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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胭脂杀-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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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云千雪。

她已换下了方才那套繁复而隆重的宫装,此刻穿着雨过天青色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下身是一条浅金色的千瓣菊下裳,这一身极是清新又不失大气雍容。她款款的迈步进门,眼中带着盈盈笑意,举手投足间都是灼灼风情。

嘉妃瞧着她悠然进了门,只觉着是自己看错了一般。云千雪如今好好的站在自己的眼前,那里面的女子又是谁。她面上浮现出震惊与惶惑的神情,最终悉数被隐隐不能发作的怒气而掩盖。

云千雪凝眉笑吟吟的盯着嘉妃,眼睛如黑濯石一般,带着灼灼光亮,无比幽沉,似笑非笑的看着嘉妃,问道:“怎么?本宫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嘉妃心中闪过无数的念头,抬眸去看跟在云千雪身后的尹航与宣城长公主。只见宣城长公主神情中满是怨愤与愠怒,仿佛宣城长公主与自己此时的心情是一样。她微微抿唇,缓了半晌,才勉强静声开口,“没有,元妃娘娘怎的与尹公公一道过来了?”

元妃似笑非笑的扫过宣城长公主,嘉妃瞧着她神情中,隐隐涌着一丝狡黠、讽刺的意味。

“宣城长公主身边的婢女告诉本宫,说是瞧见清平公主被陌生人抱走了,本宫甫一出殿,便瞧见了清平。索性,就去换了一身衣裳,刚出来,便瞧见宣城长公主带着尹公公过来寻本宫。”云千雪略一语顿,眼波漫过嘉妃,嘴角带着一抹讥诮的笑,“还没回去,就听见这边儿的动静。索性,过来瞧瞧。”云千雪眯目,轻笑看着内殿,幽幽道:“今儿个可真是热闹!”

这时候,方才过去扣人的宫女神情凝重的走了出来,向敦妃、嘉妃回禀道:“娘娘,屋子里的人是简王殿下,还有……”她语顿,抬头看了嘉妃一眼。极是为难,小声道:“还有嘉妃娘娘身边的燕雨姑娘。”

嘉妃一听里面那女子是燕雨,这心剧烈的一沉,猛地抬眼看向元妃身后宣城长公主。宣城长公主也是难以置信,惊诧不已的瞪着一双眼睛回看向她,连连摇头。

敦妃原本就觉着今天的事儿透着怪异,如今心里便是越发的纳罕。里面的人是嘉妃的宫人,又是嘉妃亲自带着自己过来的,这叫怎么一回事儿。她心里寻思着,嘴上不觉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云千雪慢悠悠的含着笑,向着敦妃问道:“怎么?出了什么事?”

敦妃侧眼打量着嘉妃,见她嘴唇紧紧的抿着,浑身上下不住的颤抖,自己心里也没了主意。

照说宫女私通,那是祸乱后宫的死罪,可如今这私通的人是简王,又要怎么说呢!

敦妃红着一张脸,将方才自己与嘉妃所见所闻,简单又委婉的说给了云千雪与尹航听。伴着这话,简王极是尴尬的从内殿走出来。

原来宫女太监进前去扣人,见是简王,谁也不敢冒犯,便是由着简王穿好衣服,又洗了一把脸,这才从里面出来。可燕雨却是被人押着带出来的,她虽也是穿好了衣衫,可头上的发髻已是松散,一缕青丝乱篷篷的逶迤而下。脸上还残留着方才*时的薄汗,领口似是被撕坏了,露出洁白的肌肤。这会儿瞧着,实在引人遐想。

燕雨同燕云两人都是嘉妃身边的大宫女。当初跟着嘉妃入宫,是家生陪嫁。如今在宫廷宴会时,与简王闹出这等艳事,可不是与侍卫私通那等小事了。

燕雨瞧着嘉妃面色沉沉的坐在殿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挣开押着她的婢女,扑到了嘉妃的脚边,嚎道:“娘娘,奴婢是被人冤枉的……”

冤枉二字一出口,嘉妃心头一紧,抬手便是一巴掌落在了燕雨的脸上,恨的咬牙切齿,“你干的好事儿!本宫的脸和温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嘉妃这一巴掌,直接打的燕雨跌坐在地。

“皇上驾到、贵妃到、贤妃到、定贵嫔到——”此时,殿外一声递着一声的传进来。殿内众人,纷纷起身,跪迎圣驾。

照说宫廷宴会皇上是主人。如今皇上、贵妃、贤妃都来了,可见正殿那边儿必定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只不过这样的事儿,到底是宫闱丑闻,自然没人敢放在明面儿上去说。皇上离席,这殿上的人再好奇,也绝不敢轻举妄动。

云千雪心里忍不住一笑,只叹嘉妃急功近利,还没看清里面的人,自己便是胸有成竹的让人去通禀皇帝。如今事情闹大了,打的是她自己的脸,也是温家的脸。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都杵在偏殿做什么?”霍延泓一进门,瞧见正殿明间里的诸人对峙一样的愣在那里,有些不悦的开口。方才宫女去请,只说是要紧,也没将那话说明白。

皇帝开了口,尹航忙迎上去,向皇帝禀明事情的前因后果。霍延泓一听这话,自然是大动肝火,瞅着跪在一边儿的简王,沉声道:“胡闹!”

简王大是懊丧的垂着头,脑仁儿突突的跳着,“臣弟一时饮多了,宣城皇姐说偏殿备了解酒汤,便领着臣弟过来。喝完那解酒汤,臣弟只觉着疲乏,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儿!”简王说着,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他也晓得这件事儿难办,吓得浑身都是冷汗淋淋的。

霍延泓面如寒霜,深吸一口气,道:“去叫御医过来!”

御前的宫人立刻应下,退了出去。这简王说来还是贵妃顾临怡的堂妹夫,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儿,顾临怡立时便让人去知会简王妃过来。

燕雨被嘉妃打的不敢说话,此刻跪在简王身后,哀哀的抽泣。嘉妃恨得眼里快出血一般,指着燕雨道:“你还哭,你有什么脸面去哭?本宫一眼没瞧见,就出了这样的事儿,你该死你!”

定贵嫔不疾不徐的嗤笑一声,冷哼着说道:“嘉妃娘娘这会儿疾言厉色的又有什么用,若是早早管教好自己的宫人,又岂会出这样的事儿?”

嘉妃气急,也是怎么都想不通,原本是她胜券在握,怎么一夕之间,这屋子里的人竟从云千雪变成了燕雨呢?她记得原是让燕云跟着过来的,燕雨分明是准备解酒汤去了。

☆、第50章 众口不一

嘉妃心里满是疑惑,可也气不过被定贵人这般揶揄。眼波立时横过去,瞪着她道:“这殿里有皇上与贵妃、贤妃,本宫再不济,也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定贵嫔根本就不怕嘉妃,哂笑道:“怎么,臣妾这话说错了吗?臣妾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可不是指点嘉妃娘娘。”

嘉妃被她气的心口被什么堵着,噎的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贤妃等人皆未有要帮嘉妃说话的意思,都是看热闹一般的听着。便是皇帝,也只是坐在正殿的宝座上,一言未发,拦也不拦。

定贵嫔气焰更胜,眯目笑道:“嘉妃娘娘说臣妾是蛮夷,没教养之人。如今瞧着,娘娘您的教养可真是好啊!教的宫里贴身的大宫女,做下这等没脸的*之事。”

敦妃有些听不下去,小声拦了她道:“贵嫔,皇上在呢,一切自有圣裁。”

定贵嫔闻言微微牵唇,满面不屑的瞥了嘉妃一眼,没再说下去。

这会儿功夫,简王妃顾氏、御医等人也都到了,跟着进门的还有嘉妃身边的燕云。燕云瞧着,一怔,忙走过去向嘉妃回道:“娘娘,醒酒汤。”

嘉妃这会儿心里正是滔天的恨意涌动,看见那醒酒汤,牙咬的死死的,“倒了,给本宫都到了!”

简王妃情绪颇为激动,才进了门,便跪地道:“请皇上明察啊,王爷是最懂分寸之人,必定是被人陷害。是有人要陷害王爷啊!”简王妃如今已有身孕,霍延泓瞧着,蹙眉让人将她扶起来,又让御医去给简王查看一番。

陈御医得了旨意忙上前,分别为简王、燕雨诊过脉后,又转头进了厢房的屋子。不多时,便是从那屋子里端出来了一个香炉,里面的香料还没有燃尽。御医端出来的时候,已经用茶水将那香浇熄了。

御医恭恭敬敬的跪地,向皇帝禀道:“陛下,这香炉里面混有伊兰、蛇床子等物,都是迷乱人心,两情涌动的催情香。简王与这宫女,也确实是气血涌动。”

霍延泓阴着一张脸,森然漫过殿内的众人,道:“这脏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她这话问出来,眼神很自然的落在了宣城长公主的身上。简王是被宣城长公主请过来的,那其中唯一有可能动手的人就是宣城长公主了。

宣城长公主立时跪地上前,惶急而疑惑的匆匆开口,“我也不知道这脏东西怎么来的,”宣城长公主面抬头,立时望向嘉妃。眼底隐隐有求助的意味,“我好端端的,往香炉里放那种东西做什么?”

嘉妃心里也是一头雾水,忍不住的盘算,该如何把这香料推到云千雪的头上。可她心里明知道云千雪与这件事儿脱不开关系,但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若是宣城长公主已经站到云千雪那一边,她让宣城长公主就此罢手,她该作罢才是。就算宣城长公主已经云千雪商量好设下圈套,似乎也更应该来算计自己。如今燕雨纵然是祸乱后宫,拉出去打死也就罢了。她这个做主子的管教不严,小小惩戒一番便是,到底伤不了她半分。嘉妃心里觉着极是怪异,如何都想不通这其中究竟。

她犹豫不已,不知道该不该让皇上去查宣城长公主。这一查下去,宣城长公主招供之下,不是云千雪便是自己,只怕逼急了,宣城长公主会将自己供出来。

嘉妃这样想着,越发意识到,她不能不管宣城长公主。长公主有什么道理去害一个宫女,便是云千雪,也没有道理去害一个宫女。更何况,她方才一时心急大意,带着敦妃查下来,到底也是牵扯其中了,委实没办法全身而退。一时间,嘉妃心里浮上了无数的疑虑。

燕雨明知道这其中的究竟,她自然也是剧烈的挣扎。可为了自己的性命,不得不说出来,道:“奴婢是被人陷害,奴婢是冤枉的!奴婢……”

“奴婢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燕雨哭诉哀求着刚开口,站在嘉妃面前的燕云立时上前,跪地挡在了燕雨的面前,向皇帝拜了拜。她面上带着怯怯与不忍的神情,回首瞥了燕雨一眼。

嘉妃被燕云这样子吓得在心里一颤,忙拦了燕云道:“你能知道什么?你方才不再,不是一直在准备醒酒汤吗?”

贤妃见嘉妃急着阻拦奴婢的话,笑了笑,扬声道:“嘉妃做什么不让这宫人说话?”

嘉妃心口被紧紧的拧着、攥着,惶惶不安,“本宫只是不想让她混淆圣听。”

“怎么一回事儿,你说!”霍延泓看也不看嘉妃与贤妃两人,而是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开口与燕云道。

燕云叩头,面上有些战战兢兢的,小声道:“这催情香是燕雨的。”一言既出,让殿内的人皆是无比的震惊。

燕雨听见这话,立时急了,道:“不,不是我的,你胡说你胡说!明明是……”

嘉妃、宣城长公主自然都知道燕雨要说的是什么,她想把宣城长公主供出来,紧接着,便是嘉妃也跟着一起被她说出来。这场阴谋,便会从燕雨的嘴里,败露在皇帝的面前。

“就是燕雨!她早就为自己的前途算计了!”燕云忙抬高了声音,抢在燕雨开口之前。

这话说的燕雨震惊不已,脱口而出道:“是宣城长公主,是宣城长公主!是你,是你要害我!”

宣城长公主听着这话,立时急了,怒道:“本宫好好的,害你做什么!”

嘉妃见状,立时与霍延泓道:“皇上,先赌上燕雨的嘴,教燕云把这话说完!”嘉妃开口,众人便都齐齐的望向霍延泓。

霍延泓未置可否,只向着燕云开口道:“接着说。”

燕云道:“前些日子燕雨办错了差事,惹得娘娘心里不痛快,被呵斥了几句。燕雨曾私下里与奴婢提起过,守在娘娘身边没有什么好前程,好前程要为自己爭一爭。还说公主的生辰宴,就是个好机会!奴婢当时也没听懂,可这几日,燕雨越来越奇怪,总是鬼鬼祟祟的。今儿个娘娘原本要让她去准备解酒汤,可她与奴婢推说身子不适,让奴婢去准备,自己却不见了人影。还有,奴婢瞧见燕雨偷偷在屋子里藏了什么东西。”

霍延泓立时睨了尹航一眼,示意尹航带人去看一看。

燕云话罢,双眼含着泪,转头看向燕雨,苦口婆心的说道:“咱们两个都是娘娘带进宫的家生奴才,得了娘娘多少的照拂抬举!你心里再怨再气娘娘,也实在不应该起这种糊涂主意,要另外攀高枝儿。做出这样没脸的事儿,你难道不替娘娘想一想,不替你自己的家人想一想?”燕云声音哀戚,极为不忍的模样,脸上堆满了痛心疾首的神情。

可云千雪冷眼看着,燕雨眼中那愤恨汹涌而出,怒目瞪着燕云,待燕云说到“家人”二字时,她的神情滞了滞。身子也是微微一颤,眼底,极快的升起了绝望。

这变数就是在瞬息间,从宣城长公主的意图不轨,变成了燕雨攀高枝的算计。燕云重重的叩头,向皇帝道:“求皇上饶燕云一命,她也是一时糊涂,求皇上饶命!”

霍延泓是将信将疑,抬手让人拿下堵着燕雨的布条,问道:“你怎么说。”

燕雨身子抖得筛糠一样,眼中的泪,如江水绝提一般,大颗大颗的涌出来。那眼中,带着无比的绝望与死寂,她不言语,只是一味的哭个不停。

霍延泓也不心急,只盯着她哭。倒是嘉妃气的咬牙切齿,道:“你自己做下这等没脸的事儿,哭什么?若是本宫是你,非得一头撞死才算完。”

不多时,去棠梨宫搜查的宫人回转,拿着一包药粉呈上。霍延泓指了指陈御医,一言未发。陈御医上前细细看了那粉末,向皇帝道:“陛下,这正是香炉里的催情香!”

嘉妃忙开口,呵斥一声,道:“燕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如今是人证物证俱全!”

燕雨啼哭不止,最后,哽咽着,艰难而绝望的开口,道:“没有了,奴婢无话可说!”她这一句话,明显是放弃辩解了。

定贵嫔明知道这其中是怎么一回事儿,瞧着云千雪不动声色,急的脱口道:“不对!”定贵嫔声音很是细腻动听,蓦地打破了偏殿内的沉静,引得诸人全都看向了她。

霍延泓微微挑眉,问她道:“怎么不对!”

定贵嫔眼神很是锐利,从燕雨身上挪到嘉妃急着落定的神情上,最后越过燕云不卑不亢,惊痛不已的脸庞上。慢幽幽一笑,朝着简王道:“简王跟燕雨姑娘早有爱慕?”

简王立时摇头,神情中带着巨大的耻辱与鄙薄,看也不看燕雨,道:“我根本就不认得她!想来是这个贱婢一心想要攀龙附凤!”

定贵嫔咯的一声笑道:“那就怪了,这简王,是宣城长公主叫过来喝解酒汤的。燕雨之前不认得简王,又不能未卜先知,早早准备这种东西做什么?还有,这催情香要发作,必定得一早就送进屋子里,难不成,是燕雨指使了宣城长公主,提前布局?”

☆、第51章 事出蹊跷黄金大赛1200票加更

定贵嫔这话说的毫无顾忌,眼波幽幽,从各怀鬼胎的人身上漫过去,向霍延泓问道:“一个宫女而已,还能劳动的了堂堂长公主?”

宣城长公主听见这话,勃然怒道:“还要让孤说多少次,孤和这件事儿半点关系都没有。孤若是当真想做什么,也不会在香炉里动手脚,直接下在解酒汤里,也不会留下证据。免去现在无谓的麻烦!”

定贵嫔嗤的一声,大是可笑的模样,琢磨道:“那就是燕雨真的能掐会算?”

燕云听了定贵嫔这话一点儿也不慌张,当即恭恭敬敬的垂头,禀道:“贵嫔娘娘初来乍到,许是不知道。大齐的宴会,能列席的都是大齐亲贵。燕雨有这个打算,想来也不是能掐会算,料定了简王殿下这一出。一场晚宴下来,总会有酒醉的公卿大臣,她只要事先做好准备,守株待兔便是了!只要那个人能要她出宫便可以。”

这番话说的,也当得上是个周全解释。但是定贵嫔却是深不以为然,“你这番话说的,倒好像是你自己有这个打算一样,你又不是她,你如何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燕云恭谨的颔首,应了定贵嫔这话,道:“娘娘您教训的是,娘娘若是不信奴婢说的话,就让燕雨给您说!”

嘉妃眼神如利刃一般,朝燕雨看过去,“你到底是怎么算计简王的!”

燕雨哭着,极为艰难的说道:“就是燕云说的,奴婢瞧见简王跟着宣城长公主出来。就,也借着差事跟了出来,是奴婢带着那香炉进去的。奴婢,奴婢……”话未说完,她已经是泪如雨下,哽咽的一句话都说不下去。

燕云直接接口道:“燕雨心里还盘算着,一旦成了,她便可以就此威胁简王。若是简王不将她要出宫,她就告诉皇上,说简王祸乱后宫。”燕云声音很是轻慢,不疾不徐的抬眼看着定贵嫔,正色道:“贵嫔娘娘必定又要问奴婢,是怎么知道燕雨心里想的是什么。很简单,一是奴婢与燕雨在一起时日长久;二是宫中许多宫女,难免有个攀龙附凤的心思。所以奴婢知道。”

她这番话说的定贵嫔无法反驳,却是贤妃哂笑着问道:“你们都是宫里的老人,燕雨也不是傻子,打着这样的主意,又有几分成功的可能?难道不掂量掂量,就下手了?”

燕云目不斜视的垂眼盯着大理石的地面儿,悲声道:“所以奴婢说,燕雨是一时糊涂。”她话落,又朝着霍延泓连连叩头,“请皇上明鉴,饶了燕雨一命吧!”

霍延泓晓得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定贵嫔疑心的事儿,他又如何没想到。再看一众人的神色,多半也是心中有数。这样的事儿,再细究下去,便是宫闱丑闻。如今以这样的方式了结,自然是最好的。

“祸乱后宫,算计亲王,罪不可恕。朕只能留她一条全尸。嘉妃治下不严,即刻返回棠梨宫,闭门思过。今日的事儿,谁也不许声张出去。就此作罢!”皇帝曼声话落,字字有力,教殿内的众人,神色各异。

燕雨一听这话,自知是求告无门,膝行着爬到简王的脚边道:“王爷,求您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吧!”没等简王开口,便是简王妃最先抬脚,将燕雨踢开,娇叱,“还有没有脸!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岂容你放肆!”

照说,若是简王于心不忍,便是当真要了燕雨,也能留她一命。可如今简王无比厌恶燕雨,只觉着晚上的事儿太过丢脸,哪儿肯向皇上要下她。当即拱了拱手,道:“皇上,王妃还有身子,臣弟又不胜酒力,便先告退回府了。”

霍延泓自然不拦,低低嗯了一声,也很快的起身,走到一直静静的并未言语什么的云千雪身边,道:“今儿个是颜欢的好日子,咱们回席吧。”

云千雪笑吟吟的温柔颔首,不似定贵嫔与贤妃那般,带着不甘愤然。只道了一个“好”字,便随着霍延泓往殿外去。

“皇上!”定贵嫔忍不住唤了一声。霍延泓却没有理睬她,阔步迈了出去。

倒是云千雪顿下脚步,嫣然笑道:“贵嫔,咱们回席吧!这偏殿也没什么好呆的!”定贵嫔这才有些悻悻的,回首斜睨了嘉妃一眼,随着圣驾一道离开。

皇上下了圣旨,自然有太监侍卫等拖着燕雨下去。皇上离开,贵妃与贤妃、敦妃几人也不再多留,冷然瞧了嘉妃一眼,纷纷随着圣驾而去。

嘉妃一只手扶着额角,气的是摇摇欲坠。燕云立时上前,扶着嘉妃的手,忧心忡忡的唤道:“娘娘!”

嘉妃眼波极尽凌厉,看向燕云,又转头看向一动不动的宣城长公主。“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什么里面的人不是云千雪,为什么里面的人是燕雨?”

宣城长公主自然也是糊涂,燕云也不言语。倒是宁儿小声道:“奴婢应长公主的吩咐去请元妃娘娘,虽然看见了清平公主,可元妃说要更衣,奴婢便预备引着她过去。可半路遇见了恪婉仪的宫人,说是恪婉仪扭了脚踝,请奴婢帮忙去叫人。元妃让奴婢去,奴婢又不能不去。元妃说她自己过去,奴婢这才离开的。等回来的时候,瞧见有人进了门,奴婢还以为是元妃娘娘进去了,就去请了长公主。实在不知道进去的人是燕雨姑娘!”

嘉妃有些回不过神,怔愣的问道:“是燕雨自己进去的?”

宁儿忙不迭的点头道:“是,奴婢瞧得清清楚楚,燕雨姑娘自己走进去的。”

宣城长公主蹙眉,越发糊涂起来,想不通的问道:“那元妃是怎么知道的?”

嘉妃眯目,打量着宣城长公主面上的神情,里面充满了怀疑与探究,“元妃怎么知道?长公主您心里最清楚!”

宣城长公主听着嘉妃这话,立时勃然变色,怒道:“嘉妃这是什么意思?”

嘉妃冷哼着哂笑,“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柳逸铮替韦驸马向皇上说项,长公主您便忘了元妃对你的羞辱。或者,你一早就跟元妃勾结,还在这跟本宫惺惺作态!”

宣城长公主是怒极反笑,盯着嘉妃,反问她道:“孤若是早跟元妃串通一气,今日躺在里面的人便是你!孤又做什么反过来要去害你的婢女,对孤有什么好处。孤顶着多大的风险去做这件事儿?如今让你的宫女搅和了,孤还没向你问罪。说不掺和的人是你,又反过来坏事,怨怪孤?若是你不掺和进来,许是孤就已经成了!”

嘉妃被宣城长公主这一通疾言厉色说的相信了她几分,面上却仍旧带着几丝狐疑,道:“我凭什么信你?”

宣城长公主不屑与她多言,冷冷的哼了一声,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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