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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胭脂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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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瞧见榻上有血迹,想是月信匆匆而至,才让人这般乏力心烦。

晨起绿竹收拾床铺的时候,忍不住念叨道:“主子一连数月未有月信,我以为,是又有孕了。”她的语气里透着深深的失望,却未当着云千雪的面儿说,而是私下里跟小回子嘀咕了一句。

云千雪在窗外的廊下静立,将绿竹的话悉数的话听了进去,不禁恍然失神的捂着小腹,心里竟是说不出的酸楚和难过。

“小主面色不好,可需奴婢给您瞧一瞧?”

不知道李香薷是何时站在院子里的,听见这话,云千雪蓦地回过神。见她一身葱绿的宫女装束,束腰上系着月白色的宫绦,袅袅娜娜的站在院中,容色清朗无波,似兰花一般清丽婉约。

云千雪疲惫的一笑,随手拢了拢鬓边的碎发,“昨日没睡好而已,没什么大碍。”她语顿,指着石墩道:“坐吧。”

☆、第45章 机不可失

李香薷静默的落座,等云千雪坐在对面,才开口道:“如嫔来了。”

云千雪似笑非笑的看着李香薷,颔首应了,将如嫔昨日所言拣要紧的说给了李香薷听。话罢,抬眸清凌凌的看着她,道:“如嫔既牵扯出和敬夫人了,便劳你去一趟关雎宫,替我告知和敬夫人。”

李香薷抿唇,一双杏目眯着好看的弧度,道:“小主明明可以让孙侍卫想法子去知会春如姑姑一声,怎的,何必让我去走这一趟?”

云千雪澹然含笑,曼声道:“李姑娘怎么觉着,便怎么是吧!”

李香薷的眼眸清澈,一幅了然一切的样子,只道了一句:“是,”语顿,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乌黑濯濯的瞳仁转了一转,笑道:“如嫔此番能进来冷宫,之前又见过钱姑姑,想来两人有些勾结。小主若有心,机不可失。”

云千雪瞧着她灵巧的双眸,忽然意识到自己莫名的对李香薷的好感是从何而来了。李香薷是一个与她如此相似的人,偶尔的,她会从李香薷的身上,隐约看见自己的影子。遗世而独立的孤寂,绝不放弃的执拗。或许更多的还有,凉薄。过尽千帆皆不是的绝望,也只能让人从骨子里凉薄下来。一切归于清淡,才会安然的守住自己。

李香薷瞧见云千雪有些愣神,侧首小声唤她道:“小主。”

云千雪回眼望她,浅浅一笑,那笑容里满是善意,“是个好时机呢!”

李香薷对她方才的怔愣有一瞬的疑惑,却见她神情如常,眼神里不免带上了些许探究。云千雪恍若未觉,曼声道:“除去钱姑姑,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李香薷闻言,有着隐隐的急躁,“若是出去了,日子会更好过。”

云千雪笑靥深深,只道了一句“未必”,便没有再说下去。李香薷晓得云千雪最是个有主意的人,也未多说什么,默然的出了院子。

这几日,李香薷能寻着机会去见云千雪,自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她倒似乎也不着急,迟迟都没个行动。

绿竹瞧在眼里,带着一种早就料到的鄙薄,与云千雪揶揄着李香薷道:“主子,这么长时间,别说去见和敬夫人,便是冷宫,她也没有出去一步。看来,如嫔的事儿,当真与她有关系了。只怕如今,如嫔已经知道主子洞悉一切了。”

云千雪心中对绿竹的偏颇虽有不快,却想起绿竹与孙烈之事,到底也有许多的不容易在里面,她哪儿还舍得苛责绿竹什么呢?当即和暖的笑着,温然与绿竹道:“凡事没到最后,不必急着先下结论。你心系与我,难免会因为着急,失了沉稳,乱了阵脚。绿竹,你且记住,欲速则不达。”

绿竹似懂非懂,面上自然有些怏怏不乐的样子,小声说:“主子这一阵子,总偏帮她一些。奴婢愚钝,实在不知道那个李香薷有什么好的。让主子与孙大哥,都被迷了心窍。”

云千雪撑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起从前自己曾因为王茜蕊在霍延淅面前两面三刀,一气将她推进湖里的荒唐事。越发体谅绿竹,拉过她的手,抿嘴逗趣道:“那你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的孙大哥呢?”

绿竹被云千雪说的羞恼不已,脸颊上腾地烧红起来,垂首,无限伤神,却也是无限的欣喜与娇羞道:“主子这是说什么呢,奴婢只是因为觉着她不怀好意罢了。”

大抵,心里有一个人的时候,便是将你的名字与他的名字连在一起,心里都会泛起无限温柔的涟漪与欢欣。

云千雪微微敛容,拉住绿竹的双手道:“你听我一句劝,不要总与李香薷这样剑拔弩张。也不要因为孙烈的关系,去恨上她。让你本该清清静静的心也跟着蒙了尘。若孙烈钟意你,不在乎一个李香薷。若不是,少一个李香薷,也依旧不是。”

绿竹有些委屈的点头,强调道:“奴婢,奴婢并不是因为嫉妒她。”

云千雪到不意深说下去,为了一个李香薷,让绿竹的心里不舒服,实在是不值得的事儿。她一笑,摆手道:“都没关系,你自己心里有个主意便是。别为不相干的人,伤了你与、”云千雪一顿,将自己越过去,直直道:“孙烈的情分。”

绿竹却似乎并不太同意云千雪的话,低低的哦了一声,也没再深说。

如此,一日等着一日。如嫔在离开的第六天,又来了冷宫。

如嫔是匆匆赶来的,她鲜亮的衣裙,因为着急的关系,沾了尘埃。踏进云千雪院子的时候,面上带着惊恐、不安、疑惑、悲恸的神情,一瞧见云千雪,眼泪便先落了下来,“娘娘,木兰那边回来消息了,说是……说是”,她明丽如娇花一般的神情,充斥着深切的哀凉。“皇上已经下了圣旨,要赐死娘娘。如今已经在路上了。嫔妾心觉,皇上突然如此,是嘉妃此番去木兰,许是因为当日小产之恨,对娘娘落井下石的缘故。圣心一去,怕是无可挽回了。”

云千雪盯着她真切无比的神情,眼泪霎时从眼中落了下来。只是痴痴的望着红烛,不言不语。在如嫔眼中,自是以为云千雪现下万般悲痛,心里慌乱不已,才会如此落泪。她忙心急的劝道:“都这个关窍了,娘娘快别哭了。嫔妾已经都打点好,娘娘快换上衣服,跟着嫔妾安排的人赶紧逃出去吧!”

云千雪仍旧是暗自垂泪,不言不语。此时间,小回子与绿竹全都冲上前,跪在如嫔的脚边道:“求如嫔小主怜惜,我们主子被赐死了,我们可要怎么办呢?”

如嫔有些隐隐的不耐烦,想也未想,当下道:“你们快帮你们主子把衣服换上,趁着宫门没落锁,赶紧走吧。否则等到明天,只怕就没命了。”

小回子与绿竹两人连忙点头应下,边哭,边劝解云千雪。云千雪却仍旧如石化了一般,一言不发。

如此,约摸过了大半个时辰,云千雪竟还坐在院子里,也未要换衣裳,也未动弹半点儿。小回子与绿竹两个哄着如嫔,将值钱的首饰,用得上的物件儿统统都包了起来。等两人出来的时候,便听院子外面一阵吵杂。

很快的,许多太监宫女,簇拥着一人进了云千雪的院子,正是和敬夫人。

和敬夫人刚出月不久,今日穿了一席蜜蜡黄绡绣海棠春睡广袖轻罗长衣,莲青色大镶大滚银枝绿叶锦裙,外照橘色挑金丝的薄纱衣,上面绣着一对金丝云燕,此刻被数个宫灯照的淡淡流光。头上一支镶金点翠缠枝菱花,复又有八宝攒珠钗等钗饰点缀,珠光宝气,雍容高贵。

和敬夫人站在院门口,一双明目冷然盯着如嫔,沉默不语下,满是威严气势。

如嫔有些发愣,似是想不明白,和敬夫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处。她转头,看着云千雪面上方才如珠子断线一般的泪水,尽数收了回去,也是森然透着冷冽。心里一颤,有些站不住,退后两步,扶住院子里的石桌,哑然,“你,云千雪,你……”

云千雪立时粲然笑起来,明媚的眼眸,带着令三春失色的芳华,软软的,轻轻的感叹道:“哦,我想着,到底是你与和敬夫人一起下的决定。这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事儿,自然是有好大家分的!”

如嫔被这话气的直咬牙,忽然跪在地上,反口与和敬夫人道:“夫人明鉴,是……是云千雪使诈,偏嫔妾来的。嫔妾……嫔妾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啊!”

和敬夫人眼波很是凌厉的划过如嫔的脸颊,带着深切的不屑,声音凉凉的,如夜晚深潭的静水,有一种难以明说的死寂,“本宫听说如嫔假传圣旨,还将本宫也带上了!”

如嫔跪伏在地上,心道不好。唯今之计,也只能抵死不认罪,“没有的事儿,嫔妾因为从前受到云氏的照拂,得了她的请求,实在不好意思不来。嫔妾知道,宫妃不得擅入冷宫。嫔妾愿意受到任何责罚!”

云千雪微微眯目,抬手将如嫔带来的太监衣服扔在了如嫔面前,道:“那这衣服又是怎么说的?”

如嫔故作镇静,怒斥道:“是你冤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云千雪不觉笑起来,清凌凌道:“这太监的宫装,是东西六宫当差的太监才穿得的。冷宫里太监的服制与东西六宫的服制全然不同,我是从哪里得到这件衣服,来冤枉给你的呢?”云千雪不慌不忙,嗤笑着说道:“还有,我如今已经在冷宫了,你我往日素无恩怨,我为什么要害你呢?如嫔,我记得,从前我们两个,也是很亲近的人呢!”

如嫔哪儿能由着云千雪将话都说死,当即道:“你,你是怪我。怪我,责罚了冷宫的那个侍卫,没有帮你去请御医。”如嫔这番话说完,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如此,算是给云千雪按上了动机。

倒是云千雪轻轻一笑,反问如嫔道:“你说的事儿,我听都没听说过。我已经在冷宫了,与世隔绝一样,我是如何知道的这些的呢?”她说着,表情立时有些委屈起来,疑惑不解的望着如嫔,道:“我是哪里得罪了如嫔,为什么我病的要死的时候,如嫔却拦着御医不让来看我呢?难不成,如嫔早就巴不得我死呢?”

☆、第46章 一举铲除

云千雪一番话落,垂首似笑非笑的凝着她。

如嫔的瞳孔里,倒映着云千雪柔美的容颜。那一颦一笑,只觉若瑶池芙蕖绽放,九天圆月初露清颜。如嫔恍然惊觉,从她来寻云千雪开始,便已经落入了云千雪的圈套之中,云千雪,早就已经设计好了的!

可如嫔又是无比的疑惑,云千雪是在什么时候,从什么时候开始疑心她的呢?

此时,孙烈押着一个侍卫阔步进了院子。瞧见和敬夫人与如嫔等人,立时恭敬的垂头,有些局促的跪地请了安。

和敬夫人声音和缓的让他免了礼,问他道:“你是何人?压着的是何人?”

孙烈恭敬的回道:“小人是冷宫的侍卫孙烈,这时候正该小人换班,在角门看见他鬼鬼祟祟,觉着不对。套问之下才知道,他奉了如嫔的命,等在角门。只要见着云氏从里面出来,格杀勿论!”

如嫔无比心慌,没想到自己在角门安排下的人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心里自是万般心虚,却仍旧咬紧了牙关,抵死也不认。

和敬夫人瞧着如嫔与那被反绑着的侍卫,淡淡一笑,回首与跟着的女官道:“黄槐,去寻冷宫的掌事姑姑过来。这如嫔既然能三番两次的进了冷宫,她必定是知道什么的。”黄槐喏喏应下,回首去吩咐人叫钱姑姑过来。

和敬夫人借着八宝宫灯的灯光,瞧见云千雪比起年初那会儿,消瘦了不少。整个人都是一副憔悴不堪,摇摇欲坠的样子。轻轻咳了一声,欠身坐下。又吩咐云千雪道:“坐吧。”

云千雪望了她一眼,眼眸中流露出安心与感谢的神情。如此,姜子君似乎觉出了什么,竟大有默契的微微颔首。

自然,云千雪与姜子君这一来一去,并没有被此刻忧心忡忡的孟姝菡瞧见。孟姝菡此刻,一心都在怎么为自己脱罪身上。可这侍卫被揪出来,再加上钱姑姑。如何,都只怕是凶多吉少。她一壁怨自己太过轻视云千雪,一壁又将云千雪恨到了骨子里。

姜子君并不去多看多问如嫔,转头问那侍卫道:“你把与孙侍卫说的话,再与本宫说一遍。是谁让你在那的,又要做什么?若是有一句不实,小心你的狗头!”

那侍卫与如嫔原本就是一锤子买卖的事儿,哪会不要自己的性命替如嫔隐瞒,当即捣蒜一般的叩头道:“说,小人全都照实说,不敢隐瞒娘娘一句。”他说着,指着如嫔道:“是如嫔,如嫔小主指使小人,等在冷宫角门口。等着云氏穿着太监的衣服出来,就让小人诛杀她。到时候就回禀给上面,说是云氏妄图逃出冷宫,反抗之下被误伤,不治而死。”

姜子君唇角微微一挑,哂笑道:“如嫔,你还要辩驳什么?是不是这侍卫,也是云氏买通了要害你的?”

如嫔忙点头,叠声道:“娘娘明鉴,正是,嫔妾不认识这侍卫,见都没见过!”

云千雪幽幽一笑,“我是拿什么收买这个侍卫的呢?我如今是冷宫庶人,无财无权。又怎么让他替我卖命来污蔑宫妃的呢?”

如嫔啐了一口道:“我怎么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她说着,有些慌不择言,道:“又或许,你与这侍卫有私情……”

与后宫女眷有私情是多大的罪过,那侍卫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即开口反驳如嫔道:“如嫔小主,您可不能这样冤枉小人。小人都不认得云氏,怎么与她有私情!”他说着,忙从袖子里取出两锭银子,道:“这是如嫔小主给小人的银子,一共五十锭,小人放在了身上两锭。”

云千雪一笑,插言道:“别说五十锭,这样的银子,我是一锭都没有。如嫔若是还一直反口来诬陷我,和敬夫人可以让人去搜我的屋子!”

如嫔狡辩道:“许是你把你的银子都给了他也未可知。”

云千雪慢悠悠开口,“钱姑姑将我屋子里的银钱都查抄走了,待会儿等她来了,如嫔可以亲自问一问。当时除了钱姑姑,还有她下面的太监,咱们都寻来,一一对质!”

这时间,钱姑姑被和敬夫人的人带了过来,跟着的还有翠月与李香薷两人。瞧见和敬夫人的仪驾,几人立时跪地问了安。和敬夫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看着钱姑姑直接问道:“你是冷宫里的管事姑姑,如嫔两次进冷宫,你可知道?”

钱姑姑连连摆首道:“不知道,奴婢不知道!”

和敬夫人冷哼了一声,怒斥道:“你一个冷宫的管事,冷宫上下里外,便是侍卫那里,若要有人进来,也必定要过问你。方才本宫入冷宫,也不见你的影子,可见你这个冷宫管事有多么疏忽职守了!”

钱姑姑一听这话,吓得出了冷汗,颤颤道:“奴婢,奴婢这两天,这两天身上不适,奴婢……奴婢知道如嫔进过冷宫,奴婢是知道的!”钱姑姑以为和敬夫人这番话非黑即白。既然自己不知道是有错处的,那么就说自己知道。左右如今如嫔都栽了,就把这些事儿都推到如嫔的身上便是。

和敬夫人微微一笑,重复了一遍钱姑姑的话,“知道的?”

钱姑姑陪笑着,谄媚的点头,“知道。只是如嫔说她是宫中的嫔妃小主,比奴婢大了不知道多少,奴婢管不上她。这两次,都是如嫔小主硬闯进来的。不是奴婢的错,不是奴婢的错!”

如嫔哪儿能容钱姑姑反来污蔑自己,立刻回头,恶狠狠的怒视着钱姑姑道:“颠倒黑白的老货,明明你与云千雪是蛇鼠一窝。你们都冤枉我,你们合起伙来冤枉我!”

“黄槐,让如嫔闭一会儿嘴。”和敬夫人有些不悦的开口,黄槐立即诺诺应下,让人将如嫔的嘴堵了起来。

和敬夫人不疾不徐一笑,盯着钱姑姑,厉声道:“不是你的错?你是宫里的老姑姑,既然晓得六宫妃嫔,若没有协理六宫之权,没有意旨,不得擅自踏入冷宫。便是本宫,也不得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这时候,应该规劝如嫔,若是规劝无用,更应该上报给本宫、贤妃甚至太后。你如今帮着如嫔隐瞒,说话又颠三倒四,可见言不属实,欺上瞒下。”

绿竹站在云千雪的身边,瞧着钱姑姑被和敬夫人质问的瑟瑟发抖,哼笑了一声,道:“只怕这老货也受了如嫔的好处,几人合着伙儿的来暗算主子!”绿竹这番话甫一落地,气的钱姑姑张口就骂,“作死的贱蹄子,别含血喷人!”

“钱姑姑委实收了如嫔的好处,才几次三番的放如嫔进冷宫。对如嫔所闻,也是充耳不闻!”李香薷就跪在钱姑姑与翠月的身边,一眼瞧过去,别人只会把这三人视为一体,将李香薷算作了钱姑姑的人。她声音不卑不亢,很是规矩。

钱姑姑气结,回首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李香薷的脸上。

和敬夫人见状,立时让跟着的太监将钱姑姑扭了,道:“当着本宫的面,竟也敢出手,杀人灭口。背地里,还有什么不敢的!送去宫正司,什么时候把该吐的话吐出来,什么时候算完。”

钱姑姑是宫正司出来的人,那里面磨人的手段,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听见和敬夫人要把她送去宫正司,双腿立时有些发软,变了一个嘴脸,跪地连连叩头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说,是如嫔,委实是如嫔威逼利诱要进来的。奴婢有错,奴婢有错。但是奴婢并没有想要跟着如嫔害云氏的,奴婢不知道如嫔要害云氏,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奴婢是疏忽职守,奴婢欺上瞒下,请娘娘责罚。”

和敬夫人剑一般细长好看的双眉一扬,很是英气、威严的说道:“这错是你自己认下来的,可没人冤枉你逼你。领罪领罚,你都要心服口服!”

钱姑姑原本就是个外强中干的人,听了和敬夫人这话,连连道:“奴婢心服口服,奴婢不敢说二话。请娘娘恕罪,请娘娘饶了奴婢这一回。”

和敬夫人轻嗤一声,厌恶的说道:“往后这冷宫,钱姑姑你也不必再呆了。你这般欺上瞒下的人,自不可轻纵,往后去浣衣局当差吧。”

钱姑姑方才还是冷宫的管事,这会儿便被忽然贬黜,哪儿能接受这个现实,恨恨的瞧着云千雪与绿竹两人,气的厥过去了。

云千雪只是不言不语的冷眼旁观,翠月往常以钱姑姑马首是瞻,如今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连扶也不敢扶钱姑姑一下,生怕牵连了自己。

和敬夫人笑眯眯的看着如嫔,并不让人松开封着她的嘴,道:“如今是人证物证俱全,如嫔,容不得你抵赖!”

如嫔被堵着嘴,样子尤为狼狈,她呜呜的似乎要说什么,可嘴被堵着,一句都说不出来。和敬夫人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转头与黄槐道:“皇上如今不在京中,如嫔欺上瞒下,擅闯冷宫,图谋不轨。暂且将她压在寝宫中,相近的宫人,全都扣去宫正司。”

如嫔听着和敬夫人这话,越发剧烈的挣扎起来。可到底如嫔是个养尊处优,娇滴滴的深宫嫔妃,哪儿能挣开这些太监的手?她近乎是被拖着,带了出去。

一瞬的功夫,方才吵闹聒噪的院子,就安静了下来。四面微风拂叶的声音沙沙作响,坐在院子里,似乎这天地间的一动一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越是这般,越让人觉着静的可怕。

和敬夫人也不急着离去,坐在石墩上,将身边的侍从都遣了出去,似是有话要与云千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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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病出冷宫黄金大赛100票加更

夜风清清凉凉,花草的芬芳,扑鼻而来。云千雪深吸一口气,嗅着冷宫里独有的寂静气息,竟是入冷宫之后,头一次如此畅快。

和敬夫人瞧着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面上不觉带上一种兴致盎然的笑容,打量着纤弱的云千雪,直言道:“你这一晚,当真是收获颇丰。方才你说银钱都让钱姑姑查抄了,过一会儿,我便让那个叫翠月的宫女给你送回来。”和敬夫人说的是我,并没有用本宫,语气也大是和善。她便是这样一个正义凛然又不自矜身份的爽利人,从不会拜高踩低。

云千雪含笑,对她报以同样的善意,语气里有三分的感激,“还要多谢和敬夫人,若非夫人出手相助,我也未必会如愿呢!”

姜子君明朗的笑起来,带着她骨子里的傲然端方,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不必谢我,咱们一报还一报。如此,我算是还清了你拱手让给我一个这么好的女儿。”她笑的十分明净清澈,坦坦然然。似是对这般感激的戏码很是尴尬,一语带过,是希望让人觉着,这件事不过是她顺手而为罢了感。

锦上添花比不得雪中送炭,而最令人感怀的,便是姜子君这般,明明做了这样一件救人性命,天大的事儿。她却能风轻云淡,不必你领情,甚至生怕你对她感恩戴德似的。

如此,越发让云千雪心生感激。

云千雪浅笑,配合着姜子君道:“如此自是最好。”

姜子君满面心照不宣的表情,岔道:“皇上不在宫中,论理,我便是处置了如嫔也不是不能的。只是,”她语顿,极快的说道:“只是想起二月份的事儿,我约摸着,她与大皇子夭折,嘉妃小产都有脱不开的关系。”其实姜子君话中另外的一个意思很清楚,是希望通过如嫔顺藤摸瓜,抓住陷害云千雪的人。届时,云千雪是被冤枉,洗清了罪名,自然就能出冷宫了。

而云千雪此时却清楚的觉得,就算自己当真表明了清白。皇帝也未必能将她恕出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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