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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胭脂杀-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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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雪一双美目蒙着雾一般让人看不分明,她语落,悠然看向小小的窗口。
定贵嫔初闻之下,也是有些回不过神,怔怔的看着宁儿,最终落目在云千雪的身上,难以置信的问她,“是宣城长公主?”
一阵静默,半晌,云千雪才和缓的开口,“阿兰朵大阏氏,是怎么想起来给我送来重礼的?就算定贵嫔你初来乍到,阿兰朵大阏氏这样尊贵的地位,只消与太后求请,让太后护着你便是。又何必放下身段,来特意讨好一个妃妾呢?再得宠,也比不得太后的尊贵不是吗?大阏氏肯如此纡尊降贵,不像是乌恒人的做派。所以我一早便觉着,许是旁人指点了定贵嫔。再后来,定贵嫔怨怪本宫骄矜,原本算是私下里偶然的抱怨之言,竟被传出来。你身边的宫人必定不会说出来。若是你这个主子挨了罚,对她们可是半点儿好处都没有。从换水路那日,是宣城长公主与你同车。那这样的话,必定是她传出来的。可一个长公主,好好的做什么要让人在背后去传嫔妃的无心之语呢?”
云千雪分析的鞭辟入里,头头是道,听得定贵嫔有些傻了眼。这些事儿,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可自己却好像聋了、瞎了一样,浑然未觉。倒是云千雪足不出户,说的,就仿佛亲眼看见了一般。
“本宫说了这么多,定贵嫔可信我的话了?”云千雪明媚一笑。
这笑容,直看得定贵嫔心里有些发颤。她忍不住想起阿兰朵大阏氏最后见她时说过的话。这位元妃,得罪不得。
云千雪见她不言语,只垂首,清凌凌看向宁儿,“你说与不说,在宣城长公主的眼里,都已经认定你说了。无论是在宣城长公主那里,还是定贵嫔这里,你横竖,都是死。”云千雪这话音拖得很长。
宁儿听着,身子筛糠一样的抖。
云千雪便又曼声,和悦的说道:“可你若是认下来,本宫仍旧可以让你留在身边。保证,谁也动不得你!”
“不成!”定贵嫔立时高声的打断了云千雪的话,咬牙切齿的指着宁儿,“我非要了她的命!”
“定贵嫔如今当真不该将这一腔子怒气撒在宁儿身上,毕竟背后指使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可恨!”云千雪笑意盈盈的给她提醒。
定贵嫔想到自己被利用,也是一肚子的愤怒。可她如今不是在乌恒,到底是在大齐,宣城长公主纵然可恶,却也是皇亲国戚。她免不得有些无奈,道:“那我便留着这个宁儿,等她当着皇上的面儿指正宣城长公主!”
云千雪却不以为然的摇头,眸中是精光毕现,否道:“若是将她交给皇上,就什么都做不了了。”云千雪笑了笑,偏头,泠泠问道:“你就不想知道,宣城长公主背后的人是谁吗?”
定贵嫔眉头紧蹙,“宣城长公主的背后还有人?”她实在想不通,宣城长公主就已经是指使宁儿陷害她的幕后黑手,这幕后黑手的背后怎么还会有人?
☆、第40章 私下处置
云千雪并没有为定贵嫔解释更多,只是又问了定贵嫔一遍,“贵嫔想知道,宣城长公主背后的人是谁吗?”
定贵嫔忙忙颔首,云千雪抿唇,淡淡然的笑起来,神情中大是狡黠的意味。
此番回宫,宣城长公主不是与定贵嫔同城一辆马车,便是与她同坐一船。云千雪小声吩咐了定贵嫔一番,便让她先回去准备。很快,跟着回去的紫罗,便又回来接云千雪,往定贵嫔的船上去。
定贵嫔与宣城长公主的这艘船共有两层,高三十尺,长足百尺。虽然比不得云千雪的船大而宽敞,也算是极舒服的一艘。船的最上层是正殿,中间一层有十来个房间,都饰以丹粉,装以金碧珠翠。端的是雕镂绮丽。
这会儿正是晌午,在大齐,皇室贵族都有午后小憩的习惯。宣城长公主就在小憩。
定贵嫔以皇帝问话的名义,让宋姑姑带着两个宫女去了头前儿云千雪的船上。那边小回子与小顺子两人,自然会带人将她们押下来。以云千雪与定贵嫔底下的奴才,自然能将剩下的宫人制服。
定贵嫔极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云千雪进到正殿的功夫,定贵嫔已经让人将宣城长公主身边的人悉数都绑了,关在了船尾尽头的房间里。
这会儿,云千雪端坐在船身最上层的正殿明间里,瞧着窗子两边的山陵飞快的倒退。优哉游哉的欣赏着两岸风景。
宣城长公主是被定贵嫔身边的高云从睡梦中直接揪着起来的,匆促的带到了云千雪与定贵嫔的面前。
显然,宣城长公主睡得正酣,被人忽然从梦中叫醒。此刻,连梳妆的功夫都没有,只穿着一身家常的素淡衣裙。看上去极为狼狈。
高云人高马大,对付宣城长公主这样养尊处优的人,绰绰有余。
宣城长公主被按着,进大殿的时候,口中还是咒骂声不止。瞧见云千雪与定贵嫔安然坐在圈椅上,瞬间住了口,只是微微一怔,便是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宣城长公主并未有惧怕的意思,不慌不忙的拢了拢发髻。趁着高云不注意的功夫,很快的站起来,抬手就是一巴掌落在了高云的脸上。
高云被宣城长公主打了,再气也要忍着,自然不能还手回去。可定贵嫔却不是个善茬儿,最为护短。也是起身,飞快的一掌,掴了宣城长公主一耳光。
宣城长公主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当即立着眉毛,也不与定贵嫔言语,直接提高了声音喊道:“来人,来人!”可任她怎么喊,也无人理睬。宣城长公主回过味来,这两个人敢如此嚣张,必然是将跟着自己的宫人扣了。
“你们这是疯了不成!胆敢扣押孤的人,”她说着,气的语音颤抖不已,指着定贵嫔的鼻子,咬牙切齿,“你还敢掌掴孤?你这叫以下犯上!”
“嘭”的一声,云千雪将手边放着乌恒腰带的匣子直接丢在了宣城长公主的脚边,那盒子一摔之下立时弹开。一件让宣城长公主极眼熟的东西从里面滚了出来。宣城长公主瞧着,有些错愕的住了口。
云千雪缓缓一笑,“说来,照皇上那边儿论,定贵嫔这一声皇姐叫的可不合规矩!可若私下里宣城长公主愿意与贵嫔亲近,也无伤大雅。只是定贵嫔这一声一声的皇姐叫着长公主您,长公主怎么也不心疼定贵嫔?长公主不喜欢本宫,要将本宫杀之而后快,本宫说不出什么。可如今长公主乐意亲近定贵嫔,怎么好转头拿了乌恒的东西,买通宫人去诬陷定贵嫔呢?”云千雪语顿,啧啧叹道:”这一声皇姐,可是白叫了呢!“
宣城长公主自然晓得自己的计谋被云千雪戳破,她心里是不甘与怨愤。可眼下清楚的很,绝不能落在云千雪的手上。她想到这,立时转身就要出去,“若是你们认定了孤有罪,那也得让皇上与太后出面。你们不配来与孤说话。”
云千雪声音软糯,却也是十足的强硬。纤长睫毛下的眼眸,如同一潭幽冷的水,波光潋滟,带着清冷凛冽的光芒。“如今,可由不得长公主您!”
宣城长公主道:“你要如何?你难不成还敢对孤私下动刑?孤告诉你,你没有那个资格!”
“哦,是吗?”云千雪婉然一笑,嘴唇的弧度极是好看。她似是恭顺的臻首略低,可面上的表情,却更像是嘲笑。
定贵嫔站在一边儿,是一句话也插不进去。可侧眼瞧着云千雪那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分明是那般柔弱而清淡的人,却是让她从骨子里冷不防的泛起一阵战栗。
她从前总以为,凶狠的模样,才能令人望而生畏。第一回瞧见,明明是笑,可那眸光中、言语间,似乎都是锋利的刀子。那种震慑与害怕,是蓦地,不知为何会从心里升起来。只消看上那么一眼,就是无端的惊恐。
宣城长公主也是怔愣着,气的浑身发抖,暴怒的说道:“你要做什么?”
云千雪却是长长的,长长的一笑,根本不去理睬宣城长公主的话。而是转头,笑吟吟看着绿竹与高云,吩咐道:“把你们之前准备的绳索拿来,给宣城长公主绑上!”
宣城长公主听见这话,立时勃然变色,怒声道:“你敢!云千雪,你敢碰孤!就算有皇帝宠着你,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妃妾而已!孤是堂堂的大齐长公主,你敢侮辱孤,就是侮辱大齐的皇室!这是死罪!”宣城长公主所言不错,皇室自然不可侮辱。
就算皇室有错,只要不是犯上作乱这等死罪,自不会太过严苛处置。更何况,宣城长公主谋害妃嫔、皇嗣,到底是不能声张出去的丑事。为了皇家脸面,太后和皇帝也不能在明面儿上将她如何。她也是笃定了,皇帝不仅明面儿上不能将她怎样,便是私底下,也未必会真的对她这个皇妹下手。
“自然,可长公主您谋害妃嫔、皇嗣也是死罪!不知道咱们两个,谁更严重一些?”云千雪笑眯眯,神情极为和善。
宣城长公主狞笑道:“皇上分明不会将我如何!到底我与皇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事涉皇家体统,孤会安然无恙。倒是你,前朝早就对你颇多怨言。你这个祸国妖妃,早就该死!”
云千雪却是不以为然的笑起来,摇头道:“不,宣城长公主谋害本宫与腹中皇嗣,是人证物证俱全。可本宫无论怎么对您,也不会有人出来作证。换句话说,本宫现在把长公主您从这扔下水里,顺着大江大河飘走了,也是您自己不当心的缘故,谁都怨不上!”云千雪的话语中,是十足的威胁,又带着自得和笃信。她说着,转头含笑问定贵嫔道:“贵嫔说呢?”
定贵嫔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像宣城长公主这样坏的人,仗着自己的出身,害了别人,还要让她顶罪,真是丢下去喂鱼也不觉的解气!“是,宣城长公主午睡魇着了,自己掉进了水里,谁也怪不得!”
云千雪满意的含笑,这时候高云与绿竹两个已经一左一右,紧紧的抓住了宣城长公主,又有宫女直接从身后,将宣城长公主五花大绑起来。
宣城自不能这样由着她们欺辱,可如今自己势单力薄,挣扎和咒骂皆是无用。
“疯了!疯了!云千雪,你这是要造反,要造反了!”宣城急的口不择言,大声呵斥,这话一出口,又提高了声音,高声喊道:“来人,来人!快来人救救孤,快来人!”
云千雪笑了笑,指着四面密闭的窗子,道:“长公主也别喊了,没瞧见这窗子关的严实吗?更何况,您瞧瞧外面?没觉得今天这船开的尤其的慢么?今儿个正好是顶着风走,就算开了窗户,你这话,也被风吹着跑到后面去了!”
宣城长公主此刻到底是害怕了,可她的尊贵与高傲,不允许自己向云千雪低头。她心里只当是云千雪为着吓唬她罢了,绝不敢对她做出什么。
云千雪走到宣城长公主的面前,轻声慢语的说道:“本宫听定贵嫔提起,在草原上有一种刑罚,是把人用一根绳子和马拴在一起。然后狠命的一抽,让那马飞快的跑起来。人自然没法跟马比,便是被马拖在地上……啧啧,”云千雪说着,抚了抚手臂,道:“想一想,便觉着浑身上下都疼。”
宣城长公主未解其意,强稳着心神道:“如今不是在乌恒,是在大齐!”
云千雪含笑,“可不是,咱们如今没有马,也没有草原呢!可我想着,如果在船上吊着一根绳子,将宣城长公主扔进水里会如何?那水,自然不似草原上的沙石狠厉。若是把长公主绑着绳子丢下去,想来也不过就是在水里泡一泡罢了。”
定贵嫔听着这话,忍不住兴致盎然的笑道:“水里和草原上自然不同。没有石头硬草割你的皮。不过嘛,绳子不受水泡,若是折了,就不似在草原上,还能找着人。想来,若是绳子断了,绳子那头的人,不是沉底儿,便是被水卷走了!”
☆、第41章 扔她下水
宣城长公主听着两人的谈话,不禁浑身发抖。这话说的轻巧,可如今已经是十月的天了。外面风大又极是寒冷,这人要是被扔进水里拖着走,冻也要冻死了。何况水流湍急,若是那绳子真的断了,很快便会被江水卷走。
话已至此,宣城长公主仍旧不觉得云千雪敢下这样的狠手。这样光明正大的将她丢进水里,前后船上,或者两边跟着的其它亲贵都会瞧见。一旦瞧见云千雪将她扔进水里,那可当真是自己作死了。
宣城如此想着,怒极反笑,“你敢!云千雪,你今日一旦把孤扔下水里,你也就是个死!哪怕皇上再护着你,孤也必定要让前朝逼着皇上不得不动手!你知道玄宗的杨妃是怎么自缢的吧!”
云千雪轻飘飘一笑,“摘了钗饰,再给罩上一身宫女的装束,扔到水里去。你们可小心一些,长公主金枝玉叶,可别叫她被水卷跑了!”
宫人得了云千雪这话,作势就要拖着宣城长公主出去。宣城长公主却是笑的更大声,凌厉的说道:“云千雪,孤知道你这般是为了什么!你现在威胁孤,孤就偏不说。你就算真杀了孤,孤也不会说!”
云千雪一笑,轻慢的摇了摇头,笑意盈盈,很是妩媚温柔,“不,长公主。就算您现下说了,本宫还是要把您丢进水里。本宫不是为了威胁您,是为了本宫肚子里的皇嗣而责罚您。让您下一次再敢起这样的主意,也要事先想好了!”她一顿,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宫里这潭浑水,不是您该蹚的,做个富贵闲人不好吗?”
宣城长公主惊恐的看着云千雪,那眸中尽是凉意和凌厉的杀机,仿佛从云千雪的骨子里,都透着煞气,让人不寒而栗。
“扔她下水!”云千雪不疾不徐,似是再说寻常的事儿。似是这人并非是皇室的金枝玉叶,不过是最卑微不过的宫女。
宣城长公主被拖下去,吓得是又哭又叫,不住的咒骂云千雪。
很快,宫人将宣城长公主的钗饰全都摘了,从外面裹上了宫女穿的袍子。又在袍子外面,紧紧的绑了长长的绳索。
云千雪站在正殿的一边儿,从窗边居高临下的望着被拖到一侧的船栏。
此时,宣城长公主被人用布堵上了嘴巴,这会儿是挣扎不已。很快,便是“噗通”一声。宣城长公主被人扔进了水里。她的腰腹上,绑着三股绳子。一入了水,宫人便将两根绳子绑在了栏杆上,正好能露出她的头来呼吸。另一支绳子一拉,便能将她提起来。
因着这船底极高,宣城长公主被绳子那么一拽,整个人撞在了坚硬的木板上,撞得是头破血流。
这会儿船顶着风走的,风大,水流又是无比的湍急。水浪一卷,将越过宣城脑袋,将她拍打进水里。高云瞧着,手中的绳索一拽,又将宣城长公主从水浪中拉了出来。如此来回,约摸着有半盏茶的功夫,才将宣城长公主从水中拉上来。
云千雪便一直站在窗边,看着宣城长公主在水中沉浮,整个人哭不得叫不得,求天不应,求地不灵。
“啧啧,堂堂长公主,被折腾成这个样子!”定贵嫔兴高采烈的看着,不时的连声叹道。
云千雪撇了撇唇,清淡的望向她,道:“怎么,定贵嫔于心不忍?”
定贵嫔却是笑吟吟的摇头,那神情,带着十足的嫌恶与不屑,讥讽的说道:“不忍?我才不会!是她活该!这样丢她下去,我尚不能解气!若是在乌恒,我便要割她一个鼻子,两个耳朵下来!”话是这样说,可定贵嫔心里却明镜一样,她不过是在云千雪面前逞强罢了。若今日换成是她,她根本就不敢对一朝的长公主做这样的事儿,可云千雪却敢。
等宣城长公主被人带回来的时候,已经去了半条命。她浑身上下都打着哆嗦,双目紧闭。可嘴里犹自念念有词,虽然不晓得说了什么,想来不是咒骂,便是求饶了。
云千雪凉凉一笑,让人把她肚子里吞下的脏水压出去。再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把头上的伤包扎后再送过来。
等再回来时,宣城长公主已经缓过神,清醒了一些。可她整个人,还陷在巨大的震惊和打击中。她如何能相信,云千雪竟真的敢这样对她,真的敢给她丢进水里。
“长公主是聪明人,现在可以告诉给本宫了吧?堂堂的长公主,不当一个富贵闲人,做什么要蹚后宫的浑水。”云千雪声音婉转悦耳,如出谷黄莺,很是好听。
可宣城听着,身上颤的更厉害了。她心里百般滋味交汇,既是愤恨,又是惊惧。从那绵绵的笑意中,分明是一把一把的针扎在她的身上。她被看的一个机灵,竟是下意识的脱口道:“是嘉妃,是嘉妃吩咐我的,嘉妃答应我,若是能将你和定贵嫔一举除去。她便会想法子让温家联合王家、郑家在朝堂给皇上施压,帮驸马一把。是嘉妃!都是嘉妃!”
宣城长公主一边说着,一边痛哭流涕。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崩溃中,直缓不过神来。
云千雪这才满意的一笑,可定贵嫔却越发糊涂了,“我又不认得什么嘉妃,她做什么要害我?”
绿竹忍不住哂笑着插言提醒她,道:“贵嫔有所不知!这宫里面的人和事儿呐,不是你招惹不招惹那么简单的!咱们娘娘也好好的,又惹了她们什么?只是,如今咱们娘娘有孕,贵嫔您又身份贵重,是陛下的新宠。她们看着眼气,自然想着一箭双雕!”
定贵嫔听见新宠二字,很是受用。自得的昂起头,眯着眼睛,脸上泛着三分狠厉,咬牙道:“长公主可恨,这个嘉妃比她还可恨。等本宫入了宫,也要叫她知道我的厉害!”
绿竹微微摇头一叹,“嘉妃比您位高,便是咱们娘娘,也不能轻易将她如何!”
定贵嫔越发不解,“有什么好怕的,皇上宠幸元妃,如今也喜欢我,等回了宫,今儿个怎么对付长公主,便是一道料理了嘉妃,忌惮她做什么?”
云千雪却否道:“那便更不能侍宠生娇,恣意妄为。今日若非宣城长公主先对本宫动手,本宫绝不会去找她的不自在。对嘉妃也是同样的道理。没凭没证,咱们自不能将她如何,可总有她耐不住的时候!”
定贵嫔指着宣城长公主,道:“有了她,也算是没凭没证吗?”
云千雪遥遥看了一眼宣城,冷然笑道:“她哪儿敢说出来,谋害皇嗣是罪,勾连后妃,私相授受是罪上加罪。有嘉妃在,有温家在,对她便是一大助力。鱼死网破,是傻子才会干的事儿!”
定贵嫔似懂非懂,声音不似方才那般傲慢,“她,她如今不是已经说了?”
“那是当着咱们两个。她也晓得,咱们没法子。”云千雪垂首,漫无目的望着窗外渐渐西斜的日色,那光淡淡的洒进窗子,被窗上的花纹,漏了一地的斑驳,幽幽道:“就算是皇上手里掌握生杀大权,也要权衡利弊。前朝后宫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正是她这句话,无论是温意筎、还是顾临怡,背后都牵涉着她们的家族。家族下面,又是纠缠不清的官员与势力。
除掉一个温意筎不难,难的是如何将之后的重重隐患连根拔除。否则,又是一番波澜。
太后与霍延泓对她寄予厚望,她不能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儿上。便如太后所说,自己是霍延泓最大的痛脚,她要护住自己。就算当真要动手杀人,她的手上也决不能沾上一星半点儿的血。
她选择在定贵嫔的船上对宣城长公主动手,是因为有了定贵嫔的陪衬,她会平安的躲在背后。
她对宣城长公主下这样重的手,私下处置她,是因为她要宣城长公主彻底的害怕,绝对的震慑。往后再不敢打她的主意。宣城长公主就算心里不甘,也绝对不敢报复回来。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云千雪莲步姗姗,轻慢的走到宣城长公主的面前,她俯下身子,道:“本宫今天,想要长公主明白一个道理。本宫今日所作所为,根本不担心长公主您的报复。因为,您如今,根本就没有动本宫的能耐。且不说皇上与太后都站在我这一边儿。单说长公主的母妃,啧啧,那是乱臣贼子!长公主您不夹着尾巴做人,如此嚣张跋扈,只怕也是积怨不轻。否则您以为,韦驸马好好的大理寺副卿怎么被免职的?都道是官官相护,流民的事儿,若非有人说出来,韦驸马怎么会惹的皇上动怒?长公主您以及韦家,如今不过是表面风光罢了。皇上念着一同长大的情分,未必会狠心送着长公主去死。可那点儿情分,若是长公主您自己给作没了,也是无可奈何啊!”
宣城长公主委实被云千雪说的心里发虚,可心里却恨极,“云千雪,你若是本事,立时就杀了孤!你若是留着孤的性命,孤必定将你剥皮抽骨!”
☆、第42章 相扶到底今天三更全部发完,木有了
宣城长公主这话虽然说的极恨,却再不似方才那般有力气。竟似乎是强打着精神,身上颤抖个不停,看不出是因着愤怒又或是害怕。
“剥皮抽骨?”云千雪悠然笑了,起来,低低的重复。
定贵嫔挑眉,直接接了这话,道:“长公主,您如今可能还没明白过来。元妃不是不敢杀了你,如今扔你下水都已经扔了,还有什么不敢的。连本宫这样蠢顿,被你利用的人都能看出来。元妃留着你,还有用!若是没有用,方才就直接让人放开那绳子又如何?”
宣城长公主一愣,仍旧是难以接受,她是又哭又笑,大口大口的乎着气,“反了!都反了!”
“宣城长公主掺和进后宫争斗,也不过是为了韦驸马!本宫虽不能在明面儿上帮你,可暗地里拉一把,又不是不能的!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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