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古董新娘-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有假人头部里的一块长型有点弯曲的长石块很像笏板。当时以为装石块只是为了让假人快些坠落。幸而他还是留了神,把那十多块石块都保留了下来,也正因十多块中独这一块最为特别,他时常带在身上,现下却派上了用途。
但另一个疑问又出现了,谷清阳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她算准了自己会出现?回想起那天事情的经过,在遇到她前,他是先见了李成,而李成暗示他诡门关很邪,自己顺着这点线索走到了怡心小园对出的那条旧街巷上。而那里正好对着A904的天台,那时904的灯忽然一阵很亮后熄灭,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看来一切都是在谷清阳计算之中。
石门后到底藏了什么,让人趋之若鹜,不惜以身犯险?霎那间,盘长生身上的血液沸腾了,他喜欢这种挑战,他越来越想打开这道石门,看看里面藏了什么?富可敌国的宝藏抑或不可告人的死亡秘密?而这墓是明代的还是清代的?从清朝开始,笏板就废弃不用了。那这个墓应该是明代的墓了,那为何甬道的时间段却明显的停在了清代?这个疑点又应该如何解释。
来不及多想,盘长生把随身带的石笏板小心翼翼地放进文官手上。“轰隆”一声响,石门动了一下又停了。他在心里笑了一下,难怪谷清阳让他来做,原来破这机关还算粗重活。石门非常沉重,重量超出了他的估计,而且感觉到了卷轴转动的那种震动,石门有两座?!盘长生马上反应了过来,这是两扇石门互相推挤,所以推起来非常吃力,而且感觉到石门越来越烫,两重门的相互摩擦对挤擦出了火花,但眼见门就要全开了,火光电石间,盘长生转头就跑,沿原路跑,逃进怪石阵,脚刚踏出怪石阵来到第999盏蜡盏下,“哄”一声巨响,石门后爆炸了。
一阵飞沙走石,盘长生被冲击力急撞到一边,心口撞上了飞滚而来的石块,喉头一腥,吐出一口血。
秘道里所有的蜡烛都熄灭了,漆黑一片。沙尘弥漫,空气中涌着一股强烈的硫磺味。终于,一切都静止下来,烟尘也散了,昏迷过去的盘长生苏醒过来,只觉心口一阵剧痛。伸手去摸,胸前挂着的子刚款白玉牌裂成了两半。
要不是这块古董玉器救了他一命,恐怕现在已经在去向阎罗王报告的路途上了。他苦笑出声,像他这种没有将来的人怕是连阎王也不收留。此款玉牌为“吴中绝技”——史称“子刚治玉”的子刚玉牌。玉牌的上侧雕有螭龙凤鸱戏珠纹,所用镂雕、阴刻、剔地阳纹技法将螭龙凤鸱雕刻得栩栩如生,顺着光线的明暗交换,流射出莹白多彩的光泽。而凤鸱上凤冠圆润而立,和二兽所戏之珠相对应,更从精小处显真章。
而玉牌牌身正面则是陆子纲一贯的风格,雕刻仙台楼阁,重重烟雾弥漫,琼台之下,则是凡间百子戏婴图,孩童各个神态或喜或怒,或嗔或痴,雕刻得惟妙惟肖。
玉牌的反面则是陆子纲用了他独创的一种“昆吾刀”雕刻法刻成的一首行书款古诗,下笔有神,字迹遒劲洒逸,下方书篆体阴文款子刚。而这一刻法也是他在玉上能够流畅随意书写诗文铭款的主要原因,他死后这种技法便成绝响。古今富贵收藏之人都以能得一块子刚款玉牌而自豪。陆子刚十分注重名声,从不粗制滥造,据说生前所琢玉器不及百数,他的作品被宫廷所购藏,现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有数件子刚款的玉器,从此可见其珍贵。
如此珍贵精美的玉器现下成了两半,盘长生感到十分可惜。他捡起玉牌细细抚摸,那是他临行前,翡翠送给他保平安的玉佩啊。而他则把自己佩戴了十多年的玉鹰送给了翡翠。“玉鹰”行动随着诡镯一案的破解也已经结束了,他叹气,低头检查胸口,早已青紫了一大块。
正要把玉牌放好继续探墓,手无意间摸到了玉牌断裂处的一处撂手的地方。一个激灵,连忙细看。断玉中间竟藏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福有悠归,归月善堂。
和李成对《晚清异闻录》做的札记如出一辙,都提到了这句话。
如果不是刚才他注意到门开后,门缝下地底的一格方板松动,他也不能及时抽身。木板是被第二块巨石门压着的,如果外力推动第一道石门,第二道石门被挤就会出现松动,那块被压着的木板,也会随着石门的移动而移开,露出里面的硫磺。而木板上粘有盈亮的粉末,发出极淡的光。加上两块石块摩擦生热,这种粉加了硫磺遇热就会爆炸。估计没错的话这种粉末应该是锌粉。真是个暗藏杀机的连环扣机关啊!
石门后是一座规模不大,却造型大气,巧夺天工的地下宫殿。一对小型华表伫立在前,犹如忠贞的卫士守护着他们的君主。华表顶部是两只对向墓内的望天吼,以表君主仙驾已回,在自己的神仙洞府里休息。
望天吼的坐向是有内外之分的,如果是对着远方大地(也就是朝外的),那就是奉劝君主要勤政爱民,到宫外走走,体察民情。如今华表上望天吼朝里,表明了墓主已在内宫安歇了。
走过华表门,就是一个荷花池,池中间是一座荷花砖雕,荷花是道教圣物,符合古人追求长生不死之意。盛开的荷花里立有一块砖碑,上面的文字大多模糊不清。《诡府奇案》里的内容会不会是在此处拓印得来的?忽然不远的地方传来了点点淡黄的亮光,几叶小舟缓缓而过,原来荷花池下是连着地下水道的,那一叶叶亡灵小舟,就如士兵在巡视守卫王的领土。
荷花池上有桥连通后方宫殿,盘长生小心翼翼地走上桥,看着桥下发出淡光的小舟,原来是被布裹着的人形物体上发出的光芒。那是一具用裹尸布包裹了数次的尸体,布匹带有荧光。
桥上雕有缠枝纹牡丹游凤图案。桥身弯拱处无纹饰的地方开有两扇漏窗,左边窗上雕明月松石竹林,喜上眉梢,取诗“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之意境,梅花喜鹊报喜:喜上眉梢的吉祥寓意;而右边窗上雕,“小轩窗上倚明月,低头采摘空幽兰,盛菊漫天弄清影,轻语共剪西窗烛”之境,两幅图合起来则是梅兰竹菊四君子。这座桥是用作装饰宫殿的“桥中盛景”之一,漏窗精雕细刻实乃徽派一位大师的绝笔之作,除了徽州大宅院中有那么一对漏窗,这里则是存世的另一对。可见这座地宫的小而精!
看前宫的种种迹象表明,这里像是女性墓葬。拱桥的左下方是荷花座,盘长生快走几步希望能下到荷花座那里,看座上负着的砖碑上刻了些什么字。
踩下的步子本极轻,但脚下一松,还是着了道,桥板上空了一块,他直直地往河下掉去。盘长生钢鞭一甩卷住了荷花的一道花瓣借力一跃,纵身跳到荷花上。一口气尚未提上来,荷花花瓣忽然张开,近距离地朝着他发出暗箭,箭虽然不长,不是平常古墓机关里的弓弩,一支支飞镖一样射出,满天满江都是,比一般的箭要多,织起一张箭网让人无处容身。
而早在花瓣张开之时,他就已跳到漂过的小舟上,看着数张花瓣不停地摆动,变换着箭射出去的方位,桥上、空中全是小箭,箭往河中射来,他暗叫不妙,一个翻身下水抓着船底舷。水底的情景不比岸上好。
水很浅,只是水色太黑,让人以为底很深,丝丝疼痛传来,原来他的身体被水底扎着的数寸长的钢针刮到。冷汗涔涔冒出,如果刚才他反应不快直直掉到河中的话,以桥的高度产生的压力足以让他摔到水底死在钢针、刀锥等利器之上。这连环板机关真不能让人小觑。
水面上仍传来“嗖嗖”的飞箭声音,使他不能贸然翻身上船,手抓着船底,早已酸麻难忍。无法闭气太久,他举起左手,迅速地咬断手腕上的挂链绳子,原来绕了三圈的绳子是塑胶管做的,里面是真空的,此刻刚好能伸出去吸气。
等箭雨停了,他翻身上船。黑暗中,只有面前的这一具尸体发着幽幽的光。随着河水漂流,四周比之在地宫前殿更加漆黑,按他的估算,地宫是越往里走就越深离地面也就越远,所以才会如此漆黑。
第10章 一团迷墓(2)
那小舟的数量应该也不在少数,合起来恐怕有二百艘,应该是陪葬之人。如果和想象中的符合,那这两百叶小舟应该是在整座地宫里循环漂流的,也就是以圈的形式最终还会漂到刚才的地方。
看着眼前裹得天衣无缝的古尸,他静下心来细看,裹尸的布异常精美,一针一线都是织就得完美无暇。银丝线泛着冷光,如金子一般耀眼却非金线所织。错开的银线里还夹着荧光线一起织就,暗底的花纹是云纹花蝶,整张布很素丽,像是为女性而织;再看舟上尸体小巧玲珑,更确定是女性。两百多叶舟上并无恶臭,此处有河水相对潮湿,虽然楠木做的小木舟防潮防水,但还不是使尸身保持在最佳状态下的原因。尸身大致看来是保持得很完整的,究竟用了何种保存尸体的方法呢?而墓中主人究竟是谁,怎会有这么多人陪葬?李成的办公室通向这里,李成又不见了,那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个墓?而这个墓和归府又有什么联系?
诸多问题困扰着盘长生,使他对着这片墓葬也提不起任何精神。
四周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忘了时间。在盘长生思考的当儿,小舟又漂出好远,他正要上岸,却见尸体有异动。
裹着尸体手部的地方微微动了动,难道他的幻视又出现了?盘长生死死盯着尸身进行思考,按他目前的状态还是不适合查这件案子。为了以求明白,他取出小刀划开了裹尸布,一层又一层,黑暗的空间里只传来割裂衣布的“沙沙”声。
“嘶——”一声破锦声,裹尸布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里面娇艳的银色牡丹,那是一身寝衣,银线白锦寝衣不就是一套完整的冥服寿衣吗?!盘长生又是一愣,军用电筒在这时忽然闪了闪,一个黑影跃了上来。盘长生伸手去挡,碰上的却是软软的身体。手再按了按电筒,光亮一时大盛,光线打在一具玉覆面上,连着一身的银牡丹白寿衣,此时看来是如此的诡异。
女尸直直地坐了起来,坐在他身旁……
玉覆面做工简洁而精美,虽没有《诡府奇案》拓本里的精美奢华,但也是上乘之作。面具后的女人究竟是谁?
与突然坐起的女尸对峙着,盘长生已经想到了原因。这是个被保护得完好的墓,所以当他打开墓门之时,现代的空气流进,尸身见了空气而产生了变化。再兼他剪撕裹尸布时带出了静电,导致尸身坐了起来。果然,空气流通,适应了之后,露出裹尸布外的女尸又躺了下去。
小心地取下玉覆面,面具下是一张年轻女性的脸,紧闭着眼睛,安详的鹅蛋脸瞬间变得焦黑枯槁,神情狰狞。
盘长生摇了摇头,这尸身真碰不得空气。玉覆面眼睛处没有荧光石,是和博物馆里一样形制的没有眼珠的玉覆面。所以这个才是真品,不是陈晨、严心死时戴着的仿品。
不过这幅玉覆面又有它的特别之处,就是玉石是镶嵌在银器面具上的。和以往全用玉石做面具的有所不同。想着金银铜器一般都可铭刻阴文,如果此处有文字记载,那就更能解释他心中疑惑一二了。于是,他二话不说翻过玉覆面,一行铭文突现眼前:入墓者死!
身后忽然传来了窸窣的声音,回荡在幽静的地底世界里。盘长生打亮了电筒照在后一叶小舟上,黑暗几乎要将这叶小舟吞没,只余一团暗黄幽幽地“坐”在他身后。他身后小舟上的尸体何时坐了起来?
“嘶——嘶”声音由远及近,尸体已经站起来了。盘长生紧了紧手中的钢鞭。
尸体突然跃起,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飞跃至他舟前。他一沉气,冷静甩鞭,钢鞭卷住了尸体,让它无法动弹。只听“哎呦”一声,让盘长生如坠云端,无数问号冒出:鬼还会怕痛?!
“死人,你弄痛我啦!”一声娇嗔更是让他摸不清情况,手一松,裹尸布里冒出个娇俏的女孩,看见是她,盘长生感到头皮发麻。
“我说大小姐,你装鬼也不用钻到死人盖过的裹尸布里面去装吧!”
“这样才逼真咧,不然怎么吓到你!”谷清阳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胡闹!这样多危险,如不是我手下留情,你小命早不保了!”盘长生把她披着的裹尸布三下五除二地给迅速剥掉,“多不吉利。”
“你真好!”谷清阳如小猫一般挽着他的手黏着不放,让他很无可奈何。他把她轻轻推开,正色道,“别闹了,办正事要紧。”
盘长生环顾一下四周,小舟随水流又漂出老远。眼看着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远,他感到烦躁难耐。
“我舟上的‘那位’可是个美女哦!”谷清阳又拉上了他的手嬉皮笑脸道。这一提醒让他回过神来,二话不说,跳到了紧跟其后的小舟上。
舟里安静地躺着一个女人,很年轻,只有十八九岁,样貌也很清丽。她并没有戴着玉覆面!
而且更离奇的是,她的脸容栩栩如生仿如睡着。盘长生从未见过保存得如此完好的古尸,刚才的那具已经让他吃惊,而这具则是震惊。
盘长生的脑海里笼着了一团疑窦,其实若按正常理论而论,遇空气腐化的女尸更符合自然之理,那这具又是为什么保存得栩栩如生,难道她们保存尸体的方法不一样?!
“为什么你那位有漂亮面具的美女这么快就变成了黑炭头啊?”谷清阳手指了指那边,眉眼弯弯笑意盈盈。
“你就不怕变了黑炭头的美女来找你。”盘长生揶揄她,“看你年纪轻轻,倒不害怕。”
谷清阳一撇嘴道,“死人有什么可怕的,活着的人有时比死人更可怕。”
盘长生听了她的话,一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瞬即他又恢复了平静,眼神犀利地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还有你从9楼楼顶扔下假人有何目的?还有你怎么得到了打开这里墓门的钥匙?你到底是什么人,究竟知道多少事情?”
谷清阳听了也不恼,还是嬉皮笑脸的,只有一对眼睛亮亮的,似有无数水光,非常好看。“玲珑跑哪去了?这猫啊,还真淘气!”
“别想岔开话题,现在事情已到了逼在眉睫的地步,有你的帮助我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失踪的那名学生,还有李教授,难道你要见死不救?”盘长生一连用了几个问句,可看出他已经很着急。
谷清阳柳眉一皱,薄薄的嘴唇抿紧,少了那抹邪气。突然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一瞪,笑着说,“我会告诉你的,不然你以后都不理我了。不过嘛,现在最紧要的还是走出这里再说。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说完,杏眼一睨,甜声道,“因为我就爱黏着你!”
盘长生脸一红,低下头不再说话。
不大的舟上站着两个人已经很局促,谷清阳拉了盘长生上岸,站在一片漆黑的空地上。只见她来回踱着步像在思考什么,“你不觉得那些女尸有点古怪吗?”
“我只看了两具,知道不多。”盘长生冷冷地答。
“我数了一下一共有199具女尸,她们中只有你舟上的那位戴着玉覆面,也只有那位遇到空气尸身就产生了变化,其他的都保存得很好。”
“哦?这样说每具尸体你都检查过了?”刚才看见她的手上戴了白手套就已猜到她应该检查过每具女尸了,毕竟她也算是考古专业出来的学生。
“不用再套我话,我说过出去以后会一切都向你坦白的。你说李成教授失踪了?”谷清阳负手而立,眼里闪出一丝冷峻,对于教授的失踪她似乎并不觉得惊讶。盘长生只是点了点头。
“我和李教授是师徒对他也算了解,他不会这么没有交待的,除非遇到了什么事……”谷清阳咬紧了唇,露出一只尖尖的小虎牙,突然目光一转道,“教授向来谨慎,他一定是留下了什么线索给我们的。”
“这么说……”他沉吟了一下,低首看她,正迎上了那对清澈的眸子,“我找到了教授的札记本子,里面提到一句话:福有悠归,归月善堂。而且我还拣到了一对鞋子,”说着从挎包里取出了那对鞋,“这对鞋有些来头。”
鞋子缎面触手冰凉丝滑,手如拂在年轻女性的肌肤上,温润而充满弹性。只碰了一下,谷清阳脸色大变,这让盘长生感到疑惑,更认定了她知道许多自己不知道的内幕。“不是说看过《晚清异闻录》的人都会受到诅咒?如果那两位女同学的死,两位男性的失踪是和看了这本书有关,那我也看了。我很有兴趣想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事,”盘长生一边找着路一边说话,“教授提到的那句话有问题,嗯?”
“我觉得应该是李教授留给你的提示。”谷清阳了解李成的行事作风,她不能想象一个如此谨慎深思熟虑的人会不作交代就走了。
“为什么是我?”
“或许是他遇到了危险,在无人可信任的情况下可能觉得你更值得信任呢!而且他也只相信你能找得到他留给你的提示,这提示不论是他躲藏的地方也好,或是想我们去的地方也罢,我们都得去。”
“按目前情况看我只明白了一点,这是个明代的墓,所以玉覆面、冥衣寿服、鬼嫁娘的出处大有可能来源于此。所以……”盘长生停顿不语。
“所以我们必须揭开这个墓的谜团,但是目前时间不允许我们慢慢去追本溯源。”谷清阳把盘长生的顾虑说了出来。盘长生微微笑了笑表示认同,低头看手上小巧的指南针,指针显示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北偏东的方位。这个方位和当初他昏倒的地方很像,难道那里有出口?
“麻烦你从哪里来带我从哪里出去,你一定知道能进墓里来,又不用经过石门的地方。”盘长生耸了耸肩,做无赖状,对付谷清阳也为有和她无赖到底,这是他总结出来的经验。
谷清阳一听,嘿嘿笑了两句调头就走,大有她怎么知道石门那里的意思。
黑暗处,不知绕了多少弯弯,忽然谷清阳就说到了。
前面是块绝路,“你要和我开玩笑吗?”盘长生感到恼怒。
“天无绝人之路嘛,”谷清阳扬起笑脸,清凉的淡眸特别有神,手指了指天,“爬上去!”
第11章 冥铺飘歌(1)
攀爬很辛苦,需要手脚并用,墓道通往井壁的空间原本很宽,慢慢地越往上就越窄,而他们的攀爬姿势换做了打开双手双脚呈“大”字形的姿势慢慢往上蹭。
半星的光亮打在了盘长生身上,看起来像是月亮的光辉。他艰难地抬起头,只看见谷清阳娇小的身躯越爬越快,“别走那么快,小心出口有危险!”
“十四日,鬼敲门……人在笑,鬼在哭,扶乩错把人来找。”
阴森森的歌声飘过耳际,盘长生眼神一滞,手脚慢了许多。而谷清阳快爬到头了,他恍惚地跟上,脑海里盘旋着那首诡异的歌谣。
他仿如一人在崎岖山路独行,前路茫茫,梦如路长,一路踏雾夜行。荆棘满地,妖树扑面,所有的路那么迷茫,所有的路那么狰狞,狂乱得一如分不清谁是人,谁又是鬼。
他看见了,惨淡的月光打在她的身上。她不是在医院里正昏迷不醒吗?为什么又见到她了,她身披重孝,坐在井边,手缓缓地举起。
她要掰开自己扶在井边的手吗?不,她在戴面具,她拿起一幅精致的玉覆面缓缓地往脸上扣,盘长生大喊:“不要戴!”
那张脸看着他,没有眼睛,没有呼吸,只有一张放着冷光的玉脸,死神的脸。她轻轻抬起了手,诡异的玉唇笑着,手冰冷、指骨劲力十足,机械地掰开了他的手。他飘飘荡荡地往百米高的墓底摔去,再无声息……
晨雅里坐在井边依旧在笑,良久,一阵叹息仰头翻身下井……
冰凉顺着他的脸滑下去,滑过唇,滑到脖子,他睁开眼眸,原来自己没死。他正好好地躺在井边,他第一次梦见晨雅里跳井的那口井边。
盘长生茫然地坐起来,自言自语道,“难道我又做梦了?”
“知不知道,你捡到的严心的手机其实不是她的手机!”一声幽叹飘进耳膜,地上孤零零地站着一个女孩,打着赤脚,并没有穿那双让人惊惧的红嫁鞋。抬眼看去,是晨雅里站在他面前。“手机?!”盘长生想起了他在严心身旁捡到的手机,里面有信息“下一个是你!”
这个“你”究竟指谁?是晨雅里、谷清阳还是盘长生他自己!
眼见着晨雅里袅袅娜娜地往回走,他猛然醒悟,连忙拨打电话,他要问问医院那边的情况怎样了,晨雅里不是还在昏迷中吗,那他面前的又是谁?
手机没有信号,这让盘长生心里顿时没了底,看着晨雅里消失在“诡门关”冥铺里,他跟着她走。是的,诡门关又出现了。
铺门上依旧挂着一对红灯笼,踏进门槛,眼前被白花花的纸糊住了眼睛。衣纸纷飞,扑了他满头满身,泛黄衣纸的陈腐味道之外还有另一种香味。铺堂正中的一对太师圈椅上依然分坐着两个蜡像女人,她们后靠着苏绣石榴纹底百子戏婴图三条屏堂画,面前摆着案几,几面上香炉熏着香,那对有芯的白蜡烛此刻并没出现。
店内很安静,四周很安静。晨雅里去了哪?
店铺不大,他连忙挑开帷幔转进内室。依旧是那张古典精致的作为婚床用的拔步床摆在那,像在对他叫嚣。床上没有人,“你在找谁?”一双手搭在他的肩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