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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胭脂杀-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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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妃泪光点点,朝着太后与两位太妃深深的一叩头,道:“有人要害臣妾腹中的皇嗣,臣妾如今惶惶不可终日。若是太后、太妃不给臣妾做主,这孩子,臣妾不要便是了!”

庄太妃微微沉了脸,“这说的叫什么话!有太后在,还能委屈了你不成!有什么话都先起来再说,别动不动就说不要孩子这样的话。你肚子里这孩子要是没了,最伤心的还不是你自己!”

舒妃忍不住簌簌落泪,哀戚的哭道:“元妃娘娘有了身子,臣妾的孩子又算得上什么呢?元妃身边的御医害了臣妾的孩子,臣妾也不能让人去查一查,臣妾心里实在冤屈!”

贵太妃微一蹙眉,偏头,瞧着太后波澜不惊的模样,微微一叹,就势说道:“舒妃可不许胡说!若是真有这样的事儿,皇上与太后都不会置之不理的!”

舒妃转首向着太后道:“请太后为臣妾做主呐!”

太后斜睨了舒妃一眼,并没开口说话,而是转头睇了踏月一眼。踏月跟着太后日久,自然知道这一眼是什么意思。立时让人去请云千雪来颐宁宫问话,舒妃这才扶着宫人的手,勉强安心的坐下。

少时,得了传召的云千雪不疾不徐的随着踏月来了寿康殿。她今日穿着一件鹅黄绣飞燕翠竹的云锦春衫,杏子黄的绫缎八幅裙上每一面都绣着一支并蒂莲花。她未施粉黛,发髻也是挽着简单的堕马髻。侧面的发髻上簪着一支白玉雕琢的兰花簪子,又有几朵木芙蓉的绢花。甫一瞧过去,那绢花扎的栩栩如生,与真的没有半点儿分别。把她整个人都衬得娇俏绮丽,琼姿花貌。

进了明间,云千雪想着太后与两位太妃恭谨的福了福。太后温和的一笑,道:“还要哀家叮嘱多少遍你才能记住!如今有身子,不许再行礼了!”

云千雪明朗乖顺的一笑,道:“月份还没见大,臣妾行动起来没那么不便,自然不能不顾礼数!”

舒妃揪然不乐,忍不住轻轻一哼,别过脸来也不去看云千雪。

太后指了指挨着自己一边儿的圈椅,道:“过来坐吧!”

云千雪道了一声是,莲步姗姗,举手投足间都是灼灼风情,雍容典雅。牡丹国色,也不过如此。

太后又看向舒妃,慢幽幽的开口说道:“莫、何两位御医,一会儿也会过来。舒妃要让哀家怎么做主?”

舒妃脸色一僵,大是不自在。当即抬眼,从云千雪的面前扫过去。见云千雪仍旧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越发的恨,当即道:“太后,这藜芦是御药房的药材。若非莫、何两位御医,只怕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掺进药里。这关键之人,就是莫、何二人!必定是他们往臣妾的药里偷偷掺入了藜芦,因为臣妾的药都是由他二人经手的,所以皇上的人也查不出来。臣妾以为,应该将这二人送进宫正司。七十二道刑罚下去,臣妾就不信,他们不说!”

太后转头又向云千雪问道:“元妃什么意思?”

云千雪正垂首抿着茶,听见太后问话,立时收起茶盏,不疾不徐的用绢子拭了拭嘴角,含笑道:“还是等莫大人与何大人两人来了再说吧。”

舒妃似有些不放心的样子,忙又补充着说道:“太后,除了莫、何二人,还要请御药房收管药材的太监过来问话!”

太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看了踏月一眼。

云千雪微微垂首,只漫不经心的用手指尖儿点着瓷杯盖上的花纹。淡然自若的等着舒妃的后招。

☆、第23章 当众没脸

御药房的药材无数,每一类都分别由六个太监轮流值守。无论是何处的人用药,都需要递上御医签下来的方子酌量抓药。而红花、藜芦、附子这一类药物,提药的时候,更需要御医亲自签下名字,及时要的,何处用的,用做什么,用多少,都要在药案里一一写明。

皇帝早就让人去御药房查过,其上只有僖贵嫔的宫里取过藜芦。那也是年节前后的事儿,如今僖贵嫔与她身边的两个贴身宫女,探菊、念菊都死了,自然也就没法去查西福宫里藜芦的下落了。

这会儿莫、何两人还未到,倒是六个小太监先到了寿康宫。几人如常一般将那药案递上去。太后细细看过,藜芦那一页上只写着:元月初三,西福宫,僖贵嫔何氏,积食痰涎,涌吐之法。下面附着涌吐法的方子。

太后将那脉案合上,轻慢的说道:“除了僖贵嫔,还有谁取过藜芦?”

六个小太监立时你看看我,我看看看你。很快便是都摇了摇头,齐声道:“没有了!”

舒妃咳了咳,道:“你们可想仔细了!现在太后好好问你们话,你们就好好说,把该说的都说出来!否则,一会儿统统拉你们去宫正司。那七十二道刑具是什么滋味儿,本宫只怕,谁也不想尝一尝呢!”

六个小太监仍旧是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开口说什么。

舒妃立时向殿上的太后、太妃等人道:“太后,还是得送去宫正司,才能撬开这些人的嘴!”

云千雪撇了撇唇,心里只觉着一阵好笑。却仍旧是清清淡淡的,未言语一句。

几个小太监自然被吓得颤颤的发抖,这时间,有人膝行着进前一步,瑟瑟的叩首,伏在地上道:“回,回太后,奴才知道。”太后微微眯目,并未开口。那进前的小太监道:“莫大人,莫大人曾经从奴才这里要过藜芦。”

云千雪听见这话,心里自然是无比的讶然。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却也没立刻言语什么。只是盯着那小太监,脑中不停的思索着。

这会儿功夫,何晟与莫无名两人都到了。宫人通报后,太后立时宣了进来。莫无名瞧见云千雪与舒妃都在,自是知道此番宣召是为了什么。

“太后万福金安,太妃安康,元妃、舒妃娘娘安康!”

“莫大人,本宫劝你还是招了吧!这小太监已经认下了!”莫无名与何晟两人刚请安,便被舒妃冷然打断了。

莫无名微微一怔,看着那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小太监,虽然有些惊诧,但仍旧如常一般从容镇静,耐声道:“舒妃娘娘想要微臣招什么呢?”

舒妃讥诮的哼笑着,立目呵斥道:“莫大人问本宫做什么!你心里自然最清楚,你偷偷从这小太监那取了藜芦放在本宫的安胎药里。你与本宫无冤无仇的,莫大人到底是谁指使你的?”舒妃那话音咬的极重,眼角不住的向云千雪扫看过去。

莫无名垂首,恭敬而温然的说道:“那藜芦是微臣不看顾娘娘的胎后,才从娘娘您的安胎药中发觉的,仅仅凭着小太监说微臣取过藜芦,娘娘就说是微臣在娘娘的安胎药中下的藜芦吗?”

舒妃指着一边跪着的何晟,不依不饶,咄咄逼人的说道:“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这何晟与你是同年进御医院的。你们两人原本就是相熟,又是私交甚笃的!你拿了藜芦,让他下在本宫的安胎药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莫无名却不回答舒妃的话,而是向着那小太监问道:“你说本官从你那里取过藜芦,那么现在本官问你,本官是何年何月,何时何地,因为什么从你这取得藜芦。你又为什么没记在药案上。那天本宫穿着什么衣服,带着什么发冠?”

那小太监明显被莫无名问的有些手足无措,怔了一怔,才有些着慌的回道:“这,这奴才也浑忘了。何况,奴才没记在药案上,是,是大人不让奴才记。”

莫无名越发镇定,道:“那本官取了多少藜芦?”

小太监想了想,咬定了说道:“大人取了五两藜芦根。”

莫无名转头又问舒妃,“娘娘服过安胎药涌吐大概有多久了?”

舒妃自然也分不清,月份没到四月的时候,孕吐与涌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等月份进了四月,才渐渐明显起来。她琢磨着,只怕自己一个不当心就会让莫无名脱身,当即道:“三月初开始的。”

莫无名笑一笑道:“五两藜芦根的粉末,即便是微臣天天下在娘娘您的药里,也只能用五、六天而已。”

舒妃眉心一颤,忍不住暗道莫无名太过狡猾,“你,你或许一次放的少,所以……”

“若是少量的藜芦,娘娘并不会出现涌吐的情况。”莫无名这话一落,舒妃自然有些哑口无言。

何晟随即道:“请太后、太妃明鉴,是这个小太监在说谎话。舒妃娘娘服用的安胎药,只怕是从二月开始就已经被人下了藜芦。少量的藜芦会出现涌吐,所以下药的人,为了掩人耳目会选择在娘娘孕吐最严重的时候下药。舒妃娘娘对藜芦的反应极大,将药都吐了出去,如此便减轻了藜芦的危害。因为这个原因,舒妃娘娘这一胎并没有明显的不妥。下手的人不愿意前功尽弃,就此放手。因此,换了微臣照养舒妃娘娘的胎后,仍然有人在药里做手脚。这藜芦,并不是在煎药的时候出的问题。”

何晟说着,立时让人去取舒妃前几日煎药的药渣。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这药渣里并没有藜芦一类的东西。若是舒妃娘娘不信,全可以由太后请太医院信得过的御医来查看。”

庄太妃笑了笑,道:“吉祥,去请给我与怡康贵太妃看顾身子的沈大人过来瞧一瞧吧!”庄太妃话落,想着天后笑了笑,道:“沈大人医术了得,为人也很是淡泊,信得过!”太后睨了她一眼,未置可否。

待沈御医前来看过那药渣,便也说药中并没有什么问题。

云千雪此时才淡然一笑,清凌凌道:“药渣子没有问题,就是说煎药的时候还没被掺进藜芦。不是药材出了错,那就是煎药和送药的人不对了。”云千雪笑眼看向舒妃道:“我记得,舒妃有孕的时候,怕有什么不妥,这药一直都是在宜芙殿煎的。”

舒妃面上仍旧是无法相信的样子,断然否道:“绝不会!煎药送药的都是本宫身边一等一得力的宫人,杜鹃与画眉不会有错!”

云千雪嗤的笑起来,慢悠悠,扬声道:“谁又知道呢!方才舒妃还要将这些人都送去宫正司,如今既是你身边的宫人出了差池,是否该把你身边的宫人都送去宫正司呢!”

跟着舒妃过来的杜鹃与画眉两人听了云千雪的话,吓得立时跪地,连声向舒妃与太后等人表忠心道:“没有,奴婢绝不会害娘娘的!”

云千雪清冷的哼了一声,“太后,还是得送去宫正司,才能撬开这些人的嘴!”

舒妃自己才说过这样的话,如今云千雪有样学样。让她脸上立时有些挂不住,道:“不成,她们都是我的宫人……”

云千雪并不给舒妃留脸面,只清淡的说道:“是舒妃的宫人,与不是舒妃的宫人又有什么分别呢。都是有可能害舒妃的人。何况,眼下来看,这两个人的嫌疑最大。方才舒妃义正言辞的要将莫大人、何大人送去宫正司。怎么如今对害自己的宫人倒是松口了?难不成,舒妃要姑息养奸?”

舒妃听了这话,气的面色发白,有些无言以对。

云千雪转头看向画眉与杜鹃,幽然道:“是你们谁往舒妃的药里下了藜芦。”她一咳,似笑非笑,又将舒妃方才的话说了出来,“你们可想仔细了!现在本宫好好问你们话,你们就好好说,把该说的都说出来!否则,一会儿统统拉你们去宫正司。那七十二道刑具是什么滋味儿,本宫只怕,谁也不想尝一尝呢!”

舒妃勃然变色,喝道:“元妃,你什么意思!”

贵太妃瞧着,忙劝和道:“元妃,你也少说一句。舒妃还怀着身孕,才漏了红,不安稳呢!”

云千雪步留情面的笑了一笑,轻飘飘道:“臣妾也怀着身孕,如今还不足三个月,也不安稳。”

贵太妃有些下不来台,立时闭上了嘴巴。太后淡淡含笑,并没有责怪云千雪,只是与杜鹃、画眉两个道:“除了你们二人,还有谁能天天碰舒妃的安胎药?”

两人极力的思索了一番,互看了一眼,似乎都想不出来什么。便是默然摇首,都有些害怕,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

云千雪不想再与舒妃怄气,这样的不留脸面自然要点到即止,让她记住,下次再起坏心思的时候也得细细想一想今日。云千雪倏地婉然一笑,问杜鹃、画眉两人道:“煎药的药壶、盛药用的药碗平日里是谁收着的?”

☆、第24章 移祸东黄金大赛100票加更

杜鹃与画眉两个细细的想了想,毕竟是关系到自身清白,两人想的极是仔细认真。半晌,才道:“是浮翠,一直都是浮翠收着的,每一次为娘娘煎药,也是她先准备好了的。”

云千雪一笑,缓缓道:“那就叫浮翠来问一问吧,一问便知!”

杜鹃与画眉两人立时看向舒妃,舒妃有些措手不及,轻声吩咐道:“那就去叫浮翠来。”

宫人得了吩咐,自然立时去合璧宫宣召浮翠。

不多时,一身樱粉色宫装的女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她生的很是小巧纤弱,五官秀气,瞧着唯唯诺诺的。她这样的宫女,极少能有面见太后、太妃的机会。进了寿康殿,便是越发局促紧张,忙规规矩矩的跪地向太后、太妃、舒妃与云千雪问了安。

太后也未叫起,十分肃穆威严的问道:“是你保管舒妃的药罐子和药碗的?”

浮翠微微垂首,小声应了一声,“是,舒妃娘娘的药罐子与药碗都是奴婢一直收着的。”浮翠说话时不大敢看人,眼神闪烁不定的盯着地面儿。

太后在宫中沉浮数年,一眼便瞧出了浮翠身上的不对劲儿,幽幽笑道:“哀家叫人查过那药碗,药碗上被动了手脚。既然是你一直保管的,也就是你动的手脚了!”太后这话自然是没有的,不过是兵不厌诈的法子。

浮翠双肩明显的一颤,那动作虽然轻微,稍纵即逝,可还是让太后与云千雪等人瞧在了眼里。从侧面看过去,能清晰的瞧见浮翠的脸有些僵硬。那神情,更像是惊愕与费解。可转瞬,她便是连连叩头,身子抖的筛糠一样,倒瞧不出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害怕了。

“没有,太后娘娘明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

太后表情平淡,微微抬手道:“踏月,送她去宫正司。什么时候肯说话了,再带回来!”

宫中的宫人自然都知道宫正司的厉害,浮翠听见这话,自然吓得不轻。却仍旧连连摇头,道:“不是奴婢,不是奴婢。求太后别送奴婢去宫正司,真的不是奴婢啊!”

云千雪默然的摩挲着小指上的护甲套,曼声道:“浮翠,有人看见了,你扔掉那药碗的时候,有人看见过。否则,太后又如何要宣召你呢?”云千雪这番话说的很轻缓悠然,那煞有其事的感觉,让人脊背生凉。

浮翠怔了怔,惊恐的看向云千雪。

“不必再问了,踏月,直接让人拖出去打死!”太后冷然道。

浮翠听见这话,哇的一声,下意识的哭了出来,连声道:“是,是,是奴婢把舒妃娘娘的药碗侵在藜芦水里,是奴婢做的……”她说到此处,忽然戛然而止,大声的哭了出来。

舒妃不想竟然真是自己宫里的人干出来这样吃里扒外的事儿,恨得咬牙切齿。她撑着肚子站起来,照着浮翠的脸立时就是两个巴掌招呼了上去。舒妃无名指与小指上戴着三寸长的镂金护甲套,这两巴掌打在浮翠的脸上,立时在她盈白的脸颊上划出了两条狰狞的血道子。

浮翠被打的跌倒在地,咬唇小声哭着。舒妃犹自不能解气,又是照着浮翠的肩膀上踢了一脚,道:“本宫几时对不住你你要给本宫下药!你说,是谁让你来害本宫的!”浮翠也不说话,仍旧小声的,不住的哭着。

太后瞧着,不免蹙眉道:“给哀家拦住舒妃!这还有着身孕呢,竟也这样疾言厉色,不管不顾的失了仪态!”横云立时上前扶住舒妃请她仍旧坐回去。

云千雪垂首看向浮翠问道:“浮翠,是谁指使你去害舒妃的。”她声音清凌凌,柔婉温和。

浮翠却是被云千雪瞧得一激灵,似是在思索什么,“是,是……”可最终还是俯下头道:“是,是奴婢自己。”她说着,越发止不住哭意,呜咽着说道:“舒妃刚有孕那会儿,奴婢不小心打坏了舒妃的药碗,被舒妃罚着在宫外跪了一夜。奴婢感染了风寒,舒妃也不让太医来给奴婢瞧瞧。因为舒妃苛责奴婢,所以……”浮翠越哭越大声,亦发说不下去。

太后长长一叹,一字一顿道:“是谁指使你去害舒妃的?”

浮翠亦发垂首摇头,“没有,没人指使。”这番话说的愈加决绝。

庄太妃嗤笑着道:“浮翠,你若说出来,许是还能留住一条命。如今什么也不说,反倒是替别人担罪责!自己的小命儿也不稀罕了?”

贵太妃也道:“没人指使,那藜芦你是从哪儿来的?”

浮翠勉强止了哭意,看了一边跪着小太监一眼,指着他道:“奴婢使了银子从他那要来的,又借着舒妃疑心元妃娘娘之便,推到了莫大人的头上。”浮翠说着,转头看向莫无名,道:“莫大人,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否则,您为什么好好的突然不看顾舒妃娘娘的胎了呢?”

莫无名被浮翠这句话说得措手不及,沉着一张脸,道:“姑娘请别胡言,本官从来就不知道。本官不再看顾舒妃娘娘的胎也是因为元妃娘娘有孕了,是皇上下的旨意。”

“大人若是不知道,又何必非要避开舒妃娘娘呢?”浮翠抹了一把眼睛,惨然笑了笑,没等莫无名再辩驳,又转口道:“莫大人既然这样说,奴婢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舒妃从浮翠话中听出了另外的意思。她说莫无名知道了,那么有可能元妃也是知道的。元妃虽然有孕,莫无名也不是不能同时兼顾两个有孕的妃嫔,他从前也曾共同照样过德妃与元妃的胎。想到此处,舒妃脸色变了又变,立时问浮翠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浮翠并不理睬舒妃,而是向太后叩头道:“没人指使奴婢,就是奴婢做的。”

“先押去暴室,”太后并没再多问,又交代踏月道:“你亲自送过去,让人盯紧了,可不许死了!”

云千雪瞧着浮翠看似怯懦的纤弱身影被人押着出了大殿,心里漫上无边的疑惑。

舒妃这样的人,原本就是有脾气没手段,头脑简单的很。若是她有本事,也不会让温氏从贵嫔登上妃位,一直踩在她的头上。浮翠在最后忽然提起莫无名,是蓄意挑拨。

云千雪踏出颐宁宫的仪门,身边的李香薷便是低低唤了一声,道:“娘娘,这浮翠,用不用叫人看着……”

“不必,有太后的人在,绝不会有差池。”云千雪缓缓摇首,奔着肩舆走了几步,沉吟着道:“让小回子去问一问,浮翠……”

“站住!”

云千雪话音未落便被身后响起的尖利声音打断,她脚步一顿,回头看过去。正是前后从颐宁宫出来的舒妃。

她此刻横眉立目,眼波带着浓烈的恨意与怨愤,快步走到了云千雪的面前。云千雪波澜不惊的睨着她,也不闪避。舒妃瞧着她清淡如水的神情,越发气不打一处来。走到云千雪的面前,指着她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云千雪并不在意舒妃其人,微微一笑,低低哦道:“那我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舒妃愤愤道:“我这一胎会安安稳稳的生出来!倒是你该小心,你如今还没到月份,不安稳呢!”

云千雪笑吟吟道:“谢谢舒妃提醒。”

舒妃气的是咬牙切齿,“云千雪,我与你一直井水不犯河水,这并不代表我怕了你!浮翠的事儿虽然与你无关,可你与莫无名,只怕也没安什么好心!本宫会时时刻刻盯住了你,你若是再敢使什么手段,本宫绝对不会轻纵!”她说的张牙舞爪,气势汹汹。

云千雪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舒妃若是乐意把力气花在我的身上也无妨,也大可以把怨愤都撒在我的头上。如此,倒是让浮翠背后的那个人拍手叫好了。”云千雪说着,很快的转身,再不听舒妃说什么,悠然往轿辇去。

舒妃气结,咽不下心里的那口气,道:“云千雪,本宫遭人害,你以为你的肚子就很安稳?”

云千雪极厌恶这话,当即回头,冷冰冰的扫了舒妃一眼。那一双眸子,如古井一般幽静深邃,带着凛冽的寒意,在这原本暖和的春日,竟似刮出了一道寒风扑在了舒妃的身上。“若是我的肚子不安稳,那是不是就该算在你的头上?有了舒妃这话,只要长乐宫有什么事儿,便可以寻上你合璧宫了!”云千雪说话间已经踏上了肩舆。

舒妃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直站在那,恨恨的看着云千雪的肩舆被抬起来走远。

等肩舆抬出去一段之后,云千雪才又接着方才没说完的话与李香薷道:“让小回子去打听打听,浮翠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什么人!打听出来之后,直接递信儿去苏府,看看家中有什么变故没有。”

李香薷一一应下,“娘娘疑心这浮翠被人要挟?”

云千雪眯目,并没有说什么,想了半晌,才道:“这浮翠进了寿康殿,看着唯唯诺诺的,似乎贪生怕死。可最后话锋一转,原本让本宫与莫无名置身事外,却又重新让舒妃恨上了我,移祸江东呢!这浮翠,不简单。”

☆、第25章 血与死亡

合璧宫,宜芙殿内,杜鹃端了安胎药进门,道:“娘娘,动气伤身!何况您的胎原本就不安稳。这安胎药奴婢都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不会再有什么不对了!”

舒妃瞧见那浓黑如墨的药便是愠怒不已,猛地抬手,将药碗掀翻在地,惊怒道:“吃里扒外的事儿竟出在了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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