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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胭脂杀-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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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细致的解释了这五关,又有心急的人问道:“这谜底又怎么说出来?若是喊出来,只怕有人知道第五关,不晓得前四关,让旁人得了便宜。”

摊主笑呵呵道:“在下这里有纸和笔,诸位谁想到了,便可到在下这里来写。”

霍延泓越听越是兴致盎然,只道:“有意思。”霍延泓当即牵着云千雪的手走到了灯谜阵前,尹航与孙烈不敢大肆的将人隔开,便只得一步不落的跟在两人的身后。

“要同我比一比吗?”霍延泓一边扫着灯谜一边问云千雪道。

云千雪不觉嗤的一笑,清越的问他道:“若是比出输赢又怎么说?”

霍延泓极是认真的思索起来,缓声笑道:“若是我赢了,你需应我一件事儿,若是我输了,我便应你一件事儿!”

云千雪娇俏一笑,不以为然的悠然摇头,“平日里有什么事儿,你也不曾有不应我的时候。这个赌法与我倒是个赔本买卖了!”

霍延泓不禁哈哈笑起来,回首亲昵的在她的鼻尖儿上点了点,“你何必与我算的这样明白!”

云千雪拢了拢斗篷,慢幽幽道:“谁知道你心里打了什么主意,许是早就想好什么难为人的事儿了!”

霍延泓笑道:“也没什么可难为你的,只想让你陪着我在五月里去一趟泰山。”

云千雪当即反对道:“那可不成!不说颜欢、君煜两个猴儿一样顽皮。单说君烨还只有两岁,太小了,我同你去泰山,如何能放下这个心来!”

霍延泓略一撇唇,挑眉笑道:“我就知道,你必定要说这样的话!”霍延泓捏了捏云千雪的手道:“咱们比一比,若是你赢了,我便不坚持。若是你输了,你便陪我去如何?”

云千雪未答话,霍延泓殷切的凝着她,让她不知该不该应下来。霍延泓却立时拢着她,走到了摊主的面前道:“我们这里已经有了。”

这摊主笑容可掬,当即让人递了笔和纸上前道:“这位大爷和夫人是一同作答,还是分开作答!”

霍延泓明朗的笑了笑,道:“分开作答。”

云千雪不禁笑霍延泓太过促狭,方才他是将那灯谜看的清清楚楚,只怕心里都有了眉目。趁着自己没瞧清楚的时候打了岔,这会儿又忽然要作答,实在不易。

霍延泓俯身动了笔,云千雪也不愿耽搁,在几个字谜中看了几眼,便是动笔写了下来。二人边看边想边写,末了,竟是同时撂了笔。此时已有几人交了谜底给摊主,都有错漏,还没谁得着那盏灯笼。

云千雪与霍延泓齐齐将纸笺递了上去,于此同时,还有另一人也递了一张纸笺。

摊主细看了看三人的谜底,不禁连连点头,当即扬声向猜谜的诸人道:“已经有人破出了谜面儿,这盏走马灯算是出去了。”诸人自然大觉遗憾,可也想知道是谁破了谜面儿,这走马灯最后又花落谁家。

“这可是难为了!”摊主这话开口,便是将欲散去的一些人留了下来。他拿着三章纸笺,讷讷道:“这,三个人都猜对了,可在下只有这一盏走马灯,可要怎么分呢!”摊主方才还得意洋洋的说不会有人同时都猜上来。如今有三人都答对了,自然让摊主犯了难。

云千雪倒不听一旁诸人热心的给摊主出主意,而是凑近了霍延泓,语不传六耳的乐道:“这下猜个平手可怎么算?”

霍延泓微笑,拉过她的手道:“其实无论平手还是谁输谁赢,去与不去到底在你。你若是当真不想去,我又怎舍得勉强你随着我去呢!还有许多时日,你好好想一想,若是想与我同去,便是在前一日告诉我也还来得及。”霍延泓极是温柔,扶着云千雪的纤纤柔夷,宽厚的手掌,将她微凉的指尖儿握的极暖,这温度从指尖儿到心田,转瞬流向四肢百骸。

云千雪甜甜蜜蜜的笑起来,垂首低声吐言,“我,去的。”见她应了,霍延泓自是无比欢喜。正要将云千雪拥入怀里,却听摊主道:“这样吧,你们三位一起解解谜面儿,若是谁解得好,这盏走马灯我便给谁!”

霍延泓心里正高兴着,自然是无可无不可。不过想了一想,却是玩心大起,问摊主道:“第三人是谁?”

摊主指着站在一边的女子道:“正是这位姑娘。”

☆、第4章 清丽佳人

摊主指着的这位姑娘身上披着青金色的羽毛缎斗篷,袅袅婷婷的站在灯谜阵下面。那灯笼通亮,将她整个人照的极是明艳。她眉目若春花明媚,脸颊如凝脂白玉。瘦瘦小小的鹅蛋脸上樱桃小口,朱红一点。头上梳着倾髻,一绺青丝从鬓边蜿蜒到胸前。身段窈窕修长,人似空谷幽兰,美的绝尘脱俗。

云千雪只觉这姑娘瞧着极眼熟,却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便下意识的朝着这姑娘笑了一笑,这姑娘也极是礼貌的微微颔首。

摊主笑道:“请三位挑一个谜面儿解一解。”

云千雪笑吟吟望了望那年轻貌美的女子,缓声道:“请姑娘先解吧!”

那姑娘抿唇一笑也不推让,选了最难的那一关来解。

灯笼上的谜面写着:“不在梅边在柳边,个中谁拾画婵娟,团圆莫忆春香到,一别西风又一年。射一物。”

“先说不在梅边在柳边这句,梅是冬日才有的花,而柳是春夏中才有的。所以这是一个不在冬日里用,在夏日用的物件儿。个中谁拾画婵娟,是说这物件儿中可作画。团圆莫忆春香到,是说这物件儿是团团圆圆之物。一别西风又一年,西风又是秋风。秋风一来便被收了,再用就要等到来年。这物件儿也唯有团扇了!”这姑娘声音细细的温吞无比,娓娓道来,让人听着是如沐春风。诸人皆赞她解的好,那姑娘闻言,只是垂首微微一笑,清凌凌道:“献丑了。”

摊主道:“柳姑娘解得好,该轮到这位夫人了。”

云千雪倒不预备出这个风头,选了最容易的一个谜面来解。这谜面儿是: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云千雪从摊主那领了笔,在纸上画了一圆,又写了一个日字。随后又写了短短几字是“冬夜长,夏夜短。”她未说话,不过是在纸上写了几字,简短而明晰。这一谜面儿极是好解,诸人倒是不像方才称赞柳姑娘一般。

轮到霍延泓这里,他微微一笑,耐声道:“在下便也就着夫人解得这谜面儿献丑。”

众人一听,不觉背地里念叨起来,这一个日字有甚好解的。

霍延泓只笑呵呵的说道:“东海有条鱼,无头亦无尾,去掉脊梁骨亦同此迷。”

众人怔了一怔,转瞬是都明白过来,这人借着这个字又生出了一个谜面儿,倒也算是奇巧。那摊主笑道,“柳姑娘挑了最难得谜面儿来解,解得细,自然是好的。不过这位夫人挑了简单的谜面儿,短短几字,解得巧。这位大爷未曾解,却是又生了一则谜面儿,解得新奇。竟是不相上下!”

霍延泓不禁微微一笑,提醒摊主道:“我们两个是一家子的,两个对一个,能算我们赢了吗?”

云千雪听得这话,两颊不觉一红。悄声的推了霍延泓一把,语不传六耳的小声说道:“做什么同人家小姑娘抢,她解得确实很好,你也不怕胜之不武。时候不早,咱们回去吧!”

霍延泓微微牵唇,双目专注的凝着云千雪道:“只要你喜欢,我可不在乎什么胜之不武。”他笑意盈盈,目不斜视的看着摊主,全不瞧一旁面露尴尬的貌美姑娘。

摊主想了想,有些举棋不定的说道:“这,爷这话也是没错,可……”

“不必了,这位柳姑娘解得好,咱们自然是心服口服。”云千雪声音缓缓的开口,端然慵懒,让人听着便觉无比的高贵大气。她话罢,旋即拉着霍延泓的手离开。

霍延泓颇有些可惜之色,忍不住抱怨道:“倒是让那个姑娘抢了先,若是我再快一些便好了!”

“这位爷……”

霍延泓正满心的不忿,便听见身后有人唤他,两人已经走离了那摊子数步。后面忽然一声清凌凌的声音响起来。往日在宫里,霍延泓只听旁人称他皇上、陛下惯了,全然未觉“这位爷”叫的是自己。倒是云千雪先回过神,停下了脚步。

方才在摊子前的柳姑娘捧着那盏走马灯款款进前,越过云千雪,只将那走马灯捧到了霍延泓的面前。她含羞带怯,神情温软,楚楚动人。

霍延泓怔了一怔,奇道:“姑娘叫……我?”

这柳姑娘嫣然含笑,郑重的点头,道:“方才是小女子投机取巧,选了最难的谜面来解。这位爷同夫人既能猜出,必定也解得过小女子。何况方才大爷用了另一谜面,颇有匠心,倒是小女子献丑了。这场比试赢得当是大爷,这走马灯,小女子自是愧不能当的。”这柳姑娘微微垂首,一双如水的眼眸娇怯怯的盯着自己的手指。神情极是恳切、真挚。

霍延泓方才还因为失了走马灯,不能遂云千雪的远而失落。这姑娘愿意双手奉上,他自是乐得接下来,当即含笑扬声唤跟在云千雪身边的绿竹将那走马灯接过来。

绿竹在一旁瞧着那姑娘便晓得是对皇上有心,如今还敢当着主子的面儿追上来,心中自有不愤,当即上前将那走马灯从那姑娘身边跟着的小婢子手里接了过来。看向柳姑娘之时,不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柳姑娘瞧着她眼中颇有不善,只觉无比尴尬,依依看向霍延泓,缓步携着婢女离了。

云千雪瞧着这一出芳心暗许的戏,大有兴致,忍不住叹道:“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这般有才学还通情达理!”

绿竹心有不满,啐了一口道:“这样妖妖调调的女子,一瞧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娘……”绿竹一时激动,险些将娘娘二字唤出来。脱口之时,便觉不妥,忙改口道:“主子还赞她有才学!”

霍延泓撑不住嗤笑着与绿竹道:“我见她是腹有诗书气自华,怎的到你这便成了妖妖调调?”

绿竹咬唇,道:“皇……她模样生的好看,爷便觉着她是好了。奴婢却觉着这样的姑娘太过轻佻,不过是一盏灯而已,至于她这般巧言令色的让来让去?”

“皇……皇……”

绿竹正高言阔论,便听人群之中有人磕磕绊绊的唤了两声。霍延泓循声瞧过去,正见怀王急慌慌的从人群之中走过来。

怀王瞧见霍延泓,大是震惊,一时磕磕巴巴,不知该如何称呼。

霍延泓笑呵呵的对着他招了招手,亲切道:“你也来逛灯会?”

“爷,这位又是谁!”怀王身边跟着一名妙龄女子,她身上披着石榴红的斗篷,修眉联娟,明眸善睐。

怀王小声道:“这是我兄长!”

那女子不禁咦了一声奇道:“我却没见过你的这位兄长,简王、献王、襄王我都是见过的啊!”这女子很是活泼开朗,声音清灵。琢磨了一番,才忽然咦了一声,大是惊诧的说道:“是皇……”她刚要叫出来,立时被怀王捂上了嘴巴。

怀王笑呵呵向着霍延泓、云千雪道:“二哥,二嫂,咱们去前面的明月楼坐坐。再过一会儿,街上便有舞龙舞狮和花车游巡。坐在明月楼上,能瞧个一清二楚!”

霍延泓偏头看了一眼云千雪,极关切的寻问她道:“可好?”

云千雪原本想着出来瞧瞧热闹,便劝霍延泓立时回宫,免得太过张扬再惹出前朝什么口舌是非。可如今眼见遇见了怀王,不想张扬也张扬了。所幸既来之则安之,点头柔声道:“也好!”

如此,这一众人便向着明月楼去。

与怀王同行的姑娘是工部侍郎宋孝祥的嫡女宋明瑟,怀王亲生母妃的侄女。怀王封王开府之后与宋家的来往最频繁,这宋明瑟从小便与怀王亲近,成日黏在怀王的身边。十岁时成放出豪言,说非怀王不嫁。如今已然长成待字闺中的大姑娘了,仍旧毫不避讳的亲近怀王。

这宋明瑟是个天真无邪的开朗性子,听说云千雪便是宫中最受宠的那位元妃娘娘,心下竟是无比的倾慕,竟缠着云千雪问起她是如何得皇帝厚爱。

云千雪虽不知该如何回答宋明瑟的问题,却因着心里喜欢这样性子的姑娘,便笑呵呵道:“许是我长得向永安郡主的缘故吧?”

霍延泓与怀王正饮着茶,听见云千雪这话,险些呛着。怀王登时也是忍笑不已,望了望霍延泓。

宋明瑟大是惊讶,好奇不已的问道:“很像吗?”

云千雪以手支颌笑眯眯的答道:“我如何知道,都这样说,大抵是很像的吧?你若不信,大可问问皇上。”

此时几人已坐在了明月楼的雅间之中,便也不避讳那么许多。宋明瑟原本心中大是紧张不安,不过相处了一会儿,见皇帝与元妃都是极和顺的性子,便也大着胆子好奇的看向霍延泓。

怀王正觉此情此景格外有趣,都是齐齐的盯着霍延泓。

这时间,守在雅间外面的人忽然敲门进来与怀王道:“王爷,柳大爷与柳姑娘进来了。”

怀王一听这话,竟是分外喜悦精神起来,眉飞色舞的起身正准备吩咐人去请,可想起来霍延泓还在,不禁向他询问道:“皇兄可愿意邀他二人同坐?”

☆、第5章 醉翁之意

怀王听见通报,竟是分外喜悦精神起来,眉飞色舞的起身正准备亲自出门去请。可想起霍延泓还在,不敢自作主张,忙回身向他询问道:“皇兄可愿意邀他二人同坐?”霍延泓闻言,不禁微微挑眉。还不等开口询问,便见怀王心急的补充道:“这柳家兄妹是柳阁老的儿女,皇上又不是不认得。”他言语中的柳阁老,说的自然是柳逸铮。

霍延泓未立时答应他,怀王想起云千雪的身份,便又蓄着笑意道:“说来这柳家兄妹还是二嫂的表兄妹,二嫂当年出阁就是从柳家走的。想来都认得!”

云千雪这才想起方才觉着那柳姑娘为何面熟了,她抿唇笑了一笑,缓声道:“我入宫那会儿是天授三年,如今已经是十二年,竟有九年未再见过刘家姑娘。那时表妹还是九岁大的少女,如今已经十八了。”

怀王一听这话,笑呵呵道:“今儿个正巧有缘碰见,臣弟这就请二位进来。”怀王说着,立即兴冲冲的出了雅间。

宋明瑟瞧见怀王这幅神情,当即瘪了嘴,老大的不痛快,愤然嘀咕道:“花狐狸又来了!”她这声音不大,可此时屋子里极是安静。尽数落到了云千雪与霍延泓的耳朵了,云千雪自瞧出怀王只怕对这位柳姑娘有意,宋明瑟难免对她充满敌意。

少时,怀王引着一男一女进门。走在前面的人是柳家的大公子柳泳,方才在灯会之上瞧见的姑娘跟在怀王与柳泳身后款步进门。瞧见云千雪与霍延泓两人,只愣了一愣,旋即又大方的笑了起来同兄长一起向着霍延泓与云千雪两人行礼。霍延泓免了两人的礼,神色清淡的邀两人坐下。

柳泳极谦恭的向着霍延泓介绍了自己的妹妹柳依依,便立时听这柳依依含笑,婉然说道:“方才猜灯谜的时候便瞧见皇上气度不凡,只是臣女未敢多想。也实在是臣女该打,元该认出表姊的。可臣女幼时与表姊不过几面之缘,如今数年过去,全给浑忘了。方才一见,觉着眼熟不已,却是如何都没想到是表姊。”

柳依依梨涡清浅,笑意迎人。声音似是江南烟雨般温软轻薄,让人听着是如沐春风。

云千雪当即抿唇一笑,真心赞她道:“都说女大十八变,表妹变得这样美貌动人,我第一眼也不曾认出来。”

宋明瑟不愿屋子里的人都围着柳依依转,当即向霍延泓道:“方才臣女问的话,皇上还没有回答呢!到底像不像?”

怀王不禁沉了脸,小声低斥道:“静儿!不得放肆。”宋明瑟瞪圆了一双杏目,大是不悦的从他脸上扫过,迫切的看向了霍延泓。

柳依依含笑,曼声道:“宋姑娘方才问了什么了不得的话,这会儿急着要向皇上问个答案出来?”

宋明瑟没好气的睨了柳依依一眼,不悦的反唇相讥道:“柳姑娘往日一向话少,咱们见了数面说过的话也没今儿个说的这样多。这倒是真真儿的奇了!”

柳依依面上隐有尴尬之色,怀王瞧着她被抢白,自然是心疼不已,不禁低声喝宋明瑟道:“静儿!”

宋明瑟大是委屈,极不耐烦的哼了一声。

霍延泓瞧着此情此景颇为怪异,当即咳了一咳笑道:“自然,宋姑娘既然问了,朕也没有不答的道理。”他语顿,眯目看向云千雪,那眼神便不自觉的漾出款款深情,低声叹道:“有时候像,有时候又不大像。”

宋明瑟立时转头,竟有些同情的看了看云千雪。可转瞬又起了作弄柳依依的心思,便立时道:“永安郡主是端敏皇后的侄女,这位柳姑娘仿佛是端敏皇后的外甥女。皇上瞧一瞧柳姑娘与永安郡主像不像?”她快语如珠,明朗的笑着说了出来,在云千雪与柳依依的脸上扫了一翻,又忍不住笑道:“臣女瞧着柳姑娘与元妃娘娘也像呢!”

“静儿,你再这般出言无状,我立刻送你回去!”怀王听不下去,登时冷了脸。

云千雪此时下意识的落目在了柳依依的面上,见她一张俏脸被窘的发红,赧然垂首。

柳泳见状,忙替自己的妹妹解围道:“元妃娘娘是家父的外甥女,梦芙与元妃娘娘又是表姐妹,自然长得像了。至于永安郡主,在下是见过的。梦芙与永安郡主相去甚远,不是十分相像。”

“像与不像,全在各人眼里。”柳依依接了柳泳的话,莞尔道:“听说永安郡主生的像姑母,家父也时常说我生的像姑母,倒是令我也糊涂的很,不知道是像还是不像了!”柳依依这番话颇为有趣,立时令云千雪又注意了她几分。

这几人在明月楼里坐了大半个时辰,街上才开始舞龙舞狮的巡游。这期间竟又碰见从雍王府偷偷溜出来的霍君念与霍如意姐弟俩。两人原本在明月楼外面瞧见了怀王的随侍,这个皇叔最能与霍君念玩儿到一块去,他便也未让人通报,直接上前推了门。

可瞧见屋子里作者的霍延泓与云千雪,姐弟俩登时惊讶无比。原是王茜蕊今日留在了慈宁宫陪皇太后说话,姐弟俩这才微服出府好不容易自由了一回。如今瞧见霍延泓,倒有些无所适从。

霍君念如今已经十三岁,他生的极像霍延淅。举手投足间都有霍延淅的影子,只不过性子却与霍延淅的沉稳截然相反。霍君念回过神来,忙拉着霍如意请安。

霍延泓免了二人的礼后,霍君念极是机灵的向霍延泓道:“方才姊姊还埋怨小侄,说是怕母妃责怪。”

怀王忍不住嗤笑着打趣两个孩子道:“有甚么好怕的,就算你们母妃当真责怪,你们也都出来了,左不过回去挨上一顿训斥!”

霍如意有些木讷,不及霍君念精灵,当即垂着一张脸,小声道:“那往后出来可就难了。”

霍君念立时接口道:“原本母妃应了咱们二月十九去观音庙会,若是被母妃知道,必定不让咱们两个去了。姊姊求不得观音庙的姻缘签,能不埋怨小侄!”

霍如意已经十四岁,眼瞧着便要及笄,已是待嫁出阁的年纪。豆蔻年华,自然对男女情事懵懂又满怀憧憬。此刻听见霍君念将姻缘签的事儿也说了出来,当即在桌子下面踢了霍君念一脚,一张脸红的什么似得。

云千雪瞧着瞧着小女儿这般青葱之态,想起了从前许多往事,不禁唏嘘感叹起来,笑道:“我幼年的时候也听闻,京中观音庙的姻缘签最灵,特别是在菩萨诞辰这一日。自然是要去的,若是今日王太妃责怪,你们便告诉她二月十九是皇上允你们去的便是了!”

霍君念与霍如意登时欢快起来,却又怕这位婶娘做不得主,面上的神情肃了肃又看向霍延泓。霍延泓瞧着云千雪面上起伏的笑意,自没有什么不允的。

柳依依忙插言道:“观音寿辰的庙会一年才有那么一回,极是难得,倒是比起今儿个又热闹百倍。”

怀王闻言,当即向柳依依邀道:“等到二月十九,咱们一道去如何?”

柳依依顺势向着宋明瑟道:“宋姑娘也同去看一看吧?”

宋明瑟睨了她一眼,傲然道:“表哥去,我自然也是要去的。”

柳依依混不在意的一笑,转眼看向了霍延泓,可乌黑的瞳仁转了一转,最终落目在云千雪的面上,轻缓的说道:“若是表姊那日也能出宫来瞧一瞧便更好了,听说宫里的长贞公主眼瞧着也要到了待嫁之年,倒也可以与如意帝姬结伴同来。”

如意与云珠一同进学,年龄又最是相近,脾性相投,已然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了。听见柳依依这样的提议,不由叹道:“可不是,若公主能同来便好了!”

云千雪牵唇微笑,未置可否,“这样的热闹盛事能来瞧瞧自然是有趣的,只不过……”

霍延泓并未听出云千雪的推却之意,还没等她说完,便是心血来潮的握住了她的手,插言道:“朕瞧着极好,等到二月十九,咱们同太后、德妃同来,再带了长贞、清平、君焕、君煜一道出来。”

云千雪自没当着这些人的面儿当面回驳,只是垂首不语。待看完这巡游,两人乘上马车回宫之时,她才颇有深意的含笑凝着霍延泓问道:“二月十九你当真要与太后、德妃一同去观音庙?”

霍延泓连连点头,道:“自然,”他笑看着云千雪,轻柔的说道:“你心里可也盼着吧!”

云千雪含着清淡的笑意,慢幽幽道:“我就不信你瞧不出来!”

“朕该瞧出什么?”霍延泓挑眉一笑,似是明知故问。

云千雪再不看他,兀自回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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