很活跃,干了不少勾当,也犯过不少事,都和袁征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事实很明显,陈维迪并不是潘宝山的真正目标,袁征,才是靶向中心。
赵辉开始犹豫了,毕竟袁征的分量摆在那儿,如果折腾半天不能把他怎么样,那自己就要倒大霉。而且,就算袁征被扯下来,他那一方的势力能善罢甘休?
不过,犹豫只是一时,赵辉很清楚他所处的境地,现在他直接面临的压力是潘宝山,如果稍有不力,恐怕马上就会遭难。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照潘宝山的指示办,没有其他选择。
赵辉要专案组审讯已经崩溃了的苏宏岩,要他交待和陈维迪的关系。
苏宏岩说,他与陈维迪最初的合作,是陈维迪找他帮忙催要欠款。有个基建商因为资金链发生断裂,欠陈维迪工程款十万元。猴急的陈维迪就找他,说那基建商欠三十万,如果能把钱要回来就平分。于是,他就派人持枪直接绑架了那基建商,进行威胁恐吓,让其写下了三十万的欠条。然后,他凭着欠条到与基建商有投资合作关系的另一公司,硬是从投资份额中划走了三十万,然后从中获利十五万。也就是经过那件事后,他才知道陈维迪的姐夫是袁征,当时的省政府秘书长,很不一般。于是之后,他就频频和陈维迪合作,更加肆无忌惮地敛财,遇到问题需要摆平,就通过陈维迪送礼给袁征。
提到袁征,专案组停止了审问,向赵辉请示是否要继续。赵辉说可以继续,不过要保密,毕竟牵涉到了高级别的官员。
审问继续。
苏宏岩交待,说袁征知道收那种钱不妥,坚决拒绝,同时告诉陈维迪,说有些钱是不可以拿的。陈维迪并不笨,便问哪些钱可以拿。袁征说,介绍正儿八经的工程项目给别人,其中的好处费不烧手。看到了路子,袁征就通过陈维迪走关系,不断介绍工程项目给他。作为回报,他数次进贡好处费多达五百万,而且都是现金。
赵辉深知这一情况的重要,马上当面向潘宝山汇报。
潘宝山听了着实很吃惊,不过他表现得很淡然,只是点了点头,说查办苏宏岩不能牵扯太大,否则最后又是困难重重。赵辉心领神会,说那就凭现在掌握的涉黑证据,直接对苏宏岩送判了。潘宝山又是一点头,而后赞许地看着赵辉,肯定了他的表现。
得到认可,赵辉满心欢喜地离去。潘宝山一人留在办公室,却陷入了沉思,他在琢磨该如何把袁征受贿五百万之多一事给掀开。
“袁征受贿数目很大,而且还都是现金,为的就是不留痕迹,怎么才能揭开?”潘宝山找鱿鱼商量计策,“反正不能通过官方的路子,没有实证他可以抵赖,而且还有段高航保着。”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找到受贿的钱藏在哪儿。”鱿鱼听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过那困难很大,因为袁征收现金,必定是深藏不露的,想要找到,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是啊,看看网上贪官藏匿赃款的秘笈,绝对是五花八门,什么炮弹壳、煤气罐、鱼肚子还有烟道夹墙里,真是无处不在,有的甚至还包裹起来沉到鱼塘、粪坑里。”潘宝山道,“袁征藏钱的手段肯定也不一般,在没有任何信息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法下手。”
“可再怎么着还能藏哪儿?”鱿鱼道,“无非就是他家里的那块地方,还有车库。”
“就算你猜得催又能怎样,谁能直接过去抄查?而且只要稍微有风吹草动,或许他就悄悄转移了,实在转移不掉也有可能就地焚烧。反正他收钱也没个证据,即便苏宏岩和陈维迪一起指证,他也可以完全抵赖过去。再说,那些钱也有可能被藏在别处。”
“能不能想想办法,充分利用中央巡视组下来的机会,一举将其掀翻。”
“关键问题是没有实际证据,不好办。”潘宝山微微叹道,“再想想吧,也不急于一时。对了,农家小院那边有内鬼,是餐饮部副经理,那人收了陈维迪不少钱。”
“回去我就弄死他!”鱿鱼一听顿时气怒,“平日看他还可以,真是人不可貌相。”
“谁不贪财好利?客观地说,也可以理解。”潘宝山笑了笑,“不过也不能轻易放过,但别做过了头,人命大于天,轻易别沾手,让他把吃的钱吐出来,再弄个名头让他蹲几年,好好悔过自新。”
“行,就照此办理。”鱿鱼道,“老板,那袁征的事就先放一放?”
“只有带着想办法了,但最终是不能放过他的,贪官污吏之流,除掉了对社会、国家和人民都有益。”
鱿鱼听到这里,嘿嘿一笑,道:“既然这样,那就不择手段算了,倒也不没有法子。”
第八百六十一章 钱藏松树下
鱿鱼说有法子,是通过偷窃曝光的手段到达目的。可以经过精心安排,撬开袁征家车库,刚巧被巡逻的民警“发现”,然后,露出几十万逃跑,以此作为引子。
这个法子没什么新意,但作用不是没有。潘宝山听了歪头一笑,说他也正有此意。
“那还犹豫什么?”鱿鱼顿时眉飞色舞起来,“我马上就安排人手行动!”
“先别急,计划一定要周全,种种可能都要想得到。”潘宝山道,“此番行动可能只会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毕竟是作假嘛,在袁征的拼死辩白之下,多是起不到什么实质性作用,但是,影响肯定会有的,他必定会惊慌。”
“然后我们利用他的惊慌,乘虚而入?”鱿鱼吸着冷气道,“关键是怎么入。”
“摸清和袁征有亲近关系的人,把他们的通讯号码都弄到手,然后全部监听。”潘宝山道,“其实也不多,无非就是他老婆和小舅子,还有父母、岳丈岳母,把他们的手机和家里的座机号码,都要列入监听范围。”
“那个应该不难,找徐光广安排。”鱿鱼道,“其他还要注意什么?”
“准备钱的时候要注意人民币的序号,也就是发行时间,要卡好时间点。”潘宝山道,“不要弄最新发行的,省得被袁征拿来说事。”
“哦,还真是。”鱿鱼点头道,“那也不难。”
“不难就好。”潘宝山道,“别的也差不多了,准备好以后就可以行动。”
鱿鱼领命而去,先找单飞,通过公安内部网查到了袁征的老婆、小舅子以及父母、岳丈岳母等六人的相关信息,然后又通过社会关系,到移动和电信弄到了他们的手机和家里的座机号码。这一切搞定后,便找邓如美,把情况说了,要她找徐光广。
邓如美当然不会耽误时间,立刻就跟徐光广联系,要求帮忙。
徐光广开始一听并不当回事,以为就是几个普通的监听,可当他了解到情况时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邓总,你,你原来是干大事的啊!”徐光广惊愕地看着邓如美,“以前还真看不出来。”
“这事就一般吧,不大啊。”邓如美淡然一笑,“怎么徐厅长,你办不了?”
“办也能办,就是不知道事后有没有麻烦。”徐光广摸着下巴道,“说白了就是光膀子捅马蜂窝,惹是能惹,就是看最后能不能撑。”
“那个你怕什么,事情成与不成,到最后根本不会暴出监听方面的问题。”邓如美道,“我都这么说了,徐厅长还不明白?”
“哦,明白。”徐光广将信将疑,“可我就是担心最后的局面不由你掌控啊。”
“就算局面再失控,也不会溃到你这边。”邓如美道,“因为监听不是面上的事,完全是背后的东西,绝对不会搬到桌面上的。”
“行,既然邓总这么说,如果我再不答应就要撕破脸皮了。”徐光广笑了笑,道:“能不能多问句,谁想对袁征下手?”
“你还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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