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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胭脂杀-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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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雪抬手,细致的为他抚平不经意蹙起的眉心,柔声道:“我听说,北方有乔木,挺拔而高耸入云。树冠茂盛葱荣,四季常绿。”

霍延泓不晓得云千雪为什么会说起乔木,只侧首静静的看着她,听她一字一句的说完,或是点头,或是嗯的一声应下来。

“山野庶民,最喜乔木。树冠可遮风避雨,树干可建屋造房。可这乔木附近,常有菟丝子。菟丝子似女萝一类,最善倚靠乔木而生。攀援其上,攫取乔木的精气滋润。当地人常把菟丝子作为害物,每见必除。”云千雪声音轻柔的娓娓道来,一番话落,便让霍延泓觉出了她话中的意思。

霍延泓不觉皱眉,道:“怎么偏拿害物来作比?”

云千雪悠然笑起来,握住他的手,慢条斯理的道:“不是菟丝子。而是乔木。两棵乔木,根茎紧紧拥抱在土里。一同顶天立地,互相依偎。枝叶在云里相依,不必畏惧四面而来的风雨,因为彼此牢牢牵住,所以更牢固。似离散,却也终身相依。我不攀附于你,只是想同沐风雨。”

霍延泓的眼中,是说不出的惊喜与感动。他是皇帝,自出生以来,便注定了孤家寡人的命运。可如今,有一个人愿意与他比肩而立,同沐风雨,这是怎样的一种感动。他发怔的看着云千雪,云千雪也极是认真的握着他的双手,柔柔说道:“也偶尔,偶尔向刚才那样,依靠我。否则,总教我靠着你,我心里如何过意的去。”

霍延泓反握住云千雪如玉般温润细腻的纤纤素手,道:“好,好!咱们往后同沐风雨,我也要给你终身相依的名份!”

云千雪如何不知道霍延泓口中的“名份”是为何意,她微垂眼帘,依入他的怀里道:“我说的不是皇帝,而是你!”

霍延泓无限温柔,只觉着眼前似乎蒙着一层雾色,道:“我知道。”这三个字里,带着多少默契与缠绵。

也只有这三个字,清晰的昭示,他不曾负了她,她也终于给他以同等的回报。

云千雪心满意足的想,人生一世,大抵如此便足够了吧?

只不过他们到底不是寻常夫妻,而后的种种劫难,经常让云千雪恍然回想起当初的乔木之盟。是不是,她将自己捧得太了不得了一些。

可,人生一路,说过的话可以忘记,走过的时光到底不可退回。

且说姜子君让人仔细的盯了楚嫔好几日,都无甚收效。既查了御医院,又查了尚功局,也没有半点儿蛛丝马迹。云千雪倒是并不心急,只等着楚嫔动手。姜子君却是个风风火火的急性子,来了好几次合欢殿,询问她会不会是猜错了。

云千雪波澜不惊,只与她道:“楚嫔这般仔细谨慎,必会在最后几日动手。在僖承娴与咱们都最惶急的时候。你且耐心的等着吧!”

如此,姜子君便是难得的安稳下来。可没出两日,姜子君便又坐不住了,这一桩,却是为了另一件事。

这一日掌灯之后,霍延泓仍旧在南书房议事。姜子君步履匆匆,急急进了合欢殿。她发髻微松,走到云千雪面前时,裙摆还带着风。

云千雪正夹着一块儿豆腐入口,见姜子君这幅样子,慢悠悠的咽了口中的豆腐,才放下筷子,笑道:“这个时候过来,可用过晚膳了?”

姜子君极快的坐下,看着她从容安然的神情,阴着一张脸道:“你知不知道?”

云千雪一双波光潋滟的杏目微微一眨,糊里糊涂的问她道:“知道什么?”

姜子君便急道:“朝堂抓着你的身世不放,我听说已经有六七日的功夫了,怎么你没事儿人一样呢!”

云千雪转头瞧着姜子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道:“皇上生怕我知道,按着不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姜子君道:“这后宫里外,哪儿有不透风的墙?皇上在朝堂上不说,可外面儿传的是满城风雨了!如今众口铄金,只怕是要给你坐实了!”

云千雪见她急的什么似得,忙为她舀了一碗甜汤,送到了她的面前道:“小厨房做的桂圆归枣甜汤,很是益气补血,你尝尝!”

姜子君急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让我喝这个!没听见我方才说的吗?”

云千雪这才放下羹匙,笑着拍了拍姜子君的手,反问她道:“是我自己个儿性命攸关的大事儿,我还不比你着急?可着急能如何,又办不成事!”

姜子君稳了稳心神,这才瞧清楚她唇边丝丝缕缕的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她奇道:“我听说,皇上一时也没有什么好法子。你倒是已经有了解决的主意?”

云千雪软软的嗯了一声,沉吟着开口道:“已经让人去办了,可这都好几日过去了,也没见有个成效!听你说外面因为我的身世满城风雨,我那法子,没有什么效果!”

姜子君亦发纳罕,一转不转的盯着云千雪道:“法子?你使得是什么法子,快与我说说,让我也帮你出出主意!”

云千雪凝眉想了想,抿唇一笑,道:“我写了个戏本儿……”云千雪将那戏本儿的内容细细与姜子君说了一遍,“让人送去长安、京兆、弘农、太原、河间等多地的戏班传唱。”

姜子君难以置信的看着云千雪,心里细细的合计她这主意,半晌,连道:“妙、妙、当真是个妙主意!这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借力打力!你这手下的倒是稳、准、狠!”

云千雪笑了笑,道:“她们想着让我死,我何必还要避让呢。不过是如数还了回去。只不过我到底不及她们的能耐,如今拿出去,竟是石沉大海,连个回响儿都没有!”

姜子君清朗的笑起来,连声埋怨云千雪道:“你真是个该打的!做什么自己静悄悄的做了,也不知会我?你势单力薄,可放着我在呢。好歹半个长安城与南平、太原、河间都是伸的进手的!”

“网撒的太宽,这力自然就薄了。别的地方也就罢了,如今顾临怡在京兆迟迟不肯回来,长安与京兆便都不能放松!”云千雪深思了一番,慢条斯理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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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街知巷闻

姜子君却是忍不住,眯目笑嘻嘻说道:“你也是个实心眼儿的人!做什么只用戏本儿?看戏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又无人可以引导,哪儿那么快的传出去?你要想搅得街知巷闻。放着说书的,还有童谣呢!茶馆聚着贩夫走卒。童谣嘛?小孩子嬉戏追逐,只要是朗朗上口的,不晓得什么时候就给你念出来!”

云千雪掩唇一笑,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姜子君也不避讳,大是明朗的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家里那会儿是散漫惯了。戏院与茶馆儿也是走动过的!你不是已经有了戏本儿吗?倒也不必费力,直接拿出去让人就着编成段子,散出去。这可比你那唱戏不知道要快上多少!”

云千雪忙点头,叹道:“亏得与你提了一句,否则可不晓得要费多少力气。”

姜子君得意的含笑,这才恍然想起什么,不解的问她道:“你都有了主意,皇上做什么还整日的愁眉不展?”

云千雪低低一笑,只道:“他不同我说,自己如数都忍了下来!我又不好直接去问,便也就算了。由着他愁吧,左右也不过是几日的功夫!”

云千雪原本以为,自己与他提及乔木之盟,他便会懂得她的心思,将朝堂捏住她身世不放的事悉数都说出来。可到底,霍延泓还是心存忧虑,并没有告诉给她。他不说,她也懒得多问,所幸将这个因她而起的麻烦事儿就此料理掉,永绝后患。

或许此事之后,他才不会如此诚惶诚恐的待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她当真不想成为他的麻烦、报复。

姜子君粲然一笑,直道云千雪太促狭,又问她道:“你这样办,有没有同柳大人提一句?”

云千雪摇头,脸上带着过意不去的神情,缓声道:“麻烦了柳大人许多,不想再让他跟着劳心了!”

姜子君大不认同的摇头,啧啧道:“说你聪明,有时候又笨的厉害!柳大人是大学士,如今又兼着吏部上书,乃是大齐当朝的文臣之首。文人仕子,无不趋之若鹜。你可知道,那文人墨客的笔尖儿下,可掌着天下的悠悠众口?”云千雪如何不知,却是含笑看着姜子君,看她眉飞色舞的继续说道:“如此士、农、工、商,四面楚歌,咱们让她永留青史如何?”

云千雪扑哧一声,抚掌忍笑不已。竟觉着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捂着肚子不住声的赞她道:“好,好!你这主意,端的是个千古促狭第一人了!这是教我心服口服。”

姜子君正正经经的仰脸,慢悠悠的端起面前摆着的甜汤,抿了一小口,道:“你可别说我,主意是你自己想的,我只不过是推波助澜!”

云千雪盈盈笑起来,又舀了一大匙的桂圆、大枣放到姜子君的碗里道:“是、是、是!这后面的事儿,还要劳你多多费心,我在这里先一并谢过。若是能把眼下这一难关度过去,往后你怎么说,我怎么是!”

姜子君傲然的仰着脖子,含了一块儿桂圆在口中。咽下去,才曼声道:“我也不必你谢我,这也不只是为你。我只是对着顾临怡那种温良恭俭让的伪善面具看的厌烦,不乐意让她如意罢了!”

云千雪微微扬眉,好奇的看着姜子君。

姜子君敛容,似是有些不大乐意提起来,可耐不住是个直肠子,便道:“刚入东宫那会儿,因着你的缘故。我把顾临怡与秦妍都视为自己人。原本在一处相处了这么久,往日里瞧着都是清清静静的和善人。可只我一个人一门心思的与她们亲厚,让她们背地里使绊子,捅刀子,直把人当成傻的。”

云千雪想不出在东宫的那几年姜子君面对的是怎样的明争暗斗,忍不住问道:“她怎么使绊子的?”

姜子君不大想提起来的样子,只是浅浅淡淡的一笑,道:“左不过就是面儿上装着好人一个,坏人都让我来唱。后来我也看明白了,不提也罢!”

云千雪见她如此,也不深问下。便又听姜子君忍不住的感叹,“从前我看着顾临怡带你亲厚,又是处处维护。怎么都想不到,竟是他去御前告密,害了你也间接的害了端敏皇后。你们是表姊妹尚且如此,后来她待我种种,我倒是也不必委屈了。哎,当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所幸,她如何背地使绊子、捅刀子,你还是安安稳稳的,如今儿女双全,位份也高她一品。这可算是好人有好报呢!”云千雪握着姜子君的手,只觉着手心儿暖暖的。

姜子君明媚一笑,十分爽利的说道:“什么报不报的,对付这种假模假样的人,也不必留什么情面。她背地里要做什么,我偏要给她挑明。她自然也不敢招惹我了!”

云千雪见她说的痛快,笑道:“也是个道理!”

第二日,姜子君便着人出宫去办戏本儿的事儿,云千雪也让人往柳府给柳逸铮与卓逸递了消息。

以姜家、南平郡王及柳逸铮的势力,很快,京城与京兆两地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没见无不提起一个趣事。

这故事是说某朝有两个联姻的家族,互为一种。两家的女儿皆是宫中的妃子,后来一家的女儿难产而亡。另外一家的女儿便将姐妹留下的儿子照养。多年以后,两家的女儿互为表姐妹,分别送入东宫选太子妃。结果为了争夺太子妃,其中一家的女儿,设计害死了自己的表妹。并一不做二不休,连带着将太子的养母,与表妹一家悉数都害死了。

这内容一半是云千雪真实经历,一半是她杜撰出来的。又或许是三分真七分假,不过三人成虎,说来说去,早晚会让人觉着是真真切切的事儿。

无论是戏本儿还是说书的段子,虽说隐去了朝代,只说皇庭中的秘闻。可这其中的人和事,却极容易让人对号入座。很快,那段子与戏本儿的故事,演变成了一个隐秘的传闻——当年永安郡主暴毙,端敏皇后与苏家之死,都与大齐第一高门顾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真的假的?”

“原本皇上是属意永安郡主的,当时先皇与端敏皇后又为永安郡主撑腰。谁也不知道,太子妃怎么就变成了顾家的姑娘?”

“说来也是奇怪,你说说,顾家的姑娘刚被册封为太子妃,紧跟着永安郡主就死了。我瞧着,这戏本儿有八分的真!”

“这顾家累代公卿,书香门第。她家的女儿,怎么会干出这样藏污纳垢的事儿?”

“嗨!这你就不知道了!越是深宅大院儿,里面越是藏污纳垢。”

不过两三日的功夫,长安、京兆的戏院茶馆儿,处处都能听见这样的对话。很快,连在深宅之内养病的安定太主也听到了这样的传闻。这传闻来的十分突兀,让她不能不多想。

一番询问之下,卫国公才将汉阳大长公主鼓动杨家,联合郑家、谢家、温家向皇帝上书的事告诉给了安定太主。

安定太主听罢,便立时急了。连咳了数声,气道:“你和老大都没拦,竟由着她们胡闹至此?”

卫国公面色一僵,叹了口气道:“怎么没拦着,结果汉阳背着老大,连夜给荥阳送了信儿。雷厉风行,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在朝堂上闹开了!”

安定太主气的双手发抖,一向平和的脸上,怒不可遏,“她们这是嫌我这个老婆子活得太长了。去,让人把汉阳和兰儿叫来。”

卫国公年老之后,早就辞官在家中安享晚年。他与安定太主两个人极少过问家事与朝堂的事儿,如今见她气的咳喘不止,忙劝住她道:“你也别动气,身上还有病!儿孙自有儿孙福,兰儿若不是委屈,汉阳何必呢!”

安定太主气的直拍桌子,道:“你这个老头子,一辈子都是这样温温吞吞的软懦性子,当真不知道咱们两个谁是家主!谁才是顾家的人!如今越老越糊涂,连个轻重缓急也分不清了。你心疼兰儿,那皇上不是你外孙,那云千雪,若她真是青萼,也是咱们的外孙!是珞儿唯一留在世上的骨肉!”

卫国公长长叹了一口气,让人去请汉阳大长公主与顾临怡过来。

安定太主的神色这才稍稍松缓下来,她扶着胸口,问卫国公道:“那孩子,真是青萼?”

“我也说不清,看兰儿的意思,仿佛是青萼。可如今兰儿恨得蒙了眼,又有多少的可信?”卫国公不能笃定,缓缓的开口。

安定太主则是紧紧蹙眉,仿佛极力的思索着什么。约摸半柱香的功夫,汉阳大长公主与顾临怡才进了门。

如今顾临怡虽说已是妃位,可安定太主位份贵重,是皇帝的姑祖辈。便是连太后见着安定太主,也要毕恭毕敬的唤一声姑母。

汉阳与顾临怡两人刚进门,还未向安定太主问安,便听安亭太主语气沉沉。敛容,带着怒色道:“给我跪下!”

☆、第89章 安定之怒

汉阳大长公主是顾家的当家族母,又是上了年纪的,就算是入宫也不曾跪拜。如今见安定太主这样疾言厉色,不免有些错愕。却并没立时跪下,而是道:“母亲,好歹兰儿是宫里的娘娘,就……”

安定太主不等她将话说完,不容置疑的说道:“都给我跪下!”

汉阳入府多年,何曾见过安定太主这样严厉的神情。难免有些着慌,立时拉着顾临怡跪下。顾临怡却是僵在原地,不情不愿的才屈了膝。

安定太主瞧在眼里,将牙咬得咯咯作响,哼笑一声,道:“好,好!当真是孤教养出来的好孙女。”

顾临怡垂首,看也不看安定太主,只冷言冷语的开口说道:“孙女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惹祖母这样大动肝火。祖母身上还有病,不宜动气!”

卫国公也忍不住为顾临怡与汉阳转圜道:“有什么话好好说,汉阳与兰儿又不是不明事理的!”

安定太主气的连连咳嗽起来,道:“许嬷嬷,请卫国公出去!”

卫国公脸上立时有些挂不住,只得摆了手道:“罢罢,如今是你当家作主,我也不管了!”他说着,鼻子不是鼻子,眉毛不是眉毛的挥袖而去。

安定太主端然坐在床榻上,也不多问,直接与顾临怡道:“不用想也知道,你母亲掀起这样大的风浪,必定是你的主意!”她话落,见汉阳脸上颇有尴尬之色。便又道:“孤且问你,那云千雪,当真是青萼?”

顾临怡咬唇,一味的垂着头也不言语。

汉阳大长公主便道:“不,不是。”

安定太主面色一沉,嘭的拍了一下手边的床沿儿,道:“孤是问她!”

汉阳大长公主立时给顾临怡使眼色,悄然拽了拽顾临怡的衣袖。顾临怡却似乎没看见一般,直直道:“是,她是青萼。”

安定太主气的全身发抖,怒声痛斥道:“混账!她是你表妹。你姑母在这个世上,就留下了这么一个骨血。她身上留着顾家的血,也是顾家的孩子!”

顾临怡唯一咬牙,有些听不下去,断断道:“不,她是姓苏的,我才姓顾!祖母,她此番改名换姓的回来,是包藏祸心!她根本就是要来报复我的!”

安定太主紧紧盯着顾临怡,道:“报复?孤方才当真不信外面的传闻,可如今算是信了。当初,真是你害了青萼!现在又要置她于死地,是你心中有鬼!你对不住她,能不心虚吗?”

顾临怡昂着头,半点儿后悔也没有,只道:“我心里没有鬼!我没有做错,当初是她在雍王与皇上之间左右逢源。先帝要除掉他,也是不想因为她而手足相残。”

安定太主冷然一笑,眼中隐隐有些痛心疾首,“若不是你在先帝面前诬告,何至于会将青萼害死?你如今还不认错,还不醒悟?”

顾临怡十分不满的咬唇,反口与安定太主道:“我有什么错?当年景怀皇后因着一己私欲,害的端敏皇后再不能生育。比起大姑母的狠心,我不过是把知道的告诉给了先帝。当年我又不知道先帝会赐死青萼,我又不知道她会死!”

安定太主却是怒极,“混账!当年景怀皇后下了狠心,也是被逼无奈。她这一生就做过那么一件不光彩的事儿。也是为了皇上与顾家……”

顾临怡也是又恨又气,打断了安定太主道:“我也是为了顾家,我也是……”

“兰儿!”汉阳大长公主见女儿如此顶撞安定太主,立时皱了眉,喝止住了她。

安定太主似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连连咳嗽,道:“为了顾家?你是为了你自己!当年景怀皇后确实对苏絮下了狠手,可也给了她这一辈子的荣光。否则,她这样的身世,百年之后,凭什么与皇上同葬?若是没有全儿,苏絮早在上元九年就成为一具白骨了!可你!”安定太主说着,情绪越发激动,抬手指着顾临怡,道:“你却是为了一己私欲,去害无辜的青萼。青萼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了?”

“夺人所爱!”顾临怡恨得双眼通红,这四个字从口中勉强挤出来,只觉着心里无比酸苦,咬的牙根儿都跟着酸起来。

安定太主一怔,却半点儿同情也没有。只是冷然一笑,道:“你比不上你姑母,你半点儿也比不上!她晓得用自己的本事去争,而不是将身边的对手一一除去。你得不到皇帝的心,就算除去青萼,你也永远都得不到!”

顾临怡没想自己的祖母话说的这样决,半分也没有同情她,那神情,只有可怜。这深深的刺痛了顾临怡,她几乎是歇斯底里的说道:“若是如此,你们从一早就不应该让我知道,我这辈子非太子不嫁。若是如此,你们当初就不该让我抱着母仪天下的期望,日日苦心孤诣,只为了把我培养成匹配得上那个位置的名门淑女!既然没有,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给我希望!”

安定太主听了这话,越发笑的厉害,“顾家的女儿,无论以后会不会母仪天下。都会被如此对待,只是你从一开始就存着目的。是你自己有执念!兰儿,你自己没那个本事,为什么回头来怨家里的人?咱们是挡着你的路了,还是拆了你登天的梯子了?”

汉阳大长公主看着女儿的痛苦神情,忍不住拦住安定太主,不让她说下去,“母亲,也不能这样说兰儿。若不是端敏皇后当初从中作梗,何至于……”

“青萼离京七年,这七年里,兰儿有足够的时间。打从一开始,兰儿与青萼就是公平的!两情相悦,岂是旁人能左右的?”安定太主一顿,收敛了凌厉的神情,道:“也怪你,做母亲的不知道教女儿何为宽容大度。凡事出了错处,只往别人的身上归咎!兰儿都让你这个当娘的教坏了!”

汉阳大长公主挂不住脸,急道:“母亲!”

安定太主道:“我可说错了吗?青萼的事儿,你明知道也不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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