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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胭脂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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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

云千雪捧了一碗粳米粥在手,又让绿竹与小回子两人同坐。这才安心的舀了一口粥吹凉了送进嘴里。绿竹与小回子也是饿极了,先捡了最管饱的点心吃。

“主子,今年选秀的秀女都入宫了。再过半个月,就殿选了。”春如一边给云千雪夹着菜,一边打量着云千雪的神情。

云千雪不过淡淡的嗯了一声,恍若未闻的吃着饭菜。倒是绿竹与小回子都停了手,眼神里有一些不安。

“奴婢在颐宁宫里听见皇上说,说……”春如幽幽一叹,脸色越发难看,“过了四月,要去木兰围场。”

云千雪拿着羹匙的手下意识的一滞,很快,便又重新搅动着粥,往嘴里送进去。

绿竹与小回子皆是紧张不已,向春如询问道:“若是,若是皇上走了。那,咱们主子要怎么办?”

春如深看了一眼云千雪,便见云千雪缓缓的抬首,对着春如温然一笑,岔道:“和妃诞下的是个皇子还是帝姬?”

春如心里着急,可也晓得云千雪的脾气,不敢再说旁的,回答她道:“是皇子,和妃已经晋为和敬夫人,等出了月子,赐协理六宫之权。”

云千雪似是很替和妃高兴的模样,连连点头,喜道:“和妃这样好心的人,自然要有好报的!”

绿竹鼻尖儿发酸,忍不住怯怯的说道:“主子也是好心人,也该有个好报的。”

小回子立时捅了捅绿竹的手肘,提醒她道:“自然是好心好报,如今不是不报,不过是时候未到。”

云千雪也不理他们两个,而是继续问春如道:“太后的身子还好?”

春如垂着眼眸道:“好,太后身子一向康健,无病无灾的。奴婢今天去尚宫局替主子打点,也是太后默许了的。尚食局的人,都是曲尚侍提拔的老人,曲尚侍又一直很得端敏皇后的照拂。所以,往后在吃食上,主子全可以放心的。至于那钱姑姑,她从前是宫正司的管事。那磨人的手段,是层出不穷的。主子可千万小心提防。”

云千雪放下碗筷,原本要说些什么,可嘴唇微微开合,却到底也没有说出来。

春如似是会意一般,立时道:“皇上这些日子往和妃那边去的时候最勤,多半是去看小皇子与帝姬的。至于其它的妃嫔,都是雨露均沾,没有能常在跟前儿的人。奴婢听说,青州那边闹了水患,前朝又逢科考舞弊案,成日也没个消停。”春如语顿,抬头看着云千雪淡淡的神情,叹道:“皇上这几日,消瘦了。”

云千雪似是没听见春如的话一般,抬手夹起一个素丸子,放在嘴里。可刚入了口,竟觉着有些食之无味,味同嚼蜡。

春如便起身,道:“奴婢出来久了,太后交代午膳后便回颐宁宫。往后得着空闲,奴婢还会再来看主子的。今儿个下午,奴婢已经打点好,让莫大人来瞧娘娘了。”

云千雪低低的嗯了一声,小回子与绿竹两人便起身去送春如。

春如走后不久,莫无名果然来给云千雪请平安脉。期间,自是一番叙旧唏嘘的话不提。

却说莫无名从冷宫离开后,等到宫门快落锁,他急着出宫的时候,御前的宫人竟来传他去建章宫。原本皇上龙体,一向是御医院的院判调理。如今忽然请莫无名过去,实在让他奇怪不已。

莫无名匆匆到了太极殿,皇帝也不急着叫他。

等到月上柳梢,掌了灯,皇帝似乎才想起来还有个御医候在偏殿,这才招莫无名进殿。

☆、第34章 春莺入园推荐满500加更

莫无名规规矩矩的进门,道了万岁。

霍延泓正疲惫的靠坐在宽大的宝座上,他一只手转着白玉扳指。眼窝有些凹陷乌青,整个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起来吧。”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喑哑。坐直了身子,纵然神情温和,却充满了帝王的威仪。

莫无名恭敬的低垂着头,缓缓站起来,正预备从药箱里取出脉枕,却听霍延泓道:“不必诊脉,朕这两日喉咙发干,没什么大碍。”

莫无名对霍延泓这番举动很是诧异,有些不知所措的接道:“是,春日燥邪伤人,最易鼻干燥、咽干口渴、干咳,皇上若是觉着喉咙不适,需多饮水,也可在每日的茶中多加一些祛邪火的药材。如甘草或是桔梗为宜。”

霍延泓点了点头,忽然静默下来。莫无名见状,也不敢贸贸然的说话。只垂首站在皇帝的面前,等着他的吩咐。

宽阔的太极殿里,铜壶滴漏“滴滴答答”的声音,穿过夜晚的静谧。霍延泓似是在想着什么,直过了半晌,才忽然开口问道:“今儿个去了冷宫。”

莫无名方才便隐隐觉着皇帝招他来是为了云千雪,如今听见皇帝开口,便越发笃定,也不等皇帝深问,极有眼色的开口回禀道:“冷宫里的云氏身上不适,微臣去为她诊脉。云氏身虚体弱,脾胃失和。又逢春燥邪火,病的不轻。”莫无名刻意将云千雪的身子说的病弱不堪,其实原本不过是因为饿了许久,好好调理一番也就罢了。他这样说着,不禁偷眼去看霍延泓的神情。

皇帝阴晴不定的打量着莫无名,并没有旁的表现。极为缓慢的抬手挥了挥,让莫无名退出去。莫无名瞧不出皇帝的意思,却也不能不恭敬的垂首,跪安。他刚刚跪地,便听霍延泓声音淡淡的,道:“你既是医者,自然要对病人有始有终。往后你,可去冷宫请脉。侍卫不会拦你。”

莫无名得了皇帝这话,立时恭恭敬敬的应了,缓缓退了出去。

霍延泓见人走了,也跟着起身。尹航陪在他身侧,恭敬的问道:“皇上今儿晚上往哪儿去,还是翻牌子?”

皇帝静默的站了一瞬,才乏累的开口,似乎打不起什么精神,缓慢的说道:“不用了,朕去颐宁宫瞧瞧太后。”

尹航看着皇帝憔悴瘦削的下颌,随他走了半晌,忍不住小声说道:“皇上若是不落忍,就恕了元……恕了云氏从冷宫出来吧。”

霍延泓身形一滞,刀削一般的俊朗眉峰紧紧拧成一团。却没立时与尹航说话,而是快步的往殿外走。等走到殿外,忽然一顿,回身瞧着跟在身后的尹航。眼眸中带着阴霾,其中还有流转的怒气。看的尹航大惊失色,立时跪地。

紫金的盘龙常服被拢在阴影里,十分的晦暗,霍延泓逆着宫灯的光亮矗立,让人瞧不清他此刻面上的神情。只听他声音幽沉冷冽的说道:“朕必然能抹去那么一个不值的人,彻彻底底的。”他说完话,拂袖而去。

尹航没得允,便也不敢起身,只得跪在太极殿的台阶上,瞧着皇帝远去的背影,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天授五年的四月初,春风吹绿了太液池的两岸。杨柳依依,抽了鹅黄的嫩芽葳蕤繁茂,如坠地的云霞。熏风一过,摇曳生姿。鲜花吐芳,端的是缤纷色彩,艳丽怡人。

云千雪坐在冷宫的石凳上,见宫墙外的柳树枝,如千万条碧绿的宫绦一般,袅袅婷婷的被风吹进宫墙里,随着那春风而来的,是一段清朗悦耳的歌声:“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这是一群女子软软甜甜的声音,其中掺着些吴地口音。似是出谷的黄莺,透着婉转柔媚的气息。

绿竹敲打着晒在院子里的棉被,将将盖住了宫墙外的歌声。

“这冷宫边儿上一向无人,怎么会有歌声?”云千雪眉心微蹙,轻轻的问绿竹。

绿竹想了想,道:“奴婢听着,好像是从永巷那边传过来的。”她说着,微微语顿,小心的打量着云千雪的神情,缓声道:“应该是、刚入宫的秀女吧?”

云千雪心中一跳,沉沉的呼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站起,转身进了屋子。

冷宫的厢房常年阴湿,常常让云千雪觉着这屋子里的一切东西,连同着她自己都已经发霉了。

窗外阳光极静谧晴好,倒是越发显得她心绪烦乱。便索性,将屋子里的经书一道拿出去晾晒。绿竹做完手头的活儿,也来帮着云千雪。

主仆二人正闲闲的叙着话,便瞧见自墙头的另一边,飘然而下一只明艳的鸳鸯风筝。断了线,直接坠在了云千雪的院子里。

绿竹正预备去捡,却瞧见一个宫女装束的女子,她俯身,伸出白皙素净的手拾起那风筝。

云千雪自入冷宫之后,除去钱姑姑与翠月并着几个常跟着她们的太监之外,还未见过寻常的宫人。这宫女生的白皙文静,一双杏目很有韵致。静静的拿着那风筝走过来,浑身上下都透着空谷幽兰的气质。

宫女上前两步,恭敬的福了福身道:“奴婢是新来冷宫的李香薷,这风筝,该是新晋入宫的秀女放出来的。”

云千雪已是庶人,许久没有被人这样恭谨的对待过。她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李香薷,那种沉稳恬淡如芝如兰的气质,为这个寻常的宫女,罩上了一层清冷而难以明说的神秘感。

这时间院子外吵嚷了起来,很快,两个身着明丽宫装的女子从院子外进来。跟着她们的是冷宫的守卫,其中为首的一人瞧见李香薷手里的风筝,咯的一声娇笑出来,指着那风筝转头与跟着进门的侍卫道:“我没有匡你吧!你瞧,那是不是风筝……”她说着,抬头去看李香薷。顷刻,那清朗的笑意,在瞧见李香薷幽兰一般恬静的脸孔时,竟是愣了一愣。

云千雪静静的坐在一边瞧着,从那秀女的脸上,抓住了一丝惊诧、甚至在转瞬即逝的尴尬中,还有几分惶恐的意味。但是很快的,那秀女若无其事的一笑。秀气的黛眉一扬,带着些高傲道:“这是我的风筝,你还给我。”

李香薷也是陷入了一瞬间的怔忪中,听见她说话也没动弹。跟在那秀女身后的另一人,有些怯怯的拉了拉她的衣角,抱怨道:“我就说过,这风筝咱们不要了。你偏偏要进来寻,咱们快走吧青黛,这冷宫,又阴又冷的。”她话落,一双波光潋滟的美目落在静坐的云千雪身上,缩了缩脖子,道:“快走吧!”

“两位小主安康,这风筝还给两位小主。平日里还是别往冷宫这边来的好,擅自进冷宫,是不合规矩的事儿呢!”李香薷恭敬的一笑,极是善意的提醒她二人。

那被唤作青黛的女子快步的进前,从李香薷的手里夺回风筝,似乎十分心急要离开这里的样子。另外一秀女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天真无邪的一笑,“是,我们听姑姑说,冷宫附近鲜少有人走动。在储秀宫闷得不行,才想往这边来走走,下一次不会了。”

她话未说完,便被沈青黛拉着飞快的出了冷宫。这三人一言一语,似乎都没有瞧见云千雪一般。待两个“不速之客”离开后,李香薷才回身,对着云千雪与绿竹两人笑了笑,道:“翠月姐姐说绿竹姑娘上一回画的花样子极好,今儿个让奴婢过来,请绿竹姑娘去一趟钱姑姑那边,描画几个花样子。”

绿竹听了她的来意,神色有些凝重。连云千雪,也在细细的思虑,没有立刻开口答她。

李香薷有些局促的绞着手指,面上流露出为难的神情道:“不会耽误绿竹姑娘很久的,去一去便回,不过是画一个花样子。若是,若是……”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云千雪,思虑了半天,才迟疑的说道:“若是小主不放心,是奴婢来接绿竹姑娘走,必定再安安稳稳的送绿竹姑娘回来。”

云千雪微微沉吟,觉着今日翠月与钱姑姑必定有另外一番打算。当即含笑点头,回身小声的叮嘱绿竹道:“你且去吧,一会儿小回子打了水回来,我立刻让他去那里等着你。若是有什么,万万不可硬拼,先敷衍过去,保全自己最要紧。”

绿竹连连颔首,却又放心不下云千雪,“谁知道她们要分开主子和奴婢,是在心里打着什么坏主意呢。奴婢还是让小回子守在主子身边,她们不会针对奴婢,奴婢自己小心一些便是了。”

云千雪替绿竹将衣襟前的棉絮拂去,低低的“嗯”了一声,道:“去吧,不过是一幅花样子罢了,也不费什么功夫,你快去快回便是。”

绿竹恭恭敬敬的福了一福,道了声是。那李香薷临走,也朝着云千雪福了福,虽未多说什么。可样子,却是难得的恭顺尊敬,不敢僭越。

云千雪瞧着李香薷袅袅婷婷的背影,方才她与那被唤作青黛的秀女之间的神色,就又浮现在了云千雪的眼前,她笃定,这两个姑娘之间有着什么不可明说的关系。

☆、第35章 巧言令色

绿竹去了约摸有半个时辰便心事重重的回转了,瞧见云千雪坐在院子里百无聊赖的晒太阳,眉心越发紧紧的拧在一起。

云千雪见她回来,心里悬着一颗大石头也总算是放下。

小回子慢吞吞的跟在绿竹的身后进来,面上颇有些不顺意的模样。绿竹仍旧不停嘴,埋怨他道:“你也是个不知道轻重的,到底是我要紧还是主子要紧?往后做事,你也该多掂量掂量才是!”

小回子不与绿竹回嘴,只是默默的听绿竹说话。二人走近了,向云千雪福了福身。面上都有些讪讪的不痛快,似是在路上起了什么争执。

云千雪也不问钱姑姑寻绿竹是为了什么,只带着浅淡的笑意,起身进了屋子,歪在榻上闭目小憩。

不晓得这样过了多久,忽然听见身边有稀稀疏疏的声音。她蓦地睁开眼睛,见绿竹站在她身边不远处,双眼微红的看着她。见她转醒睁了眼睛,便迅速的压低了头。

云千雪全当做没瞧见,重新阖目,心里却忍不住有些糊涂与一丝奇异。绿竹在她身边这样久,从未这样吞吞吐吐过。她侧耳仔细的听着绿竹的动静,很快,脚步声响起,跟着帘子先动,绿竹出去了。

云千雪心里不自在,腾地一声坐了起来。

这时候,小回子进门,瞧见云千雪面色不好看,上前询问道:“主子脸色不好,是哪儿不舒服么?”

“没有,”云千雪微微摇头,沉吟着缓慢的开口询问小回子,“绿竹是怎么了?”

小回子听云千雪问起,脸上不禁带上了愁绪,费解的琢磨道:“奴才也糊涂着,从钱姑姑那里出来,绿竹就有些不对劲儿。回来的路上,埋怨了奴才一路。说奴才不该由着主子,应该处处以主子为先!”

云千雪又重新歪回榻上,沉沉的吸了一口气,再没说什么。

小回子瞧不清云千雪心里所想,忍不住小心的询问她道:“主子,奴才用不用跟着绿竹去看看?”纵然小回子这话说的很婉转,云千雪也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想也没想,和缓的开口,阻了他道:“不必,若是有什么,她总会说出来的。”

小回子低低的哦了一声,忍不住将目光停在了窗外洒满的日光上。

却说绿竹一时心烦意乱,无意间走到了冷宫门口。她眉间衔着愁意,似是费力在思索着。这时间,不知道从哪一处“当”的一声响,惊得绿竹一个激灵,警惕的问道:“谁?”

角门外面微微一咳,绿竹才回神,发觉自己站在冷宫的角门边儿上。不由幽幽一叹,缓缓的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去。

这时间正该孙烈当值的时候,他听着一连串的唉声叹气,不由隔了门缝去看。正瞧见前次央求他救人的绿竹,他与绿竹已经有两面之缘,见着她,便以为她与里面的那个云氏又有了什么麻烦的事儿要托给他,当即想悄无声息的躲开,那佩刀却撞在了门上。

孙烈一时有些紧张,听着里面的声响。可半晌也不见绿竹开口,他越发心不落地,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你那主子又遇见麻烦事儿了?”

绿竹原本静静的想着心事,听见这粗沉的声音闯进来,回身,才辨别出是孙烈的声音。忍不住微微牵动唇角,勉强一笑,没精打采的说道:“我不是来叨扰麻烦你的,你不必烦心。”

孙烈听了这话,心下大安的舒了一口气。微微静默,却觉着极是尴尬别扭,兀自挠了挠脑袋,对着门缝里的青色背影道:“我,我也没别的意思。我……最听不得旁人唉声叹气的。你可晓得,叹那一句,可要把自己一年的好运气都叹没了!”

绿竹笑不出来,苦大仇深的抱着双膝,冷然一笑,颓丧道:“如今我家主子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好运气,只怕往后都再没有了。”绿竹想起方才钱姑姑与她说的话,心里发酸,“主子这样好的人,却遭到这般境遇。老天爷当真是不长眼,都道祸害遗千年,这话说的没错阿!”

孙烈听着绿竹的感叹,不由发笑道:“我看你们主子到没这样怨天尤人,你倒是在这愁眉哭脸的是为个什么?”

绿竹心里原本是没什么主意,心里烦乱的什么似的。想起孙烈是那种干脆的爽利性格,便沉吟着,缓缓开口道:“这个……我晓得一件事儿,正琢磨着该不该与主子说。说了,只怕她伤心难过。可不说,其中却有另外一番诡计谋算要害她,我虽不晓得她们打的什么主意,却觉得往下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孙烈忍不住哈哈一笑,反问绿竹道:“是性命重要还是伤心难过更重要?”绿竹被孙烈这话说的忽然一愣,旋即,似是被人拨开了心头的云雾一般,清明起来。很快的起身,还未与孙烈言语,便一溜烟儿似的回去了。

彼时云千雪正在院子里收着书经,下午的阳光不似上午那般耀眼,斜斜的将云千雪恬淡的身影拉的老长。绿竹走到云千雪的身边,微微抿唇道:“主子,今儿个钱姑姑让奴婢去,是为了收买奴婢。”

云千雪温然一笑,欣慰的颔首,“我知道。”

绿竹也不惊诧,而是垂眉,有些支支吾吾,慢吞吞的开口,“有一件事儿,并不是什么好信儿,奴婢怕主子听了,伤心。”

云千雪转首,美目流转,被明朗的日光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她白皙的脸颊是一种说不出的淡然,安静的凝着绿竹,并没有立时去表明自己的心淡然无波。只是静静的,等着绿竹说下去。

绿竹道:“钱姑姑说,前些日子,皇上罚了尹公公在太极宫外面跪了一夜。虽然天渐暖了,晚上却还凉的很。尹公公在皇上身边日久,一向是得脸的。哪儿挨过这样的罚,她们说,是因为,是因为……”绿竹焦虑不安的抬头看了一眼云千雪的神情,哀声道:“是因为尹公公为主子求情,所以,挨了这样重的罚。”

云千雪笑意微微一凝,心里不知流转了多少思绪,却仍旧淡淡然的听着绿竹的话。

绿竹瞧着云千雪眉目间的神情,小心翼翼的说道:“钱姑姑说,主子,主子这辈子都出不去冷宫了。她还说,御前的人听见皇上说,说什么‘抹去了’、‘不值的’。”

云千雪极为勉强的衔着笑,那笑里,分明透着苦涩辛酸,“哦,若真是这样。多好!”

绿竹双眼一阵酸涩,极是难受的一哽,“主子。”

云千雪别过脸,故作闲适的翻开一本书,幽幽道:“原本就是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儿。若当真抚平抹去,彼此也都好过了。你不必伤心,我,很为他开心、高兴的。”

绿竹低声道:“奴婢瞧着钱姑姑巧言令色,那话大不可信!”

云千雪似是将方才听见的话如数抛之脑后,问绿竹道:“她既然要收买你,又打算让你做什么?”

绿竹这才想起来,将袖笼中的东西给了云千雪道:“钱姑姑给了我一包山参鹿茸粉,让我悄悄放在主子的药里。之前莫大人说过,主子身子虚不胜补。钱姑姑说这些大补之药,日积月累,两三月的功夫,便会要了主子的命。到时候她们只消说主子身体弱,不堪冷宫清苦,谁都查不出来。”

云千雪冷然一笑,心里隐隐有些奇怪,“她们第一回收买,又不晓得你到底靠不靠得住,就与你说了这么多,当真奇怪。”

绿竹低低嗯了一声,思索着道:“奴婢心里也奇怪得很,许是入口的东西她们都沾不上手,狗急跳墙,也只得从奴婢的身上打主意了。”

云千雪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嗯了一声,叮嘱绿竹与小回子两人务必要多加注意,小心应对。

不料,第二日一早,钱姑姑带着翠月上了门。气势汹汹,不由分说的就又要查抄云千雪屋子里的东西。云千雪忽然意识到她们是为着什么而来,极是气闷恼恨。这回到不似前次那么平和,而是让小回子与绿竹阻了钱姑姑的去路。

云千雪在榻上正襟危坐,清凌凌的眸光扫过钱姑姑与翠月、李香薷等人,道:“钱姑姑前次已经搜过我的屋子,这会儿又要来搜,是什么道理?”

钱姑姑得意一笑,道:“你屋子里的绿竹昨日来帮我画花样子,她回来的时候,我屋子里的一包人参鹿茸粉便不见了。那是上好的药材,贤妃娘娘体谅赏给我的。如今好端端的不见了,又只有绿竹一个外人进过我的屋子,必定是她偷了!”

云千雪并没想到这一层,不禁担心起绿竹来。钱姑姑这一出,是非要将绿竹拉下去不可。跟着便是小回子,若是今日还由着她,只怕绿竹是保不住了。

“说绿竹拿了你的药材,钱姑姑是有什么凭证?绿竹好端端的不拿金银,拿你那一包药又要做什么?若是钱姑姑没个合理的解释,今天就别想搜我的屋子。”云千雪目光锐利的盯着钱姑姑,复言:“我虽是冷宫庶人,却还不至于破落到由钱姑姑你来发落我,上面还有皇上、太后与协理六宫的妃嫔在。”

☆、第36章 蓄意挑拨

云千雪气势十足的说出这番话,让钱姑姑一愣。

她这话说的确实没错,如今,她便是再落魄,从前也是皇帝的妃嫔。暂且不说她有没有出去的可能,单说她这庶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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