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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胭脂杀-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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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贵嫔毫无畏惧的挺直了脖子,模样极是高傲与不屑,斜睨了嘉妃一眼,道:“臣妾并不敢鞭打高位,臣妾不过是责罚宫人罢了,好巧不巧,嘉妃娘娘横在那里。臣妾是不当心,是误伤!”定贵嫔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这番话说的是不卑不亢。
嘉妃被气得不行,回首指着定贵嫔的脸孔,怒冲冲的呵斥道:“你还敢颠倒是非!你明明就是奔着本宫来的,必定是你跟你的宫女早就商量好的!”
姜子君瞧着两人互相怒目圆瞪,清凌凌开了口,喝止住她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们一个一个的说!”她语顿,先看向了嘉妃,道:“嘉妃,你先说!”
嘉妃得意的睨了定贵嫔一眼,“臣妾回宫的路上瞧见定贵嫔,因为住着近,好心上去要同行。可还没说几句话,定贵嫔一语不合,便是打起人来。”嘉妃说着,伸了胳膊给姜子君,“这一鞭子,直接抽在了臣妾的胳膊上!身上还有,还有臣妾的脸上……”
“嘉妃说的不尽实,不是臣妾一语不合,是嘉妃娘娘上来就要责罚臣妾的宫人。臣妾的宫人,自然有臣妾自己责罚!臣妾当着娘娘的面儿,责罚给您看,可有什么错没有?是她跑去躲在了娘娘您的身后,又怎么能怪臣妾呢?说来,也是娘娘让臣妾动手的。是娘娘您说,要亲眼看看乌恒是什么规矩!怎么管教奴才的!”定贵嫔不等嘉妃说完,直接打断了嘉妃的话。她韶丽又明媚的面庞,如今带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大是委屈娇弱。
可云千雪却能想到当时的情景,嘉妃想要给这位新入宫的定贵嫔一个下马威,结果反倒吃了这骄横跋扈的乌恒公主几鞭子,可真真儿叫一个憋屈。可再委屈,都是她自己招惹来的。如今自作自受,发觉自己治不了这位公主,自然不能轻易的吃了亏去。
和敬夫人敛容想了半晌,最后才柔柔的一笑,极是和婉的乐道:“原来是场误会!”姜子君这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几分闲适散漫。
嘉妃似是听错了一般,大惊失色的看着姜子君的神情,道:“什么?”
不等姜子君说话,云千雪也是跟着一笑,曼声道:“可不是,原来是一场误会。这宫女得罪了嘉妃,嘉妃要治罪责罚。定贵嫔这个当主子的,自然是责无旁贷。这动了手,啧啧,嘉妃怎的不离着远一点儿?”
温意筎怔怔的听完云千雪的话,简直是难以置信。脸上立时勃然变色,直直问道:“如今和敬夫人与元妃是要包庇定贵嫔吗?定贵嫔打伤了臣妾,这是人人都看见的。若是不惩治她,轻纵了她,岂不是越发助长了定贵嫔?往后六宫上下,只要不合定贵嫔的心,便要挨一顿鞭子?”
姜子君悠悠然摇头否道:“嘉妃这是什么话?定贵嫔误伤了你,自然不对。如今本宫便让人收了定贵嫔的鞭子,往后再不许她轻易拿出来。再罚俸半年,以示惩戒!”
罚俸半年算什么惩戒,这定贵嫔的嫁妆一箱子接着一箱子的从乌恒搬过来,其中有多少价值连城的珠宝?这样的惩罚,当真是隔靴搔痒一般。根本就是纵容。
云千雪瞧着嘉妃似有不满,作势要反驳,缓声开口抢了她的话,道:“定贵嫔,到底是你不对再先,总该向嘉妃陪个不是!”云千雪说着,便是一个眼神递过去。
定贵嫔迅速的,极为乖觉的起身,向着嘉贵嫔福了福,娇俏的笑道:“原是臣妾的不是,臣妾往后教训宫人,都离着娘娘您远远的,臣妾躲回宫里自己教训去。再不会伤了娘娘您!若是臣妾躲不及,便请娘娘记着,务必离臣妾远一些,否则下一次臣妾再无心伤了娘娘,可就不好了!”她声音带着懒洋洋的娇媚,话说的极快,可每个字的尾音偏都软软的带着一点缠绵。
定贵嫔这说是赔礼,可话里话外明显是在警告嘉妃,往后最好不要来招惹她,离着她远远的。见了面,也尽量避着走!否则下一次,可当真不晓得要如何下手了。
这话听得嘉妃心里发气,回眼瞪着定贵嫔与云千雪等人。旋即,含着无限的怒意,“好,好!既然和敬夫人与元妃都偏帮着定贵嫔,那本宫也只好到皇上与太后面前理论一番。瞧一瞧这后宫上下,没有一个是能当家作主的。你们忌惮乌恒,可本宫不忌惮。入了大齐的后宫,她就是大齐的后妃,高低尊卑不能坏,祖宗规矩不能坏!”
嘉妃也不是蠢笨的,如此便是将与定贵嫔的妃嫔之争,上升到了乌恒外族不懂规矩的争论。这一番话,直接将定贵嫔划成了仗着乌恒国力,不守大齐尊卑,破坏祖宗规矩的罪人。
可见,嘉妃是不想就此善罢甘休了。
☆、第45章 定字何意
定贵嫔使鞭子伤人这样的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全看定贵嫔与嘉妃两人的态度。若是嘉妃咬死了不肯善罢甘休,说来,她受了伤,自然是定贵嫔理亏。
云千雪面色沉静,只略想了想,便是很快的笑了起来。“嘉妃可晓得定贵嫔的这个封号,定字是何意?”
嘉妃一愣,不解云千雪为何会这样说。更是心里带着怒气,也根本就不想让她把话头岔过去,当即横眉立目,“定贵嫔的封号,又与本宫有什么关系?如今说的是定贵嫔不敬上位,坏了祖宗规矩!元妃娘娘好端端的提起封号,难不成要包庇定贵嫔。与定贵嫔一块儿漠视祖宗规矩?”
和敬夫人嗤的笑了笑,冷然讽刺道:“嘉妃可别动不动就抬出祖宗规矩!祖宗规矩,可不是为了你们这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定下来的!”
“义安中外曰定,克绥邦家曰定。定贵嫔入大齐后宫,为的是两国睦邻友好,结的也是两国的秦晋之好。皇上的心意如何,这一个定字已说的清楚明白。定贵嫔初来乍到,误伤了嘉妃。嘉妃作为宫中有资历的老人,却不懂息事宁人。非要为了这么一点儿小事儿,去请祖宗家法出来!实在要给祖宗家法丢脸了!”云千雪的声音凉凉的,那股子威严,让嘉妃心里的理直气壮,瞬间消逝无踪了。
姜子君跟着一笑,接了云千雪的话继续道:“善言懿行曰嘉,皇上择定的封号可不是拍脑袋想出来的。嘉妃自己个儿掂量掂量,这点儿微末的事儿,值不值得闹到皇上与太后面前。真的闹过去了,是定贵嫔被责罚,还是你自己没脸?”
嘉妃方才气急,又忖着这定贵嫔再尊贵,母家也是远在万里,进了后宫,自然要任她搓圆捏扁。如今云千雪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她若是再闹下去,便是破坏了两国盟好。嘉妃垂首咬唇,免不得要把这口气咽下。
定贵嫔笑盈盈的瞥了嘉妃一眼,“嘉妃娘娘说臣妾是番邦蛮人不懂礼数,那您这个天朝上国的礼仪之人,何必非要跟臣妾计较?”
嘉妃的面色变了又变,气的是满面紫涨。却也是反应极快的起身,朝着和敬夫人礼数周全的肃了一肃,冲冲的起身,拂袖而去。
定贵嫔撇了撇唇,清凌凌的道了句,“活该!”这句话刚说出口,便是想起了云千雪和姜子君还在,她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便是乖觉的向云千雪福了福,道:“臣妾瞧着嘉妃那颐指气使的模样,没忍住。”
“很好!”云千雪清越的笑起来。
定贵嫔愣了一愣,似是听错了一般。在回京的路上,云千雪还警告过她,切不可轻举妄动。如今竟是反过来赞许她做得好?
“就仗着你初来乍到,不懂宫中规矩,往后想怎么折腾她,就怎么折腾!闹得她恼羞成怒,闹得她无暇分身。也是你的本事!”云千雪心里有算计,眸色幽沉,带着如狐一般的狡黠。定贵嫔得了这话,自然笑的明媚而得意。
待送走了定贵嫔,和敬夫人似是察觉出了云千雪的用意,笑道:“你预备逼着她动手,原形毕露?”
“先把水搅混了,才好浑水摸鱼。更何况你我如今顾着身子都还来不及,哪有那个功夫去应付她。有定贵嫔在前面挡一挡也好!左右,她身份特殊,不忌惮,轻易也吃不了亏呢!”云千雪说着,抿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
姜子君沉吟着,笑起来,吩咐黄槐道:“把今儿个合欢殿的事儿散出去,便当是助一助定贵嫔的气焰,再打一打嘉妃的脸!”
定贵嫔入宫的第一天,便打了比自己位高的嘉妃,让后宫诸人都是刮目相看。
位低的宫妃,晓得定贵嫔跋扈嚣张。上面,又似乎是格外纵容。都是能躲着,就尽量躲着。却免不得要在私下里笑话起嘉妃色厉内荏,欺软怕硬。如今撞上定贵嫔的鞭子,就窝囊了。
嘉妃自然憋着一肚子的气,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却也到底奈何不得定贵嫔,终日便是躲躲在棠梨宫里,但求一个清净。
“娘娘,宣城长公主身边的宫人来了。”
嘉妃此时正在暖阁里修剪花枝,听见宣城长公主的人进宫,心里忍不住一吊,埋怨燕云道:“怎么这会儿进宫了?如今本宫这棠梨宫,正是个是非之地,再被后头那个灾星瞧见!”
燕云忙解释道:“娘娘别心惊!还有几日便是清平公主的生辰,那宁儿是替宣城长公主入宫给合欢殿送礼的。又赶上立冬,说是封地那边儿农庄往府里送了好些貂皮,宣城长公主让做了几件儿貂皮大氅,送进宫给太后。太后做主,赏给了二品妃位以上的几位主子娘娘们。宁儿正好送那貂皮大氅过来。”
嘉妃这才安了心,将手中的银质小剪子放下,道:“叫进来吧!”
宁儿抱着大氅进了门,燕云立时接过。她才请过安,便听嘉妃道:“本宫从前可没在宣城长公主身边见过你!”
宁儿恭顺的垂首回道:“往常都是宋姑姑跟着长公主入宫,宋姑姑殁了,奴婢才被提到长公主身边的。”
“殁了?”嘉妃惊奇的低低哦了一声,“之前在路上,来回送信儿也不方便。长公主怎么好好的竟病了?宋姑姑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宁儿闻言,顿时红了眼圈儿,委屈的噗通一声跪地道:“娘娘,我们长公主可受苦了!”她说着,便将长公主下毒被云千雪发现,又是如何被云千雪与定贵人联手整治,扔到水里的事儿全都与嘉妃说了,末了,宁儿红着眼圈儿道:“元妃逼着长公主回头帮着她算计您呢!”
嘉妃听完宁儿这话,冷然一笑,“你们长公主怎么说的?”
宁儿微微咬唇,道:“当时在元妃的手上,不得不低头。只得敷衍的先应下来。可元妃所作所为,对长公主自然是奇耻大辱。这会儿回来,自然要寻机会报复回去。长公主让奴婢来知会嘉妃娘娘一声,可不能轻易饶了元妃!还有那定贵嫔,都不能轻易放了!嘉妃娘娘若有什么打算,尽管知会宣城长公主。长公主说,为了落水之辱,与元妃势不两立,要让她生不如死!”
“难怪定贵嫔刚一入宫,就与本宫对上了!”嘉妃眼前似是浮现出了宣城长公主疾言厉色的愤恨神情,跟着一笑。再不做声,只是眯目,细细的想了一通。
燕云瞧着她仿佛正想着主意,忍不住向嘉妃提醒道:“娘娘,如今元妃风头正盛。便是皇上与太后那边也偏帮着元妃给定贵嫔撑腰呢!从前娘娘被杖责小产的事儿,元妃一生下清平公主,转头便复位。之前的事儿也就此不了了之。奴婢瞧着,便是元妃娘娘在宫里杀人放火,太后约摸着也不会管,皇上更是会纵着她。要对元妃下手,还得从长计议。倒是定贵嫔,身份虽然尊贵,却到底没什么根基!”
嘉妃不以为意,“本宫就不信了,若是元妃与人私通,皇上还能忍着纵着?”
燕云见嘉妃一副心意已决的模样,笑声道:“只怕皇上未必会轻易相信,娘娘倒不如再等一等,便如今年年前儿,贵妃娘娘以死相逼,又借着地震和朝臣之首,才勉强拉下了元妃。可那样大的声势,也不曾伤筋动骨的……”
“那是顾临怡太蠢,皇上心里最在意的是什么?旁的也就罢了,如今要是亲眼看见元妃跟另外一个男人香艳无边的画面,还能无动于衷?清平公主的生辰,皇亲贵戚、肱骨朝臣必定都要入宫贺一贺!到时候,就算皇上无动于衷,宫宴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也不会那么轻巧的过去。轻则被废打入冷宫,重则么?就是一个死!”嘉妃说着,越发咬牙切齿。仿佛立时就能瞧见云千雪被处死一般,极是解气。
宁儿一怔,旋即向嘉妃道了一声好,问她道:“可娘娘要怎么做呢?”
嘉妃微微挥手,让宁儿凑近了,俯身上前,低低的说了几句。
“简王?”宁儿忍不住掩唇,惊惧的瞪大了眼睛,小声道:“这简王如今可是皇上最器重的人,煊赫无比,只怕……”
简王是先皇端贤文贵妃的儿子,秦妍的表兄弟。秦妍在贤妃位子上安安稳稳的,不只秦家撑着,更是有这位简王的功劳在其中。
嘉妃心里想着,如今贤妃深疑皇长子的事儿是自己所为。暗地里也是给了她不少磨心的绊子,若是借着这件事除去元妃,重创贤妃,可当真是一举两得。如此,便是越发觉着自己这主意极高明,不容置疑的打断了宁儿的话,不耐道:“你照实说给宣城长公主听便是。”
宁儿瞧着她露出不快的神色,自然不敢再多言,只怯怯的点头应道:“奴婢省得了,必定如数告诉给长公主听。”嘉妃这才志得意满的挥了挥手,让宁儿回去。
燕云瞧着宁儿走了才问嘉妃道:“娘娘不怕宣城长公主反过来帮着元妃?”
嘉妃却是成竹在胸,“宣城长公主被元妃惩治,只怕心里恨得什么似得。若是我,也要把云千雪生吞活剥了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第46章 多思多想
宁儿从撷芳殿出来,正落在沈青黛的眼里。她披着一身羽缎披风,就站在不远处院子里的树下面。宁儿心不在焉的往仪门去,全然没瞧见沈青黛。
“宣城长公主身边的宫人怎的在撷芳殿呆了这么久?”沈青黛一只手扶着粗粗的枝干,眼波落在宁儿匆匆离去的背影上。
白芍应声,“方才说是宣城长公主送进宫几件儿大氅赏给了几位主子娘娘,送个大氅,哪儿至于去了这么久!”
沈青黛心里琢磨着,小声问白芍道:“之前从木兰回来,宣城长公主突然就病了。宁儿也是元妃身边的人。”
“可不是,”白芍应道:“小主没听见私底下说宣城长公主这一病,是因为元妃呢。”
这关于元妃与宣城长公主私底下的传闻,疑影儿一般。自路上,便是有人亲眼瞧见似的,说宣城长公主被元妃扔进了水里。可后来向定贵嫔与宣城长公主那船上的人打听,却都是锯嘴儿葫芦一样,只字未有。
后来又有人说是宣城长公主身边的宫人犯了错,惹了定贵嫔,便被丢尽了水里。船一靠岸,果然有两个宫人送出去发卖。如此,宣城长公主这一病,看似又与元妃并无关系。可沈青黛心里总存着一份疑惑,隐隐觉着里面有许多旁人瞧不见的事儿。
“去一趟长乐宫。”沈青黛回头望了一眼撷芳殿的方向,幽幽开口。
长乐宫这会儿满院子的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和敬夫人带着长贞公主、二皇子往长乐宫来玩儿。云千雪特意让小顺子把白狐儿抱出来。那白狐狸被小顺子驯养的极好,逗得三个孩子咯咯直笑,喜欢的不得了。
和敬夫人抚着肚子,啧啧赞道:“要说这狐狸可真是聪明,通灵性的!”
说话间,宫女垂着手进来,向二人禀道:“沈采女在外面求见。”
姜子君笑了笑,闲闲的与云千雪感叹,“照说那沈氏也是出挑的,跟着圣驾一个来回儿。如今冯氏都是婉仪位份了,她还是采女呢,真真儿是可怜见的。”
云千雪不太在意,慢悠悠道:“都是个人的福分罢了,谁晓得她们有没有后福呢?”
“后福,她们的后福得怎么来?”姜子君似笑非笑的打趣,羡慕的开口,“谁轻易能有你这样的福分。只怕,又要明里暗里争的是头破血流了。只不过,照我说呐,既是比不得,就安心静气的好好过日子,修一修福报,盼着来世吧。”
姜子君性子直,这话也并非什么不好的话。可云千雪听着,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别扭滋味。忽然觉着自己极对不住姜子君。
若说起对霍延泓的心思,只怕自己也未必及得上姜子君。她一片赤诚,全心全意的爱他、敬他。在姜子君的眼里,霍延泓是夫、更是君。她是唯一一个不计得失,安安静静、稳稳当当站在霍延泓背后的女人。她尽自己最大能力去平衡宫中各方,便是连被他忽略的长女,她也尽量去照拂周全。
太后非皇帝的亲生母后,宫中诸位妃嫔,明面儿上虽然尊敬有礼,可背地却从未有人将太后放在心上。可姜子君却是当真去孝顺太后,便是连儿媳妇王茜蕊,也比不上她的孝心。
后宫上下妃嫔,哪一个不是在心里嫉妒愤恨她云千雪,恨得的想要将她置于死地。
可唯独姜子君,是真心真意的待她。这其中自然有闺中的情分在,可只怕也有许多是因为霍延泓而爱屋及乌。便是对颜欢,她也是视如己出的关爱费心。
便说那人参蜜片的事儿,若是姜子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也怨不到姜子君的身上,可她这样尽心尽力,更是不惜与六宫妃嫔拔剑相向。
姜子君这样处处护着她,帮着她,如今又是发自内心的接受云千雪的福气,不争不抢,只是在心里小小的羡慕而已。这话姜子君说的极为理所应当,自然的让人心凉,让云千雪在心里蓦地生疼。
“怎么了?”姜子君偏头看着云千雪,关切的问道。
云千雪却是摇了摇头,抿唇含着笑,极为郑重的说道:“你也是有福气的人,你往后的后福,可大着呢!”
姜子君听着,明朗又爽快的笑起来,道:“我承你的吉言!”
云千雪心里不甚安稳,却也没说旁的话,让人去请沈青黛。她有些心不在焉,便是沈青黛向她提及宁儿在撷芳殿停了许久的,她也只是草草的应了,便让沈青黛离开了。
送走姜子君后,云千雪便有些恹恹的不大自在。也不让人在身边儿跟着,自己一个人窝在暖阁里发着呆。
李香薷端着安胎药进门,她也不曾听到动静。呆愣愣的,连手里的书都拿倒了。
“娘娘,娘娘!”
也不晓得李香薷喊了多少声,云千雪才蓦地回过神。问她道:“怎么?”
李香薷含笑道:“娘娘想什么想的这样入神,这书都拿倒了?”
云千雪这才发觉,将那书随手一掷,才懒懒的坐直了身子,道:“没什么,”她抬手接过李香薷递来的药碗,仰头是一饮而尽。往常觉得及苦涩,难以下咽的药,这会儿竟一点儿也没费事。
李香薷很是惊诧,却也早就看出来,自和敬夫人离开后,云千雪便是有些恹恹的不大痛快。心想着,许是孕中多思,这会儿娘娘心里又发了什么痴。当即软声开口问云千雪道:“娘娘有心事?”
云千雪将药碗递给李香薷,也没有吃平时都要解苦的蜜饯,更没有喝水漱一漱。舌尖儿与嘴里,还带着苦涩的味道。“是心里苦,还是药苦?”
李香薷没听懂这话,莫名的问道:“娘娘说什么?”
云千雪只觉着这心思不足与外人道,更何况李香薷也没遇见过这样的事儿,上哪儿知道去。便是侧身重新歪回去,道:“下去吧。”李香薷瞧着她这番,自然是一头雾水。
这一整个下午,云千雪都是恹恹的不大自在。约摸着黄昏时分,有御前的宫人来长乐宫通禀,说是皇帝晚膳要过来与云千雪一同用。云千雪推说身子不适,直接将霍延泓支到了关雎宫去用膳。御前的人回禀后,还没到晚膳的功夫,圣驾便到了长乐宫。
云千雪听见是霍延泓来了,也不动弹,一条毯子裹在身上,侧过去闭目假寐想让他自己无趣离开。
合欢殿的地龙烧的极暖,屋子里又摆了好些炭盆,一室的温暖如春。
霍延泓踏进大殿,便觉着闷热,一壁脱了外面披着的大氅,一壁往暖阁进。瞧见云千雪窝在榻上,便是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可见她一动不动,明明是睡觉,脊背却是直挺挺的,不觉抿唇一笑。欠身坐下去,直接拢着云千雪的肩膀,将她从榻上拎到了怀里,“朕问过今天给你请平安脉的御医,说你身子并没有什么不妥,做什么要装病避着我?”
云千雪小猫儿一样的被他环在怀里,动弹不得,勉强睁了眼,看着霍延泓俊逸的面庞,被金色的光镀上一层暖融融的亮。那眉头,不经意的蹙起来。云千雪抬手在他的眉上一抚,“知道我避着你,你还来做什么,放我一个人多清净。”
霍延泓捉了她的手,只觉着她手心儿发凉,忍不住道:“说你一下午都在暖阁里,手怎么还这样凉?冷了就让人加炭火!”
云千雪微微摇头,静声道:“不冷,就是心凉。”
霍延泓越发不解的皱了眉头,奇道:“不是说今儿个和敬过来陪你了?心凉什么?难不成沈氏过来的时候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云千雪冷着一张脸,道:“我是替和敬夫人心凉,”云千雪语顿,也不去瞧霍延泓,微沉眼皮,道:“从前太后与我说,若是想要同你并肩。便要将这后宫里的孩子,当成是自己亲生的一般,把这后宫里的妃嫔,当成是落在身上的微尘。我今日才觉着,这样的事儿,我或许很难做到。但是和敬夫人,她做的比我好。那条路,许是她比我更容易走到。”
霍延泓确实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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