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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胭脂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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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是他无可追回的悔痛。

阿兰朵似是看出来一般,尴尬一笑,“老婆子上了岁数,也不会说话了。皇上别跟老婆子一般见识!”

霍延泓只笑着摇头,又与乌允术说了一些两国睦邻友好的话,提起互通商市,细细的说了一番。最后,互相约定下一次会见的日子,乌允术才与阿兰朵阏氏离开。霍延泓也终于带着人返回了木兰行宫。

只是,卫菡萏两次撞了头,又受到了惊吓。从乌恒返回木兰之后,便是大病起来。皇帝对她心有感愧,并没有立刻启程回长安。他想着,云千雪临盆的日子在十二月,倒也不会被耽搁。而卫菡萏,很快被霍延泓晋为卫嫔,更赏赐了好多奇珍异宝,风头一时无两。

木兰行宫与启曌城的后妃瞧着卫菡萏这烈火烹油的恩宠落下来,教人眼热又嫉妒。

自霍延泓离开回木兰之后,太后的仪驾没过几日便也回了启曌城。

太后回宫后,全不似离开时那般惴惴心慌。六宫上下,能明显的觉出太后心情大好。一向在颐宁宫不理人的太后,竟在初雪那日宣了六宫里留下来的宫妃同乐。后来,更是让人仔细准备今年的年节,亲自交代了和敬夫人,务必要喜庆热闹一点。

原本六宫上下全以为皇帝今年未必能在启曌城了,可从太后的叮嘱里,似乎嗅到了一点皇帝归期在即的意味。

这日用完晚膳,沈青黛与冯岚两个又到文华院来,正巧和敬夫人也在里面陪着云千雪说话。

沈青黛刚一进门,就解了斗篷,连连叹道:“云姐姐这里当真是暖和,我们那屋子可冷呢!”

她人未进门声音先飘了进来,到了暖阁,见和敬夫人也在。不免有些尴尬,局促的一笑,与和敬夫人请了安道:“夫人万福金安。”

姜子君免了两人的礼,含笑道:“不必拘着,一块儿说说话!”

沈青黛一笑,拉着冯岚坐了上来。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定定瞅着姜子君,似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忍不住开口向她询问道:“太后娘娘教内侍省与六尚好好准备今年的年节,想来,皇上年前必定是要回来了!”

姜子君嗯了一声,眼风不觉瞟向云千雪,抿唇笑个不住:“在木兰行宫待了那么久,皇上必定也坐不住了!”

沈青黛与冯岚都是懵懵懂懂,不明所以。倒是惹得云千雪耳根发红,微嗔的回望过去,端起桌边的茶盏,在唇边抿着。

冯岚微笑,也是欢喜的模样,“天这样冷,还以为今年圣驾要留在木兰行宫。”

沈青黛笑嘻嘻道:“回来就好了,再不回来,嫔妾都快忘了皇上长什么样子了。”

云千雪被她说的,噗嗤一声扶着肚子笑了起来。三人却不知云千雪为什么笑,面面相觑的看向她,云千雪也不解释,只牵起帕子在唇边擦了擦,道:“你们只说你们的,不必管我。”

“皇上回来,新封的卫嫔也会跟着回来吧?”沈青黛到底是小姑娘心性,面上不觉流露出些许哀伤神色,怏怏道:“不过数月的功夫,从宝林到嫔。如此圣宠浓重,得皇上这般眷顾,想来是个了不得的人呢!”

姜子君清清淡淡的一笑,似是在安慰她,却也似在提醒她注意言辞一般,曼声说道:“若你跟着皇上去了乌恒,为全皇家颜面,一头碰在柱子上,也会圣宠浓重,被皇上眷顾的!”

沈青黛闻言,面上立即讪讪的不自在,小声道:“嫔妾只没那个机会!”

她们这番话来去,惹得云千雪想起在宝华寺里,霍延泓离去之前的神情。忍不住呆呆的,胡思乱想起来。

这样想着想着,却觉着自己的小腹忽然一跳一跳的,她起先还觉得是胎动,可随着那收缩越来越剧烈,不觉疼的叫了出来。

☆、第71章 万般凶险回馈忠实读者的诚意加更

姜子君瞧着云千雪的额头上,硕大的汗珠滚落下来,脸色煞白。吓得顿时慌了手脚,扬声唤道:“香薷,香薷!”

一旁陪着的沈青黛与冯岚也是吓了一跳,忙去扶住云千雪,让她靠在靠背上。慌张道:“云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小腹忽然袭来的剧烈疼痛让云千雪整个人不住打着哆嗦,牙齿被她咬的“咯咯”作响,唇边不知什么时候被她咬出了血。

李香薷听见和敬夫人唤她,立刻从外面跑进来。瞧着云千雪此刻面如土色,忙上前握住了云千雪手,替她把脉。一双弯弯的美貌,不觉纠成了一团,无比的惊慌讶异的说道:“怎么会?”

姜子君听着她这话,更加着急,问道:“云采女这到底是怎么了?”

云千雪疼的昏天暗地,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腿边有温热而湿滑的东西蜿蜒而下。她不知道那是血还是羊水,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惊恐中,紧紧握着李香薷的双手,艰难却很是决然的说道:“香薷,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我的孩子,要保住我的孩子!”

李香薷忙醒了神,低低道:“小主怕是要临盆了!”她语顿,转头急切的看向绿竹与小回子道:“快去请御医和稳婆过来,准备热水、快一些!”李香薷说话间,忙扶着云千雪平躺在床上。一边用绢子为她擦着额头不断渗出的汗,一边安慰道:“不会有事儿的,小主不必怕。”

姜子君无比的惊异,眉头紧皱道:“这才十一月,离着正日子还有一个月呢,怎么好好的竟要临盆了。”

李香薷这会儿也说不清楚,一颗心全都系在了云千雪的身上,想着如何能让她母子平安。她微微咬唇,恭敬的请和敬夫人与沈青黛等人出门,自己则帮云千雪解了衣带。

虽说云千雪一个月之后才到临盆的日子,可和敬夫人早就让人准备下了产房与相关的一应事宜。如今云千雪临盆的突然,却也还不算措手不及。又有李香薷在,这一众宫人都不至于手忙脚乱。

稳婆被传,很快便赶到了文华院。另外有伺候的宫人,在四面扯着巨大的布幔遮在云千雪的身上。又有人很快将两条红绫子系到梁上,为的是让云千雪两手抓着借力。

一切都准备妥当,云千雪整个人还在痛处中缓不过神。她只觉着疼的快要死了,紧紧攥着李香薷的手。兀自不能松开,不住的重复道:“香薷,你要保住我的孩子,一定要保着我的孩子平安。若是……”她微微咬唇,道:“若是有个不当,便是不要我的性命,也要让他活下来!”

其实李香薷的心里,没有多大的把握,可已经到了这时候,她只能镇定下来,反握着云千雪的手道:“小主放心吧,虽说突然,可,这与一个月后的临盆也没什么分别。只是早产而已,小主咬紧了牙关,挺住了,自然会母子平安的!”

云千雪浑身上下的知觉,全都集中在小腹的痛楚上,她忍受不住,闷闷的哼叫着。勉强偏头,用力的回给李香薷一个微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一个时辰接着一个时辰过去,可无论云千雪如何用力,迟迟不见孩子的头。急的稳婆与绿竹、小回子等人都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云千雪双手紧紧的拉着横梁上垂下来的红绫子,嗓子因为喊叫而变得嘶哑,她浑身使不出力气,现在连叫都变得极为小声。

一碗一碗的参汤灌下去,参片含在嘴里,仍旧不能提起她的力气。渐渐的,云千雪便陷入了无边的迷蒙中。眼前人影憧憧,血红的一片。她重重的喘息着,一双嘴唇,虚弱的开合。

李香薷凑近了,才听见云千雪低低的唤道:“泓,泓……延泓……”这声音断断续续,让人听不分明。半晌,李香薷才反应过来,云千雪念叨的正是皇帝。她忙握住云千雪的手,道:“小主,皇上就在回宫的路上了,小主若是不能保着自己平安,保着孩子平安,还怎么见皇上呢!小主,用用力,提起力气,再用用力孩子就出来了!皇上,皇上可盼着小主母子平安呢!”

云千雪似乎根本听不见李香薷的话,她双眼紧闭,睫毛微微的颤动。缠着红绫的双手被吊在空气中,无力的垂荡。

稳婆心急不已,这时候太后身边的踏月进了门,瞧着这幅情状,忙要凑到云千雪的跟前。

四个稳婆皆是急的什么似的,看见踏月进了门,有一人哭丧着脸道:“云小主难产,要是再生不下来,只怕就……要不要问问太后,保哪一个?”她晓得接下来的话有多忌讳,便如数咽了下去,没敢立时说出来。

踏月在宫中这么些年,自然晓得了事情的严重,忙出去向刚刚赶到文华院外的太后回禀。太后听见这般凶险,不由分说就要进殿。和敬夫人忙拦住她道:“太后,这产房到底是血腥晦气的地方,您怎么能进去呢!”

太后心里焦急,道:“哀家都已经这个年纪,又怕什么血腥晦气。若是她有个好歹,等皇帝回来,哀家要如何向皇帝交代呢!”

姜子君再不敢拦着,太后都进去了,自己也不能在外面站着,便也跟了进去。如此,倒是难为了陪着的沈青黛与冯岚进退不得。

沈青黛细细的琢磨着方才太后的话,扯了扯冯岚的袖子,小声道:“不然咱们也去!”

冯岚颇多顾忌,道:“咱们进去做什么,一下进去那么多人,只怕……”

沈青黛也不听她的,举步就跟在姜子君的身后,可等到了门口,便听姜子君拦了她道:“你跟着做什么,如今你还未侍寝,还是个姑娘呢,哪儿有进产房的道理!”

“嫔妾,嫔妾关心云姐姐。”沈青黛眉目间,全是忧心忡忡之色。

姜子君不觉心烦道:“你与冯采女赶紧回去吧,别跟着添乱。这边儿有什么动静,到时候本宫再差人告诉你。都不是太医,在这杵着做什么!”

沈青黛也不敢再申辩,只得与冯岚讪讪的回去。

太后进了屋子,绿竹与李香薷此刻都跪在地上,绿竹脸上挂着泪珠子,连声唤云千雪。太后瞧着这情景,顿觉不祥,高声呵斥道:“哭什么?人还好好的呢!做什么在这淌眼抹泪的!要是哭,趁早收拾了包袱,给哀家滚到浣衣局去哭。”

绿竹被吓得立时叩头,一句话都不敢说。众人不想太后竟然会进门,当即吓得全都跪下来请安,太后一壁走到云千雪的身边,一壁焦急道:“这个时候,还行什么劳什子的礼。让她平安的生下孩子才是关键!”

跪着的一个稳婆面上发苦,道:“如今云小主提不起力气,连孩子的头都瞧不见。多少碗参汤送下去,人不仅提不起精神,这会儿连清醒都不能了!”

太后眼神肃穆,指着屋子里跪着的一干人道:“哀家不论你们用什么法子,若是她们母子不能平安,哀家让你们全都去陪葬。”

众人听见太后这话,吓得立时起来,算是想尽了法子去叫云千雪,捏手指的捏手指,掐人中的掐人中。

太后也走到那木炕边儿,看着云千雪紧闭的双眸,额前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她拉住云千雪的手,那手心儿上还腻着汗,只是这会儿汗要散了,有些发凉。

“你若是能听见哀家的话,就快点儿给哀家睁开眼睛,给哀家起来。这么些年,你与皇上走过来,是有多少的不易。怎么这会儿倒下了!”

太后声音极低沉,尽量不让旁人听得真切,就在云千雪的耳边,叙叙的念叨着,“好日子眼瞅就要来了,你也总算是想通了。皇帝从木兰这一来一去,路上那么多天不眠不休的,不就是为见你一面么?你自己说说,你要是醒不过来,可对得起皇帝么!是对不起!他这样待你,便是哀家看着也是心疼又动容。否则,哀家怎肯原谅你,怎肯轻易的放了你!青萼啊!你就是用这辈子,下辈子去还她,也还嫌不够!”

云千雪原本在无知觉之中,可听见太后沉肃的声音,好似闷雷一般,重重的砸了下来,生生让她清醒过来,浑身一颤,睁了眼。

众人瞧着,全是一喜。太后胸口也是跟着一松,连声说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可真是菩萨保佑!”

云千雪虚弱无力,浑身都是撕扯着的痛,艰难的唤了一声道:“太后。”

太后抓紧了云千雪的手,道:“孩子,用力。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前绕一遭。你一咬牙挺过去,就是母子平安了。想想皇帝,想想你自己的孩子。”

云千雪被她说的泪眼朦胧,握着红绫的手又不知道从哪儿发出来的力气,只咬牙,将浑身的力气都放在了小腹上。

又不晓得这样过了多久,终于,稳婆喜道:“出来了,孩子的头出来了!”

云千雪听见这一声,下身似是有什么东西忽然滑了出去。

终于,这浑身的疼痛都跟着变成了无力的酸软,眼皮一沉,又昏死过去。

太后瞧着,心又跟着吊起来,忙问李香薷道:“快瞧瞧,这是怎么了?”

☆、第72章 母女平安

李香薷忙上前给云千雪把脉,仔细的查看了一番,舒了一口气道:“小主累的脱力,昏睡过去了!”

太后这才放下心,正回身,要问稳婆是小皇子还是帝姬的时候。却见那稳婆倒提着孩子的脚,用力的拍了两把,惊得满头冷汗,焦急的说道:“这孩子,怎么没个声,不哭呢!”

李香薷嘴里发苦,只叹这孩子命数不济,原本在母体里就受了那么多磨难,先天不足。如今又逢早产,能不能保住命,实在是难料啊。她如此合计着,也不耽搁,上前去看孩子的口鼻。手指小心的在孩子的鼻子与嘴边擦了擦。再用力的怕了一把,这回,孩子总算是呜呜叫了两声。

稳婆这颗心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安放下来,喜道:“可好了,这下母女平安,是个小帝姬。”诸人七手八脚的将那孩子用大红绣着福寿三多的襁褓包了。

太后自觉这么多年以来,已经是波澜不惊惯了。今日瞧着云千雪临盆,自己也好似在生死间走了一遭。背心的绸子中衣都被汗打湿了,她不经意抬手抹了一把额头,尽是凉凉的冷汗。

和敬夫人自己生产的时候,可没像这样凶险,如今母子平安,忙凑了过去,看着小帝姬红红皱皱的小脸儿。娴熟的抱到太后跟前儿,道:“太后快瞧瞧,小帝姬这一番闹腾,如今难得是安安稳稳的睡着了!”

太后犹自不大放心,用手放在小帝姬小小的鼻子下面,虽说那气息微弱,却也是一进一出,暖暖的喷薄在太后的手指上。她并不是第一次看见孩子,却是第一次瞧着孩子是怎么降生的。不觉微微一叹,道:“她母妃对得住皇帝,哀家对皇帝也算是有个交代了!盼着这孩子往后都平安顺遂的。”太后的话一顿,手指点了点小帝姬的脸颊,生出几许怜爱之心,道:“一愿人清平,二愿身强健。哀家趁着皇上未归,先予她个封号,便叫清平吧。”

和敬夫人低低念叨了一句,“清平帝姬,”跟着抿唇笑道:“清平又曰升平、长平,这一世都清和平静,才是真正的安稳顺遂。清平刚一出生,就得了太后如此眷顾,往后必定会好的。”

太后含笑,“如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咱们娘儿俩也算能给皇上交差。这就让人赶紧送信儿去吧,送晚了,不晓得要怎么埋怨咱们了?”

和敬夫人想起皇上回去木兰已经月余,若从他平安从乌恒回木兰行宫的日子来算,人早就该到了。却是因为卫菡萏的关系绊住了脚,自然让和敬夫人心里大是不痛快,忍不住埋怨的说道:“皇上这一心落在了卫嫔身上,把宫里的事儿都浑忘了。臣妾预备亲自写这封信,好好与皇上说一说,云采女这一胎生的有多么凶险。”

太后撑不住哈哈一笑,整个人都松快许多,只道:“这促狭的心思,可不像是你该起的!”

和敬夫人也忍不住一怔,却仍旧气鼓鼓的样子,道:“太后既然都说臣妾促狭了,更不能担了这虚名,连夜就让人给皇上送去。看皇上自己后不后悔!”

太后细细的看着兀自熟睡的清平,又瞧了瞧仍旧在昏迷中不肯转醒的云千雪。悠然笑着叮嘱她道:“前次被软禁的事儿,皇上可把哀家骗苦了。你即要写亲自写这封信,就要活灵活现,让皇帝亲眼看见一样。”

和敬夫人笑吟吟,连声道了句是,回身,将清平帝姬送到了嬷嬷的怀里。太后又细细的叮嘱了屋子里要时刻都烧的暖暖的,注意云千雪的饮食。乳娘等人,也要仔细的瞧着。屋里的人恭顺的应下来,便送太后出门。

和敬夫人直跟着太后到关雎宫的仪门下,才被太后打发回去。

此时,已经敲了三更鼓。姜子君返回倾香殿,也不急着睡下,立时让黄槐磨了墨,当真把云千雪如何突然提早临盆,如何脱力昏死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太后如何焦急,孩子如何艰难的生下来的万般凶险如数写进了信里。唯独没把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给写出来,也不让旁人将云千雪生了帝姬的事儿说出去。

写到最后,在末尾只道,“唯恐陛下挂怀,深悔不能亲在,妾将前后皆言于信上,望陛下勿要急躁,可缓缓归矣。”她这一番揶揄,可真算是大大的出了气。写好,立时封上,让人将连夜给霍延泓送了出去。

临走,还不忘了千叮咛万嘱咐,若是皇上问起,就道实在是太急,没打听生的是帝姬还是皇子。

等那信送到霍延泓手里的时候,圣驾已经从木兰行宫动身,刚出了冀州。因为纯昭容与诚淑仪两人皆是有孕在身,卫嫔的病又迟迟未有好转,所以一路走得极慢,委实令霍延泓焦心不已。

和敬夫人的信是连夜送到皇帝手上的,看过那数页信后,霍延泓便有些坐不住。忙招了送信的太监,细细的问了云千雪身子如何,可还平安。只是无论皇帝问什么,太监都是苦着一张脸,说出来的急,什么都还不知道,就被紧赶慢赶催着出宫送信了。

霍延泓自是哭笑不得,在屋子里来回的踱着步。焦心了半晌,才扬声唤尹航,道:“咱们回宫!”

尹航被皇帝这话说的有些莫名,不由提醒他道:“陛下,咱们现在就在回宫的路上呢!”

霍延泓放下手里握的有些发皱的信纸,道:“朕是说现在就备马,准备回宫!”

尹航听着外面敲了二更鼓,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劝皇帝道:“陛下,现在天已经晚了,何况,还放着诸位主子娘娘在这呢。陛下回去了,这些主子娘娘可怎么办?”

霍延泓似是极细致的考虑了一番尹航的话,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如此,朕领着人连夜赶回去。你便代朕,陪着她们慢慢的走,”霍延泓的脸上笑容可掬,又一把将那信抓在手里,在尹航的面前晃了晃,道:“可缓缓归矣。”

皇帝这话将尹航说的一愣一愣的,忙要说什么,霍延泓却转身进了次间儿,换了一身藕色的绣碧绿竹纹的锦缎常服,玄色滚灰鼠毛的斗篷披在身上,便如同寻常富家公子无异。尹航眼瞧着是拦不住了,也只得叮嘱跟着霍延泓连夜赶回去的太监,让他们小心伺候,注意皇上的身子。

如此,又让了卓逸、顾临甫两人领了一队金吾卫贴身跟着。霍延泓才终于出发,骑着马一路不停的往长安回。

且说云千雪临盆之后,便陷入了昏迷中。所幸,第二日黄昏的时候,终于悠悠转醒。她一睁开眼睛,便听见孩童哇哇的哭声,空白的脑袋便有些恍惚起来。

绿竹正在内殿里伺候,瞧着云千雪转醒,喜滋滋的唤了一声,“小主醒了!”

屋子里的李香薷与小回子闻声,便都凑到了云千雪的跟前儿。云千雪身上酸疼,半点儿力气也提不起来。嗓子有些嘶哑,火辣辣的干涩。

李香薷一笑,忙吩咐屋子外的小宫女道:“快去把小厨房里温着的阿胶红枣小米粥给小主端过来,这一日一夜没进东西,必定提不起力气!”

云千雪嘴唇极轻的一动,道:“孩子。”

绿竹早就让乳娘将孩子抱了过来,云千雪刚开口询问,乳娘已经抱着清平到了床边儿。欢欢喜喜的向云千雪道:“是个小帝姬,不哭不闹,吃完了就睡,很是好带呢!”乳娘说着,便将清平放到了云千雪的身边。

云千雪勉强支起身子,绿竹见状,忙在她的背后塞了几个软垫,让她能舒舒服服的靠着。云千雪瞧着孩子小小的脸,眼圈儿忍不住一红。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陪着她撑过了那些艰苦难熬的日子。是她的福星与救星,是老天赐给她最珍贵的礼物。

云千雪小心翼翼的伸手,怀揣着满满的幸福,又很是惶恐,极怕这么一碰,便会将这小小的婴儿碰坏了一样。那种历经过万般痛苦,瞧见她是自己掉下来的一块儿肉时的心情。让她整个人都处在巨大的震惊中,不能立时就相信,这是她的孩子。

那种万语千言涌在心中的激动,更是她此生都从未体会过的奇妙情绪。在她轻轻的触碰那小手的一瞬,尽数都被那纤细的柔软所融化。她且惊且喜,眼泪不住的往下落,可嘴角却是越笑越开,只讷讷的重复道:“这是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孩子!”

屋子里的众人,都知道云千雪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儿,好不容易回来的。自也是大为感怀,一个个跟着红了眼圈儿,又是哭又是笑地说道:“是、是、是!”

云千雪又费力的撑着要起身,可又生怕碰坏了清平,忙唤乳娘道:“姑姑,这孩子可要怎么抱啊!”

乳娘忙笑着进前将孩子抱起来,绿竹与李香薷两个,也跟着过去,一个扶起云千雪,一个将她身后的软垫稳稳的垒起来。云千雪学着乳娘的姿势,很快便将清平抱在了怀里,那小小的,软软的一团,刚刚还哭过,这会儿却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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