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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胭脂杀-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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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容华挑了挑眉目,笑向姜子君道:“不如请薛顺仪披上看看。”
德妃让宫妃带织锦来储元宫便已经是奇怪,如今梁容华又突然让自己穿上,自是让薛婵觉出了有什么不妥。她怔了一怔,立时道:“又不是穿披风的时候,梁容华做什么让嫔妾披上看看?又要看什么?”
姜子君微微一咳,清了清嗓子,曼声向她解释道:“哦,顺仪。前儿个天黑之后,有人穿着与你一样的披风在宿云檐附近走动。旁边灵犀苑的太监瞧得清楚。”
薛婵心中顿生不详之感,“嫔妾前儿天黑委实出去过,只是,没经过宿云檐附近,更没到过灵犀苑。”
梁容华见姜子君没将话说明白,接了话头,缓声道:“今儿个在宿云檐旁边的亭子里发现了那厌胜之物,一瞧,便能看出是新埋进去的。德妃娘娘让人问过了,当值的太监与几个侍卫都说瞧过那织锦做的披风。薛顺仪披上让人认一认,也好早些洗脱嫌疑。”
薛婵闻听这话,面色大变,惊骇不已的怔了怔,很快抱着那披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嫔妾,嫔妾没有,嫔妾是出去过,可,绝没有去过宿云檐。至于那厌胜之物,嫔妾就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冯岚眉心不由一蹙,极快的瞥向了坐在对手,若无其事的沈青黛与袁楚楚二人。她生怕这二人再用一计,把那厌胜之物冤枉到自己的身上,日日小心提防。可是在不成想,这两人竟嫁祸给了薛婵。
姜子君也不听薛婵的解释,微微扬手唤灵犀苑当值的太监与几个侍卫进门。待黄槐下去传召的功夫,她才幽幽道:“不过是让人认一认罢了,若真不是你,自然不会冤枉你,你也不必害怕。将那披风披上。”姜子君说话间扫了一眼身边的木棉,肃声道:“你去帮薛顺仪穿戴。”
薛婵有些怯怯的,千万个不愿的被木棉伺候着将那披风披上了身。
这时间太监与侍卫几人进门,心知是要认人。几人刚进了殿,便只瞧见薛婵披着披风的背影。几人请了安,太监便立时指着薛婵道:“德妃娘娘,奴才那晚见到的,仿佛就是这位。”
太监话落,几个侍卫也抬眼瞧了瞧背影和侧脸,当即随着太监这话点头附和。
薛婵心里凉了大半,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没有,嫔妾不知道什么厌胜之物,嫔妾从来都没见过,根本就不知道!”
“娘娘,”袁楚楚神色间颇有些不忍,小声道:“不是还有甄道姑,请甄道姑来认认宫人,若是认不出模样,总该记得声音的。也许是误会呢,又或者……”袁楚楚这番话越发说的无力,缓缓道:“嫔妾觉着不会是薛顺仪,她实在没那个道理来害元妃娘娘。”
姜子君颔首,立时着人去宣甄道姑与薛婵屋子里所有的宫女来储元宫。将这一干人宣到,甄道姑立时煞有介事的让明间里站着的宫女学说一句话。这几人自然不知为何,照着甄道姑的话学了一遍。
甄道姑直听了两遍,才终于确定的指着其中一人道:“姑娘,你可害死贫道了!你做那损阴德的事儿贫道本就不愿,若非你说是为家里人,贫道又怎么会应承下来。谁承想,你害的竟然是元妃娘娘!”
那小宫女是薛顺仪屋子里的洒扫宫女,听见这话,唬了一跳,讷讷道:“你这道姑说的是什么话,我不认得你,从没见过你的!”
薛婵也道:“不是嫔妾,嫔妾绝不敢做那样的事儿。德妃娘娘、元妃娘娘,这宫人不是嫔妾的亲近宫女,若是嫔妾真要做坏事,又怎么会寻她?嫔妾是冤枉的,嫔妾是被冤枉的!之前德妃娘娘不是搜过嫔妾的宫所,若是当真有厌胜之物,怎么会搜不出来!”
那小宫女跟着薛婵跪地,道:“奴婢也是冤枉,奴婢根本不认识这个道姑。”
甄道姑闻言,立时急了,与小宫女拉扯道:“怎么不是你,分明就是你与我说的那些话。当时天黑,我没瞧清楚你的长相,可声音我总还记着的。就是你,分明就是你!”
小宫女急道:“若真是我,就天打雷劈!”
梁容华嗤的一笑,“这种丧良心,损阴德的事儿都干得出来,还怕什么天打雷劈。这小宫女嘴硬,倒是应该动刑。”
“动刑?”云千雪微微牵唇,沉吟着幽然开口,“这宫女与甄道姑各执一词,若要动刑,也该两个一起动刑才是。”
甄道姑一听这话,极是慌张的说道:“娘娘,我是道门中人,自有道门的清规戒律绝不敢打妄语。若是贫道说了假话,入不了道门,丧了修行不说,死后还会入地狱。贫道绝不会自毁修行!”
云千雪面无表情的垂头,没再多言,姜子君挑高了眉梢道:“皇上让孙烈与张祺瑞彻查下去,如今有了眉目,到底动不动刑,去请皇上的意思。”
这时间甄道姑与小宫女、薛婵三人都是连连辩解,声音乱糟糟的搅和在一起。
沈容华含笑,悠然道:“正是,皇上不是交代给张公公与孙大人,若是寻到害人的爪牙,直接乱棍打死。至于害人的,还没个定论。倒是应该请皇上裁夺。”
姜子君立时命人去乾清宫回禀,约摸一盏茶的功夫,霍延泓便让张祺瑞来领这小宫女和甄道姑。可对于薛婵的处置,除去让她暂时呆在宣曲宫里,旁的话没多说一句。
如此,正殿内的后妃各自起身告退,倒是唯独冯岚并没有退下。而是坐在明间里,等着众人离去,才进前向着云千雪福了一福道:“娘娘,臣妾有话要说。”
云千雪微微抬手,冯岚瞧见,极有眼色的进前扶住了云千雪的手臂。云千雪和缓一笑,指了指次间道:“进去说吧。”
冯岚低低唔了一声,随着云千雪缓步进去,扶着她坐下,又帮着在云千雪的腰下塞了几个妆花缎的软垫。云千雪撑着腰身靠上去,眯目指了指对手边的罗汉榻。冯岚一笑,欠身坐下道:“那厌胜之物被揭出来,臣妾听说是袁婉仪的功劳。”
云千雪含笑,清软的嗯了一声,“若非袁婉仪偶然听见甄道姑说话,想来这样隐秘的事儿,轻易是不会让人知道的。”
冯岚似笑非笑,不觉感叹的重复道:“偶然!”
云千雪见她神色中显出些许讥诮之色,倒是转瞬明白过来,只道:“是,偶然。”
冯岚旋即粲然笑起来,慢幽幽道:“既是如此,娘娘当赏袁婉仪,她,有功呢!”冯岚明显顿了顿,眸中精光一现。
云千雪霎时明白过来,想来这厌胜一事是往冯岚身上扑过去的,只怕她发觉了什么,只不过如今无凭无证,她心里明白却也无计可施。冯岚为人一向谦和,若有人要害她,也唯有沈青黛一人了。
“你觉着该怎么赏?”云千雪那眼神清凌凌的看过去,似是已经了然冯岚的心思。
冯岚直直的回看过去,倒也不怕云千雪觉出什么,半点儿也不避讳,“臣妾觉着寻常的物件儿袁婉仪未必缺。倒是入宫这么些年,还没到嫔位,到底委屈。”
云千雪莞尔,“一个嫔位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冯岚闻言,当即起身向着云千雪一福,极恭敬,“臣妾替袁婉仪谢过娘娘。”云千雪未深言,冯岚将该说的话说完,便是恭顺的向她告退。
绿竹见冯岚走了,不禁小声向云千雪道:“恪贵嫔平白给袁婉仪请赏,是帮着袁婉仪,还是要……”
“往下面瞧着便是,总归不是面儿上瞧着的那样简单。”云千雪牵了牵唇角,缓缓的闭目。
甄道姑与小宫女被张祺瑞带走,皇帝自没那个闲情逸致亲自去审问二人,便是如数都交给了张祺瑞。
第二日给两人用过刑,便各自都招了。这甄道姑还是原来那些话,倒是小宫女先时还不认,最后挨不住刑罚,一五一十的都招了出来。张祺瑞带着那小宫女去御前复命,却不成想,这宫女半路竟断了气。
如此,薛婵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霍延泓宣召了薛婵,摒退左右亲自审问。二人说了什么不得而知,倒是薛婵从乾清宫离开之后,立时被人送回了启曌城。厌胜之事便就此了结,这事儿起的突然,了的也是戛然而止。
只不过冯岚最晓得其中究竟,皇帝就此作罢,她却并不想这般轻易的算了。
☆、第84章 唱念俱佳
薛婵被送回启曌城后,袁楚楚因着厌胜一事,突然被皇帝晋封为嫔。晓喻六宫的圣旨说是袁楚楚于此次厌胜之事,揭发有功。这样的晋封是头一遭,倒是令人惊奇不已。
没过两日,太后着人请了戏班入上林苑。中间歇息之时,倒是云千雪忽然说走了嘴,将恪贵嫔提醒自己袁嫔有功之事说了出来。
如此,上林苑上下自然都清楚,袁嫔进封的缘由。旁人只当恪贵嫔与袁嫔一个宫里住着,到底亲和。可唯有其中当事的三人各怀心思。
袁楚楚心中不安,戏看了一半儿,便是起身跟着沈青黛离了席。两人寻了一处静谧无人的地方,袁楚楚嘱咐宫婢仔细的守着,这才小心谨慎的向沈青黛道:“沈姐姐,你说,好端端的恪贵嫔做什么帮我请功进封。她分明已经知道是咱们背地里打的主意。”
沈青黛也是想不通,大是狐疑,“她从不曾这样过,我一时也猜不出来。不过进封总是好事儿,你若是不安心,平日小心防着便是了。”
“皇上也没罚薛顺仪,只是送她回了启曌城。你说,是不是皇上疑心了?”袁楚楚这几日总是忐忑不安。
沈青黛沉了沉脸,道:“妹妹总是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与厌胜的事儿有关?这件事过去便是过去了!你现在怕也无用,皇上便是疑心,无凭无据的,也疑不到咱们的身上。”
袁楚楚咬唇,“可是那些人,我只怕总有不妥。”
“妹妹觉着不妥的,处理了便是。”沈青黛若无其事的清淡开口。
这话惊得袁楚楚微微怔忪,“处理?这,这……”
沈青黛悠悠含笑,“你既是心里害怕皇上查出什么,谁有什么不妥,不是有一句话叫做毁尸灭迹?”袁楚楚身子不觉发颤,嘴唇哆嗦的说不出话。沈青黛张开双臂,按住了袁楚楚的肩膀,眼波阴沉,“妹妹,我得提醒你。这件事儿你当初做了,就得给自己想好万全的退路。为了这个退路,旁人的性命都是不值钱的。因为,你,得保住你自己的性命。”沈青黛说道最后,一字一句,眼中笑意不善,极是骇人可怖。
袁楚楚不禁倒退两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沈青黛面上微微流露出些许不耐,笑道:“妹妹觉着恪贵嫔仿佛知道,可她到底没证据。也不过是心里猜测罢了,咱们两个便不给她那猜测的机会便是了。眼下出来的太久,只怕惹她的眼,咱们还是各自回去吧。”
“可,可……”袁楚楚这话还没说出口,沈青黛便是极快的转身离开了。她眉头紧蹙在一起,心里总是莫名的打着鼓。她也不离开,直呆在这里缓了半晌,才起身离去。
刚转进平乐馆,袁楚楚便忽然碰见了冯岚。她原本就心虚,这会儿瞧见冯岚,唬的一愣,怔了怔才想起来向冯岚行礼。
冯岚和婉的含笑,抬手扶了一把袁楚楚道:“没人的时候妹妹倒不必与我顾这个虚礼!”
“是,”袁楚楚下意识的避开了冯岚的手,垂着头讷讷道:“贵嫔娘娘怎的没在听戏?”
冯岚一笑,曼声道:“戏有什么好听的,那几出我都不大爱听。坐了大半晌也累得慌,便出来走一走。”她语顿,便向袁楚楚道:“妹妹不是也没在里面听戏吗!”
袁楚楚表情有些发愣,笑的极是不自然,“我,嫔妾也出来走一走,现下散过了,这就回去。”
冯岚似笑非笑,缓缓开口,“妹妹怎的不大乐意与我说话?我还以为听见方才元妃娘娘那话,妹妹许是该向我道谢的。我方才还琢磨着,若是妹妹向我道谢,我该怎么往下说。”冯岚话中有话,侧头凝目在袁楚楚的脸上。
“自然,”袁楚楚镇了镇心神,勉强笑道:“自然是要谢谢贵嫔娘娘,只是,我,眼下身子不大舒爽,浑忘了。我,我明日就让人备礼。”
“没关系,咱们是一道入宫,又是一起住了那么多年的情分,不在意这个。”冯岚这番话说的极为真挚,脸上蕴着笑容,和悦温婉,“我帮着妹妹,妹妹来日,自然也会一心帮着我的。”
袁楚楚指尖儿发凉,心里因着惊惧而怦怦直跳,大不是滋味,支吾道,“这,这个,是自然,自然的。”
冯岚旋即展眉,再不多说什么,侧身让了路,让袁楚楚先回平乐馆。她站在原地,目送着袁楚楚整个人僵着身子,一步一步走的飞快,唇边不觉蕴着冷笑。
白芷见袁楚楚走远了,啐了一口道:“当着娘娘的面儿扯谎,那脸上是不红不白的。娘娘这么些年的真心,算是都喂了白眼儿狼了!”
冯岚睨了白芷一眼,“你心里知道就得了!”
白芷立时咋舌的闭口,再不敢多说半句。
沈青黛返回平乐馆半晌也没见冯岚回去,见冯岚忽然离开,便是多了一份心思,让花楹瞧瞧跟着冯岚去瞧瞧。如此,自将袁楚楚与冯岚见过,说了好一会儿话的事儿告诉给了沈青黛。沈青黛心中疑窦丛生,倒是也没多说什么,只叮嘱花楹,让人这几日里多注意冯岚与袁楚楚两边。
第二日,袁楚楚因着晋封的事儿,特特让人备了礼,往冯岚住着的正殿去道谢。宫人让袁楚楚在正殿等了半个时辰,才告诉她冯岚身子不舒服。袁楚楚心里奇怪,自没敢深问,回了自己的配殿。
到了晚上,沈青黛去寻袁楚楚小坐说话,问起她这两日见冯岚都说过什么。袁楚楚不敢隐瞒,便将这两日的事儿如数都告诉给了沈青黛。
“恪贵嫔让你等了半个时辰,才推说身子不适?”沈青黛也是摸不着头脑,大是疑惑不解。
袁楚楚点头,忧心忡忡道:“我总觉着她是别有用心。”
“咱们这些日子小心点儿就是了,”沈青黛臻首一低,沉吟着说道:“她何时见你,与你说过什么,你便都告诉给我。总归咱们两个人,还怕她不成?”
袁楚楚讷讷应了,这日之后,冯岚每日都会请袁楚楚去小坐闲话。说的都是极琐碎的家常闲话,连着两三日都是如此,袁楚楚从正殿回来,到了晚间便是将说话的内容简单的给沈青黛重复了一回。
沈青黛只道冯岚并没有疑心她,叮嘱袁楚楚如常处置便是。可袁楚楚心里却是七上八下,惶恐不安。
这日用过早膳之后,未免再被叫去正殿,她索性带着宫人往昆明池去散步。可这刚走到昆明池附近,竟是又碰见了冯岚。
袁楚楚这些日子极怕看见她,可碰见了,又到底不能不言语。便是恭恭敬敬的进前,向冯岚福了一福道:“恪贵嫔万福金安。”
冯岚并不叫她起身,而是眯目冷然一笑,“袁妹妹,我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
袁楚楚一怔,惊惶的起身,“贵嫔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实在让嫔妾糊涂。”
冯岚徐徐一笑,“糊涂?那袁妹妹是为你与沈容华一唱一和将那厌胜之物放进铜盆里,要陷害我的事儿糊涂,还是为你事后栽赃嫁祸给薛顺仪的事儿糊涂?若是为着这两件事儿,妹妹你心里应该明镜儿一样的!”
袁楚楚猛地一个激灵,颤颤巍巍的说道:“你,恪贵嫔,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嫔妾,嫔妾心里糊涂的很!”
冯岚凉薄一笑,“妹妹才不糊涂呢!糊涂的人,怎么会主意道姑背地里的闲话。糊涂的人,怎么晓得用自己的锦缎做成薛顺仪的披风样子,让人去假冒薛顺仪?”
袁楚楚眉心剧烈的发颤,唇角微微抖动,极力的否认道:“没有,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那日妹妹送去尚功局的锦缎,还回来的时候,我在一旁细细的瞧过。那锦缎原本就是极为薄软的料子,所以薛顺仪才会将这锦缎做成夜里挡风的披风。这料子是好东西,可有一点。便是不能轻易的揉系,那褶子留下来,轻易很难去掉。妹妹递上去的极端,两边折角留了褶子。”冯岚似是瞧见了一半,言之凿凿,“若是我猜的没错,那锦缎的宽窄,若是不做成披风,而是整个布披在身上。再拉住两角从前面系上,在夜里倒是能以假乱真呢!”
袁楚楚闻言,脸色煞白,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冯岚眸色深沉,双目一转不转的定在袁楚楚的脸上。“我心下奇怪,有个疑惑想请妹妹你为我解答。”见袁楚楚不说话,她便继续慢吞吞的说道:“咱们同住在一块儿,一直亲厚。你做什么要助纣为虐,帮着沈容华来害我?我扪心自问,不曾愧对你半分,你又为什么要帮着她害我。你并不是无缘无故害人的人!”
袁楚楚仍旧不吭声,心下却是飞快的思量着。正琢磨着该如何开口掩过去,却听冯岚忽然转了口风,笑意盎然的温和说道:“得亏妹妹你提醒了我那一句,否则,我是当真要被沈容华给害了!这恩德,我是日日都想着,天天都要挂在嘴边叨咕一番。到底咱们在一块儿住着的时间长!”
袁楚楚不解她为何忽然转变话意,“你……”
“呵,袁妹妹真是唱念俱佳呐!”
袁楚楚未等开口,听见不远处有人冷冰冰的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第85章 离间计谋
袁楚楚心里一凛,回身便瞧见沈青黛竟站在不远处的花树后面。她唇边噙着冷笑,眼中带着愤怒、怨恨。脸色森然骇人。
“我说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知道这么多,原是你们早就说好了。也难怪袁妹妹总推三阻四,倒是会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呐。”沈青黛微微咬牙,这番话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真好,袁楚楚,你可真好!”
袁楚楚手足无措的发怔,自然清楚冯岚这般用意,好一个离间计。她分明是故意让沈青黛听见这些话的,又或者,这样的主意,冯岚从一开始就想好了。
“我,我没有,沈姐姐……”
沈青黛恨得咬牙切齿,抬手指着袁楚楚道:“没有?若是没有,她为何要帮你请这个赏?你三番四次的往她的正殿去,你只告诉我说的是些琐碎的闲话,你以为我会相信?”
袁楚楚急道:“沈姐姐,你信……”
沈青黛再不听袁楚楚说什么,气的是拂袖而去。
袁楚楚与沈青黛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最清楚沈青黛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性子。如今沈青黛心里认定了是自己暗地里提醒了冯岚,只怕不会这般轻易放过自己,她当下的立场便是进退维谷。
冯岚笑吟吟瞧着沈青黛拂袖走远,悠然道:“袁妹妹,沈容华不信你,往后必定要对付你的。你若能回头是岸,今次的事儿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不过,你需把你做下的这些事儿告诉给皇上与德妃娘娘!”
袁楚楚哭丧着脸,无所适从,“不,不成,”她语顿,立时跪在冯岚的脚边,哭诉道:“我也牵涉其中,恪贵嫔,我不该一时糊涂油蒙了心去害你,我往后绝不敢了。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这厌胜的事儿已经就此作罢,您能不能就让这件事儿过去?”
冯岚挑眉,轻慢的问她道:“若是我不高抬贵手呢?”
“这,这……”袁楚楚心乱如麻,“这件事都是嫔妾让人安排下去的,沈容华根本就没有落下什么把柄。嫔妾就算去御前告诉给皇上与德妃,可沈容华她也可以推说是嫔妾和贵嫔诬陷她。她,自有她的退路。”
冯岚并不听袁楚楚的这番思量,只冷然道:“本宫不管这些,你只需把这前后告诉给皇上与德妃便是。”她话罢,便是转身离去,独留袁楚楚一人跪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瑟瑟发抖。
待得入夜,袁楚楚坐在配殿的碧纱橱内,无比的胆战心惊。
“小主,您不如去同庄太妃商量商量。庄太妃在宫中那么多年,必定晓得该如何是好!”白药为袁楚楚披上披风,小声的提醒她道。
袁楚楚沉沉叹了口气,“庄太妃又能帮得上我什么!她只晓得不连累襄王,她只晓得嘱咐我规矩。”
白药也是发愁,道:“那如今该怎么办,小主自己去寻皇上说明一切,这不是自投罗网么!厌胜这样大的事儿,皇上若是知道真相,不晓得要如何处置。薛顺仪宫中的那个宫人,直接被杖毙了。那个甄道姑,被皇上逐出宫了。不过也是奇怪,独独薛顺仪只被送回了启曌城,倒是没有旁的惩治。”
“那是因为,皇上不信是薛顺仪自己干的,皇上疑心薛顺仪背后有人!”,沈青黛忽然进门,清凌凌的开口打断了主仆二人的说话。
袁楚楚霎时一愣,讷讷道:“你,沈姐姐怎么来了?”
沈青黛掩唇柔婉笑起来,“妹妹真以为我是个聋子、瞎子、傻子吗?”
袁楚楚闻言,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下了一半,也是忽然有了主心骨,“姐姐瞧出来了?”
沈青黛嫣然笑道:“她想要离间你我,可有些事儿细细的一想,你若是想帮着她,又何至于将自己牵涉进这样多,分明就是恪贵嫔故意挑拨离间!妹妹如今可瞧见她的真面目了吧!”
“如今恪贵嫔已经知道了一切,咱们该怎么办才好!”袁楚楚急迫的问道。
月色皎皎,自开着的窗子流泻而下。屋子里烛光微动,将两人的身影投在墙壁上,灰暗的影子忽明忽暗的。
沈青黛眯目,眸光幽沉,压低了声音道:“她全都清楚,自然是留不得了!”
袁楚楚眼中流露出骇然之色,颤颤道:“你的意思,是……”袁楚楚自然没说出口,手上微微一摆。
沈青黛挑眉,不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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