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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胭脂杀-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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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贵嫔到底年纪小,听着踏月这话,分明就是要她忍着、受下这样的委屈。她心里自然是不痛快,咬唇竟是哭了出来,道:“我也才入宫,哪儿晓得那么多规矩。”
踏月瞧着,忙上前给定贵嫔擦着眼睛,恭恭敬敬道:“好贵嫔,您快别哭了,哪有新妇第一天就掉眼泪的道理。昨儿个皇上没在您那,您自己心里有数便是了,这样的话,可别往外面说,白白遭人笑话。奴婢保证,今儿个皇上必定还去您那儿!”
定贵嫔听见这话,将信将疑看着踏月道:“真的?”
踏月忙点头道:“当真!”
定贵嫔这才破涕为笑,欢喜起来。
太后瞧着定贵嫔闹过了,便放下茶盏,与踏月道:“让宫里的嬷嬷好好教一教定贵嫔规矩,”太后说着,温和一笑,“宫里有的是人供你驱使,就不必从乌恒带那么多的婢女过来。不懂规矩,反倒给你添麻烦,招笑话了!”
定贵嫔听着太后这话,大是犹豫,道:“可我都惯了的。”
太后仍旧是和颜悦色的笑看着她,可语气中是毋庸置疑的威严,“往后宫里便是你的家,好孩子,你得早点儿习惯大齐的生活。哪儿能总抓着乌恒不放呢?难不成,还想着回去。”
定贵嫔这才知难而退的摇了摇头,低声道:“那我,只留一个。只留下高云,太后可让吗?”
太后揉了揉眉心,笑道:“随你吧,哀家倦了,你退下吧。”
定贵嫔有些怏怏不乐的起身,刚要走,便又听太后嘱咐道:“元妃如今有孕,胎气不安稳。你别去环碧殿闹她。若是无趣,就往东宫去。那边儿住着皇帝的妃嫔,你们早些熟悉熟悉也好!”
听着太后这话,乌兰图娅大是惊诧。心里想着,太后仿佛能瞧见自己所思所想。她正琢磨着要去看看元妃是怎么样的人物,就被太后发觉了。她不自在的应了,加快脚步,赶忙出了松鹤斋。生怕再多呆一会儿,什么都让太后看出来。
等入了夜,太后命人用轿子接了云千雪过来松鹤斋。云千雪自与太后在九华寺遭遇过流民后,两人便是形成了一种说不出的默契。她自然明白太后为什么会让人来接她,当下也没说什么,立时跟着去了。
刚一进了太后住着的乐寿堂,便见太后亲切的朝她伸了手,和蔼笑道:“你有孕不能惊动,也不能时时来看哀家。从前在九华寺,哀家都已经惯了你日日来请安。今儿个你同哀家一块儿睡,陪哀家好好说说话。”
和太后同睡,谁能有这样的恩典?云千雪自然受宠若惊,局促道:“哪儿敢这样不敬,臣妾陪着太后说话,睡在旁边儿的榻上便好。”
太后却摇头道:“你若是不好,皇上又要来怨怪哀家。”
云千雪脸上有些挂不住,太后自然是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儿,这会儿才会亲自看着她。也省着皇帝再从月色江声跑出来,去她的环碧殿。“臣妾省的厉害,往后必定将环碧殿的门关严了,再不让皇上大半夜的折腾人。”
太后含笑,“你不让,奴才又禁不住。你以为,哀家是怕皇上今儿个晚上又去环碧殿?”
云千雪微微咬唇,看着太后也不言语。
“原是皇上不放心你,说你这两日总睡不好。他不放心,哀家更是不放心。”太后拉着云千雪的手,笑道:“也是哀家许久都没与你说话了,除了你与和敬,没有一个人能摸到哀家的心里去。”
云千雪哑然失笑,道:“臣妾原是那么不懂事儿的人!到要太后总跟着操心!”
“哪儿是你不懂事儿?天底下再没你这样懂事儿机灵的,什么话,都是一点就通。若说不懂事儿,那是皇上不懂事儿。不仅不懂事儿,还总乱猜别人的心思,以为自己都知道!”太后啧啧笑起,只道霍延泓的不好。
云千雪却是赧然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只怪我自己心思浅,总能被他看出来。”
“不是你心思浅,是皇上的心思在你这里,乐意费心去想。这是福气,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太后一顿,末了道:“别忘了哀家与你说过的话。”
云千雪一愣,想起在九华寺听见和敬夫人有孕之后,太后的点拨。她当即一笑,道:“臣妾知道,只当是落在肩膀的花瓣,微尘,抬手抚落便是了!”
太后欣慰含笑,“无论是哀家还是皇上,都盼着能有那么一天。如此,也正是你姑母盼着的!”太后这话说的隐晦,却是寄予厚望。
云千雪心里是说不出的惊诧与无措,道:“可我还没想过,真没往那一步去想。”
太后却道:“得想!那才是长久之道。皇上专宠妃妾,那是狐媚惑主。可若是皇上专宠嫡妻皇后,那便是琴瑟和鸣。你若想站在皇帝的身边,长长久久的,就得去想,不仅要想,还要使力奔着那条路上走。”太后声音宽厚,很能激励人心,“青萼,别怕。还有哀家和皇帝在,有咱们帮着你。”
这一声青萼,叫的云千雪心里滋味难辨,忍不住泪眼婆娑起来。
她想起自己的姑母,从前也是如此对她寄予厚望,可到底,是她从前糊涂。走了那么多曲折与坎坷,如今竟又兜兜转转的回来了。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你只要好好的,好好的跟着皇上往前走便是了。”
☆、第33章 长日寂寂黄金大赛1000票加更
皇帝去了木兰,没了帝宠可争抢,后宫自然冷寂起来。各人过着各人的日子,长日寂寂。
六月,诚淑仪诞下四皇子。这喜事儿与纯昭容诞下孩子无甚区别,也不过是得了些赏赐便罢了。
比起二皇子洗三、百日、周岁礼。三皇子与四皇子生的难免是寂寂无声。
也所幸,纯昭容与诚淑仪两人,都是清清静静的性子,自然有子万事足。倒是嘉妃瞧着两人聚在一起,说起养儿经,便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讽刺样子,道:“如今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谁都比不过元妃肚子里的那一个。你们俩的皇子生下来,还不及清平公主生的热闹呢。”
纯昭容全不在意,只拉着三皇子的小手道:“咱们也不惦记那份热闹,只要平平安安的才好!”
诚淑仪也是一听一过,“可不是,咱们也不必去比,只看往后谁能长长久久,健健康康的活下去才好!”
诚淑仪这“长长久久”四个字,听得嘉妃眉心一动。也是不爱看两人抱着孩子的腻歪样子,便起身从披香殿出来,扶着燕云的手走了。
日子眼瞧着便进了九月,秋风簌簌,天也凉爽下来。嘉妃没乘仪轿,而是步行往自己的宫里回。
她走着走着,便轻声问燕云道:“方才诚淑仪为什么要那么说?”
燕云一笑,猜测着开口道:“许是诚淑仪想起大皇子夭折,所以才说盼着自己的孩子长长久久、健健康康呢。”
嘉妃听着这话,脚步渐渐缓下来。举眸良久,望着辽远的天际有鸿雁飞过,沉吟着道:“大皇子是怎么夭折的?”
燕云细细回想着,答道:“奴婢记得说是有人在乳母的胸口上涂了热毒之物,又让人在给乳母的药中加了大补的药材。活着乳母的奶水送进了大皇子的身体里。大皇子虚不受补,内火耗尽而死的。那会儿又赶上外感风寒,内火侵体,当时便没查出来。”
经她这样一提醒,温意筎似是想起来什么,眯目笑道:“你记性倒是好!”
燕云垂首,恭顺的答道:“也不是奴婢记性好,当时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娘娘的孩子又是那会儿没得……”燕云这话一说出口,立时后了悔,噗通一声跪地,道:“奴婢说错话了,请娘娘责罚。”
温意筎狠厉之色从面上一闪而过,想起自己的孩子因为云千雪杖责,生生给打没了,如今她却是生下孩子,又再结珠胎,如何能不恨。当即眯目,道:“燕云,你去替本宫办一件事儿。”
燕云跪在地上,应声道:“娘娘尽管吩咐便是,奴婢必定尽心尽力!”
“大皇子是怎么去的,就让清平公主也怎么跟着去吧。”温意筎声音淡淡的,一点儿温度都没有。这一番话落,极轻快的笑了起来。
燕云却是为难道:“娘娘,如今清平公主养在和敬夫人那。那关雎宫里是严防死守的,别说想要动手脚,便是想混进去什么都是不容易。何况,娘娘也知道,和敬夫人那里有御赐宝剑,一个不当心,可先暂后奏。您且看宫里,谁敢去招惹关雎宫!”
温意筎不听燕云这番劝,只道:“清平公主自是被护的严严实实,那乳娘呢?乳娘总不至于被护的严严实实的吧?你只要想法子也给乳娘的吃食里下点儿东西便是了,别让人发觉。再不然,推到旁人身上便是了。”温意筎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提醒燕云道:“放着冷宫里的楚氏呢,若是败露,你只管推到楚氏的身上。便说她是心里嫉恨元妃,才对公主下的手!”
燕云迟疑着点点头,温意筎便亲自俯身,拉了她一把,道:“本宫都替你想好了,你只管安心去办。不过切记住,若是要使钱财,你只管支银子,万不能用宫里的一物一件儿!”
“是,奴婢省得了!”燕云忙不迭的点头应下,便要扶着嘉妃回宫。
“哎呦,这是作死呢!”嘉妃正走着,便听不远处寿春门那边极为尖利的声音响起来。
温意筎原本极是无趣,听见这声音,便是挥了挥手,停步笑道:“咱们去瞧瞧,是怎么一回事儿!”
一行人刚走到寿春门口,便瞧见卫菡萏颤颤巍巍的跪在门里面儿。僖承娴揉着胳膊,横眉立目的瞪着卫菡萏道:“做什么耗呢!走路也不长眼睛,你是瞎了不成?”
卫菡萏哭丧着一张脸,怯怯道:“嫔妾当真没瞧见僖承娴在哪儿!”
僖承娴指着卫菡萏的鼻子道:“我看你是故意的,分明就是在这儿等着我撞过来。还敢回嘴!”
嘉妃只在门外面儿远远的瞧热闹,也不言语。
卫菡萏极是委屈的咬唇,再不敢分辨什么。她心里清楚,自己说得越多,僖承娴便会挑出越多的错处来。这些日子,僖承娴三天两头的寻衅挑事。今儿又撞见,她也只得自认倒霉。
僖承娴见她不说话,得意一笑,指着她便对自己的宫人道:“探菊,卫嫔先冲撞了本主,又是出言不敬,给我掌嘴,什么时候卫嫔学乖了,什么时候停下来。”
卫菡萏死命的忍着眼泪,咬唇道:“承娴恕罪,嫔妾再不敢了。”
六顺远远看着,忍不住同情起卫菡萏,啧啧道:“僖承娴最是欺软怕硬。这宫里一个个主子娘娘,哪个都比僖承娴的出身好,有前途。如今也只敢拿着卫嫔搓圆捏扁。奴才可听说,僖承娴三不五时的就去找卫嫔不痛快。这卫嫔也真是可怜见的。”
燕雨不以为然的开口说道:“要说,也怪卫嫔自己。之前僖承娴的宫人买通元妃宫里的乳娘使坏,让卫嫔给听见了。卫嫔转头就告诉给了元妃娘娘。僖承娴因此受了罚,岂有不恨卫嫔的道理。何况如今卫嫔被皇上嫌弃,贵妃也懒怠管她,难免被僖承娴盯上!”
说话间,探菊已经抬手招呼上卫菡萏。几巴掌下去,便是把卫菡萏清秀的脸,打的红肿不堪,嘴角涔涔的流着血。
卫菡萏也不敢哭,仍旧强忍着求饶道,“嫔妾知错,嫔妾知错。求僖承娴恕罪,求僖承娴宽宥嫔妾。”卫菡萏这话说的断断续续,几乎被探菊的巴掌声掩盖。
如此,便又是几十下,直打的探菊手都酸了,打不动了,僖承娴才叫停,趾高气昂的盯着卫菡萏,道:“我现下累了,可也不是饶了你。你便在这里给我跪着,等什么时候真晓得错了,再回去!”
僖承娴这样说着,便直接进了寿春门,扬长而去。
六顺瞧着,忍不住啐了一口道:“当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僖承娴真会拿着鸡毛当令箭!”
嘉妃微微一笑,这才轻咳一声,施施然的进了寿春门。
卫菡萏脸上被打的红肿难看,心里委屈,这会儿忖着僖承娴刚走,生怕再把僖承娴招回来,也不敢大声哭。那眼泪噼里啪啦往下落,捂着嘴,哭的极为凄凉。
“人都走了,还跪着做什么?行了,起来吧!”嘉妃扶着燕云的手迈过门槛儿,睨着卫菡萏楚楚可怜的模样,啧啧道:“卫嫔被僖承娴责打,贵妃也不管一管?到底是自己的宫里人!这不是头一回吧!”
卫菡萏恭恭敬敬的朝着嘉妃扣了一个头,小声道:“都是嫔妾不当心,冲撞了僖承娴。也不敢惹贵妃烦扰,嫔妾,嫔妾下一次小心便是了。”
嘉妃讥讽的笑起来,慢幽幽道:“不是下一次小心,是往后最好呆在未央宫里就别出来。”她说着,略一顿,摇头道:“也是,僖承娴住在关雎宫,一宫主位那是和敬夫人!谁也招惹不起,僖承娴跟着嚣张一点儿,倒也是不奇怪。贵妃位份再高,也不及和敬夫人宫里挂着的那把宝剑厉害!”
卫菡萏心中不是滋味,却也闭口不言。嘉妃见她不言不语,自己也是没趣,这才领着人走了。
桔梗这才将卫菡萏扶起来,满面愁容的说道:“小主,别跪了。成日这样闹腾,哪儿受得了。”
卫菡萏双膝发麻,勉强跟着桔梗站起来,可又忍不住忧心不已的问道:“要是让僖承娴知道了!”
“小主总怕僖承娴做什么?下一次再有这样的事儿,小主就赶紧回未央宫。奴婢就不信,僖承娴还能追去未央宫不成!”桔梗搀着卫菡萏,不禁埋怨道:“僖承娴位份是高一些,再高,也不是协理六宫的主位娘娘!小主越是怕她,便叫她越是得寸进尺!”
卫菡萏眼泪断了线一般,把嘴唇咬的发白,抽着鼻子,道:“我若是不听她的,她便又往贤妃与和敬夫人那里闹。不管是贤妃、还是和敬夫人,谁又会向着我?”卫菡萏越说,越是无力,极尽绝望的说道:“桔梗,我怕是没有以后了。僖承娴恨不得我死呢!”
桔梗恨铁不成钢的咬牙,森然开口道:“小主做什么等她来害你,先下手为强啊!”桔梗声音幽静而沉肃,听得卫菡萏心里一颤,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
☆、第34章 人参蜜片
卫菡萏虽将桔梗的话听了进去,可自己本身是唯唯诺诺的性子,岂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过来的?她仍旧忍气吞声。更是依着嘉妃的劝告,终日在未央宫里闭门不出。
僖承娴寻不着机会,也不能去未央宫里寻衅教训卫菡萏。旁人自然也没了热闹可看,又逢这天渐渐冷下来。启曌城里,越加冷寂清净。
落英缤纷,关雎宫里的枫树也渐渐红了。
这一日下午,姜子君带着君焕与颜欢在关雎宫的院子里晒太阳。
二皇子君焕如今一岁多,已经会走路,也能简单的咿咿呀呀唤姜子君母妃。颜欢如今有九个月,已经能扶着东西勉强走上几步路。
这会儿颜欢见君焕走着,便上前去拉了他的手。两个小人儿互相扶着,歪歪斜斜的在院子里慢慢的走着。
颜欢性子急,刚被君焕扶着走了几步,就挺着胸脯,小步子越走越快。她还站不稳,这走的急,身子便是一歪,带着君焕随她齐齐的栽倒在地。这一下,唬的宫人立时从四面八方围了过去,簇拥着将两人扶起来。
姜子君瞧见,自然是万般焦急。强撑着腰身匆匆站起来,要去看看可摔坏了两人没有。
君焕摔疼了,眼泪瓣儿正含在眼圈儿里。倒是颜欢坐在那,乌溜溜的眼睛瞧了瞧。也不嫌疼,咯咯的笑了起来。君焕瞧着,也把眼泪忍了进去,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颜欢瞅。
两个小人儿这般可爱娇憨的模样,逗得姜子君不由跟着抿唇一笑,坐了回去。
黄槐笑嘻嘻道:“咱们清平公主可真刚强,摔疼了也不哭。这样早的学步,也是个聪明的小人儿呢!”
宫人各自抱了两个孩子送到姜子君的面前,让姜子君给她查看。君焕伸开手臂,冲着姜子君道:“母妃!”
颜欢咯咯一笑,也张了嘴,竟是跟着君焕学了,叫道:“母妃!”
姜子君惊愣的看着颜欢,又转头看着李香薷与黄槐两人道:“可听见没?方才公主叫什么了!”
颜欢又叫了一声道:“母妃!”
李香薷大是欢喜,笑道:“夫人,公主会说话了!”
姜子君只觉着如今听见颜欢软软糯糯的小声音,似是比听见君焕叫她还开心,激动不已的说道:“快叫人给木兰送个信儿,告诉元妃,颜欢会说话了,颜欢会叫母妃了!”
李香薷忙应声,立时打发人去安排。
姜子君抬手,亲自接了颜欢。她如今已经是八个月了,抱孩子哪儿那么容易。黄槐忙拦住,把颜欢抢了回来道:“娘娘再欢喜,也得注意着自己的身子!”姜子君这才歇了心思,只抬手,摸着颜欢细腻而柔软的脸颊,笑道:“再叫和母妃一声,趁着你母妃没回来之前,多叫几声。”和敬夫人犹自不能满足,眯目又笑道:“也别回你母妃哪儿了,左右她肚子里有一个呢,往后留在和母妃这!”
李香薷听着,忍不住盈盈笑道:“夫人有长贞帝姬,如今肚子里也有一个呢,何必惦记着我们娘娘的闺女。”
姜子君却是笑道:“哪儿有颜欢这样招人爱呢?越看本宫越是喜欢的紧!”
几人正说话间,王振匆匆进门,向姜子君道:“夫人,公主的乳母朱嬷嬷求见。”
往常这些个乳母嬷嬷,只管照顾公主的饮食。平日里除了姜子君宣召她们过来问话,她们是极少主动求见的。姜子君一听,便晓得这朱嬷嬷必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赶忙让人传了进来。
朱嬷嬷自从向云千雪揭发僖承娴的宫人收买她之后,便极得云千雪的器重,成为颜欢身边一等的乳母,管着其它四个寻常的乳母。她原本就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得了云千雪的厚待,更是不敢对公主的一饮一食有半分的马虎。
“和敬夫人万福金安。”进了门,朱嬷嬷朝着姜子君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
姜子君略一抬手,免了她的礼,问道:“什么事儿?”
朱嬷嬷立时弓着身子,从袖口摸了两个黄褐色的小圆片儿出来。向前递了递,道:“这几日奴婢发觉张乳母私下里偷偷吃这个,问她的时候,她只说是黄乳片,吃了能下奶。奴婢心里奇怪,乳片儿都是白的,哪儿会有这样色儿的。今儿个趁着张嬷嬷不在,偷偷摸了两片儿出来,想给夫人您瞧瞧,这是个什么东西。要真是乳片儿,奴婢也放心了,也不会冤枉了张嬷嬷。”
姜子君睇了李香薷一眼,李香薷立时上前接过查看。姜子君则是抿唇笑了笑,赞许朱嬷嬷道:“你做的很对,想的也很周全。”
李香薷将那所谓的黄乳片儿含在嘴里,立时道:“不是乳片儿,是人参蜜片。”
姜子君一听见这人参二字,便是想起了大皇子夭折的事儿,忙让李香薷给颜欢诊脉。
李香薷诊了脉,又让颜欢张了嘴,果然舌红、少苔,体有内火之象。蹙眉,低声道:“吃得少,无甚大碍。”
姜子君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口,反问她道:“那若是吃的多了呢?”
“自然是虚不受补,耗尽内火。”李香薷咬唇,叹道:“得亏朱嬷嬷发现的及时,不然奴婢是万死也不能恕罪的!”
“若是颜欢出了什么事儿,本宫也没法向皇上与颜欢交代!”姜子君话落,立时让人给朱嬷嬷拿赏。又让人寻了张嬷嬷来。
这会儿张嬷嬷不当值,不必在跟前儿伺候着,正同其它两个不当值的乳母用下奶的吃食。得着传召,便匆匆赶来了倾香殿。
姜子君端坐在殿上,见张嬷嬷进了门,还未等她跪地请安,便是厉声道:“张氏,你好大的胆子!”
张嬷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颤巍巍道:“夫人,奴婢犯了什么错处,惹得夫人如此动怒?”
姜子君冷笑,将从张嬷嬷屋子里查抄出来的一罐子人参蜜片顺手扔了出去。那瓷罐子正摔在张嬷嬷的身边,张嬷嬷瞧着,也不敢动弹。匍匐着道:“奴婢糊涂,奴婢不知犯了什么错,还请夫人您明示!”
“真是个嘴硬的奴才,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姜子君扶着肚子,尽量镇着自己的心神。
黄槐忙进前指着罐子里散了一地的人参蜜片问张嬷嬷道:“嬷嬷,这罐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张嬷嬷头上腻着冷汗,脊背挺得直直的,小声道:“这是,这是黄乳片儿。”
李香薷听着这话不禁嗤笑起来,问她道:“黄乳片儿?乳片儿什么时候变成黄的了?张嬷嬷也让咱们见识见识,是牛乳还是羊乳?还是黄羊的乳,便是黄色的?”
张嬷嬷忙顺着李香薷这话点头道:“是是,是黄羊乳做的乳片儿。奴婢听说,多吃些这种东西,比蹄髈、鲫鱼汤更下奶,所以……”
“嬷嬷可真会说笑,这分明是人参蜜片儿。嬷嬷如今都已经漏了馅儿,还打量着蒙过去吗?”李香薷微微眯目,眼神渐冷。
张嬷嬷双手止不住的抖,连连叩头道:“奴婢不知,奴婢可不知道这是人参蜜片。”
姜子君听着张嬷嬷这般嘴硬的狡辩,来了气道:“如今是人赃并获,还敢在本宫面前硬撑着。黄槐,让人去请宫正司最狠辣的刑具过来。本宫若是不给她点儿厉害,她只当本宫是那么好糊弄的呢!”
黄槐立时应了姜子君这话,笑吟吟看向张嬷嬷,恭顺的向和敬夫人回禀道:“奴婢听说,宫正司有个法子,将人衣服剥下来,把鱼胶涂在身上自后念上麻皮。放在风口里,半柱香的功夫,再狠狠的撕开。身上的皮连着肉就都撕下来了,人一时还死不了!娘娘觉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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