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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胭脂杀-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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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雪转头看着李香薷,一双眼睛似是蒙了尘一般,带着些许黯淡,“没什么,那也是他的妻妾,我本来,应该习惯的不是吗?”
李香薷微微摇头,面上带着几分羡慕,道:“娘娘,皇上待您与旁人不一样。”
云千雪似是未听见她的话一般,低低道:“今年是天授七年。”她话落,没在往下说。但是心里却算着,自己已经二十五岁了,可定贵嫔才十九。这样的年纪,真让她从心里往外的害怕。
如花美眷,到底经不起流年似水。
“香薷,你去把镜子拿给我!”云千雪语落,李香薷虽然不晓得她要做什么,却也立时应下,回身去拿镜子给云千雪。
云千雪对镜自照,眼前不绝浮现出定贵嫔娇柔而美丽的脸庞,还有霍延泓那般温柔的安慰。她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滋味,幽幽道:“我已经生下两个孩子,再过几年,也会人老珠黄,容颜不在。”
李香薷忙摇头,道:“娘娘您如今瞧着与定贵嫔并没有什么差别,何况,奴婢瞧得出来,皇上待娘娘的真心,与娘娘您的样貌无关。”
云千雪眼神里带着几分迷茫,忍不住犹豫的说道:“一生一代一双人,只不过是诗词里的绮丽妄想罢了。沧海桑田、白头偕老,是不是相近不相亲的人生出的不甘执念呢?那情、那爱可以经得住细水长流吗?它又经不经得住长长久久的时间磨砺呢?”她说话间,语气不觉有几分怅然若失。
“比如,他死了。到底永远留在了我心里,因为从来都没有长久的相处过。总难免不经意的想起来,是忘不了的耿耿于怀。可若是得到了呢,若是在一起了呢?真有白头偕老这样的神仙眷侣吗?”
李香薷听不懂云千雪若有所思的话,可她这般失神的说起生死,让她觉得无比骇然,忙截断云千雪,恳切的开口道:“奴婢没经历过这些,娘娘说奴婢的也不甚明白。只不过奴婢瞧着皇上待娘娘的样子,偶尔的心里也会忍不住羡慕的想着、盼着,希望有一个人这样对奴婢。别人的情爱奴婢是说不上来,可奴婢觉着,娘娘您与皇上会白头偕老,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云千雪似笑非笑,不知道这些心思,是不是那句“泓哥哥”引出来的。可她心里却是结结实实的不痛快了。她回身背对着墙壁,道:“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李香薷喏喏道了一句是,云千雪又想起什么,歪在床上也不动弹,只叮嘱她道:“去尚功局与尚服局查一查,定贵嫔的那件衣裳有什么不同?”李香薷听她还有心思吩咐这样的事,心里才总算放心了大半。
云千雪半点儿睡意也没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边撒花的帐子。
屋里静悄悄的,只听见外面萧瑟的秋风时不时的扣在窗棱上。仿佛有人在外面轻轻的拍着窗户。三更的鼓声自外面响起,在合欢殿的四壁撞了一个来回。
云千雪猛然发觉,这合欢殿,原来是这样的空旷而孤寂。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她听见沉沉的脚步声。回身看着床边的帷幔,透过一个影子。这样子,恍然将她拉回了上元五年进冷宫之前的那个夜里。她禁不住打了一个激灵,猛地坐起来。
霍延泓撩起帘子,迎着她遽然将她拢进怀中。忧心忡忡,语气里竟带着三分的害怕,“你别生我的气。是她自作主张,我说过许多次不让这样叫,可她偏偏总不改口。”
在方才那漫长的几个时辰里,云千雪的一颗心,似是被遗弃在天上的风筝一般,飘飘摇摇没个着落。这会儿她还没开口,听见霍延泓这样心急的来与她解释。那颗心,便是在一瞬间安稳了下来。
便如李香薷所言,到底是不同的。
霍延泓见云千雪不说话,忙捧起她的脸去看她面上的神情。见她不言不语,那眼神发凉,亦发是没了着落,垂头正要吻上去,却被云千雪的手掌隔开了。
“你来做什么?”云千雪一张秀丽的面上无波无澜,是说不出的平淡。
霍延泓细细的瞧着,“不能不来!”他眉梢微微一挑,带着做小伏低的讨好。这才让云千雪微微松了眉,表情也柔软下来。霍延泓捧着她的脸,垂头凑到她的唇边,浅浅一啄,道:“你别往心里去,往后我再不去印月殿,再不去瑶华宫了。”
云千雪蜷缩着身子钻进霍延泓的怀抱里,脸颊贴着他的胸口,能清晰的听见霍延泓的一颗心怦怦跳动的声音,“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多了。”
霍延泓垂头,不愿轻易漏掉云千雪面上浮现的神情。“都胡思乱想了什么?”
“方才你听见定贵嫔没了孩子,似乎松了一口气。”云千雪这声音清凌凌的,说的又缓又慢。
霍延泓闻言一怔,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却还是咳了咳,缓缓的唔了一声,不自在的说道:“让你瞧出来了?”
云千雪忽然翻身去看他,霍延泓的脸上被微弱的烛光照的忽明忽暗。那矛盾的表情交替的在眼中涌动,他眼神濯濯的盯着云千雪,问道:“真的是松了一口气。为着这样的心思,我也觉着害怕。青萼,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凉薄?”
云千雪眼波柔柔,“为什么?”
霍延泓沉吟着,深吸了一口气,“定贵嫔到底是乌恒的人,她生下的孩子有两国的血统。当然,我并非不容这个孩子留存于世。可我也不想骗你,这个孩子没了,我心里真的松了一口气。因为往后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也跟着一起都没有了。可松了一口气之后,瞧见定贵嫔的样子,我也是真的伤心。她让我想起了你小产时候的样子。”
云千雪枕在霍延泓的臂弯里,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腰肢,那暖暖的温度便从寝衣外面透进来。云千雪下意识的抬手,抚着霍延泓的眉心,幽幽道:“已经过去了。”
霍延泓垂首,有些疲倦的埋首在云千雪的颈窝里,道:“前两天看见暖阁里你看过的诗词,上面写着一生一代一双人。我心里是说不出的羡慕。”
云千雪有些愣愣的,手指一动不动的停在他的背上。“咱们也是一生一代一双人,我只要看不见她们便是。”
霍延泓抬头,抚着她的发丝。四目相接,有说不出的缠绵与眷恋。他俯身,小心的伏在云千雪的身上。从她的额头吻到鼻尖儿,再吻到嘴唇,一边吻,一边忧郁的说:“朕不想负了江山,更不想负了你。”
云千雪并没有言语,只是软软的低低的唔了一声。彼此呼吸相闻,转瞬变得急促而絮乱。
定贵嫔自己也说是不当心摔下的堆秀山,自然没人再过问她小产的这件事儿。只是没过两天的掌灯时分,沈青黛却因为这件事来了合欢殿。
云千雪自上林苑回宫之后,沈嫔鲜少来长乐宫走动。今日倒是来的又突然又隐秘。
“沈嫔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云千雪将怀中六皇子递给乳母,打发着暖阁里的人都下去。
沈青黛垂眉,小声道:“嫔妾趁着嘉妃没注意才出来的,也是有话与娘娘您说!”
云千雪兀自坐在暖炕上,斟了两杯茶,扬了扬眉,“坐下说吧!”
沈青黛恭顺的进前,也不敢接那茶,而是低声道:“嘉妃疑心甚重,如今对嫔妾仍旧是将信将疑。嫔妾想着,定贵嫔这一胎小产虽然是她自己不当心。可也别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去,还是该利用这件事儿,让嘉妃对嫔妾改观!”
☆、第72章 左右逢源为Thermaldeath妹纸的皇冠冠名
云千雪垂首抿了一口茶,并未做声,只等着沈青黛自己将这话说下去。
须臾的静默,很快沈青黛便极有眼色的与云千雪道:“让嘉妃以为是嫔妾下的手。”
云千雪悠然抬眼睨着她问道:“你若想让嘉妃以为是你下的手,你便自己琢磨想法子去。定贵嫔这件事儿已经过去了,本宫若是在其中横插一脚,反倒是让人心里生疑呢!”
沈青黛含笑摇了摇头,清凌凌的开口,“不是让娘娘您横插一脚,而是请娘娘您让香薷往下去查一查,查到嫔妾的头上。总该让嘉妃知道,香薷与嫔妾,比娘娘您亲近。如此,就算嘉妃再疑心嫔妾,可放着李香薷这么大的诱惑,未必不会心动!”
云千雪不得不承认,沈青黛很会诛心之法。她从前以皇帝去打击冯岚,让冯岚绝望死心到那样的地步。如今对于嘉妃的怀疑,她便是很聪明的去利用嘉妃对自己的恨意与贪心,让嘉妃自己去说服自己相信她。
可沈青黛在她面前越是这样机灵、聪明,她便越是忍不住的去怀疑她。她要跟定贵嫔小产的事儿扯上关系,云千雪心里便是隐隐觉着,或许她真是脱不开关系的。
云千雪却并不在面上露出自己的疑惑,而是故作糊涂的温和一笑。不动声色的凝着她,点了点头,“你想怎么安排,尽管交代给香薷便是。只要你当真能让嘉妃信了。”
沈青黛垂首一笑,脆脆的应下云千雪的话。
云千雪牵唇,悠悠然笑道:“沈嫔得记住,除去嘉妃并不是帮我,而是帮着你自己!”
沈青黛陪着她一笑,温顺谦和的开口,“是,嫔妾与娘娘您在一条船上,帮着娘娘,就是帮着自己。帮着自己,就是帮着娘娘您。原本没什么分别!”
这话她尽管说的极尽谦卑,却是话中有话,带着更深的意思在其中。云千雪心中自是明镜一般,却只是温和的笑着,不发一言。
待沈青黛离开,绿竹不觉流露出轻蔑的神情,道:“这沈嫔肚子里,不知道又冒什么坏水儿了!”
云千雪倒是不以为意,道:“管她冒什么坏水儿呢?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处处提防着她便是了!”
沈青黛出了长乐宫,天色已经很晚。她一刻不停,匆匆的往棠梨宫回。前脚刚踏进棠梨宫的门,一抬头便瞧见了嘉妃身边的六顺守在门口。见着沈青黛被白芍扶着从角门踏进来,六顺挥了挥手里的拂尘,笑呵呵道:“沈小主,奴才在这等您许久了!”
沈青黛微微一怔,便是转瞬笑道:“可是嘉妃娘娘要见我?”
六顺撇嘴不屑的笑了笑,“沈小主,奴才先提醒您一句,娘娘可是知道了您去过合欢殿!”
沈青黛脸上的笑容登时凝固起来,臻首略低,只道:“公公,咱们走吧。”
六顺轻哼着笑了笑,一言未发,转头扬长而去。
撷芳殿内是灯火通明,嘉妃穿着一件茶色潞绸绣腊梅的螺纹外衣,下身穿着月白青葱色的云天水漾长裙。一套金玉的头面,被烛光晃得熠熠生辉。嘉妃眉眼很是细长,总让人有些尖酸刻薄的感觉。
沈青黛恭恭敬敬的跪地向着嘉妃行礼。
嘉妃眸中带着几丝阴翳。一双手慢悠悠的摩挲着小指上套着的护甲套。那神情,让人觉着眉梢眼角都漾着说不出的阴谋算计。“沈嫔往合欢殿是做什么去了?莫不是给元妃通风报信,告诉她是本宫害了定贵嫔的孩子吧?”
“没有,”沈青黛惶急又委屈的开口,辩解道。
嘉妃压低了下巴,双眉微微挑高。嘴角蓦然一斜,全然不信她的话,只低低的笑着重复道:“没有吗?”
沈青黛忙忙摇头,极尽真挚与恳切,道:“没有娘娘!是元妃派人来寻嫔妾取的长乐宫!”
嘉妃轻笑着,自上而下的打量着沈青黛,声音缓缓,“哦?那元妃寻你去长乐宫做什么?”
“元妃叫嫔妾去,是为了定贵嫔的事儿。”沈青黛苦着一张脸,微微咬唇。
嘉妃却是不信她的话,冷哼一声,道:“连定贵嫔自己都说是她不当心跌下来的,元妃又做什么因为定贵嫔的事儿叫你去问话?”
沈青黛微微眨眼,那瞳仁儿一转不转的在眸子里,恳切的望着嘉妃,“元妃与嫔妾说,是高云向她提起定贵嫔今次的裙摆仿佛比从前长了三寸。元妃已经暗地里让李香薷去尚功局、尚服局彻查定贵嫔的事儿了。元妃疑心娘娘素来与定贵嫔不睦,定贵嫔此次小产,元妃觉着和您有关系。所以才叫嫔妾去问话!”
嘉妃眉心不觉一动,将信将疑的斜睨着沈青黛,“是吗?你与元妃又说了些什么?”
沈青黛仰着脸,极尽诚恳,“嫔妾什么都没有说!是嫔妾提醒的娘娘定贵嫔素喜长裙,也是嫔妾提议可以在定贵嫔的裙子上做手脚。也是嫔妾故意将定贵嫔的绢子藏起来,引了紫罗。嫔妾又怎么会将这件事儿说出去,自己去害自己呢!”
嘉妃似是被沈青黛这番话说动,眉心微微一松,却仍旧居高临下的睨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沈青黛。那眉毛微微挑高,带着审视的意味。
沈青黛面上忍不住流露出了委屈与凄惶的神情,“只怪嫔妾从前与元妃亲近。嘉妃娘娘不信嫔妾,也实在没什么。嫔妾也不求嘉妃娘娘能重用,只盼着能得到娘娘一些庇护,保着嫔妾安身立命便好了。”沈青黛语顿,一双美目,带着点点泪光,盈盈道:“李香薷已经查出来了那裙摆的事儿,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尽管派人去尚功局、尚服局问一问。是嫔妾帮着娘娘您转移了视线。嫔妾提醒元妃与李香薷,那晚宴是贵妃与贤妃一手准备的,尚功局与尚服局,又有不少是贵妃的人,元妃才将视线从娘娘您的身上移开的!”
嘉妃似笑非笑的看着沈青黛,问道:“当真?”
沈青黛重重的向着嘉妃叩头答道:“真的,娘娘若是不信,尽管派人去尚功局、尚服局打听!”
“那李香薷呢?”嘉妃心里存着疑惑,“元妃才是李香薷的主子,李香薷岂会想着你?”
沈青黛笑了笑,直言不讳的说道:“回娘娘的话,一是李香薷在宫外与嫔妾有些交情,二是嫔妾手里也有李香薷的把柄!”沈青黛话落,笑意越深,道:“李香薷与御前的侍卫孙烈有……”她声音渐渐弱下去,自然不必将后面的话都是后出来,嘉妃便也听懂了。
嘉妃不想还有这样一桩事儿,不过细细回忆,这李香薷确实是被云千雪从冷宫里带出来的。而这侍卫孙烈,她也是有印象的。就是这侍卫暗地里帮了云千雪不少,原来其中还有竟还有这样一番牵扯。
沈青黛瞧着嘉妃思考不已,又补充道:“不仅仅是李香薷,奴婢还知道,元妃跟前儿的绿竹姑娘也是心系这个孙侍卫。绿竹与李香薷明面儿上是元妃的左膀右臂。可私下里因为孙烈的事儿,闹得极不愉快。而元妃娘娘,因为绿竹跟着她日子久,所以心里是向着绿竹的。还不止一次的提起,等绿竹到了年纪,就请皇上放出宫,赐婚给孙侍卫呢!娘娘想一想,若是元妃的左右手打起架来,伤得又是谁呢?”
嘉妃听着沈青黛这话,隐隐带着些激动,沉吟着叹道:“元妃若是厚此薄彼伤了李香薷的心……自然也会伤了自己!”
沈青黛点头,顺着嘉妃这话说道:“正是这话。不过让一个人寒心,不是一朝一夕那么容易的事儿。何况到底是元妃将李香薷带出冷宫的。且如今李香薷为着与绿竹面儿上过得去,百般隐忍。娘娘若是想用得上李香薷,就要细心地等,等李香薷自己被逼的受不了。那时候,只要有孙烈横在那,娘娘让她做什么,她便会做什么!”
嘉妃那艳丽的脸上,到此,才总算是露出真切的微笑。扫了沈青黛一眼,道:“到底也是个有本事的人,可不知道这个本事,会不会反过来算计本宫?”
沈青黛心里不自然的一抖,立时笑了起来,垂首乖觉的与嘉妃道:“且请娘娘想一想,便是定贵嫔这事儿,嫔妾做到了这个份儿上。便是已经将自己与娘娘您放到了一条船上,嫔妾不敢轻举妄动,怕娘娘一个不高兴,把嫔妾从船上扔下去!”
嘉妃一笑,未知可否。须臾,向她挥了挥手,语气轻快的说道:“你先下去吧!”
沈青黛毕恭毕敬的道了句“是”,极是谦卑的垂着头,缓缓的躬身退了出去。
嘉妃盯着沈青黛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的问燕云道:“你瞧着她可不可信?”
燕云想了一想,不甚笃定的开口,“奴婢也说不准。只是沈嫔在定贵嫔这件事儿上,委实帮了娘娘。至于元妃的事儿,沈嫔也没法说谎。她若是真与元妃说了什么,很快便会被揭穿。何况,诚如沈嫔所说,她将娘娘出卖了,她岂能那般轻易的就脱身。到时候只会被当成罪魁祸首丢出去!奴婢瞧着沈嫔是个有野心的人,与从前的如嫔一样。她也知道,想要爬得更高,必然要除去元妃呢!”
☆、第73章 又是一年
说来定贵嫔之所以会踩到裙子,自己跌下去。这其中主要也是高云往日里为定贵嫔收拢裙摆,已经有了习惯。如今沈青黛指使将那裙摆巧妙的加长。高云照着以往的习惯拢着裙摆的时候,以为到了刚好的地步,可另一边却免不得还是垂下来越过定贵嫔的脚。
沈青黛原本没期望这件事情能成,只想用这个法子向嘉妃表忠心,却不想倒是老天都成全,竟然成了。
出了撷芳殿,沈青黛极快的抬手,在眼上抹了一把。那一张楚楚可怜的脸,转瞬间变成了忍不住的冷冽笑意。轻哼了一声道:“嘉妃也真是蠢得可怜!”
白芍被沈青黛这八面玲珑的样子,唬的有些怔愣。等进了澄碧馆,立时让人打了水,将帕子浸在滴有玫瑰露的水中,绞了递上去给沈青黛,忍不住问她道:“小主,您如今与嘉妃、元妃说两面儿话,就不怕她们发现?”
沈青黛将那帕子覆在眼睛上,帕子暖暖的带着玫瑰香气,顺着鼻孔钻进鼻腔里。她不以为意的笑起来,道:“发现?元妃能来寻嘉妃说这些,还是嘉妃能亲口去问李香薷呢?”
白芍却有些心不落地,小声道:“中间还有尚功局、尚服局两边儿。”
沈青黛掀开那帕子,笑吟吟的看着白芍,眸中精光一轮,是无比的狡黠,“那又如何?无论是尚功局还是尚服局,谁都不敢将嘉妃指使她们加长了定贵嫔裙摆的事儿说出去。你细想一想,定贵嫔素来喜欢长裙子,宫人将那裙摆加长了,也是为了讨定贵嫔的喜欢。可若是说刻意加长了,那岂不是谋害宫嫔、谋害皇嗣?所以她们不敢将这话告诉给元妃。再者,这件事是元妃自己心里存疑,也无法动刑去查,只能暗地里问一问。最后只能是什么也查不出来,无功而返!”
便是沈青黛的这番话,云千雪疑心定贵嫔的裙摆有问题,可李香薷去尚功局与尚服局,是无功而返。云千雪眼见瞧不出什么,便也就此作罢了。
定贵嫔自从因为那条长裙小产,便是把气都出在了衣服上。第二日便让人将那长裙给剪了,连着扔了好多长及曳地的拖尾群裳。
霍延泓并没说什么,多赏了一些丝绸锦缎,供她裁制新衣。此后踏足瑶华宫的次数明显减少。
十一月、腊月,连着颜欢与五皇子两人的生辰,又逢年关,自然免不得是大大小小的家宴,热闹非凡。
除夕这一晚家宴过后,云千雪与姜子君两人一起在长乐宫的小厨房里包饺子。从上元四年开始,这已经渐渐成为两人一起守岁的习惯。霍延泓则在合欢殿的暖阁里,与乳母等人带着云珠、君焕、颜欢玩耍。
姜子君手里捏着薄薄的面皮,不免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忍不住唏嘘的笑道:“这一晃眼,又是一年!时间快的像眨眼一样,在苏府里面秉烛夜谈的日子还恍如昨日,如今掐指头一算,竟是十好几年都过去了!”
云千雪笑了笑,“两个孩子唤你母妃,五皇子,眼瞅也要开口说话了!”
姜子君转首,笑吟吟的盯着云千雪,心思涌动,颇有感触,“你也是两个孩子的母妃了呢。有时候看着你,仿佛还是刚入苏府的那天呢!”
云千雪想起往事,心里不觉酸楚,眼圈儿也是微微一红。姜子君拉了拉她的手,笑嘻嘻道:“青萼,真好。这么些年了,咱们一年一年都是这样过去的。往后我盼着也要这样,青萼,我总在你身边的!”
这句话让云千雪的心里无限的熟悉,便是抬手,不自觉的用手背在眼角上抹了一把,笑了笑道:“如今也只剩下咱们两个了,往后自然要长长久久的下去。子君,你在我心里,与她们不一样。”
姜子君明朗爽快的笑了起来,便是听见霍延泓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道:“说什么?笑的这样开怀?”
云千雪未做声,倒是姜子君问他道:“皇上怎么自己过来了?放着皇子、公主在暖阁里?”
霍延泓阔步进门,瞧着云千雪的脸颊蹭的一缕白,不自觉的抬手。云千雪心里却惦记着怕姜子君多心,蓦地退了一步,生生让霍延泓的手僵在了半空里。姜子君自是知道云千雪因何要这样,含笑的垂首,只当做没瞧见。
“如今君焕与颜欢会跑会跳,都皮得很!云珠带着一闹,快要把长乐宫的房顶都掀翻了。朕想了个法子,让人化了牛乳羹,又拿了糖,这才能安安静静的放朕出来散一散。”霍延泓含笑,也不再亲近云千雪。
姜子君撇了撇嘴,呵呵一笑,道:“瞧皇上这慈父当得,真会糊弄人!等再过个两年,五皇子与六皇子都能满地跑的时候,您可要怎么办才好呢?”
霍延泓一笑,想了想道:“再有两年云珠也长大了,倒是能带着弟弟妹妹一道玩儿。”他语顿,忍不住低低一叹,眼角不自觉划过云千雪的脸颊,道:“再过两年,许是又要添人进口了。若是再有三、四个在一起。”他拖长了话音,眼前似是想到了那画面一般,笑道:“也是热闹!”
云千雪双颊一红,忍不住赶他出门,道:“快回去瞧一瞧吧,一国之君,跟咱们在小厨房里呆着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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