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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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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时间一长,怨气也就上来了,她怨潘宝山不讲一点情面,把她边缘化得太厉害。只是,她的怨言没有倾诉对象,只能憋在肚子里。而现在,关放鸣出现了,她有了发泄的渠道。

不过,郑金萍还是有数的,她在喷着唾沫星子“历数”潘宝山不是的时候,也想到了后果,万一没能把潘宝山怎么样,自己岂不是要雪上加霜?

“关主席,刚才我跟你讲的都是随口一说,也就是发发牢骚,不作为什么真凭实据啊。”郑金萍端起茶杯,润了润几乎要冒烟的嗓子。

“郑主任这话传递的意思,似乎很有后顾之忧啊。”关放鸣笑了笑,“一开始我不就讲了嘛,有省里重要的领导直接插手此事,你还担心什么?”

“那你还能说出来是谁啊?”郑金萍笑问。

“这个暂且还不能说,有保密要求的。但你尽管放心,我关放鸣在这事上绝对不说半句假话。”关放鸣道,“总之,事成之后你跟我一样,会有好处的。”

“我不是对你不放心,而是对省领导不放心。”郑金萍道,“不知你有没有想过,在省领导眼中,像我们这样的棋子是不是太轻了?弄不好就像个小卒子,一用而过,死活都不顾,更别说什么回报了。”

“你说的我也想过,但不足为虑。”关放鸣道,“人都是要顾忌负面影响的,如果省领导有负于我们,难道他就不怕我们闹腾?你想想,如果到了那份上,他的脸面朝哪儿搁?而且那时不只是脸面的问题,而是严重的政治问题。”

“也是,人家犯不着在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身上失信。”郑金萍咬着嘴唇,“不过,你想过会不会被反扑、报复?”

“树倒猢狲散,如果潘宝山塌台了,他还有多少可发挥的能量?”关放鸣道,“而且那时我们算是台上吧,完全有优势啊。”

“那是你对潘宝山还不了解,他身边的人都是死忠型的,不管他的下场怎么样,绝大多数还都死心塌地。”郑金萍道,“那些人,很可怕。”

“再可怕还能到什么程度?难道还会暗杀不成?”关放鸣摇头笑道,“郑主任,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想法,这样吧,在做好自我保护的前提下,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不留把柄还不行么?”

“唉,说到这一点,我只能是空有感叹了。”郑金萍道,“我所知道的,仅仅是知道而已,没什么确凿的证据。像男女关系,潘宝山和好几个女人都有瓜葛,但没法直接证明啊。”

“经济方面呢,还有裙带关系的提拔问题。”关放鸣不失时机地问道,“你不是在潘宝山的阵营不少年嘛,肯定知道不少底细。”

“知道的都是面上的东西,具体的操作还有关系的运作我还真不了解。虽然我跟在潘宝山后面的时间也不短,但他似乎有天生的自我保护意思,一般情况下都滴水不漏。”郑金萍道,“相信你也明白,潘宝山提拔了哪些人不是秘密,但要想知道更深层的一些东西,很难。”

“是的。”关放鸣点点头,“所以我才要广泛地找要紧人员商谈,以便找到准确有力的突破口。你的分量之重,显而易见,所以我第一个就找了你。”

“多谢关主席看重,不过可能让你失望了。”郑金萍道,“这样吧,我再好好想想,没准也能想出些更有价值的东西,毕竟你找过有些突然,我都来不及准备。”

“那最好不过了。”关放鸣笑了笑,犹豫着道:“郑主任,你跟潘宝山之间,有没有实打实的事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郑金萍脸色一变。

“别误会。”关放鸣连忙摆摆手,“我是说,你跟潘宝山之间有没有什么经济啊还有什么政治交换的事情?”

“关主席,你不是把我朝火坑里推么?”郑金萍一下起了抵:wrshū。触心理。

“你看,你又误会了不是?”关放鸣堆起了笑脸,“不是说过了嘛,一切都以自我保护为前提,如果你觉得没法自我保护,所有的都避谈。”

听了这些话,郑金萍暗暗叹了口气,她觉得关放鸣很不靠谱,所以当即暗下决定不能再多说什么。“好了关主席,还是刚才那话,让我再想想。”郑金萍道,“如果有灵光一闪的东西,我会告诉你的。”

“好的,那就不打扰了。”关放鸣一点头,道:“郑主任,有一点你要明白,我们的目标一致,就是要对付潘宝山。”

说完这些,关放鸣就告辞了,他的心情有点糟糕,凭直觉,他认为郑金萍能起到的作用不大。那也可以理解,有些事关系到她自己本身,自然没法说出来。

晚上,急于见到收效的关放鸣很焦躁,他失眠了,最后干脆起床到书房梳理头绪。他觉得,找郑金萍合作是方向性错误,因为她不是单纯的受害者,客观地说,她从潘宝山那里得到的,要远远大于失去的,所以她不可能放手一搏。从这方面考虑,应该从纯受害者入手。

想到这里,关放鸣又激动了,想来想去,他觉得丁方才和季划才是绝佳人选,那两人可都是被潘宝山欺凌压榨的,完全可以拿自身经历说事,因为可以借此为自己捞回本钱。而这同时,又可以给潘宝山实质性的重击,可谓一举两得。

双赢的事,成功的几率很大。亢奋之下,关放鸣继续失眠,他恨不得连夜就找那两人好好谈一谈。

第九百二十三章 不蹚浑水

就近原则,急切的关放鸣先到望东区找丁方才。

现在的丁方才又成了土豪,社会就是这么让人费解而又看似再正常不过,那些有着各种关系的人,无论生性如何,总能快速大把地攫取着带有血腥味二的资源。几年前算是跌了个狗啃屎的丁方才落脚望东区后,经过所谓的“拼搏”,逐渐在渣土、拆迁领域立足,如今又是身价千万。

不管怎样,安稳的生活来之不易,一般情况下不会过激地改变现状。但关放鸣知道如何触动丁方才的底线,他从丁方芳说起,引发了丁方才的无限悲叹。

“你姐姐毁在了潘宝山手里,她就像一只被拴住翅膀根的蝴蝶,可怜又可悲。”关放鸣道,“有些事你可能只知道个表面,就看到你姐姐仕途被阻,实际上,她的损失还远不止那些。当然了,事情已经过去,也不必揭疤找痛。”

“是啊,往事不能提。”丁方才叼着雪茄,貌似痛苦地仰靠在沙发上,“一说都是眼泪。”

“嚯,看来你习惯了回避,是不是被磨掉了血性?”关放鸣提肩笑了笑,“忘记历史就等于背叛,那些大道理我也不跟你多说,只是作为一个人,一个男人,总该有些担当吧。有些事我是知道的,当初你姐姐之所以遭难受制于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你。”

“那时我确实做得不够好,被抓了很多把柄。”丁方才道,“想一想,确实对不住我姐。好在是她还算全保吧,虽然到了台下,但身份什么的还都在,所以目前的状况,也还能接受。”

“你这想法不对,那正是罪魁祸首潘宝山的恶毒之处。”关放鸣道,“告诉你,潘宝山是很想把你们姐妹俩给彻底毁掉的,但他也害怕啊,怕你跟他拼命,所以就给你们留了一口气,不说是让你苟延残喘,也可以说是得过且过。根本原因是什么?就是想敲骨吸髓,把你们丁家姐弟俩沦为敛财的工具来榨干。”

“这话从何说起?”丁方才道,“现在我不是挺好么,千金散尽还复来嘛,要多潇洒就多潇洒。”

“你纯粹是自欺欺人。”关放鸣道,“举个例子给你听,有个富商想要开发一栋金碧辉煌的大厦,不想遭人算计,几乎要血本无归。后来使计的人为了安抚,同意富商盖三间茅草屋。再后来,富商盖起了茅草屋,竟然还沾沾自喜。你说,那是不是很幼稚,更可悲?”

“关主席,你的意思我就是富商?”丁方才皱起了眉头。

“明人不说暗话,就是那意思。你可能不同意我的看法,但事实的确如此。”关放鸣道,“我问你,当初你旗下有遨游娱乐游戏城、乐翻天KTV、明月光夜总会、凉爽洗浴中心以及长盛工程公司等实体,对不对?”

“是啊,那会可真是到了鼎盛时期。”丁方才带着无限悲戚口气,道:“但时运不济,全都一个个完蛋了,现在想来也还是直掐大腿啊。”

“什么时运不济,全都是人为造成的。”关放鸣道,“你也是个明白人,不会不知道其中的内幕吧。”

“我知道,是被潘宝山陷害了。”丁方才道,“当然,那也是后来才彻底明白的。可那又怎样?当时我是为了保命,只有散财,不得已而已。”

“你真的甘心?”关放鸣紧问。

“甘心?”丁方才哼了一声,“不是说了嘛,不得已而已,我又不是傻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汗被轻而易举地拿走。”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告诉你,机会来了!”关放鸣两眼放出了光亮,盯着丁方才,“想不想翻身把仇报?”

“不会是猪八戒照镜子吧?”丁方才向前凑了凑脑袋。

“你觉得我是那种自找难看的人么?”关放鸣笑道,“实话告诉你,省里的大领导已经开始着手办潘宝山的事了,现在是收集证据阶段。”

“哦,那好啊!”丁方才握着拳头道,“我要让他潘宝山吃了我的都吐出来!”

“小意思。”关放鸣悠然一笑,“当然了,事情能否成功还要看你的表现。你知道潘宝山是很狡猾的,想抓他的证据不容易,所以你要赶紧好好整理一下你跟他之间的问题,要有理有据,然后交给我。”

“要说有理有据,怕是有点难。”丁方才摸起了脑袋,“我的那些家产流失,说起来都有点稀里糊涂,至今想来还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丁方才道,“那又不是三两个钱的事,你就那么没脑子?”

“当时不是很落魄嘛,可以说是慌不择路。”丁方才道,“再加上有中间人撮合,我也就彻底没了主意。”

“中间人?”丁方才忙问,“谁?”

“王宁,一个小民警。”丁方才道,“说到王宁,不得不提何大龙,当初我犯了事让何大龙背黑锅,就把他弄了进去,而负责审讯的就是王宁。”

“哦,也就是说,何大龙后来出去了,掐倒了王宁,然后通过他来扒你的底子?”

“是的,就是那么回事。”丁方才叹道,“事后我也曾找过王宁,说要弄死他,可那又怎样?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没法挽回,弄死王宁又有什么用?那样不纯粹给自己找不是嘛。”

“现在你能不能再找找王宁,让他揭露真相?”丁方才道,“毕竟时境不同了,有省里大力支持呢。”

“找可以找,就是不知道能否成功。”丁方才道,“按王宁也是被下破胆的。”

“努力下试试看嘛,那可也是为了你们丁家姐弟啊。”关放鸣道,“你想想,要不一辈子被潘宝山碾在脚下,能吞得了那口气?”

“好,我试试吧。”丁方才道,“总归只要一想到潘宝山,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有斗志就行!”关放鸣点着头,“丁总,可要抓紧时间啊,最近我在收集汇总材料,可以说是争分夺秒,片刻都耽误不得。”

“我知道。”丁方才说完一挥手,“走,关主席,一起吃个饭,乐呵一下。”

“免了,这个时候吃喝玩乐,不是找死嘛。”关放鸣坚决拒绝,“而且也没时间,我得赶紧回去准备下,还要去省城双临找季划呢,他也是受迫害者,硬生生地被潘宝山赶出了松阳。”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留你了。”丁方才道,“刚好我也尽快找下王宁,看看情况如何。”

丁方才找王宁之前,先见了丁方芳。他很清楚,姐姐丁方芳看事比他周全,有事让她谈谈看法很有必要。

丁方芳了解到事情后,寻思了会,摇了摇头。

“你还是省省吧。”丁方芳几乎是面无表情,“现在一切可以说是来之不易,就不要再祸害了,省得到头来一无是处。”

“是啊,我也有点担心,要不也不来找你商量了。”丁方才道,“那个关放鸣也就是臭狗屎一坨,我不相信他有那么能耐。”

“也不能怀疑关放鸣,他蛰伏了那么久突然冒出来,想必是有一定路子的。”丁方芳道,“只是我们更要考虑的是潘宝山的实力,那个男人不一般啊,很不一般。”

“咋了,听你这口气,好像还很欣赏潘宝山?”丁方才一撅嘴,“别忘了咱们姐弟俩可都是受他宰割过的,我看你是被虐出了毛病,不正常了是不是?”

“胡说什么你,没大没小!”丁方芳道,“告诉你,之前我们跟潘宝山完全可以说是敌我相对,他要是大开杀戒,把我们弄个七死八活有什么不可以?但他还是留了我们一条活路。”

“留活路是为了把我们压榨得更彻底。”丁方才套用了关放鸣的话,“敲骨吸髓,你懂么?”

“别跟我拽词,关放鸣说的吧?”丁方芳不屑地一哼,道:“潘宝山压榨我们什么了?不就是你那点点钱嘛。”

“不是一点点啊,姐,上千万呢!”丁方才虎起了脸。

“就是上亿又怎样?跟你的命相比,哪个重?”丁方芳道,“别忘了,当初你犯的命案,还有攥头在人家手呢!”

提到这茬,丁方才一下瘪了,“唉,我怎么就把那要命的事给忘了呢。”

“就说你吧,头脑简单。”丁方芳借机训道,“不要以为过了几年稍微平和点的日子,就以为是良民了,告诉你,你丁方才这辈子只有夹起尾巴才能做人,就算是赎罪吧。”

“好好好,我知道了,不说了行不?”丁方才很是受打击,“唉,你说说,既生瑜何生亮啊。”

“什么时候学会说些酸文假醋的话了,想附庸风雅啊,那有什么用?”丁方芳道,“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心态调整好吧,要不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没人能救得了你!”

“嗌,姐,既然这样,那我能不能趁机做个好人?”丁方才道,“我告诉潘宝山他们,说关放鸣正在整材料,让他们小心点?”

“糊涂!”丁方芳道,“关放鸣之辈虽然现在不入流,但以后还真难说,而且就算永远都不入流,也不是能惹得起的。小人阴险,最难防。”

“也是。”丁方才耷拉着脑袋,“那就拖着,不了了之吧,不蹚那道浑水。”

第九百二十四章 黑了眼圈

丁方才不蹚浑水,关放鸣全然不知,他从双临回来后就马不停蹄地找上了门,问进展如何。

“很让我失望,王宁那家伙死活不肯配合。”丁方才一脸懊恼,“我是软硬兼施,善恶相加,可都没用。”

“找到原因没有?那是根本,要不没法对症下药。”心力操劳的关放鸣眼圈明显发黑,眼光也无神,“关键时刻,不能白白浪费掉机会,王宁应该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没用的,他都给我逼到最底限了,还是不行。”关放鸣道,“主要是他拿不到什么有说服力的证据。当时何大龙制伏了他,但之后就没有直接出面,而是让一个手下接办所有的事情。而且,在具体操办的时候也都注意了收尾,并没有留下可抓可攥的东西。就拿我来说吧,无论是经手低价转让还是赠与,当时都鬼使神差地跟他们办了合法的手续,以至于现在根本就没法推翻,就算是我亲自举报也没用。”

“你还真是实在啊。”关放鸣哀叹一声,“唉,我就不信,他潘宝山还真成了神,做了那么多违法犯罪的事还就一点破绽都没有?”

“从实际情况看,有也没用。”丁方才道,“他有个护卫队,牺牲精神大着呢。那次美女记者的事还记得不?当时不就是他身边人石白海挺了出来么,替他挡了一箭。”

“那就专抓他护卫不到的地方!”关放鸣咬着牙,有点气急败坏地说道:“贪污受贿搞裙带关系抓不到他的漏子,男女关系他总该回避不掉吧,那可都是没法夹杂其他人的事。”

关放鸣之所以沉不住气,是因为心情特别糟糕。此番双临之行其实也不顺,季划的态度并不怎么积极,无异于让他是承受了当头一盆冷水。

季划态度消极,自然有原因。辉腾钢铁被查,他是憋了一肚子气,也想搞个反击,不过迫于无奈也没法采取措施,原因有二:一是理不直气不壮,因为辉腾钢铁排污是不可辨驳的事实,被查办关停理所当然,根本就没法说什么;二是有要紧的人发话,发话的人是万少泉。当初他能挥军进入松阳市省市产业园当排头兵,靠的就是万少泉的关系。但是现在,万少泉对潘宝山来说已经是被协同关系,不但不敢暗地里戳弄,而且还会想办法去保驾护航。所以,在辉腾钢铁被关停的第一时间内,万少泉就及时给他打了预防针,要他不要对潘宝山搞什么动作。这方面,他当然是要听万少泉的,因为以后的出路还指望着万少泉。所以,当关放鸣找到他的时候,开始他也“义愤填膺”地配合了一番,但最后却话锋一转,说苦于缺少对自己有利的证据,所以没法参与“倒潘”行动。

从郑金萍到丁方才再到季划,几乎无一成功,所以难怪关放鸣提不起精神,他有种精疲力竭的感觉,甚至一度想放弃。可是,韩元捷那边的诱惑却很大,就在昨天,他还接到个电话,听韩元捷的意思,是想把他弄到省委宣传部去,这让他得到了无比的精神动力。

“还得坚持不懈!”关放鸣给自己不断鼓着劲,“省委宣传部有我的位子,所以一定要顶上去!那是我翻身的唯一希望!”

关放鸣决定不放弃任何机会,丁方才和季划的线是彻底断了,郑金萍的还没有,或许还有一线希望,所以,他打了个电话过去,有当无嘛,问有没有想到有价值的东西。

没想到的是,这一问,还真得到了点收获。原来,郑金萍的确是决定了不打算配合,但也不想表现出游离状态,于是她脑筋一转,想到了转移的法子。

“我这边是没有多少点子可想了,不过健达医药的前老总寇建功却是个不错的路子,他应该知道潘宝山经济问题上的不少底细。”郑金萍道,“当初潘宝山为了把好朋友鲁少良扶到总经理的位子上,就把寇建功给秃噜了下来。再后来,潘宝山干脆发力,推进了健达医药的彻底改制,结果,整个企业便落入了鲁少良的手中。关主席,国企改制,里面的道道你应该懂的,潘宝山肯定侵吞了不少。而最了解实情的,无疑就是寇建功,因为他对健达医药最了解。”

“嗯,还真是。”关放鸣眉头一展,没想到是柳暗花明,“那我就去找找看!”

“找寇建功得温水煮青蛙,慢慢来,你知道寇建功并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之所以屈服不声张,多是被潘宝山揪住了小辫子,所以你得打消他的顾虑才行。”郑金萍道,“至于具体怎么做,我就没注意了。”

“你能点到点子上,就已经很好了。”关放鸣窃喜不已,“谢谢你啊,郑主任。”

“还用谢么,我们不都是为了共同的理想嘛。”郑金萍附和道,“说到底也是为了自己的出路,当然会不遗余力。”

“没错,没错。”关放鸣笑道,“你就放心吧,只要事情成功,咱们都会劳有所得。”

关放鸣笑得早了,他哪里知道已是暮年的寇建功怎么想?一心为子女,别的都是浮云。所以,当他兴冲冲地来到寇建功面前奋力游说时,寇建功根本不为所动。不过表面上,寇建功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说一定会仔细回忆,争取找到可以攻破潘宝山的口子。

急躁的关放鸣没有察觉到寇建功的心思,当然,他也没有想当然,初步见了寇建功后他就开始打探相关情况,看寇建功在哪些个方面有可能受制于潘宝山。

关放鸣想得也算周全,不但从寇建功本身考虑,也从他的子女安危着想。一番了解后,并无多少实质性进展,不过急于成功的关放鸣还是再次找了寇建功,希望能打消他的顾虑。

“我知道潘宝山的为人很狠,喜欢抓人家的把柄进行要挟。”关放鸣直接点题,“所以我想说的是,此番针对潘宝山的行动,也不想让你为难,该回避的自然不会让你出面,免得平添不必要的麻烦,那也是我不想见到的。”

“关主席虑事周到,让人佩服,不过你放心,我寇建功在位多年可以说是问心无愧,自信没有把柄遗留,所以我无所畏惧。”寇建功道,“我只是担心会因此而招致潘宝山的疯狂报复,迁怒于我的家人,那是不不可控的。”

“那方面请你放心,毕竟还有省里的力量嘛,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只要一反映,上面马上就会采取稳固措施,确保任何人都风平浪静,不会出现任何差池。”关放鸣道,“而且还不止于此,事后,你寇家的三兄妹都会得到相应的扶升。”

“唉,升什么啊,干了一辈子工作,有些事我已经看透了,荣华富贵都是虚妄的,平安才是真正的福气。”寇建功道,“一直斗来斗去,也没什么意思。”

“难怪你不明不白地从健达药业退下来,也没见搞什么动静,感情是看破了所谓的官场。”关放鸣笑道,“但别忘了,你是多少年的道行?年轻人可不是,他们可是整天想着要如何大展雄风的呢。就说你家公子,在科技局也不少年了,到现在也不过是个副科,难道他不想高升,进一步实现自我人生价值?”

“那当然想了,儿子曾不止一次地找我商量,能不能拖拖关系,向上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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