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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胭脂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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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延泓瞧得糊涂,又要去掰她的手,可怕她手疼,下手便很是轻柔,“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坏习惯,说话也不教人看了!”

云千雪手上一阵痒,只露出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眸,凝了他一眼,道:“你别过头,别看我了。”≮更多好书请访问:。。≯

霍延泓这才恍然大悟,紧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直接上了床,一只手臂将云千雪压在怀里,乐道:“方才你一瞧见朕就想走,原是怕自己难看?”

云千雪被她这话羞得作势就要翻身,奈何挺着肚子,大是行动不便。只得被霍延泓紧紧的按在怀里,动也动弹不得,“才没有。”

霍延泓并不给她辩解的机会,笑意融融道:“原是女为悦己者容,你有这样的心思,朕很欢喜。”

云千雪不想这样不经意的小事儿竟能让他这般开怀,忍不住慢吞吞的否认道:“女子爱惜容貌,顶着这幅样子,任谁都不喜欢出门让人看得。我与你许久不见,自然生疏的很……”

霍延泓一只大手捂在云千雪小巧的嘴唇上,悠然道:“你爱惜容貌,朕倒是并不觉得。可朕从你身上,只觉出一点,很不好,早晚朕要给你改过来!”

云千雪挑眉,一双手被霍延泓压着,忍不住微微拳起来,好奇的看着他问道:“什么?”

霍延泓抬手,食指从云千雪饱满的额头,滑到鼻尖儿,宠溺的点了点,道:“口是心非。”

云千雪被她说的自是哭笑不得,一只手抵着霍延泓的胸膛,想将他推得远远的,可霍延泓却是半分也没被她推动,笑嘻嘻道:“才说你口是心非,偏又要做给朕看。”云千雪这样听着,又好气又好笑,再不动弹,只靠在霍延泓的臂弯里,闭目道:“这样晚了,快睡下,我也早早的睡下。都……累了。”

她别别扭扭的开口,还是不大习惯与霍延泓说这般关怀的话语。

霍延泓一笑,手指缠着云千雪的手指,和缓的说道:“还没到二更,让朕再抱一抱你。从二月开始,你晓得过了多久吗?”

云千雪道:“现在是十月初,已经八个月了。”

霍延泓却摇头,掰着云千雪的手指道:“二月初九到十月初三,两百三十二天,要朕给你换成时辰么?这么多个日子与时辰,错过了多少好东西。”

从前没将霍延泓放在心上那会儿,他做什么,也并不会让她感动。如今听他这样说,云千雪竟是又红了双眼。将头埋在霍延泓的怀里,鼻子囔囔,小声埋怨道:“好好的,说这样的话做什么。一国之君,日子上算的这样仔细!说出去,可要惹人笑话了。”

霍延泓不觉哑然失笑,“朕只在你的事儿上,才会忍不住这样仔细。”

云千雪声音清越,带着哭音又带着笑意道:“我省得。”

霍延泓喟然一叹,竟是大为感怀的说道:“得你这么一句话,有多难得!”云千雪软软的唔了一声,也不说旁的。

霍延泓以为她要睡过去,松了手去看她的眼睛。云千雪忖着这空档,立时翻过身来,却是被霍延泓又不容反抗的捞了回来,背对着他,被他紧紧的环在怀里。便听他低声,紧张的问云千雪道:“青萼,告诉我。从几时开始,你愿意放下……放下他,对朕转变心意的。”

云千雪并没有立时开口,而是先将脑海中关于过去的记忆细细的搜寻了一遍。情丝流泻在霍延泓的胸口上,带着丝丝缕缕的香气。

霍延泓瞧不见她的脸,心里便是忍不住的一阵心慌与紧张。

约摸着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云千雪才忽地,清凌凌的开口说道:“我若说,从我被赐死那日。我闭上眼睛,最后看见的是你焦灼而悲痛的脸,你可信么?”

霍延泓有一种难以明说的激动,只道:“信!”

云千雪忽然翻过身,眼神带着一丝探寻,问霍延泓道:“你在木兰行宫也能晓得我的事儿。那么太后与和敬夫人,必定都是帮着你的?”

霍延泓不否认的一笑,半晌才长长的“唔”了一声。云千雪有些后知后觉,玲珑的手掌攥住霍延泓胸前的衣襟,道:“那太后与我说起淅哥哥还活着,是试探我的?”

霍延泓忍不住微微蹙眉,在云千雪的脸颊上狠狠的啄了一口,道:“不许你叫他淅哥哥。”

云千雪撑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双颊微微泛红,似是应了又似乎无所谓的样子,道:“难不成,还是你与太后串通好了的?”

霍延泓狡黠的笑起来,拢着云千雪道:“有什么串通不串通,也是太后心疼朕的缘故。教你总口是心非,让朕心里不痛快。”

云千雪经过一番琢磨,深觉自己是落进了霍延泓的圈套里,让他这一冷二探三吓唬,生生拽着她一脚踩进了圈套。她抬眸,又道:“那乌恒的事,其实你原本不必冒这么大的险对不对?既然阿兰朵阏氏与乌允术一心向着你,你们寻机会里应外合,根本不必非要将计就计,也能轻易解决这件事儿的是不是?而且,你也不一定非要回京不可。赶了那么的多个日夜……”

“左右,用什么法子都是一样的。”霍延泓眼神清亮,却是笑的无比心虚,“早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云千雪终于恍然大悟,愣愣的看着霍延泓,后知后觉的说道:“你算计我!”

霍延泓笑的极清澈,如朗月入怀。手指轻轻刮过云千雪的鼻梁,道:“你算计我一次,我算计你一次,如此,便是扯平了吧!”

云千雪眼里含着泪,道:“无论你怎么算计我都好,不该拿自己的身子、性命当玩笑的!”

霍延泓听着大为感怀动容,刚要去抚云千雪的脸颊,却是被她张嘴轻轻咬住了手指,云千雪虽咬上,倒也未舍得用力。霍延泓极配合的告饶,道:“我错了,往后,往后的再不敢这样!不拿自己开玩笑,也不算计你!”云千雪这才松了口,便听霍延泓心不甘情不愿的小声埋怨道:“便许女子一哭二闹三上吊?”

云千雪懒怠理他,连连推着他的胳膊道:“快去睡吧。”

霍延泓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这样缠吻了半晌,他才意犹未尽松开了云千雪,为她盖好被子,道:“朕今晚陪着你睡,不然,总睡不踏实。”

云千雪看着月华如水,倾泻在他认真又小心的脸上,温软的闭目,柔柔的嗯了一声。

这时候,却听屋子外面轻轻的响起了敲门声。低低的声音从传进来,道:“皇上,皇上您可睡了?”

霍延泓大是不耐烦的样子,仍旧拢着云千雪,扬声道:“有什么要紧的事儿,都放在明天说。”

外面静了一瞬,半晌,又忽然叩响了门,有些急切问难的说道:“皇上,是卫小主……”

☆、第69章 返回木兰

霍延泓环着云千雪的双手微微一松,眉心紧紧的拧着。云千雪仰头去看他,那双幽沉的眼眸中,似乎还有些说不出的愁意。她心中无比讶异,支着半个身子从霍延泓的怀中挣出来。霍延泓这才勉强回过神,一双手温柔的拂过云千雪的脸颊道:“朕出去看看,你先睡吧。”

云千雪淡淡的嗯了一声,看着霍延泓很快的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推门出去。她心里是说不出的怪异情绪,对着个卫贵人又存了些许好奇。却仍旧静静的躺在榻上,忍不住的猜测,卫贵人与霍延泓一同去的乌恒,如今霍延泓回京,那么这个卫贵人又在何处呢?

外面有着窸窸窣窣的响动,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霍延泓便很快的回转。云千雪睁开双眼,在朦胧的烛火中,看着霍延泓的脸上犹自带着惊动与为难,忍不住要坐起来。

霍延泓忙上前,扶住了她的双肩,让她能舒舒服服的靠在自己怀里。

云千雪眉目温润如画,清清淡淡的问他道:“卫贵人怎么了?”

霍延泓薄薄的嘴唇紧抿着,忍不住的一叹,小心翼翼的低眼看着云千雪的神情,拉住她的手道:“先应了朕,朕说什么,你可都不许往心里去。”云千雪眼神清朗的看着他,似是在考虑他方才说的话一样,缓缓的吸进去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来,才应他。

“朕明日就要启程回去了。”霍延泓的语气里满是眷恋与不舍,眉目间衔着深深的歉意。

云千雪也是一怔,长长的睫毛动也不动,眼波中的情绪,与霍延泓是同样的。

霍延泓宽厚的手掌覆在云千雪芙蓉一般的俏丽脸颊上,嘴唇便一直停在云千雪的额头上,那般小心翼翼的温度,似乎生怕好不容易得了她心意,再弄丢了一样。“朕会快去快回,尽量在你临盆之前赶回来。”

云千雪默默的思索,静声问道:“卫贵人怎么了?”

霍延泓喉间有些发干,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才慢慢,觑着云千雪的神情,开口道:“她让朕留在了乌恒。乌恒汗王巴通,不知道朕并没有被他软禁。一心以为,朕还在他设的御帐里呢!”

云千雪被他这句话说得大为疑惑,侧目看着他问道:“你被软禁的消息都传进宫了,他怎么会不知道?”

霍延泓一笑,道:“朕被软禁的事儿,只有跟着的人知道。也是朕事先让人给太后送的信。”

云千雪怔怔看着他,半晌道:“便是连太后你也……”

“左右朕会平安回来,不过是让太后与和敬挂心这几日而已。”霍延泓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云千雪蹙眉,面上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了,便道:“卫贵人被你扔在乌恒,是为了不让他们察觉。我瞧着尹航也没有一道回来,想来,也是同卫贵人一起留下了。”

霍延泓低低的嗯了一声,道:“朕刚走的了三五日的功夫,巴通便要进朕的大帐。卫贵人触柱,以死相逼,不让乌恒的人踏进一步。”

云千雪越听越是糊涂,连连蹙眉。

霍延泓便细细的将这件事儿与云千雪说了,“原本巴通这一次就是兵行险招,他预备挟天子以令诸侯,只是还未准备妥当。他先用计,将朕骗去乌恒。再将朕与一众亲随的军官软禁起来,他自以为一切稳妥,再慢慢去游说边关早就被他买通的官员。巴通不是傻瓜,晓得不能立即撕破脸。何况木兰附近,还有大齐十数万的守军。所以他对外只说朕水土不服,身感不适,一切都是暗着来的。可若卫贵人真有个好歹,把动静闹大了,他们就不得不立时撕破脸,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云千雪眼中带着些许疑惑,似是还不能全然明白乌恒汗王此举,究竟对他能有什么好处。霍延泓便道:“巴通此番,为的是让朕割出木兰在内的十五个城池给乌恒。他们惦记木兰一带,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而边关将领私下与乌恒勾结,收受贿赂,也是常有的。朕既然用了着么险的招,一定要将横在木兰的这颗毒牙拔下来。”

云千雪这才了然,若有所思的叹了一句,“卫贵人当真聪慧!帮了你的大忙。”

霍延泓听不出她这话里的情绪,紧张的抓住云千雪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啄了一口,解释道:“这便是我为什么只带她一人去的缘故,因为不会有人晓得,朕偷偷回来瞧了你。这样,你也能平安一些。至于卫菡萏么!她根本就不敢多说什么,只不过她往日一向怯懦,朕倒是没想到,竟也有这样的胆子。”

云千雪一笑,翻身就要躺下。

霍延泓心下一急,搬过云千雪脸道:“怎么了?”

云千雪面上带着倦意,淡淡一笑,“没怎么,只是忽然困乏了。”她说着,那笑容便是僵僵的,说不出的不自在。硬生生歪了头,从霍延泓的手掌中挣了出来。

霍延泓这才松了手,俯身凑近云千雪,喜滋滋的笑道:“心里不痛快了?”

云千雪似是被他言中心事,有些窘迫的回身,口是心非的说道:“我怀着孩子,总有忽然不痛快的时候。”

霍延泓猛地在她的唇边亲了一下,笑呵呵道:“朕喜欢你这个样子!”

云千雪嗔了他一眼,翻身躺下。霍延泓也不拦她,而是与她并肩躺着,细细帮她盖好了被子,轻柔的拢她在怀,柔声说道:“时候不早,睡吧。”云千雪也是低低的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霍延泓的身上很是炙热温暖,云千雪的双手被他锁在胸前,能清晰的感受到他一颗心有力的跳动。这样的跳动,让她无端安稳。很快,便熟睡过去。

一夜无梦,竟是无比的香甜。

等到云千雪第二天转醒的时候,床边已经空空如也。这让她忍不住的一阵恍然,似乎昨天一整日,都不过是入夜做的一场酣甜美梦而已。可若是梦,她脸颊上还有留有霍延泓手心的温度,身上还萦绕着霍延泓身上独有的香。她翻身起来,立时唤人。

小回子与绿竹两个听见动静,忙推门进来。瞧见云千雪,都是喜滋滋的笑起来,“小主起的这样早!”

云千雪直直问道:“他呢?”

绿竹一听,有些没反应过来,忙问云千雪道:“什么?”

倒是小回子撑不住一笑,回道:“天刚亮的时候,皇上就起身了,这会儿许是都出京了。”

云千雪这才终于放下心来,原来不是自己做的梦啊。可这样想着,又忍不住埋怨小回子与绿竹两个道:“怎么不让我起来送一送呢!”

绿竹也是抿唇窃笑个不住道:“皇上说早上天凉,不让惊动小主。还说原本这一趟就是秘密回京,谁都不叫谁送,悄悄的走了!”

云千雪恍然失神的看着窗外大亮的天色,刚放下的一颗心,又为霍延泓悬起来。此番回去木兰,纵然他安排的滴水不漏,怕也到底存着风险在里面,如何能不让人担心呢!

已经是十月了,比起中原的温软天气,草原冷的很快,几乎是在一日的功夫,就骤然从秋天跌入了冬季。在早晚没有阳光的时候,那种冷冽与黑暗,让人感到分外孤独可怕。

卫菡萏看惯了启曌城四面围墙与亭台楼阁,每日对着无边无际的草原,让她心里忍不住生出一片凄凉。

此刻,帐外吹起剧烈的夜风,似是野兽一般,咆哮着要生生的把整个大帐撕得粉碎。

卫菡萏用兽皮毯子紧紧的裹着自己,怕的忍不住啜泣。每个晚上,她几乎都是如此以泪洗面。等哭的累了,才能睡着。

尹航却整日都是没事人一样,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皇上很快便会将巴通铲除,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卫小主,喝点马奶酒暖一暖身子吧。这草原到夜里最冷,喝一些,晚上睡觉也能好过点。”尹航端着一小杯酒走到床塌边儿上。

卫菡萏忙抬手将自己的眼泪擦掉,慢慢的撑着身子坐起来。她头上搀着藕白色的纱布,长发披散在肩上,显着她整个脸都是小小的。

桔梗接了尹航递上来的被子,送到卫菡萏的嘴边。卫菡萏就着她的手,刚喝一口,便被这浓重而怪异的酸辣味冲的咳嗽起来,直咳得眼泪连连滚下来。

桔梗忙将那酒杯递还给尹航,一壁帮卫菡萏顺着背,一壁忧心的说道:“小主不碍吧,这酒,得小口小口的抿啊!”

卫菡萏咳得双颊发红,眼睛也是红红的,声音极低的问尹航道:“尹公公,皇上走了几日了?”

尹航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走了十数日了,”他语顿,瞧见卫菡萏可怜哀戚的神情,忍不住道:“小主安心,许是皇上明日就能来救咱们了!”

卫菡萏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犹疑不定的问尹航道:“公公,皇上还会回来吗?”

尹航忙劝道:“小主宽心吧,皇上怎么会放着小主,放着奴才们不管呢。且不说咱们几个,这外面,同来的还有那么些将官呢!皇上会来的,准备好就会来。不过是早一日,晚一日的事儿而已。”

尹航话音刚落,便听见外面“嘭”的一声巨响。

☆、第70章 威风凛凛

巴通带着自己的亲卫,气势汹汹的进了大帐。

草原人,都生的身高马大,很是粗狂。他们从外面闯进来,撞倒了大帐中立着的一扇紫檀花鸟图落地座屏,那座屏上想着的云石立时摔的粉碎。

尹航与桔梗听见动静,慌忙从寝帐里赶出来查看。正瞧见巴通一只手拿着寒光凛凛的刀,见二人出来,那眼中尽是杀气。他阔步进去,浑身带着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惊得桔梗与尹航连连倒退,道:“汗王好大的胆子。皇上与卫小主在里面,你拿着刀剑而入,难道要要……”

巴通冷冷一笑,一把将尹航推翻在地。进了内帐,一身明黄常服的“皇帝”正背对着他坐在桌边,卫菡萏听见动静,虽然心里害怕,却也已经披上斗篷下了床。眼见着这会儿巴通横冲直撞的进来,只怕再瞒不住。

她举步挡在了巴通的眼前,痛斥道:“混账,我大齐的皇帝,天子之尊岂是你们可以冒犯的?!还不快滚出去,否则……”

巴通轻蔑的大笑起来,一把扯过卫菡萏的手,拽进了怀里,戏谑的说道:“小娘子,若是大齐的皇帝真那么了不得,何必让你一个弱女子,挡在本汗的刀下呢?”

卫菡萏垂首,一口咬在了巴通的胳膊上。而背对着坐的纹丝未动的“皇帝”,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巴通“哎呦”一声大叫,一把将卫菡萏推了出去。卫菡萏一个趔趄,直接撞在了柱子上。

正此时,喊杀之声四起。巴通听见这声音,心道不好。直接上前一把按住“皇帝”的肩膀,转过来的人,哪儿是霍延泓。巴通气得手起刀落,生生将那太监的头砍了下来。这情景,吓得卫菡萏登时晕死过去。

尹航倒是机灵精明,见巴通进了里面,也顾不上旁的,直接跑出了大帐。

外面的喊杀声,正是霍延泓带着人回来,拼杀的声音。

霍延泓一身赤金铠甲,威风凛凛的坐在马上。一路跑到了大帐前,侧身下马。看的尹航,竟也挤出两瓣儿眼泪,跪地欣喜的请安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霍延泓被四面的火把光照的发亮,似是一尊金漆的神像,稳稳的站在尹航面前,免了他的礼笑道:“你跟在朕的身边这么久,朕可从没看见过你哭!”

尹航忙用袖子擦了泪,面上流露出遗憾的神情说道:“奴才觉着可惜!”

霍延泓挑眉,含笑问道:“可惜什么?”

尹航极是恳切真挚,如实答道:“皇上八面威风的策马而来,这场景,竟没让云……竟没让元娘娘瞧见。”

霍延泓嘴边是拢不住的笑意,一脚揣在尹航的腿上,啐道:“回宫之前,再不许当着人前提这件事儿。”

尹航瞧着,皇帝此番回去,必定是得了好消息才会这般开怀。

这时间,巴通提着带血的刀从大帐里出来。刚一露头,便被乌允术带着卫兵用刀架上了脖子,五花大绑起来。乌恒跟着巴通的那些士兵,早被乌允术与霍延泓带来的人如数控制下来。

巴通与乌允术都是乌恒的王子,巴通是乌恒前一个西帐阏氏的儿子。而乌允术是乌恒前任汗王后继西帐阏氏阿兰朵的儿子。说来,这个阿兰朵胭脂与巴通的娘,还是姨母和外甥女的关系。

“好你个狗娘养的乌允术,竟敢背叛本汗,背叛乌恒!”巴通没想到被自己人从背后捅了一刀,气的口不择言,张嘴就骂。“杂碎!放了我,我是你们的大汗!我是乌恒的大汗!”

乌允术手里拿着马鞭,听见巴通这话,上前“啪啪”就是两鞭子抽在了巴通的脸上。怒道:“乌恒没有你这样轼父篡位,背信弃义的大汗!”

霍延泓不动声色的负手立在乌允术的身后,瞧着乌允术叫人将巴通绑了,带回去。忍不住幽然一笑道:“留着他性命,往后只怕又是一大麻烦。”

乌允术呵呵一笑,有些不大在意,道:“他已经是草原上落下去的太阳,不论生死,都再也升不起来了。臣留着他,是想交给阿妈处置。毕竟他杀的,是阿妈这一辈子最爱的人。”

霍延泓温然含笑,倒是也没再说什么。

第二日,霍延泓便急着拔营离开乌恒。心想着早些回木兰,便能更早的到长安。

乌允术一早陪着阿兰朵阏氏来营地,向霍延泓致谢。进了御帐,乌允术与阿兰朵与霍延泓行过礼,忍不住笑道:“皇上匆匆归来,现在又要匆匆离去,看来,在京中是有牵挂的人。”

阿兰朵阏氏穿着一身大红的乌恒装束,眉眼带笑,虽然眼角与脸颊,因为时间的洗礼染上了细碎的皱纹,可仍旧明艳美丽。她爽朗的笑起来,道:“能得陛下的牵挂,想来也是个妙人儿。若是明年有机会,还请皇上带来让老婆子看看。”

霍延泓想起云千雪,心里便不觉泛起丝丝缕缕的甜蜜。他深深一笑,不置可否,“若是明年能成行,必定会带来给西帐阏氏看看。”

阿兰朵阏氏明快的一笑,起身很郑重的跪地,与霍延泓道:“陛下帮我报仇,又给了我儿子这么大的体面,阿兰朵要谢谢陛下。”

霍延泓瞧着他们母子情深,颇为动容,亲自起身扶起阿兰朵,道:“母后在世时,也曾与朕提起过从前与阏氏在木兰行宫骑马的趣事,阏氏是母后的朋友,自然值得朕尊敬。就像乌恒与大齐是兄弟之邦,朕与乌允术,以及世代子孙,永为兄弟。”

阿兰朵听着霍延泓带着外交辞令的话,忍不住一笑,那笑里带着沧桑与感喟,道:“我与端敏皇后,这一辈子不过见过几面而已,她却是我在这世上,最珍贵的朋友。从前策马的日子,也时常让我想起来,很怀念。”阿兰朵的这番感怀,惹得霍延泓心里也是发酸。端敏皇后的死,一直是他无可追回的悔痛。

阿兰朵似是看出来一般,尴尬一笑,“老婆子上了岁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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